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手被攥上了!孔泽瞿低头看攥着自己的那手,细白细白的手指扣着他的手,凉飕飕的像在他的手掌里攥了一条蛇。
孔泽瞿一使力甩开那细白的手,拨开玉玦就要走,迫不及待的要走,眼看着事态好像超出了他的预计,孔泽瞿都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西班牙。
冥冥之中他觉着这次来了一趟,四年的功夫好像白费了,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而且他有点控制不住了。
第27章 哈哈
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大年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儿,赤着脚在街上走着。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双拖鞋,但是有什么用呢?那是一双很大的拖鞋——那么大,一向是她妈妈穿的。她穿过马路的时候,两辆马车飞快地冲过来,吓得她把鞋都跑掉了。一只怎么也找不着,另一只叫一个男孩儿捡起来拿着跑了。他说,将来他有了孩子,可以拿它当摇篮。
小女孩儿只好赤着脚走,一双小脚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她的旧围裙里兜着许多火柴,手里还拿着一把。这一整天,谁也没买过她一根火柴,谁也没给过她一个钱。
可怜的小女孩儿!她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向前走。雪花落在她的金黄的长头发上,那头发打成卷儿披在肩上,看上去很美丽,不过她没注意这些。每个窗子里都透出灯光来,街上飘着一股烤鹅的香味儿,因为这是大年夜——她可忘不了这个。
她在一座房子的墙角里坐下来,蜷着腿缩成一团。她觉得更冷了。她不敢回家,因为她没卖掉一根火柴,没挣到一个钱,爸爸一定会打她的。再说,家里跟街上一样冷。他们头上只有个房顶,虽然最大的裂缝已经用草和破布堵住了,风还是可以灌进来。
她的一双小手几乎冻僵了。啊,哪怕一根小小的火柴,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她敢从成把的火柴里抽出一根,在墙上擦燃了,来暖和暖和自己的小手吗?她终于抽出了一根。哧!火柴燃起来了,冒出火焰来了!她把小手拢在火焰上。多么温暖多么明亮的火焰啊,简直像一支小小的蜡烛。这是一道奇异的火光!小女孩儿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一个大火炉前面,火炉装着闪亮的铜脚和铜把手,烧得旺旺的,暖烘烘的,多么舒服啊!哎,这是怎么回事呢?她刚把脚伸出去,想让脚也暖和一下,火柴灭了,火炉不见了。她坐在那儿,手里只有一根烧过了的火柴梗。
她又擦了一根。火柴燃起来了,发出亮光来了。亮光落在墙上,那儿忽然变得像薄纱那么透明,她可以一直看到屋里。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摆着精致的盘子和碗,肚子里填满了苹果和梅子的烤鹅正冒着香气。更妙的是这只鹅从盘子里跳下来,背上插着刀和叉,摇摇摆摆地在地板上走着,一直向这个穷苦的小女孩儿走来。这时候,火柴又灭了,她面前只有一堵又厚又冷的墙。
她又擦着了一根火柴。这一回,她坐在美丽的圣诞树下。这棵圣诞树,比她去年圣诞节透过富商家的玻璃门看到的还要大,还要美。翠绿的树枝上点着几千支明晃晃的蜡烛,许多幅美丽的彩色画片,跟挂在商店橱窗里的一个样,在向她眨眼睛。小女孩儿向画片伸出手去。这时候,火柴又灭了。只见圣诞树上的烛光越升越高,最后成了在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有一颗星星落下来了,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细长的红光。
“有一个什么人快要死了。”小女孩儿说。唯一疼她的奶奶活着的时候告诉过她∶一颗星星落下来,就有一个灵魂要到上帝那儿去了。
她在墙上又擦着了一根火柴。这一回,火柴把周围全照亮了。奶奶出现在亮光里,是那么温和,那么慈爱。
“奶奶!”小女孩儿叫起来,“啊!请把我带走吧!我知道,火柴一灭,您就会不见的,像那暖和的火炉,喷香的烤鹅,美丽的圣诞树一样,就会不见的!”
她赶紧擦着了一大把火柴,要把奶奶留住。一大把火柴发出强烈的光,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奶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大,这样美丽。奶奶把小女孩儿抱起来,搂在怀里。她俩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走了,越飞越高,飞到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痛苦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清晨,这个小女孩儿坐在墙角里,两腮通红,嘴上带着微笑。她死了,在旧年的大年夜冻死了。新年的太阳升起来了,照在她小小的尸体上。小女孩儿坐在那儿,手里还捏着一把烧过了的火柴梗。
“她想给自己暖和一下…”人们说。谁也不知道她曾经看到过多么美丽的东西,她曾经多么幸福,跟着她奶奶一起走向新年的幸福中去。
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大年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儿,赤着脚在街上走着。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双拖鞋,但是有什么用呢?那是一双很大的拖鞋——那么大,一向是她妈妈穿的。她穿过马路的时候,两辆马车飞快地冲过来,吓得她把鞋都跑掉了。一只怎么也找不着,另一只叫一个男孩儿捡起来拿着跑了。他说,将来他有了孩子,可以拿它当摇篮。
小女孩儿只好赤着脚走,一双小脚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她的旧围裙里兜着许多火柴,手里还拿着一把。这一整天,谁也没买过她一根火柴,谁也没给过她一个钱。
可怜的小女孩儿!她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向前走。雪花落在她的金黄的长头发上,那头发打成卷儿披在肩上,看上去很美丽,不过她没注意这些。每个窗子里都透出灯光来,街上飘着一股烤鹅的香味儿,因为这是大年夜——她可忘不了这个。
她在一座房子的墙角里坐下来,蜷着腿缩成一团。她觉得更冷了。她不敢回家,因为她没卖掉一根火柴,没挣到一个钱,爸爸一定会打她的。再说,家里跟街上一样冷。他们头上只有个房顶,虽然最大的裂缝已经用草和破布堵住了,风还是可以灌进来。
她的一双小手几乎冻僵了。啊,哪怕一根小小的火柴,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她敢从成把的火柴里抽出一根,在墙上擦燃了,来暖和暖和自己的小手吗?她终于抽出了一根。哧!火柴燃起来了,冒出火焰来了!她把小手拢在火焰上。多么温暖多么明亮的火焰啊,简直像一支小小的蜡烛。这是一道奇异的火光!小女孩儿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一个大火炉前面,火炉装着闪亮的铜脚和铜把手,烧得旺旺的,暖烘烘的,多么舒服啊!哎,这是怎么回事呢?她刚把脚伸出去,想让脚也暖和一下,火柴灭了,火炉不见了。她坐在那儿,手里只有一根烧过了的火柴梗。
她又擦了一根。火柴燃起来了,发出亮光来了。亮光落在墙上,那儿忽然变得像薄纱那么透明,她可以一直看到屋里。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摆着精致的盘子和碗,肚子里填满了苹果和梅子的烤鹅正冒着香气。更妙的是这只鹅从盘子里跳下来,背上插着刀和叉,摇摇摆摆地在地板上走着,一直向这个穷苦的小女孩儿走来。这时候,火柴又灭了,她面前只有一堵又厚又冷的墙。
她又擦着了一根火柴。这一回,她坐在美丽的圣诞树下。这棵圣诞树,比她去年圣诞节透过富商家的玻璃门看到的还要大,还要美。翠绿的树枝上点着几千支明晃晃的蜡烛,许多幅美丽的彩色画片,跟挂在商店橱窗里的一个样,在向她眨眼睛。小女孩儿向画片伸出手去。这时候,火柴又灭了。只见圣诞树上的烛光越升越高,最后成了在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有一颗星星落下来了,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细长的红光。
“有一个什么人快要死了。”小女孩儿说。唯一疼她的奶奶活着的时候告诉过她∶一颗星星落下来,就有一个灵魂要到上帝那儿去了。
她在墙上又擦着了一根火柴。这一回,火柴把周围全照亮了。奶奶出现在亮光里,是那么温和,那么慈爱。
“奶奶!”小女孩儿叫起来,“啊!请把我带走吧!我知道,火柴一灭,您就会不见的,像那暖和的火炉,喷香的烤鹅,美丽的圣诞树一样,就会不见的!”
她赶紧擦着了一大把火柴,要把奶奶留住。一大把火柴发出强烈的光,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奶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大,这样美丽。奶奶把小女孩儿抱起来,搂在怀里。她俩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走了,越飞越高,飞到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痛苦的地方去了。
她赶紧擦着了一大把火柴,要把奶奶留住。一大把火柴发出强烈的光,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奶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大,这样美丽。奶奶把小女孩儿抱起来,搂在怀里。她俩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走了,越飞越高,飞到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痛苦的地方去了。
第28章 情动
大晚上的业已九点多快十点了,马德里的街道尤其不像我们,冬天的这个时候一眼望过去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寥寥几个能看到的也只是醉汉和流浪者们,偶尔过去一辆车和几只嘎嘎的乌鸦,再是没有别人。
孔泽瞿也是端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一点点儿啜着,他倒不是因为什么非得喝点酒,只是因为时差的关系,下面的人怕他睡不好所以就拿来了,既然拿来了他也就喝了。
因为玉玦的电话,这个时候这红酒倒也应景,孔泽瞿大口将最后一点喝了,站了半天拿出电话按了最新的通话记录,他知道倘那孩子跟他宣告说要来,就一定会来。
电话接通,还不等孔泽瞿说话,那边先说了“我知道你在太阳门那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来!”那头那孩子说的豪气干云,孔泽瞿瞬间恼火,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执着电话,孔泽瞿没说话转身看了一眼门外面,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地址是个谁都能找到,看来往后身边的人要少一点了。
“呆在家里别动,哪儿也别去,我去找你.”孔泽瞿低低的说,有些气恼。
玉玦正在套裤子,闻言险些将自己绊倒,因为过于兴奋,她一时还没听清孔泽瞿说了什么,直到那人又说了一遍她才听清,然后强留了最后一点理智将手机挂了,自己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噢…孔泽瞿…我爱你。”玉玦像是旱了多年的老光棍儿终于看见个光屁、股女人一样,急切的带了颤抖喊了这么声儿,然后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埋进去之后昏昏沉沉的想,孔泽瞿真是漂亮。
好容易从被子里出来,又开始盯着表了,玉玦有些兴奋又不完全是兴奋,喜疯了的同是有种失败了十几年终于打了一个囫囵胜利仗的感觉,而且这胜利也来得过于戏剧性,简直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孔泽瞿站在街边,冷着脸站了有那么一两分钟了,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到底这一趟为什么来西班牙,出来办事儿,事儿都没办完,为什么中途要转机来西班牙。他现在跟那些小儿女一样到底干的都是什么,明明知道玉玦后面牵扯很多,他身后更是有很多事情,他已经四十了不是十四,一天天儿的日子竟是往回倒?一时想想彻底恼火了,转身回酒店。走了几步推开酒店门,又转身,旋起的衣角将落下来得雪花扇出了个璇儿。
玉玦在床上一直盯着表,可是很长时间过去了都不见孔泽瞿来,因为酒劲儿的缘故,她躺着慢慢儿迷糊过去,不知道楼下的响声儿。
同玉玦的住了这么些时间,闻思修的作息也是很规律,十点多的时候已经准备要睡觉了,谁知脱了衣服要洗澡的时候门铃响了,无奈低咒了声走了出去。
结果门一开,闻思修呆住,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晚又来了?
“她在吗?”
闻思修下意识点头,一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晚饭后的事儿他可是记着呢,那会儿哭着留都走了,这会儿又来是几个意思?
孔泽瞿没说话,越过闻思修自己进去了,扫一遍客厅,人不在,顺着唯一的楼梯往上走。
孔泽瞿身后,闻思修站了半天才将门关上。有那么一种人,仿佛脚踏上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地,唐突的理直气壮,可你说不上什么,更也做不出什么动作,仿佛你稍稍有一点失礼,自己反而会觉得自己小家子气。
闻思修一上二楼,迎面就是个大的起居室,略略看一眼,就知道这里是属于玉玦的天地了。所有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很干净,很整齐,所有东西的摆放和她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干净的灵气。
是的,孔泽瞿一直知道玉玦有股子灵气,在家里的那些年里,也就在偶尔玉玦嫣嫣的一笑或者没有任何遮掩的眼睛里才能窥见一点点,今天见了玉玦,才发现她将她之前掩着的所有东西都放开了,那股纯粹的东西才更加明显。只是这股子气息,是往日里孔泽瞿最不愿意见到的,有这样东西的孩子不适合长在大家族,往后若是回到那么大口子家族里,这种东西会消失的很快。
这时候兴许远在他国,孔泽瞿也没有了过分苛责的意思,在楼梯口就能看见连着起居室的那卧室床上那孩子腿还托在地上,正气息匀匀睡着。
孔泽瞿走近了几步,本来想凑近了看两眼交代闻思修几句就走的,谁知他刚一走近玉玦就醒了。
孔泽瞿一时站在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没动弹,玉玦睁开眼睛看见孔泽瞿,一骨碌就翻了起了,本来傻傻笑了两声,然后就止住了。
不管这人没来的时候她想了多少事情,可这人来了,她就没敢有什么动作了。
怕孔泽瞿说她大半夜打电话的事儿,抢先开口”外面挺冷的吧。”
孔泽瞿看玉玦半天,没说话,半天了眸色幽深的状似点了点头。
玉玦的床前是有个大镜子的,她没敢多看孔泽瞿,就眼睛四处乱看,刚好就看到了镜子里的景儿。
那镜子里是个什么景儿?幽黄幽黄的灯光下,黑色的床单被套因了主人之前的动作凌乱的一半儿在床上一半儿在地上,床边儿上坐着刚起床的水色潋滟的女人,乌黑的发丝不规整的躺在这里那里,离床一步的距离,侧身站着一个颀长的男人,男人侧脸如画,长睫毛也如画,就那么垂手站着,脸是朝床上的女人的。
多么像西洋电影儿里的画面,陌生的地方相遇的男女,接下来定然是那男人一步步靠近那女人了,然后该发生什么自然就发生什么了。
只是,玉玦看见了这景儿只是赶忙将自己眼睛移开,没敢再看一眼。而站着的男人更是不可能像电影儿里的那样。
玉玦在床上坐了半天,终是没敢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会儿之后突地就起来了。
“干什么?”
“去给我收拾睡的地方。”
匆匆说完,就下楼了。
玉玦逃下楼,孔泽瞿慢慢儿坐在玉玦床边,伸手摸了摸凹下去的地方,手指直而长,展开了摸过的地方仿佛有香袅袅。
幽黄的灯光下,孔泽瞿躬身坐着,这人的脸幽幽暗暗不很清楚,只隐约看见这人脸色沉沉,半天了只叹一口气,俯身捡了玉玦掉在地上的衣服和书本一一给放好,连脱下来未洗的袜子也捡起扔进角落的衣服篓里。
这屋里卧室就两个,本来楼上是有两个卧室的,只最终闻思修打通全给了玉玦,楼下就只有一个卧室,还有器械室,书房以及储藏室。
说是储藏室,其实也没放什么东西,只有两人陈年的旧资料,玉玦将放在储藏室的单人床展开,在底下收拾的时候想孔泽瞿总是有一股魔力,在他面前她总是没能敢过于放肆,更不要说人家没来的时候自己肖像的那些呢。
底下收拾好,有些不心甘,玉玦上了楼,见孔泽瞿坐在她床上,本来想问问他怎么没结婚的,最后一下痛痛快快的说我就是爱你,你要是抗拒我尽管抗拒之类的话,只是怕说了这会儿没人没准又是要挨打的,犹犹疑疑了半天,说“你不去洗澡?”
孔泽瞿没说话,今晚他没打算睡这里的。
“你一旦出去我跟着出去。”不管不顾,玉玦抢先这么说,一时也没注意到屋里衣服什么的。
“胡闹!”孔泽瞿皱眉呵斥,像之前一样,跟旧时大家长一样,腰杆挺得直直的呵斥人。
若是玉玦还像之前那样,只要孔泽瞿脸色一冷都会瑟缩,更不要说说出这样的话了,这个时候却是无所顾忌了,说出来什么,万一想打人,那就打好了!
”底下的床我都收拾好了,你睡这里,我睡楼下了。”尽管孔泽瞿拧着眉毛,玉玦还是这么说,说完就往楼下走。
之前设想的一切都忍了算,这个时候将人留下来再说。
孔泽瞿眼睁睁看着玉玦下楼,大半夜的,竟是呵斥的话也没说出口,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和恼火。
岁数已经这么大了,二十年的差距,总是很不够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玉玦了突然间。
玉玦蹬蹬跑下楼,怕楼上的人反悔,自己衣服也没脱就钻进被窝了,她原想着自己应该兴奋的一夜睡不着,最好半夜能起来再去看看孔泽瞿,只是功夫不多会儿,她就睡着了,因了一贯睡得早的缘故,也因了犯哮喘气管时常炎症的缘故,这孩子还打着小呼噜。
也不知什么时候,总之外面还很黑,玉玦忽然就惊醒了,她房间里有人。
孔泽瞿要赶早上的飞机,而且本来没怎么睡,下楼的时候瞧见了楼梯边儿上那储藏室,走近了看见打着小呼噜的玉玦在单人床上蜷着。
一时之间竟是觉得外头这样睡着的孩子有些可爱,孔泽瞿伸手将玉玦抱起,只是原本的小呼噜儿瞬间就没有了。
“回房间去睡。”用气音儿这么说了句,然后将人抱了起来。
楼梯上了几介,孔泽瞿身体一僵,脖子上揽上了一双胳膊,一股幽香立时就扑面而来。
”不要胡闹。”暗里谁都看不清谁的表情,孔泽瞿低声呵斥。
玉玦将自己的脑袋往孔泽瞿脖颈间更深的钻了钻,简直就是脸贴脸了,没听孔泽瞿的话,幸福的快晕过去了。
孔泽瞿僵着身体将玉玦抱进房间,将人放床上的时候脖子上的胳膊不放松。
“放手。”孔泽瞿声音沉沉,听起来有股渗人的味道。
玉玦没放,和孔泽瞿在暗里缠斗。
废了一番功夫将脖子上的手拿下来,孔泽瞿调整了一下气息,“我走了。这回真走,大步大步离开。
玉玦半起身在暗里看孔泽瞿下楼,没再追下去,半天了躺倒几乎就想哭了。
第29章 回来
“我揽着脖子愣是没给撒手!”
电话那头的宁馨听见这话,想象了一通那景儿,咯咯直乐。
玉玦也乐,昨晚暗里的缠斗可比想象的精彩多了,三言两语不足以说出她的胜利。
“我昨晚气急了连挠带啃的。”虽然啃了就那么一下,本想直接啃到嘴上,结果她跟撞上去的一样撞着了人家的下巴,好吧好吧,就让她这么说吧,总之她是啃着那神仙都攀附不上的人了,至于挠,那她可真是挠了好几下,劲儿还不小,该是留下疤痕了,玉玦一方有点心疼,一方有点畅快,那一会会儿的情景她可是反复回忆反复想!
虽然宁馨已经生过孩子了,可听玉玦这么大喇喇的说话,害羞的同时跟听故事的一样,两个女人说一句就笑一阵子,玉玦说什么,宁馨是听得津津有味。结果下一句玉玦是压低了声音传过来的“我跟你说,孔泽瞿的胸肌真的很大,鼓囊囊的两坨,都快赶上我了!”
玉玦这话说完,宁馨是真害羞了,玉玦这些个年在外国什么都没学会,就是说话越来越直接,本来还想继续听下去的,只是又觉得这样听下去以后她见了孔泽瞿该是老能想起玉玦的话,于是就让玉玦打住了,要是不打住,真是难保后面会听见什么!
就算宁馨不让打住,其实能炫耀的也就这些了,再说下去无非就是她发觉了那孔泽瞿看着是个瘦高个儿,手搭上去才发现那人通身都是硬邦邦的小肉毽子,再旁的那就真没有了。
如此兴冲冲的跟宁馨说了一番,两个女人挂了电话。
现在距孔泽瞿来得那天,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个城市再也没有那个男人了,玉玦照旧是上学放学,只是路过广场的时候时不时的会四处看看,期望着从哪个方向再冒出一个长得那么漂亮的男人。
每天睡觉的时候靠着被单上那人残留的味道这么过活着,如此玉玦心里时刻就像是被猫挠着,勉强过了一周,就再也过不下去了,她想孔泽瞿。那人跟那花儿开的漂亮果实害人的东西一样,只要沾染了就怎么都脱不了身了。
玉玦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要回去一次的,她真是要想死孔泽瞿了。决定自己要回去的时候玉玦感慨万千,这些年里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主动再次回那个地方,原本想着,不知道下次回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该能挺着胸膛从孔泽瞿勉强走过吧,万没料到这会自己主动想回去,是能挺着胸膛站在孔泽瞿前面,可总觉着她要是挺着胸膛再将孔泽瞿缠一番,该是要挨板子了,回去了挨板子可是方便的很!
即便玉玦想回去,可她还在上学,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回去,于是在马德里还就这么过着,期间闻思修发现玉玦发呆的时间多了,慢慢儿的笑得也没有之前爽朗了,好好儿的女孩子,慢慢儿又开始安静了下来,还经常若有所思,他知道是跟那个男人有关。
就在这期间,轰动世界的事情发生了,zg发现了两千多年前的佛家重地罗法寺长约千米的地宫。
罗法寺,始建于西汉元年,因舍利而置塔,因塔而建寺,原名耶阿王寺。释迦牟尼佛灭度后,遗体火化结成舍利。公元前三世纪,耶阿王王统一印度后,为弘扬佛法,将佛的舍利分成八万四千份,使诸鬼神于南阎浮提,分送世界各国建塔供奉。zg有十九处,罗法寺为第九处处。公元558年,北魏皇室后裔拓跋育曾扩建,并于元魏二年(494年)首次开塔瞻礼舍利。隋文帝开皇三年(583)改称“成实道场”,仁寿二年(602年)右内史李敏二次开塔瞻礼。?唐高祖李渊武德七年(625年)敕建并改名“罗法寺”。唐贞观年间曾三次开塔就地瞻礼舍利。原塔俗名“圣冢”,后改建成四级木塔。高宗显庆年间修成瑰琳宫二十四院,建筑极为壮观。
因其为佛家重地,后世虽有战火,但寺内香火一直鼎盛且一直翻新修缮,直到上个世纪zg第一期考古学兴起的时候,才有人指出罗法寺虽则寺庙重要,但其真正重要的是其地下长约千米的坑道地宫,甚至有人说现有的佛骨舍利是假的,真的还掩埋在罗法寺地宫内。种种猜测说法一时纷纭,但是千米地宫终于也只是猜测。而今,过了一个世纪那千米地宫竟然被发现了!
玉玦是从网上看到这些资料的,看到的时候不得不感叹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她无意间进了考古学院,然后无意间选了考古学,现在不知用什么理由回去,而恰恰好,现在zg考古界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
她要回去,必须要回去,现在考古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作为勤学好问的她怎么能不回去瞻仰学习?!
闻思修当然也看见了这些,他是和玉玦一起研究这些的,两个人凑在沙发上看着电脑,浏览信息的时候他看见玉玦的眼睛越来越亮,于是问“感兴趣?”
“当然。”玉玦跟闻思修这么说。
“你要回去?”
“恩!”
“我跟你回去!”
玉玦将眼睛从电脑上移开,看闻思修。闻思修是个丹凤眼,鼻梁也秀丽端直,长得也是很漂亮,大资本家的小儿子,祖上一直是大世家,建国后举家搬迁才到了法国,大世家受宠的孩子,陪她在西班牙一呆就是四年。玉玦细细看了半天,想说声儿对不起来着,只是最后也没说,说了又该伤人,于是只倾身亲了亲闻思修的脸,然后说“不行,你不能去。”
闻思修没说什么,只是二日就开始向学校申请去zg调研交流的事情,他时常会考虑结婚的事情,如果是跟女人,除了玉玦他没想过别人。闻思修身上兼顾了东方的气韵和西方的明朗,这样的人哪个能不爱?玉玦也很爱闻思修,只是这个世上有孔泽瞿,于是闻思修也就只是闻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