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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明月进来一看见凤悠然就明白了刚才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心里虽还有些惊惧,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当下笑道:“臣给皇上请安,臣没有受惊。”
冷朝琴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但她素来冷静自持,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也行礼道:“臣给皇上请安。——只是不知皇上为何以如此方式接见臣下呢?”这样的方式见面,也是冷朝琴和慕容明月遇到的第一次,官场生涯中的第一次。
凤悠然吩咐小六子去倒茶,然后让她们坐下,才道:“朕确实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今夜朕才这样接见你们的。——朕要出宫一趟。”
冷朝琴没说话,只是看着凤悠然,慕容明月却问道:“皇上为何要出宫呢?有什么事情不如皇上吩咐臣下替皇上去办。”
九俗顾顾梅顾四。凤悠然摇摇头:“这件事非得朕去不可。你们听朕细细的说。”
凤悠然从当初桑无心用曲岚替换桑千颜开始说,事无巨细,都一一说给两个人听,最后说到昨天那个神秘男子留下的宣纸:“朕本来以为桑无心伏法之后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却没想到她却跟凤凌妍勾结,原来凤凌妍才是这幕后主使,她屡次挑衅,朕已经忍无可忍了,现在又公然抓走四殿下,这让朕怎么能安心呢?何况那纸上写的很清楚,必得朕去才能解决一切的问题!”
两个人都不知道宫里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情,她们俩还正跟朝臣们商量说要上折子废掉桑贵君呢!现在才知道桑贵君竟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陷害了!
慕容明月性子直,当下便道:“皇上,臣觉得皇上不能去,若这是个圈套怎么办呢?不如臣代皇上走这一趟,将四殿下救回来,然后除掉凤凌妍!”
冷朝琴虽没有说话,可眼里也是不赞同。
凤悠然皱眉,耐着性子道:“朕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讨论朕应不应该去的问题,朕是告诉你们结果和你们在朕不在的时候要做的事情!——朕已经说过了,凤凌妍要见的是朕,如果朕去,能活着回来;如果是你们去,是中毒必死,你们还要去么?”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抿嘴听着凤悠然吩咐。
“凤后现在已经有喜了,朕会吩咐暗部的人好好保护凤后,小六子和小芹子还是会照样待在凤宸宫里,朕只不过是偶感风寒,需要卧床休息几日,右相暂代国事,慕容将军就从旁协理!你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朕就回来了。”
冷朝琴领旨,慕容明月想了片刻,却道:“皇上要去跟曲家的人打交道,不如带上绯喧!曲家虽说是毒医,可到底还是师从的无名老人,绯喧刚从药王谷回来,医术精进不少,皇上带着他一定大有用处的,而且皇上此去,总需要有人保护呀!”
凤悠然微一沉吟:“慕容绯喧会功夫?”有慕容明月这个大姨,他应该就是所谓的文武双全?
慕容明月道:“回皇上,他小时候臣教过他一下,可是据他自己的说法,是他的医术要比他的拳脚功夫好得多。”
凤悠然没说话,心中暗想,曲岚已经被劫走,现在肯定已经和凤凌妍回合了,还有曲迎风在她身边,再加上那个神秘的男人,而影无忧有伤不能跟她一起去,就算其他的暗卫有几个跟着她一块儿去,她确实也没有什么胜算,但是慕容绯喧话也不多,最重要的是他会医术,更熟悉曲家的毒术,带着他去也没什么不行。
“好,那朕就带着慕容绯喧去,你们下去!朕还有些事要准备,明日一早,朕就起程了。”——
第一百零七章 路途
慕容明月要去通知慕容绯喧,凤悠然将她拦住了:“慕容将军,这件事就不必劳烦你了,你只要协同右相管理好朝政就是了,慕容太医的事,自会有人料理的。”
“右相,凤后已经有喜了,朕有些不放心他,所以朕走之后,还请右相多进宫来看看他。”
冷朝琴道:“是。”
慕容明月和冷朝琴走了以后,凤悠然本想去给冷亦寒说一声的,可又怕他醒来之后担心,而且也没有多少时间给她准备了,才走出门又转回御书房去,在桌案前想了一会儿,提笔给冷亦寒写了一封信,然后给小六子,让他等自己走了之后冷亦寒醒来再给他。
晨光微曦之时,她悄然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皇上——”
“出门在外,不要叫我皇上,换个称呼,”凤悠然看着坐在马车另一边的浅浅一笑,“就叫悠然。”
慕容绯喧忙道:“绯喧不敢,您是主子,我怎么能直呼您的名讳呢?不如我就随着他们一起叫您主子好了。”慕容绯喧说的他们,指的是影无忧派来保护凤悠然的十二个人。
她们装成一队从京城去沧州卖货的商人,几辆马车里都装满了香料,正好可以掩盖慕容绯喧带着的药草味,那十二个人便是押运的伙计,凤悠然便是掌柜的,但是慕容绯喧的身份就是个问题。
“绯喧,现在不是在宫里,你若是叫我主子,岂不是和她们一样都成了我的伙计么?这样咱们就装的不像了!不过,你若是想叫我主子,那就把这个换上!”凤悠然微微一笑,递过去一套女装,“在外行走,终究是女子装束要方便一些,不过,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我保跟跟联跟能。慕容绯喧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又重新递还给凤悠然,望着她道:“悠然,不必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做什么,但是看这阵仗,你也是不会说的,你说,想要我怎么样。”
凤悠然微微一笑:“我说怎样你就会怎样么?”
慕容绯喧失笑:“我不会穿女装的,其他的,都可以,反正你肯定不会害我。”
“这么信我?”凤悠然见他如此坦诚,也就不再开玩笑了,将那女装重新收起来,正色道:“你不能跟他们一样叫我伙计,因为你现在就是我的夫君,就是掌柜的夫君,他们也得叫你主子,你明白么?”
慕容绯喧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凤悠然,凤悠然只得又道:“绯喧,这是假扮的,这也是我迫不得已,等过一阵子,我就慢慢解释给你听,可以么?”
“如果我答应,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将来要还给我。”慕容绯喧眸中清澈。
凤悠然眨眨眼睛,需要算得这么清楚么?可是看着慕容绯喧那澄澈的眼神,这句话就是说不出来,况且也是她先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家直接绑上马车的,而且什么都没说,如果慕容绯喧不愿意去,她也是不能勉强的,所以,现在作为一个微服的女帝,她不能计较那么多。
“好,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一定还给你。跟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绯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悠然,你跟他们都是这么说话的么?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
凤悠然眨眨眼:“你这话从何说起呀?”
慕容绯喧抿嘴浅笑:“就是你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呀!你跟宫,家里的那几位都爱这么说话吗?我知道其实有好多小太监都想来服侍你,只不过你身边早就有人了!”他最后那句话说的轻,但在凤悠然耳朵里听起来像一个炸雷一样。
凤悠然哭笑不得,她最后那一句顺口说的啊,电视连续剧里不都是这么说话的吗!不过宫里好多小太监想来服侍她么?她倒是不知道,回去得问问小六子去,但是有小太监喜欢是好事吗?
就在她因为慕容绯喧的话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忽然猛地一震,她没注意,手一下子撞在车壁上,撞到了之前被瓷片割伤的地方,她低声惊叫了一下,摁着车帘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驾车的伙计回复道:“主子,已经到了城郊了,雨越下越大,路坑洼不平,刚才的颠簸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大石头颠了一下,主子坐稳了,接下来可能更难走了!”
凤悠然皱眉,天公不作美,她也没有办法,天灰蒙蒙的,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只得放下车帘,回来坐好。手无意识的紧握着,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宫里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凤似弦现在怎么样了?操心的事儿一大堆,没一件能省心的。
忽而有个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她一愣,却看见慕容绯喧将她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掰开,露出里面裂开的伤口,微微皱眉,便拿出他随身的药箱来,找了药膏出来,刚要擦上药膏,凤悠然却把手抽回来。
“不必了,一点小伤而已。”
慕容绯喧却不许她如此,又把手翻过来,细细的给她擦药膏,然后低声道:“一定是刚才的颠簸,你的手撞到车壁上,把伤口弄裂了,你不肯用纱布包扎也就算了,又不肯定时上药,这伤怎么能好的利索呢?你们女人总是说一点小伤不要紧,可若是伤口接触到雨水流脓了怎么办呢?只怕到时候事情还没办成咱们就得回家去了!”
凤悠然从没有被人这样数落过,可她还一点儿都不生气,慕容绯喧说的都是实话,说的也是对的,她是应该注意,还记得当初绊倒桑无心的时候,若不是她硬撑着,染了风寒的她早几天就得卧床了。所以她没说话,就默默的看着慕容绯喧给她擦药。
“悠然,你没事?”见凤悠然不说话,慕容绯喧以为自己的话冒犯了她,抬眼见她抿嘴沉默,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睡房分配
凤悠然抬眸看着慕容绯喧,然后微微一笑:“绯喧,你不想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么?”
慕容绯喧一面整理药箱,一面道:“你想让我问么?如果你可以告诉我的话我不问你也会说的。”
凤悠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们要去苍城曲家大宅。”凤凌妍送来的纸上写的很清楚,她就在曲家大宅等着她。
慕容绯喧听了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车里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绯喧才抬眸道:“你带着我,是为了防止曲家的人对你下毒?还是因为我是慕容家族的人,好在关键时刻给你去做人质?”
“你为什么不问曲家人为什么还活着呢?”凤悠然实在不懂,“为什么你会想出这么奇怪的问题,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你去做人质?”
慕容绯喧一笑:“我不相信曲家被灭门了,一定有人逃出来了,因为曲家有条密道,就通往城外。——而且,曲家和我们慕容家,是世仇。”世仇,那就是几辈子的恩怨纠葛了,如何能说得清楚呢?但是连慕容绯喧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那眼里和话语之间都透着恨意,这世仇只怕比血海深仇还要纠葛和惨烈。
“绯喧,我不是要你去做人质,也不是为了防止曲家人对我下毒,其实她们要下毒的话早就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实际上,提议要你来的人正是慕容将军。”如果正像他说的那样,曲家和慕容家是世仇,那慕容明月的用意也就不必再说了,一定是想让慕容绯喧来报仇,可是看慕容明月的样子又不太像。
“大姨?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容绯喧被弄糊涂了。
凤悠然笑道:“在你去药王谷学艺的这段日子,家里已经好几次有人中毒了,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毒,是蛇毒,也不是曲家能够制造出来的毒。这个下毒的人跟凤凌妍,也就是三皇女关系密切,而你也知道,三皇女跟苍城曲家关系匪浅。前段日子有喜了的桑贵君并不是真正的桑家三公子,而是三皇女的正夫曲岚假扮的,桑无心不是要谋反,她是替人作嫁,真正想做皇帝的是三皇女。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曲家,两个时辰之前我跟你大姨说这些之后,你大姨就提议说让你跟着我来,说带着你有用处,我就带你来了。”
慕容绯喧蹙眉:“又是皇家争权夺位的旧事,当年听我母亲就说起过那些事,没想到三皇女还要煽动曲家,这次又找上了桑家。若是我母亲知道,不知道又会气成什么样子!——悠然,你知道么?当年,我母亲就是因为力主你即位登基,被曲家下毒害死的,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证据,我当时还很年幼,所以后来我潜心学医,就是为了替母亲报仇,也是为了让曲家的毒术无处施用!”
凤悠然知道当年先帝的凤后领着凤凌妍争夺皇太女的位置,她也知道当时的情况一定是你死我活,双方必定暗中较量,各有伤亡,却万万没有想到,慕容绯喧的母亲也是因为这件事牺牲掉了。
她想起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么,做一个帝王,是要踩着多少人的血肉才能登上这王位啊!怪不得当初影无忧说,她不用担心慕容明月的忠心,原来她的姐姐就已经表明过她们慕容家的忠心了。
“绯喧,对不起。”她觉得他欠了他许多。虽然这个男子有时候直白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在得知他的母亲是因为她而死的之后,她的心里就莫名有一种亲近感,她想补偿,她心里觉得愧疚,这还是对任何人都从没有有过的。
慕容绯喧淡淡一笑,往日的内敛平和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悠然,不必说对不起。我用了三年的时间伤心,我现在已经不伤心了,伤心也解决不了问题的,事情都过去了,再说,这也不是你的错,不能怪你的,”他对凤悠然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于是问道,“你刚才说曲岚假扮桑贵君,我有些不懂,难道曲岚现在还在家里关着么?”
现在证明慕容绯喧是绝对值得信赖的,凤悠然决定不再瞒着他,于是把这些天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又都叙述了一遍,还把她自己的猜测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想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有什么遗漏了。
慕容绯喧从头到尾都听的很认真,等她说完了,才道:“你说你的护卫(出门在外,影童鞋滴称呼换一下哈,省得暴露目标,哈哈——之后不解释)也中毒了,也是蛇毒,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高人?还能在天牢里把人劫走?据我所知,曲家没有这样的人。”
凤悠然点头道:“是呀,我就是猜不到这个神秘的高手是谁,也不知道凤凌妍从哪里找到的这个人。对了,绯喧,我一直想问你,你医术了得,那你会使毒么?”
慕容绯喧温和一笑:“其实,医术了得的人都会使毒,只不过是不忍罢了。而那些一贯使毒的,不过是毒药狠辣,若是遇上更高明的人,她们只怕自己都不会给自己解毒。”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说到后来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干了一天的路,雨就下了一天,官道上泥泞的很,到处都是坑,马车也不能再走了,凤悠然便决定在天黑之前找一家客栈投宿。
幸而她们在天黑之前到了一个小镇上,将马车在客栈后院安置好之后,凤悠然便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我们要两间上房。”凤悠然为了不引人注意,决定伙计们全都睡通铺。
慕容绯喧却走上来道:“不,要一间就好。”
凤悠然一愣:“那我睡哪儿?”
慕容绯喧抿嘴一笑:“自然是跟我睡啊。”——
第一百零九章 苍城曲家
就在凤悠然愣神的功夫,那客栈掌柜的已经让小二带着他们上楼去了:“咱们店里头就只剩下一间上房了,我看二位是夫妻,难道吵架了要分房睡么?小夫妻拌拌嘴是很正常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一人让一步不就行了嘛!”
凤悠然听得满头黑线,催那店小二快走,等走远了,还听见那掌柜的在那儿絮叨,直到上了楼,把房门关了,才觉得清静些。
慕容绯喧一直走在她后面,此刻见她关了门然后长吁了一口气,便站在那里抿着嘴笑。
凤悠然看了他一眼,蹙眉道:“你笑什么?那个掌柜的话真多,要不是咱们现在不能引人注意,我早就换客栈了!”
慕容绯喧不再笑,也不再看她,走到各处摸摸看看:“掌柜的不知道内情,见我们一男一女却要住两间,就以为我们吵架了,你不是说要假扮夫妻么?所以我们只能住一间啊!”
凤悠然闻言,便不再纠结那掌柜的说的话,见慕容绯喧到处查看,遂问道:“你在看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慕容绯喧摇摇头:“我怕一路有人跟踪我们,所以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下毒,但是没什么异常,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只要明日雨停了,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凤悠然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外头还是雨幕重重,稍远一些的街道什么都看不清,她一叹:“这雨下的这么大,也不知道明天停不停的了!咱们还没走多远,不过是出了京城,就遇上这么大的雨,那沧州在西南,这个季节雨水更多,若是这样耽搁起来,只怕十天半个月都到不了苍城了!”
慕容绯喧也没有她那样忧心忡忡,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天色,才道:“中州地处中原,这个季节雨水不多的,突然下这样大的雨肯定是因为前些日子太干燥了,我刚才仔细的看了看,也不算很阴沉,就算明日不会停,也会小很多,后天绝对就能停了,官道上再过两日就能行车,咱们也不过再次盘桓三四日而已。”
“三四日?”这时间也实在太久了,凤悠然现在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她沉吟半晌,才道,“绯喧,你可会骑马?”
慕容绯喧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小时候曾学过,我还记得一些。可是,悠然,下雨道路泥泞,就算我能骑马,这样的雨天也是不能赶路的,你若是不顾惜你的身体,就算强行赶到那里又怎样呢?你的身体耗损太大,根本就不可能救出四殿下!悠然,你别忘了,她是以逸待劳的在等我们,我们怎么能不养好精神呢?”
凤悠然眨眨眼睛,慕容绯喧其实说的有道理,是她自己太着急了,当下笑道:“那好,那就依你所说,我们就在这小镇上盘桓几日,等雨停了再走。”
对坐一下午,没得话说,凤悠然又想起当初他在冷亦寒有喜的时候说过的话,于是问道:“当初在家里的时候,你说亦寒的腿有救,你有把握么?”她心里知道冷亦寒对这句话的期望,如果慕容绯喧不能,她甚至没法想象冷亦寒会有多失望。
慕容绯喧道:“我没有把握,但是我师尊可以,就是药王谷的无名老人。”
“无名老人?可是据我所知,无名老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药王谷了。”如果能让无名老人为冷亦寒医治当然更好,但是一则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二则京城里的名医全都看遍了,都不行。
慕容绯喧见她皱眉,笑道:“你别着急,事情总会有法子解决的,只要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他的事情咱们回去解决也是一样啊。”
转眼,天就黑了,凤悠然在屋内转悠,转悠了一会儿之后,指着她找店小二要的木板道:“行了,别纠结了,天黑了,你睡床上,我睡这个,就这样决定了!”
可是,凤悠然是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才睡了一晚上而已,第二天起来就腰酸背疼的,她还强忍着不说,却被慕容绯喧看了出来,好说歹说,才把凤悠然弄到床上,将床分成两边,一个人睡一边,虽然翻身不太容易,但是第四天起程的时候,凤悠然就不腰酸背疼的了。
出门在外,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而且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既要假扮自然也要装的像一些,所以有时候慕容绯喧都比凤悠然要自然坦诚的多,不过渐渐的,凤悠然也慢慢的习惯了。
事实证明,慕容绯喧的想法和决定是正确的,第四天起程之后,雨停了两天,官道上的泥水都干了,虽然还有不少车辙印子,但是路还是比下雨的时候好走了很多,再加上休整了两天,所有人的精神都特别好,一天的功夫就出了中州。
沧州在紫宣的西南部,四季如春,冬暖夏凉,可以说是一个好去处,唯一不好的便是境内多山,温差很大,气候多变而已。
凤悠然赶了五天的路,终是五天之后赶到了沧州境内,苍城是沧州首府,可天气已晚,迟些进城也好,于是十几个人又去找客栈投宿,却听见街上有人议论苍城家的事情。
凤悠然没做声,只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同着慕容绯喧坐在大厅里喝茶,却听见似乎到处的人都在议论苍城曲家的事。
“掌柜的,莫非这城里有什么新鲜事么?怎么都对这苍城指指点点的呀!”凤悠然等那掌柜的闲了下来,便开口相问。
那掌柜的笑道:“小姐是外来的?其实我们都是这城中的人,只不过最近啊,那苍城中闹鬼闹得厉害,郡守又不敢管,不过管也管不了,所以我们就都搬出城来了,要不然这儿哪有外城啊?你看看,这里的人都是!哎!”
“城里哪里闹鬼?”慕容绯喧皱眉道。
那掌柜的一指北边:“就是城北的曲家大宅呀!”——
第一百一十章 夜探曲家
凤悠然和慕容绯喧对看了一眼,都对曲家大宅动了心思。两个人还是照常吃饭,照常回房,晚上等所有的人都睡了之后,十二个暗卫隐在暗处,凤悠然和慕容绯喧换了夜行衣,便准备去苍城北的曲家大宅。
白天那个店家所谓的闹鬼,应该是凤凌妍弄出来的,就是故意吓唬这些新搬进去百姓们,而南郡苍城的郡守又不敢管,大概就如同影无忧说的那样,怕惹祸上身。不过,现在既然她已经来了这里,想必等除掉了凤凌妍之后,这南郡才能太平。
片刻的功夫就进了苍城,城门那里的守卫很容易就混过去,凤悠然本就武功高强,那些暗卫更是身法矫健,虽然慕容绯喧说他只会一点功夫,但通过刚才,凤悠然才知道其实他功夫不错,轻功极好。
曲家大宅很好找,在一大片残垣废墟里,凤悠然找到了写着曲家的牌匾,上面满是灰尘,凤悠然拂去那些烧的不是很严重的部分的灰烬,看着那两个字冷笑道:“一夜大火,就让曲家毁于一旦,还负隅顽抗什么呢?”
“悠然,你看!”
凤悠然抬眸看去,才发现烧塌的不过是曲家的前院,后院还有房子立着,虽然也是一片烧焦的痕迹,但是相比前院,实在好了很多,那房子烧的破旧,但是至少还能遮蔽风雨,凤悠然微微蹙眉,指着后院那几处屋子道:“去给我搜!”
她当先穿过面前的门洞,正是曲家的正堂,那烧焦的柱子上还写了好多字,可惜现在都看不清了,可是看布局,确实是正堂,这曲家也不知加了什么在房子里,居然用火烧都不能烧塌,看来曲家有人逃出去也是一定的,更何况慕容绯喧还提过曲家有秘道通往城外。
慕容绯喧紧跟着凤悠然走进去,却看见凤悠然进去之后愣在那里,里面很黑,他跟在凤悠然后面,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状况,只是闻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于是低声问道:“怎么了?”
凤悠然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凤悠然燃起了火折子,屋内顿时亮堂起来,慕容绯喧看清了眼前境况之后,失声道:“四殿下?”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失踪了多日的凤似弦!现在的他被粗大的绳子吊起来,随着凤悠然火折子的亮起,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地上的几排蜡烛也燃了起来,却正好对着凤似弦手上吊着的火药桶的引信,如果凤似弦再往下半分,只怕就要着了,那时候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保跟跟联跟能。“怎么回事,为什么小似昏昏沉沉的,我叫他,他都不应我?是凤凌妍做了什么手脚么?”凤悠然叫了凤似弦好几声,都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凤悠然皱眉看着慕容绯喧,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