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说的什么话？大帅和太太可比谁都喜欢！”
有小丫头进来传话：“太太叫少奶奶过去，二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一位客人。”
文月站了起来：”什么客人？”
“听说是救过少帅的王医生。”
文月想起来舞会上那个十分出彩的姑娘，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到多少有些底：”跟太太说一声，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张太太穿着一件紫色团花的小袄，下面系着同色的金丝绒长裙，头发用金簪绾了起来，带着十分温和雍容的笑，如同一个和蔼亲切的长辈拉着王娇的手，既不会觉得过分亲密，又让人觉得很受重视。
”之前一直想说要见见王医生，当面表示感谢，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难得来一次，一定留下吃顿饭在回。”
“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应该的，您这样实在是太客气了。”
王娇只要愿意，装个仪态万千的大家小姐完全是可以做到的，并且还是那种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张太太也就和王娇说了几句话的时间，仔细打量王娇倒是越看越喜欢。即有大家小姐的风范又没那种目中无人的特质，随和性子好。也不像时下那些崇洋媚外的人，去过国外会说两句英语就恨不得自己是英国人才好，穿着洋装烫着一头的卷发，还是王娇这样的绣花小袄和长拳看着舒服养眼。
张浩南坐在一旁淡淡的开口：”既然是我母亲留你，那你中午就在家里一起吃个饭。”
张浩南都发话了，哪里能不同意，王娇立刻就到：”那就打扰您了。”
张太太看了一眼张浩南，笑着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文月由凤竹扶着走了进来，张浩南站了起来：”嫂子最近一切都好？”
文月看了一眼早已经过来的张靖南，并没有坐过去，而是捡了靠近王娇的位子坐下：”一切都好，听说你又打了胜仗，还没向你道喜。”
“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胜仗。”
文月却已经转头看向了王娇：”这位就是救过浩南两次，那个大世界报纸上的神医王医生吗？没想到这么年强漂亮。”
仔细看，这位少帅府的大少奶奶可比想象中的更要漂亮端庄的多，那种深入骨髓的贵族气息，任凭生活怎样打磨也无法磨灭，从某些方面看，和张太太属于十分相近的一类人。
“哪里称得上神医呀，不过是别人过于抬举了，要说漂亮还是姐姐更漂亮一些。”王娇总觉得一句大少奶奶好像无形之中就让一个鲜活的生命沾满了*的气息一样，所以不自觉的就换了称谓。
这个称呼让文月有些惊讶，但却莫名的觉得喜欢，她难得的露出几丝笑颜：”你能在那个时候站出去救人，可见本身就是个善良正义又有责任心的人，这世道正缺你这样的人，所以应该表扬，应该发扬光大。”
张浩南接过了话茬：”嫂子就别夸她了，她可不是经夸的人，保不齐高兴的今晚的觉都睡不安稳。”
说的王娇脸一红，到不是觉得被张浩南笑话了，而是觉得张浩南的语气以及话的内容都过于亲密了些，很容易就让外人能发现或者猜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她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从心底里她也觉得张家未必是愿意的，为了掩饰她干笑了两声：”少帅真会说笑。”
张浩南挑眉看了一眼王娇：”行了，都是自己人，不好意思做什么，你是什么人，难道我还能不知道。”
王娇看了一圈，见所有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做了无用功，她瞪了张浩南一眼，继续干干的笑了两声，这一次识相的在不敢乱说。
二姨太太笑着开了口：”听说王医生不但会弹钢琴还会弹吉他，医术又十分了得，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瞧着性子好，模样也长的俊俏。”
王娇被夸的有些不自在：”哪有您说的这样好，也不过是随着自己的心在做事，希望多做一些与社会有益的事情吧。”
张靖南淡淡的开了口：”能有这个思想觉悟，那就已经高人一等了。”
一开口就被人夸，王娇一时摸不来是怎么回事，到不敢在乱开口，只坐着喝茶。
又坐了一会，闲聊了两句，文月邀请王娇去她那边坐坐，张太太就笑着叫王娇过去，等人走了，她才淡淡的看了一眼张浩南：”说吧。”
“说什么？”
“你把人带过来，又提早买通了你大哥和二妈，难道不是为了想跟我说什么？”
张浩南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确实有话想对母亲说。”他顿了顿语气十分郑重的道：”下面要说的话，都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只要我不死，就没有改变的可能，我想去王娇为妻，请母亲成全！”
即使多少能猜到一些，但一贯多情的儿子真的说出了这句话张太太又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她是王友生的女儿，祖父是个杀猪的，家里逃难到了杭州做了你父亲的警卫员，连书也没有念过，以前做的一些事情是整个杭州城的笑柄，你说你想娶这样的人为正妻？”
“是的，母亲，这些我都知道。”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与这样的人家结亲，你不觉得丢人，我却怕被人笑话。”
“您会同意的。”
张靖南觉得谈话的气氛过于紧张了些，开口劝了两句：”二弟想娶个喜欢的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而且王医生除过出身各方面都挺不错的。”
张太太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儿子：”有你说的什么？别以为你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要是敢为此伤着了文月肚子里的孩子，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张太太何曾说过这么有气势的”粗话”，听的张靖南一凛，在不敢随便开口。
文月五个月的肚子看上去一点都不显怀，人也十分消瘦，看上去郁郁寡欢的样子，因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王娇就尽量说些自己所知道的奇闻逸事来舒缓文月的心情。
文月笑看着王娇：”你太心软了，有时候是个坏处。”
王娇笑了笑：”这种事情哪里能控制的住，尽量多做好事，尽量不叫人伤害吧。”
“你喜欢浩南，你了解他吗？”
没想到文月说的这样直接，王娇到被问的一顿，不过反过来又觉得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过就是喜欢张浩南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微微昂着头，像个骄傲的向人炫耀的孩子一般：”是的，我喜欢他。”
要怎样的喜欢才能用这样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纯粹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王娇扶着文月在凉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丫头们提来了脚炉放在两个人脚下，于是这亭子也春意融融了起来。
“我知道他以前谈过很多女朋友，有时候一起出去总会遇到形形□□的前女朋友，这实在让人很尴尬，可我相信我的心，他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所以不管他之前怎样，我只在乎现在的我的心是怎样的。虽然我不见的就知道他具体都做了什么，但我想他那样的身份必定做过许多外人所不知的血腥的事情，可我不害怕，也不会介意，身份赋予了每个人不得已的东西，站的越高担负的就会越多，我爱他的光明也爱他的黑暗，害怕他以为我会为了那些暗处的东西嫌弃他而伤心惶恐，只要想到他会因为我有一点的伤心难过和不安，这些情绪就会在我的身上无限的放大，我爱他，愿意尽我的能力去守护他。”
文月觉得胸口酸胀的厉害，想要流泪却没有眼泪，她张了张嘴，一时竟然说不出话，两个人都看着外面忙碌的下人大扫除挂灯笼，新年即将到来，好想就要开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丫头过来请人：”太太叫大少奶奶和王医生去前面用午饭。”
饭桌上张浩南硬是同王娇坐在了一起，张太太仿若没有看见，只是十分客气周到的招待王娇，以一位救命恩人的态度，客气也很疏离。
王娇敏锐的觉察出了这其中的区别，猜测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张浩南却不断的给她夹菜：”吃这个，这个很好吃。”
瞧着大家斯文用餐，好像是没有看两个人一样，王娇更觉得如坐针毡，她忍不住在底下踢了张浩南一脚。
张浩南瞪了她一眼，继续夹菜，王娇只好又踢了两脚。
张太太垂着眼皮咳了一声，觉得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实在不该是这样。
王娇吓了一跳，在不敢乱动，安安静静的吃完了午饭就立刻起身告辞，不管后面事情会怎样发展，她却丝毫没打算用自己的尊严来换取别的什么，既然明显不怎么欢迎她，她也没想着在继续待下去。
张太太笑着道：”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刚好有空就送她回去。”
一面说着拽着王娇往外走，到气的张太太哑口无言，还是张靖南出来解围：”您不是说要较文月什么吗？”
张太太瞪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两个都帮着他！”
张靖南不自觉的叹息了一声：”虽然我是长子，但家里的事情一直都是浩南在担着，为此我很愧疚，一直想为他做点什么，您难道没有发现吗？浩南只有跟王医生在一起，才有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才是鲜活生动的。”
第32章 策略
“我都说了不来了，非要叫我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张浩南打断了王娇的话：“我没说你做的不好，有别人说的什么？”
王娇哼了哼：”总之都怪你！”
张浩南看了王娇一眼：”反正你又不打算和我结婚，我家里人喜不喜欢你，这有什么重要的。”
“你不要偷换概念！”王娇愤愤的道：”难道谁还会嫌弃喜欢自己的人太多了？”
车停了下来，王娇捏着自己的皮夹子下了车，张浩南也一并下来：”我送你进去，刚好也跟你父母说一声。”
“求你了，你要是不去我还能多活两年，你走吧，我回了！”
一边说着缩着肩膀进了自家院子，张浩南笑看着王娇关上了门，才转身上了汽车。
王二太太的生瘦猪肉生鸡鸭肉已经用酱油腌制好了，一块一块的码的整整齐齐放在院子里的簸箕上晒，这都是过年必备的吃食，每一年一样也不能少。
当中还有一条剖开的鳗鱼也一并晒着，等到了大年三十就是一道硬菜。
王二太太坐在小凳子上仔仔细细的将肉晒上去，好像完全没有看见进来的王娇，王娇咳了一声，王二太太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咳什么咳？我又不是没有看见你进来，不过你如今年纪大了，自己有主意了，完全不把我和你爹放在眼里，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说你一句，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省的别人说我这后娘刻薄你。”
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以前总害怕王二太太骂人，现在听她竟然打算金盆洗手，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愧疚惶恐起来，王娇站在原地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出。
王友生抽着旱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你喊什么喊，娇娇回来就行！”一面说着朝王娇招手：”快进来，别跟你娘一般见识，爹看看，有没有伤着胳膊腿什么的？”
王娇看了一眼王二太太，随着王友生进了屋子：”瞧您说的，我可是当世有名的神医，哪会有什么事？！”
王友生到一时感慨起来，打量着王娇：”瞧你现在这么瘦，又会治病救人，爹有时候瞧着就觉得你不是爹的闺女！”
这话着实叫王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哆哆嗦嗦的道：”爹，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您闺女谁是？”
王友生哈哈笑起来：”爹是觉得自豪！哈哈！”
王娇跟着干干的笑了笑，人就是不能有什么亏心事，不然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心惊胆战，她进了自己的屋子：”爹，我累的很，先睡一会，晚上吃饭的时候叫我。”
“行！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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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姐和少帅正在恋爱？”赵家成问了一句。
“是呀，怎么呢？”王蓉笑着转头道。
“没什么。”赵家成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少帅谈的女朋友实在太多，这一次你姐姐，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王蓉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刺耳，她勉强一笑：”我想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冒死救一个女人，那肯定是真爱，你觉得呢？”
赵家成眨了眨眼：”我觉得亲爱的说的很正确。”
王蓉被这一声亲爱的叫的脸一红，毕竟平常虽然是恋人关系，但赵家成还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刚好到了巷子口，她就匆忙的道别：”就到这吧，我先回了。”
一面说着匆忙的转身离开。
赵家成嘴角带着微笑，看着这单纯美好的姑娘仓皇失措的逃走，有一阵觉得很恍惚，仿佛时光错乱，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他就只是现在的他，很快他又垂下了眼，遮掉眼里的光，转身决然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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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在文苑报社抓到了几个别处派来的奸细，查的怎么样？”
张凤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张浩南。
张浩南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下手有点重，都弄死了，不过多少还有些消息。”
张凤先顿了顿：”你母亲说你要娶王友生家死了亲娘的大闺女，叫什么王娇的？”
张浩南看了张凤先一眼：“怎么，您有意见？”
张凤先冷哼了一声：“老子是想问问你，平常女人一个一个换，你别不是到了要结婚的时候又反悔要换了，老子可丢不起这个人！”
张浩南挑了挑眉：”您见过我说出来的话反悔过吗？”
“那就好，你的事情我不想多问，该怎么样你自己决定，至于你母亲那里，其实也没有多么难办。”
张浩南认真的看向了张凤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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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太怔了怔：“你说浩南又打算换女朋友了？”
二姨太太忧愁的道：”我也是听他随口说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一直没个定性，他要是不愿意了别人能怎么办，胜南都快要办喜事了，就他还一声不吭的，这要耽搁到什么时候去，万一要是一直不能遇见合适的，难道还一辈子不成亲不生子了，那得多可怜！”
文月也在旁边道：”在耽搁下去，那些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姑娘都结了婚，后面就是在结婚，好一点的人家看不上他，太差的我们又看不上，更重要的是，浩南要愿意，若不然日子过的多苦。”
文月说着，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低了下去，张太太想起文月和张靖南的情形，心里越发不好受，自己到焦急起来：”去把浩南找过来，我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二姨太太和文月对视了一眼：”我这就叫下人去找他过来。”
张浩南很快就赶了过来，张太太看了他一眼，极力保持着以往的端庄镇定：”坐下吧，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听听你对婚事的看法。”
张浩南慢条斯理的坐下来，打量着对面多宝阁上的古董，瞧着张太太开始转起了手指上的戒指才不徐不疾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仔细一想觉得母亲说的也挺有道理，暂时就不结婚了，在等等，说不定这辈子还能遇上个我自己中意的。”
张太太猛的拍一下桌子：”胡闹！”
很快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了，容易在儿子面前落了下风，这个儿子一向主意大，从小就不听指挥，要是稍微乱了阵脚就会叫这家伙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张太太喝了一口清茶，又抿了抿鬓角，还在思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张浩南却已经站了起来：”如果母亲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我那边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一会我就去跟王医生说清楚分手吧，毕竟她是个不错的姑娘，我也不想耽搁了她，以后的事情慢慢在说吧，等我什么时候想结婚了，在来跟母亲说。”
张太太终于着急起来，站了起来：”谁叫你跟人家分手的？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了？”
张浩南为难的道：”可我怎么忽然就觉得不怎么看好这门亲事了，不想继续下去了？”
“人家王医生除过家世一般了些，人品样貌才情哪一样不是拔尖的？有你可挑的什么？你要是敢随便分手小心着点！刚好下午我有空，你请王医生来家里玩玩。”
张浩南沉默着不说话。
文月在一旁适时的劝了两句：”你一向听母亲的话，怎么这会到是犟起来了？”
张浩南十分为难的妥协道：”那好吧。”
张太太微微松了一口气，摆手叫张浩南走，自己却照旧安静不下来，对着二姨太太和文月道：”浩南的事情要趁热打铁，一点都不能拖延，这次要是成不了亲，下一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我可没有那么多事情去等，二妹。”张太太看向二姨太太：”你找个时间私底下约一约王娇的母亲，我们碰个面，把这事情定了，别的不说，赶在正月十五之前先把婚定了，这样我才能安心一些！”
虽然张太太的表现在预料之中但实在又比想象的要着急的多，可见当时说反对的话也不见得就是真心的，不过是下意识的挑剔一下，现在一听张浩南又不想结婚了，都着急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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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娇刚从手术室出来，□□指了指旁边，她一转头瞧见张浩南穿着一身军装正站在不远处看她，像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英俊的王子，俊美的不像凡间的人，路过的护士以及病患的家属们凡是女人都在看张浩南，几乎可以想象要是在现代肯定有人尖叫求合影。
不过在看着流口水也只能看着，这个男人可是她的，王娇骄傲的阔步走向张浩南，占有的挽着张浩南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明显的看到一众人眼里期望的光都暗了下来，她就露出得意的神情。
张浩南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低头道：”这样是不是能更好一点？”
王娇嘿嘿的笑了一声，从张浩南怀里钻出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母亲邀请你下午去我们家里做客。”
王娇很意外：”做客？怎么又去？”
“叫你去你就去，又不会少块肉，走吧，换了衣裳我先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四处转转我们在过去，时间很充足。”
“那我穿什么衣服好？”
“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你对我可真好！”
“知道就行。”
第33章 二次
半披着头发，黑色高领毛衣下身穿着一件呢子半裙，外面罩着一件粉色毛呢大衣，下面是一双豆绿的高跟鞋，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看上去十分的高贵典雅，又透出清新俏皮。
张浩南仔细打量着王娇，看她黑亮的眼带着几分小小的忐忑，笑了笑，走到她跟前，将她揽在怀里：”感觉怎么样。”
一面说着挽起她的头发。
“感觉挺好的呀，怎么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张浩南将头发绾了个合适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根浅色的玉簪，簪起了王娇的一头乌发，又站远了一些看，感觉好似更好了一些，能凸显出王娇纤细优雅的脖颈和笔直的身形。
没想到张浩南会给她梳头发，而且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王娇挽起了张浩南的胳膊：”老实交代，都给哪些女人梳过头发，怎么这么熟练？！”
张浩南挑眉看了一眼王娇：”想知道？”
王娇严肃的点了点头。
“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告诉你。”
“你这是逗我玩？”
“怎么？不行？”
王娇看着张浩南眨了眨眼：”也不是。”
张浩南好笑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上车吧，叫别人等太久不太礼貌。”
王娇坐在了副驾驶，街边的景色飞驰而过，不过她都不大在意，脑子里不断的思量：”你母亲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
“像我大嫂那样的。”
王娇怔了怔：”你是想说我完全没有机会取得你母亲的喜欢吗？”
“我是想跟你说，就做你自己，别想多余的事情，抓住最重要的就行。”
“什么是最重要的？”
张浩南用一副无可救药的目光看着王娇，让她叫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
“最重要的就是抓紧你眼前这个英俊帅气又多金的男人的心，这可比费心思去讨好别人都要紧！”
王娇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挺有道理的：”行了，我知道了！”
张浩南笑了笑：”不但要明白还要付诸行动，比如给你男人我织个围巾做顿饭什么的。”
“你竟然喜欢这些？！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一晚上就能给你织一条围巾，至于饭，我可是很有几样拿手菜的！”
这到出乎张浩南的意料：”那就这么定了，每年冬天给我织一条围巾，每天都给我做一个菜。”
王娇立刻嚷嚷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不行，五年织一条，一个星期做一次饭！”
“不行，就是每天每年！”
王娇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也不看张浩南看向了窗外：”别随便许愿，我们能不能走那么远还是未知数，谁知道你过两天会不会又看上了别人要跟我分手。”
张浩南看了一眼王娇的侧脸，觉得王娇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忧伤，是他很不喜欢的那种，他的姑娘应该每时每刻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王娇有些吃惊的转头看张浩南：”你说什么？”
张浩南的眼里满是宠溺和坚定的爱，像是浩瀚的大海铺天盖地，来势凶猛，让人头晕目眩，好像要将人都淹没，却又独独为王娇在这爱的海洋里撑着一叶小舟：”我说，嫁给我好吗？”
王娇觉得口干舌燥，好像有一瞬间身体不是自己的，整个人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求婚，求婚怎么会是这样的，不是，不是要有鲜花和戒指吗？”
张浩南看着王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欢快的笑好像是从心灵的深处一直流淌了出来，悦耳的让人陶醉
车子停了下来，不过在王娇脑子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就被一个霸道又热情的吻又一次全部夺去了理智。
“我给家里写了信，父亲和母亲说过两日一定会来。”黎川的声音温柔又透着几分韵味美，很有家教的样子，黎川的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从祖上就是读书人，黎川的父亲是北平大学的教授也算是书香世家，配张胜南绰绰有余。
张太太温和的道：”真是为难你一个女孩子，平常若没事就多来我这里坐坐，我就喜欢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看着都好。”
正说着话，张浩南带着王娇走了进来。
黎川看见张浩南和王娇挽着胳膊走了进来，眼眸一深，却很快掩饰了过去，笑着站了起来：”没想到碰到了少帅，这位是谁，不介绍介绍吗？”
王娇也没想到会碰上黎川，她脸上的妆越来越浓，虽然还是黎川，但看着却又好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明明带着得体的笑，但又分明好像藏着深不见底的阴暗。
张浩南淡淡的看了黎川一眼，并不回答，而是带着王娇向张太太和文月问好。
张太太顾着仔细打量王娇到一时没空理会黎川，到是文月看不过去，叫了黎川过去：”你过来坐我这吧，浩南脾气一向不好。”
黎川垂下了眸：”我知道。”
文月觉得黎川这话的味道不大对，不过没有多做思量，只是拍了拍黎川的手，也一同看向了王娇。
“不知道你的钢琴是跟谁学的，听文月说你弹的非常好，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