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受了激将的长生就要爬树,下人们也急了,太平抿着小嘴朝着福哥尖声道:“你是坏人!”
都是小孩子,福哥听着也不高兴了:“我怎么就是坏人了?”
甜心护在太平身前:“你怎么能让长生去爬树,亏的长生还叫你一声表哥,万一他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福哥对着长生道:“你爬是不爬,爬得话就快点!”
太平的小胸脯气的一起一伏的,抿着小嘴,猛的从甜心身后出来,朝着一脸得瑟的福哥就是一爪子:“你就是坏人!”
小孩子不给留指甲,但福哥脸上还是出了一串的红印子,刚才还意气奋发的福哥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嗷一嗓子就哭开了。
下人们都吓了一跳,立即有人跑着去叫人,奶嬷嬷们见着孩子们起了争执,都快速围了上来,甜心一面护着太平一面安慰福哥:“你不是说要当男子汉吗?男子汉哪有动不动就哭的,你要是在哭一会说不定你阿玛知道了又要笑话你了。”
长生看着势头不对也道:“福哥,你别哭了,你在哭我就不教你骑马打拳了。”
福哥听了长生的话,这才委委屈屈的收了眼泪:“你可别骗我!”
长生忙保证:“你不哭了我就教你。”
见着福哥终于不哭了,一旁的丫头嬷嬷们也都稍稍松了一口气,福哥身旁的大丫头明月道:“四格格看着平日不说话,没想到下起手来也不含糊。”
甜心看了眼那丫头,甜心的大丫头雪娘不悦的道:“主子们也是你个丫头能说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那丫头得了训斥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下了手的太平到这会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拉着甜心的手哭着道:“额娘会不会不喜欢太平了?”
甜心笑着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不怕,额娘最喜欢咱们,不会不喜欢太平的。”
妍容刚进了屋子坐下,就听着下人来报说,太平挠了福哥一爪子,又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后院。
福哥的奶嬷嬷意思是这会就带着福哥回大房的院子,福哥见着长生不愿意去,自己也就站在原地不走。
众人见着妍容到了都行了一礼。
妍容示意众人起身,拉着福哥看了看:“哎呦,看这太平,把我们福哥的脸都抓红了,还疼不疼?”
缓过劲来的福哥很是男子汉的挺着胸脯道:“福哥点都不疼!”
妍容笑着道:“福哥真是个小男子汉。”
福哥一听这话,脊背挺的更直了。
妍容看着太平哭的像个受害人一样,又好气又心疼,朝着太平招了招手:“来,太平过来。”
太平怯怯的看了妍容一眼,甜心拍了拍太平:“额娘叫你了。”
妍容拉着磨蹭到自己跟前的太平的手:“给你表哥道歉。”
太平抿着嘴不说话。
妍容好奇的看了看太平:“怎么不说话?”
“太平没有做错!”
妍容气的笑了一声:“你打人了你到没有错?”
太平红着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给你表哥道歉。”
太平还不说话。
甜心看着这架势凑到妍容跟前道:“额娘,是福哥要让长生爬树,妹妹不愿意,才打的福哥。”
妍容看了眼长生,长生讨好的一笑,忙往后缩了缩。
福哥也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不管因为什么打了福哥,她嫂子心里一定不舒服,不管怎么说道歉是必须的,妍容看着一脸倔强难过的太平,皱了皱眉头厉声道:“不管是为什么,你打人就是不对,先道歉在说!”
妍容一凶太平,太平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太平没有做错!太平不道歉!”
边说着拔腿就跑,白嬷嬷看了眼妍容忙跟几个丫头都追了上去。
妍容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以为太平是个省事的,没想到却是个倔劲一点都不下长生的闷葫芦,比长生更难对付,这大阿哥到底贡献的是个什么基因?!
甜心叫了声额娘,妍容摇了摇头:“有下人在了。”又转头对魏紫道:“你跟着去看着点,一会给太平洗洗,要是可以让她在睡上一会。”
魏紫应是,朝着跑远的太平快步跟了过去。
福哥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姑妈,其实…”
妍容笑着道:“不是你的错,还是让下人给你上点药去的好,这样也好的快点。”
福哥这次到没有反对,跟着奶嬷嬷向妍容行了一礼,才一起走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雪柔突然细声细气的道:“太平表妹只是怕长生表弟爬了树,姑妈会吓的生病了才发脾气的。”
妍容一愣,随即心里一酸,狠狠的瞪了眼一旁的罪魁祸首:“看看,都是你惹的好事,你今儿要是在淘气,以后走哪额娘都不带你了!”
甜心也跟着给了长生一记眼刀。
长生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先滚远了再说
大阿哥跟太子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大阿哥一到就很是热情的跟着妍容的大哥跟二哥四处招呼宾客,明珠对着科尔坤道:“你这女婿不错吧?”
科尔坤摇头道:“好不好的要咱闺女说了算。”
明珠笑了笑,听得外面通报太子到了忙跟科尔坤一起起身:“你这老小子,福气到不浅!”
科尔坤一阵苦笑,这哪叫福气,霉气还差不多。
院子里的人都向太子行礼,太子笑着扶起科尔坤道:“您今儿是老寿星,不必如此多礼!”
科尔坤连道不敢。
太子坐在上首,大阿哥坐在太子下首,宴会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太子看着大阿哥笑着道:“大阿哥到是个孝顺女婿。”
大阿哥喝着茶水一笑道:“看太子爷说的,这都是礼数,臣都是按着礼数来的,可是丝毫都不敢有差错,在说臣的福晋给臣生的孩子不管是格格还是阿哥都是即聪明又健康,皇阿玛都夸过好几次,整个宗室里都找不出个能生龙凤胎的福晋,对老丈人孝顺点也是应当的。”
大阿哥边说着将茶碗放到了一边,一脸的自豪得意,翘着的二郎腿还晃了晃,看着就差嘴里在哼个小曲了,心里想着,我就是炫耀我有儿子有女儿,还有一对龙凤胎,我就是炫耀我的孩子都很得皇阿玛喜欢,就是挤兑你个没儿子的,就是挤兑你的女儿生一个夭折一个的,你看怎么着吧?!
太子原本还带着儒雅温和的笑意的脸,瞬时黑了个透,他猛的握住茶碗克制了好半天才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大阿哥说的到也是,只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孩子都容易出天花,大阿哥还是要注意点的好,省的以后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这回换大阿哥黑脸了,他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这事到不劳太子爷费心。”
觉得搬回了一局的太子,脸色终于好了些,很有风度的轻笑了笑不再看大阿哥,跟上来问候的官员们亲切和蔼的说起了话。
看着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后院的戏也就开了,男女席面中间立着一座大屏风,又摆着两溜的鲜花,虽是看不见人,但到能听见声音。
妍容这次见到了未来的太子妃瓜尔佳氏,未来的三福晋董鄂氏,未来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年纪相当,今年六月都要参见选秀,都是她未来的妯娌。
这几位的额娘,还专门将这几个姑娘带到妍容跟前问了声安,未来太子妃看着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最大气端庄,看着到是最适合太子妃这个位置的,至于董鄂氏是三个人里面看着最漂亮明艳的,三阿哥虽然不是出了名的花心,但是他也不是个不花心的,众多没有嫡子的皇子福晋中,她不但有还生了两个,虽然第一个夭折了,这说明她本身还是很有资本的,至于未来四福晋,这姑娘看着很是温婉安静,有未来贤惠四福晋的样子,不过前有李氏后有年氏,这姑娘的日子以后也不好过。
作为来给她阿玛贺寿的宾客,妍容是拉着一一都夸了夸,还都很亲热的给了礼物,这让一旁的几位夫人眼前都亮了亮,能得了大福晋的东西,看来这几个姑娘以后有造化,只一会便有更多的人亲热的跟着这三位攀谈了起来。
妍云或许是得了什么小道消息,对着瓜尔佳氏很是热情,甚至就坐在瓜尔佳氏的身旁,一旁有丫头上了茶,她接过来端给瓜尔佳氏道:“倩兰格格喝茶。”
瓜尔佳氏被妍云弄的有些尴尬,但她依旧面不改色的笑了笑道:“哪有让您端茶的道理,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伸手就要去接。
妍容看着正在跟甜心说什么。
妍云的手不知怎么的抖了抖,一杯子热茶水‘哗’的一下全到在了瓜尔佳氏的手上和身上,茶碗摔碎在了一地上,变故突然出现,便是一向稳当的瓜尔佳氏都被整得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妍云白着脸要上前看,没料到脚下又是一个不稳直接扑向了瓜尔佳氏两人同时到在了地上,一院子的女客霎时都安静了下来,郭络罗氏铁青着脸起身道:“都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二姑奶奶跟倩兰格格扶起来!”
有些发蒙的下人们这才七手八脚的将两人都扶了起来。
钮钴禄氏亲自带着脸色极差的瓜尔佳氏母女去后院收拾上药,脸色惨白的妍云站在原地不知道在发什么呆,郭络罗氏的眼刀都快把妍云凌迟处死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妍容的脸色有些苍白,便是身上也有点脱力,不过她的心情到是顶好的,对着抱琴道:“去带着二姑奶奶下去也收拾收拾。”又对着众宾客道:“我妹妹一向都是个稳重,做事也都是一丝不错的,今儿不想出了这样的意外,到叫众位都见笑了。”
众人都笑着说谁没有个出错的时候,有说妍容待妹妹好的,也有些有心的人,听了妍容的话有了别的心思,一向都是稳重的,做事也一丝不错,怎的今个就出了这样大的意外?又或者这事还有什么别的情况?
当这次选秀结束的时候,今儿的事就对上景了,那时候太子妃对着一个曾今疑似专门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出过丑得受宠的通房丫头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已经不在妍容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妍容在心里偷笑了两声,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手段,妍云的好日子还在后面了。
第 49 章
男客一边听到了动静,科尔坤让人过来问问看是出了什么事,下人打问清楚,也没敢大声说,只凑到科尔坤跟前说了说,就这样跟前坐着的太子跟大阿哥也听的一清二楚,大阿哥为了不让人看见他嘴角太过明显的幸灾乐祸的笑意,端着茶碗挡住嘴,太子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很是体面的笑意,但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还是昭示了他的不悦和愤怒。
对着已经连续生了两个女儿的妍云太子已经很不满了,这会大庭广众下尽然出了这样的丑,他对着妍云越发不悦起来,叫着一旁的小太监过来吩咐了几句,小太监应了声喳,朝女席一边走去。
大阿哥轻哼了一声,把个又蠢又狠毒的女人当宝,以后有的受的时间更多。寿宴还没有结束,妍云就要走,郭络罗氏不说话,钮钴禄氏只好笑着道:“二姑奶奶何必这么急了?”妍容的角度看着妍云的手似乎还在发抖,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襟,脸色有些青白:“大嫂子客气了,我的身份嫂子也当知道,今儿能出来都是太子看在阿玛的面子上给的恩典,我也不是不知道深浅的人,时辰差不多了就当回去,宫里的规矩也大。”
妍云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众人也就不好阻拦,钮钴禄氏和兆佳氏起身亲自将妍云送了出去,抱琴站在妍容身后嘲讽了笑了笑,侍书碰了碰她的胳膊轻声道:“你是不是哪不舒服,看你笑的肉疼的。”抱琴没好气的瞪了侍书一眼:“我是在笑话二姑奶奶打肿脸充胖子了,明明刚就是太子跟前的小太监传了太子的话呵斥着让她回去的,这会到了她嘴里,三言两语的竟说的自己跟个即受宠又身份贵重的人一样!”妍容听到这话,惊讶的回头道:“你说的是真的?”
抱琴忙道:“刚刚奴婢服侍二姑奶奶去换衣裳,虽二姑奶奶没让奴婢进去服侍,但那太监进去后说的话奴婢可是都听见了的,做不了假的。”妍容愣了愣,随即便勾了勾嘴角,她怎么忘了太子这一茬,太子若是因为这事也慢慢的不待见妍云了,那自己这会的脱力就是在值得不过了。
妍云一上了自己的马车,一下子就不顾形象的瘫在了马车上,小叶看着吓了一跳:“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妍云把自己紧紧的缩在一起,声音有些发颤的道:“小叶,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为什么自己给瓜尔佳氏端茶的时候,会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的手,为什么自己要上前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脚下有什么挡住了自己的脚?静下来,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她觉得自己遍体冰凉,身子像筛子一样抖的停都停不下来。小叶还没有开口说有,就见着妍云脸色发青抖的不停,大有白眼一翻就晕过去的架势,她骇的朝着外面的车夫高声道:“让马车快点,主子生病了!”
大阿哥因为太子不高兴,他自己就觉得倍高兴,一高兴就在席面上多吃了几杯酒,人有几分醉了,等着回的时候就不能在骑马了,跟着妍容一起坐在马车里,几个孩子也要跟着妍容坐,幸好马车算大,一家子放在里面到也不是多挤。大阿哥歪在最里头闭目养神,妍容坐在左侧,甜心带着太平长生坐在右侧。
太平没有去席面上,魏紫跟奶嬷嬷在跟前照应着,吃到是吃了,就是吃的有点少,小家伙藏在她姐姐背后,低着脑袋偷看一下妍容,又忙低下头,又偷看一下,又低下头,即害怕妍容看见她,又害怕妍容不看她。妍容跟其实心疼的像什么似的,只是这孩子有什么老是蒙在心里,现在自己是额娘,不管有了什么事,都好解决,等着她慢慢大了,成亲嫁人了难道还这样?有乐不说有苦不说,有谁会像父母一样有耐心,又有谁一定会像父母一样了解她,不愿意开口说,注定了就要比别人多受苦头。她自己往身后的车厢上靠了靠,看着一旁的太平。
太平见着妍容看她,吓的一下子就缩到了甜心身后,过了一会在看,见着妍容还在看她,终于委屈的瘪着小嘴叫了声“额娘”。妍容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抱到了怀里,小家伙一进妍容的怀抱,一下子更委屈了,揪着妍容的衣服直哭:“额…娘,是太平…不…对,额娘…不要…不理太平…”妍容心疼的轻拍着太平的背。
大阿哥听着女儿哭了,一下子睁开眼睛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哭了?”他一说话,车厢里就飘过了一阵酒味,妍容皱了皱眉头:“长生,今儿的事情跟你关系不小,你给你阿玛说说你姐姐哭什么。”长生对上大阿哥投过来的视线缩了缩脖子,讨好的给大阿哥讲了下事情的经过。
太平哭的都打嗝了,甜心也伸过小手给太平顺背,妍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一个四岁的小姑娘及时向别人阐述她自己的想法的重要性。她掏出帕子给太平擦了擦眼泪:“乖,不哭了,太平以后有什么心事都告诉额娘好不好?想到什么要敢大胆的说出来,别老是闷在心里好不好?”太平打着嗝,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眼泪,乖巧的点了点头。
后面的大阿哥却突的笑着开口道:“不愧是爷的女儿,那小子就该挠上一下,让他长长记性!”妍容没好气的翻了大阿哥一眼:“爷给孩子都教得什么,好的不教,教着让打人!”
大阿哥笑着往妍容跟前挪了挪:“你知道什么,咱们太平这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女侠才做的,这有什么不好的?”刚还哭着的太平,窝在妍容怀里扑的笑了一声。大阿哥这下更得意了:“看太平也觉得她阿玛说的对!”甜心跟长生在一旁笑的直打跌:“阿玛喝醉了!”妍容没好气的瞪了两个小的一眼,自己也是一脸的笑意。
大阿哥看着妍容唇红齿白,尤其是笑起来更加的好看,他呆了呆,又看着那只圆润又晶莹剔透的耳朵,咽了咽唾沫,往妍容跟前挪了挪,脑袋一下子靠在了妍容的肩头,嘴巴刚好贴在妍容的耳朵上。他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妍容吓了一跳:“爷,这是做什么,孩子还在跟前了,你快点起来!”大阿哥牛皮糖一样贴着妍容的身子:“你都能抱太平,爷靠一靠就不行了?爷看长生说的话是对的,你就是偏心!”小太平一听这话,立马从妍容的怀里爬了出去。
妍容看着三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臊的脸红了个透,哄着大阿哥道:“爷,你先起来,我现在身上也困的很,你靠着我觉着累。”大阿哥一听这话,立马坐起身来,一把将妍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即是容容觉得累,那就靠着爷吧,爷不累!”妍容被闷在一身酒味的大阿哥怀里,熏的都要翻白眼了,挣又挣不出去,又怕动作太大了,大阿哥在做出个什么来她就没脸在见孩子了,最后眼睛一闭,在大阿哥怀里装死。
大阿哥抱到了妍容,终于心满意足的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了起来。长生对着甜心小声道:“姐,这是不是就叫夫妻恩爱?”甜心其实也不大明白,凑到长生跟前道:“你听谁说的?”“是福哥说的,他说他阿玛跟额娘就夫妻恩爱。”太平小声道:“太平觉得这样好。”甜心跟长生点了点头:“咱们三也闭着眼睛睡一会。”
“可不能随便大声说话。”“知道了!”“知道了你声音还这么大!”“我没有!”
等着回了府,大阿哥抱着妍容已经睡着了,妍容淡定的爆红着一张脸,在几个掀开帘子的丫头的注意下,从大阿哥怀里爬了出来,又淡定的叫醒了大阿哥。大阿哥还有些迷糊,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正房,被人侍候着沐浴了一番,又喝了醒酒汤就接着在床上睡了下去。
直到用了晚膳,醉酒的大阿哥才似乎清醒了起来,妍容已经沐浴完了从净房走了出来,大阿哥歪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本书,见着妍容出来,就将书放到了一旁,自己往起坐了坐,给妍容腾出地方,让妍容上了床钻到自己的被子里,下人们撤了大灯,点了安息香,放下床帐,悄声退了下去。
下人们一出去,还没有进被子的大阿哥,猛的将妍容的被子掀起,刺溜一下就钻了进去,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妍容背对着他也不说话,大阿哥将妍容抱到怀里,笑着在她耳边直吹气:“这是怎么了,爷看你嘴巴撅的老高,可是嫌弃爷最近不太卖力?”妍容在心里暗暗唾弃了他一番,整个一精虫上脑的!
大阿哥见她不说话,手下就不规矩了起来,伸进妍容的衣服里,沿着那细腻完美的腰线往上游移。妍容没好气的打掉大阿哥的手:“爷,我今儿累了,咱们还是早些睡吧。”大阿哥很是坚持不懈,继续伸了进去挑逗妍容,有些发烫的嘴唇已经在妍容白腻的脖颈上亲吻:“你只管躺着就行了,爷保管让你舒服了!”
第 50 章
妍容的阿玛寿宴之后没几天,太子的二格格就夭折了,大阿哥长在庄子上的没名字的儿子也跟着重病夭折了。
妍容有点看不来大阿哥到底是个什么情绪,猜不透的她只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但秉持着贤妻的原则,她还是派人去给小阿哥烧了一回纸,对着大阿哥尽量了温柔些。除过不定期的让甜心太平跟长生去蒙古庄子上住,她自己也常常借着休息的名目多次进入空间,翻阅空间的资料,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更保险的预防天花的办法,她几乎快要把空间的药材都翻了个遍,又对照着空间的资料,到还找到了几样有用的东西,一种叫做明子的药材晒干碾成粉末,用温水冲服之后可以刺激血液产生大量的免疫细胞,也就是说在种痘时服用这种药可以加强免疫力,使得身体战胜天花病毒的抵抗力增强。
还有一种叫做梅干的药材晒干去了水分在用砂锅用温水煮半个时辰喝汤汁,可以算是专门为天花病人而生的一种药材,凡是天花患者均可服用,药到病除,还可去疤除痘(囧)。东西是找到了,可是并没有一个人用过,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妍容却不敢保证,或许可以找几个天花的病人实验实验。
等着双胞胎过完了四岁的生日,选秀马上也要来临了,作为皇长子的大阿哥如今后院的人数是有些太单薄了,这次选秀如果在不进人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既然注定了要进人,她是不是该贤惠的在到惠妃跟前求一求?
六岁的甜心已经开始学习礼仪,太平也跟着在一旁打酱油,至于长生,那几乎是大阿哥手把手的教着功夫,文化课自然是请得别人过来教得,妍容不认为大阿哥能教好,大阿哥对自己也没有信心。妍容站在一边看着写字的长生:“额娘觉得你写的字,缺点东西。”长生将笔搁下道:“那怎么办?”“你要不找个写的好的给你就在提点提点?”
长生皱着眉头想了想:“皇玛法说四叔的字写的好,儿子要不要去请教四叔?”妍容一笑道:“这个额娘就不好说了,你自个最好能让你皇玛法同意了在说。”长生说风就是雨:“额娘,那咱要不就现在进宫吧!”妍容最近这几天老是容易犯困,食量也增了不少,起先以为是有了身孕,但没几天月经又准时到了,便就想着应当没事,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也不看看今儿都什么时候了,要去也明个去,今儿额娘也有点累了,你自己先写着,中午额娘让人给你们几个做佛跳墙。”
长生看着妍容确实很累,担忧的道:“额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太医看看?”妍容很欣慰的笑了笑道:“额娘无事,你好好写字,一会估计你阿玛就要来看了,额娘就不打搅你了。”妍容说着要起身,长生也就伸手扶住了妍容的一只胳膊,五月快六月的天气也挺热的,大阿哥到的时候出了一头的汗,见着大阿哥来了妍容就要上前服侍,大阿哥看妍容的气色不是多好,摆了摆手道:“有下人在了,你不用管,爷就是过来看看长生。”
妍容便等着大阿哥看了看长生的功课,随着大阿哥一起到了正房。正房的后堂里窗户都大开着,因为大阿哥的原因还摆上了一盆子的冰,下人们侍候着大阿哥净了手脸又换了丝面天青色常服,妍容给大阿哥端了一碗常温的酸梅汤,大阿哥一口气喝完了才坐了下来。
一旁的小丫头给妍容跟大阿哥打着扇子,大阿哥微微打量了下妍容:“爷看着别人都是怯夏,你怎么到还胖了?”珠圆玉润的,看着到是比先前可爱了。妍容示意一旁的小丫头不用摇扇了,自己拿着把象牙柄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淡淡的道:“怎么,爷可是见不惯我发福?”
大阿哥笑着道:“看你说的什么话,爷当然是希望你胖点,你难道不知道…”妍容一看大阿哥的猥琐一笑,就知道他又省略了什么话,生怕他一个不注意说了出来,忙转移话题道:“爷,明个我想着进宫去见见额娘。”大阿哥喝了口凉茶道:“怎么想着明儿要去见额娘?”“这不是又要选秀了吗?爷的府里也不能太寒碜了去,省的别人笑话,我去给爷求上几个去。”大阿哥一愣,看了看妍容,也觉察不出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道:“那容容想个爷求上几个?”
妍容一笑道:“爷要几个我便求几个。”大阿哥这才看出来妍容是真心想给他去求几个女人回来,他将手里汝窑的茶碗放到一边,郑重的看了看妍容:“你这是真心的?”妍容笑着低下了头:“这跟真心假心到没有多大的关系,关键是爷是皇子,终归不能没了体面。”我是嫡福晋,不敢让人诟病。
大阿哥叹息一声,握住了妍容的手:“你的好爷都记着。”他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但这已经不是重要的了,因为作为一个皇子一个古代男人,他实在没有反对的必要和原因,她要的只是他知道她的好,不管过多久,府里进来多少女人,她在他心里都站着独特的位置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