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冲着花未眠挤挤眼睛,“眠眠,咱们都是凡人,也不修仙,更求什么飞升成仙,我把童子吻给你,你能长命百岁,陪我相守到老就足够了!”
听到长命百岁这个词,花未眠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只剩下两个半多月的时间,长命百岁,只怕,就是个奢望而已!
她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悲悯哀戚,他钟情于自己,心里求的无非是两件事,一则想要她喜欢他,二则,想要跟她长相厮守!
只是,这对于别的女子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却是难上加难,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待自己这般真心实意,她不想让他将来伤心!
她有心事,倒是让把自己该生气这茬给忘了!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
他以为她是害羞,又越发凑近了些,将她手里的墨笔抽走,就是仗着她不会对着他发脾气,还含着一眼的笑,看清她的眼神之后却是一愣,“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眠眠,瞧你的样子,有心事么?”
大手轻轻摸摸她的脸颊,温热的手指尖擦过她的眼睛,微微的笑,清亮的眸光仿若能看到她的心里去,“有什么事情不痛快么?不如说出来,我替你开解开解?”
花未眠心中一动,眼底眸光早已敛去,被他勾起心绪,也不看账本了,一眼微光波澜,静静的看着他,唇角扯起,微微的笑道:“云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讲!”
“如果你将来成亲,你得知娘子只能活几年,或者十几年,她不能陪你相守到老,你会怎么办?是这一生就只她一个,还是等她死了再去找一个?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她不能陪你厮守到老,你还会跟她成亲吗?”
云重华皱眉,看着她的眼眸里俱是探究:“好好的,怎么问我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她只能活几年或者十几年,为什么不能陪我相守到老?我以后的娘子不就是你么,你怎么这样咒自己,你这么恨你自己啊,咒自己短命?快呸呸呸,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
花未眠扶额:“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就是假设,不是真的!况且世事难料,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也许她生病,也许她不爱你了要离开你啊,这都是有可能的,这世间,不能相守到老的人多了去了,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眠眠,我知你前生受情苦太多,情伤太重,今生对情爱慎之又慎,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的!”
云重华深深一笑,很认真的看着她道,“相守到老,也许不一定是一辈子到老,只要她在,我就会一直爱着她的,在我心里,不管是一百年也好,十年也好,十个月也罢,哪怕是十天,十个时辰,一刻钟,只要能跟心爱的人相爱一瞬,亦是一生,否则我来这世间一遭,未曾轰烈爱过,那实在是太遗憾了些!我可不想等到我白发苍苍之时,后悔当初没有勇敢的去爱过!”
“你此一生若只一瞬,纵然今世相守一瞬,亦是一生!即便我一开始知道不能跟她白首偕老,我还是会跟她成亲的!宠着她爱着她,带着她同看世间繁华,同甘共苦,这些都不是说说而已的,爱情轰烈,成亲相守,那就是过日子,一切绚丽都会归于平淡的,我就是希望跟她是日子叠加着日子,不管日子长短,纵使平淡,我也喜欢,也向往!”
“但是如果哪一天,她先我而去,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会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会替她完成还未完成的事情,我会替她完成还未完成的梦想,她不在了,若还有责任,我替她担着,我若活着,应该是她希望看到的事情!我只盼她在奈何桥边等我几年,等我也老了,也走了,下到黄泉寻她时,跟她说一说话,告诉她,此生只爱她一个人,我也没有找别人,如此,也就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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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明天就来提亲?
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不如我明天就来提亲?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我也不能说你这样选择就是不好的就是错的,或者你这样也挺开心的,何况,每个人在人生的某一个阶段都会有自己的想法,甚至上一刻钟和下一刻钟的想法会完全不一样的,人心如流水,都是会变的,”
花未眠听了他的话,眸光渐趋幽深,定定的瞧着他,“或许那个先去的人不希望你从此一直单身,一直守着对她的爱,她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快乐,希望你不要伤心,不要为了她自苦,但是或许她也不知道,你本身也是快乐的,开心的,就像你方才所说的,若不勇敢,也许某一天回想起来,自己当初没有顺心遂意的去做这件事情,就会后悔的!”
云重华深深的看着她,细长眉眼里,对她的探究越来越深:“眠眠,你究竟想说什么?你今夜怎么怪怪的,好好的,干嘛拉着我问这些问题?”
静了半晌,不待她回答,他心念一动,深邃的眸中忽而有了笑意,冲着她挤挤眼睛,一眼的笑像是开了春日满桃花似的,“这是不是又在考验我对你的真心?上次你怕我不能接受你是重生的,这次是不是怕我将来会变心?嗯?那我通过了没有?你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然后打算跟我成亲?不如我明天就来提亲,好不好?”9So8。
见他越说越没边了,听他提起提亲二字,心中一动,想起方才他的那个吻来,眸中闪过潋滟的光,抬眸瞧了他一眼,烛光下他笑意盈盈的模样,当真就没了心思再去整理什么账本了,只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拿起他随手搁下的绿矮松盆景,拿在手里看了半晌,才慢慢开了口——
“这矮松真是好看,修剪的倒是很有意境,我也不大懂这个,但是我想,祖父是肯定不会喜欢的了!”
“为什么?”
云重华撇撇嘴,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同看她手中的盆景,“我娘说,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是很喜欢这些绿色的盆景的,说是绿色看着就代表着希望和生命,这盆景修剪的越是诗情画意越有意境,看着就越是让人静心,最适合大户人家里爱操心的老人家了,你手上的这个,还是我娘亲自修剪的呢!”
“你娘亲自修剪的?”
花未眠眸光一闪,“咱们的事情你都告诉你娘知道了?”
“我爹来信了说了花雨霏跟云之凡的事情,自然我娘就知道了,何况,也没必要瞒着她的,我今生是非你不娶的啊,所以我就都跟她说了,”
云重华想起苏氏的话,眸光明亮的看着花未眠,“我娘说,她也很心疼你的,她也很想要见见你,但是要等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成熟之后,她才能见你,她说,我们两个之间有千难万险要跨过,实在是不容易的,所以她想见,现下也是不能的!”
复而又轻声嗤笑一句,“你说我娘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些?咱们两个之间能有什么千难万险呢?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唯一的千难万险就是你,只要你能同意,别的事情都好说!”
“你娘还真是没有说错!有些事儿,你觉得不是千难万险,你觉得不是问题,在别人眼里,那就是问题了!咱们两个都不是在乎身份的人,你娘虽然挣脱了身份的桎梏做了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她心里未必希望别人也是这样!咱们三个都是一样的,倒是惺惺相惜的,只可惜,世人皆醉我独醒,毕竟挣脱身份的桎梏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那代价必然是惨痛的!所以她才会说,等到时机成熟再见我!”
花未眠看了他一眼,抿唇幽幽的道,“你想要娶我,还真是不容易的!你们家是你舅舅做主,你娘的事情再不好,你舅舅能够包容和宽谅那就足够了!可我们家要复杂的多了,我的身份在那里放着,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当然了,我是不会受人摆布的,但是,如今摆布我的这个人,我确实不想伤了他的心,但是,又不想按照他的意愿活下去,我想按照我自己的心意来选择!”
“咱们两个的事情,两情相悦就在一起,反正你也不讨厌我,你迟早也能喜欢上我的,为什么要旁人来指手画脚呢!不过,你这样说,我也差不多猜到了,大概昨夜,太爷跟你说了什么话吧?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觉得我身份太低,配不上你?我知道你们家的事儿,自然也知道,太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花未眠未曾明说,云重华也猜到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个人一块儿抱着那盆景,他温柔的望着她,“眠眠,那你的心意是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祖父昨夜叫我去,跟我说,他瞧不上你的身份,具体的我也就不说了,你定是能猜到的,这封住两边的角门,也是不让你进来找我,不过他不知道,你历来是翻墙不走门的!但是我也没跟他直说,可能在我内心深处,我还不想跟你断绝来往的,云公子,你要是真喜欢我,你就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理清自己的感情吧!”
听到不想跟他断绝来往这四个字,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甜,高兴的不得了!
云重华眯眼一笑,又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时日还长,不着急,你慢慢理就是了,但是我等不了多久了,眠眠,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花未眠被他偷袭,心里头又气又恼,嗔睨了他一眼,却没有骂他,好似,这种感觉也不赖的,若有所思自己的变化…见他歪着脑袋对着自己笑,心里忽而就有暖意流淌,含笑瞧了他一眼,抿唇道,“祖父说,要替我寻摸一门好的亲事,他看上了江南商会卢荥壬会长的小公子卢翰,他说这次去咸宁泡温泉,为的就是替我这门亲事画上一撇,我没答应,但是也不能阻止!”
“卢荥壬的小儿子卢翰?”
云重华听完,怒极反笑,眸中潋滟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之前殿试,卢翰刚中了二甲头名,赐进士出身,想要嫁给他的姑娘多得是,原来太爷也看上了他么?不过只怕你嫁过去,也得不到什么幸福,我知道这个卢翰有个秘密,他不喜欢女子,他喜欢的是男子,否则为什么年十八了,还未曾婚配呢?他跟我不一样,我是身份不高,又遇不到可心的女子,他是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子的,就算娶妻,也是为了应付家里,否则如何传宗接代!”
说到这里,云重华忽而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说起来,这个卢翰,只怕也没法子让女人给他生孩子的!”
转眸定定的瞧着她,眉间飞扬,“这样不是男人的男人,我怎么会让你嫁给他呢?你这辈子只能嫁一个人,那就是我!”
忽而又贼笑一声,“等我捎信给咸宁的朋友,让他们设计卢翰在太爷面前出个丑,这样太爷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就断不会再生将你嫁给他的心思了,到时候一比较,太爷就会觉得还是我比较好!”
看着他算计别人洋洋得意的模样,花未眠不禁莞尔一笑,怪不得人家都说他是苏家的小狐狸!
“这盆景既然祖父不喜欢,那就放在我这里好了,”730360
她顺势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离了那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怀抱,倒是觉得屋中也有一丝凉意,将绿矮松搁在窗格上,眸光微微闪烁,“若是让我在你跟卢翰之间选择,我倒是宁愿嫁给你的!毕竟,我连他的脑袋是扁是圆都不知道!对你,我还是了解几分的!”
“选我不是因为喜欢我?”
云重华眸光闪亮,花未眠笑而不答,半晌才微笑道,“不是!”
见她这样说,他冷哼一声,只续道——
“我这次过来,也不单单是要过来看你,还有事情要与你说的,”
云重华眯眼一笑,眼中闪耀着浓浓的算计,“我爹写的信中,说花雨霏和云之凡两个人,成日闹的家宅不宁,夏氏每日提起花雨霏就头痛,所以,暂时也顾不上别的,我爹说,云之凡是不成了,他希望我能去临淄入宗祠,进族谱,将来能承继他的爵位,只是我得劝说我娘为侧室,不然我自己也不能成事的!”
“这件事,我本还在考虑之中,不过如今太爷因为我的身份这样阻拦,我想,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更为了我娘的将来,我要去承继这个爵位!我要堂堂正正的娶你为妻,我自己就该有个正经的身份了!”
凑近她,笑的像一只狐狸,“眠眠,此事还要多谢你所做的一切!虽然你是为了你自己,但是到底还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给我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时机!所以呢,为了答谢你,我要搬来花府,与你同住,也好日日看到你,方便我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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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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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答谢我搬来同住?”
花未眠只觉得这次整个头都是痛的,“云公子,你跟我还没有成亲,关系也不用近到这样的地步吧?你这就是强词夺理趁人之危!”
这人怎么能这样!
处处算计她!
一次比一次无赖!
“眠眠,你不要紧张,我又不跟你住在一起,咱们两个还没有成亲,我也没有来提亲,你的名节还是要顾惜的,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好天天能看见你,又不是要跟你住在一起!”
云重华不等她说话,指了指身后,笑道,“我已经决定了,我就住在茗湘苑里!你大哥花博文都走失了十二年了,他住过的地方还收拾的那么干净,况且上次你还吩咐张妈妈将我藏到茗湘苑去,说明那儿是极安全的,这园子里的人除非必要都很少去那里,何况要去茗湘苑,也只能从你这里北边的白石桥穿过去,茗湘苑西边是山坡山坳,南边是问月池,角门虽然给封了,但是也困不住我,我住在那里,除了你这儿的人,谁也不会知道的!小楼今次随我一起过来,就是替我拿了些随身用的衣物玩意儿来的,从前我过来,可是从来不带他的!”
“你倒是会精打细算!是谋划很久了吧?把我家园子里的路记的这么清楚!”
花未眠眯眼瞧着他,“我告诉你,茗湘苑虽然僻静,但是也不是就真的没有人过去,何况祖父就是担心你再来翻墙找我,如今还在园子里添了巡夜的人手!再说了,园子里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还有不少未及笄的丫鬟,我怎么可能同意放你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大男人在这里出出入入呢?你要是哪天色心一起,还不知道哪个姑娘遭殃了呢!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我有色心,那还不是对你?但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何况,我就是真要住那儿,你怎么拦得住?至于那些婆子丫鬟的巡查,茗湘苑那么大,我一个大活人若真要藏着,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云重华噗嗤一笑,面容上含着深深笑意,伸出大手放在她面前,“眠眠,把我上次给你的玉佩拿出来,给我一下,我又用处!”
他得了玉佩,又抓着她的手腕褪下那银镯,让她将那机关匕首摁出来,用那匕首割那玉佩,只听得清脆一声响,玉佩就断成两截,他也不知从何处变出的红绳,将两块玉佩分别穿了,系上同心结,递给花未眠一块,抿唇笑道,“上次就瞧出来了,你这匕首锋利的很,果然一割就开断了!这是上好的羊脂玉,现在你一半我一半,这也是有讲究的,我爹当初给我玉佩的时候说过,玉佩断开,一人一半,将来我跟我喜欢的姑娘,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他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替她将银镯子重新戴上,将那玉佩系在她腰间,跟那红色的宫涤,倒也甚是搭配!
“你们两个漏夜私会,成何体统!”
一声苍老女声的厉喝在屋中轰然炸开,二人循声望去,就见周氏被一群婆子丫鬟簇拥着走了进来,赵家的带着两个婆子扭着在外头守着的青芽和浮白两个人,还有两个婆子扭着一个面生的小厮!
云重华心口一凛,那是在私巷等他的小楼!
他明明极为小心,避开了所有人的人进来的,为何花家老夫人会知道他在这里!73026
电光火石之间,花未眠已是面沉似水了,眸光沉郁的望不见底!
他们被人暗算了!
云重华每次前来,极其隐秘,他自己也是极其小心的,这秋水小筑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但是知道他会来的,也仅只青芽和浮白两个人,如今却被周氏当场抓住,难道说这两个丫头其中有内歼!?
如今她跟云重华都被当场抓住,还有他的小厮也被人擒来,再想脱滑,只怕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了吧?眠丫头,上次小桃告你与人私会,你私底下安排的好啊,不只是我,这府里上上下下竟叫你瞒了过去!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好说?你这般不知检点,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当家的位置!?”
“你以为你当家做主了,你在这内宅之中就能一手遮天,瞒天过海了吗?我早就派人问过了,那个在角门外出现的男人,也就是他!根本不是什么张家的亲戚,他是苏家的人!是临淄候的外室子!就是养在苏家的野种!他娘没资格进苏家,他呢,就在苏家不明不白的长大!眠丫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好算盘!你以为你祖父被你蒙骗过去,你就真的能耀武扬威,将这府里的东西尽皆都占为己有吗?”
周氏昂着头走进来,阴毒至极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转,“这府里让你做主,给你弄的如此乌烟瘴气的!就算你能做主,但是你也别忘了,我是你祖母,是你的长辈!还由不得你在此胡闹!我这还没死呢,你就明目张胆的带着男人进来,我若是死了,你打算怎么着啊?这府里的丫鬟姑娘们的声名,是要还是不要了!你身为主子姑娘,又是当家做主的人,竟也明知故犯,我今日定要重重的惩戒你!不然这府里都翻了天了!你的这两个大丫头,见主子姑娘如此,还不知道规劝,还帮衬着,着实是可恶至极!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掌嘴!要她们老老实实的说,她们的主子,究竟是怎么样跟这野种偷情私会的!”
“秋水小筑里所有服侍她的人都绑起来,都给我狠狠的打!边打边问着她们,为什么不好好小心服侍主子了!为什么由着主子这般胡闹!”
她既然来了,花未眠又犯在她手里,她岂能轻易放过她!
这一回,不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和这个臭丫头的人,她就不知道收敛!了花怎都痛。爱夹答列
她定要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她是有备而来,此番定要整的这个臭丫头气焰全消,哭求她为止!
赵家的是早有准备的,一听这话,递了个眼色过去,那两个婆子就扭着青芽和浮白两个人在一旁左右开弓,给她们掌嘴起来!
不出几巴掌,就将两个姑娘的唇角打破,鲜血涌出,脸也肿的厉害!
而外头,也早有赵家的带来了媳妇丫鬟们,嫉妒秋水小筑服侍的人如今跟着大姑娘得势,而她们的差事竟都给撂了,这心里头早就憋着一股火气了,如今听了周氏这话,立时就把秋水小筑里的大小丫鬟不分年纪大小,全都给绑起来了!
一个个的拿了蘸过盐水的柳条鞭子,开抽了!
边抽边随着周氏方才的话问着她们,一时外头被打的惨叫连连,屋中又是巴掌声连连,惨烈无比!
周氏为了让众人作证,是将府里的人都带着一起来的,自然周姨娘和罗姨娘也在,原本如今是花未眠管家,她之前立威的手段气魄,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一府的人,十成已有七成的人都心服了她,不敢造次,也不敢瞧不起她不敢跟她对着干的!
这周姨娘和罗姨娘自然知道厉害,所以每日也还是那样过日子,不跟花未眠闹僵,如今被周氏强拉了过来,两个人也都不说话,缩着头站在人群里,她们两个的女儿跟花未眠作对,那是女大不由娘,但是她们两个还住在府里,却不能跟花未眠作对,她的手段厉害,她手里的对牌更是掌握着她们的将来和现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她们也是很为难的!
只好不说不动,勉强当个中立派了!
这些人里头,有周姨娘和罗姨娘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碍于周氏威势,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周氏还是花未眠的亲祖母,而眼前这件事,不管这里头有多少的弯弯绕绕,都还是花未眠不对,她深夜私会男子,本就是未出阁的女子最为忌讳之事!
周氏教训她,那是理所当然的!
花未眠沉眉不说话,衣袖里,手握成拳,攥的紧紧的,周氏这般叫嚣她都默然不语,她只是在观察,看看究竟是谁将此消息透漏出去的!
周氏把秋水小筑里所有的人都打了,要判断起来就着实不容易了!
上次出了个小桃,这次难保不会再出第二个小桃的!
当看到两个婆子狠狠的打浮白和青芽的时候,她眉心一动,浮白和青芽是从小跟着她的,若要告密,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或许,告密的人,另有其人?
就在她才起心动念的时候,发髻一轻,旁边的身影晃动,再看时,就见云重华冷着眉眼,将从她发髻上拿下来的银簪对着周氏的咽喉处,死死抵着她的咽喉!
胁迫着不许她动弹,眸光冰冷带着寒意:“你这个老妖婆!言语恶毒,心肠歹毒,为老不尊,这般不懂尊重人!你是活够了吗?!”
沉着脸看着赵家的,“你叫她们停手,不许打了!漏夜私会眠姑娘的是我云重华,跟她们无关!你若不放,我就杀了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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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老身?”
周氏冷笑,丝毫不惧云重华的威胁,“杀人便要偿命!你杀了老身,你惹上官司,一样难以脱逃!”
“何况,你又不是我花府上的人,老身家事,何须你来多嘴多舌!你这样的身份,怎配在我花家登堂入室!我花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也是正派人家,你一个外室子,本就是没有身份的野种,我有说错吗?你来勾/引我花家姑娘,品行不端,我不将你扭送官府,已是给你几分颜面,你竟敢如此对待老身?再者,老身管教孙女及孙女身边服侍的人,与你何干?”
周氏振振有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珠子一转,望着赵家的道,“老身活了六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会受你这小子的威胁吗?赵家的,不许停,给我狠狠的打!打到皮开肉绽为止!”
这蘸了盐水的柳条鞭子不如那家法里的板子打起来疼,那个二十板子就能打死人,但是这个柳条做的鞭子不会打死人的,只会将人抽的皮开肉绽并且是阴阴的疼!
板子打的伤,好了也就好了,可这柳条鞭子打的伤,难好,淤青淤青的,阴天下雨,还会疼痛不堪!
周氏用心,实在狠毒!要丝堂便命。爱夹答列
“我确实不能杀你,也不能伤害你,但是我生平最恨如此言辞歹毒之人!你本是老者,就该和气慈祥,如今却口生恶言,甚至辱及家母,我若是不替家母教训一下你,你便不知这世上还有王法存在了!如今,就让我这个小子教教你这个老妖婆,怎么才算是口下留德!”
云重华冷着脸,出手如电,一只手轻拍周氏下巴并双肩,只听得咔吧几声响,周氏的下巴及双臂尽皆脱臼,疼的她惊叫一声,竟连咬牙也不能,说话也不能,只能怒视着云重华,云重华微微一笑,看了周氏一眼,“我若不是看在眠姑娘的份上,断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娘虽没有嫁给临淄候没有正经的名分,我虽是临淄候的外室子,但我娘深得侯爷喜欢,临淄候对我也极好,你们周家的事情我都知道,老太太,你说,若是侯爷听到你今日说的这番话,他会如何想,他会如何做呢?你就算再厉害,难道就不怕官府吗?你们周家败落了,到时候你落难,谁会救你!老太太,趁早积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