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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明白她的心意,心里越是酸楚苦涩,压抑了十多年没法出口的委屈苦楚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心里的怨愤不甘早就被时光磨光了,如今心里只是觉得难受,他不知道如何排解,一个人蹲下来,抱着膝痛哭了起来,活了十八年,从没有这样哭过,今次却失声痛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月光依旧散发这清冷的光辉,静静的洒在他的身上。
凤悠然刚刚走下山岩,小六子跟在后头,忽而停住了:“主子,奴才听见有人在哭。”他知道是苏妖,却不敢说出来。
凤悠然脚步一顿,站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你听错了,那是风的声音,没人在哭。”
小六子抿嘴,回头远远望了一眼那个蹲在月色底下痛哭的人,微微一叹,便不再说什么了。
凤悠然听到了,可她能有什么法子呢?闭眸良久,连叹息都只能搁在心里头,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先离开的,总要有一个人来扮演这绝情的角色的。刚才那些话说出来,她又何曾不伤心?可是,这便是命数,它偏偏要如此,便就是如此了。
九俗顾顾梅顾四。回了皇帐,凤悠然自己挑帘,对小六子低声道:“你不必进来伺候,朕乏了,准备歇息了。”
一语未了,她却感觉到颊边有些冷,放下帘幕用手一抹,继而低低嗤笑,她也会哭么?不,这应当是怜惜的眼泪,她只是觉得命运本不该如此苛责一个才十八岁的男子,可世事总是这样,有些人总是注定要承受这些的。
她抹了那一点湿痕,倒在榻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起来,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明天,她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帝王了。
小六子却在帐前站了半晌,自己方才是看错了么?怎么主子脸上有水光啊,那究竟是月亮反射的眼睛里头的光啊,还是主子哭了啊?小六子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求证,到底还是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两天很快便过去了,凤悠然的旨意都宣了,北戎不曾有什么异议,送棺椁回汴京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慕容绯喧要带着十万将士护送他们回汴京这事儿惹了一些喧哗声音,但是到底还是惧怕凤悠然的兵力,再加上水千清没有什么话要说,水筠澄也沉默不言,所以此事便算是定了下来。
只收拾一天,便准备启程了。不过按道理也是,如今已是七月的天气,热得很,水涟阑的尸身不宜在外头久放,早些运回汴京入皇陵是最要紧的,所以水千清虽身子没有好完全,也还是不肯因为自己耽搁了行程,北戎军士们有些也已先行开道了,北戎要拔营了,凤悠然也就搬回了青州大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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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 岂不是两全其美
“主子,你真的不去送送么?”小六子看着还在悠闲喝茶的凤悠然,踌躇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今日北戎诸人拔营起程回汴京,凤悠然却没有丝毫动作,仍在皇帐里坐着看书喝茶。
凤悠然挑眉看了小六子,淡淡道:“走了也好,清静。朕不是让慕容明月跟李阳去了么?就当是替朕送行!”
凤悠然素来不喜这样离别的场景,离别就代表着结束,而她是个不喜欢结束的人,她也不认为一切都结束了,既然她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没有必要再出现了,何况她就算去了,也只不过是远远的看着大家消失在视线里罢了,作为一个帝王,是不该站在原地看着别人离开的。
她的话音刚落,有个人却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堆人拦着:“殿下!殿下,你不能进来!”
凤悠然微微皱眉看了过去,见来的人是水筠澄,视线往外一扫,便看见他是骑马来的,便对着那些军士挥手道:“没事,你们也拦不住七殿下,都下去!小六子,你去给七殿下奉茶,弄些清淡的茶来!七殿下请坐。”
凤悠然放下手里的书,见水筠澄眸中有怒气,便指着一旁的位置道:“坐,”见小六子把茶端来了,又笑道,“这茶最是静气凝神,你尝尝。”
水筠澄喘息一定,便拿起茶盅喝了一口,然后重重放下茶盅,皱眉看着凤悠然:“你为什么要同八哥说我与你联姻是我自己的意思,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凤悠然浅浅一笑:“七殿下,朕何曾告诉过八王子什么,你与朕联姻一开始本就是你自己的意思,这难道不能说吗?你是他的亲弟弟,如果你在朕这里得不到宠爱,他难道不会找朕讨说法吗?朕提前与他说了你与朕之间并无感情,到时候他也不会觉得你在朕这里受了委屈,岂不是两全其美么?况且你的心思,朕未曾提及分毫,你自己要说便说不说便罢,何苦又来找朕出气?”
水筠澄自己生了一会儿气,听凤悠然说完,他心里的气也已消了许多,便低眸看着茶盅,玉葱般嫩白的手指摩挲着茶杯,低低笑道:“皇上说的是呢,要不是八哥问我,我都忘了我与皇上之间并没有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意呢!哎,也不知八哥最近怎么了,人憔悴了,话也变少了,不过大概是看着我有了归宿而他没有心里跟我生气呢,所以我便告诉了王姐,王姐说回去就公布八哥的身份,找个爱他的女子来疼惜他呢!”
细碎的额发遮住了他眼里的精光,说完之后,他才抬眸看着凤悠然,凤悠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冷冽的眸光。
凤悠然只是眉心微微跳动了一下,依旧如常笑道:“七殿下说的是,八王子年华正好,是该找寻疼惜他的女子,也可好好的延续白墨血脉,才不致让你们那枉死的父亲失望。时辰也不早了,七殿下还是快些赶路!”
水筠澄将那茶水一饮而尽,才笑道:“我还以为皇上听了会不高兴呢!毕竟八哥从前也是从紫宣来的,听说母王认他之前他还住在紫宣宫里呢!——那天夜里的月光真好,可是有人却哭得伤心难过,一夜都不曾合眼呢!”
凤悠然皱眉,眼里有冷光闪耀:“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保跟跟联跟能。“皇上生气了?哎,我不过是和皇上说些家常话而已。又不曾空穴来风道听途说些什么流言,皇上急什么?”水筠澄勾眉媚笑,“皇上难道是怕被人说曾与白墨后人有过一段情么?哎,皇上何必如此,照理说,八哥是我的亲哥哥,皇上既然能与我联姻,又为何不能与八哥在一起呢?”
水筠澄自己说的高兴,呵呵的笑起来,压根就没有注意凤悠然已敛去笑意,沉着脸望着他:“水筠澄!你不要你自己的身份!”凤悠然已猜透他的来意,恐怕就是想来挑拨她与苏妖之间的关系,顺便来激怒她的,她努力平息心中怒火,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
水筠澄微微一笑:“身份?该记得自己身份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只怕皇上也要记得,你是帝王,怎可与自己属国未出阁的王子私下有来往呢,你就不怕毁了八哥清誉么?”
凤悠然忍无可忍,拿起茶盅砸了出去,幸而水筠澄反应快闪开了,茶盅砸在门柱上,摔了个粉碎,倒是把挑帘进来的人吓了一跳,怔在门口没敢动。
凤悠然转眸一看,是苏妖,便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苏妖是问了水筠澄联姻的事的,谁知水筠澄以为凤悠然与他说了什么,当下跳下马车抢了一匹马便往青州大营而来,苏妖吓了一跳,怕他惹事,也忙跟了来,谁知一进来差点被茶盅砸中,缓了缓才看清里头的境况,一看就知道水筠澄定是说了什么话惹了凤悠然生气,当下皱眉把水筠澄拉到身后,他抿嘴道:“皇上——”
“滚!让他滚!”凤悠然吼道。
小六子见过凤悠然不少发脾气的时候,可拿着杯子砸人的只有这么一次,见此次非同寻常,他便轻轻走到苏妖面前,低声道:“八殿下,走,主子正生气呢!”这时候说话也不好,要是劝了,反而让凤悠然更生气。
苏妖抿嘴没说话,他看了凤悠然一眼,低低一叹,转眸对水筠澄和小六子道:“六公公,我不走。澄儿,你跟着六公公出去。”
“八哥——”
“出去!”
水筠澄无法,他最后看了苏妖一眼,眼里有担心,可跟着小六子出了皇帐之后,嘴角却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六公公,慕容公子今日来看皇上么?”
小六子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只如实答道:“这个时辰,只怕慕容公子快到了。”
水筠澄浅浅一笑,翻身上马:“既如此,那我便先走了,一会儿你替我告诉八哥,说我先走了,他若争得他此生所爱,也不必谢我了。”
水筠澄说罢便策马而去,留下小六子一个人在帐门前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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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想要肆虐的欲念
帐内只剩下凤悠然和苏妖两个人,凤悠然刚才是盛怒之下,眼下心绪平复了一些,却在安静下来之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不过味道很淡,只一下就没有了。
凤悠然也不在意,眼角余光见苏妖还站在那里,微微皱眉,低声道:“水筠澄只怕走远了,你——”
我保跟跟联跟能。“对不起,”苏妖低低的声音打断了凤悠然的话,声音里似乎还带了一丝哽咽难明,“澄儿不懂事,以后他不会如此了,你不要怪罪他。”
凤悠然背对着他,低声道:“朕不怪他,你快些走!”水筠澄的那些话让她心里的刺越扎越深,她怕自己会再一次控制不住而发作,只好出言让苏妖快走。
苏妖眼圈红红的,痴痴的望着站在那里的人,忽而低眸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碎渣子,心里沉沉一叹,蹲下来收拾那些茶杯渣子,他想的很简单,若是她从这里走过,若没人收拾,岂不是会扎伤脚么?要走也等收拾好了之后再走。
可他一眼的模糊,视线根本看不清,一不小心就被那碎片割伤了食指,原本那刺痛是可以忍受的,可是他并没有防备,心思也放在别处,如今突然被割伤,便低叫了一声:“哎呀——”虽然很疼,却没有立即甩开手里的碎片,用未受伤的手背抹掉眼泪,将那些碎片重新放在了桌案上,他才放了心。
刚一转身,却怔住了,凤悠然就站在他身后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心疼,她展开手掌,掌心是那块被他鲜血染了一点点红色的瓷片,她也将那瓷片轻轻放在桌案上,看着苏妖低声道:“给朕看看!”
苏妖皱着眉心,却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抿嘴笑着:“我没事,我得走了!”
凤悠然上前一步,堵住他的去路,依旧低声道:“给朕看看。”
苏妖无奈,垂了眼眸,脸上却没了笑意,把受伤的手慢慢伸出来,伤口不大,也不是很深,但是血却止不住,已有鲜血顺着手指缝滴到了地上,红红的一小片。
“只不过是割伤了,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凤悠然不说话,看了半晌,皱眉低声道:“为什么血止不住?”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竟抓起衣摆使劲撕了一块明黄布条下来,下意识的想要去抱住他的食指。
苏妖却躲了一下,自己往后退了一步,答道:“老祖宗给的那种药,除了会抑制体质,也会抑制身体机能,过一会儿就不会流血了,只是小伤口,没事的,皇上不必这样在意。”
凤悠然见他躲着自己,沉沉一叹,扔了手中布条,抓住他的手便吮了上去,温热的舌头包覆着他的食指,轻轻允吮片刻,才将他的食指吐了出来,见不再流血了,她这才放了心。
苏妖先是一愣,后又被凤悠然的动作惊到,身子一直都是僵硬的,心里却处在如梦似幻的境地里,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凤悠然放开了他的手,他才缓过神来,不自觉的又退后一步,却抵在了桌案上,再也无处可退了。
“这样流血,终究不好,以后要小心些,别再弄伤自己了。往后你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让人担心你。”凤悠然抬眸看着他笑笑,咽下嘴里的血腥味,便打算转身离去。
苏妖心中一动,看着凤悠然的笑颜忽而心中情潮涌动,想也不想便猛地扑过来抱住了她,等他反应过来,温热的唇舌已经寻到了那人的唇瓣,狂野的吮吸索取,带着不肯干休的绝望和爱意,那人起先并不为所动,不过片刻之后便轻启唇瓣,让他的舌头探了进去,还轻轻的回应他,他便仿若受了蛊惑一般,越发动【情狂野,只觉得此刻能得她的回应,便是死了也甘心。
凤悠然只觉得苏妖无比热情,弄得她心里头也热烘烘的,从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好像失去作用了,她的心里竟然想着肆虐,手竟也不受控制的抚上了他的腰背,甚至寻到了衣带的地方,她努力的追寻理智,却发现脑子越发昏沉起来,面前只有苏妖这具散发着馨香的身子,竟似喝了春【药一般的狂躁。
嘴里的血腥味,似乎也渐渐淡化了,却让两个人的身子都热烫的不行,凤悠然眼里失去了从前的淡然,如今满布的都是幽深的欲念,苏妖也好不到哪里去,外衣的衣带全都解开了,人也已经和凤悠然滚到了塌上。
就在这时,外头有个人挑帘进来:“皇上,我——”
慕容绯喧想说的是我来了,可一看见帐内情景,他便怔住了,看清之后,脑子里开始充血,眼里只有那个满脸媚色的苏妖了。
啪——等慕容绯喧反应过来,他已经冲过来扯开了两个缠在一起的人,而且还狠狠的打了苏妖一巴掌,苏妖瞬间就被惊醒,抬眸看清打他的人,脸上是一脸的惊愕莫名,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容绯喧靠近二人才闻到了那种淡淡的馨香,他再转头看看凤悠然又摸摸凤悠然的额头,眉头皱的紧紧的,她的额头烫的要命,他咬牙,转头对着已经恢复清醒的苏妖吼道:“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对她下这样的药?你居然这样害她,枉费她对你一番苦心,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啊!”
苏妖见慕容绯喧神色,又看看昏迷的凤悠然,心中已是明白了大半,可他现在心里即便有委屈也说不出口,心里一时也想不明白,羞愤交加之间,又看见小六子因为听见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闯了进来,一时羞愤欲死,便裹了外衣一路狂奔出了皇帐,翻身上马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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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六章 暖情香亦是毒药
小六子一愣,回头看看已经不见了踪影的苏妖,再转头看看沉着脸站在那里的慕容绯喧,闹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他看到塌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凤悠然的时候,被吓得不轻:“慕容公子,这、这,哎哟——主子这是怎么了?太医!快宣太医!”
慕容绯喧沉声道:“不用宣太医,六公公,你快叫侍卫去取一通冷水来即可,越凉的水越好!”
小六子也不知他要做什么,答应着就去了。片刻之后,小六子抱了一桶凉水进来:“慕容公子,你要凉水做什么啊?你——啊——主子?”
慕容绯喧话都不说一句,直接抢过小六子手里的凉水对着凤悠然劈头就倒了下去,凤悠然身上全湿了,塌上也全都是水,小六子看得瞠目结舌,不知道慕容绯喧在搞什么。
慕容绯喧做完这些,把手里的木桶放在一边,回头见小六子待在那里愣愣的,便皱眉道:“六公公你还愣着做什么?一会儿皇上醒了浑身是湿的怎么好,你快去弄些姜汤来,顺道取些干净的衣裳来啊!”
小六子完全不知道慕容绯喧在做什么,见他一会儿拿凉水泼凤悠然,一会儿又要热水,他上前看了看凤悠然,心里实在是担心,便问道:“慕容公子,不是奴才多话,奴才是必得问一问的,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就算主子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公子一下浇冷水一下浇热水的折腾呀!奴才觉着还是宣太医来!”
慕容绯喧皱眉,看了一眼凤悠然,看向小六子的眼里不知是幽光还是冷光:“六公公,皇上是中了春【药了,请太医是没用的,我用了冷水不过是要降低她身子的温度,如果再耽搁下去,只怕前儿才好了的风寒又要发作了!我这都是为了皇上好,六公公快去弄姜汤来,我自有法子的!”
小六子一愣,忽而想起慕容绯喧医术卓绝,根本不需要什么太医,有他在就够了,所以便不再多嘴,赶紧出去叫人准备姜汤又叫人准备干净衣裳来伺候着。
小六子一出去,帐中就没人了,慕容绯喧也顾不得许多,忙将怀中瓷瓶拿出来,将里面清心丸药弄碎,然后涂抹在凤悠然脖颈处,刚才冷水下去,如今帐中的馨香也淡了许多,不细细的闻根本问不出来,慕容绯喧知道凤悠然素来不爱焚香,这倒也是好习惯,此刻倒是派上用场了。
当下抿嘴,用绢帕擦了擦凤悠然额上的水,此刻是夏天,料想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怎样,且凤悠然额上的热烫已经褪去了不少,慕容绯喧便蹲在塌边,低声唤道:“皇上,皇上——”
凤悠然不过是昏迷着,可她到底是有功夫在身的,虽是昏迷着,可心里明白得很,方才慕容绯喧与小六子的对话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慕容绯喧劈头一桶凉水浇下来,她也就清醒了,只是觉得手脚还是酸软,所以才一直躺着,如今听见慕容绯喧轻声叫她,便答道:“朕醒了,朕没事,只是有些难受罢了”
话一出口,连凤悠然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极度的沙哑难听。
我保跟跟联跟能。慕容绯喧见凤悠然醒了,这才放了心,又见小六子端了姜汤进来,衣裳也送了进来,几个人一起要来服侍凤悠然更衣,凤悠然微微摇头:“让他们都出去,你跟小六子留下来就行了”
众人依言,都退了出去。
“绯喧,你来说。”凤悠然强撑着坐起来,穿着湿答答的衣服靠在床柱上,眸光有些浑浊,还不是从前那样的淡然冷冽。
慕容绯喧看在眼里,知道她是用自制力在控制着体内的媚毒,又加上从前曲岚的血的缘故,所以她现在还能清醒的说说话,但是慕容绯喧也知道时间不是很多了,便长话短说:“皇上是中了一种叫暖情香的春【药,解药是必须要跟男子交合,而且必须是能与皇上两情相悦灵肉合一的男子,如若不然,这暖情香便会变成噬骨的毒药,侵蚀人的心脉。我刚刚泼水只是暂时缓解的药性,皇上喝了这碗姜汤驱寒之后,我、我可以来做解药”
凤悠然此刻辛苦的很,狠狠咬牙才压下体内狂躁,深深拧眉,一巴掌打翻慕容绯喧手里的姜汤,血红的眼睛望着他,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来:“你出去。”
慕容绯喧不顾一身的狼藉,抓着凤悠然的衣袖道:“暖情香不同于一般的春【药,任何解药都压不住那药性的,皇上,你让我留下来!”
凤悠然咬牙看着他,皱眉,声音嘶哑的不行:“绯喧,你出去,出去!朕不想伤害你!”
慕容绯喧无法,知道凤悠然决定了的事情求也无用,便起身把干净衣裳放在她手边,留下手中瓷瓶,低声道:“好,我出去,我就在外头,你若有需要,随时叫我。”
皇帐中一个人也没有了,帘幕轻轻放下,凤悠然才长出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暖情香的毒十分厉害,刚才借着内力真气探了一下,所幸慕容绯喧给了她用了些清心下火的丸药又劈头浇了她一些冷水,这才缓解了药性,如今身子复又热烫起来,她深深拧眉,虽然交合是最好的法子,可她偏偏不愿在这时候要了慕容绯喧,那样太不公平,她是不可能那样做的,为今之计,只有把媚毒从体内逼出来了。
若在江湖之中,她的武功算是上乘的,加上她曾在药王谷里悄悄顺了基本练气法门的古籍回来,没事的时候翻翻,也能晓得一些逼毒的法子,何况她体内也有曲岚的血,那血自有百毒不侵的功效,所以她还能够自行运功逼毒的。
凤悠然忍住心头燥热,将那摔碎了的瓷片拿起来,手都在颤抖着,她也顾不得割伤自己了,便撸起衣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鲜血立即便涌了出来,她闭了眼睛,盘坐在榻上开始运功,慢慢的从那手臂上涌出来的便是墨绿的血迹,蜿蜒而下,滴在地上看的都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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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七章 水筠澄的小心机
半刻钟过去,那墨绿的血才没有了,又流了一会儿鲜红的血之后,凤悠然才睁开眼睛来,看着地上那一滩墨绿色的血迹,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脑子里有些晕,但是那种狂躁悸动的感觉却没有了,如今有些晕眩也不过是失血过多再加上身子被冷水浇了的缘故。
凤悠然如今手脚有了些力气,便自己下床来换了衣裳,将湿了的衣裳就顺手丢在床上,可再看看四周,皇帐里头乱的很,地上到处都是水渍,撕下来来的衣摆还丢在一边,她看着微微皱了皱眉,哑声唤道:“绯喧,你进来。”
话音未落,帘幕立刻被挑了起来,慕容绯喧走了进来,见凤悠然嘴唇发白但是气色却比方才好了许多,而且眸色也没有了方才那样的血色,又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息,然后才道:“皇上觉得怎么样?”
凤悠然微微皱眉,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可恨这里没有吹风机不能一下子吹干,往日里都是两三个人服侍着细细的蘸干的,如今她却没了那个心思,只皱着眉道:“你跟朕一块儿去你帐中说话,这里太乱了,叫小六子派人收拾收拾。”
虽是夏天,可被劈头浇了一身的凉水,凤悠然还是觉得冷,况且她方才又逼出了那么多毒血,所以一进慕容绯喧的营帐她便上了他的床榻钻进了他的锦被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低笑道:“这里有你的味道,甚好。”
慕容绯喧看了她一眼,上前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吩咐伺候的人倒清水来喝,然后才笑道:“才刚好些,你又说笑起来了。”
凤悠然浅浅一笑,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绯喧,朕的意思是闻着你的味道,朕才安心些。方才,若不是你闯进来强行拉开我们,只怕朕险些做出不好的事情来了。”
慕容绯喧想起之前的场景,眸中便有不悦:“苏妖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给皇上下这样的药,若不是我到了,只怕他的阴谋就要得逞了,到时候皇上就要被他算计了!”若是一般春【药,或许慕容绯喧不会这样愤然,至多只是生气一下罢了,可暖情香也算是毒药,苏妖给凤悠然下这样的药,他完全不能接受,心里更有些恨他了。
凤悠然微微抿嘴,轻轻拍拍慕容绯喧的手背,轻声道:“朕不是没事了么,不要这样激动,况且今日这事也说不好是谁下的药,朕反倒觉得不是他。”
慕容绯喧哼了一声:“皇上难道忘记当年在云州的事情了么?他对皇上的企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儿事情发生的巧合,怎么可能不是他呢?我知道皇上的心思,无非是可怜他的身世,可这事儿他也脱不了干系!”
凤悠然知道慕容绯喧一贯不喜欢苏妖,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心里必然对苏妖又有了一层成见在,再继续说下来只怕不好,便笑道:“绯喧,他都走了,去了北戎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还吃他的干醋做什么?就算是他做的,如今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就不要生气了,你还要照顾朕,难道让朕一直看着你板着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