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这话说的太后大笑:“罢了罢了!你快开始罢,啰啰嗦嗦一大堆,哀家替你看着就是了,到时候谁不遵规矩,就拖出去打板子便罢了!你这个令官,只快些行令吧!”梅梅花直不。
冬梅复又一笑,答了一声是,鼓点一响,将骰子递给太后,这掷骰自然是从太后开始的,鼓点声落,太后手一样,骰子落在桌案上,冬梅瞧了一眼,笑起来:“是十五点!奴婢瞧瞧,这是个什么令!”
冬梅从那一摞花牌中拿了一张花牌出来,放在手中瞧了半晌,忽而笑起来:“这个令,除了太后娘娘,旁人也是当不得了!”
太后笑骂一声:“你这丫头如今也学会卖乖了,你瞧咱们都等着呢,你快念念,那花牌上说的是什么?”
冬梅遂拿着花牌念道:“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惷光,富贵风流拔等伦,百花低首拜芳尘!这说的是牡丹呢!后面的签词曰,此为群芳之冠,在席者共贺一杯,可随意命人,不拘诗词雅谑,或新曲一支,或小舞一曲为贺。”
冬梅念完,众人都笑起来,举杯共贺,婉妃莞尔一笑道:“牡丹乃花中之王,太后抽中此签乃是天意呢!冬梅方才说的真对,这个令,除了太后娘娘,只怕是谁也当不起了!只是不知太后娘娘想命谁来贺此喜呢?”
众人举杯共贺,喝尽杯中热酒之后,直到婉妃话落,众人眼中才有几分真切的看热闹的兴味来,众人此刻都是心照不宣,太后此签可随意命人,可是放眼整个正殿,能命的不也就是那个几个人么?
太后若是真要整人,此签就是大大的机会,已说是行令途中,要那金氏或是永安侯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或者…让那四王爷和婉妃来,也不是不可以啊…
窦雅采这会儿心潮澎湃的很,就紧紧的盯着太后的一举一动,就见太后的目光从这些人面上一一扫过,唇角噙着的笑意高深莫测,根本叫人猜不透她的想法,最后,太后的目光落在窦雅采身上,然后微微一笑,道:“窦氏新晋瑞王妃之位,理当是该庆祝一下的,哀家知道瑞王妃医术超群,就是不知道瑞王妃会不会跳舞呢?”
太后这话一出,殿上诸人表情各不一样,窦雅采听了这话,却是心口一沉,随即满心的不解和茫然,她不是来看戏的人吗?这出戏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太后这句话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想要命她来跳舞吧…
窦雅采心中哀叹,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不悦来,心里紧张,此刻酒意上涌,手心也开始出汗,脑子里转过无数个纷乱念头,正在在想着该如何回答太后的问题。
这边她还未回答,那边首座之上的太后便望着她笑起来:“哀家知道你娘是宫中乐官之女,犹善舞蹈,你娘年轻的时候,哀家也看过她跳舞的,确实是不错,若不是因为这个,窦太医也不会对你娘一见倾心,非她不娶了!你是她的女儿,难道没有承袭你娘的半分天分么?你如今医术大成,不会连一点舞艺也没有学到吧?”11LIg。
太后既然这样说,窦雅采也便知今日她是逃不过去了,太后此签可随意命人,命她跳舞也不曾违令,跳舞她虽不十分精通,但却是会一些的,从小她爱看医术,跳舞却是娘手把手教的,基本功很是扎实,只是许久没跳了,也不知能不能跳得好,她心里头郁闷的,只是本以为能看戏,却没成想自己成了个演戏的。
她心中打定主意,她娘年轻的时候一舞动京城她是知道的,她此番也不能给她娘丢脸,二则,她实在是不想违令被罚去给众人轮番斟酒,比起斟酒,她还是愿意跳舞的。15198076
敛眉站起来,清声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幼时得娘启蒙,确实会舞,只是许久没有跳了,怕入不得太后及各位主子的眼,倒是平白惹了笑话。”
明知道这是个套子,她还是义无返顾的钻进去了,只是心中哀叹,原来太后闲来无事起的心思是想把在场的人都玩一玩…
太后笑起来:“本就是热闹,瑞王妃不必这般自谦,既是小舞一曲,那便跳踏歌吧,哀家看惯了那些靡靡之音,倒是这一曲舞清新脱俗一些,冬梅啊,找人带瑞王妃去更衣,命人选好了曲谱,就跳一曲踏歌与众人共赏吧!”
太后话音一落,场中数人唇角笑意都加深许多,唯有夏侯懿扯唇却没笑,端着酒盅,斜睨了窦雅采一眼,眸色晦暗幽深,他如何不知道,她除了会医,竟也是会舞的?
窦雅采原本就紧张,听见太后的话,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踏歌舞并不是很难,她十岁的时候便能跳出舞中精髓了,心里一松,眸光一掠,又与夏侯懿对上了视线,他眸中幽光闪烁,微微启唇,低声说了三个字:“好好跳。”
她脸一红,也不理他,垂眸提着裙摆便跟着宫女更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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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衣时他闯进来
她换衣时他闯进来出了正殿,被外头的冷风一吹,那上涌的酒意就变成了冷意,都漫在心头,殿中暖热如春阳一般,里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乍看其乐融融,实则暗潮汹涌,窦雅采在里头待的久了,身子倒是暖和,可是却应付的累得慌,这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笑的脸颊都僵了。
外面虽是寒冷的冬夜,可窦雅采只觉得出来才是最舒服的,她长出了一口气,捏捏两边笑的僵硬了的脸颊,慢慢的跟着那领路的宫女去更衣。
艾叶本在后头跟着,见这殿外没什么人,那领路的宫女只在前头走着,她当即加快脚步,赶上窦雅采,凑过去在她耳边道:“小姐,太后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让小姐来跳舞?”
这几日她都瞧着窦雅采很兴奋,对这次的宫宴很是期待,她之前问过一次,听了窦雅采解释才知道,原来请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是太后想要整一整金氏和永安侯,算是杀鸡儆猴,毕竟永安侯是四王爷党的人,当着四王爷整一整这两个人,然后再交由刑部议罪也算是一个警告了。
方才太后抽中牡丹花签,那句随意命人一出,艾叶也以为整人的好戏来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是要自家小姐去跳舞,这太后究竟是怎么想的呢?11LIB。
窦雅采瞧了前头宫女一眼,稍稍慢了慢脚步,侧头低声跟艾叶道:“我也不知太后的用意是什么,大概整人是一回事,太后也是想告诉我,即便我成了瑞王妃,也仍是太医和乐女的女儿,让我不要太得意?”
窦雅采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个答案,吴氏和金氏一直都说她家世不好,如今更是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太医和乐女的女儿,她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也不知太后拿这个出来说事儿有什么意义,猜来猜去也没什么头绪,只得一叹,上位者的心思果然是难测的很…
“照小姐这话的意思,太后其实也是想掌控小姐的吧?毕竟太后偏袒太子爷,而王爷又跟太子爷好得很,替太子爷办事,如今这桩姻缘又是太后五年前钦赐的,大概太后是想告诉小姐,要小姐老老实实的当瑞王妃,要小姐知道,即便成了瑞王妃,还是要听太后的话么…”
“艾叶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啊,”窦雅采想起那次刚刚册封夏侯沅为瑞王世子的时候,她来进宫谢恩,却被太后叫到宁寿宫去说的一番话,那一次太后话里话外,就已经流露出将她当做棋子的意思,口口声声都以她是他们窦家的恩人自居,如今真有艾叶说的这样的心思也不足为奇,只是她们猜来猜去也不得要领,胡乱猜测也是无用的,“但是太后虽有这个意思,却并没有要加害我的意思,我总觉得在不损害她利益的前提下,每次她好像都是在帮我的,就算这一次借着花签让我跳舞,也并非为难我的意思,看她对娘的熟知程度,这事儿也没有那么简单的,而且她方才的口气很缓和,若非笃定我会舞,也不会说那样的话,要是我真的不会,回与太后说了,我觉得太后也是不会勉强我的,或许…是咱们想多了也说不定。”
艾叶点点头,她方才在一旁看着,也跟窦雅采的感觉是一样,刚要说话,前头领路的宫女却停下来,原来更衣的地方到了,那宫女眉清目秀的垂手站在那里,抿唇道:“王妃娘娘,这屋子便是舞姬们更衣的地方,如今人都清走了,舞裙便在里头的衣架子上,王妃娘娘进去换衣即可,奴婢就在外头伺候,娘娘有事即可吩咐。”
窦雅采点点头,带着艾叶进了那屋子,屋中裙裳层叠,看样子确实是素日宫中舞姬更衣之处,转过屏风,还有几个黄杨木的梳妆台摆在那里,一旁的檀木衣架子上,果然撑着一件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裙带飘扬,质地轻扬,外覆一层碎花轻纱,就那样挂着,都是潋滟夺目的好看,更不知穿上是何等的耀眼了…
艾叶走近细看,一旁的灯火耀眼,她边看边赞:“这可比小姐原来在府中的那件绿萝裙好看的多了,当时小姐穿那件绿萝裙跳舞都好看的不得了,若是今日穿上这件跳,只怕更是惊才艳绝,迷倒众人了!”
窦雅采虽然也被面前的衣裙给惊艳住了,但她想起眼前境况,微微拧了眉,坐在一旁的圆凳上道:“我方才还以为,太后要我跳舞不过是一时兴起所致,如今瞧见这合欢长裙才知道,应是蓄谋已久的吧?这合欢长裙裙裳层叠,裙褶极多,花纹繁复,就是三五个绣娘也得七八日才能完成,太后玩这占花名不是临时起意,要我跳舞就更不是临时起意了,我真是不懂,太后这次谋算的究竟是什么呢?”
艾叶见窦雅采还在烦恼,她虽也觉得事情透着蹊跷,可是细想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姐你还有什么能让太后谋算的么?如今你跟太后又没得什么冤仇,不过是一场舞而已,太后就算早早的命人缝制这衣裙又如何呢?说不定太后就是想看小姐跳舞而已,命人缝制这合欢长裙也是为了宫宴上好看呀!我只是觉得小姐想多了,何况如今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没用,小姐还是快些更衣吧,太后和皇上可都还等着呢!”
窦雅采一想,觉得艾叶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是一场舞而已,她尽心去跳好就行,想的太多了反而心中杂念太多,若是跳的不好,那反倒是落了话柄,更会惹的太后生气,若真是那样,场面就不好收拾了。
她想到这里,眸光复又淡了下来,细细的看了一回那合欢长裙,越看越是喜欢,觉得每一处裙褶每一处花瓣绣纹都极合她的心意,眉梢眼角挂起笑意,转身对着妆台上的铜镜,开始动手拆头上的凤冠,拿下那些钗环:“你说的不错,如今想多了也是无用,还是先更衣梳妆的好,你来帮我,虽说耗些功夫,但是也不能要太后皇上久等啊!”
正说着话,窦雅采已经将头上钗环都拿了下来,艾叶便过来,将发髻上的绳结一一解了下来,如云一般的青丝瞬间倾覆下来,艾叶轻轻用手拢着窦雅采及腰的长发,问道:“小姐觉得,梳个什么样的发髻是好的?”
了了则乐觥。窦雅采望着自己镜中卸去妆容清水样的脸蛋,眉心微动,轻笑道:“踏歌舞清丽雅致,自然不能要太过华丽的发髻,娘素来喜欢梳朝云近香髻,我也喜欢那样的,你原本就会,那就书那样的吧!”
“也好,那样的发髻既不华丽也不是很素淡,恰恰是正好,”艾叶点点头,刚把木梳拿在手里,却又顿了手,抿唇道,“小姐还是先更衣再梳发髻好了,免得一会儿梳好之后再更衣,弄散了头发或是弄歪了,还得重新梳一边呢!”
“是呢,那就先更衣!”
两个人遂转到屏风后头,艾叶将那水影红的合欢长裙拿过来,将窦雅采身上的王妃规制的衣裙一一解下来,一件件的撑在一旁的衣架子上,再替窦雅采将里里外外一共五六件的水影红长裙穿在身上,穿好之后,即便还没有梳上发髻,艾叶也觉得已是惊艳无比了。
窦雅采见艾叶这模样,心里头好笑,便拢着一头青丝从屏风后转出来,打算去拿铜镜前自己看,结果才刚从屏风转出来,两个人便愣住了。
不大的屋中,盈盈烛光闪亮,却有一人悄无声息的立在屏风之外,见她出来,幽暗深邃的寒眸中噙了一丝狂狷,薄唇微抿,就那样幽沉的看着她。
艾叶看清来人,一愣:“瑞王爷?”
窦雅采在初时的惊讶之后,染了一眼的恼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15198097
夏侯懿面色冷清,眸光却幽沉的厉害,盯着窦雅采看了半晌,眸光一掠,对着艾叶吐出几个字来:“你出去,守着。”
不许任何人再进来。
艾叶哦了一声,看了窦雅采一眼,眨眨眼,踌躇片刻,还是低着头出去了,紧张的连手上的木梳都忘了放下。
等艾叶将门重新阖上,夏侯懿的眸光才重又落在窦雅采身上,幽幽沉沉的盯着她,忽的勾唇深笑道:“从你开始换衣,本王就进来了。”
他就一直站在这里,在屏风后看着她换衣,这屏风轻薄如蝉翼,根本挡不住什么,反而将那朦胧美景,勾勒的越发动人,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完了整个过程,心底还有一丝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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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想要你
本王想要你夏侯懿冷冷淡淡的这么一句话,让窦雅采愣了半晌,继而越发的生气:“你怎么能随便进来?你把外面那个小宫女怎么样了?”
外面守着的是太后的人,他要是想进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夏侯懿仍旧静静立在那里,灯烛只在屏风这边,那边灯色昏暗,夏侯懿的一半侧脸隐在阴影之中,瞧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眸光幽沉,比那暗夜还要神秘勾人。
“本王为何不能进来?”
微微挑眉,微冷了声音,沉沉的声音在屋中回荡,一点点击在她的心间,“这宫里,多少还是有本王的人,要支开一个宫女也不是什么难事。”
窦雅采恨他不发一言就闯进来,恨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看她更衣,这屋中仅有的一扇屏风也不过是轻纱铸就,根本就遮不住什么,所起的作用也不过是隔断屋子而已,他方才站在那里,即使隔着屏风,即使灯色昏暗,他也定是什么都看到了,想到这里,她心头益发恼怒,面含怒容死死的盯着他。
“这里是更衣之地,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做什么?以王爷之尊行登徒孟/浪之事吗?”
她虽然恼,却不曾骂他,之前那般怒骂,也不过换来他云淡风轻的轻笑,眼下骂了也是无用,这般义正言辞的质问,也只是想让他知道,她是真的很生气,而且,他好像很乐此不疲的爱看她被惹生气的样子,如今索性阴沉着脸望着他。
她话音还未落,夏侯懿果然勾唇轻笑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在她面前站定,沉声道:“如今这里又没旁人,怎么还这样与本王说话?什么登徒孟/浪之事,本王不过是来瞧瞧你而已,哪知正撞上你更衣,不曾出言相扰,这也是君子之道啊!”
侯侯他后么。“瞧我?我有什么好瞧的?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什么君子之道,夏侯懿你就是个小人!”
他就是算定了这屋中没人,何况她本来就在这里更衣,算准了时辰进来,本就是能够撞见的!
“对,本王便是故意的,你待如何?”
夏侯懿见她这样生气,胸膛起伏的厉害,不施粉黛的脸蛋涨的通红,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娇嗔魅惑风情,不由得心中一动,索性轻笑着承认了,又往前紧走几步,逼近她身前,眸光幽沉落在她脸上,勾唇深笑,“你是本王王妃,在此更衣,本王心血来潮想来看看你,难道不行么?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登徒孟/浪之事,这是夫妻之道。”
窦雅采身后便是屏风,脚后跟抵在屏风底座上退无可退,而他就站在她面前,一大片阴影笼罩着她,他面对着身后的烛光站着,她一抬眼,便能看见他俊美的容颜,还有那灿若星辰的幽眸,听到他说夫妻之道,不知道想到了何事,脸颊微微一热,又红了。
“你出去,让艾叶进来,皇上和太后还等着我呢,你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她低垂着头,不再看他,水眸敛着冷然,不与他说什么夫妻之道,只论眼下情形,就不该在这里堵着她,方才看她更衣的事就算了,看都看了,还能怎么办,索性他没扑上来都是好的。
夏侯懿不为所动,伸手捻了她垂在肩上的青丝,放在掌心看了半晌,那发间幽幽的清香缭绕在鼻端,她逆光站着,还低垂着头,他根本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听着她话语中含着的拒人千里的疏离冷漠,轻勾了唇角笑起来,低头侧眸去看她。15198129
“殿上你未到,这会儿众人正相谈甚欢呢,知道你要更衣梳妆,皇上太后都未着急,你急什么?难道说,与本王共处一室,你紧张?”
他离她的脸极近,低头侧眸瞧着她,终是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神色,她的脸颊微热,柔软,那触感让他益发的沉迷,低声调笑了几句,却感觉到她挨着自己的身子轻颤,还有那浅浅的呼吸也是一乱,他唇角的笑意益发加深,不等她回答,大手揽上她的腰间,将她往怀中一带,两个人便紧紧贴在一起了。
“你…唔…”
她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被他炙热的唇舌堵住唇瓣,剩下未尽的话还有惊呼都如数被他吞入口中,他的吻还是那般霸道而炙热,明明是温凉的唇瓣,却吻出了炙热的温柔和狂肆的味道,烛光低垂,他搂着她,薄唇在她娇软的唇瓣上辗转捻弄,又轻咬了她下唇一下,她下意识的启开牙关,他便长驱直入,轻佻着她唇内敏/感之地,汲取只属于她的甘甜芬芳…
她被紧紧搂在他怀中,他本就比她高出了许多,这会儿又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可她还是不够高,稍稍掂了脚尖才能站稳,可是又被他这狂霸的吻弄得身子娇软,腿也一阵阵发软,若非他将她禁锢在怀中,只怕她早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这会儿,就全靠他来支撑了,她被他吻的呼吸凝滞,甚至都无力推拒了…
屋中极静,偶尔只有灯花爆开的声音,再有便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吻声,高大的男子将娇小的女子抵在屏风前强吻,女子裙带飘扬,裙褶繁复,青丝披在背后,那发丝轻轻拂过男子揽着她的大手,惹的他心中涟漪激荡,越发收紧了手臂,狂热亲吻,水影红映着娇媚容颜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好半晌,直到二人都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放开了她。
窦雅采好容易得了自由,只觉得呼吸一轻,那恼人的温凉唇瓣总算是放了她自由,呼呼喘气,明明身娇体软,却非要将他推开,结果自个儿站立不稳,力道不大,没有将夏侯懿推开,力道反噬,反而让她自己往后撞了过去,屏风晃了晃,眼看着不稳就要倒在地上,夏侯懿忙揽着窦雅采的腰身一转,一手扶住了屏风,两个人却就此倒在地上,他压着她,他犹带着凉意的衣摆覆在她的裙摆之上,而她躺在地上,裙摆扬起又落下,仿若一朵鲜艳盛开的娇弱花儿,惹的人移不开视线了…
幸而夏侯懿方才将她一带,减去了不少力道,即便现在倒在地上,也没有摔的很疼,而且地上铺着薄毯,并不是坚硬的石板,只是这一摔,倒是把她被吻的晕乎乎的脑子摔的清醒了些。
见压在她身上的夏侯懿幽幽的望着她,一眼触及到他的眸光,她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只拧眉道:“夏侯懿,你究竟想做什么?”
就这么压着她,比之前在府中抱着她的触感越发真切,之前那王妃规制的衣裙有些硬,便是为了勾勒身形的,他就那样自后抱住她,他也感觉不到什么,如今换了这合欢长裙,舞裙质地轻柔,且只有那么轻薄几件,他这样沉沉的压在她身上,二人贴身相触,他几乎是什么都能感觉的到,她的身子不可思议的柔软,他不由得眸光一深,紧紧的盯着她,一句话脱口而出。
“本王想要你。”
这短短五个字撞击在她的心口上,让她怔愣片刻,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了,她感觉到他强烈的欲/望,心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虽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但是也基本跟少女差不多了,嫁做人妇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也就是洞房花烛夜那一晚,原本该是甜蜜温馨的回忆,可如今在她心里,那一夜就是灾难的开始,是不好的回忆,所以夏侯懿这样一说,她又想起那一夜不好的回忆来,心里又怕又慌,然后便又开始紧张。
她心里明白的很,若是夏侯懿真打算在这里要了她,就凭她一个人,是绝对逃不掉的。
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的大手带着极烫的热意,缓缓上移,然后直接覆上了她的高耸绵软,她身子一抖,看见他眼中狂肆的占有/欲/望,一着急,忙道:“夏侯懿,你,你不要乱来,我,我葵水来了。”
这个,应当是唯一能够阻止她今夜失身在他身下的法子了吧…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高耸之上,听了这话,眼皮一撩,勾起一抹冷冽:“嗯?”
她紧张,声音微微发抖,身子只要是与他相贴的地方都在发烫,见他挑眉,又道:“我说,我葵水来了,你不能…”
想要也不能要,也不能,不能做。
说完之后,窦雅采忍不住佩服自己起来,所谓急中生智,说的就是这个吧。11LJ7。
夏侯懿没动,撩着眼皮垂眸看着她,眸光深幽,沉意不减,一眼瞧见她眼底那一抹沾沾自喜,忍不住嗤笑起来,她以为,她这样说就能逃过去吗?休想!
覆在她高耸绵软上的大手重重一揉,在她身子轻颤之际,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之中,抚触半晌,领口就被解开了,精致的锁骨和白希的胸膛都露了出来,窦雅采悚然一惊,却没法子动弹,却见他一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悄无声息从腰间拿到的银针软夹,挑眉道:“为何不用本王送你的那个新鹿皮夹子,这个明明都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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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叫做爱吗?
你懂什么叫做爱吗?窦雅采见他拿着自个儿的银针软夹,想抢过来,自己却没法子动弹,听见他问这话,想起那日在宫里,大雪纷飞间,他送她银针,送她软夹的事情来,撇撇嘴:“我念旧不行么?我这人就是不会喜新厌旧!”
“念旧?念旧好啊,本王也念旧,本王也不喜新厌旧…”
他沉沉一笑,却不打算把软夹还给她,只塞进自己袍袖之中,笑道,“这东西本王先替你收着,等你跳完了,本王再还给你。”
他这样沉沉的压着她,低沉笑着说话,大手却也不闲着,摸进她的衣襟里,激起点点热烫战栗,窦雅采忍不住怒声道:“夏侯懿,你究竟要缠到何时才肯罢休?”15198129
她都说了她葵水来了,难不成他还想霸王硬上弓么?
可若是不打算硬来,这样压着她撩拨她算什么?!11LJ7。
他不答,只在她脖颈落下点点碎吻,那些吻细碎却热烈,在原本的暧昧红痕上又添了不少的红痕,感觉身下女子的轻颤和扭动,还有那不自禁的喘息,他吻够了,幽深眸光一闪,扫过那白希脖颈上的红痕,转而落在她迷离的水眸上。
微微挑眉,低低笑道:“小豆芽,你心里,其实是有本王的,嗯?”
虽是疑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虽有口是心非一说,但是身体还是最诚实的,在心还未给出答案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了。
她虽然对他的接近倾压碎吻很是抗拒,但是更多的是紧张,那一开始的恨意和紧绷早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消失了,他能够感觉的到,她对自己的感觉好似很矛盾,但是,她心里是绝对有他的,不是对他没有感觉的,就是这个发现,让夏侯懿眼底有了一抹淡笑。
“有你个头啊!”
窦雅采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吼道,眼中迷蒙瞬间退去,“你不就是想让我爱上你吗?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心塌地的替你保守秘密吗?夏侯懿,你懂什么叫做/爱吗?你心里有喜欢过别人么?你这样薄情寡义的人,你以为单单只是逗弄撩拨,只是这样亲亲抱抱就能够让我爱上你吗?你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