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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悠然闻言,低低叹息了一声,却随意席地坐下,把披风解下来铺在地上,让冷亦寒坐下,才笑道:“刚知道的时候,朕心里也和你一样,难过得很,禁断的喜欢比不得明着的爱恋,世人可以接受的是男女在一处,那样相恋,便可开花结果,然后繁衍后代,若是不尊凡俗,必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生事,有人漠然相对,有人淡然处之,有人却是看不惯这些的。初舞与朕关系这样亲近密切,她有这样的心思,朕不怪她,朕只是觉得可惜,也觉得难过。”
冷亦寒垂眸,低声道:“三姐姐的心思我从来没问过,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满心里都是你,常常在她面前说起你,偷偷求她带着我悄悄的去看你,她总是答应我,带我去看你,我回来了就好高兴,她却常常一个人在旁边站着,脸上是我看不懂的表情,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才懂,她只怕是那时候就”
裁幻总总团总,。凤悠然将冷亦寒的手拉入怀中,抿嘴微笑道:“亦寒,你不必自责,你跟你是没有关系的,初舞这样,也许是受了嫣点商她姐姐的影响,但是朕这样怀疑显然是会伤了初舞的亦寒,朕告诉你一句话,也是在那个世界里朕觉得说的很对的一句话,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性别年龄身份,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便是就是这个人。”
冷亦寒瞧着她,抿嘴道:“可三姐姐如今这样,都已经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只怕她心里苦的很,悠然,你可有法子么?我知道西岐商姓女子的事,但是也知道悠然你断不会如此,可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凤悠然极轻的叹息了一声,才定定的看着冷亦寒道:“亦寒,朕只能装作不知道,即便朕心知肚明,朕也是避着她的心思的,初舞跟着朕不易,这样的心思朕怎忍再去斥责她呢?你也就装作不知情,以后,也莫要在她面前提起此事了,也许等她想开了,自然什么都好了。你别多想,朕对初舞,不过是少时情谊,坦白说,朕不过是把她也当做姐姐罢了。”
冷亦寒眼圈微红,垂眸低声道:“我知道,我都明白,我只是心疼三姐姐,可是也没有法子,我不会在姐姐面前提及此事的,只要她能想的开,我便也安心了。”
凤悠然抿嘴浅笑:“会的,她会明白过来的,等到她遇到了一个她真心想疼惜和疼惜她的人,她便会知道的。”
人总是想要那些最难得到的东西,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殊不知其实不过是身边的才最应该珍惜。
十日过的很快,嫣点商大婚之日,北王水涟阑早早的就派人来请凤悠然了,凤悠然也不再耽搁,带着冷亦寒一众人去了北戎大营,她本不想让慕容明月跟着来的,可慕容明月却不肯待在营中,而且慕容明月仍是大将军,慕容家的长子出嫁,她怎能不在场呢?凤悠然思量再三,便让慕容明月跟着一道来了,只吩咐赤闵守营。
车驾里,凤悠然一路都不说话,冷亦寒坐在她身边,见她抿着嘴不说话,但是他也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便道:“悠然,北戎的习俗,大婚都是当日白天举行的,一会儿你若是不想去喜堂,我——”
“没事的,朕跟你一起去。”凤悠然转眸,对着他微微的笑。
冷亦寒本想说他可以替她出席,可凤悠然却说一起去,她还那样笑着,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冷亦寒也只得放心了。
嫣点商是在大营中成婚的,是北王钦赐的,所以虽然没有回汴京去大婚,但是这婚事仍是很尊崇的。慕容绯喧现在的身份是王室御用的太医,地位也是比较尊贵的,毕竟是水涟阑亲自点进宫里的,说是成婚之后,一回汴京就可以直接领导宫里的太医院,虽说慕容绯喧年纪轻轻的,但是水涟阑许给了他尊贵体面,其余的人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丞相大婚,娶的又是正室,虽说不曾大操大办,但是全都是按着规矩来的。一进入北戎大营,便全是红帐垂地,各处都贴着喜字,过往宫人们也都面带笑意,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凤悠然只是沉着脸看着,没什么表情,慕容明月却是一脸的愤懑。
一行人在布置成喜帐的皇帐面前站定,凤悠然淡淡的看着那帐中冒出的点滴烛光,淡淡的道:“朕不管你们各自有什么心思,但是今日毕竟是人家的大喜,即便你们不高兴,也别冷着脸,不想笑也总得给人家道声喜。”
冷初舞还有些微病容,可她不能不来,见几个人都不出声,她便当先抿嘴低声道:“是。”
凤悠然见众人都点了头,时辰也不早了,便不再耽搁,小六子一挑帘她便迈步进去了,刚一进去,就被四个帐角的四对龙凤双烛晃了眼睛,好半天才适应了皇帐之中的亮堂,皇帐里都是按照大婚时该有的仪制布置的,外面是喜堂,内帐则是洞房。
凤悠然的眼睛晃了一下,心里也跟着晃了一下,可是别人可以不笑,她却不能,来之前她练了很久的,脸上可以很容易就有了完美的笑容。
喜堂里人也多,可是在凤悠然进来的时候却都慢慢安静了下来,小六子凑到凤悠然耳边道:“主子,北王给主子留着位置呢!是主位。”
凤悠然脸上笑着,低声道:“朕看见了,你随朕过去,就随身侍候着。”
“是。”小六子跟在凤悠然身后朝着主位上走去,其余的人都是各自由宫侍们领着入了自己的席位。
水涟阑已不是君王,便坐在主位稍下一下的位置上,见凤悠然来了,忙让她的贴身太监小云子过来接驾,凤悠然道喜之后坐下,水涟阑亲自给她斟了一杯酒,凤悠然笑笑,便一饮而尽了。
“末将(臣等)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凤悠然如今也是北戎的皇帝,所以帐中众臣不管是北戎的还是紫宣的,都在凤悠然坐定之后给凤悠然请安。
凤悠然沉沉一笑,道:“都平身!坐!”
然后又对着水涟阑笑道:“今日是北戎丞相大婚,朕只不过是来观礼祝福的,主婚也用不着朕,朕只不过是瞧瞧热闹,这大婚的事儿还是北王做主!”
水涟阑也不推辞,只笑道:“是,本王遵旨。”
凤悠然见嫣点商牵着慕容绯喧而来,那张脸虽不是熟悉的样貌了,可那身姿气度仍是从前那样,凤悠然有些日子没见到慕容绯喧了,只想着若是他不是这张脸而是原来那样清淡的容颜,配着这一身的嫁衣该何等惊艳呢!
她只管怔怔的坐着,脸上的笑还是依旧,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一直看着慕容绯喧,可慕容绯喧却是垂着眼,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一拜天地!”大婚司仪也是小云子,众臣们都欢欢喜喜的看着,只有冷初舞和冷亦寒只瞧着凤悠然一人,冷初舞眼中是落寞,冷亦寒眼里却只有担心,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今日大婚定要出事。
这帐中众人里,还有一个人也在定定的瞧着凤悠然,便是坐在下面的水筠澄,他今日仍是浅碧色的衣衫,映着宫灯那容颜也是风情万种的,可瞧着凤悠然眼里的神色,心里便暗自嘀咕,按着死士调查回来的那些事,这凤帝应当是个情种啊,为何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子嫁给别人还能这样淡然呢?他看着凤悠然若有所思。
凤悠然只是坐着,喜堂嘈杂,她耳里却听不见一点声音,这样热闹的场景,她心里却无端的想起当日慕容绯喧一个人离开京城,她趁夜去送他,那一夜,他说的喜欢,她记得清清楚楚的,总觉得眼前的就像一个梦,总不愿相信这是现实。
“二拜君上!”这里没有高堂。嫣点商父母皆亡,慕容绯喧用的还是化名穆宣,自然也没有父母,所以他们拜的只是水涟阑和凤悠然。
礼将大成,凤悠然微微咬牙皱眉,她此刻若是阻止还有机会,可她早就说过要是大局为重,之前任由自己病着已是不该了,如今又怎能再做出什么任性之事让冷亦寒等人再为自己担心呢?
在小云子兴奋的喊出夫妻对拜的时候,凤悠然皱眉移开了视线,可她刚一垂眼,却听见众人全都一阵惊呼,她忙抬眸,却看见几步之外的嫣点商口吐鲜血,骤然倒地,慕容绯喧脸色苍白,也似渐渐软倒的样子,她几乎来不及思考,一下子离座掠了过去,将慕容绯喧抱在怀里,随着那力道坐在了地上。
她离慕容绯喧最近,看的也最清楚,他的嘴角也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而且那平淡无奇的脸开始慢慢褪去,重新恢复了他从前清隽温润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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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一命可绝?
凤悠然皱眉,沉声道:“绯喧,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绯喧苍白着脸,低低的笑,也不说话,却想要挣脱出凤悠然的怀抱,凤悠然蹙眉,将他扶起来,水涟阑和众人便都看清了他的容貌,北戎这边的人除了水筠澄便全都是一脸的讶异,紫宣这边的全都镇定的很。
“你——”水涟阑从未见过短时间内人的容貌会改变的,惊了之后才想起来要问清楚,“你究竟是谁?”见凤悠然扶着他,心里更是添了一层疑窦。
凤悠然看了一眼水涟阑,却不再扶着慕容绯喧,只是站在一边指着几乎去了半条命的嫣点商问道:“绯喧,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绯喧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慕容明月,当下便跪下了,低声答道:“回皇上,嫣丞相中的是一命绝,我下的分量极少,她暂时不会死的,只不过会受些折磨而已。”
凤悠然闻言皱眉:“绯喧,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嫣丞相是北王赐给你的妻主,你怎么能给她下药呢?你快给朕解了!”
慕容绯喧抬眸,哀凉一笑:“皇上,嫣点商也是我慕容家的仇敌啊!就算北戎已是紫宣的属国了,可嫣点商曾给我慕容家大辱,我怎能忘记?北王赐婚,是给穆宣赐的,不是给我慕容绯喧赐的,我只要做完我要做的事便够了!”
凤悠然不知该怎么说自己的感觉了,慕容绯喧竟是这样的主意,怪不得当时不肯跟她回来,虽说北戎与紫宣已经冰释前嫌,她也已经装作不在乎北戎之前的无礼了,可慕容绯喧一心认定要报仇,竟一心认定的做了!谁也不告诉,谁也不通知,就这样闷声不响的做了!
她心里明白,他这不只是为了慕容家,也是为了紫宣,只是这后一个理由,此刻却说不得。
水涟阑一听他自称绯喧,又说是慕容家的人,这下心里也气着了,她本就是让着紫宣的,可如今伤了她的丞相,她便不依了:“皇上,本王早就下旨,废了帝制改行王制,北戎也已经是紫宣的属国了,可如今慕容公子不仅欺骗本王还毒害了皇上的臣子,皇上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交待么?”
九俗顾顾梅顾四。凤悠然充耳不闻,只是定定的看着慕容绯喧,沉声道:“你给朕把嫣点商的一命绝给解了!”
慕容绯喧痴痴的望着她,低低一笑:“我不会解的,她若活过来,她若好起来,我便还是她的夫婿,她还是我的妻主我不要这样,当初,是我错了,也不敢求你原谅,我做这些,只是为了你,你若恨我添乱,也好过恨我绝情”
他话未说完,脸色便苍白得不行——
第两百零八章 一命未绝
凤悠然心头一震,万料不到他此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虽然当日心乱之后,她早已想过或许他会有苦衷,可从没想过他是这样决绝的人,她虽心有怜惜,可眼下伤的到底是北戎那边的人,她要是袒护,只怕在北戎的人眼中就更没有威信可言了。
凤悠然垂眸看了慕容绯喧一眼,低声道:“小六子,去请老祖宗来,顺道把去请太医的人截下,有老祖宗一个就够了。还有,将帐中无关紧要的人全都请出去,严加看管起来,没有朕的手令,不许她们随处乱走!”小六子答应着安排去了,凤悠然才抬眸对着水涟阑道:“北王要朕的一个交待,朕应该给你,只是眼下,北王认为当如何处置呢?”
嫣点商是水涟阑的得力重臣,如今被慕容绯喧伤成这样,她岂有不恨的道理,当下便道:“杀了他!”
慕容明月当下闻言便道拔箭向前,被凤悠然一个狠厉眼神给瞪了回去,然后她转眸对着水涟阑微微一笑:“若伤了性命,才会一命抵一命,如今嫣丞相还活着,何况,有紫宣药王谷的无名老人在,嫣丞相会没事的!再说了,慕容公子也是为了当时北戎出尔反尔扣了慕容将军报仇,当日所受之辱,朕都可以忍得下,如今又没有怎样,朕也替北王做主了,北王又何必要伤人性命呢?况且,当日之事颇有问题,那些银蛇,该如何解释呢?”
水涟阑本有怒色,听到最后一句却是一僵,神色倒先委顿了下来,凤悠然也不肯轻易放过她,便含笑道:“北王多有隐瞒,朕从不追究,但是朕是个性子极好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朕是决计不会动不动就要杀人的,不过有时候心中实在憋闷,就总想让别人也不痛快。不知北王觉得,是一了百了就死了的好,还是生不如死的好呢?”
水涟阑已不再是从前的君王,她如今地位低人一等,自然要听凤悠然的话,况且凤悠然说得句句在理,当初她能忍的事情,难道她水涟阑不能忍么?可神色难免颓丧些,只是淡淡道:“那就请皇上做主!”
凤悠然微微勾唇,冷道:“慕容将军,你护送凤后回营,一并将慕容绯喧也带回去,初舞,你留下来。”
众人听命,冷亦寒刚带着慕容绯喧走了,周润清就来了,在路上她就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她本来是对慕容绯喧嫁给嫣点商的事着恼的,如今听说了内情,她心里是极为高兴的,但是面见皇上,她还是压下了心头喜悦,进来还给水涟阑和凤悠然请了安,刚走上前去给嫣点商把脉,却有个人出来阻止。
“且慢!”众人一看,是七王子水筠澄。
凤悠然微微皱眉,嫣点商的死活虽说不关水筠澄的事,可是她毕竟是北戎丞相,此番耽误一分毒性便烈一分,这人这时候出来阻止,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又要与她作对?
水筠澄浅浅一笑:“母王,药王无名到底是紫宣那边儿的人,您可信得过她么?不如皇儿来试试,可好么?”
水涟阑恍悟:“是了,你从小也曾涉猎歧黄之术,近年来也不曾放下,只是你之前来了这里,本王的病才重了些,罢了,你就先替嫣丞相看看!”
水涟阑既这样说,周润清也不好再上前去了,况且一命绝是药王谷所制,即便不把脉周润清也看得出嫣点商已是中了一命绝了,可细看了嫣点商一会儿,她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轻轻咦了一声,她抬眸看看凤悠然,见凤悠然没什么反应,便抿嘴也不说话了。
凤悠然从不知水筠澄也懂这些,见他颇有架势,周润清也只在一旁看着默然不语,那一声惊讶她也听在耳里,当场却不便发作,眼前这场景,显示着水涟阑和水筠澄都有秘密瞒着她,而水筠澄拦着不让周润清去查看,显然也是有鬼,可她心里担心的却是方才就一直苍白着脸的慕容绯喧,他又不曾怎样,怎么嘴角也有血迹呢?
水筠澄查看完毕,对着水涟阑道:“母王,确是一命绝。可是分量不多,暂时也是死不了,只不过极其折磨人,嫣大人此刻只怕是心火如焚。”
水涟阑皱眉道:“澄儿,你可有法子么?”
水筠澄还没回答,凤悠然却转眸看了周润清一眼,周润清会意,从怀中拿出一白色瓷瓶,搁在离嫣点商很近的地方:“七殿下,这是一命绝的解药。绯喧是我徒弟,他下的一命绝我这个做师傅的是肯定可以解的,七殿下可以放心使用。”
周润清说完便退到凤悠然身后去了,凤悠然见水筠澄抿嘴不说话,却把那解药收进怀中,便更确定了这其中必有她不知道的纠葛,遂冷声道:“李阳,你留下来看看北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帮七殿下看看嫣丞相的伤。朕还有许多事没弄明白,要回去问问慕容绯喧,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这次联姻什么也不算。”
水筠澄也算是这大婚的推手了,他在里头推波助澜的,慕容绯喧与嫣点商才会在一起,结果慕容绯喧一番折腾,凤悠然又几句话便取消了大婚说不算,他确实是心有不甘的,可如今见嫣点商已受了重创,那个秘密只怕维持不了多久了,他是不能让人发现那个秘密的,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决定保全自己,不与凤悠然作对。
“母王,如今最要紧的是嫣大人的毒,有什么事等嫣大人解了毒再说!我相信皇上会给咱们一个交待的!”
水涟阑今日是无辜受惊,但是眼下情形,她也做不得主了,只好一叹,随着水筠澄去了。
凤悠然便已挑帘而去:“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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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情之苦心
一众人都跟在凤悠然身后出了皇帐,周润清紧走几步追上凤悠然,用极低的声音对凤悠然道:“皇帝,那北戎丞相是个男子啊!”
凤悠然初闻这消息一愣,脚步稍微顿了顿,见跟在身后的众人都没有察觉,她才低声道:“老祖宗,你可看真了么?”
周润清低笑道:“要是别人一定看不出,我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凤悠然闻言抿嘴,看来,水筠澄方才阻止周润清替嫣点商把脉应该就是怕被人发现嫣点商其实是个男子,按照水筠澄方才的行为来看,水涟阑应该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她微微勾唇,看来北戎皇室不和实在是由来已久了。
凤悠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对着周润清道:“老祖宗,此事事关重大,你不要再对别人说了,眼下,还是跟朕回去看看绯喧!”
周润清点点头,她也知道这是大事,不可乱说,便闭口不言,跟着凤悠然回了青州大营。
凤悠然让众人都回去,小六子便引着她一人来了慕容绯喧的营帐,其实也不过是为冷亦寒准备的行帐,只是他一直都宿在凤悠然的皇帐里,所以这里一直空着,慕容绯喧回来,安置在这里也正好。
她慢慢走过去,小六子要给她把帘幕挑起,她却站在那里不动了,小六子等了一会儿,抿嘴道:“主子,你不进去看看么?”
凤悠然皱了一会儿眉,浅浅一叹,转身却往自己的皇帐走去:“你去叫老祖宗给绯喧看看,然后把凤后请来!”
冷亦寒来的时候,一进帐便看见凤悠然坐在案前,面前摆着的仍是六安茶,茶早就凉了,却一口未喝。
“悠然,你要问什么我都知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去看看他呢?他很不好。”
凤悠然抬眸看向冷亦寒,微微一笑:“有什么不好呢?他要杀了人家的大臣,他要自作主张,自己深陷险境,早该知道不好的。”
冷亦寒长叹:“绯喧这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明知他的性子,你现在这样说,明明就是心里放不下,你都知道他的心思了,还不能原谅他么?”
凤悠然不语,半晌,涩声道:“朕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心里,乱的很,”冷亦寒忽而极轻的笑了一下,她一愣,抬眸问道,“你笑什么?”
冷亦寒其实是很欣赏慕容绯喧的性子的,他虽和他一样,都是清冷寡淡的性子,可慕容绯喧却多了一些决绝和倔强,这一点是冷亦寒所没有的,不过这样的性子也很容易吃苦头。冷亦寒见凤悠然问,便道:“我笑绯喧的傻,他倒是猜的很准,他说他知道你不会原谅他,就算原谅心里也是很气他的,他不愿意让你为难,所以打算自己解决。”
凤悠然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解决什么,怎么解决?”
冷亦寒吐出几个字:“他在大婚之前,也给自己下了一命绝。”
凤悠然一听,心神剧震,甚至都来不及说什么,直接就冲出了皇帐,冷亦寒却微微一笑坐了下来,低眸看了一眼那冷透了的六安茶,浅笑道:“小六子,本宫不要六安茶,你去泡你们主子常喝的来,记着,本宫要热的。”
小六子眨眨眼,他的主子跑走了,难道他不该去追么?眼下这样,他该听谁的?眨眨眼睛,小声道:“殿下,不用去看看主子么?”
冷亦寒勾唇浅笑:“你主子去冰释前嫌了,你跟着去做什么?你且就安心的等在这里,伺候本宫喝茶好了。”
“是。”小六子点头应了。
凤悠然来不及多想,一下子冲进帐中,却见周润清正看着慕容绯喧喝药,凤悠然一把扯住周润清的衣袖:“老祖宗,绯喧的毒解了么?要紧么?你把解药都给了嫣点商,你还有没有解药给绯喧?”
慕容绯喧的手一顿,眼圈微红,却不肯抬眸,只是喝药的的动作一直在保持着。
周润清却有些不懂:“皇帝在说什么?绯喧只是身子有些虚弱,没有中毒啊,谁告诉皇帝绯喧中毒了?”
凤悠然一愣:“亦寒说绯喧给自己下了一命绝”话都没说完,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上了冷亦寒的当,当下皱眉,不觉尴尬起来。
周润清呵呵一笑,拉住要转身走掉的凤悠然:“别走别走!这也是殿下的一番苦心,皇帝既然来了就略坐坐!我还要去看看绯喧的药,就先告退了。”周润清收走了慕容绯喧的药碗,然后带着宫侍退出内帐,一出行帐,她就笑起来,有了冷亦寒这一出谎话,这两个人也总算能见面释疑了,接下来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她这边高兴得很,凤悠然却有些不自在,可她是皇帝,总不能落荒而逃的,只得抿嘴笑道:“是凤后骗朕,说你中了一命绝,朕有些担心便来看看你,你既好好的只是身子虚,那朕也就放心了,你既回来了,就好好休息!”
慕容绯喧坐在塌里,双手绞着被角,垂眸低道:“是。”
凤悠然见他这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便道:“既如此,那你休息,朕走了。”
慕容绯喧眼圈越发红,抬眸道:“我这里还有一命绝!”他掏出一个极小的黑色瓷瓶,他其实只是怕,怕她走了,也怕她不再来了。
凤悠然想都没想,一把回身拿过来,然后退开几步,定定的看着慕容绯喧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绯喧眼泪落下却不自知,只是傻傻看着凤悠然:“你是皇帝,千万人都仰望你,看着你,你做每一件事并不能随心遂意,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有恨,可对北戎那些人却不得不笼络着,你既不能做那些事,那我便要替你去做,也是替我慕容家做。我知道害人性命是要偿命的,若你觉得为难,可以把我交出去,只要你心里能明白,我不是真心喜欢嫣点商,我不是真心想要嫁给她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我——”
九俗顾顾梅顾四。“别说了!”凤悠然打断慕容绯喧的话,她的脸上是柔柔的笑意,眼里也有暖暖的情意涌现,“绯喧,你不必说了,朕已明白了。幸而你没有给自己下一命绝,否则,你岂不是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番情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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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 情之相悦
凤悠然此刻心中已是明白过来了,虽说慕容绯喧这次自作主张真的让她很担心,可是能亲耳慕容绯喧说喜欢她,她心里仍是很高兴的。
慕容绯喧心里却仍是不舒服,依旧垂着眸,不愿看她,只低声道:“我自作主张,我知道我已经是辜负了你的一番情意了。你不让我说,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我想让你明白,我心里的想法。”
凤悠然知道他的性子便是这样,也不生气,只淡淡笑道:“好,你说,朕听着便是。”
“皇上,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么?”慕容绯喧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问道。
凤悠然想了想,看着他道:“应该是在朕喜欢你之前,是么?”
慕容绯喧听见她这样说,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尽是痴色:“你说得对,我们之间,是我先喜欢你的。小时对情爱浅尝辄止,因为曲迎风,我便有些不相信女子的爱恋了,所以心里幻想的常常是这世间最难得的一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