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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氏一走,云重华脸上正正经经的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惯有的那种勾起唇角的邪笑,趁着引月送游氏出去的功夫,房中无人,他眯眼噙笑,直接就凑了过来,在花未眠唇瓣上偷亲一口,又使劲抱着她蹭了一下,笑嘻嘻的模样:“眠眠,你娘开始喜欢我了呢!她都让咱们俩单独在一起了!咱们两个,可以快些订亲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说到忘形处,又往她跟前凑,在她唇上啄了好几口,一眼的笑意跟邪魅,满满的皆是得意!
“你放开我!唔——”
听见门帘响,眼看着引月就要进来,花未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嬉笑,在放开她之前又攥住她的唇舌,偷得缠绵片刻,引月进门,他迅速放开,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就这般含笑凝望着她,花未眠狠狠抹着嘴唇,要骂骂不得,半晌裹着通红的脸颊低声叱道,“色胚子!”
“我上次让芸烟办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瞧见引月一脸疑惑的看着二人,花未眠忙扯开了她的注意力。
引月闻言,一笑:“我正要跟大小姐说这个事儿呢,方才送夫人出门,就有个小丫鬟来说了,说赵妈妈跟李妈妈在老夫人用饭歇了晌午之后,在后头花廊上吵了一架呢,赵妈妈趁着李妈妈受伤,将原本属于李家的在老夫人院中的差事都揽了下来,也抢了她男人的差事,李妈妈气不过,就来理论,再加上大小姐示意芸烟在这里头做下的功夫,挑唆的这两个人,如今是势成水火各不相让几近翻脸了!”
花未眠轻轻一笑,眯眼道:“这样做好了,如今,正好借着这二人,将祖母院中的人都换成咱们的,也正好借着二人这矛盾,好好的收拾一下嫣红!到时候,自然让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引月啊,你再去告诉芸烟,让他在李家的跟前漏口风,也不必说是我说的,就说啊,她要是不甘心,手伤既然好了,就该在祖母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了,若是好好的立了一功,哄的祖母高兴了,差事自然就能回来的!这最关键的,就是得做一件让祖母高兴的事情才行!”
“然后呢,你再告诉张妈妈,叫看守嫣红的婆子故意放走嫣红,嫣红自然会去找祖母的,你再让芸烟悄悄的把这个消息悄悄的透给李家的知道,就说这嫣红是怀了身孕的人,李家的若是问起芸烟,就让芸烟说,他是假意投靠我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替他婶子报仇,所以有了消息就要告诉李家的,那李家的立功心切,自然会自己筹谋一个法子,让嫣红在祖母面前露了马脚,顺便还能给我编排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且让她们先闹腾一回,都闹够了,也就该咱们收场了!”
引月应了,忙着就出去了,云重华望着她深深一笑,心领神会:“你这是要引蛇出洞,坐山观虎斗么?”
“虎?”
花未眠笑起来,“她们最多就是一群山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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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太平
“眠眠,待处理完嫣红这件事情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能订亲了?”
云重华听她山鸡的形容,抿唇笑起来,“这次只是虚惊一场,你也无需介怀此事了。”
“不错,嫣红之事过去,我们就可以商议订亲之事了,”
花未眠笑了一下,但是想起花溱州的话,面容上的笑浅淡了一点点,“嫣红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在祖父回来之后,都不能提及,我们两个订亲的事情却是瞒不住的,所以到时,只怕还得过了祖父这一关才行啊!”
云重华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会放弃的,眠眠,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视线一转,眸光落在桌案上那一摞账册上,勾唇一笑,前去坐下,手执墨笔唤她过来,“这是花听兰送来的账目吧?写的比花尔珍的还要乱,眠眠,你过来,我陪你同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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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听兰家中。
此刻已是掌灯时分,陈则应刚从商铺回来,瞧见花听兰迎上来,便把手里刚脱下来的披风递给她,道:“听兰,你不是说这几日胭脂商铺都不开门迎客的么?怎么好端端的叫我未时去商铺守着?”
“难不成你才送去没多久的账目,大小姐就已经看完了?”
花听兰将披风交给丫鬟放好,瘦削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之前还以为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没什么厉害的,听见老大用这个法子刁难她,觉得还不错,我也就拿来用一下!虽说老大的男人名义上给花家的生意做账,但其实他管的也就是茶庄的生意而已,何况老大将他管的死死的,说东不敢往西,他也管不到咱们这边来!胭脂商铺的账目又不像茶庄的账目那样,要给州府大人过目,咱们平日里的账目自然是乱的很,我的想法自然也跟老大的一样,这个丫头要接管生意,那可以啊,那就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待后眠也场。“哪知道她将老大那一家整的那么惨!那丫头在内宅跟在清和观里的手段,我都是瞧见了的!霏丫头斗不过她,如今老大也斗不过她,这两个人的下场当真不好!不过老大也太傻了一点,非要跟她硬碰硬的,若是真的要刁难她的话,何必要明着来呢?不过老大的男人也真是窝囊,像个废物!他们的事情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陈则应道:“听兰,她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咱们要不要帮帮她?”
“帮她?为什么要帮她?”
花听兰对花尔珍一家都是嗤之以鼻的样子,“从前我有事情的事情,她可是从来不会帮我的!她嫁人之后,日子过的好了,何曾管过家里的人,何曾管过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老二就不必说了,她是嫡出,脑子又有病,自己都顾不好,谁也不会指望她会对我们如何!老四也就是凌天,他虽是嫡出,但跟我年岁最为接近,从小也跟我很好,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我们两个的关系确实要比他们好些,只是他如今在杭州,也指望不上!老大跟我都是姨娘所生,可这些年的日子,她却比我好上太多,你跟我成亲十四年了,难道没有体会到吗?王炳汉的差事是父亲自己给的,可你的差事呢,却是我去找父亲要的!她没把我当成是妹妹,我又何必将她当成姐姐呢?”
“何况,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好好的,又不必求人,他们家的闲事,不用去管!”
花听兰跟陈则应成亲十四年,育有一女,但是她并非一开始就嫁给的是陈则应,当初花溱州给她订的亲事是程家的小子,谁知嫁过去之后,程家小子对花听兰非打即骂,成亲之后连儿子都出生了,程家小子还是经常将花听兰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次差点将花听兰打死,后来花溱州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花听兰的儿子满两岁的时候做主,让二人和离了,原本花听兰是再嫁不出去的,谁知花听兰自个儿找了陈则应,陈则应喜欢她,愿意娶她,因此在十四年前,二人就成亲了,婚后一年,有了个很漂亮的女儿,取名陈文!
而花听兰跟程家小子生的那个儿子,大陈文五岁,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名叫程山,那程山无父母管教,也长了这么大了,花听兰对她这个儿子还算不错,一直都带在身边养着,十五岁的时候,倒也跟姚念斌一样,自个儿出去闯荡,到处混着,但是秉性却比姚念斌要好得多!
花溱州喜欢王炳汉的性子,又知道他精于算账,因此这二十年来,一直让他管着茶庄和生意的账目,而陈则应是后来才跟花听兰成亲的,这胭脂商铺的事情,也是花听兰去找花溱州求来的,夫妻二人一同替花溱州管理胭脂商铺的事情,倒也管的不错,花溱州因此也就放心了!
花听兰在花家,不如花尔珍让人喜欢,花听兰行事极为霸道,这些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拼过来的,她的事情件件都很让人匪夷所思,被休之后再嫁的女子,花溱州这般注重身份的人,对她的心自然就不如对花尔珍的心了!
而且他还觉得花听兰的性子桀骜不驯,所以除了生意之外,他也是极少关心这个庶出的女儿的!
“老大家的事情我们不管,茶庄的事情也轮不到咱们管,那你这意思,是说你愿意让大小姐来接管生意,到时候咱们商铺的事情,就由她全权做主了?”
陈则应实在不懂得花听兰的想法,便问道,“其实说起来,你跟凌天的关系不错,大小姐毕竟年岁还小,生意上的事情,她总是不如你的!你不跟她正面发生冲突,那也是不错的!她也不可能亲自去经营商铺,太爷不过是让她来接管家中的生意罢了,咱们在江州茶庄好几间,胭脂商铺也是一样,她也不会间间都去看啊,所以就算她接管,商铺也依旧在咱们手里的!”
“全权做主?”c0IG。
花听兰冷笑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虽然跟凌天关系好,可是这些不能跟生意上的事情混为一谈!这些年,商铺的事情,皆是我一人做主,你只需去做就可以了,父亲何曾真正管过我们?每年往公中交的钱一分不少,他也是从来不过问的,刘管事对你放心,我又是花家的人,他岂能管我?咱们的差事,比老大他们的不知道轻松了多少,而且赚的银钱也不少,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嫡女,她一来,我们就要拱手相让呢?何况就算要让,这生意也该是凌天的,怎么能让她这个丫头拿去了呢?而且从前,凌天给过我承诺的,他说,他将来若是接管家中生意,就只要茶庄的生意,胭脂商铺的生意,他愿意跟我五五分成,你知道五五分成意味着什么吗?五五分成意味着,这商铺就等于是我们的了!你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生丫头夺走本来该属于我的东西呢?说起来,父亲要眠丫头接管生意,凌天还不知道呢!他若是知道了,必定会赶回来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我再试探试探这个丫头之后,再跟凌天说也不迟!何况,父亲没了,这丫头怎么守得住这些生意呢,到时候凌天回来一闹,这丫头还敢不听她亲老子的话?”
想到这里,花听兰眸中现出一丝得意,“老大还是太着急了些,根本就没想到这些,她生怕自个儿家里受损,急哄哄的就要跟眠丫头一较高下!如今也算是自食其果了!眠丫头想真正接管生意,最难过的还是凌天那一关,凌天那样的性子,岂会让她接管生意?不过这丫头的手段倒还真是不错,老大如今倾家荡产了,这丫头又摆明了想要掌管所有的一切,若是咱们明面上跟她对着干,只怕她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我了!我怎么能不改变一下,假装听她的话,顺着她呢?反正顺着她也没什么坏处,等太爷回来,等我想一个万全的法子,给她迎头痛击,让她知难而退,也就是了!”
“对付这丫头,只能智取,越是刁难她,反倒是让给她长脸!何况,她如今在内宅,也不好过,盯着她想要她死的人,多得是!咱们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养精蓄锐,好好儿的待着,等她毫无防备之时,再出手就是了!之前的那几本账本,难不倒她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胡蔺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做?胡氏给他送信,要他替她出气,这个混混倒也想得出来,给咱们送了五十两银子,也不知是打哪儿筹借来的,竟要砸了咱们的商铺,故意是做给大小姐看的,就想在这节骨眼上闹她一闹,如今你这么一说,这事儿还做么?”
花听兰抿唇一笑:“既然收了他的银钱,自然是要让他做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打发人去跟他说了,这段时日先不忙,等我瞅准时机,会打发人再通知他的,这事儿我觉得是极好的,那丫头目中无人,给她一点教训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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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难得是晴朗的天气,花未眠烦心之事尽去,昨夜云重华陪着她直至掌灯时分才离开,那一大摞的账本已经归整了十之四五,后来还是引月催促了几次,说游氏来人问过好几次,二人还未订亲,夜里还是不要相处的太久,云重华虽不舍,但到底还是决定回去,因着之前住在茗湘苑中出事了,这次他就直接回了苏家。
花未眠晨起之后,去瞧过青芽和浮白等人,擦了上好的药膏,她们的伤再有个两三日也就能好了——
这会儿正坐在桌案前,翻检茶庄历年来的账目入神,外头引月却带了周氏身边的天荷进来:“大小姐,老夫人请大小姐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跟大小姐商议!”
花未眠抬眸,与引月对视一眼,瞧见引月的神色,心中已经知道是何事了,面上带着浅笑:“祖母何事找我?”
“大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为了这事儿,老夫人生气的很!”
天荷面色未变,只望着花未眠道,“不过大小姐尽可以放心,老夫人并非为了大小姐生气,也不是因为大小姐的问题,老夫人是为了别的事情生气,她是心疼大小姐,老夫人刚知道这件事情,就决意要为大小姐做主的!”
见花未眠瞧着她,天荷抿唇又道,“好歹老夫人也是大小姐的祖母呀,内宅之中竟出现嫣红这样的事情,老夫人怎么能不为大小姐出头呢?云二公子竟在订亲之前做出这等丑事来,老夫人都气坏了,嫣红又比不得一般的丫头,老夫人定会为大小姐出这口气的!”
日眠日掌烦。花未眠听在耳中,心中冷笑,面上却讶异道:“我已经将嫣红锁起来了,原本想着过几日再发落的,祖母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大小姐有所不知,那守着嫣红的婆子一时疏懒,这嫣红就跑出来了,还哭哭啼啼的跑到老夫人那里求老夫人替她做主,说云二公子对她用强!老夫人起先不懂,嫣红如何跟云二公子扯到一起去了呢?就让这嫣红慢慢说,这才知道前儿夜里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夫人说这还得了么?老夫人还知道昨儿晨起是大小姐撞见了这件事,知道大小姐受了刺激,想缓缓再处理,可如今老夫人知道了这件事,老夫人就说了,她要替大小姐做主,也要替嫣红姑娘做主!”
天荷看了花未眠一眼,又道,“这会儿,老夫人已经打发人去了苏家,去把云二公子请过来了!大小姐也不必发愁,如今既然有老夫人做主,必定能有一个大小姐满意的结果的!必不会让大小姐吃亏的!”
“既如此,那我这就去祖母那里!”
花未眠微微一笑,周氏连云重华都请来了,看来是心中早已想好了如何去做,只是周氏万万也想不到,她以为她胜券在握,却不知这会儿,她花未眠才是布局的人!
她倒是要看看,周氏想要如何替她做这个主!
她到周氏房中时,云重华还未到,嫣红眼圈通红的跪在地上低低啜泣,见花未眠来了,抬眸含泪瞧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哭,什么都没说…
“眠丫头可算来了,你听听嫣红说的什么话,她竟然说她愿意跟着云二公子就这么去,为奴为婢都可以,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只是求我莫要告诉太爷,说若是太爷知道了,只怕他的病会加重,他不希望太爷生气!”ctd。
周氏见花未眠来了,瞧了她一眼,忙故作关切实含讥讽的道,“我竟是没想到云二公子是这样的人!前儿夜里答应你们订亲,实在是太莽撞了!不过如今这样细细一想,云二公子能在夜里翻墙来瞧你,又不顾纲纪伦常,又不将礼法规矩放在眼里,肆意而为,甚至在夜里擅闯你的闺房,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听说,他前儿夜里还宿在茗湘苑里,眠丫头,这事儿你应当是知道的吧?我还真是不晓得,会不会他一直宿在茗湘苑里呢?那地方偏僻,又只能从你的秋水小筑里过去,眠丫头,这云二公子的性子还真是放荡不羁啊!竟在跟你订亲之时,做出这等丑事来!”
“不过也不奇怪,想想他们家的事情,有其母必有其子嘛,苏氏跟临淄侯爷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母亲尚且如此,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眠丫头,我可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啊!咱们家好好的嫡女,偏要和这样的人订亲,真是耽搁了你的大好前程!祖母有心想要替你退亲,可是你前儿夜里,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是你自个儿当着众人还有祖母的面儿,说你们将要订亲,一定会订亲的!况且你跟云二公子夜里私会这事儿,咱们都是看到的知道的,这要是真的退亲了,对你可是会有影响的呀,为了你的将来,这亲事只怕是不能退的!”
花未眠抿唇瞧着周氏,周氏这一番话,看似是在为她说话,实则早已在话语之间,将她的退路全都给封死了!
周氏有意无意之间说的话,句句都深有含义!
周氏知道她如今的靠山就是花溱州,花溱州如果病重死了,花未眠在府中内外皆是孤立无援,所以现在最希望花溱州好好儿活着的,就是花未眠!
而嫣红这件事,要是花溱州知道了,定会气个半死,所以周氏所言,实则是在威胁花未眠,若花未眠不听她的安排,她就会将嫣红之事告诉花溱州,到时候花溱州病重身死,后果根本无从预料,而损失最大的人,就是花未眠!
之后字字句句,就是在泼云重华的脏水了,周氏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偏要和嫣红演这样的一出戏,无非就是想要把嫣红塞给云重华而已,最后说的那番话,就是要让花未眠没有办法退亲,就必须跟嫣红二女共事一夫,这便是周氏的想法!
她几乎可以想见,等她接纳了嫣红,嫣红真正遂心顺意之后,周氏定会立刻转脸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花溱州,这样一来,她一箭三雕,在花溱州面前狠狠的抹黑了她、嫣红并云重华三人,到了那时花溱州大发雷霆,真的很有可能对她生气,并且将内宅之权和接管生意的权力收回去的!
心中冷笑一声,周氏的心思果然歹毒!
眉峰一凛,微微一笑,道:“那祖母的意思,是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
见花未眠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周氏一笑,心道这丫头面不改色,也不知她心中是如何想的,不过她之前说的句句在理,谅这个丫头也反驳不了!
“眠丫头,你没来时,我想来想去,倒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会惹的太爷生气,也不会损了你的名声,还能让嫣红有个交代的法子!”
周氏微微勾唇,看着花未眠缓缓的道,“嫣红不是一般的丫头,又在咱们家勤勤恳恳服侍太爷这么多年,如今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又不是她的错,也不能不给她一个交代啊!因此我想着,就算把她给了云二公子也未尝不可啊!云二公子既是这般风流不羁的人物,将嫣红收房也不是不可以的,本来前儿夜里,就是他对嫣红用强的!如今跟着他也算是有个交代,总好过将来四处飘零,太爷若是问起,就说嫣红病重,你怕传染内宅诸人,就派人送到她父母身边去了,慢慢的,等太爷放下了她,自然也就不会问起她了!也算是对太爷有个交代了!”
“至于嫣红跟了云二公子,要给她一个什么名分,或者是丫头或者是妾,都由你们自个儿决定就是了!在太爷回来之前,给她在外头置个宅子,接出去住着,等你们两个成亲之后,再把她接到苏家去,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么?至于眠丫头,你心里若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慢慢的也就能想透了,只要你是正房,他有多少的妾室和丫头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你也知道,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花未眠定定的看着周氏,微微扯唇,却没有笑:“云二公子曾经骂过祖母,祖母还这般为我们设想,难得祖母这么宽宏大量,不计较他对您不敬呢!祖母方才所说的法子,是真的为我们设想的很周全,我只有一个问题,祖母怎么就这么相信嫣红的话,为何不是嫣红主动勾/引云二公子的呢?又或者,是嫣红存了私心呢?祖母既然要做主,就不该听信一面之词啊!”
“我早已看透他的为人,这般品行恶劣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心中极度不喜他,若非他将要成为我的孙女婿,我才不会对他这等人宽宏大量!何况,我是你的祖母,自然要为你好,为你着想的!”
周氏面色淡定,撩起眼皮看着花未眠道,“眠丫头,嫣红好好的,做什么去勾/引他呢?何况做这样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眠丫头,你不必再替他狡辩了,你要面对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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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
对于周氏的话,花未眠不置可否,只抿唇微微笑起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罢了,茗湘苑跟嫣红住的地方,相隔甚远,若是云二公子真的强抢了她去茗湘苑,怎么这一路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呢?而嫣红既然被云二公子强迫到茗湘苑,这一路会经过这样多的地方,她明知道她若是大声哭喊呼救,是一定会有人救她的,那她为何不喊人而任由云二公子为所欲为呢?明明有机会逃脱,却不逃,我实在不懂这是为什么!”
“何况,这样的事情,未必对嫣红姑娘是没有好处的!祖母也知道,如今祖父病重,将来这几个通房丫头的去处自然是由祖母决定的,不管怎样安排她们,她们都绝不可能留在府中的,或配个小厮或送到尼姑庵中终老,没什么好下场!如今却有个年轻公子在眼前,难保嫣红不动惷心啊!祖母有没有想过,这是嫣红姑娘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蒙骗祖母与我呢?”
“祖母要我面对现实,祖母可有想过,这所谓的现实,却又不是真正的现实呢?”
“…大小姐有所不知,我是在梦中被云二公子强行掳走的,我当时身上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我中了迷/药,根本无法自己移动,只能任由云二公子随意施为…”
花未眠话音刚落,跪在地上一直默默啜泣的嫣红带着哭音哽咽答了她的话,“…大小姐不知道,云二公子前儿夜里强掳我去茗湘苑的时候,一路上他都用匕首抵着我的腰间,我本就中了迷/药昏昏沉沉的使不上力气,他又在我耳边警告我叫我不要出声,否则他就会杀了我,为了保命,我只能听他的了…何况,这样的情形下,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嫣红哭的满脸是泪,看起来可怜无比,娇弱的跪在那里,若是不知情的人瞧了,心里真真是要涌起一抹怜惜的,“我跟着太爷也有几年了,心里眼里就只有太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如大小姐所说的,我会有那样的心思呢?我虽是太爷的通房丫头,将来的事情也不由我自个儿决定,但是我又怎么会在太爷还在的时候动这样的心思呢?我跟云二公子也就只见过一次,就是那天他翻墙来找太爷说话的那一日,大小姐又为何要这般怀疑我,却不怀疑是云二公子在那一次对我起了心思呢?而且事实证明,云二公子确实是对我起了心思啊!”
嫣红抹了抹眼泪,又道,“如今我这样,也就顾不得什么了,我且说句大小姐不爱听的话,上次在清和观里,大小姐对自己的桢洁也是如此的紧张,我虽不是黄花闺女,但是我只跟了太爷一个人,如今就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用这个来谋取呀?我还是知道女子从一而终的道理的!大小姐说这样揣测我,实在是叫我伤心的很,我是一心一意不希望太爷知道此事,一心一意的体谅他,只求能将这件事情平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小姐和云二公子好,若是这件事情闹大了,大小姐和云二公子还如何成亲呢?为了大家都能安心,我是愿意牺牲我自己的…”于否周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