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娇媚的容颜染了点点鲜血,越发刺激了他嗜血的冷意,不过凝了她片刻,大手就已经抚上她的高耸,狠狠揉捏抚弄,感觉到身下女子的轻颤,他带着一眼的席卷一切的狂/虐俯身热吻她的雪肌,处处点燃她的火焰,大手过处,身下俱是点点颤栗。
窦雅采此刻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抖着身子却不能动,被他咬出血的地方疼的厉害,被他亲出红痕的地方又辣又麻,而被他的大手包裹揉捏的地方,更有那陌生又熟悉的酥麻感阵阵袭来,她的身子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无意识的扭动着,喉间溢出的低吟都被他的热吻如数吞入腹中,只有点点喘息响彻内室…
身子被迫接受这样粗/暴肆/虐的爱/抚,五年来她的身子从未被任何人这样触碰过,唯一的记忆就是五年前的洞房花烛夜,如今还是同一个人,身体很快就恢复了记忆,好似并不排斥夏侯懿的靠近和抚触,可是她的心里却是百般滋味交杂其中,她知道夏侯懿生气,可是夏侯懿这样待她,让她心中满腹的委屈越发的加重…
红了眼眶,水眸中溢出点点水光,好容易等他放开了她的唇,那原本娇嫩的红唇如今都被吸/吮的肿起来了,她也顾不得唇上的异样灼热,只望着他哑声道:“…夏侯懿…你又欺负我…你只会欺负我…明明我跟越子耀也不是我情愿的,我又不喜欢他,跟他去翠湖也是为了跟他说清楚啊…你还欺负我…这又不是我的错…”
“你还说你喜欢我…哪有你这样喜欢人的?你喜欢我还欺负我…呜呜…”
她心里头委屈,越想越是委屈,也不管他的滔天怒意了,兀自苦着脸呜咽起来,眼中真有眼泪流出来,哭的小脸儿清水样的惹人怜爱,抽噎空隙还吸了吸鼻子,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也是可爱的很。
夏侯懿将她这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在眼里,眉心微微动了动,眼中肆/虐的暴戾冷光倒是消散了不少,裹着冷然的眸中染上一丝怜惜,口中却道:“把你冷落了五年,放你在府中五年,你还没被放够?做什么要哭?”
“本王何时欺负你了?这样就算是欺负人了?”
他耐着性子与她解释:“本王喜欢你,才会要与你做那件事的,怎么能是欺负呢?何况五年前又不是没做过,快别哭了,你不是怨本王丢了你不管五年么,如今本王要你,你还不情愿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早晚都有这么一遭的。”
窦雅采还是抽抽搭搭的,只觉得自己被他狠狠的欺负了,想来想去就是想哭,又听出他话中有一丝软意,心里头就存了一丝希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软声道:“我不情愿,你这次放过我,好不好?”
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心里头慌慌的,生怕自己会‘失/身’给他,他这样突然的一表白,把她的心都弄乱了,现在脑子里一团糟,什么都没有想明白,他就这样…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她觉得自己应该冷静的想一想,最好是一个人想一想,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软下来的自己在他的眼里是何等的惊艳和吸引…
夏侯懿岂肯放过她?冷眸中星光点点,听了她的话,忽的便是狂狷一笑:“你说呢?”
他打定了主意要她,怎么会轻易听了她几句话就放开她不要她了?简直是笑话!
他便要俯身又去狂吻她,打定了主意将她带入他的世界之中,却有几声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夏侯懿稍稍分了神,窦雅采便立刻脱离了他的钳制,直接钻进被褥之中,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夏侯懿哂笑一声,倒是没再管她,直接从榻上起身,走到门边,刚把门打开,窦芙茹便端着一芍药红的团花盖盅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桌案上,目不斜视的望着夏侯懿道:“王爷姐夫,不好意思啊,芙儿打扰了,主要是你们都浸过了那河塘里的冷水,娘就吩咐煮了姜汤送来,爹已经喝过了,这一盅是送来给你们的,你记得和姐姐都喝啊,特别是姐姐,她要多喝一点,她身子弱,病了就不好了!”
夏侯懿浅浅一笑:“嗯。”
窦芙茹随即抿唇一笑,又飞快的冲着夏侯懿眨了眨眼睛,故意笑道:“那王爷姐夫你记得一定要让姐姐喝啊!这个很重要的,我走啦,不打扰你们休息!”
夏侯懿早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不动声色的一笑:“不送。”
窦芙茹知道夏侯懿聪明绝顶,不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所以送了姜汤,便心满意足的出了屋子。
如今这样一折腾,外头已是接近黄昏傍晚了,只是雪时停时落,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窦芙茹出了窦雅采的屋子,体贴的关好房门,将门帘放下,唇角噙着笑意往外走。
那边廊檐下,廊下微弱的灯色里,廊柱后头悄悄闪出一个小小的人儿,故意哑了声音喊道:“小姨——”
窦芙茹闻声,回头看了一眼,脚步一顿,片刻之后还是慢慢走出了院子,然后不过片刻,又悄悄猫着腰,在庭前那些植物遮挡下,轻手轻脚的又进来了,慢慢走到廊柱下,蹲下来用极低的声音道:“沅儿,不是叫你在外面等着么?你跑进来,不怕被你父王发现?”
夏侯沅无声窃笑一声,看了那边窗檐一眼,没有丝毫的动静,他才指了指墙拐角处对着窦芙茹低声道:“没事,不止我一个人在这里,小姨你看,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来了呢!”
窦芙茹一听,慢慢挪了身子过去一看,可不是么!
墙拐角那里,陈氏和窦泓韬甚至拿了小折凳坐在那里,见窦芙茹看过来,两个人都是一笑,窦泓韬忙问道:“芙儿,东西送进去了?情况怎么样?能成不?”
窦芙茹听了这话脸一红,陈氏看在眼里,心下了然,忙对着窦泓韬道:“就跟你说了,不要让芙儿送进去,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了,进采采的屋里像是什么话,早知道我送进去就好了!”
“那怎么行?你送进去肯定要坏事儿,还是芙儿送进去的好!”
窦泓韬说到这里,又小心翼翼的看着窦芙茹,试探着问道,“芙儿,你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15401176
“哎呀!什么呀!”
窦芙茹低叫了一声,脸还红着,却瞪了窦泓韬一眼,“王爷姐夫穿着衣服呢!姐姐裹在床上的被褥里,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我送了东西进去,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我就出来了!不过啊,我瞧着里面的气氛还是不错的,看样子进展的还行,咱们这东西送进去,事儿一定能成!”
她心里却是一叹,屋里的情况比她说的还要乐观多了,王爷姐夫的衣裳凌乱的很,姐姐的脸红的不行,屋中的旖旎暧昧气氛连她都能感觉的到,她这东西送进去,事儿必定今晚就能成…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艾叶听了这话却抿唇道:“那生姜酒与姜汤终究是不一样的,小姐一入口便能知道不同,怎么还肯喝完呢?小姐自己知道每每她喝了生姜酒必然大醉,所以从来都是离那生姜酒远远的,我担心的就是,东西虽然送进去了,但是小姐未必肯喝啊!”
这话一说完,几个人脸上都有愁容,窦泓韬却笑道:“不用担心,这酒是我准备的,我还能不知道采采的心思么?你们放心吧,我在里头加了点儿东西,保管采采尝不出味道来,她只能尝出姜汤的味道,一定会乖乖喝光的!”
众人一听,俱都歼笑起来,只凝神听着屋中动静。
雅采懿肩他。------------------------------------------------------

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啊
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啊夏侯懿看了一眼重又阖上的房门,眸色复又幽深起来,窦芙茹那一番话的弦外之音,还有她那些小动作,都表明这盖盅里根本不是什么姜汤,他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回头看了床榻上的窦雅采一眼,见她用被褥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他怎么着一样,心里头忍不住想笑,若是真怕被他要了,方才怎么不逃呢?
她笨起来也是真笨,不过,大概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就算逃,也是逃不掉的…
他将那盖盅拿起来,往团花瓷盅里头看了看,轻轻嗅了嗅,确实是姜汤的味道,他也不知窦芙茹在里头做了什么手脚,但想来应是无事的,便把那团花瓷盅端起来,拿起一旁的汤匙走到床榻边,将东西递过去。
“上次被水淋,你就病了几日,后来虽是装病,可染了风寒倒是真的,这次跳进冷水里,还是喝些姜汤去寒吧,若是再病了,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窦雅采身体里方才被他撩起的悸动直到现在才稍稍平息下来,她被咬破的唇瓣上血是自己止住了,可是还是疼的厉害,她方才伸着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都疼的不行,她也不敢再动了,唇瓣都被他咬破了,嘴里还都有淡淡的血腥味儿,泄了惷光美景的身子虽是裹在被褥里,但是胸前身上被他狠狠吸/吮过的地方也是又辣又热的疼,整个身体其实难受的很,而且,她似乎还能深刻的感觉到他方才留下的炙热气息,如今想起来,脸更是热烫的不行,方才在冷水里是冷的要死,回来跟他一番折腾,现下裹在被褥里,整个身子都在发烫,心里更是热,热的焦躁难安。
他这清淡的一句心疼,又让她垂了眼眸,心中划过一丝异样,他若是再这样,她,她该怎么办呢,她就挨不住了啊…
“小豆芽,你不言不语,是打算要本王喂你喝么?”
他在床沿坐下,当真拿了汤匙舀了一勺,作势要喂给她喝。
窦雅采自然是不肯要他喂的,身子又往床里侧缩了缩,偷眼瞄了他一眼,想了半晌,抿唇轻声道:“如果我自己喝,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他既然喜欢她,既然心疼她,那肯定是舍不得看她生病受苦的,所以,她决意跟他打商量,要利用他对自己的喜欢来达到她的目的,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夏侯懿轻笑,顺手将汤匙递给她,挑眉道:“好,你说。”
见他松了口,她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遂一本正经的道:“我乖乖喝了姜汤,你便让我睡觉,昨天好晚才睡,我现在好困呢。”
他轻声一笑,将团花瓷盅递过去:“好,但是你要全部喝完。”
见他一口答应了,窦雅采喜不自胜,总算是逃过一劫,她放下了心里的大包袱,便把那团花瓷盅接过来,刚打算一饮而尽时,却忽而停下来,望着他道:“你不许反悔!我们一言为定,如果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夏侯懿垂眸一笑,而后撩起眼皮看着她浅笑:“是,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得了这一句承诺,她便放了心了,刚准备端着瓷盅喝的时候,又停下来:“你喝么?不如,你先喝一点?”
夏侯懿眸光益发幽深,抿唇淡声道:“不必了,本王还挺得住,而且,你答应本王的,你要全部喝完的。”
这又不是真正的姜汤,他喝了能有什么效果,还是全给她喝了才好…
微微一笑,“快喝了吧,一会儿便凉了。”
窦雅采点点头,为了一会儿能好好睡个觉,她豁出去了,索性只是姜汤而已,她心中打定主意,便抱着还是温热的团花瓷盅便往嘴里灌,喝了一口咂咂嘴,果真是姜汤的味道,她也未曾多想,便直接都喝光了。
喝完之后,只觉得心头热的厉害,还有种热气上头的感觉,就好似喝了酒一样,她心里头纳闷,不过这不解也只是一闪而过,喝了姜汤也确实会这样,便没有多想,心里头还惦记着夏侯懿答应她的事情,便把空了的团花瓷盅递给他,抿唇道:“我喝完了…嗯…你得让我睡觉去。”
心里头热气冒的厉害,灼热烧的她心里头难受,说不出的燥热和闷热,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伸手扶着额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拧了眉头,轻轻吐了一口闷在心里的灼热气息,不过喝个姜汤而已,又不是喝酒,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呢?
她,她这是怎么了?
“你…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啊…嗯…”
这怎么会是喝了姜汤的反应呢?
她心里头热腾腾的难受,浑身闷热,意识都渐渐模糊起来,心头恍惚,神情也恍惚的厉害,眸光渐渐染上娇媚水色,她微微甩了甩头,使劲抓着自个儿的衣襟,想压下心头那怪异的骚/动。
夏侯懿接过那团花瓷盅,却没有立即就走,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见原本就有浅浅红晕的娇嫩脸颊上渐渐染上了酡红,她一直僵硬的身子也一点点的软下来,眸光染上水色,眸底泻出点点春/情,那柔媚水光慢慢变得浓稠惑人,看的他心头一荡,直接便扑了上去,吻住她湿漉漉的嘴唇,直接撬开牙关,长驱而入…
浓重的姜汤味儿散去,隐隐能够尝出酒的味道…
“这是你妹妹拿进来的…你也看到了,是姜汤啊…”15401152
唇齿相依间,他溢出轻叹,每每辗转厮磨过她的唇瓣,她的身子都是轻轻一颤,他这话音犹未落,她的身子便是微微的震了震,然后开始在他的禁锢下扭动挣扎。
“你…嗯…你不守规矩,你才说了的…嗯…你不许反悔…你是小狗…”
她眼中还有一丝清明,她这会儿还能勉强思考,自己的身子软的不行,心口燥热难当,分明就是喝了酒的反应,她这会儿还模糊想起之前窦芙茹进来说的那些话来,心里又气又恨,偏偏被热酒灼烧没了理智,只能用手慢慢的推拒他…
“该死的…嗯…你跟他们合伙欺负我…骗我…嗯…这根本不是什么姜汤,这是生姜酒…”
生姜酒是药酒,里头是累擘破,这玩意儿泡的药酒,烈性极大,比一般的烈性酒还要是人醉闷难当,晕晕乎乎的,她小时候好奇,不知道生姜酒和姜汤有什么区别,于是偷偷喝过一次,喝了之后就是一场大醉,拉着只有十岁的窦芙茹谈心生生说了好几个时辰的心里话,她自那以后就知道,酒后吐真言,这话一点都不假。
从此之后,她就离那生姜酒远远的了,什么药酒都不再碰了,只是喝些寻常的酒罢了。
只是她现下明白被人算计也已经晚了,整盅都让她喝下去了,她现在勉强还能保持清醒,等一会儿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这次,不想酒后吐真言…
夏侯懿从未见过她这样,手里拿着那团花瓷盅压着她也不大方便,于是便站起来,听见她说的那几句话,忍不住站在塌边轻笑道:“小狗便小狗,本王可从未在意那个约定,不过是骗你都喝了罢了,没想到她拿来的这救果然有用,你还真就醉了…”
她比昨夜醉的要厉害的多,明明应当是指责的话冲出口的时候却莫名化成了被春情醉意熏染的嘶哑了的低喃,她倚在被褥上的身子微微摇晃了好几下,身子软软的搁在绣着大团锦绣繁花的被褥之上,夏侯懿眸光越发幽沉,也越发离不开床榻,拿着团花瓷盅怔怔的望着眼前美景。
就看见她整个人没了骨头一般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失去理智,可是每个动作都是慢慢悠悠的,过了半晌,窦雅采醉醺醺的抬起头来,那一双本就莹润透亮的水眸变的恍惚而且还泛着柔媚娇嫩的水光,犹如雨后新荷一般的脸颊上沾染了一层晕晕的酡红。
微微有些苦恼,水眸中却俱是醉意,怔怔望了他半晌,口中溢出低吟:“你…嗯…我…嗯…不能…不能这样…”
夏侯懿暗哑了声音,沉沉问道:“不能哪样?”
窦雅采燥热的视线有些模糊,心里头也有些恍惚,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抓着身下的被褥,努力坐起来,带着柔媚水光看向他,低喃道:“你别说话…你走…走…嗯…”
夏侯懿微微眯眼,沉默半晌,看着榻上扭动的女子,忍住想要扑上去的冲动,低声诱哄道:“雅儿,你心里究竟想说什么?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你…喜不喜欢我?”侯懿都她盖。
他这话一说,榻上的人忽而身子震了震,软软的倚在被褥上,呢喃的低吟了一声,沉默了半晌,直到心口的热息烧光了她的理智,她终于模糊不清的哼了一个字出来:“嗯…”
偏偏夏侯懿不甘心,他知道这是诱哄她说出心里话的好时机,他心里也紧张,担心她说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抓着团花瓷盅的手指节都泛着青白之色,又暗哑了声音,低低的研磨到了她的心里:“嗯是什么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话一问,窦雅采忽而轻笑起来,她看见他站在床边,便慢慢坐起来,犹如水蛇一样缠上来,双臂勾着他的脖颈,似贴非贴,若即若离,摇摇晃晃的把身子探向他,嘴里模糊的咕哝道:“你是小狗…嗯…”
这个女人简直是在玩火!
夏侯懿微微眯了眼眸,半晌,闭了眼,用极大的克制力忍住想要扑倒她的冲动,用尽最后一丝耐心,微冷了声音:“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啊…”
“说…”
她贴在他身上,被他一手环在怀中,离那空了的团花瓷盅极近,意识恍惚间闻到那瓷盅里浓烈的药酒味道的时候,那一直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的‘不能’二字就这样被酒意勾起的身子里瞬间窜起的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她痴痴看了他半晌,一声呢喃般的轻笑慢慢从已经完全软在夏侯懿身上的窦雅采喉中溢了出来,夏侯懿眸光幽沉的望着面前眸似春水般温婉流转的女人,那小脸儿上因为醉意上涌而不加掩饰的春情看的他怦然心动,窦雅采搂着他的脖颈,软软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抬起眼眸,温柔的凝视了他半晌,眸中动人的亮光摄人心魂,他知道她有话要说,他知道她一定是有话要对他说的,两个人的心跳混杂在一起,都不知道是谁跳的那么快,那么紧张了…
止不住的笑意春情洒满了窦雅采的眉梢眼角,夏侯懿心里微微的动了动,窦雅采张了张嘴,低低的暗哑的声音半是叹息半是低吟的从她口中倾泻而出:
“夏…侯…懿…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喜欢你么…”
夏侯懿心里一跳,手指一松,手中的团花瓷盅‘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碎了。
一直守在外头的窦芙茹听到屋里那‘哐当’一声响,心道,终于要开始了。
外头的几个人也都听到了那团花瓷盅落地的声音,脸上都是兴奋,窦泓韬却在这节骨眼上站起来收了小折凳,然后站起来赶人:“走罢走罢,生米是跑不掉了,迟早煮成熟饭,这会儿也该用晚饭了,咱们吃饭去,让他们慢慢煮…”
自然谁也不肯走,最后硬是被陈氏和窦泓韬,一手一个给拎走了,只独留了这安静的天地给房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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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雅采这叹息一声,夏侯懿却僵硬了身子,他想过从她口中说出千万种答案,也是绝没有想到她竟直接说了这样的话,身子僵了半晌,然后幽眸中慢慢溢出狂喜来,她到底还是说了啊,她到底还是喜欢他的啊…
勾唇得意一笑,他就知道,她定会爱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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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心想给,如何给不起?
他若有心想给,如何给不起?夏侯懿心里很是得意,身子仍是直直的立在床边,幽深的望着把身子靠在他身上的女人。
窦雅采被心头炙热酒后春情染的妩媚莹润的眼眸水汪汪的盯着他,红的仿佛会滴出血来的嫩唇微微张着,热腾腾的酒香随着一阵一阵低吟似的喘息扑到夏侯懿脸上,她软软的轻轻的扭动着身子,玉葱一般白希的手指轻轻抚着夏侯懿的薄唇,眸光迷离而恍惚。
热息伴着酒醉后的低叹:“夏侯懿…你可知道我多喜欢你…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啊…可这五年,都白等了…白等了…”
夏侯懿心口一震,窦雅采眼中流露的是不加掩饰的悲伤寂寞怨恨忧愁,他的心被她眸中这样的情绪,弄的大大的扭了一下,窦雅采软软的贴着他,水眸里的寂寞悲伤丝丝缕缕的倾泻而出,低叹中带着让人心疼的颤意。
“雅儿,你——你五年前就喜欢本王了?”
他没有想到,绝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心思,他以为她是最近才喜欢上他的,难道不是因为他最近待她好,而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情?
他不懂,是真心的不明白…
“五年前…”
她低喃,慢慢的重复他的话,心里头被酒意灼烧的难受,有些话清醒的时候她是绝说不出口,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她这会儿醉了,反而能够说得出来,想要表达的都是心底最深处的东西,想起五年前,便呵呵笑道,“…喜欢你?…是啊,从来没有见过你,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可是洞房花烛夜,你披着一身战甲,拉着我入洞房,你待我…你就那样要了我…我明明之前都不认识你,偏偏…”
她这会儿思绪混乱,根本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心里头却想着的是五年的洞房花烛夜,视线模糊的很,偏偏被酒意勾起了回忆…
她被迫赐婚,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心里自然是不情愿的,所以更是刻意避免知道关于夏侯懿的一切事情,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她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的,出嫁那天,她一样对自己的夫君一无所知,拜堂的混乱让她心里头生气,一切怨气都发泄在那两个侧妃身上,她闹不仅仅是被人欺负,更是愤恨被人赐婚,其实也不过是迁怒罢了…
她对见不到他的人甚至感到了一丝庆幸,即便是有不高兴的,但是心里头多多少少是庆幸的,她甚至想过,如果瑞王一辈子不出现,那她就能改嫁了吧?太后赐婚不假,但总不能耽误她的青春呀…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想法错的离谱,太后赐婚,瑞王爷没赶上拜堂,却仍是赶上了洞房。
这个男人初见时凛冽的气势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情窦初开时,谁都做过那样的梦,心中良人的模样,岂会没有在心里描摹过?
越子耀是好,可是她不喜欢这样的,她喜欢的是那样强大的男子,坚韧温柔体贴,高兴时,陪她做一切她喜欢做的事情,不高兴的时候,一看见她,就会高兴起来,会微笑。
男子不该以女子的喜乐为他的天地,男子该有他自己驰骋的天地,她喜欢的,是足以让她仰望的男子。
说白了,便是契合她心意的男子,才会衍生出喜欢来。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期许,初见瑞王那一身冰冷凛冽的清寒气势,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一抹身影便悄然上了心,但是那时候是算不得喜欢的,最多的就是吸引,这个男人很是吸引她,神秘高贵,就像罂粟花,明知道有毒,你还是忍不住会欣赏,忍不住想去探究。
洞房的时候,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当时没有强迫她,他只是挑逗的她自己忍不住了而已,他极尽温柔的撩拨她,做尽了洞房之夜该做的一切事情,她躺在他身下,只觉得这洞房里的他,眉眼里虽然噙着战场上肃杀萧瑟,眉目间拢着寡淡冷情,可给予他的一切都温柔的像是一场梦…
她想,把一切都给了他,她心底里其实是愿意的吧…
她知道自己那一夜是有反应的,那时候没有感情,可是偏偏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喊停,只是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她只知道相爱的两个人做这样的事情会让人快乐的很,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没有感情的鱼水之欢,也是会有这样美妙的感觉的…
只是,初/夜第一次,她还是很疼,她记得他眉目间噙着冷意,却温声安慰她,她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日后的人生未必就是不好的,只是床笫之间的感受,多半都是臆想罢了…
她以为他会留下来,可是接到前线战报,他丢下还躺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栗的她就走了,只留下一句他会回来,让她乖乖在府中等着的话,便头也不回的骑上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