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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妖眨眨眼睛:“我没什么关系,住哪里都行,就怕他不想跟我住,如果他不愿意跟我住,那我搬来跟你住,好么?”
凤悠然闻言又是一愣,真是有点弄不懂苏妖为何有这么大的转变,之前还是很冰冷的对待她,说话也是爱答不理的,现在怎么还会对着她笑,甚至还主动跟她亲近,要求跟她一块儿住呢?不过,她不打算问,有些事儿得让它自己慢慢的发展,若是太过心急,说不定就坏事了,也就得不到想要的了。
凤悠然想到此处,便浅浅笑道:“小似不会不喜欢你的,那些来龙去脉,绯喧都跟他们说过了,朕也说过不跟你计较的,都是事出有因罢了。再说了,你们两个年岁都差不多,怎么会合不来呢?你就先去住着试试!如果实在不行,朕再来想法子。”
苏妖点点头,挑眉笑道:“好啊!”
“小六子,你负责找个机灵的小太监去服侍苏公子,知道了么?”
“是,奴才遵旨。”——
春分时节,万物生长,后宫也正到了选秀的时候,内务府下旨,凡五品以上官吏家中的适龄公子,都要呈报上来,写在名册之上,供皇上甄选,这在整个紫宣来说是一件大喜事,而在朝堂之上,礼部刚把这事一提出来,凤悠然就不言不语,朝上气压顿时下降,众臣都不敢说话,礼部尚书更是局促不安。
很长时间之后,凤悠然才淡淡说道:“退朝。”然后便拂袖离去了。
午膳循例是在关雎宫里用的,冷亦寒已经听说了朝上的事,可没见凤悠然脸上有一丝怒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挑起话头提起此事,直到用完午膳,着人收了碗碟,冷亦寒看了凤悠然一眼,才抿嘴道:“皇上,内务府刚给我递了一份名册上来,皇上要过目么?”
凤悠然挑眉:“选秀充实后宫的事儿他们又找上你了?”
冷亦寒温和一笑:“皇上,我是后宫之主,这些事儿也是我份内的事儿,可皇上若是真的不高兴,也不该在朝上那样对待大臣们哪!”
“有人告状都告到你这儿来了?”
“皇上,没人到我这儿来告状。皇上之前跟我说过慕容太医的事儿,我就知道了皇上的心思,可是礼部也是按着祖宗的规矩来的,这情面上,也得选三四个入宫啊!”
凤悠然挑眉一笑:“亦寒,你忘了之前那四个进宫的小侍了么?那还是朕与你大婚的时候进来的,且不说他们是奸细的身份,就看看他们最后的结果,死状凄惨的很!亦寒,朕喜欢的人,朕可以百般护卫,朕不喜欢的,看都懒得看一眼,朕不想让那些人进宫来当花瓶,根本不值得嘛!”
“可是,祖宗的规矩——”
凤悠然大笑:“朕是皇帝,祖宗的这个规矩朕不喜欢,朕可以废了它!——若朕的后继之君以此兴风作浪的话,朕可以再下一道旨意,在本朝可以废,等朕百年之后,可以再行恢复选秀制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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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男生女
冷亦寒听了,呆愣半晌,之后却由衷笑道:“皇上这个法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听着新颖也很好,如果大臣们不反对,那就这样也是可以的。”按理,他是凤后,对于这种既能充实后宫又能拉拢大臣们的心还能为皇上增添子嗣的时候是应当提倡的,可是他懂皇上的心,作为皇上的爱人,他更倾向于支持皇上的决定。
凤悠然看了他一眼,见他眸中隐藏着爱意和赞许,心中一暖,便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来,拉着他的手在掌心里摩挲,与他平视轻轻笑道:“亦寒,朕这些日子忙于公务,北戎的事情又搅的朕心烦意乱的,朕都很少来看你,你会怪朕么?”
冷亦寒低眸一笑,嘴角勾起:“我不会怪皇上的,我知道皇上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其实,”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一下,才道,“我也知道,皇上和我,是不可能像民间夫妻那样,现在日日可以见到皇上,跟皇上说说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凤悠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低声道:“亦寒,你这话说的朕心里有些难过,如果当初朕不曾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也许还在冷宫之中,也许早就不在了,那时候,你是苦恋;可是现在呢?朕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得到了你的爱,让你重新坐上凤后之位,可是,你却唉,朕有时候在想,你对着孤灯想朕的时候,是不是仍是苦恋?”
冷亦寒浅浅一笑,眸中柔情四溢:“我曾答应过皇上,要做可以和皇上并肩的人。自古以来,皇帝和凤后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对,但是常常也是最苦命的一对儿,皇上有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凤后也会有的,凤后甚至要比皇上承受的更多更多。——所以,在我答应皇上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我也可以为皇上遮风挡雨,陪皇上经历朝朝暮暮起起伏伏。”
这一番话她心里很是感动的,其实最开始见到他,是被那清冽无尘的容貌所吸引的,所谓第一眼心动,就是给了这个男人,她一路的体贴关怀,其实并没有多少是出于爱的,更多的是责任,她不能舍弃他,不能丢弃他,所以她要让他好好的。
当初要他在两个之间做选择,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选自己,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透她其实更喜欢的是他的容貌呢?可是,他还是说了他爱她,在她最想要的时候给了她,顺从了他,这样拥有着谪仙般气质清冽无尘的人,居然为她这样死心塌地,她怎能不说是上天垂怜呢?
可是,一天天的相处里,他慢慢的改掉他的嫉妒,他的小心眼,他不再吃醋,不再耍性子,他开始变成一个雍容大度高贵的凤后,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爱她,这怎能不叫人敬重,不叫人心生爱意呢?她开始相信,开始确认,她就是他的天,他的地。
她忽而紧紧的抱着他,抱的紧紧的,声音有些涩:“亦寒,以后,也请你好好的爱我,也许我没有你爱我那么多,可是,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也许会活不下去了,所以,请你一直一直好好的爱我。”
那一刻,她忽而明白,她是这样的爱这个男人,爱这个男人这样近乎痴恋的爱着她。
冷亦寒在她怀里低低一笑:“是,我会一直一直爱你的。孩子都有了,还在说这些话呢,你也不害臊。”
凤悠然也低低的笑:“为什么要害臊?就是要说给孩子听,将来等孩子出来了,咱们还要当着他们的面说,这样就能证明他们的母皇父后相亲相爱嘛!难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话么?”
冷亦寒垂眸低笑:“当然喜欢听啊。”
凤悠然也沉沉的笑,又弯身替他脱了鞋袜,把他裹进被子里:“好了,该午睡了。”
冷亦寒却撑着身子不肯躺下,抿嘴看着她笑:“那皇上呢?”
她坐在床沿,一手也脱了鞋袜,顺便扯下床帏,然后钻进锦被里抱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轻笑:“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儿陪你午睡!”
冷亦寒抿嘴幸福的笑,可他一点也不困,悄悄回眸看了一眼,发现凤悠然闭上了眼睛,可忍了半晌,仍是很想说话,便低声问道:“皇上,你睡着了么?”
凤悠然低声答道:“嗯,醒着呢!”
冷亦寒便转过身来,两个人靠的很近,鼻息相闻,冷亦寒便低声问道:“皇上,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子?”
我保跟跟联跟能。凤悠然睁开眼睛,亲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嘴角,眉眼弯弯道:“只要你的,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男孩子就会像你一样好看,女孩子就会像我一样,呃,聪明,所以你看,男的女的都好,是不是?”
“才不是呢!我就喜欢女孩子。”冷亦寒抿嘴笑。
凤悠然奇道:“为什么?你怎么能重女轻男呢?”
冷亦寒掩嘴而笑:“因为有了男孩子,皇上的心里只怕就没有我了!”
凤悠然故意板着脸道:“你胡说!”抬眸却见冷亦寒满脸的笑意,这才知道上了他的当,当下便道,“好啊,你也学坏了,都开始糊弄朕,开朕的玩笑了!”
冷亦寒便大笑起来。凤悠然已经很久没看见他笑的这样开心了,一时怔了,冷亦寒止了笑,又过来轻轻的亲了她一口,凤悠然低低一笑,俯身深深的吻住了他——
三月二十一,是桑千颜的生辰,凤悠然便在宫中设宴为他庆贺生辰,还赐了他许多古玩珠宝金银,又因为桑无心凤凌妍的案子已经大白于天下,所以凤悠然还命人将桑千颜的爹爹请进宫中,陪他一起过生日。
席间不少人来给桑千颜敬酒,他是不胜酒力的,凤悠然虽替他挡下了许多,但他仍是喝醉了,宴席结束之后,几乎是被桐儿扶回去的。
凤悠然回凤宸宫更衣之后,才去了青泠宫,进去之前,她就吩咐小六子:“朕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小六子笑道:“回主子,都准备妥当了。”
凤悠然勾唇一笑:“那就好。今夜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朕跟贵君,你明白么?”
“小六子明白。无论有什么事情,奴才都不会来打扰皇上跟桑贵君的。”
凤悠然也抿嘴一笑,她本来就很高兴,再加上喝了一点酒,她就更高兴了,今天晚上她要给桑千颜一个美好的夜晚,是精心准备的夜晚。
她进去之后,看了桐儿一眼,桐儿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她四处一看,便看见桑千颜坐在桌案前背对着她,肩膀好像在轻轻的耸动,好像是在哭一样。
凤悠然心中一紧,几步上前揽住他,将他的身子转过来对着自己,果然看见平日里那清亮无垢的眸中有晶莹的泪花,她心口一紧,轻声问道:“颜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朕,朕帮你教训他!”
桑千颜一见凤悠然,忙抹掉眼泪,本来想笑,却好似觉得刚哭过又笑不大好,便低下头呐呐的道:“皇上,颜儿只是觉得很开心,颜儿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皇上为颜儿做了这么多,颜儿真的很感动!”他在桑府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过生辰,每年的三月二十一,不过是爹亲去求厨子给他做一碗长寿面,然后就在那个小院子里静悄悄的经过,只有在及笄的那一年,他才按礼做过一次生辰而已,不过那一次也不过是应个景儿,根本比不上今日这般热闹。
凤悠然轻轻替他擦去眼泪,轻笑问道:“那你喜欢么?”
“喜欢啊,颜儿太喜欢了!”说着便扑进凤悠然的怀里,“皇上对颜儿太好了!”
凤悠然便笑起来,亲亲他的耳朵,笑道:“傻瓜!朕爱你宠你对你好都是应该的呀,只要你开心你喜欢,怎么样都行呢!”——
第一百五十章 初夜疼痛
桑千颜抿嘴一笑,也亲亲凤悠然的耳朵,低声笑道:“颜儿知道皇上对颜儿好,今日的一切都是皇上特意为颜儿做的,颜儿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给皇上的,不如颜儿给皇上弹奏一曲,好么?”
凤悠然低眸浅笑:“不好,颜儿总是为朕弹奏,今日朕不要颜儿来弹奏了,朕想要颜儿为朕做另一件事,好不好?”
桑千颜好奇问道:“皇上要颜儿做什么呢?”
凤悠然低低一笑,然后附到桑千颜的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桑千颜的整个脸越发的红了,越发俏丽娇柔,凤悠然说完之后,才轻声问道:“颜儿,你愿意么?”
桑千颜垂眸羞涩一笑,低声道:“颜儿愿意。”
凤悠然立刻笑了起来,起身走到桌案边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拿过来放在桑千颜面前,然后慢慢的打开,里面是她亲自到御膳房去监督厨子们做的生日蛋糕,可惜缺少很多工具,做的没有现代的好吃好看,不过弄了三四次之后,总算出来了一个成品,就是鲜奶水果蛋糕。
桑千颜看着那上面写着‘祝颜儿生辰快乐’七个字之后,眼圈就红了,凤悠然见他似乎又感动的落泪,连忙切了一块递给他,笑道:“颜儿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这是朕特地为你做的生日蛋糕呢!如果你觉得好吃喜欢吃的话,朕以后让御厨天天给你做。”
桑千颜尝了一口,那鲜奶入口即化,蛋糕也松软好吃,水果也清甜可口,他实在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很快就把凤悠然给他切的那一块都吃完了,凤悠然又去倒了一杯酒给他,看见他吃完了,便笑道:“这也是朕特地找人用葡萄酿的酒,只不过才几个月,大概味道不是很醇厚,颜儿先喝着试试,等以后酿好了,朕再拿出来给你们每个人一坛子!”
桑千颜接过,抿嘴喝了一口,眼睛一亮,笑道:“这个真的很好喝,有酒的味道,还有葡萄的香味,皇上真有心思,可以想出这么多好吃的!”
凤悠然挨着他坐下,笑道:“朕平日那么忙,都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所以朕就做了这些小点心送给你,其实朕还知道好多好吃的,只要颜儿喜欢,将来朕一定每一样都做给你吃,天天给你惊喜!”
桑千颜心里高兴,两个人喝了不少的葡萄酒,此酒后劲很足,喝光一瓶之后,桑千颜的眸色便已迷离了,靠在凤悠然的怀里低低的笑。
“颜儿,你笑什么?”
桑千颜低低的笑,抬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凤悠然:“皇上,你知道么?你大婚的那一夜,颜儿好希望你来看我一眼,可颜儿知道,那一晚你是一定要跟凤后在一处的,可第二天我才知道,你哪儿都没去,还是在苏贵君那里像现在这样的场景,在那时候,我连做梦都不敢想啊这样的夜晚,真想是在梦里呢”
凤悠然微微勾唇,笑道:“那你就在梦里梦里醉过去,梦里,朕来疼你,爱你,宠你呀”
她一面低低的在他耳边说着绵绵情话,一面轻轻的把桑千颜放在床上,外殿燃着她特意吩咐桐儿点上的红烛,她知道自己一直欠了桑千颜一个洞房花烛,所以今夜特意燃着红烛来显示今夜的与众不同。
桑千颜已是醉眼朦胧了,她也有三分酒意,可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凤悠然跪坐在床上,先把床帏放下,遮住了殿外点点红烛光,然后慢慢的解自己的衣扣,抬眸间,却发现桑千颜怔怔的看她,眸中似有渴望,于是低低一笑,遂拉着他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衣扣,慢慢的引逗他解开剩下的扣子,最后,腰带松开,中衣也滑落在床上,桑千颜啊的低叫一声,垂了眼眸,颊边红艳似火。
凤悠然低低一笑,柔声道:“颜儿,别紧张朕来教你,朕会一步一步慢慢教你的来,放轻松”
慢慢除去他的衣服,凤悠然合身便覆了上去。
“唔皇上不要要”
凤悠然停下动作,抬眸浅浅笑道:“颜儿,你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呢?”
“要”
于是,凤悠然埋头继续,床帏开始摆动。
“啊疼疼”
我保跟跟联跟能。凤悠然一怔,低声道:“怎么会疼呢?”
桑千颜因为她忽然停下来,身子还微微难耐的挣动了一下,凤悠然见他额上泛起细密汗水,可脸色却有些不对劲,忙退了出来,两个人对这刺激都是一阵颤栗,可当凤悠然看清楚之后,却失笑道:“颜儿,为什么戴这个?你看,那里都被你箍的紫红紫红的了,怪不得你叫的与众不同”
凤悠然手里拿着一个肉箍子,上面在灯烛照耀下还闪着银光,桑千颜羞的几乎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去了:“是爹说的,他说这样你才会快活我也想坚持的久一些啊”
凤悠然这才了然,心中一暖,又合身覆了上去,重新包裹住了他,轻轻一叹之后,才道:“颜儿,不是一定要很长时间我才会快活呀?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会很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这个东西你不能用的,要是我方才不管你,你大概都昏死过去了颜儿乖,以后,不要用这个了,好不好?”
凤悠然一面说一面动,桑千颜口中只能吐出破碎的呻【吟,然后点点头。
凤悠然嘴角勾起笑意,加快了动作,此刻二人眼中便只有彼此了——
餍足之后,桑千颜窝在凤悠然怀里,手里把玩着她的头发,抿嘴很久,还是打算把心里的话问出来:“皇上,你不给颜儿赤果吃么?”
凤悠然眉眼弯弯,道:“颜儿年纪还小,还在发育呢!你看,有些地方都还没有张开哦,等颜儿长大了,朕就让颜儿替朕生许许多多的皇子皇女,好不好?”
桑千颜却从她怀里爬起来,很认真的坐着道:“可颜儿现在就想生!”
凤悠然大笑,又重新把他揽入怀中:“颜儿,朕问过太医了,你现在这个年纪生还是有些危险的,听朕的话,等再过些时日,朕一定与你生个小颜儿,好不好?”
桑千颜皱眉想了想,然后才笑道:“那好!”——
一转眼就到了恩科考试的日子,主考官是御史监应尚意,她是前朝先帝时期钦点的殿试头名,是进士出身,身有宣政殿大学士之名,如今正好四十出头,为人清正,此次做恩科考试的主考官,是朝中大臣们公议的。副考官有两个,一个是大学士周文玲,一个是大学士顾兴慈,这两位全是议政处里排的上名字的大臣,同样也是公议的。
凤悠然对这次考试很重视,这是她即位以来第一次遇到的考试,也正是她可以选贤任能的时机。自从她登基以来,在朝中办事多为先帝时期的老臣,有的年纪大了不能再理政,有的又因为仗着资格老暗地里下绊子,剩下的一些都是等着混日子的,御史监和议政处实在是需要补充新鲜的血液了,再加上桑无心一案,她虽没有广为株连,可过后寻了由头被罢官免职的还是有的,桑无心的党羽朝中仍由,更难以确保的是,朝中是不是还有人也跟桑无心一样的心思。这些,都需要青年官吏进来调查。
她奉行的宗旨就是不吐故而纳新,这样一来,以冷朝琴为首的老臣就不会对她失望,而她也可名正言顺的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考卷分了三天才看完,三个大臣又斟酌了好几天,才把殿试的名单呈上来,凤悠然看见名单上有云州周琅青几个字之后,才放心了,笑道:“即使如此,那你们就去办!三日之后,朕在宣政殿等着,叫学子们安心考试即可。”
这还是凤悠然第一次举行殿试,她一直坐着都觉得累,也不知道那些学子是怎样坚持两个时辰不动就一直写字的?
周琅青是第一个交卷的,凤悠然坐在龙案后面,微微一笑。
待时辰一到,凤悠然看完考卷之后,心内已有了打算,可又怕自己说的不好被人笑话,于是让小六子去问三位大臣,问来的结果和她想的一样,于是她对着殿下站着的二十个学子道:“周琅青,朕觉得你的文章甚好,今日,你得魁了。”
不过半刻,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云州的周琅青殿试一甲头名,圣上封他做了宣政殿大学士,议政处行走,赐爵比州侯。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无忧杖责
近些日子,边疆与北戎的战事各有输赢,北戎占不到半分便宜,十天一次传回来的军报上很清楚的说明慕容明月每日都在收复失地,数十天就收复了十五座城池,而政事也渐渐处理的上手了,议政处添了四个人,朝政已经无需凤悠然费心了,许多事情她只要用朱笔一批就够了,倒是闲下来可以多到各宫那里去走走。
冷亦寒已经有五个月了,肚子也显了出来,凤悠然便常常去关雎宫里陪他,然后又常常去青泠宫里看桑千颜,有时候也命人推着冷亦寒,然后三个人一块儿逛花园。
所以冷亦寒和桑千颜都胖了不少,凤悠然看了也心里喜欢。
春日午后本是阳光明媚的,冷亦寒渴睡,凤悠然便先回了凤宸宫更衣然后去处理政务,结果刚更衣完,却有个小太监来跟小六子一阵耳语,那小太监走了之后,凤悠然见小六子从外殿进来,遂皱眉问道:“那小太监是谁?朕看着眼生啊。”
小六子道:“回皇上,那是御药房的小路子,他是给慕容太医,哦,不,慕容公子传话的。”
裁幻总总团总,。凤悠然微微皱眉,道:“绯喧他说什么?”
小六子抿嘴道:“慕容公子说,他今夜就离开京城了,说祝愿皇上福寿安康。”
凤悠然没说话,转身去桌案前坐下,一手撑额,低低叹息一声,半晌,才道:“你出去!朕不想去御书房了。”
“是。”吱呀——殿门便关上了。
凤悠然独坐殿中,看着窗外明媚春光,她却哪里都不想去,而且突然觉得很累似的,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晚了,心里永远都装着事,装着心思,这大概就是做帝王享受权力的同时所要付出的代价。
“影卫。”低低的唤了一声。
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却站在漏进窗格的阳光之外。凤悠然抬眸看了一眼,是个女子,容貌隐在黑衣里,看不清,心里暗暗不安,影无忧的伤还没好么?
“你们领主的伤还未好?”她已经赐了很多药了,甚至还曾让慕容绯喧给他把过脉的,现在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的伤竟还不能令他出现么?
那女子拱手道:“回主子,领主的伤已经好了,可是未得主子召见,领主不敢自作主张见驾,而且,领主说他犯有过错,要等主子召见之后求主子责罚。”
凤悠然皱眉:“他犯了什么错?”
“属下不知。”
凤悠然挥挥手:“你去让他来见朕。”
不多时,影无忧便来了,凤悠然见他走路一点异常都没有,细听他的呼吸也觉得平缓适中,便知他的伤已经好了,心中便放下了一块石头。
“无忧参见皇上。”
“免礼。”
凤悠然见他行礼之后便垂手站在一边不说话,只得先道:“无忧,你的伤已经好了,为何不回到朕身边伺候呢?这么长时间你都不在,朕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影无忧忽而跪地,叩头道:“主子,无忧数月前曾失责,没有保护好主子,让主子受了许多苦楚,甚至还被凤凌妍伤了,无忧细想,自责不已,所以,恳请主子责罚!”
凤悠然一叹:“无忧,那些都在朕的意料之中,朕是早就知道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怪你,你中了毒还追到沧州去保护朕,朕已经很高兴了,你就不必再自责了!就算朕受伤,那也不是你的错,那都是意外,再说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不!暗部也有刑罚,既然无忧失责,就要受罚!按例应当杖责二十,可暗部之内无人敢杖责无忧,还求主子责罚无忧!”说着,影无忧便拿出一根藤条,软软的垂在地上,可这样的藤条打人最疼,抽个三五鞭必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凤悠然深吸一口气:“无忧,你一定要这样吗?”
“请主子责罚!”
凤悠然抿嘴,默默的拿过那藤鞭,却放在手里看了一眼,冷冷一笑:“这藤鞭一定打过不少人?上面沾染过不少人的血迹?”
影无忧默然不语。
凤悠然又道:“无忧,先帝打过你么?”
“回主子,打过,那是无忧犯错,该打。”影无忧一字一句,平缓如常。
凤悠然一笑:“那时候,你应该还不是领主?你犯错,先帝打你是该当的。是啊!因为你在她心里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有什么不能打的呢?可是,朕不管你在先帝那儿犯了什么过错先帝要打你,那都是先帝的事儿,跟朕没关系!朕不是先帝,你知道吗?”她狠狠的把藤鞭摔在影无忧面前,“朕不喜欢看你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样子!何况朕不觉得你有错!你要朕把你打得血肉模糊之后你再去养伤吗?朕告诉你,这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