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也很注意收集消息,宫中的流言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私下的传言太大胆了,她一直没敢向皇后禀报。如今借着皇后发怒的关头,她才犹豫着,半遮半掩的和皇后说了出来。
实际上的传言比这个还更加夸张,周嬷嬷努力说了三分,没敢太刺激皇后。
就这样,皇后已经要发飙了。
“这个林氏想干什么!三皇子才这么点大,她的狐狸尾巴就暴漏出来了么!她哥哥做了阁老,就不把我和太子看在眼里了么!”
本来林喻乔独宠,已经是戳皇后的心窝子了,只是刘恒一直拒绝选秀,她也因为各种事情,一直没机会再劝刘恒。
现在自从二弟被问斩后,皇后悲伤之余也觉得失了颜面,生怕后宫里其他人,特别是林喻乔借机小看她。
没想到她的预感果然兑现了,林氏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将三皇子推出来,又是神童又是印章的,不就是摆明了要和太子一决高下嘛。
“也难怪贵妃的心越来越大了,林家四位大人都很受陛下重用,林阁老年纪轻轻就能入内阁,她们里外勾结,可不就把陛下蒙蔽了嘛。如今陛下眼里心里都是贵妃,宁妃这样捧高踩低的也不新鲜。”
周嬷嬷也忿忿,因为宫里的传言都是什么林家四英杰,三皇子有四个舅舅做靠山,母妃又受宠,自己人又聪明,早晚太子之位就是他的。虽然没人敢直接在人前说,可是人后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并且宫里不管是内务所还是针线房,或者御膳房,这些地方的人都挤破头的去讨好林贵妃,有什么好的就先往衍庆宫送,这么明显的动静,他们坤宁宫的人也都知道。
“哼,林氏这个贱人,不就靠着狐媚皇上耀武扬威嘛,没有那几个哥哥,她还敢这么张狂!”
想起林喻乔的四个哥哥,再想想自己的哥哥,皇后更是心里发苦。要是她的哥哥也能这么争气,她和太子还能活的这么累么,林氏还敢这么明晃晃的向她示威么。
只是,皇后气归气,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论是宁妃的捧臭脚,还是林喻乔胆大包天,她都没有办法压下她们。
“你去布置下去,宫里一旦谁再传播这种毫无根据的流言,就直接把舌头剪掉!我倒要看看,他们难道还能冒着没有舌头的风险,再去捧着林氏么!”
收拾不了那两个人,其他的黄门和宫女她还收拾不了么,皇后恨恨地吩咐周嬷嬷道。
周嬷嬷领命下去后,皇后继续枯坐在桌边。越想她越觉得没法呼吸,林氏这么戳她心窝子,让她实在如鲠在喉。
要是,能把林氏的几个哥哥都一起除掉就好了。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资本这么张狂。
这么想着,皇后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想法。
虽然是治标不治本,可是若是林喻城不做阁老回老家了,必然会有人顶上他的位置,就算他能够再回去,内阁九人也满了,除非刘恒再把一位阁老拉下来,不然他绝对做不了阁老了。
并且,那时候九位阁老为了不被林喻城挤下去,必然还会用力针对林喻城的。他一个人力量怎么也有限,被这么多人攻歼,怎么也会难过好一段日子的。
打定主意,皇后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而另一边的景和宫里,宁妃让刘彦在宫外好生注意陈良子府的动静。按照她的预期,皇后快要坐不住了吧。
宫里的传言,林喻乔自然也是知道的,并且宁妃这些日子的举动,也让她十分头疼。
“她故意的吧,生怕皇后不恨我似的。损人不利己!”
因为又不能一个个的对着每个人解释,对于流言,林喻乔倒还看得开,虽然有点小忐忑,可是她还不是特别在意,宁妃突如其来的攻势,这么用力给她拉仇恨,更让她觉得难受。
“娘娘,那些流言简直太恶毒了,这是要毁掉三皇子啊。”
江嬷嬷听了芒夏说起流言的事情后,就忧心忡忡。
“没事,关键不在别人,皇上那里我会解释的。是谁干的呢,这是个问题。”
在后宫里,基本上她就是公敌了,林喻乔也不知道是谁散布了流言。皇后,宁妃都有可能。
不过林喻乔相信,刘恒知道她的为人,一定不会觉得是她干的。再说萌萌也还小,她犯得着嘛。
等刘恒晚上过来后,洗漱完躲在帐子里,林喻乔就把流言的事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用心太歹毒了。”
林喻乔倚着刘恒的肩膀,评价道。被子下面,她的脚正摩擦着刘恒的小腿。
“放心,我会查出来是谁干的。”
刘恒翻身拥住她,亲着她的额头说道。
对于叫嚣尘上的流言,刘恒也听说了,他对后宫的控制力越来越强。但是因为流言的传播是一个大范围的事情,真要查下去,大多数宫女黄门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过。要找到流言的源头,也很困难。
“恩,我知道。”
林喻乔笑的十分甜蜜,身边的这个人肩膀并不是很宽阔,却像守护神一样,牢牢地为她和孩子撑起一片宁和的天空。
“子平,你帅到我无法呼吸啦!”
没等刘恒问明白什么是“帅”,林喻乔就搂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疑惑。后面,这问题也不重要了,刘恒已经从她火热的动作里,感觉到了她的情绪。
帷帐中,不断传来破碎的□□和喘息的声音,锦被下偶尔遮不住春光乍现,榻上的人爱火正浓,抵死缠绵。
宫里关于三皇子的流言很快被皇后压了下来,但是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谁先散播的,皇后也没有查出来。
但是随后刘恒又进行一轮新的后宫大清理,原先许多宫殿没有主人,但是殿内伺候的宫女黄门配备仍然齐全,现在刘恒将这些宫殿统一上了锁,将这些人分流出宫,或者去了别处伺候。
这一轮清理后,衍庆宫也有人出宫了,又进了几个宫女黄门。
“这些人都要注意,每时每刻不要看着,不能让他们单独有机会接触正殿。”
对于这些还不能信任的人,林喻乔小心的防范着,让方嬷嬷找人一对一的盯着。每次宫殿内换人,她都要这么麻烦一次,至少观察期是半年,才能稍微放下心来。
虽然累点,但是安全第一,她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
当然了,这也不能阻止有心作乱的人,她自己贴身的东西和吃用,以及两个儿子身边的伺候的人,全部都是重点监控,信不过的人接近都不行。反正衍庆宫伺候的人也多,每天无死角盯人也可以。
初秋,林喻乔突然接到了消息,她爹去世了。
她爹自从兴哥儿和张氏过世后,就再没有出府,听说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如今过世,大家也都没有特别惊讶。
李氏随着林喻城住后,林二老爷一家人搬回了陈良子府。怕是林老爷过世,最高兴的就是二老爷一家了。
原先林喻乔并没有觉得太过悲伤或者烦恼,虽然心里到底还存有些许的难过,但是人死如灯灭,往日的恩恩怨怨也都随着天人永隔一刀两断了。
刘恒却对林老爷的死相当心烦,他一死,林喻城几人就要丁忧了。
听刘恒说起时,林喻乔才想起来,原来还有守孝的事。
她是出嫁女,又是宫妃,不需要为父亲守孝。但是林喻城几个作为儿子,都要为林老爷服丧,斩哀三年。
而林喻城刚进入内阁不久,若是回家丁忧三年,必然会造成很多麻烦,并且朝中运作也不能停下,因此刘恒想要“夺情”。
朝上正是用人的时候,刘恒信赖的人不多,林喻城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如果他下旨夺情,林喻城就不用因为居丧守孝而罢官三年了。
但是刘恒朝后和林喻城说起时,林喻城沉思良久后,坚持婉拒了。
罢官回乡,个中得失他看得很清楚,但是”子为父孝“是礼制,就算夺情也造成他人的话柄。
一旦他不回家居丧守孝,一定名声会因此留下瑕疵。只为了三年时间,到时候落上一个“不孝”,“官迷”的名头,就太得不偿失了。林喻城知道,他若是被人捏到这样的短处,是能说上一辈子的。
见他拒绝的彻底,刘恒也没有再勉强,于是,林喻城仍然和林喻峰几人一起辞官丁忧了。并且由于他们守孝还需要回老家陈留县,这样一来,连同李氏在内,都和林喻乔三年不能相见了。
“唉。三年的时间也不短呢,二哥好不容易…”
林喻乔也在心底叹息,她二哥多不容易才进的内阁啊,离开容易,再回去,就困难了。
“二爷一向胸有丘壑,娘娘无须操心。”
看着林喻乔自从林喻城等人回乡后就心情不大好,江嬷嬷也过去劝道。
“我知道,只是心里难过啊。”
她的情绪依旧不大好。乖乖原先在一边玩,听了她的话,过来摇着她的胳膊,“什么叫难过。”
捏着小儿子天真的脸,林喻乔轻轻和他解释,“你外祖母和舅舅都回乡下了,娘亲要好久才能见到他们,这就是难过。”
“那我也很难过,每天都要很久才能见到哥哥。”
由于乖乖喜欢赖床,萌萌读书又早,所以两兄弟只有傍晚到晚上的时间在一起。
被乖乖逗笑了,林喻乔捏着他肉嘟嘟的小手,这个兄控。
“那乖乖就快些长大,大了就能和哥哥一起去读书了。”
乖乖的名字也是满周岁后取得,叫做刘辅。一开始林喻乔耳边,特别像“刘腐”。
两个儿子的名字,她都不算满意。一个是大路货,一个听起来性取向成迷。
“非要一起读书才能见到哥哥么,就不能让哥哥变小嘛。”
听着母亲的话,乖乖心头郁闷。
因为两个陪读的表兄也回老家了,萌萌一个人上课总是闷了些,所以下课便督促着教不到两岁的乖乖读书。
乖乖却正是贪玩的时候,认字,背书什么的,都不大感兴趣。但是萌萌教他的时候又略严肃,乖乖也不大敢调皮捣乱,因此每天晚上都过得挺痛苦。
“可是哥哥不能变小啊,乖乖宝贝儿也一样,会慢慢长大,到时候娘也慢慢变老,就像你外祖母一样。”
抱着乖乖坐在窗前的榻上,林喻乔看着他晃着的两条小腿,心情变得平缓。
“我不要你变老。”
想起外祖母的样子,乖乖突然猛地抱住林喻乔的腰,摇着头大声喊道。
被乖乖温暖到了,林喻乔亲着他的额头,“好儿子,娘亲也想永远十八岁啊。”
当初刚嫁入王府时,她才15岁,如今有了两个儿子,已经22了,转眼就是快奔三的人。虽然在现代,22还是个大学生,青春正好,敢爱敢笑,可是在大秦,她已经不鲜嫩了。
晚上刘恒过来时,林喻乔仔细的打量着他。
“看什么呢?”
刘恒挑起眉,被她盯得莫名其妙。
“子平也不像当年了。”
林喻乔看着刘恒,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初温润如玉的青年了,虽然眉目依然,可是气质更加沉郁内敛,眼眸深沉,带着来自上位者的压力。换句话说,就是当了皇帝后更霸气了。
“又说什么傻话呢。”
她的话没头没脑,刘恒习惯了也不在意,只是轻笑,又依旧是当年的春光。
“我已经不算年轻了吧?”
刘恒起身准备去洗漱的,林喻乔却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抱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往下拉,直到她在刘恒的瞳仁里,清晰地看到自己。
“我也会越来越老啊。”
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刘恒抚着她仍然嫩滑的脸颊,柔声道。
别说她依旧还是年轻靓丽,便是时间再久些,他也不会在意。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对于外在一向不怎么重视。
“恩,你老的比我快,这我就放心了。”
林喻乔笑着点了下刘恒的唇,刚才仔细打量了他,刘恒看起来始终岁数比自己大好多的样子。
更别说她日日保养不缀,他却每天劳心累力的,光是年纪,他就大她12岁,总会先老的。
到时候她三十几岁还是风韵犹存,他却是当了祖父的一脸皱纹的小老头,想想她就觉得安心。
什么叫自己比她老得快,她就放心了。
被林喻乔笑的摸不着头脑,刘恒捏了捏她的鼻尖,也不管她,只是无奈的把人按到榻上坐好,自己去洗漱了。
刘恒去了浣洗房,林喻乔去乖乖屋里偷看他和萌萌的学习情况。
因为她平日里一来,乖乖就老是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所以萌萌严令她在学习时间不能给过去。
林喻乔也不进屋,只是趴在门边只露出个脑袋,看着屋里的团子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背着《笠翁对韵》,另一个拉长版的团子背对着门口,两只手背在后面盯着他背书。
萌萌还挺有气势的嘛,林喻乔捂着嘴偷笑。看到萌萌回过头的一瞬间,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屋里,萌萌嘴角抽了抽。他母妃还没发现么,自己的影子在门口露出来了。
“娘娘,宫女杏喜进了浣洗房为陛下送衣服,却迟迟没有出来。“
林喻乔正趴在门口呢,突然江嬷嬷脚步匆匆的过来说道。
“谁让她过去的?”
皱着眉头,林喻乔边走边问道。杏喜是最近刚分到衍庆宫的宫女,林喻乔见过花名册,所以记得这个名字。
“原先该是卓五过去的…”
江嬷嬷也不知道具体的经过,只是浣洗房的黄门小纪过来通知她,她才知道的。听说进去好一会儿了,江嬷嬷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才特别过来通知林喻乔的。
但愿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前面林喻乔走的飞快,江嬷嬷的心跳也不规律了。
到了浣衣房门口,林喻乔看到魏江和李思来守在门外。凑近了,林喻乔突然听到了屋里有些异常的声音。
一瞬间,林喻乔的心猛地往下坠去,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想着往里冲。
“娘娘,您可不能进去啊。”
李思来也听到了声音,里面发生了什么约莫也能猜出来。但是按照规矩,陛下里面正办事呢,他就不能让别人闯进去,哪怕是贵妃也不行。
“给我滚!”
林喻乔一把将李思来推开,旁边的江嬷嬷也帮着她拦着李思来。一看这架势,魏江也不着痕迹的用腿绊着李思来。
“你小子不要命了么!”
看着林喻乔推门进去,李思来知道拦不住了,被绊倒后和魏江滚成一团,压低声音怒斥道。
魏江没有理会,依旧压着他不放。方才是他估摸着不对,让小纪去给贵妃报信的。他想得明白,陛下一向宠信贵妃,个把想爬床的宫女,哪里是贵妃的对手,还不如他给贵妃卖个好呢。
虽然李思来是他师傅,可是也一直挡着他,不让他接近陛下,生怕他出了头。既然师傅不仁,那他也不义了,从贵妃这边走,说不定能走通呢。
“你们在干什么!”
就像所有抓奸在床的原配一样,林喻乔看着床上滚成一团的两个人,大脑里一片空白。
可是奇怪的是,听到她的动静,被刘恒压在身下的宫女有点瑟缩,刘恒却依旧没有转身。
刘恒竟然这么无视她,林喻乔气的眼睛通红,上前就要去扯人。
“娘娘,咱们出去吧。”
这个场面让江嬷嬷也难以接受,但是想到陛下到底是陛下,他硬要幸别人,难道贵妃还能真拦着么,横竖就一个宫女而已,别弄得太难看了,所以扯着林喻乔的衣袖,拦着她。
杏喜被刘恒啃咬着肩头,心里疯狂的叫嚣着贵妃快点出去吧,快点出去吧。
可是林喻乔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刘恒怎么可以这样呢!她都在这里了,还这么无视她。
所以林喻乔疯狂的挣脱了江嬷嬷,扑到床前,把躺在外侧的杏喜一把拖下了床。
杏喜衣衫不整的滚下来后,刘恒这才抬起头来,只是他眼睛一片混浊,满脸通红,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不能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一样。
林喻乔发现了不对,让江嬷嬷把脸色苍白,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的杏喜拖出去关着,等所有人都出去,关好门好,她才拍打着刘恒的肩头。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她哭的声嘶力竭,刘恒却在挨到她的身体后,又继续急切的吻着她,撕扯着她的衣服。
还没等将她身上的宫装都撕下来,刘恒就急切的隔着湖绿的兜衣咬着她胸前的蓓蕾,不像之前那样柔和克制,而是力道十足,让林喻乔一下子就痛的叫了出来。
等不及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扯下来了,刘恒脱掉裤子,就急切的掰着她的腿一冲而入。
“你混蛋!”
体内被炙热充满,林喻乔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猛烈的撞击,随着他的动作,她嘴里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像是没有其他感觉了一样,刘恒进出了一阵,又转而抓起她的腿放在肩上,更加大开大阖起来,敞开的衣襟里,胸口一道道汗水滑落。
一直到林喻乔小死了三次,浑身像被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的瘫在床上,刘恒才从她身上翻下来,眼里渐渐恢复了清明。
“乔乔…”
刘恒抹了一把汗,看着旁边的人,出声叫她,却嗓音嘶哑。
将枕边胡乱扔着的亵裤拨拉到一边去,刘恒半坐起身,却一眼看到身边的人玉体横陈,皮肤都是娇嫩的粉色,方才的情*事太过激烈,此时她两条修长的白腿已经无法合上,花心处缓缓流出了浊白的液…体,刘恒的眼底再次布满欲…色,身体叫嚣着压过理智,复又扑了上去。
等两个人洗漱完,再从浣洗室出来,天色已经有些亮起来了。
强撑着困意被刘恒抱回屋,林喻乔拉着他的袖口,“杏喜应该被看起来了,今晚上的事陛下准备怎么办?”
“你睡吧,我来处理就好。”
刘恒的脸色黑得发青,周身冒着冷气,给她掖了掖被角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林喻乔看着他动作仍然僵硬的厉害,太阳穴的青筋都直冒,方才洗漱时她都没敢搭话,可见真是气的狠了。
她也没有想到,杏喜一个宫女竟然有天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直接的用那种下作的手段。
“幸好没叫她得逞!”
咕哝着半起身亲了一下刘恒的侧脸,看着他的呼吸稍微舒缓了些,林喻乔才放心的躺回去,半晚上运动累的太狠了,她一闭上眼马上睡着了。
刘恒出去后,李思来和魏江等人已经跪在殿里了。
李思来因为和魏江厮打一通,左脸被挠出了几道印子,眼下也肿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狼狈。魏江也没好多少,同样鼻青脸肿的,嘴唇也高高的肿起来。
“谁让她进去的?”
打量了李思来一眼,刘恒一脚踹过去,李思来滚出半米远,顺势趴在地上,连出声也不敢。
因为每次在衍庆宫里,浣洗房里伺候的都是黄门,这次突然一个宫女进来,刘恒也是惊讶。
只是他最初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多加理会,随后那宫女凑近了来,他闻到从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后,突然精神恍惚起来。
最后他只听到一声“陛下你怎么了?”就再也想不起接下来的事情,后来在床上发现林喻乔时,他也是惊讶,模糊的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却无法自控。直到最后一次把体内的欲*望都纾解出来,才清醒过来。
这般的无法自控和身体异常,是刘恒从来没有过的,因此既惊且怒。这宫女竟然敢这么算计他,并且必然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的。
想到有人对着自己用了手段,让他失控至此,刘恒心中充满了被折辱的感觉,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宫女撕碎了。
“今天当值的卓五走到半路闹肚子,疼得受不了又吃了杏喜的吓,就把陛下的换洗衣物给了她。杏喜是白天在后院花房当值的,晚上不回去休息,却凑到偏殿去,必然是有鬼。”
江嬷嬷也跪了下去,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回禀了过去。
这晚上也没有闲着,她也早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杏喜这个宫女有异常,所以叫人把她拖出去后,就开始调查询问。
刘恒皱着眉头,这时候太医和庭讯处的人也都过来了。
“把人都押过去好好查!”
吩咐了人去追查这件事,刘恒才让太医过来把脉。
因为是陛下召见,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惊动了,以为陛下出了什么事,所以院判和当值的所有太医,一气来了八个,现在都在外面候着。
“陛下心火旺盛,虚火上炎,臣等开一副清心补气的方子,陛下连服七日便无碍。”
诊来诊去,院判也没有发现刘恒有什么异常,只除了稍微虚了点,火气高了点,没什么大毛病。
刘恒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想也知道,杏喜那个贱婢不过就是想爬床,还没有胆子敢害他,他只是不放心罢了。
但是她的心思和手段都太肮脏了,想到要是让她得逞会有多恶心,这就让刘恒脸色阴沉。
想要弄清杏喜的手段,刘恒和太医详细描述了自己的反应,院判听后额头上也冒了冷汗。真有人不想活了啊,竟然敢对着陛下用手段。
“臣暂时不能知道那个宫人用的到底是什么香,但是根据陛下描述,想来是媚香的一种无疑了。媚香林林总总,种类实在繁多,既无实物,臣如今也无法辨别。”
院判觉得,既然陛下闻到了香气,然后才失去意识,性*欲大发,那问题的关键就肯定出在媚香上。虽然其实他也没听说过,有那么药效霸道的媚香。
一般的媚香,也都是助兴而已,发作后强忍也都是可以忍下来的,不会出现必须要行房才能解开的情况。
“你去看看吧。”
既然院判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刘恒就让人把他带到庭讯处,让太医具体去查验杏喜身上的香味,杏喜和李思来等牵扯的人都已经被押到那里去了。
刘恒都布置完这些事后,天也亮了,该去上朝了。
因为总管李思来摊上事儿了,所以就由副总管徐乙顶上,刘恒的穿戴和出行等,依旧如常。
坐在步辇上,看着清晨的朝阳,刘恒呼出一口浊气。
一夜未睡,他的脸色免不了有点晦暗,加上心情不顺,整个人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到了朝上,众大臣也都察言观色,很快感觉出了刘恒心情不太好,所以都各自战战兢兢的,努力缩着脖子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若是有人恰好有了什么不得不禀告的坏事,更是浑身冒冷汗,说话都打着颤。
下了朝后,刘恒就接到了庭讯处的笔录,杏喜都招了。
一开始杏喜的计划被林喻乔撞破后,就心中忐忑不已,发觉一切都跟那人说的不一样。但是她还留有一线希望,想着自己没留下什么证据,身上的媚香也都散了,到时候咬死了不承认就是。
可是庭讯处的人有的是各种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最后她吃不住拷问,只得把一切都招了。
果然如刘恒所料,昨晚的事,是她早就策划好的。
杏喜先是算好了每日当值的黄门是谁,并且提前与卓五交好,认了他做干弟弟。
她知道昨天是卓五当值,那个卓五又是个贪吃的,杏喜就在午饭时给了他几块点心。结果晚上后卓五就开始闹肚子,到了要拿衣服当差的时候,更是痛到走不动路了。
这时早就在一旁观察动静的杏喜突然出现,说要帮助卓五,替他送到浣洗房。
开始时卓五自然是不敢的,但是杏喜就恐吓他,说要是卓五把这件事告诉了总管,肯定是要挨罚,扣月例还是轻的,最严重的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在浣洗房当值了。
浣洗房的工作轻松,卓五当初也是费了劲才争取到的,要是这么轻易失去机会,心里肯定是不愿的。加上有杏喜不断地劝他,说自己只是帮他进去送衣服,快去快回,别人发现不了异常。
最后卓五被她说服,还以为她是好人,也是心存侥幸,想着杏喜不会办砸才对,就把衣服给了杏喜。
接下来在没人时,杏喜偷偷把要给刘恒的衣服上滴了“天床子”,那种药配上她身上的媚香,会使人欲求增大,心神恍惚。因为药性霸道,所以必然通过行房才能纾解。
对于自己承宠后的安排,杏喜也是有计划的的。她唇上还抹了白歙散,在刘恒情迷意乱的时候,让他从自己唇上接触到白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