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凤重生,惊世大小姐 作者:上官青紫
亵玩如妓
趴在花未眠身上不停抽动的肥胖男人气喘如牛,在一声重重的吼叫之后,泄了她一身的白浊,白浊黏在雪白的肚皮上,散发着yin靡恶心的腥味。
肥胖又丑陋的男人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穿好了衣裤,对着她舔着脸笑:“嘿嘿,夫人,得罪了啊,您也知道,这是小侯爷的意思,可不是奴才——”
“行了,啰嗦什么,退下吧!”
帘后,传来男子慵懒冷意的声音,珠帘一响,有人走了出来。
云之凡唇角噙笑,看着榻上手脚皆被锁在床柱上的女人:“瞪着我干什么?你以为你还是个贞/洁烈女?日夜被人玩弄的滋味,很爽吧?”
眯眼瞧着花未眠,又道,“啧啧,你现在可真是脏得紧,比勾栏院里的娘们儿还脏!”
花未眠被不断粗暴对待的下身疼的撕心裂肺,白浊混着血迹糊满了身下的被褥,她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来,眸光清亮含芒,死死的盯着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
一年前,她被祖母扫地出门,犹如丧家之犬,本以为人生无望时,是这个男人救了她。
待她倾心相付,把所有田庄地契房契并嫁妆一并给了他时,他立时翻脸,将她锁在这里,轮番供人亵玩,连妓/女都不如!
“云之凡,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她被锁十日,从未开口说过话,今夜第一次开口,声音嘶哑,难听的像是乌鸦叫。
“爱你?哈哈哈!”
云之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的猖狂以极,“我凭什么要爱你?你以为你的美貌能俘获我的心吗?这世上的女子美貌者甚多,我为什么非要爱上你?”
他走近了些,伸手拍拍她冰凉的脸蛋,“当初求娶你,完全因为你是花家嫡女,你有丰厚的嫁妆,你们家的茶叶和胭脂的生意,谁不想分一杯羹?既然娶你就能得到,我临淄候嫡子的身份,求娶你想必是足够了吧?”
听到这些话,花未眠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剐过一样,疼的发颤!
这就是她一心一意依赖过爱过的男人!
她现在恨不能挣脱铁链扑过去撕烂他的嘴!
“当初我被赶出家门,祖父临终前留给我的商铺被庶妹抢走,是你找到了我,你说我们的婚约还在,你愿意娶我,你会照顾我一辈子…”
话未说完,花未眠就看到了云之凡脸上嘲讽的笑,心中恍悟——
是了,是了!
她真是个傻子,竟真以为他是真心!
当初,若是他不这样说,自己怎么会任由他摆弄?
“若不是为了你手上的银两和田产,我怎么会去娶一个落魄的被赶出家门的女人?花溱州这个老东西对你这个嫡孙女可真是好,没了商铺,你还有银两田产,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让你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可真是不容易!”
云之凡冷声一笑,“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从一开始,我要的,就是你的嫁妆!至于你,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玩过睡过,也就够了!”
看她被人亵玩,他乐在其中…
闻言,花未眠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欺骗,她怎么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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脔肉煮心
“姐姐,你不要忘了,现在我才是花家嫡女!”
珠帘又是一响,花雨霏从帘后走了出来,到床榻前站定,“怎么,很意外在这里看到我?”
“姐姐,你知道为了除去你和你娘,我和我娘花了多少心思?”
花未眠看到花雨霏,清亮的眼眸燃起怒意,奈何挣地铁链哗哗作响,她都离不开床榻半分!
“只有先设计谋害你,让祖母逐你出家门,我和我娘才好腾出手来收拾你娘啊!花未眠,谁让你的命不好,偏偏挡了我跟母亲的路!若不是你娘,我娘一定会成为父亲的嫡妻,而我,才应该是堂堂正正的花家嫡女!怎么会轮到你这个践人!”
花未眠手腕脚腕皆被铁锁勒出血迹,犹如血人,眸光冷厉如刀:“我娘从未欺辱过你们,我更是善待你们,可你们手段如此刁毒,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哈哈哈,那就来啊!”
花雨霏美丽的脸蛋有些扭曲,“我不怕天谴,不怕厉鬼缠身,我什么都不怕!你娘害我娘小产,祖母震怒要将她沉塘,是我亲手将你娘推到水塘中的,我看着她慢慢溺死在水里,然后慢慢沉下去,姐姐,在那破庙里,你不是还看到了你娘的尸首么?那就是我派人送去的!”
“你娘的胎根本就保不住,是你娘故意陷害我娘的!”
花未眠想起亲眼看到母亲尸首的那一夜,心头淌血,皆是痛!
花雨霏忽而一笑:“是之凡告诉你的吧?那是我让他告诉你的,因为只有这样,无依无靠的你才会全身心的依赖他,才会把一切都献给他!你瞧,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你被逐出家门,你娘也死了,我娘被扶正了,我成了花家嫡女,而之凡则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你说,我们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呢?”
花未眠盯着二人,往昔柔情蜜意的男人冷冰冰地看着她,她心口忽而一凉——
他说他要的,只是她的嫁妆,而要娶的,只能是花家嫡女!
而现在,花雨霏才是花家嫡女!
她心头悲凉,猛然恍悟,她这一年的情爱时光,竟成了弥天大谎,而她傻乎乎的相信着的男人,根本就是这一切阴谋的参与者!
花雨霏眸中闪过杀意,看了云之凡一眼:“你还在等什么?杀了她,我们就成亲!”
只有杀了花未眠,这一切才不会被人所知,他们才能真正的享受他们得到的一切!
“姐姐,我要割了你的肉煮汤喝,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喝?尝尝人肉汤的滋味?”
一刀割下,花未眠疼的尖叫!
脔肉片片,那比剜心还痛!
被割下来的带着血缠着筋骨的肉被丢进煮沸的锅中,空气中,弥漫着酸腥人肉的味道!
“花雨霏,云之凡,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以我屈死的冤魂发咒,愿地狱深处燃烧不息的烈火,以我血肉之名重生,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啊——”
一刀剜心,花未眠还在跳动的心被活活挖了出来丢进沸水之中!
“姐姐,你和你娘就一块儿在地府做对冤死的蠢货吧!”
花雨霏狞笑着望着被她割肉挖心活生生疼死的花未眠,带着血迹的手转而摸向一旁男人的脸,媚笑道,“之凡,碍事的死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而他们却不知——
怨气逆冲地府,十八层地狱业火冲天,金凰之女换命重生,一切的一切自有天意主宰…
花未眠饮恨而死,含恨重生,前生谁人欺她,害她,今生百倍还之!
人前立威
“大小姐,你快些醒醒,出事了!”
无边的地狱烈火灼烤着花未眠的身体,她猛然从噩梦中醒来,满头大汗的望着面前惊慌失措看着她的丫鬟。
满目恨意犹自未尽,自己魂魄到了地府,那阎王说她后四世乃是金凰贵女之命,她一腔执念不肯投胎,冤咒驱动地狱业火四处奔腾作乱,阎王无奈,只得答允她,用那四世贵女金凰之命,换了她花未眠三个月的重生时间!
重生后,她只能活三个月,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复仇!
三个月后,她将再次魂归地府…
“大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青芽并未注意到花未眠的异样,只道,“老夫人院子里来人了,说是墨哥儿的容貌被大小姐毁了,姨娘和二小姐正在那边呢,听说姨娘闹的厉害,老夫人生气的很,让大小姐赶紧过去!”
花未眠皱眉,墨哥儿容貌被她毁了?
搜索记忆,她想起,自己一切的灾难,都是从这一日开始,就是花雨霏栽赃她毁了花枫墨的容貌开始!
重生回到一年前,祖父还未死,她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她!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大姑娘也忒慢了,老夫人还等着呢,大姑娘动作可快些,耽搁了时辰老夫人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周氏陪房李家的带着十几个丫鬟婆子走进花未眠房中,口中一面絮叨一面伸手去拉扯花未眠身上的衣裳,并抬手就给了服侍花未眠穿衣的丫鬟浮白一巴掌,“贴身服侍大姑娘的丫鬟,这么没有眼色,叫你快些不知道吗?”
花未眠看的心头火起,浮白脸上巴掌印瞧的格外刺眼,她前生忍气吞声,软弱可欺,祖母身边这些刁奴对她身边的丫鬟处处刁难,非打即骂,对她更是没看见一样,她这个大姑娘在花府,过的还不如个洒扫的粗使丫鬟!
啪!
众人不曾防备,再看时,李家的脸上也多了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李妈妈,我敬你是祖母的人,素来见你,叫你一声妈妈,你倒排揎起我的人了!你老是老背晦了,岂不知在我们家,姑娘房里的人是碰不得的吗!?”
花未眠披衣静立,眸含锋芒,傲然道,“我打你,你若不服,祖母面前说理去!”
花家虽是商贾之家,但花溱州治家甚严,花未眠是花家嫡女,身份放在那里,即便是她在府中不得周氏待见,众人也只敢暗地里刁难,还不敢像李家的这般猖狂。
李家的万料不到花未眠会打她,一时老脸挣得通红,她被打脸,就等于周氏被打脸!
周氏另一个陪房赵家的忙笑着来扯李家的并圆场:“李妈妈昨儿个夜里喝了酒,早起还未酒醒呢,却不想冲撞了姑娘,我代她给姑娘赔个不是,您老也是,说的好好的,怎么动起手来了,这大姑娘的衣裳也是你拉得的么?大姑娘的人也是你打得的么?”
花未眠闻言冷笑一声:“妈妈们还请外头坐坐,等我好了,自然跟着妈妈去见祖母的,用不着这么心急!”
几个陪房吃了瘪,心道花未眠怎么变厉害了,但也不敢造次,带着丫鬟婆子退了出去。
“小姐?”
浮白红着眼眶,“小姐为我得罪了她们,日后可怎么办呢?”
花未眠微微一笑:“浮白不用怕,我不止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从今往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咱们的!”
她那一巴掌,打在众人眼里,是要让人知道,从今儿开始,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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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矢之的
大清早的,周氏房中便坐满了人。
花未眠一进去,便看见李家的附在周氏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话,周氏抬了抬眼皮,瞧了她一眼,没出声。
倒是一旁侍立的周氏之女花香旋听见了,哼了一声笑道:“大姑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李妈妈来了?大姑娘也忒不懂事了,把墨哥儿的容貌也给毁了,这是存了心要把咱们家的人都祸害个遍么?”
花未眠皱了皱眉,唤了一声周氏:“祖母。”
花香旋四十多岁了,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历来说话不着四六的,花未眠听她说话带刺,微微一笑道,“二姑姑今日没出去做工,晚上吃饭有钱使吗?”
只一句话,就把花香旋堵的脸色青白!
花未眠冷哼一声,这花香旋嫁了个男人是个废物,一家人就住在花府西廊上,吃喝用度还要花府接济,明明也是个嫡女,过的却连个丫头还不如,怎么有资格欺负她!
“这会儿把眠丫头叫来,是墨哥儿出事了,眠丫头你瞧瞧,这是不是你元宵节前送给各房的胭脂?”
周氏轻咳一声,房中便静了,她拿着个精巧妆盒给花未眠看,面色清冷,一丝慈爱也无。
花未眠冷冷的盯着周氏手中的妆盒,眸光变换,她前生心善,想着大家皆是亲人,元宵节时,便亲手做了九盒胭脂送给各房,算是节礼。
哪知这胭脂竟成了她前生的催命符!
花雨霏拿着她的胭脂到祖母这里来哭诉,说她送的胭脂有毒,毁了花枫墨的容貌,祖母一怒之下,说她心狠手毒陷害庶弟,瞒着祖父,便将她赶出了家门!
这便是花雨霏母女设计她的第一步!
“姐姐,墨儿才不过三岁,他虽是姨娘所出,但也是姐姐的弟弟呀,你怎么能下如何狠的手,毁了他的容貌呢?”
“祖母,若不是墨儿贪玩,自个儿偷偷抹了胭脂在脸上,那被毁容的就是姨娘啊!姐姐存了心要害我们呢!”
花未眠一言未发,冷冷的看着眼眶通红,委屈柔弱状的花雨霏,心中冷笑,她恨不能立时撕破这恶毒庶妹的虚伪嘴脸!
“大姑娘,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我们娘几个,我比不得大姑娘身份尊贵,但是霏丫头和墨哥儿同你一样都是老爷的孩子,你要害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嘤嘤嘤——”
胡氏话未说完,就嘤嘤哭泣起来,一旁的花雨霏忙着安慰她娘。
“眠丫头,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
周氏将手上的妆盒重重的搁在桌案上,厉声喝问。
花未眠静静的看着周氏,她知道周氏不喜欢她,胡氏是周氏的远房侄女,是周氏给父亲准备的妻子,偏偏祖父看中的是她娘游氏,于是游氏成了花凌天嫡妻,而胡氏,只能做个姨娘,她的儿子,也只能是个庶子。
就为了这个,周氏和胡氏几个,恨死了她和她娘!
祖父不管内宅之事,周氏在花府后宅一手遮天,早就想把她和她娘赶出花府了!
花未眠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是,祖母打算将我逐出花家吗?”
她的眸光清亮慑人,周氏竟忍不住颤了一下,心里发闷,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看透人心的眼神!
心中更添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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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石砸脚
“你毒害庶弟,害的家中失和,手段如此刁毒,将你逐出花家,都算是最轻的处罚了!你看看墨哥儿这张脸,都让你毁成什么样子了!”
“姨娘好歹也是你长辈,你算计谋害她实属不该!如今还毁了墨哥儿的脸,你说我留你如何跟众人交代!”
周氏厉声答她,看花未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臭肉上嗡嗡飞舞的苍蝇一样。
花未眠只是一试,试过之后,死了心了…
她跟花雨霏一样,都是周氏的孙女,偏偏人有喜恶,周氏喜欢的就是人前温柔忍让的花雨霏,而她,周氏简直将她视为仇人!
也罢!
她今生不再在乎这些,她只为了在乎她的人而活!
冷冷的瞧着花枫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花未眠如莲花般绝美的脸上甚至隐隐划过一丝笑意:“祖母,这妆盒是我的,但是妆盒里的东西,未必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胭脂是你送来的,里面的东西怎么不是你的?”
胡氏哭的梨花带雨,“老夫人,墨哥儿昨夜在我房中,他大概是瞧着这妆盒新鲜好看,我一个眼错不见,他就打开来往自个儿脸上抹,大姑娘送来我还未用过呢,她怎么就说不是她的东西呢?”
胡氏这一哭,周氏看花未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的肉一样:“是非曲直,我来给墨哥儿做主,正巧你们都在,你们都听好了,眠丫头要是真的害了墨哥儿,我决不轻饶!”
此话一出,房中诸人都看向花未眠,一旁久未出声的游氏狠狠的颤了一下,担忧的望向自己的女儿,她生性柔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花未眠眸中闪过锋芒,花枫墨不过是个庶子,若不是当年大哥走失,哪里轮到胡氏母女在此猖狂!
不过一个庶子,府中众人竟看的比她还要重要!
“小姐!”
房中气氛正凝滞,青芽端着个托盘进了屋中,花未眠一瞧,来的正好!
她上前去接了托盘,将里头的东西一并放在桌案上,偷眼一瞧众人神色,果然看见花雨霏和胡氏变了脸色,她心中冷笑,她已是重生,怎还会任由她们摆布?
今日便要叫她们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祖母,这是我让青芽去拿来的另外八盒胭脂,都是我送给各房的,全都在这里了,而这一盒,则是姨娘房中的,如今,就来看看姨娘房中的这盒,跟另外八盒是不是一样的了!”
胭脂才送了没几天,除了花香旋的用了小半之外,其余的人皆是未用。
花未眠用头上发钗从每一盒中挑了些放在蓄了水的青瓷小碗中,“咱们家本就做胭脂生意,各房用的也都是花记商铺里的胭脂水粉并各色甲汁,咱们家的胭脂与别人不同,都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淘澄净了,配上花露蒸成的,如今正是冬日,应景儿的正是梅花,我做的皆配了梅花花露,这八个瓷碗里皆有梅香,唯独姨娘的这一盒散在水里没有梅香。”
花未眠微微勾唇,“所以,这妆盒是我的,里头的胭脂却让人给换了,墨哥儿被人毁了容貌,可不是我干的!”
“而这个人,是存心嫁祸给我的!”
“祖母可还要继续往下查?”
她笑了,淡淡的,眼底一丝嘲讽,若再查,她定将胡氏母女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出口恶气
“姐姐怎么这般肯定是被别人换的?姐姐又如何得知这人是嫁祸给你的呢?说不定就是姐姐你贼喊捉贼,你做贼心虚!”
花未眠从花雨霏虚张声势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她果然是慌神了,连周氏都从她话中听出不对劲来,未答她的话,只若有所思的瞧着她。
而花雨霏却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自己出声询问,非要自己往坑里跳!
“妹妹急什么呢?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花未眠挖坑本就等着她跳,这会儿更是不会拦她,“这一盒里的胭脂散在水里,皆是散粉,一看便知不干净,颜色也薄,但是各家的胭脂都有自个儿家的做法,这会儿就是现拿着这一盒胭脂让小厮们出去询问,也能知道是哪一家的,这都寻着卖家了,难道还寻不着买家么?何况,左不过是咱们府里的人,要害墨哥儿,也不会是外头的人,带了那胭脂铺的人来一看,自然知道是谁了!”
花未眠话一说完,就见花雨霏的脸色刷的一下白透了,她心中越发肯定了,这定是花雨霏换了她的胭脂,用别家的胭脂掺了花毒,抹在花枫墨的脸上的,花雨霏可真是阴毒,为了赶她出家门,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利用!
“我若是真有心害墨哥儿,何必要去换胭脂呢?直接掺了花毒不就行了?再说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蠢人,害了人,还把把柄留在你们手里让你们指认我的?”
前生她没有辩驳的机会,今生她可不会再这么傻了!
“原来不是眠丫头做的,那想必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惦记这里头的好胭脂,将这里头的胭脂给换了,如此说了,也是虚惊一场,就都散了吧!”
周氏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看了胡氏母女一眼,淡淡的开了口。
花未眠岂容她们就此收手?
当即朗声道:“祖母难道不想查出是谁害了墨哥儿吗?若是奴才惦记胭脂,那为何要在换了的胭脂里头掺上花毒呢?这胭脂是我送给姨娘的,这奴才分明就是嫁祸给我的,要挑拨我和姨娘还有妹妹的关系,祖母不是要替墨哥儿做主么?如今再加上一个我,祖母难道就放任不管了?”
“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外人岂不说祖母昏聩不清,是非不分,任由府中姑娘被奴才欺负了?”
她要逼,逼的她们无路可走!
“左不过是胡氏和霏丫头房中的人,都给我拉出来,一个个的打,痛打一顿,自然就招了!”
花溱州被人搀扶着从外头走进来,一屋子人忙迎了上去。
看见周氏一脸的慌乱惊异,花未眠对着花溱州身后的浮白微微一笑,她是孤身一人来的,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准备,青芽去拿另外的胭脂,而浮白,则被她派去请了祖父过来!
这府中,只有祖父疼她,是绝不会容她不明不白的被赶出花府的!
周氏想要一手遮天,那她就破了她的计策!
“眠丫头素来心善,怎么会害墨哥儿?何况她做胭脂的手艺是我打小教的,你们怎么能这般说她?若我不在,你们当真要赶了她不成?真是反了!咳咳咳…给我打!看是哪个刁奴出的主意来谋害主子的!”
花溱州发话,早有人摁了胡氏并花雨霏的几个贴身丫鬟在长凳上,拿了板子就开打!
屋中哀嚎顿起,花未眠恶气顿出!
这几个丫鬟前生为虎作伥,害她不浅,今番活该被打!
舍卒保车
几个丫鬟身上都被打的血肉模糊,花雨霏想上前来劝,却被胡氏拉住了。
花溱州历来注重嫡庶尊卑,不喜欢她们母女几个,这会儿又是来替花未眠解围的,她们最好不要过去劝,免得惹祸上身,不过就是打一顿,没有人招的话,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最重要的是,她们得先保全自己!
胡氏盯着花未眠,这事儿被这个贱丫头躲过去了,那就等下回了!
花未眠自然知道胡氏的想法,岂能让她闷不吭声的躲过去?
眼见几个丫鬟打的差不多了,才望着花溱州道:“祖父,这事儿牵扯到我,定然也是府中的人干的,保不齐也不是奴才们自己的主意,这背后肯定也是有人主使的,这光打也是没用的,若那奴才不在这几个人里头,倒是冤枉了她们,不若将府中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我已知道那胭脂是城南胭脂铺的,只请了那儿的伙计过来辨认,只要认出那个买胭脂的,自然能找到她的主子了!”
花溱州一听有理,便道:“去,到城南去请了人来辨认!”
这话一出,不止胡氏花雨霏,就连周氏都白了脸色,这事儿是花雨霏主谋的,她是让她的贴身丫鬟拢翠托了二门上小厮去买的胭脂,这一顺藤摸瓜,不就查出来了吗!
不能让人去请了人来!
她飞快的看了被打的拢翠一眼,那威胁性的一眼,却没有逃过花未眠的厉眼!
拢翠看见花雨霏的眼色,又怕祸及家人,身子一抖从长凳上滚下来,又疼又怕,哭道:“老太爷不用派人去了,是奴婢干的!那天,姨娘打了奴婢,奴婢不服气想报复姨娘,就偷偷换了胭脂掺了花毒,谁知被墨哥儿偷偷抹了,奴婢不是存心嫁祸给大小姐的!”
“真的吗?没有人指使你,让你这么干的?”
花未眠微微冷笑,拢翠这罪认的当真及时,“你若是被逼的,大可直说,老太爷在这里,会替你做主的!”
“拢翠这个贱婢,混淆视听,蒙骗主子,心存歹念,合该打死!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贱婢捂上嘴巴,狠狠打死!”
周氏开了口,李家的并赵家的带着十几个婆子一拥而上,抢了家丁手上的板子,捂上拢翠的嘴巴,狠狠打了一顿,真就把拢翠打死了!
周氏长舒一口气,看了胡氏和花雨霏一眼,这事儿,总算是捂住了!
但是那个去买胭脂的小厮,也留不得了,必须处理掉!
花未眠这个贱丫头,见招拆招,哪有之前那个蠢笨样子!
没有露出她们的行迹,周氏看着死透了的拢翠,到底还是放了心,谁知一转头,却瞧见花溱州满是失望的眼睛,她心道不好,自己一时情急护住胡氏母女,下令打死拢翠,只怕在花溱州心中,落了痕迹了!
勉强一笑,“你的病还未好,犯不着为这些小事费神,拢翠死了倒也干净!”
花溱州看着自己的妻子,眸光渐冷:“是啊,拢翠死了,你们倒是干净了!”
周氏还未细解这话中的意思,就看见花溱州转了头,对着花未眠道,“眠丫头,今儿个委屈你了!”
“日后,谁要是再生把眠丫头赶出府的心思,我听见可是不依的,别以为我病着,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虽没在你们跟前,但我的心耳神意都看着你们呢!”
花未眠欣赏着胡氏母女精彩绝伦的脸色,她此番相逼,就是要祖父亲眼看一看,周氏并胡氏几个,是些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