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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人又送了弓箭和羽箭上来,夏侯沅用的是他惯用的,不过都是些小孩子用的,自然不适合夏侯懿,夏侯懿用的是乌金的弓箭,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沉眉看了金氏一眼,转而退后,站定在三十步之外,眯眼看着金氏头顶发髻上的红果子,静立半晌,等到气息沉敛,才慢慢张开五指然后一根根收紧握住了那乌金弓箭。
夏侯懿两脚并立,双肩抬起,顺着羽箭的方向眯眼瞄准了金氏头顶上的红果子,半晌,微微扯唇勾了一丝冷笑,大手一松,便见木箭离弦飞速射/了出去,就听见砰的一声,木箭穿透金氏发间,贴着她的头皮擦过去,将那发髻和红果子一并射中,假发髻和红果子直接散落在地上,金氏泛着血丝的头发在暖亮的灯色下闪闪发亮,诡异莫名。
“啊!”金氏尖叫一声,顾不得头皮上的剧痛,忙蹲下来把木箭从发髻上扯开,泪水长流,忙乱的将那扯的稀烂的发髻让头上套,羞愤莫名,心里却又害怕,整个身子都发起抖来,瘫在殿中不能动弹,吓都吓死了。
若是稍有偏颇,那木箭射穿的,就是她的心脏,那是,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夏侯懿握着那乌金弓箭,看也不看金氏一眼,只凉声笑道:“李花射果,这才算是完结了!”
侯侯将开眼。转眸,望着夏侯沅温声一笑,“日后,还是本王亲自教你拉弓射箭好了。”
他的儿子,就该有一身好箭术,一身好武艺,一颗逐鹿天下的雄壮的心。
夏侯沅听了这话自然是喜出望外的,站在那里笑:“好哇好哇,父王教的,沅儿一定用心学!”
小人儿眼底有一丝丝懊悔,他方才没射中果子,只射中了金夫人的肩膀,虽然见了血,不知道算不算替娘亲报仇了呢?15198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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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身上睡觉?开什么玩笑...
躺在他身上睡觉?开什么玩笑...夏侯懿垂眼,看破夏侯沅眼中懊悔,微微一笑,上前牵着小人儿的手,借着替他整理额发的机会,弯身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沉声道:“沅儿,你做的很好,你能如此,你娘都感动死了,不信你自己瞧瞧。”
他之前便猜到夏侯沅会这样做,一看果然如此,真不愧是他夏侯懿的儿子。
“你不记得了?你答应过父王的,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父亲的话总是会莫名的给孩子一股强大的力量,何况夏侯沅是把夏侯懿在心里当做神一样崇拜的,自然听了他这坚定沉毅的话之后力量倍增,一转头瞧见自己娘亲懵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会心一笑,重重点了点头。
“嗯!”
他做的是对的,金氏罪大恶极,本就该受到如此惩罚。
夏侯懿牵着夏侯沅走回席间,两个人一大一小,都站在席前眸光幽深的看着窦雅采,夏侯懿眸中带着点点沉郁,夏侯沅的眸中点点亮色,唇角上扬瞧着窦雅采,面有得色。
窦雅采坐在席间,见夏侯懿起身替夏侯沅射箭,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也自然看到了夏侯懿望着金氏时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狠厉,还有他对金氏的毫不留情,那一箭若是偏了稍许,绝对能刺瞎金氏的眼睛,她当时有些被夏侯懿的冰冷无情所震慑,但同时不可否认的是,她看见金氏被他们父子摧残的时候,心中只觉得快意无比。
两父子同站在她席前,深深的凝望着她,都一般霸道的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眼中再容不下别人,只剩下两个人相似的眉眼,怔愣半晌,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夏侯懿的眸光让她心慌的厉害,他对她越发的好,便让她越是不知所措起来,她心里太清楚他的企图,明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带有私心带有企图心的,偏偏她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的心去讨厌他…
每每一抬眼一勾眉,她都不自觉看向他,却知道他就是故意这般撩拨自己的,若要是换了从前,她必定冷着脸去骂他,这会儿心里想着他讨厌的紧,但是她却也知道,自己其实没那么讨厌他的,最多,最多就是觉得他放肆的很,还真以为她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么?
她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没有人能够望向占/有她束缚她…
窦雅采想到这里冷哼一声,眸中迷蒙之色尽去,挑眉看了夏侯懿一眼,眸光一转,落在夏侯沅身上,对着他招招手,温声笑道:“过来,坐到娘身边来!”
夏侯沅一笑,依言过来在窦雅采身边坐下,夏侯懿见他们母子相依坐在一处把他晾在一边,他也不生气,径自一笑,撩起衣摆也回了席位间坐下。
侯侯不好死。那金氏还在殿中惊慌失措的待着,太后看不过眼,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摆摆手让冬梅安排两个宫女扶着金氏下来坐着,整场都未说话的吴氏,瞥了一眼身侧狼狈不堪丢脸丢尽的金氏,微微冷声道:“金妹妹设计陷害瑞王妃,也实在怪不得瑞王妃瑞王爷和小世子对妹妹这般狠了,当初在府里,瑞王妃不就喂了金妹妹喝药,让妹妹毛发尽落,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么?金妹妹往后,可要谨守本分呀,啧啧,只是可惜了那一头秀发,如今长起来,可要好几年呢吧?”
吴氏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殿中每个人都听清楚了,众人不知道瑞王府里的事儿,正纳闷金氏为何是个光头的时候,吴氏这不痛不痒的话正好解除了众人的疑虑。
半晌,却无人接话,吴氏微微勾唇,又是一笑:“金妹妹做了瑞王妃还没几天呢,妾身还以为,金妹妹极得王爷宠爱呢!如今这情形,倒是要恭喜瑞王妃了,原来当初金妹妹那夜夜留宿都不算什么,王爷如今对瑞王妃才是极端宠爱呢!妾身是自叹不如了,但是,到底还是要恭喜瑞王妃的,妾身敬王妃一杯!”
吴氏说完,便举杯示意,先干为敬,窦雅采听吴氏说话怪怪的,但是她这会儿酒意还在,没有办法进行深层次的思考,又不好推辞,只得端了酒盅轻轻抿了一口,还未咽下去呢,手中的酒盅就被人夺了去,抬头一看,夏侯懿扭了头,眸色冷冷的,没看她,话却是对着她说的。
“不必喝了。”
就简短的四个字,窦雅采听的莫名其妙,不过她也不想喝,又被夏侯懿夺了酒盅,干脆便借着夏侯懿这话不喝了。
宴席都延续了一个多时辰了,窦雅采跳了一场舞,又喝了许多酒,若是平日里这个时辰她早就睡了,现在经过一番折腾早就禁不住困意阵阵袭来,让她有些坐立难安,若是再不到时辰散席,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趴在桌案上睡着的。
她这里正犯困呢,也就没有注意到夏侯懿夺了她的酒盅却并未收回视线,而是眸光如刀,落在她旁边的吴氏身上,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眸底带着叫人胆寒的凌冽。
窦雅采没听出吴氏话中有话,夏侯懿却是听出来了的,吴氏这话,瞧着像是在给众人解惑,说的也不过是家常话,众人听听也就罢了,实则她这话是说给金氏听的,她话中带着挑拨,字字句句都在抬高窦雅采贬低金氏,金氏这些日子心理落差本就大,又被窦雅采整了一回,听了这话,必然羞愤欲死,心中会更加恨窦雅采,一个人若是真恨上了另一个人,又因这个人受了极大的屈辱,怎么会不想办法报仇雪恨呢?
吴氏看似几句闲话,可金氏听了,难保日后不再想法子谋害窦雅采的,她这隔岸观火撩拨二人,她倒是能渔翁得利。
而吴氏后面那几句话,就更是挑拨了,夏侯懿微微沉眸,睨了一双冰眸,且不说他对金氏不是真心,也不论他如今对窦雅采动了真情,之说吴氏这几句话,便是在挑拨他跟金氏还有窦雅采之间的关系,他自然知道金氏心里喜欢他,他能感觉的出来,可是他对金氏一丝感觉也无,在他眼里,金氏不过是金兆钧用来拉拢他的工具罢了。
而吴氏那几句关于得宠的话,分明就是挑起金氏对窦雅采的怨恨,他对窦雅采好,那是他愿意,金氏只怕听了这话上了心,他跟窦雅采都会被恨上,更重要的是,吴氏还想让窦雅采听了之后心中产生芥蒂,吴氏是要让窦雅采明白,他既然能弃了金氏,自然也能弃了她窦雅采,若她将来爱上他,势必要顾及这一点,而窦雅采一直在意的,不就是他那所谓的薄情寡义么?
吴氏话乍听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着刀锋霜剑,可他瞧见窦雅采眸含醉意,知道她根本没听出吴氏的弦外之音来,夏侯懿心里稍稍放了心,拦下那盅酒,这才凌厉的瞧着吴氏给她无声的警告。
吴氏被夏侯懿这般看着,心口一跳,脊背生出寒凉之意,面上却故作镇定,转了头淡淡一笑,复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斜眼看见金氏那样模样,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该达到的目的,自然也达到了。
反正金家也完了,金氏在瑞王府也没戏可唱了,金氏也被这三个人轮番整的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她索性就让她全坏了吧,金氏虽不能拉窦雅采下马,但是多少也能重创了她,她何不用这借刀杀人的法子,让金氏由怨生恨先杀了窦雅采,她才出面去补几刀呢?那样的话,好歹轻省些。
就算瑞王能将窦雅采护的严严实实的,可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总是想着逃走,她何愁没有机会对付窦雅采呢?
吴氏想到这里,心中越发高兴,她吴家如今如日中天,她的地位稳固的很,动手也不必急于一时,等小妹与太子完婚,她再腾出手来对付窦雅采也无不可。
身边两个人都是沉甸甸的心思,唯有窦雅采脑子里越发昏昏沉沉的,殿中太过暖和,她的脸红扑扑的,酒意到处油走,她忍不住转头低声问艾叶:“艾叶,什么时辰啦?子时还没到么?”
她伸手揉了揉脸蛋,恨不得用那两根银筷子将困得上下打架的眼皮给撑起来,她酒量不差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夜喝多了,一盅接一盅的喝,她就有些醉,看每个人有时候很模糊,而且若是不用手肘撑在桌案上手掌撑着下巴,她有可能就醉倒在地上了。15236741
艾叶早就瞧见窦雅采晃晃悠悠的身子了,凑过去,稍稍扶了窦雅采一下,才抿唇道:“这会儿离子时还差两刻钟呢,小姐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窦雅采皱眉,趁着众人不注意,俱都言笑晏晏,推杯换盏的时候,她趴在桌案上郁闷:“平常这个时候,我是一定要上床睡觉的啊,这都要到子时了,亥时睡觉是养百脉的,而这个时辰睡觉,骨骼造血,第二日才会气血旺盛精神充足啊,他们到现在都不睡觉,还要守岁守岁,这是违反养生之道的!这是不对的,这样子下去,身体是会吃不消的!”
艾叶噗嗤一声笑出来,见窦雅采一眼瞪过来,忙掩嘴笑道:“小姐年纪轻轻的,这晚一会儿睡觉有什么要紧?偶一为之没事的,太后如今都神采奕奕的,小姐怎么能先趴下呢?难道小姐的身子连太后都不如么?”
窦雅采自幼学医,便学了一身的怪毛病,人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模样,偏偏作息跟个古稀老人一样,还是所谓的养生之道贵在早睡早起,每日都是亥时再过半个时辰就睡觉,早上卯时再过半个时辰起来,最近是因为瑞王爷回来了,这作息时间大乱,每日都没有按时按点来,再加上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有时候睡多了有时候睡少了,所以窦雅采这会儿生气唠叨也是有的,艾叶听了也只觉得好笑。
窦雅采听了艾叶这话,不由得一怔,抬眸一瞧,发现果然就她一个怏怏的模样,不由得轻叹一声,强打了精神坐好,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抹掉眼角困出来的眼泪,睁着眼睛在席上寻找冬梅的身影,这席上多半人都占了花名,也不知还剩下谁没有…真困啊…
夏侯懿一眼瞧见窦雅采困的打呵欠的模样,只觉得甚是可爱,忍不住垂眸一笑,转头笑问她:“困了?”
轻轻拍了拍腿间,温声道,“这会儿时辰也快到了,不如先躺在本王身上睡一会儿?”
看他笑的温柔似水,窦雅采心里发毛,身子一抖,困意消了一半,往旁边移了半寸,离他远了些,才摇头道:“不要,不要睡,被他们看见不好。”
跟他又不熟,躺在他身上睡觉?开什么玩笑…她怎么能放心呢?
如果他又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夏侯懿寒眸噙着一抹狂肆的笑意:“看见怕什么?有本王在,谁敢说你什么?”
“不要不要!”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啊…
窦雅采撇撇嘴,就是因为他在,她才很不放心啊…她倒是不怕人说,她就怕他动手动脚的,那还不如不要睡觉了。
他瞧见她熬的眼睛都红了,伸手打算强行拉她过来:“什么不要?过来!”
手还未碰到她,就被窦雅采一掌拍掉了,一抬眼,便看见她一眼的兴奋,瞪着对面:“哇哇,快看快看!终于轮到四王爷掷骰了,不知道他能抽个什么花签啊!”
她打掉他的手,夏侯懿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她竟对上官麟抽什么花签这般感兴趣?!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夏侯懿微微眯了眼眸,凉声笑道:“太后本就不喜婉妃母子,如今又出了永安侯这个事儿,今夜四王爷这个花签,怕是最大的压轴戏吧?太后断不过让他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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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霸王,他是虞姬
她是霸王,他是虞姬窦雅采听了夏侯懿的话,拧眉想了想,又抿唇转头低声问他:“即使没有证据,证明不了四王爷与永安侯给太子投毒的事情有关,但是太后和皇上不是没有怀疑的吧?四王爷这样为了储君之位兄弟相残,难道便只有这一场宫宴做戏等着他么?太子肯甘心?”
夏侯懿听了她的问题,垂眸微微一笑,眸底划过一丝冷意,复又转眸,眸光柔柔的看着她:“你觉得呢?”
他又这样温柔似水的看着她,惹的她心头一荡,低头道:“我不知道啊,我想不出来,我要是知道的话,干嘛问你啊…”
她这话惹的他轻笑一声,转头冷凝眸光看了正在掷骰的上官麟一眼,淡声答道:“他好歹也是皇室血脉,骨肉相残在帝位争夺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皇上和太后纵使无奈心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与早已注定的使命…太子不甘心又能如何?如今看来他是占尽了上风,他自然是想赶尽杀绝的,可心里忌惮的,还是婉妃身后的势力,这圣水国一半的兵力,可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如若不然,太后何苦做戏抬举太子,拉拢本王和丞相为太子效力呢?”
今夜一场宫宴,不只是为了给上官麟一个警告,更是为了巩固上官泰的势力。
夏侯懿浅浅收了声,还有几句话他没有说,一则是须防隔墙有耳,二则,他现在还不想跟窦雅采说。
太子跟四皇子为了帝位争夺不休,那是他们生在帝王家不可避免的事情,是对那个至高无上位置的渴望,那是他们既定的命运,而他,本是个局外人,偏偏也要争一争那遥不可及的位置,十年来点滴筹谋,他不容易才到今日,自然是要扫清前进路上一切障碍的,所以,即便上官泰和上官麟没有矛盾,他也要暗地里动些手脚的,如今这样争抢,与他是有好处的,所以,他此局看的比谁都要透彻,可是,他不会说。
夏侯懿解释的很清楚,窦雅采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好容易想明白了,轻轻嗯了一声,刚一转头,被艾叶塞了一颗冰凉的醒酒石在嘴里,原本热热的嘴里一下子滑进一颗冰凉圆润的小石头,猛地被激的一激灵,但确实灵验,困意瞬间退散,眸色也变的清明起来。
艾叶瞧着窦雅采这模样,心里略略松了一松,低声笑道:“幸而出来之前,我在小姐的医箱里摸了一块醒酒石揣在怀里,这会儿想起来,正好派上用场了!”
窦雅采含着醒酒石,眸色清明,看人也清楚了不少,困意和醉意稍稍退却,张张嘴刚要说话,却恰好听到那边冬梅含笑道:“…三军散尽旌旗倒,玉帐佳人坐中老,香魂夜逐剑光飞,轻血化作原上草。花开更毕杜鹃红,舞尽散瑛,这花签说的是虞美人…签注是掣者酒一杯,状虞姬饮剑事,这签注后头还有小字解释,所谓状虞姬饮剑事,则为摹拟戏文霸王别姬中虞姬饮剑自尽一段,男子亦须完此,不得请他人代替。”
窦雅采身子一僵,忍不住心中暗叹,太后这花签真是太狠了!
虞美人有毒,大概也是暗讽上官麟有不臣之心。
可是这状虞姬饮剑事,可就忒损了些!
戏文里唱的清楚,天底下只要是听过戏的都知道,戏中按表,秦末时候,楚汉相争,韩信大将军命李左车诈降项羽,诓骗项羽进兵,在九里山下十面埋伏,把个西楚霸王项羽困于垓下,出不得进不去,项羽无法突围,又听得四面楚歌之声,疑楚军尽已降了汉,遂在营中与虞姬饮酒作别。虞姬自刎,项羽杀出重围,迷路至乌江边,感到再无面目去见江东父老,遂自刎于江边。
这花签签注让上官麟扮演虞姬,摹拟虞姬饮剑自尽那一段,这意思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上官麟,他若是相争帝位,最后得到的下场就会跟这虞姬项羽一样凄惨,最后也只得了个自刎而死…
而让上官麟演虞姬而不是项羽,太后的意思,大概是上官麟就算挣扎,最后也是无济于事,连项羽那最后一击都做不到,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再继续这样,他上官麟就是个死。
窦雅采想透了太后的心思,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却见上官麟神色淡然的很,眸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她心里头着实奇怪的很,之前上官麟的脸色都不是太好,怎么这会儿反倒是气定神闲泰然自若了呢?
其实她是不知道,上官麟一开始确实是不高兴的,太后此番设宴,就是为了让他不高兴,可是之后转念一想,永安侯已经是无用的了,他再是惋惜也是徒劳,且他心头也是很恼永安侯的,若非金氏冲动鲁莽,投毒之事岂会败露?
他身边不乏给他效力卖命的人,区区一个永安侯也不算什么,这杀鸡儆猴做的确实不做,只可惜,他也不是那任人戏耍的猴子,上官麟知道太后忌惮他母妃和他自己身后的势力,也只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心中恼怒过后,看透了宴席本质,倒也渐渐平静下来,如今转念一想,倒也觉得今日宴席很有意思,把自己放在局外人的角度,也就不那么生气了,太后如今根本动不得他的人,他还是好好的,不过失了一个永安侯,有什么可生气的?
所以当听到冬梅念出那签词签注之时,上官麟在瞬息之中就洞悉了太后的心思,眉心微微一动,也没有生气,不过挑眉一笑,不着痕迹的看了婉妃一眼,一撩衣摆站起来:“状虞姬饮剑?这倒是有趣儿的紧,父皇,皇祖母,儿臣也曾听过那霸王别姬的戏文,对虞姬甚是喜欢,虞姬能为霸王而死,这样的感情足以撼动天地了!儿臣有幸演这虞姬也算是不错了,只是儿臣一人独演没什么意思,这霸王项羽总是需要的啊?”
太后微微垂了眼眸,没说话,只是递了个眼色给冬梅,冬梅会意,笑道:“不知四王爷想请谁来演霸王呢?”
他既然答应演了,也不算违令,皇上和婉妃都在这里坐着,她们也犯不着为难他,何况想请个人演霸王,除了四王妃张氏,也不做他人想,夫妻两个反串霸王虞姬,再合适不过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上官麟会选择张氏的时候,上官麟眸光一闪,幽深莫测的目光就越过众人落在了窦雅采身上,微微眯眼一笑:“瑞王妃能歌善舞,想必也是看过那戏曲的吧?所以,本王想请瑞王妃来扮演这霸王。”雅雅和后兄。
“啥?”
窦雅采整个一愣,请她来演霸王?
这里头怎么还有她的事情呢?她的事情不是都做完了么,剩下的不就是看戏,怎么又得演戏?
讪讪一笑,道:“四王爷怎么不请王妃相携呢?你请我,这不大好吧?”
上官麟灿然一笑,转眸看了张氏一眼,慢慢从对面走过来,在窦雅采席前站定,垂着眼皮看她,美眸中光华流转:“琳儿她最近害喜的厉害,瑞王妃既是神医,自然该知道,有了身子的人,不宜做这件事吧?如今还有谁比瑞王妃更合适的呢?”
窦雅采一愣,四王妃张氏怀孕了?抬眼看过去,果见张氏一脸的娇羞,盈盈笑意望着自己的腹部,她眨眨眼,怀孕的人自然不能做这样的事,可是为什么又说她最合适呢?
皱眉,放眼望去,看了一圈,窦雅采一叹,还真是只有她最合适,可是——稍稍有些踟蹰,心里犹疑的很,抬眸看看风华万千的上官麟,跟他反串戏文里的霸王虞姬,应该很有意思的吧?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啊…隐隐的,窦雅采心中生出一丝期待,只是心中还有顾忌,所以眸光游移不定。
而旁边的夏侯懿在听到上官麟这句话的时候,早就冷了一张脸,眸光寸寸,都凝结成了冰,隐隐倾覆八分清寒气势,仿若窦雅采只要答应,他便会立刻站起来,加以阻止。
见面前的窦雅采一脸游移,可那眼中却又有藏不住的兴奋期待,又看见旁边的夏侯懿那一脸冰霜,上官麟呵呵一笑,眸光耀眼的犹如天上清辉明月,盯着窦雅采笑道:“本王此举,可是得了令官准许的,若是瑞王妃不答应,那就是违了令了,这要是罚到席外斟酒,瑞王妃你可愿意么?”
窦雅采被他那比明月春花还要耀眼的笑容所俘获,怔了片刻,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咬唇站起来,略略带了一丝羞怯:“…我演霸王,那戏文我熟,词我也记得一些。”
不过是一场反串的假夫妻而已,跟这样风华万千的人演一场,也算是值了。
何况,她也不想被罚下席外斟酒,很丢脸的。15198244
啊,上官麟笑起来真好看啊…
她这会儿借着残余的酒意,一颗心又轻轻的荡漾起来,之前被上官麟气的微恼,如今一看见他笑,就又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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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入戏太深......
霸王入戏太深......见窦雅采答应了,上官麟微微一笑,早有宫女将那素常虞姬装扮的鱼鳞甲,如意冠拿了上来,宫里头也自有戏班,自然也备着这些东西,如今既要学戏,自然是要学的像些才好。
何况上官麟是皇子,好歹还是个王爷,也不能像永安侯那般糟践,便只装扮了虞姬服侍,索性上官麟生的男生女相,穿什么都是好看的,窦雅采在一旁挂上霸王的大黑胡子时,就望着上官麟发愣,这个虞姬可真好看呀…
夏侯沅又移到窦雅采的位子上坐着,看着夏侯懿:“父王?”
一直冷着眉眼看着殿中的夏侯懿因着夏侯沅这一声轻唤,眸中多了一丝暖意,转眸看向身侧挨过来的小人儿,原本扯唇微微一笑,却瞧见夏侯沅黑漆漆的眼睛里头弥散的担忧,唇角复又轻抿,沉声道:“沅儿不必担忧。”
“不是啊,我不担心娘亲,我只是担心父王你,他们只是扮演假的,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脸了…”
夏侯沅嘻嘻笑起来,软软的小手拽着夏侯懿的胳膊,微微晃了晃,抿唇正色道,“娘心性不定,父王总是要多操些心的。”
这正正经经的一句话,惹的夏侯懿轻笑起来,斜睨了夏侯沅一眼,他不过才四岁,说出的却总是这般招人疼,夏侯懿每每望向那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眉眼,总是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只是回忆到了十五岁,却戛然而止。
他敛了眉心一抹戾气,夏侯沅这话,着实是惊散了他满心的不悦,其实方才上官麟说的也不无道理,满殿的人虽多,合适的却只有窦雅采罢了,他若是上官麟,也会选择窦雅采,这是个聪明的选择,看似荒诞却在情理之中,使得这一场戏,倒像是真真正正的一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