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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桐当年,只是不从文郑康而已,那文郑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这样心狠,杀了她还不够,还要这样折磨花桐的家人?!
印舒桐有时候想起来,总觉得这其中似有问题,可是文郑康被她杀了,临死之前也没有辩驳,只留下了意味复杂的眼神,当时她以为,那是文郑康的震惊,如今想来,好似又不是。
花桐的感情,她也有,而她就是花桐,父母亲人,弟弟妹妹,花家的族人,也都是她的亲人,很难不上心。
“嗯,当时本王将花桐殓葬之后,便悄悄着手寻访其他的人,可这几年过去了,本王的人到处暗访,也查不到一丝线索,就像是,就像是花桐的家人都不存在于兰襄了一样,没入官奴的,线索断了,充军流放的,更是没了线索,本王一筹莫展,到现在还让魅煞努力在查。”
“…会不会,是死了?”她本不想说出这个结果,可是没奈何,还是脱口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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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玉琀蝉(留言过9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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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长孙无越摇摇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就算是死了,也会有蛛丝马迹可寻,而现在的结果是,根本就是杳无踪迹,要不是他们刻意躲避,就是有人在暗地里阻挠本王的搜查,只是本王根本找不出来究竟是谁在阻挠。
”
印舒桐眨眨眼,这人若是没死,也不可能是人间蒸发了,要么就是刻意躲避,要么就是被人控制不让被发现,要是这么说起来,只怕花桐当年的死,可能真的不简单啊…
“若是被人控制不让你发现,会不会是你自己的人?”若是有内歼的话,这事也很容易说通的。
长孙无越也想到了这一层,摇摇头道:“本王查过,不是本王的人动的手脚,所以本王才说,这件事儿透着蹊跷。”
“…会不会花桐当年的死,不是文郑康做的?是不是杀死花桐的人另有其人,只是文郑康被迫做了那个替死鬼而已?”
印舒桐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毕竟,目前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花桐的死,固然跟文郑康有关系,但是文郑康并没有亲口承认是他杀死花桐的,再者说了,长孙无越也只是因为花桐死在文府,就认定是文郑康杀了花桐,而印舒桐当时杀死文郑康时他的表情神『色』,现在回想起来,也像是有话要说,却因为死期已至而来不及说的模样。
长孙无越一怔,转而站到印舒桐面前来,眉心微动,挑眉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是啊,”印舒桐抿唇,没急着去看那棺椁里头的人,而是反身坐在那棺椁的台阶上拧眉反问道,“你当初断定是文郑康杀了花桐,是因为花桐死在文府么?那尸首你是在花桐死后才看到的,是么?”
她有那些记忆,花桐死后,魂魄一直跟着她的尸身,看见了长孙无越所有的行动,包括跟张瞎子在一起,包括长孙无越做的决定,同心连命,也记得自己去到地府,孟婆递过来的那一碗汤『药』。
除了跟长孙无越在一起的美好记忆,剩下的,就是这些死后看到的情景了,而那些关键的东西,都是一片模糊混沌的。
“对,”长孙无越点点头道,“后来本王派人暗查,种种迹象,也表明是文郑康『逼』/死花桐的,只是本王后来想着,若是文郑康杀的,那为何还要把花家人的线索全都抹掉呢?本王想不通这个,心中也有你这个疑问,只是找不到解释,也想不通罢了。”
两个人都是一开始不觉得,现在交流起来,才发现都是疑点,很多问题都是解释不通的,这会儿都一起怀疑,花桐的死,可能真相凶手不是文郑康,而他们把可能唯一知道真相的人给杀了。
只是文郑康不是凶手也是从犯,也算不得是错杀。
印舒桐凝眉想着这些事儿,脑中灵光一闪,忽而想起考古所那带着金边眼镜的老教授说的话来:“我想起来了,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现代的时候,他们把花桐的尸身保存起来,但是用仪器检测过,分析出来花桐致死的最致命的原因,是喝了毒『药』,不是鸠酒就是鹤顶红,还说她死前受过很严重的虐待,而且身上还有很多很细小的肉眼看不见的针孔,那个教授说,这些针孔不是致命原因,是死后被人扎的,而且说是一种让花桐死后不宁的诅咒,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教授说,将花桐尸身入殓的人很用心,才把尸身保存的这样完好,越越,你知道这件事么?”
提起花桐的死,长孙无越的面『色』犹如寒冰一般,带着比冰雪还冷的寒意:“本王在入殓之前,找仵作看过,仵作说了,致命的却是是鸠酒,不是鹤顶红,只是那细小的针孔,本王不能断定,本王封棺的时候,用了最好的玉琀蝉,也让先生给施过法术,就是为了防止花桐尸身腐烂的,所以不管什么诅咒,花桐的尸身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文郑康就算得不到花桐,也不会对她这么狠,这样折磨她,会这样折磨她的,应该是对她恨之入骨的人,只是,本王从不知道花桐会有什么仇人。”
花桐素来与人亲善,怎会与人结仇?
如今已经确定了的,花桐的死,就是有问题的,至于是什么问题,症结何在,二人还是没有头绪。
印舒桐眨眨眼,抓住一个关键词:“什么是玉琀蝉?”
提起这个,长孙无越墨玉般的眸中划过一丝笑意:“玉琀蝉啊…用先生的话说,这玉琀蝉也算是陪葬物之中最缠绵的一样东西了,花桐在入殓之前,本王往她口中放了一块冷玉,雕琢成蝉的模样,旁人入殓,都爱在口中含些金银珠饰之物,本王的那块冷玉,冬暖夏凉,还会散发幽幽冷香,本王把花桐的玉坠子留在身边,便将这冷玉雕成了蝉的模样,放在了花桐口中,也算是寄托本王一份情思…”
他还记得当年的情景…
那塞入口中半透明的蝉样冷玉仿若代表着花桐最后未尽的话语…仿佛在跟他说…
…今日,她入土,像蝉的幼虫一样,莫要悲伤,她这不是赴死,总有一天,生命会再度复活,她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跟他重逢,就如同那夏日欢叫的蝉鸣一样…
这玉琀蝉,或是生者安慰死者的一句话,或是死者安慰生者的一句话…
恍惚又是由死返生的符信,只是这生生死死之事,有岂是凡间俗子能够参破的呢…
听着长孙无越的解释,印舒桐只觉得这个玉琀蝉的寓意很是美好,怪不得当初在考古所看见花桐的尸身,并没有闻到什么尸首腐臭的气味,反而是满屋子的冷香,闻之欲醉,原来是因为那冷玉雕琢的玉琀蝉的缘故。
印舒桐还在想着玉琀蝉的事情,却被墓室中的莫名声音惊动,凝眸一看,竟看见长孙无越正在移动那棺椁上的盖子,似是要开棺,她一惊,一下子站起来:“你要做什么?”可不搜挠也。
长孙无越手一顿,搭在那棺盖之上,沉沉望着她道:“上次你说,你恢复记忆的时候,是因为触碰了存着花桐的玻璃罩子,本王想着,咱们这样猜来猜去,终究不是个办法,还不如开棺,让你看看她,再一次触碰到她,或许你能够记起一些什么事情的…本王知道,那些事情太过惨烈,可是你若是不想,本王也不会勉强你,只是本王…咽不下那口气,本王只要一想到,害你的人还在法外逍遥,本王心中就不安宁…”
印舒桐听了,垂了眼眸,那个教授说过,花桐死前,手指骨头全部碎裂,而且是被类似夹棍一样的东西挤压导致碎裂的,而且腿骨也全都碎裂的,所以死前,想必是受过酷刑,死前还被人侵犯过,是很惨烈的死法。
她若是能够回忆起这些,必然会知道谁是凶手,但是随之那些痛入骨髓的疼痛也会记忆起来,她怕的不是那些痛苦,她是怕,回忆起来后的真相,不是长孙无越能够接受的怎么办…她心里明白的很,花桐痛彻骨髓,长孙无越会比她更痛的。
长孙无越以为她怕,慢慢走过来,在她的左侧站定,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握住她的左手,轻声道:“桐儿,你若是不愿,本王不勉强你,毕竟——”
她要是害怕,他也会心疼,这种事,确实很为难的…14967626
“谁说我不愿!”印舒桐的右手狠狠捶在棺盖之上,眸中闪过乖戾,“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当然比你更想知道那个杀我的人究竟是谁!来吧,咱们开棺!”
她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不会害怕看一具九年前的尸首,何况一千年后都保存的那么好,九年前的又什么可怕的!?
只是能不能顺利想起那些事情,这是个问题,但是无论如何,都是要试一试的。
长孙无越见她这般决绝,当下也不再说什么,两个人一块儿付了全力开棺,自从九年前封棺这棺椁就没有打开过,这会儿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盖棺打开,长孙无越因为有人守墓,所以并没有用长钉将棺椁钉死,所以盖棺很顺利就打开了一般,就那样扣在棺椁之上,站上台阶之后,很容易就能看见里面的人。
印舒桐静静的站在台阶上,看着棺中那栩栩如生的女子,默默出神,那是她的前生,是花桐,上次,两个人之间还隔着玻璃罩子,如今,连玻璃罩子都没了…
她莫名鼻头一酸,落下泪来…轻轻伸手,指尖便触碰到了花桐交叠在身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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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戾气冲天!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戾气冲天!
长孙无越一直注意着印舒桐的动作,见她的手贴上了花桐的手,见她落泪,他也不能出声,生怕惊扰了她,只是紧张的看着她,不知道那些记忆,能不能恢复呢…
印舒桐这会儿心绪平静下来,便把眼睛闭上,用心感受,可等了许久,指尖只能感受到花桐冰冷的温度,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而且她就算闭上眼睛努力感受,还是啥也没有想起来,根本没有上次那样触电的感觉,反倒是鼻端的冷香味越来越重。
立了许久,印舒桐颓然将手放下来,一脸不解的望着长孙无越:“怎么办,想不起来啊…”
上次明明好好的,这次怎么就不灵了?难道说,是花桐不愿意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长孙无越看了她许久,又垂眸看了棺中的花桐许久,心念忽有所动,眸光变浅,微微笑道:“本王知道了,上次你是一个人在,才能感应的到,如今本王在这里,只怕是有干/扰的,本王到外室去,你再试试…你跟她都是一个人,应该会有反应的。”
长孙无越说完,便抬脚出了墓室,到外间去了。
他一走,墓室之中的气场好似就发生了变化一样,印舒桐静下心来,摒除心中杂念,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花桐,其实花桐的样子一点也不恐怖,就像是熟睡了一样,还有可能是因为她来自于花桐的三魂一样,她对花桐,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依赖感,长孙无越一走,她好似真的感觉自己跟花桐的距离近了许多。
花桐比她大,姑且叫一声姐姐吧!
“花桐姐姐,上次你显灵,我才能恢复记忆,才能顺利回来这里,我现在好好的跟越越在一起了,你看着肯定也很高兴的吧?那,那你要是高兴的,不如就把是谁杀你的那一部分记忆给我,让我给你去报仇,好不好?虽然是不开心的记忆,但是你总不能瞒着我一辈子吧?我迟早是要知道的啊…再说了,要是不为你沉冤昭/雪,让那坏人逍遥法外,是不是太懦弱了点啊…”
反正长孙无越已经走了,印舒桐唠唠叨叨的对着花桐说了一堆话,就像跟活人对话似的,她倒是不觉得什么,可若是这会儿进来个人,瞧见她跟死人说话,只怕都要吓死了。
絮絮叨叨说完之后,印舒桐重新将手覆在花桐的手上,这次恰好掌心触碰到花桐手腕上的玉镯,印舒桐把眼睛闭上了没看见,那玉镯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光,不过转瞬就不见了,而就在此时,印舒桐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似是沉溺在记忆之中,不能自拔…
长孙无越在外室站了许久,里头没了动静,他到底担心,便悄声进了墓室,结果进去一看,就瞧见印舒桐像雕塑一样站在棺椁旁边,眸光阴寒狠戾,手握成拳,指节都泛着青白『色』,他一见这情形,便知道肯定是成了,当下往前走了两步,试探的唤了一声:“桐儿?”
印舒桐转头望着他,森然眸光还未来得及敛去,只是冷冷的道:“我们所料不错,文郑康不是杀花桐的凶手,杀花桐的人,另有其人。”
这解封记忆,还是那样的震撼,上次都是一些美好温馨的画面,迸发了她对长孙无越强烈的爱意,因此才感动到哭;而这一次的记忆复苏,就更加的震撼了,那些血腥残忍的场面,那些痛不欲生的忍耐,她又重新经历了一遍,心中的仇恨呐喊愤恨在狠狠的叫嚣,那些伤害过花桐,伤害过她的人,她发誓,都要狠狠的灭掉!
她要让她们,比花桐痛苦百倍千倍万倍来偿还!!孙长会呢了。
她是印舒桐,虽是花桐的三魂而成,但是也有自己的意识,花桐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花桐当年无法报仇,太过弱小只能任人凌/辱,而她,要用她的手,替花桐讨伐那些人!要让阴毒的人,得到她该得到的下场!!
这一句话,就让长孙无越的心跟着凉了,揣摩她的神『色』,勾眉道:“另有其人?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皇祖母?”
他心里一直有这个猜想,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也就一直没有说出来,从内心来说,他是不希望皇祖母跟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的,毕竟自他九岁来襄京开始,就是皇祖母『操』持他的一切,就算之后他对皇祖母的做法有不满,暗地里有过不少动作,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是很敬重皇祖母的,可是从九年前花桐死后,他就觉得皇祖母想『操』控他的人生,他自然是不愿,因此两个人有许多分歧,他甚至觉得花桐的事就是皇祖母一手安排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如今,他竟一口脱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心中对皇祖母芥蒂很深,至少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在潜意识里,长孙无越已经开始防备图太后了,他调查过,可是一无所获。
印舒桐听了这话,紧紧的盯着他,冷声道:“如果我说是,你怎么办?”
长孙无越沉眸,肃然道:“替你,替花桐讨回一切!若真是皇祖母做的,本王随你出手,不会迟疑半分!”
纵然有知遇之恩,可图太后伤害了他,很不巧的是,他从来不会放过伤害过他的人,就算是亲祖母,那也不行!
印舒桐似乎对这样的回答,还不满意,眸光从花桐的脸上扫过,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我还不想要你出手,我想自己来解决,有些仇,还是自己报才顺手。”
长孙无越见她周身散发着冷冽之气,有些心疼,上前拥住她,温声道:“随你。”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知道那样的痛楚,他感同身受,但是不希望印舒桐沉溺在仇恨之中,他宁可舍弃自己,也不愿意印舒桐在仇恨之中『迷』失,现在已不是九年前了,现在的天下,是他长孙无越说了算的!
戾气冲天,他的女人要做什么,都行,他奉陪到底就是了!
这样温暖熟悉的拥抱,确实让印舒桐在戾气与仇恨之中浸泡的心稍稍缓和了一些,她转身,紧紧抱着长孙无越,汲取着他身上的力量,那颗在仇恨中颤抖膨胀的心才能渐渐安稳下来。
长孙无越这样贴近了抱住她,才发现她的身子在一直微微的发抖,他怜惜一叹,一手抚上她的头发,抚上她的脖颈,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在她耳边道:“没关系的,桐儿,你想做就去做吧,本王不会『插』/手,这本来就是你自己应该解决的事情,本王既然带你来了,就能承受这样的后果,你放心。”
他心里明白的很,她发抖,不是因为她害怕,也不是因为她恐惧她仇恨,而是因为她知道她即将要下手的人,是他的亲祖母,她就算在仇恨之中,她的心还是柔软的,她别的都不怕,唯一怕的,是怕伤害了他。
长孙无越心下一叹,他了解她甚至比了解自己还要多,怎么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要她宽心,说了没关系,皇祖母待他,终究是利益多过于亲情的,何况,还是皇祖母一手安排,杀了他此生最爱的女子的,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她这是为他考虑,她宁愿出头去做那个跳出来报仇的人,也不要他背上弑杀祖母的罪名。14967626
印舒桐听着这样的浅声安慰,心中稍安,身子也不再发抖了,只是靠着他,抱着他,二人拥立在棺椁前,心中激『荡』着诸多情绪,一时还难以平复。
她的心思,他都明白,无须多说,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完完全全的了解,这样的爱人,天下哪里去寻?
她紧紧的抱着他,眼中有泪,倔强的不肯落下,可声音里却带着浅浅的哭音,在他耳边霸道宣称:“你这样说了,就不能反悔了!…越越,你知道么?我二十二年都是一无所有的,属于我的东西,寥寥无几…越越,全天下都可以是你的…可只有你,只能是我的…对,你只能是我的,不能属于任何人!”
不论巅峰或是苦难,两个人都一起淌过,这才是爱情。
爱受了些苦,才会刻骨铭心。
她的心思转过来了,一切都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经历苦难的时候,会知道,身边有一个人,会陪你一起度过,丑陋也好光鲜也好,他都会懂得你的心思,陪你一起完成,在他面前,你就是不用遮掩的存在。
有了这样的人在身边,即使心中有恨,也会恨的畅快,报仇的时候,才会酣畅漓淋。
长孙无越知道她已经缓过来了,当下垂眸低笑一声:“对,本王不属于任何人,本王只能是你的!”
他连命都给她了,还能说什么…这辈子,就赖着她了。
他拥着她,正对着棺椁站着,眸光落在花桐熟睡般的脸上,由衷一叹,谢谢你,花桐。
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开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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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杀了她们!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杀了她们!
印舒桐与他在棺椁前拥立半晌,之后,两个人合力又把棺盖合上,印舒桐拍拍手上的尘土,看着长孙无越的侧脸,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你今天把我带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祭奠花桐吧?方才我一说杀花桐的另有其人,你脱口说把太皇太后说出来了,你心里是不是老早就怀疑她了?”
“嗯,”既然说开了,长孙无越也就直言不讳了,“是,本王心中早有疑『惑』,只是苦无证据,如今带你来,一是为祭奠花桐,也好让你来瞧瞧她,二是想着或许还能让你恢复记忆,没想到你也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因此才有了这一桩事。”
印舒桐点点头,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来看,长孙无越待图太后根本不如待叶如月亲近,她住在摄政王府的这些日子,早就看出图太后乃至图家的心机,何况现在花桐的记忆大部分都复苏了,她心里清楚的很,长孙无越跟图太后之间,早就没了亲情可言,只是到底还是亲祖孙,她总不能让长孙无越出面去报仇,不论内情如何,孙子要惩戒祖母的戏码终究还是会被世人说是不孝的。
“九年前,文郑康将花桐掳至府中,他确实是动了要纳花桐为妾的心思的,花桐不从,他便严刑拷打,你知道,花桐是个倔强『性』子,自然被打的遍体鳞/伤…折磨数日,就在大年初一的那一晚,图太后带着图娅慧还有一个花桐不认识的女子秘密来了文府,就在那个晚上,将花桐折磨致死。”
印舒桐脑中浮现的都是九年前清晰的记忆,都是方才她触碰花桐时回忆起来的。
现在跟长孙无越一一道来,声音还有因为恨意而产生的颤抖。
当时…
花桐身上的伤口刚刚愈合,图太后便带着人悄悄来了文府,图太后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眼中都是轻蔑。
花桐见文郑康不在,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她心里头知道,这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太,不是好相与的,这些天在这里受尽凌/辱,长孙无越却没能来救她,她就知道,他们两个人若要在一起,没有那么容易。
“你就是勾/引越儿的下/贱女子么?!鹦哥,掌嘴!”
花桐被狠狠掌嘴,她这才知道,来人是谁,不仅图太后那样憎恨的看着她,就连图太后身边的两个同样衣着华贵的女子,也轻蔑而憎恨的看着她。
“这样下/贱的女子,留着她有何用!姐姐,依我说,不如废了她,再把她杀了,也好过让她进王府啊!说起来,也该是咱们娅慧进王府才是啊!”
血泪模糊之中,花桐隐约看见,是那个穿着银鼠皮袄的年长女子在说话,言笑晏晏,说的却是狠毒至极的话语。
“那你说,该怎么处置?哀家不欲留她『性』命,却也不想折磨她,早早了结了她,早早让越儿和娅慧成亲要紧!”
图太后有些不耐,跟一个下贱女子,值得费那么大的劲么?
而接下来,花桐遭受的,更是惨/绝/人/寰的屈/辱,那个穿着银鼠皮袄的年长女子,带来的几个家丁,轮番侵犯了花桐,之后,图太后才下令,将她手骨腿骨脚骨用夹棍夹碎。
“这样下贱的人,靠的不就是脸蛋么?就该让她下辈子不可超生!叫她勾/引男人!”
折磨完了,奄奄一息的花桐被灌下鸠酒,香消玉殒。
图太后和年长女子离去,一直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图娅慧走到花桐尸身边,狠毒一笑:“传说死后扎/针扎遍全身,你死后也不可超生,下辈子连畜生也做不了,不如,花姑娘,我送你一程吧!毕竟,今日大年初一,是我的生辰,也算是你送我的一份厚礼了!”
花桐虽死,魂魄尚在,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
印舒桐将那一夜的情景说与长孙无越听,一行说一行看着长孙无越的表情,见他手握成拳,指甲都掐进肉里去了,血流出来的那一刻,印舒桐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掰开:“越越,你不要这样,事情都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
长孙无越转眸,眸中俱是森然寒意:“本王一定会杀了她们!”
花桐只是个弱女子,不过是他喜欢花桐,想娶她为妻,她们这些眼中只有利益的蛇蝎小人,竟这么折磨她!
他单单只是听印舒桐说,都已经能够想象当时的惨烈了,何况亲身经历的花桐?
手被印舒桐掰开,掌心流血不止,他却丝毫感觉也没有,森然道:“你说有三个人,除了图氏,皇祖母之外,还有一个人是谁?”
印舒桐忙着给他擦手上的血迹,歪着头想了想:“我不认识,没见过。花桐的记忆里,她是一个都不认识的,我是因为见过,所以才能准确的说出那两个人是谁。”
实质上,花桐的记忆和情绪里,有很多不甘愤怒甚至是绝望伤心的情绪,很激烈的情绪,印舒桐都刻意压下了,毕竟那些回忆起来,太过堵心,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再宣泄出来,若是被仇恨蒙住了心,走火入魔了就不好了,现在,又不是没有报仇的时机,现在,正是报仇的时候!之“梦レ电,仔。书
长孙无越沉默良久,总算是平静下来了,他清楚如今的局势,也不会在愤怒中沉浸太久的,因怕印舒桐替他担心,便抬眸对着她模糊的做了一个笑的动作:“你会画画么?回去之后,可以画下来的,本王看看,究竟是谁。”
印舒桐眨眨眼:“画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我记得,那个穿着银鼠皮袄的女人,管太皇太后叫姐姐的?在图家,太皇太后有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