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40章
妍容亲手替大阿哥脱下了盔甲,无意中看见他腰间的她给的那个荷包的时候,眼神又暗了暗,大阿哥见着妍容看荷包,笑着摸了摸道:“福晋这个荷包里装的东西可是帮了爷的大忙,要不是这里面的果子爷估计拉肚子拉的都上不了战场了!”
妍容笑着给他换上天青色的暗纹长袍,一颗一颗的扣着他胸前的纽扣:“爷要不要在找个太医来看看?”
边说着又从一旁的吴雅氏的手里接过热帕子递给了他。
大阿哥擦了一把脸,拉着妍容一起在榻上坐下:“爷现在身子好的能打死一头牛,不用看!”
妍容笑了笑,吩咐下人去将两个小的抱出来。
小甜心凑到大阿哥跟前道:“阿玛,弟弟和妹妹一整天就只知道睡,都没人陪甜心玩了!”
大阿哥将甜心抱到怀里笑着道:“你不是还有你三个叔叔陪着吗?”
小甜心嘟着嘴巴道:“弟弟妹妹跟叔叔不一样!”
见着奶嬷嬷将两个小的抱了出来,自己忙从大阿哥的怀里钻了出来。
两三个月没见孩子,变化大的让大阿哥直咂舌,妍容将俩个孩子都抱在怀里,大阿哥凑到跟前不断唏嘘:“看爷的儿子,这小胳膊小腿长的多壮实,看这眼睛,长的真机灵!”
妍容嗔了他一眼:“爷就只看的见儿子?”
大阿哥立马讨好的道:“太平长的越发好看了,长的想福晋,越长越像,真是爷的好女儿!”
甜心听得这话忙凑到大阿哥跟前,仰着一张小脸好让大阿哥看的更清楚一点:“阿玛,看,甜心是不是也越长越好看了?是不是也越长越像额娘了?”
大阿哥和妍容都愣了愣,妍容看了眼大阿哥道:“甜心是越长越好看了,不过到没有像额娘,跟着你阿玛到像的很!”
甜心看着大阿哥嘴上留的一圈胡子立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随后几乎是哭着对妍容道:“甜心不要长胡子!”
大阿哥这个无良爹听了这话,像是得什么好处一样,笑的停都停不下来。
二格格和三格格看的一脸的羡慕,关氏和吴雅氏为了不让自己受不了这屋子里的气氛,难得统一的低下了头。
大阿哥在府里沐浴之后,又陪了会妍容就进了宫,宫里晚上还有晚宴。
太子虽是一肚子的不乐意,但还是跟大阿哥喝了几杯酒,八阿哥带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围着大阿哥一个劲的让他说战场上的事情,有不少大臣都明里暗里向大阿哥示好,等着晚宴结束,出了皇宫夜已经有些深了。
吹了阵冷风,大阿哥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等着上了马车,他便将刘品年叫道了马车上让他将府里的事情都汇报了一下。
刘品年跪在大阿哥前面,低垂着头将京城的事情都说了说,到最后就说到了太子之事和春绾的事情。
“是奴才不对,福晋从宫里回来走路都有些不利索,脸色看着很是不好,结果一到府门口就…就遇到了春绾,春绾还大着肚子…”
大阿哥猛的睁开眼睛,阴冷的瞪着刘品年,几乎伸脚就要踢,最终顿了顿又收回了脚,冷冷地道:“爷给你留点体面,你回去自己去领上二十鞭子!”
刘品年在免于跌下马车之后,很是感激的向大阿哥磕了个头。
马车里光线很暗,大阿哥靠着车壁瞌目坐着,刘品年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他只听着大阿哥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他又想毕竟是上过战场的,自然是与以前不一样了。
“太子的事情明个你在慢慢的给爷说,这事不急,咱有的是时间,你给爷说说春绾到底是怎么回事?爷不是让你给关到郊外的庄子上了?不是已将让人给她灌了药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福晋吃了这么大的亏?!”
大阿哥说到最后声音猛然拔高,刘品年的头垂的更低了几分:“是奴才的不是,那春绾实在是个狡猾的,她先前关在庄子里一直很听话,做事也积极,王婆子看着她老实慢慢的就不如以前看的紧了,一直都好好的,也不见她多走一步,整天都在一个院子里带着,谁曾想王婆子回了趟家,过了小半天在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春绾的踪影,又怕奴才责骂,找了三天没找见才害怕了,告诉了奴才,等着奴才要找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府门口,至于春绾的肚子,奴才就不好说了,药汁绝对给灌进去了。”
李仪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话,都开始哆嗦了,马失前蹄啊!他这跟了爷的十几年的英明哟,都被一个春绾给毁了!
大阿哥将自己修长的腿慢慢的伸长,让自己在车子里坐的更舒服一些,他没想到只是出去打仗的两个多月,府里大大小小的就出了这么多事,他的妍容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她回来走路都不利索,定是因为在宫里跪的时间太长了,白天担惊受怕的,夜里回来还要受春绾的气,脸色怎么可能好?她阿玛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怪不得回来见着她看起来都像是都瘦了。
他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团什么东西,出来又下不去,这感觉让他烦躁的皱起了眉头,猛砸了几下车壁,扬声道:“让马车快点!”
外面的车夫应了一声,甩响了马鞭,马车立时越加快速的向前驶去
小甜心要等大阿哥,小鸡啄米一样窝在妍容的怀里,就是不肯去睡,等着大阿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在了妍容的怀里。
妍容将甜心给了郑氏,让她将甜心包严实,抱了下去,自己起身向外迎去,大阿哥却比平时快了不少,妍容还没有走到门口,他已经走了进来,妍容刚想给大阿哥行礼,就被他一下抱在了怀里。
下人们一见这情形,立马整体的低下了头,刘嬷嬷笑着招了招手,带着一众人都退了下去,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妍容觉得大阿哥勒的自己有些疼,她不舒服的动了动,换来的却是更加紧致的拥抱,她叹了口气,只好试着伸手回抱着他,轻拍着他有些僵硬的脊背,大阿哥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妍容的脖颈处,深吸了几口气。
妍容轻叫了声:“爷。”
大阿哥只是拿自己的侧脸不断的磨蹭着妍容的侧脸,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光滑,她的耳垂圆润的可爱,衣服里露出的一节雪白的脖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莹白的光泽,他不自主的在上面印上了一个吻,呼吸间全成了她的香甜,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跟妍容亲热了。
妍容被大阿哥亲的有些发痒,瑟缩着躲了躲,大阿哥却追着她不放,她越躲他便越要在上面亲了一亲。
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起来,躲闪着不敢看他,洁白的脸庞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她只看了他一眼,他的脑袋哄的一下就炸开了,一下将妍容抱了起来,往里间大步走去。
“爷,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容容一会就知道了!”
她果然是知道了,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知道了
天还暗着,同样领了二十鞭子的李仪,行动有些不利索的在外面听了听屋子里面的动静,听着似乎还没有起身,便朝着外面候着的奴才们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的在等会。
两人闹腾的刚睡下没多久,大阿哥轻揽着妍容,妍容的头靠在大阿哥的胸膛上小嘴微微张着睡的很熟,大阿哥笑着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吻,大手在她的背上滑动了几下,感觉到身体似乎又要起反应了,他忙停了下来,他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该要起床上早朝了,可不能出个什么意外。
李仪等着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便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大阿哥已经披着衣服从床帐里出来了,朝李仪摆了摆手,李仪立马了然的点了点头,下人们越发的轻手轻脚起来,侍候着大阿哥洗漱更衣,临走前大阿哥又亲了亲妍容,他的妍容睡得正好,怀里抱着他枕过的枕头,偶尔一两下还在上面蹭一蹭,他轻笑着给她理了里耳畔的头发,放下床帐,起身向外走去。
李仪赶忙快步跟了上去,虽然他整个后背还很疼,但是他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岗位才是。
大阿哥猛然停了下来,李仪差一点窜到大阿哥前面去,吓得赶忙低下了头。
大阿哥扫了李仪一眼:“春绾的事情爷这次还给你办,你要是在办砸一次,你就也回内务府算了,爷可在不敢用你了!”
李仪激动的就差举手发誓表决心了:“爷放心,要是奴才在办不好,奴才这颗脑袋也不能在长在这脖子上了。”
大阿哥轻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你那脑袋长哪不归爷管,你到时候可得给福晋把话说清楚了,一定要说爷不是故意要了那春绾的,爷也给那春绾灌了药了,是你们这些奴才没有办好事,让福晋受了委屈!记得多磕几个头!把那春绾继续关到庄子上去,先让她出个意外把孩子流了,在让她出个意外把小命丢了,可记下了?”
李仪连忙不断的点头表决心,等着出了府门,大阿哥转头吩咐李仪:“你今个不用跟爷出去了,就把爷交代的事情办好就成了!”边说着就上了马。
李仪有些激动的红了眼眶,爷一定是因为自己身上有伤才不让自己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谅解我了
第 41 章
大阿哥走后一会,妍容自己就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酸痛的腰肢,不满的嘟囔了几声,瞬移到了空间的温泉,美美的泡了个温泉澡,呼吸吐纳了一会,又出了空间。
魏紫几人侍候着妍容穿衣洗漱完了,就见着李仪走了进来,一进来二话不说当先跪在屋子里磕了三个响头。
妍容诧异的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大清早就行这么大的礼,可是有什么事?”
“回福晋的话,奴才这是在向福晋您请罪,爷那天晚上的夜本就当是奴才守的,结果奴才拉肚子就换了春绾,没成想第二天就出了那样的事情”
妍容了然的笑了笑,这是在交代春绾的事情了,她往椅背上靠了靠,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爷当时都喝醉了,是那春绾乘机爬的床,第二天一大早爷就让奴才给春绾灌了药,又让奴才跟刘总管将春绾关到了庄子上,没成想奴才们办事不利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爷昨个一知道气的跟什么似的,当时就赏了奴才跟刘总管二十鞭子,爷吩咐了,让奴才这会就把春绾继续送到庄子上,春绾的孩子跟人都不能再在了。”
妍容不说话,魏紫看着李仪道:“爷果然是赏罚分明的。”
李仪苦着脸道:“魏紫姑娘,您就发发好心在福晋跟前美言几句吧,福晋要是不饶了小的,爷还要继续赏小的鞭子了!”
姚黄轻笑了一声。
妍容看了看姚黄:“你这好端端的又是在笑什么?”
姚黄抿着嘴道:“魏紫姐姐一听到刘总管,立马就成了乌鸡眼了!”
魏紫狠狠的瞪了姚黄一眼,妍容勾着嘴角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魏紫,才将目光投向了李仪。
“你确实该罚,爷派给你的不过是个小事情你就范了这样的错,要是派个大事情了?我知道爷能重用你们定是因为你们也是有本事的,那你说说这么有本事的你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差错了?”
李仪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妍容身后的抱琴,他觉得抱琴这姑娘性子好,说不定能给他点暗示,结果抱琴一见这他看她立马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李仪的脸又成了苦瓜脸。
妍容敲了敲桌子:“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个…奴才…奴才,是奴才大意了!”
“这就是了,是你自己大意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大意?”
李仪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福晋的话,奴才觉得她是个弱女子,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是啊,你是小瞧了春绾了,以后啊,给爷办事情当记着,在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所谓的弱者,你当知道万事皆有可能,你要做的就是每件事情上仔细了又仔细,杜绝其他一切不好的可能。我现在把话放这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以后在出一次,你也就不用在府里待了!”
李仪连忙连着又磕了几个头,福晋气势还真不好消受。
“行了,你就去办爷给你交代的事情吧,姚黄,你带着李仪过去。”
春绾的住的屋子依旧在花园里,只有一间大小,光线不是多好,但屋子的东西一应俱全,见着李仪走了进来,春绾的眼睛猛的亮了起来,她的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肚子已经有五个月大了,她欣喜的道:“可是爷想起我来了,要见我?!”
李仪轻蔑的笑了笑,但到底说话保留了几分:“爷想着将你挪到庄子上去,说是庄子上的气候也好些,周围也安静,适宜你养胎,这不就让我过来办这事了。”
春绾有些警觉的往后退了退:“你这是什么意思?”
姚黄有些不乐意的道:“春绾姑娘难道听不明白,爷这是要将你挪到庄子上去待产,免得福晋看见了你不顺眼!”
春绾一下了然的笑了起来:“即是这样,那我去了也没什么,可需要我去给福晋磕个头?”
姚黄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便是有爷护着你也没什么可嚣张的,要走就赶紧的走,姑娘我见着你都觉得脏!”
春绾似乎浑然不在意姚黄的语气,姚黄越厌恶她,她笑得就越加的灿烂,她往姚黄跟前凑了凑:“那就多谢姚黄姑娘夸赞了!”
姚黄被她气得一下瞪大了眼睛,她真没想到这个春绾能这么的没皮没脸,她涨红着一张脸对着李仪道:“你还是赶紧的送她走吧,省的福晋被她气的吃不下饭!”
李仪觉得自己都要给姚黄竖大拇指了,真不愧是福晋跟前的得意人,瞧这演技,瞧着神情,多么的惟妙惟肖啊
春绾已经当先在屋子门口站定:“李公公不是说要走吗?那咱这就先走吧,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这屋子里一股的霉味,小阿哥在我肚子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每日里便是点荤菜都见不上,定是瘦了。”
姚黄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喷火了,这还没怎么着了,就已经开始说三道四了!
李仪有点想不明白春绾这姑娘是怎么想的,要是真想当爷的女人,怎么一开始就这么的得罪福晋?这女人,还真看不明白,不过也不用他看明白了,过不了几天她就可以不用在这世上了。
太子八月娶的侧福晋,十月的时候侧福晋李佳氏就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太子觉得这是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伊尔根觉罗.妍云带来的好运,比着以前待妍云又好了几分,李佳氏在屋子里摔了好几个花瓶,见着妍云的时候却比以前更加亲热了起来,送药材送吃的送穿的,好的不行,太子见着后院的妻妾和睦,便是走路都轻飘飘了几分。
康熙知道李佳氏有了身孕也很是高兴,下了朝留了大阿哥和太子在跟前,又问了几句,大阿哥自然也要说上几句恭喜的话。
太子听了笑着道:“大阿哥太客气了,孤听说大阿哥有个妾室也有身孕了,已经五个月了,那妾还是皇阿玛当时一拨赏下去的十几个宫女里面的一个,定是皇阿玛的真龙福气还庇佑着,所以就怀了身孕!孤在这可要恭喜大阿哥了!”
大阿哥的后槽牙咬的几乎要咯咯的响了,什么叫真龙福气庇佑着?!真龙福气一庇佑他自个难道还要保着她不出事?!
康熙对这事也有所耳闻:“怎么没听保清提起这事?”
大阿哥僵硬了,提?怎么提?说皇阿玛你赏的宫女爬了儿子的床,儿子给她灌了药发配到庄子上去了?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儿子想着不过是个侍妾而已,怀了身孕便怀了,也就没让报给皇阿玛。”
太子笑着道:“大阿哥说的这话就不对了,虽只是个侍妾,但到底也是皇阿玛亲赐下去的人,怀了孩子也是皇家的血脉,大阿哥这么草率可就不对了,在者皇阿玛的真龙福气庇佑的人,更不应该草率。”
康熙似乎并没有听清楚太子说了什么,他只吩咐大阿哥道:“你自己府里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只不要让人诟病就成了,皇室血脉当慎重,皇子阿哥们的一言一行可都是皇室的脸面,不要马虎了才是。”
康熙这是在太子跟大阿哥对着干的时候,第一次很明确的表示了中立!
大阿哥一下激动的看向了康熙,行了一礼道:“谢皇阿玛教诲,儿子定当铭记!”
太子因为康熙的态度,脸色也一下难看了起来,自八月份的事情之后,皇阿玛似乎真的不如以前对自己好了,不过一件小小的事情,皇阿玛都不愿意帮自己了!他阴狠的看着一脸喜意的大阿哥。
大阿哥在康熙对面,感觉到了康熙身后的太子的眼神,却给了他一个万分亲切的笑容,看的太子差点暴起,当着皇阿玛的面拿孤做筏子讨好卖乖?!
康熙似乎浑然不觉两个儿子之间的眼神战争,又跟儿子们说了几句,就让大阿哥先下去了,留着太子在一旁指导。
大阿哥哼这小曲在兵部转了一圈,见着并没有多少事情,交代了自己的书记官几句,就打马回了府。
暖阁临窗的大炕上,妍容让下人把上面的小机子挪了,将两个小的放在上面,让已经会爬的孩子在上面爬着玩,太平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仰躺在炕上直拨拉自己的小袜子,长生是个能动的,满炕的乱爬,甜心也脱了鞋子跟着长生一起捣乱,长生爬哪她也就跟着爬哪,长生一个没稳当,摔个马趴,她就捂着小嘴偷笑,小长生穿的圆滚滚的,平趴在炕上看着像个小乌龟一样,小手小脚急的直动,依依呀呀的叫唤个不停。
还没待妍容将他抱起来,等不及的长生已经一个翻身平躺在了炕上,小帽子又护住了眼睛,看不见东西的长生嘴巴一瘪,甜心见着弟弟要哭了,赶忙将他的小帽子给掀起来,露出他的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小家伙这下终于高兴了,咯咯的笑了好几声。
大阿哥进来的时候,妍容正把一直躺着的太平也平放到了炕上,希望二女儿也可以动一动,听得大阿哥到了妍容还没有下炕,大阿哥已经走了进来。
大阿哥看着一炕的孩子,心情在一次好了起来,见着妍容要下来,忙摆手道:“不用下来了,爷身上寒气重,外面也怪冷的,让下人们侍候就行了。”
妍容抿着嘴笑笑:“谢爷的体恤了。”
小甜心坐在炕上等着大阿哥净了手脸,换了常服,又在熏笼跟前烤了一会才嫩着嗓子道:“阿玛好了没?”
大阿哥笑着道:“乖女儿,阿玛这就好了!”边说着已经走了过来,一把将甜心抱到怀里,亲了几口,亲的小甜心的高兴的直笑。
长生也凑热闹的爬到了跟前,大阿哥一见着儿子,更是眉开眼笑的,一伸手另一只胳膊又将长生也抱了起来:“爷的乖儿子,又长壮实了!”
大阿哥的心情很不错了,妍容笑着将太平也抱到了怀里:“爷今个可是遇上什么好事情了?”
大阿哥笑着将长生和甜心放到炕上:“是遇上了些好事情,不过还有点不好的事情,一会在给福晋细说。”
妍容轻拍了拍长生撅起来的小屁股,笑着点了点头。
陪着孩子们玩了玩,又用了午膳,哄着几个孩子都睡着了,两人才有了空闲时间。
妍容给靠坐在炕上的大阿哥递了杯茶水,自己才在一旁坐了下来,大阿哥抿了口茶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妍容清了清嗓子,将早上在乾清宫的事情说了一遍。
康熙对太子如今这样的态度,是激起众阿哥对皇位的野心的根源,看如今的大阿哥的样子,就看的出来,妍容心情复杂的笑了笑:“皇阿玛这样做也不知是不是又为了历练太子?”
大阿哥神情莫测的看了眼妍容,心里却又考虑起妍容这句话的真实性,皇阿玛一直都对太子很好,非常的好,一下子这样的转变,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对太子不喜了?
妍容坐在一旁等着大阿哥思索了一会之后,才又开了口:“春绾的事情,爷打算怎么办?”
大阿哥回过神看着妍容道:“皇阿玛说,‘皇室血脉当慎重’这事情就不能太草率了,春绾还是让她待在庄子上,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真不打算留下一个疑似自己血脉的孩子。
妍容低头抿了抿嘴:“春绾那样有心机的,我实在是有些…”
大阿哥将妍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笑着道:“爷知道你担心什么,春绾那样的,爷定不会让她进了府,至于那孩子爷也是真不想要,这事情爷定会处理的让你放心的,你不用担心。”
妍容抬头笑了笑:“有爷在我自然是放心的。”只说了春绾不会进府,那应当是不会留下春绾这个人了,孩子却只是说自己不想要,并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处理,是不是说要先留下这个孩子?
留个无母的孩子她并不怕,只要不让春绾在进府她就放心的多了,但是这一次她定是要让自己的人盯紧了那个春绾才是,在不能像上一次一样被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心情有点不好~~~~就在这给支持偶的亲鞠躬拉
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来~~~偶其实一而很纠结啊
第 42 章
王德良的船队在十月的时候也回了京,这次因为比上一次有了经验,银子还多赚了十几万,妍容跟大阿哥商量了一下,将十万的银子都给了王德良,让他按着功劳赏给下面的人,出海都是在卖命,没有银子也就没有动力。
大阿哥跟妍容最后个得了五十万几万两,妍容的小金库一下子有了一百四十几万两,侍候着大阿哥沐浴之后,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她拉着大阿哥意思看能不能处理处理这么多的银子。
大阿哥笑着道:“爷看你就是个穷人命,有了钱放在跟前你不自在什么,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要是实在用不完,爷帮你用用也没关系!”
妍容笑着轻捶了他几下:“我跟你说正经话了,皇阿玛难道能不知道咱们赚了钱了?您看要是下一次要是哪里遭了灾了,咱就捐上些钱财,还有,明年就让王德良他们歇上一年,咱们也不能太显眼了,遭人眼红。”
大阿哥拉住了妍容的手,思索了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正礼,这事爷记下了,就按着你说的来,明年停上一年,至于捐钱的事情爷看着办,你不用操心了。”
他顿了顿,往妍容跟前凑了凑轻声道:“你要操心着,看什么时候给爷在生几个儿子才是正经!”太子才成亲一个月就有了孩子,这两天得瑟的不行,他可不能在这事情上输了太子一头,在说福晋的孩子他喜欢,太医也说福晋的身子已经能生孩子了。
妍容被他的一句话逗的又红了脸,轻啐了他一口,躲到了一旁,大阿哥咧嘴笑了笑,又往妍容跟前凑了凑,目光灼灼的盯着妍容,大有一副你不答应,爷就一直看着你的架势,妍容红着脸轻咳了几声,胡乱的转移话题:“爷看着也该给二格格和三格格取个名字了,两孩子都一岁了。”
大阿哥不满的咬了一口妍容的小鼻子,妍容吓的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大阿哥却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硬将她凑到自己跟前:“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先答应给爷生孩子在说!”
妍容的脑袋抵在大阿哥宽阔的胸膛上,羞的看也不看大阿哥一眼,瓮声瓮气的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事跟我答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这都是要看天意的!”
大阿哥心说,爷当然知道跟你答应不答应的关系。
大阿哥像孩子一样耍赖道:“爷就是要听你答应!”
妍容瘪着嘴道:“你欺负我!”
大阿哥一下笑了起来:“谁准许学甜心的,嗯?”
妍容撇了撇嘴:“你怎么不说是甜心学我的?你就是个偏心的!”
大阿哥抱着妍容一下笑到在了一旁的软榻上,他将妍容放在自己的身上,眼眸里全是温柔的笑意:“容容这是吃醋了,嗯?”
妍容红的已经像是个煮熟的螃蟹一般了,在热下去估计都能冒烟了,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趴在大阿哥的胸膛上不说话。
大阿哥却越加笑的欢了,听到妍容的耳朵里边全称了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