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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毅不说话,只嘴角含笑地望着他。
“那我走了!”她拉下脸,转过身去。
“好、好、好”,关毅有些无可奈何:“我走,我这就走!”
他一转身,发现巷子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关毅心中一凛,都怪他一时情动,居然连身后站了一个人都毫无所觉…
情爱果然让人沉湎。
不过若是此人将今天看到的事情张扬出去,恐怕于她的名声不利。
他真是太大意了,怎么因为一时冲动就忘记这是巷子口,虽然幽静,但还是会有人来往。若是她的名声有损,他娶了她便是,反正自己本来就打算非她不娶。
可就算是如此,她的名声也不能有丝毫损伤!
他收敛了心神,得想办法封住他的嘴才是!
而寇彤也吓坏了!
这周围住的,皆是永昌侯府的下人,或者是前来投奔的亲戚,自己刚才跟关毅的亲热,恐怕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寇彤脸涨得通红,心中七上八下的。
她不由朝那个人看去!
“子默!”寇彤的的声音瞬间变得愉悦起来,她连忙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到!”子默神色如常:“正想叫你,没想到还是你眼明手快先看到了我!”
寇彤听了,脸更红了,子默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故意这样说,来安自己的心。
“那咱们回家吧!”寇彤与他并肩而行,就像曾经在范水镇一样。
看到他二人除此亲近,关毅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个年轻的男子是谁?
他本是习武之人,只因五官出众,又面如冠玉,因此掩盖了身上的肃杀之气,此刻他面容严峻,身上就笼了一层让人不可忽视的寒意。
关毅拿眼睛觑着他们二人,寇彤却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关毅身边走过去。
谁知道子默却停了下来!
“师姐,这位是…”
“我叫关毅,是寇小姐的朋友。之前在范水镇的时候,寇小姐救过我的命,后来机缘巧合,寇小姐又医好了我祖母的病。一连两次施以援手,寇小姐是我的大恩人,我们关家上下皆奉寇小姐为上宾。既然是寇小姐的同门师兄弟,那也不算陌生人了!不如今日我做东,咱们一起到东升楼为子默师弟接风吧!”
寇彤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跟子默介绍关毅,没想到关毅接过话头,主动介绍起了自己。
不过短短几句话,就将他们之间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他说话的时候,一扫刚才的严肃,脸上含笑,像对待老朋友一样,语气声音拿捏的十分得当。让人能感觉的他是真心感谢寇彤,而且因为对方是寇彤的同门师兄弟,所以也非常客气。
寇彤就有片刻的恍然!
前一世她身为郑世修的妻子,每每母亲生病,寇家派人来的时候,郑家总是要将来人晾很久,故意不给她脸面,让她婚后回到寇家照样抬不起头来。
没想到关毅为了她,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能照顾到。
她与郑世修做了四年的夫妻,而她与关毅相处不过短短几天…
寇彤的眼眶有些湿润…
子默丝毫没有考虑,直接拒绝了关毅的邀请:“…多些关公子的好意,我之前已经答应了伯母,想必她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晚宴。”
“那真是可惜!”关毅惋惜道:“不过既然你来到南京,恐怕一时半刻也不会走,咱们日后有的时间,可以经常在一起聚聚。”
“嗯!”子默向来话不多,他说道:“恐伯母在家久候,我们就回去了!”
“师姐,咱们走吧!”
说着,他冲关毅微微低头:“告辞!”
寇彤看了关毅一眼,跟他说道:“我回去了!”
关毅轻轻颔首:“去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毫不掩饰两人之间的亲昵。
寇彤没有答话,跟着子默一起回到家中。
子默能来,苏氏很高兴,她准备了丰盛的晚膳,三个人吃的很是尽兴。
本来寇彤还担心子默会将关毅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子默只是与苏氏说他这一段时间的所见所闻,丝毫不提刚才看到的事情。寇彤这才将心放到肚子里。
她跟郑世修的婚约还在,若是母亲知道了她与关毅来往过近,定然会非常生气的。
寇彤可不想苏氏生气,郑家的婚约要想办法解除才是。
毕竟郑世修那天对她说的话,就像是一个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她本来是想等郑世修与大堂姐寇妍成亲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婚姻自由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事情还真的有些玄。
该怎么办呢?寇彤陷入了沉思之中…
70子默身世
现在郑世修去了南京,郑太医定然也是要陪着去的,郑家只有焦夫人与郑凌薇…
如果想解决这桩亲事的话,这段时间倒是个好时机!
寇彤想着该怎样才能取消这门亲事。
除了郑世修的反常之外,还有母亲的情绪也要考虑,母亲定然不会允许她退婚的…
她不由生出几分埋怨:大堂姐也真是的,怎么还没有让郑世修喜欢上她呀!
她不想再冒险了,万一郑家的人真的要娶她,母亲定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她已经在郑家渡过了一段灰暗的人生了,这一世,她再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了。
她收敛了心神,听子默说着最近的生活。
原来子默这次是路过南京,他是准备到京城参加太医院的考试,一旦通过考核便可以跟着老太医一起为皇室、权卿贵族治病,等自己资历够了,还可以收弟子,继续为皇室培养医药人才。
在师父的支持下,子默便决定北上。
寇彤送子默出门,到了门口,她突然叫住子默:“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说着便回转到内室,拿出那本《大剂古方》来。
子默从寇彤手中接过那本书,迎着庑廊下灯笼的光,子默看清了书皮上的字。
他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哽咽道:“这书、这书…这是我祖父的书,他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本书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寇彤跟他讲了经过。
子默听了,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将那本《大剂古方》紧紧拥入怀中。
寇彤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嚎啕大哭起来…
他靠着庑廊的柱子,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祖父,祖父,子默不该那般对你,子默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祖父…你要原谅子默,原谅子默…”
寇彤想起那天从子默祖父手中接过《大剂古方》时,他的身子已经是强弓之末…按照她的计算,他应该能撑到八月十五之后,没想到这才八月初,他就没了。
想必是生无所恋,所以才消逝的更快吧!
苏氏听到动静,十分诧异地走过来,见寇彤冲她摇摇头,她便转身打了一盆清水放到庑廊这一头。
寇彤坐在庑廊下的凳子上,听着夏末秋初虫子的鸣叫,一言不发地陪伴着子默。
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也曾这么无助的,她也偷偷躲在被子里哭过许多次。她的伤心与抑郁从来没有人在意过。
郑家上下都不拿她当个人!
郑世修在京城名利双收,她却被婆母以四年无所出的名义休掉,她苦苦哀求,郑家才愿意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
她心中郁结,很快就病了,郑家又以会过病气为理由,让她搬到偏远荒落的侧院。
到了侧院之后,没有婆母的折磨,小姑子的谩骂,加上她将心绪寄托于药书,身子竟然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她那时还抱着希望呢!她的希望便是郑世修不会休弃她,她的夫君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同样也不喜欢别的女子,她已经在慢慢接近夫君了,她已经懂得辨药了。只要给她时间,她的夫君定然会喜欢上她的。
可是,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她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好在上天垂怜,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欲将往事遗忘,却时时不敢忘记在郑家收到的羞辱。
谁还没有个伤心事?子默也是一样。自己只需要静静地陪着他,听他诉说心中满腔心事,让他不至于郁结于心,闷出病来就成了。
过了许久,子默才从伤心中回转过来。
寇彤亲自给他拧了帕子:“擦擦脸吧!”
“师姐!”刚才突然间情绪失控,子默有些不好意思,他脸上虽然还挂着哀戚的神色,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许是压抑了很久,终于得到发泄了吧!
“子默,你祖父应该也是医术非常高明之人吧,你怎么会跟着师父学医?”
子默听了,沉默半晌:“师姐,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那是两代人的恩怨,要从子默祖父年轻的时候说起。
“祖师在上,鄚门第五十七代弟子罗玉山稽首叩拜,弟子愿入鄚门学习医术…”
少年罗玉山从南京来到位于江西的翠微峰,经过师父的考核,终于正式拜入鄚门门下,成为鄚门第五十七代入门最晚的弟子。
他上面是大师兄安无闻、二师兄赵当归、三师姐季月娥。
大师兄家遭巨变便隐姓埋名,入师父门下。大师兄年龄最长,当时已经三十多岁,为人通透,医术最是精湛,是师父属意的接班人。
二师兄心底醇厚,为人敦良,是师父故人之子,从小养在师父身边,与师父亲如父子。
三师姐是师父亲女,杏眼桃腮,非常的漂亮。虽然入门早,但是年纪却是他们师兄弟中最小的。
老四便是子默的祖父罗玉山,他是南京医药世家的弟子,只因与族人争气,便偷偷跑出家门,来到山上拜师。
师父见他底子好,为人又机灵,很是喜欢他。
本来四人相处相安无事,但是因山中人少,四个人年纪不过相差几岁,日久相处自然像家人一般,感情亲如兄弟。
只有一件事情不美,二师兄赵当归与四师弟罗玉山都喜欢美貌娇俏的季月娥。
但几人年纪尚小,又是少年情怀,难免羞涩,并未摆到明面上来。
山中无事,时间消逝极快,渐渐的几个人都长大了。
在众人都不知情的时候,四师弟罗玉山竟然主动向师父提亲,想要迎娶三师姐季月娥。
二师兄赵当归得知后,跟罗玉山大打出手,紧跟着也向师父提亲。
师父属意二师兄赵当归,赵当归是师父故人之子,从小养在身边,知根知底,与三师姐季月娥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如果没有罗玉山的话,季月娥会毫无悬念的嫁给赵当归。
所以当罗玉山向师父提亲的时候,师父大吃一惊,罗玉山是大家子弟,为人精明,师父收下他是希望他以后回到南京,能将鄚门医术发扬光大。
师父并不想季月娥嫁到南京。
季月娥模样俊俏,却性格活泼,从小生长于山林,心地单纯善良。师父希望自己的女儿就像是穿梭于山林间的小鹿,能一直真愉快地生活到老。
而罗玉山的世家生活,会像枷锁一样锁住女儿的快乐,这是师父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两个都是师父的徒弟都向他提亲,他不好偏颇哪一方,加上疼爱女儿,他便问询了季月娥的意见。
他以为季月娥一定会选对她照顾无微不至的赵当归。
没想到季月娥却谁也没有选择。
在季月娥的心中,这两个人就像是兄长一样,二师兄赵当归与她相处甚久,感情深厚,却并无男女之情。
季月娥一直生长于山林,外面的世界于她而言就想花蜜之于蜜蜂,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趁着这个机会,她提出要到外面看一看,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她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大师兄安无闻继承师父之位,成了鄚门的掌门人。
二师兄赵当归不愿离开,并发誓要等候季月娥一辈子,于是一直留在山上照顾师父。
四师弟久等无望,便回了南京结婚生子。
三年后,季月娥回到翠微峰,嫁给二师兄赵当归,并于七月十五日之夜诞下一名女婴,并精疲力尽而死。
赵当归为女婴取名赵念,乳名元元。
赵当归与季月娥成亲不过五个月就诞下孩子,元元虽然瘦弱却是个足月的婴儿。
所有人都知道了,元元并非赵当归的亲生。
季月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怀了身孕。
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都没有说出孩子的生父是谁,她只苦苦哀求,希望赵当归就算是不看这几个月的夫妻情分也要看着同门之谊,一定要将元元抚养长大,并不许她到外面去。
赵当归含泪答应了季月娥的恳求,并遵守诺言,将元元视若亲女,亲自教导,爱如珍宝。
元元虽然无生母,却在外祖父母、父亲赵当归、师伯安无闻的呵护下长大了。
她长得越发像母亲季月娥,也是一般的模样俊俏,性格活泼纯良。
元元十五岁那年,她的外祖父举办五十大寿,四师弟罗玉山携子罗风鸣来给师父拜寿。
十七岁的罗风鸣外表英俊,一表人才,在山中长大的元元从未见过外面的男子,对罗风鸣很是倾心。
而元元的清纯良善让罗风鸣心动不已。
不过短短几天,两人就爱的难分难舍!
赵当归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并强烈反对,他答应过季月娥绝对不会让元元沾染世俗的世界。
罗玉山见元元与季月娥模样相似,自己的儿子又喜欢元元,便想起自己的年少情怀,为了不让儿子不要像自己这样终身遗憾,他不惜低下头亲自向赵当归求亲。
赵当归却将罗玉山送来的东西丢出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在7点半左右!
71侯府请帖
在赵当归看来,当年若不是罗玉山横刀夺爱,季月娥便不会跑出翠微峰,更不会带着一心的伤痕诞下元元,若不是外面的负心汉,季月娥绝对不会死。
这一切都是罗玉山害的!
曾经,罗玉山害了季月娥。如今罗玉山的儿子,又要来抢元元,害的元元与他顶嘴置气。这两个女子,是赵当归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越发怒火中烧,不管罗玉山说尽好话,却始终不答应。
罗玉山也是恨赵当归的,当年明明是他罗玉山提亲在前,赵当归偏要与他争夺。他没有等师姐,在家人的逼迫下回去成了亲。赵当归等了三年的时间,便迎娶了师姐。
谁知道他却没有好好照顾师姐,害的师姐难产而亡!
若不是为了儿子,他根本不会对赵当归低头…
这一场提亲自然不欢而散!
而元元却跟罗琅轩私奔了。
赵当归疯了一般到处寻找,却丝毫不见踪影。
直到五年之后,元元与罗琅轩才抱着四岁大的罗子默回到翠微峰。
看着罗琅轩与元元跪在门前认错,连四岁大一无所知的罗子默也跟着磕头,赵当归的心自然是软了。
他原谅了女儿与罗琅轩,却趁罗琅轩不备,在当天晚上的酒中,下了毒。
罗琅轩当场被毒死!
元元惊痛之余,看了一眼儿子与父亲,也端起酒杯,殉情而死。
赵当归见女儿居然这么狠心撇下四岁大的儿子与年迈的老父亲,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自己追随罗琅轩而去,又是悔恨又是心痛,太过震惊而摔倒在地。
罗玉山听得消息赶到翠微峰,见到的却是儿子的尸首,他盼了儿子五年,再见面却是阴阳两隔,那心情可想而知。
他哭着扑到在地,口中说着悔恨不已的话,原来,罗琅轩带元元私奔,是罗玉山的主意。
他那个时候料定了赵当归不会同意,便故意上门求亲混淆赵当归的视听,然后让罗琅轩与元元偷偷接触。
他的儿子是被他亲手推上了黄泉路…
而赵当归虽然有安无闻救治,他却生无可恋,没过多久便撒手而去。
弥留之际,他像季月娥恳求自己一样,恳求罗玉山看在元元与罗琅轩的面子上,一定要将子默抚养成人。
小小的子默不过四岁,却在一天之间经历了父母双双死于眼前,接着外祖父又身亡,逢此骤变,罗子默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却变得不爱说话,再不是原来那个爱说爱笑,在父母膝头撒娇的孩子了。
安无闻将赵当归埋在翠微峰下,罗玉山经历这这事情身心皆疲惫,带着四岁的罗子默与罗琅轩元元的骨灰回了南京。
从此之后,罗玉山性情大变,越来越怪癖,他关闭了罗家世代经营的药房,再不许子默碰跟医药有关的东西。
但事与愿违,罗子默却对医药特别感兴趣,他年纪虽小,却记得父亲与母亲帮人看病的情景,他立志要继承父母的衣钵,好好学习医术。
他偷着学医,每每被祖父发现,总是一阵暴打。
然而子默却丝毫不改初衷,并在此过程中非常憎恨祖父。
直到想要将鄚门发扬光大的安无闻到南京来看望罗玉山与子默,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却被罗玉山赶出家门。
那个时候,子默便生出了跟安无闻学医的打算,他知道祖父不会答应,便偷偷跟在安无闻身后,一直追随到范水镇。
所以,寇彤便在范水镇认识了她的师父与子默。
夏末秋初的风带着凉意,听完子默说的往事,寇彤心中唏嘘不已,她一直以为她幼经巨变,先丧父后丧母,接着被夫家贬妻为妾,命运已经很是多舛了。没有想到子默的人生,也是这般跌宕不已。
不管命运如何,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希望就在明天!
“子默,我们无法选择出身,也不能改变过去,哪怕曾经的过往多么难过,多么不堪,多么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却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以后的命运。过去的事情,再沉湎其中都是无济于事,不如抛开过去,敞开心胸面对新的生活。”
“抛开过去,敞开心胸面对新的生活?” 子默抬起头来,有些悲愤:“旁观者轻飘飘地说出这几句话何其容易!外祖父何其恨我罗家人,竟不惜下毒毒死我父亲;母亲又何其恨我,竟抛下我而去;祖父何其恨我,不许我学医,动辄便打骂加身!你从未经历过,又怎知我切肤之痛?”
“你怎么知道我未曾经历过?”寇彤情绪有些激动:“你如今经历的这些我都感同身受。我也曾经历过被人鄙视瞧不起的酸涩,我经历过亲人离他而去的伤痛,还经历过被人弃如敝屣的卑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但是伤痛过后总要迎接新生!
“子默啊!你父亲虽然中毒身亡,却得到了你母亲的生死相随,黄泉路上,他们并不孤单。而你的外祖父弥留之际,还不忘恳求你祖父照顾你,肯定是已经放下心结。
至于你的祖父,既然交出这本书,让我转交给你,肯定是已经放下过去,愿意让你学医了。
这样看来,每个人都各得其所。而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希望,就是你要好好的。所以,子默你更应该努力,学好医术,将祖辈的医技传承下去才是。相对沉溺于伤痛,这才是你更应该做的。”
子默听了,身子不由一震,他有些迷茫四问道:“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寇彤点点头:“子默,人的一生不会一帆风顺,总会遇到坎坷,亲人也会离自己而去。但是希望总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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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子默的事情,寇彤睡得很是不安稳。早上醒的时候,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打算用过早饭之后,去看看子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子默离开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清亮,明显没有了来时的萎靡阴霾。
希望他是真的想开了。
用了早饭就听见有人轻轻叩门。
难道是子默来了!
寇彤忙跑过去开门。
她打开门却突然愣住了,门口站得分明是关毅。
她回头看了一眼,飞快地走出门外,从外面将门带上,小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关毅学着她的样子,也小声说道。
寇彤听了虽然甜蜜,但是也有些埋怨,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分轻重!
“谁让你来的?我们的事情我还没有跟我母亲说呢!万一我母亲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我就这么难看吗?”
“什么?”寇彤一愣。
关毅却气鼓鼓地问道:“难道我长得就这么丑,丑到你不愿意在家人面前说起我,免得给你丢人?”
“不是的!”寇彤哭笑不得,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快走吧!”
“真真是狠心!”关毅低下头说道:“我这么想你,难道你就不想我!”
“哎呀!你快些走!”寇彤焦急地催促道。
“不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关毅有些耍无赖。
这家伙!
寇彤一跺脚,硬着头皮,轻轻说道:“想!”
“想什么?”
“想你了!”说完这句话,寇彤的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
关毅吃吃地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就多呆一会,可不能这么快就走了!”
“你这家伙!”寇彤有些着急。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你看看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关毅笑着揶揄道:“把门打开吧,我们进去说话。”
寇彤有些狐疑,但还是开了门,将关毅迎进了院子。
“母亲,这是永昌候世子!”寇彤向苏氏介绍关毅。
“原来是永昌候世子,快请屋里坐!”苏氏知道自己住的房子就是永昌候府的产业,因此十分的客气:“多谢世子帮忙,我们母女才得以有安身之所,不知道世子今天亲自登门,所以未做准备,还请世子不要见笑。”
“伯母不用客气!”关毅忙站起来说道:“您直接叫我关毅就行了,是我今日来得冒昧。”
关毅说话也很客气,身子微微向前,丝毫没有身为永昌候世子的骄傲,而是非常的谦恭,就像一个真正的晚辈一样恭敬。
苏氏微微有些吃惊,旋即便想到像永昌候这样的大家公子,家教自然是极好好。
饶是如此,她心中依然暗暗点头,这永昌候世子真是好俊的人物。
她虽然没有见过永昌候夫人,但是当年闺中也听说过她的名字,永昌候夫人当年可是大晋朝京城第一美人,为了娶她,永昌候不惜爬墙偷窥,写信送诗,还打伤了永昌候夫人的父亲,这事情还惊动了先皇…
今天见了这世子这般模样,看来那传言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了。
“不知世子有什么事情?”
苏氏不可能直接称呼关毅的名字的。
“是这样的,晚辈今天来是家祖母之命,来邀请伯母与小寇大夫去参加我祖母的六十大寿。”关毅将两张请帖放到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快结束了,加更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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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选拔女医
关毅将两张描金大红请帖放到桌上,说道:“过几天便是家祖母的大寿,祖母病了三年多,一直卧床养病,就没有正经过过寿。多亏小寇大夫妙手回春,治好了我祖母的病,家父母便想着要给祖母过个大寿,冲冲病气。所以,便让我来请小寇大夫与伯母,希望二位能够赏脸。”
永昌候是何等富贵的人家,谁不知道永昌候是先皇的伴读,与先皇亲如手足?今上能顺利登基,永昌候功不可没。
在这南京城,永昌候向来低调,有些人想上门拜访都没有门路,但凡永昌候如果有什么需要,派个下人去,这南京城的大小官员哪个不是争前恐后地前往。
如果永昌候府来请,随便找个人来,她们也不敢不去,只是今天,却是永昌候世子亲自来给她们这两个罪臣的家眷下帖子,还十分客气地说着“希望她们赏脸”。
“世子真是太客气了!”苏氏十分谨慎地说道:“按说侯府来下帖子,又是您亲自送来,我们母女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不去,只是我如今孀居在家,彤娘她年岁又小,到府上去,恐怕礼数不周,惹人笑话。”
关毅听了就笑了笑,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