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人又问了一句。
“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我…我这就走。”富丽堂皇的别墅,还有在洗手间苟合的男女,刚刚的紧急追赶,这一切都让宁馨非常不适,听到人家问她的名字,稍稍带了些戒心的没有回答,人家问她是谁,那看来这件屋子的主人就是这男人了。
想要后退一步放开这个人,陌生人靠着自己让宁馨浑身僵硬,可是她退一步,这个男人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仰着头身体后弯想要放开这人,可谁知这人一点点自己站直的意思都没有,宁馨涨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谁,为什么要进这间屋子?”喷出的酒气喷洒了以方空间,宁馨没有喝酒的经历,就连在逢年过节或者和大学宿舍里的姐妹一起出去,这女人都从来没喝过酒,简而言之,宁馨从小就是乖宝宝。
这会儿,闻到酒气竟然有种微醺的感觉,“我是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再再跟人家道歉,宁馨后仰着脖子,感觉腰快断了,双手撑上人家的身体努力的想要拉开距离。
可是事与愿违,宁馨这会儿觉得这个男人像是故意往自己身上靠的一样。听到她是来参加宴会的,这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更近的往自己身上凑了凑,察觉到这人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先前的害怕没有了,可是到底不忍就这么让人家直直的跌下去“你站好…”
正在推搡间,门口的脚部声和说话声一齐响起来了,凝神静听,没发现这人的身体紧贴着自己,鼻子已经凑到宁馨的耳根部深深的吸了口,然后真的是全身靠到宁馨身上了。
“穆总好…没什么事儿…我们这就走了…”断断续续听见这么几声,依稀听见似乎有穆梁丘的声音,宁馨的精神一振。
“嘭…”“啊…好痛…”前一个是重物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后一个是清亮的女声呼痛声。
“你没事儿吧?”不顾得自己的后脑勺和大腿上的剧痛,宁馨连忙问趴在她身上的人,这人闭着眼睛压在自己身上。
“喀嚓…”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门被推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抬眼看去,穆梁丘站在门口,屋子里的灯暗着,走廊的灯照了进来,穆梁丘的身体正在明暗交界处,宁馨看的有些不真实,只是觉得这人的声音很冷。
奋力拨拉开身上的人,宁馨狼狈的起身,起身的时候裙摆落到了大腿根部,没反应过来,一只手臂打横揽了她的肩去,穆梁丘另一只袖子一扯,也不管衣服翻没翻过来,包着宁馨卷到自己怀里。
仰面躺着的人还是闭着眼睛,穆梁丘看了那人半天,然后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又站住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跟你爸说一声,这是你嫂子。”最后这句淬过冰一样,凌厉的像一把剑。
门没合上,躺在地上的人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翻身坐起来的时候看见一张艳丽的老脸映入眼帘,厌恶的别开眼“滚!!”
“雷让,你不要太过分!”
“我说让你滚!!”最后一句暴喝出声,高跟鞋哒哒的走远了,雷让复又躺倒在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味,很淡,但是很好闻。
怯怯的拉着穆梁丘的衣服坐在车上,看着嘴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的男人,宁馨咬了咬下唇,从离开别墅到现在,穆梁丘跟她一句话也没说,下午给自己夹菜擦嘴的男人荡然无存。
“穆梁丘。”叫出声的时候,宁馨蓦然发现这似乎是自己头一次叫穆梁丘的名字,前几天一直没叫过,只是对着人家说话,一直没加过任何称呼。气恼了的时候也只是“喂”,这时三个字从嘴里溜出去,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穆梁丘没应声儿,只是转头看了宁馨一眼,然后复又转头回去,前面的司机也是默默的开车,车内的空气一时间像要凝滞了一样。
看了司机一眼,宁馨觉得自己想要说话是不是应该回家里说,于是默默的闭嘴,岂不知穆梁丘一直等着她说两句话,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宁馨再出一声儿。
开门,关门,开灯,还是裹着穆梁丘的衣服,宁馨进了屋。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穆梁丘走到水壶跟前到了一杯凉开水灌下去,然后清了下嗓子,“我不认识刚刚的那个人…”
穆梁丘转身,定定的看了宁馨半天才说“我知道。”
“我想上厕所去,我…”宁馨语无伦次,说不出自己撞见了别人的情事然后慌不择路最后遇见了那个男人的,她觉得自己撞见了人家的事儿不应该说出来的。
“以后出去,有事儿跟我说。”然后转身上楼,进了书房,等到宁馨睡觉的时候还没见这人出来。宁馨觉得穆梁丘生气了,生自己的气了,可是穆梁丘到底生谁的气,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自己的,或许还是别人的。
床头的小灯开着,晕黄的光洒满了一室,躺在床上的人清晰的映入眼帘。穆梁丘的目光落在了灯罩上,那是个很可爱的兔子造型的灯罩,宁馨刚换的,穆梁丘看了半天才把视线移到已经睡着的人身上。
背对着灯,头埋在枕头里,长长的头发散在枕头上,铺泄在床单上,缠缠绕绕的有几缕还粘在脸上,极黑的头发和白嫩的皮肤两相对比,触目惊心的颜色。
宁馨的体温偏高,穆梁丘的体温偏低,就连在夏天,这男人的身上也是带着股子馨香的凉意,宁馨不知道,每晚睡觉的时候就算刚开始她多么自觉地原离穆梁丘,可是睡着之后就会自动缠到人家身上,双手双脚齐上,八爪鱼一样的绕着人家,两手抱着穆梁丘的脖子,两脚夹着人家腰。穆梁丘刚开始怕这样宁馨不舒服,再说一直一个人睡惯了,乍然有人缠着自己,他也不习惯。可是拨开了之后,睡梦中的女人开始哼哼唧唧,然后有自主意识的继续缠上来,于是穆梁丘只得作罢,由着宁馨这样。
这会儿的宁馨,两只白嫩的大腿放在被子外面,被子只遮着胸前小腹处,幼稚的套头连体睡衣早就翻到小腹了,一只胳膊伸的长长的展在被子外面。这女人睡觉的时候极怕热,四肢不自觉的老是放在外面。
穆梁丘看着原本独属于自己的大床上现在躺了另一个人,然后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进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浑身带着水汽翻身上床,掀开被子的时候看见宁馨臀部靠近大腿的地方青紫一片,伸出手慢慢摸了一下,然后又下床。
披着睡袍去了阳台“调个今天晚上的带子给我。”挂了电话才进屋。正对着宁馨上床,小心的避开碰伤的地方把人揽进怀里,估摸着有个一两分钟,宁馨的双手双手果然缠了上来,穆梁丘关灯,揽着温热的身体闭上眼。
“眼看着老东西就要不行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叫人抓住把柄,一定要找出那个女人。”一袭大红的V领洋装包裹着曼妙的身材,赵曼很漂亮,只是这漂亮带着很多风尘气,看着就像是高级妓、女。这会儿正夹着一根烟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说话。
李胜坤坐在椅子上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的女人,胯间的拉链还敞开着,里面黑紫的东西□着,显然是刚进行完一场性、事。“那个女人不简单,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了的。”
脸上带着一个长长的刀疤,李胜坤很壮硕,身上有着常年混迹于各个暗黑地带的味道,想起那晚看见穆梁丘揽着那女人上车的背影,烦躁的闭了闭眼睛。
“那怎么办?!!”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赵曼扔掉烟坐起身。
“你先回雷家等着,万一出事儿了我看着办。”隐隐约约看见过那张脸,李胜坤觉得那女人不会到处去说碰见别人偷情的事儿的,只是穆梁丘知不知道,他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啊 麟儿那里差点没搞疯我、、、、
实在对不住蹲坑每天刷新好几遍的童子 尤其是岩下同学 每天刷新留言好多遍滴 今个赶了一章、、、
感谢娅娅同学滴雷子 感谢淡淡小女子同学的雷子(粉喜欢乃的名儿啊) 还有yanfangdong同学旧坑新坑一遍遍的扔雷子 灰常感谢
第七章
冯氏是个家族企业,经历了百年的风吹雨打之后,这个企业越发壮大,盘根错节的枝蔓伸到了帝都的每个角落,纵然是近些年有新秀企业抢了其风头,但是百年老字号在当今诡谲的形势中却越显沉稳,带着高山一样令人仰止的风度,隐隐有着帝王之势。
冯氏当今掌门人不姓冯,这是在商界打滚儿的人都知道的,家族企业叫外姓掌了权,这是极为少见的,不常见不代表没有,冯氏便是一例。而这一代冯氏的掌舵人姓穆,这也是业内人都知道的。上一代冯氏的董事长冯雷,膝下子孙甚多,可是唯有一人是他亲自挑选的,且是一直放在身边培养的人,那就是他的外孙,穆梁丘。
老董事长专治独权,不顾儿子女儿内孙的抗议与怨恨,将大权移交给外孙穆梁丘,迄今已经有六年了。却说这穆梁丘,果然不负重望,六年来冯氏的规模扩大了不止一点两点。为人在界内口碑极好,做事从来不赶尽杀绝,总会给人留份情面,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信誉极好,小小年龄,老成度堪比业内的泰斗级人物。大家在感叹这人的大将风度的时候,未免有些遗憾,这人太过冷漠木讷,似乎没见这位年轻的董事长在人前面儿上有个好颜色,然后暗道果然掌管这大的企业损耗精力太大,要不怎么见穆梁丘抽不出其他时间来放松呢。
这时候,冯氏最上面一层,宽敞光洁的整层楼,董事长办公室,秘书团办公室,还有茶水间,这一层很安静,所有人都在干自己的事,只要进到冯氏最顶层,不自觉的,你脸上的表情就会严肃起来,这里面的气氛要求你这样做。当然,能在这层工作的人,不是精英,那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三十坪的宽敞办公室内,黑色的长沙发,黑色的小茶几,黑色的大办公桌,就连办公桌后坐着的人都是黑色西服。但是与这些黑色严重不符的是黑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一身儿米色休闲服的人。
“他们估计在等着老爷子嗝屁,然后好拿着我雷氏的钱吃喝嫖、赌吧。”中长发的雷让弹了弹指尖细长烟的烟灰,讽刺的说了句。
穆梁丘关掉电脑,画面上一脸惊慌奔跑的女人他看了半天。“给我拖住赵曼,我这里快要收网了。”
雷让看了穆梁丘一眼,了然的一笑,点了点头却忽然开口了“你真的结婚了?”明明知道要是这人不结婚不会主动揽抱上一个女人的身体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
穆梁丘看了雷让半天,淡淡的嗯了一声,雷让低头,脸上的表情不明,穆梁丘看了雷让一眼,不说话,只是眼睛里多了抹深色。
“看着那些人,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雷让清楚穆梁丘嘴里的无辜的人是谁,于是点头。
站起身活动活动腰部,穆梁丘习信步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冯氏的办公楼很高,足足有个二十层,街对面有个八层的行政楼,里面的人出出进进的,穆梁丘眼睛习惯性的往下看。
宁馨在发呆,手中的笔无意识的在桌子上的纸张画圈圈,“宁姐,宁姐…”小张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宁馨一大跳,然后蓦然发现她把主任要的会议记录弄了好多圈儿。
“在想什么啊,叫你半天了?”宁馨办公室里三男两女,其中另个女的就是小张。宁馨平日里勤快,为人热心,工作也轻松,所以和办公室里的人处的都不错。办公室里唯二的两个女人不可避免的说的话就多一点,虽然宁馨不想老是和咋咋呼呼的小张在一起,可是没办法,办公室里就两个女人,而且她拒绝不了别人。小张比宁馨小一岁,瘦的只剩骨头,可是人家还天天嚷着胖了胖了我要减肥,这人也没什么大缺点,就是爱说点小道消息,喜欢看着帅哥的照片流口水,还有就是提醒宁馨她是个胖纸。
“哦,没想什么,惨了惨了,我把会议记录弄了好多圈,主任要骂死我了。”
“哦,小事儿小事儿,大不了再弄一份,加点班过了饭点就别吃饭了正好减减肥,反正你那小单间里也没人等着你。”宁馨看着涂着大红口红的一张嘴开开合合,然后翻了翻眼睛,再瞄一瞄人家穿着无肩带小抹胸小热裤的身材,嘴张开了,又闭上了。这姑娘好歹注意点形象,这是国家公务员该穿的衣服么,可是主任都没说什么,她更是没资格说话。
心虚的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早就在戴上的第一天小张就注意到了,宁馨说她结婚了,可是没人相信,于是她只好作罢,小张还很风、骚的用硬挤出小沟沟的小平胸蹭了蹭宁馨的胳膊,挤着眼睛说我懂我懂,可是宁馨到现在不知道人家懂了什么。
重新坐下的宁馨疑惑的看着小张“刚叫我什么事儿?”
“哦,我想起来了,哎呀,我要给你看我的梦中情人的照片哦,寻常人我还不给她看呢,哇,他好帅哦,他的眼睫毛好长啊…”
宁馨僵着脸看着小张摊平在她办公桌上的一张从某杂志上撕下来的彩图,再看了一眼捂着脸睁着眼睛不断惊呼的女人,“嗯,他长得真的很帅…”
“是吧是吧,他可是我看中的人呢,如果有一天他能看我一眼,让我给地中海舔光头我都愿意啊…”小张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尖着嗓子嚷嚷着。宁馨暗自庆幸,好在现在是午饭时间,要不然她得跟着丢人。
“也许人家结婚了呢…”
“胡说!!!,他怎么可能结婚呢!!”宁馨话没说完就被小张激烈的打断了,嘴半张,宁馨默默的拿起笔准备重新整理会议记录了,那张彩图上的人她认识,是她丈夫穆梁丘。
“咳咳…”门口传来另个男同事的咳嗽声,老远就听见头上没两根毛的地中海主任的说话声传来,两个人对看一眼,各自回座位,宁馨松了口气,小张终于安静了。
拿起笔的时候又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刚刚愣神的主人。穆梁丘这几天不对劲,晚上回回都比她睡得晚,每次等她睡着的时候那人才进来,昨晚她有心等着穆梁丘从书房出来,可是没等到人她就迷瞪了,于是怏怏的回房了,只在早上人家起床的时候有点意识,然后又睡的没边儿了。
是不是这人和自己结婚后悔了?新鲜劲儿过去了?穆梁丘已经连着三天都没碰过她了,结婚的头一周两个人天天都要做那事儿,每次折腾的她只剩一口气才会放她睡觉,可是连着三晚上了,都是纯睡觉。
越想越恐慌,怎么可以在我觉得嫁给你也不错,不,是很不错的时候你后悔和我结婚呢,不带这样儿的啊。
恍恍惚惚的一下午,一份儿会议记录都没整理好,去跟主任说的时候,宁馨很抱歉的说不小心弄坏了会议记录,不料她们主任满脸堆着笑说没关系没关系,那份儿记录不急。宁馨总觉得她们主任对她很好,明明之前说过那记录开完会立马交给他的。
下班的时候路过十字路口的小吃摊,本来想吃两串的,结果想起穆梁丘的话,忍住了,总觉得只要她吃一口,那人就会从某个方向出来,然后释放着冷气让她立马扔掉。
“你在这里要呆多长时间?”
“你们家娜娜泡咖啡的技术又精进了。”已经喝了第九杯咖啡的雷让坐穆梁丘办公室里有好几小时了,穆梁丘不知道这家伙事儿已经谈完了还坐自己这里干嘛,处理完所有的文件之后,这人还不走。穆梁丘站在窗子跟前,瞪着死赖皮的雷让,觉得头很大。
“赶紧给我走人。”
“我等你下班。”
“等我下班干嘛?”
“回你家,吃饭。”
穆梁丘不说话,走了两步坐自己椅子上“李秘书,把香园的案子拿进来。”
一会儿后,穆梁丘秘书团首席秘书李娜画着精致的淡妆,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
雷让瞪着穆梁丘,看着这人低着头开始认真看文件,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我走了走了,你加班吧,加班到死吧。”说罢出办公室,门甩的震天响。
穆梁丘放下笔,雷让进他的办公室跟进自己家一样,两个人一起长大,一个沉稳,一个圆滑,只有在自己面前,雷让才会显露出他的小孩子气,从小到大,所有东西他都可以给雷让,只有一样儿不能,死都不能。
办公室外,李娜面无表情的跟秘书团的人丢下一句“穆总在看香园的案子,刚拿进去。”于是成功的引来哀嚎一片。
岂料就在雷让走后的十分钟,穆梁丘拿着衣服下楼,按点儿下班了,秘书团的精英们面面相觑,不是刚那进去文件了么,不处理完不下班的穆总今儿个怎么早早的就走了呢?不过管你怎么走的,这会儿他们可以下班了。
刚挽起头发,门口就传来开门声。抬头看过去,就见穆梁丘回来了。宁馨惊讶的看了看表,这不才刚过六点么,今天穆梁丘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你回来了?”惊讶归惊讶,宁馨还是迎上去接过穆梁丘手里的西装外套,顺手拿下鞋架上的情侣拖鞋放到穆梁丘脚边。穆梁丘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才弯腰换鞋。
“今天回来的真早。”忍不住还是说出了这句。
“你希望我回来晚一点?”穆梁丘的语气很认真,似乎只是单纯的问出了疑问。
“还是回来早一点吧。”宁馨委屈了,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儿,怎么整的像是她埋怨他回来的晚一样,她有哪里表露出这种想法了么?!!
不自觉的嘴巴鼓了起来,穆梁丘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然后上楼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心虚的没有兑现承诺╮(╯▽╰)╭ 有没有一段时间特别的不想干任何事儿只想睡觉啊亲们 如果有过的话 恭喜你 某人现在就处在这个时间 我今天颓废了一天 没背书去 也没码字 早上八点起来上了厕所吃了早饭竟然又去睡觉了 结果下午从两点睡到五点、、、、 所以尽量在吃完饭赶了一章出来、、、、
话说某人的体质太弱了 稍微一个变天就会吸溜吸溜 (勉强作为自己偷懒的理由吧)
新坑又在爬榜啊 各种球 球花花求收收神马滴 每次在爬榜的时候我就很苦逼
第八章
看这人上楼了,再看了看厨房,自己刚回来,买好的菜都还没收拾,于是赶紧进厨房,这人的嘴巴挑的厉害,不吃芹菜,不吃胡萝卜,暂时宁馨就发现这两样,但是这两样宁馨都买了些,她爱吃这两样,想着这人不吃她吃。其实宁馨没有不吃的东西,什么都吃,忒好养活,不挑食,吃嘛嘛香。
洗洗切切,忙忙活活的过了好一阵子,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使空旷的屋子热闹了起来,穆梁丘站在楼梯拐角,静静的听这些个声音好几分钟,才挽着袖子下楼。
正往炖的排骨锅里面撒胡萝卜块儿好吸走肉里面的油,抬头就看见穆梁丘的头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前,宁馨在叔婶儿家算是老大,叔婶儿家还有两个弟弟,皮的厉害。
于是不自觉的,宁馨用斥责的口气跟穆梁丘说话“头发湿湿的怎么下来了,赶紧上去吹吹。”说出口的时候想起来了,自己和穆梁丘这几天的气氛怪怪的,而且这人比起她来,哪轮得到她用这种口气和人家说话?!!
岂料穆梁丘“嗯”了一声,居然乖乖的上楼去吹头发了。宁馨呆了一下,然后嘴咧了开来,有一瞬间她觉得穆梁丘好像那种大型狗狗,外表很凶悍,但是挠挠下巴就会呼噜着很萌的那种,这人听自己话的感觉真是好啊!
看着穆梁丘皱着眉头挑出炖的烂烂的胡萝卜堆在碟子边儿上,然后才夹了一块排骨放嘴里,宁馨满脸的不赞同。
“吃点胡萝卜补充维生素啦,很好吃的,给…”说话着,夹了一块胡萝卜给穆梁丘,穆梁丘抬头看了宁馨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饭,等到宁馨吃完饭收碗的时候发现碗底还放着一块胡萝卜,差点没气死,这人真心的固执。
可是见自己给夹的胡萝卜一直放在碗里,穆梁丘吃掉所有的东西单单就剩那点儿胡萝卜的时候,而且还悄没声儿的搁在碗底,宁馨又觉得这样的穆梁丘固执的很可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说你没救了宁小馨,居然觉得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可爱!
穆梁丘在发呆,眼前的报表看不进去,晃动的数字在他眼前全是一个样儿,忍不住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照片显然是偷拍的,看了半天又放进去,然后瞪着桌子继续发呆。
“笃笃…”书房的门被敲响了,这屋子除了他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迅速恢复往日的表情,肩背下意识的端直,门口探进来宁馨的头。
“你在忙么?”手里还拿着一颗没啃完的青苹果,宁馨在外面看电视,越想越不能让穆梁丘天天那么晚回来睡觉,脑子一热决定找穆梁丘说说话,连手里咬着的半个苹果都没放下就这么进去了。
“什么事儿?”穆梁丘上身儿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高高的挽在手肘以上,胸前的扣子开了三颗,隐隐露出底下的线条,“嗑喳…”一声,宁馨竟然咬了一口苹果,因为她的口有点干!!!
苹果咬在嘴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然后看穆梁丘的视线落在半颗苹果上,宁馨尴尬的伸出手“你吃吗”可是穆梁丘竟然探手拿了过来,然后咬了一口,也不见咀嚼就那么抿在嘴里。某个女人叫吓住了,就算是和她最亲近的婶婶也不吃她吃剩下的,穆梁丘竟然吃了!!
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东西,清了清嗓子“那个,你今晚要忙到很晚么?”
穆梁丘的嘴唇动了几下,然后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苹果,听闻宁馨这么问,抬头看着宁馨,似乎不明白宁馨的意思。
“我是说今晚你能早点回房么?”一鼓作气说出自己想说的,宁馨有些紧张的看着穆梁丘,深怕这人说我晚上有事儿,那就真的是出事儿了,她的新婚丈夫嫌弃她了,开始后悔和她在一起了。
“嗯。”穆梁丘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女人好几眼,然后动手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不等宁馨反应,率先走了出去。宁馨看穆梁丘出去了,松了口气,心悄悄的放下来了,准备出去的时候看见放在桌子上的被两人啃过的苹果,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然后拿起来又啃了一口,看见边儿上穆梁丘整整齐齐的牙印子时,啃苹果的速度加快了,三两下吃掉苹果扔了果核然后出了书房。
在客厅里稍微收拾了下她折腾到地上的抱枕,然后关灯上楼进卧室的时候,就见穆梁丘已经躺在床上了,上半身裸着,被子只盖到腰际,线条流畅起伏优美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稍稍往后靠着枕头,拿着一本厚厚的原文书看着,宁馨毕业这么多年,单词早就还给课本了,只认得封面上economics这个单词,这人看的大约是有关经济的专业书了。
看穆梁丘抽空看了她一眼,宁馨落荒而逃,看见穆梁丘的身材她就会失神,这人怎么这么漂亮,哪里都找不出缺点来,宁馨只觉得穆梁丘哪里都好看,哪里她看着都羡慕都爱。这个时候的宁馨没发现,看着一个人只觉得这人哪里自己都爱,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只是这女人脑子里实在是少了那么一点东西,才会在往后的有些时间各种纠结。
擦着头发出来,又看了一眼穆梁丘,那人还是原来的姿势。长长的头发很不好打理,拿大毛巾包着,宁馨在脸上抹了点强生宝宝润肤露,然后才开始弄那头发。她的化妆品少的可怜,除了宝宝润肤露就是宝宝润肤霜,然后还有基本的洗漱用品,然后就没了。穆梁丘的目光落在宁馨那几瓶少的可怜的护肤品时,眼睛里的颜色很深,盯着宁馨弯着脖子一点点的煨干头发,不自觉的手动了动,然后终于揭开被子走了过去。
“我来。”大大的镜子里,穆梁丘只穿着一个黑色的底裤,然后拿过宁馨手里的毛巾,低头认真的擦着宁馨没有擦到的头发,长长的眼睫毛掩盖住了这人眼睛里的所有东西,任由穆梁丘拿过自己手里的毛巾,宁馨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穆梁丘的身影失神。这个丈夫她搞不懂,是真搞不懂,忽冷忽热,忽热忽冷,只是这个时刻穆梁丘擦头发的动作让宁馨觉得穆梁丘很珍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