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说了一句,“后天是上官家大小姐跟凌家公子成亲的日子,我希望你可以跟成儿一起去。”为什么要告诉我?是要把我以他儿媳妇的身份介绍给天下人?还有另有目的?
我有认床的习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起来到花园里走走,看看月色。一开门,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原来是他。
“扬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你不也没睡吗。”
“我认床,还做噩梦,睡不着。”
“回去睡吧,很容易着凉的。”
“我真的不想睡,想出去走走。”
他犹豫不半天,不好意思地道:“不知道那位芙蓉姑娘家住何方?”
我瞪大眼睛:“啊?”
“我只有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喜欢上芙蓉了,可是芙蓉的出身…年轻人是不会介意,哪知道他爹会不会反对。青楼女子若爱上富家子弟,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这个….我出去走走,以后再告诉你。”
“不要去了,听话。”说着用手亲昵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没想到他竟然抱起我,道:“躺在我怀里好好的睡,我会一直守着你。“我他的怀里好暖,有点贪恋这种感觉,我不会在真的喜欢上他了吧?这种感觉很奇怪,绝对不是爱情,但我又说不清楚。我点点头,闭上眼睛,不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照进来,温暖充斥着整个房间。
第二天,扬家众说纷纭:你们听说了没有,昨晚少爷在水姑娘房间里过夜,那姑娘还真是大胆,刚来没几天就跟少爷勾搭上了;谢天谢地,少爷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好感的,看来这次终于对她动心了;你们以为姓水那骚货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她以前就是扬州下等妓院里的姑娘,真是不要脸,死缠着我们家少爷。
我一出门背后就有几十双眼睛盯着我看,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我只好跑到房间里闷着。我正悠闲的品茶,就听到门开的声音,有人不请自来,我知道她一定会来。真没礼貌,也不先敲门。
我喝了一口茶,不冷不热地说:“夫人,小女子恭候多时,你终于来了。”
“水姑娘真是冰雪聪明,知道我会来。”
“夫人夸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来呢。”
“水姑娘,怪不得他们父子两对你的印象都不错,连我都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对他们父子两感觉很好,就是看你不爽。在忍了又忍的情况下,这句话最终没说出来。我淡淡道:“是吗?夫人有话请直说吧。”
“想来姑娘也是个明白人,我就有话直说了,你跟我们成儿是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以我们扬家的地位,至少要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水姑娘你的出身。。。。。。”言语中充满了轻佻与不屑,就像个青楼老鸨,扬堡主英雄了得,怎么会娶了这样的女人。
“哦,原来是这样,不知夫人心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实话告诉你,我最满意的是上官家的风云大小姐。”原来这女人最满意的就是我啊。准确的说,她满意的是我的名声,是上官家的万贯家财。
我漫不经心地道:“她不是要成亲了吗,堡主要我一起去贺喜呢,怎么夫人不知道?”
她正想说点什么,我轻浮一笑道:“我原以为扬家怎么说也是武林世家,我跟令公子都是江湖儿女,没这么多讲究,没想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我跟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电视看多了,就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样,不趁早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而且我看到她就有点不爽,难道上辈子我们有仇恨?)根据电视剧的情节,她应该给我钱,赶我走了吧。
果然她从怀里取出个精致的盒子,推到我面前,道:“这是我所有的首饰,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说话,也不去动那盒子。我摘下头上的明珠钗,在手中把玩,故作不经意地道:“夫人是个识货的人,看我这枝钗可上得了台面吗?”这钗据说是我娘的遗物,此珍乃希世珍宝夜明珠,价值连城,吓吓她也好。
她看着我手里是钗怔了好一会,说明我这招还有点作用。我故意火上添油,笑道:“夫人,怎么不说话了。”
她怒视着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扬家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漫不经心的白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自顾把玩着手中的钗。她耐心没我好,僵持了一阵后,气呼呼的走了。
真是奇怪,她好像没得罪我,不过我一见她就不爽。想想自己刚才的样子,就像是从勾栏里爬出来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天气很闷热,我便到湖中的凉亭里去坐坐。谁知刚坐下,又来了个不速之客,打扰了我的好心情。
“水姑娘,我记得曾经跟你提过,要跟我们同参加你去上官小姐的婚礼?”
“堡主找我就为这件事吗?我去就是了。”他左一句上官小姐,又一句上官小姐,我感觉他是有意的,难道他以前见过我?
“不用去了。”他脸色有点凝重,不知道有什么发生了事情。
“为什么?”
“风云庄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所有人生死不明。”他一字一句的对我道。这回我也傻了,不知怎的,眼泪掉了下来。为我无情无义的爹,是没什么值得的,可师兄呢,他是我来到这里以后最疼我的人;小玉呢,她是唯一可以跟我交心的人;春花呢?她是风云庄内对我最体贴的人。其实我还有很大的私心,如果灭庄之人知道我没死,会怎么样?不把他们找出来,我实在寝食难安。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的小命,那种日子实在不好过。他对我的种种试探,说明已经怀疑我的身份,现在到这份上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我抹了抹眼泪对他道:“既然堡主已经知道我身份,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是什么人灭了我风云庄满门。”
“你想报仇?”他显得很平静,似乎早预料到了。
“是。”我几乎是从牙逢里挤出这个字的。报仇是傻瓜行为,我不是傻瓜,骗骗那老头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不过我想先给你讲个故事。”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又是个很老套的故事,江湖传言:一百多年前,武林中出了一个武学奇材---上官柔,九天剑法出神入化,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罕逢敌手。此女性格怪癖,喜欢与人比武,凡是将她打败者不但可以得到九天剑法,还能娶她为妻。若是败在她手上,就必须写下自己的成名绝技,据说,她从未败过。后来,她退隐江湖,不知所踪。直到二十年后,江湖上为了争夺宋室宝藏,惺风血雨。她突然出现,夺得宝藏,建立了风云庄。她死后,大批的财宝和她一生所得的武林绝技成了一个谜,九天剑法也从此失传。
我只知道上官家是武林第一世家,却不知风云庄的来历。原来有这么多眼睛盯着它,要不是碍于世代庄主武功高强,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有今天的结果也是预料当中。
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你想去哪?”
“报仇。”很想说保命。
他似乎有点意外了,试探行地问:“不去可以吗?我不想让你去冒险。”
“莫非你真当我是你未来的儿媳妇。”此话的意思很明白,你我非亲非故,凭什么管我。
“因为你是惜滟的女儿。”他口中的惜滟应该是我娘吧,叫这么亲热,真不知他们什么关系。
“不管什么原因也阻止不了我报仇。”我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冷酷的动作,要是在现代都可申请专利了。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6章:宝藏]
离开了扬家,回到风云庄。偌大的庄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一夜之间,几十条人命都做了贪欲的陪葬品。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家出走,我也是这废墟中的几粒灰尘。我笑了,笑的很凄凉。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遍了全庄,什么都没有了。不知不觉竟然转到我以前住的院子里来,这个曾经被我视为牢笼的地方,它再也困不住我的人,却困住了我的心,如果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去一辈子都要活在恐惧当中。亭台楼阁已经不见了,只有门口的那对狮子,依然屹立着。
也许只有它们,才是风云庄亘古不变的守护者。我呆呆的看着,却发现有只狮子竟然只有一只眼珠,另一只眼睛是个圆圆的小孔,总觉得怪怪的。我灵光一闪,这小孔的形状跟我簪子上的明珠有点像,我拿下来一看,真的是一模一样。我大着胆子把珠子放进去,轻轻按了一下。狮子竟然转了一个身,原来的位置上有个洞。里面黑漆漆的,犹豫了一会,我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去了。我在黑漆漆的密道了瞎撞了2个小时左右,终于走到尽头。想象一下,大约1米宽,15公里长的黑洞,在里面呆上两小时候是什么感觉。令我没想到的是,穿过密道,竟然是片桃林。这里风景幽美,桃花盛开(都已经是秋天了,还有桃花),把我的魂都勾走了。这样的美景,只有陶渊明笔下的桃源可比。我置身万朵桃花中,张开臂膀,微笑着深深呼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我刚回过神来,赫然发现林子中间金光闪闪,难道传说中的宝藏就在那里?刚想进去,又感觉不对,这树林好像有古怪,我对什么五行八卦一窍不通,没准就去了就出不来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有个石碑。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上面刻了幅百花争艳图,还有首诗,是张旭的桃花溪:
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问渔船。
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普通的图,普通的诗,只不过百花争艳图为何会用这首诗?我苦思冥想,也不明白。飞桥?西畔?桃花?清溪?观察了半天,只觉得这几个字比其他的刻得深。难道是指,飞桥西畔,桃花清溪?有清溪,有桃花,可并没有飞桥啊。我真的对自己失去信心了,我楚筱倩的智慧也不过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下起小雨,我正想离开,抬头忽见一道彩虹挂在天边。彩虹?飞桥?难道飞桥指的就是彩虹。我本来就是个路痴,费尽周章才找到诗上所说的地方。还不是一溪清水,我有点怀疑这地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折腾了这么久我又累又饿,可这里除了野果没什么吃的,只好自己动手去抓几条鱼。当我的眼睛接触到溪水时,一幅熟悉的景象映入我的眼睛。这里的处处桃花,天边的彩虹,还有我的倒影映入水中,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记得我房间的屏风上就有这样一幅画,跟现在的情景一模一样,只不过画上俏丽的人儿手里拿着一根簪子正对着明月。我还曾经觉得奇怪,为什么既有彩虹又有明月,画中人手上簪子正是我的蝴蝶簪。现在再看来,说不定那幅画和宝藏有关。
草草吃了点东西,月亮已经高悬在天空中,跟我想象中一样,那道彩虹却依然还挂在天边。我摘下簪子,学着画中人的样子,正对着明月。刚开始没什么变化,大约过了4.5分钟,只觉得我手中的簪子荧荧发亮。微弱的光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最后竟然形同白日。忽然间,地动山摇,一座石楼拔地而起,我差点大叫了起来,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眼睛里带着诧异慢慢走进它,用手轻轻摸了一下。是真的,的确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对上官柔的崇拜程度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能建造出如此鬼斧神功的建筑。
我虽然知道不是梦,却还是像做梦一般,拖着长长的裙子,手挚火把,一步步走进去。我大致的看了一下,差不多有十二间屋子,第一间里堆满了金银,要是搬回现代我就发了。不过想到电视剧里面的宝藏一般都有古怪,而且好的总在后面,所以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第二间里全都是珠宝,各式各样都有,女孩子都喜欢首饰,我忍不住拿了一只晶莹剔透玉镯子。第三间里面放的都是兵器:刀,剑,斧,枪,棍,锤....应有尽有,囊括了天下间所有的兵器。每一样,都寒气逼人,闪闪发亮。我虽然不懂兵器,也知道是好东西。走进第四间,首先看到的是两个大书柜,是用上好的红木做的。一些积满灰尘的书静静的躺在上面,应该是武功秘籍。我随手拿起一本,拭去上面的灰尘,眼睛一下子直了,[葵花宝典]四个大字出现在我眼前。不是吧,[葵花宝典]居然真的存在?是不是笑傲江湖里说的那个葵花宝典?我好想翻开看看,但是我一下字想到了金大师的[侠客行],我不想像那些痴迷武学的老兄们一样.......(虽然我没他们疯狂,但也是学武之人,难免....)我忍着心灵上的“巨大痛苦”,把它放回了原处。第五间不知道搞什么鬼,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第六间也是空荡荡的,只不过中间挂了一幅画,画上的美人儿正是上官柔。我看到画像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哪不对,又说不上来。其他屋子很普通,没有武功秘籍,也没有神兵利器,更没有金银珠宝。但是,有装饰得很豪华的厨房,有布置优雅的卧室,有气派的大厅,俨然是一个家的样子。也许,上官女侠是为自己准备的。哪天她厌倦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可以跟心爱的人携手归隐。
我把整座楼里里外外都转遍了,由于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凝视着空空的四壁,凝视着燃烧得正旺的火把,心里忽然空空的。天下无敌的武功,富可敌国的宝藏,我已经拥有了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我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是来得太快,觉得不真实?还是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良久,我站起身来,走到上官柔的画像前喃喃道:“上官女侠,你可知道你的宝藏害得上官家家破人亡,害得我一个弱女子流落江湖。”我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她的画像磕了三个头。我还来不及起身,就见四周的石壁颤动起来。颤动过后,原本光滑石壁变的凹凸不平。为什么会凹凸不平?是因为上面多了一些字,还一些画。我认得的繁体字不多,不过有四个字我确定没看错:九天剑法。那些字,当然是九天剑法的心法,那些画,当然是招式。除了九天剑法之外,还一篇简短的文字。大致意思(都是古文,还是繁体字,只能胡乱猜测着一些)是说,外面的桃林叫做无极迷魂林,根本就无法可破,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当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是魔教为了让江湖中人自相残杀设的圈套。那些财宝都是仿制品,上面沾满了剧毒,长时间接触就会中毒而死,吓得我赶快把镯子丢掉。她一生所得的武功秘籍早就已经毁了,石室里那些都是假的,练了之后会走火入魔,筋脉尽断。若是有缘得到九天剑法,要行侠仗义,造福苍生。后面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文字,我什么也看不懂。
既然我得到了九天剑法,就是有缘,不练白不练.........一个多月来,我天天练剑,饿了就吃点野果,渴了就喝溪水,累了就随便找个房间休息下。虽然资质有限,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终于学成了九天剑法。当我学会最后一招的时候,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我心里在大喊:我终于变成武林高手了,可怜的小命总算有一些保障。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7章:追杀]
“们听说没有,上官家被灭门了。”
“我早知道了,下手的人好狠呐,上上下下几十口无一幸免。”
“还不是为了宝藏吗。”
.........
扬州的酒肆茶楼,几乎都有人在议论关于上官家被灭门一事。不过都是些闲人在八卦,根本没我要的情报。几天下来,把我累个半死,也没打探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哎,这年头,做美女也难啊。我累了半天,想找个地方吃东西。刚进门就有个不太顺眼的家伙老盯着我看,看样子是想吃我豆腐。要不是怕暴露身份,我早把他痛扁一顿。我只好装做没看见,埋头吃东西,当然吃相也不是太难看。那家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居然嬉皮笑脸的朝我走过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狗大公子啊,上次那馒头,滋味怎么样啊。”那家伙听了这话竟然扭头就跑了,看他的狼狈样我气消了一大半,这时我才看清说话的原来是个小美女。那美女笑盈盈的朝我走来,道:“水姐姐,原来是你啊。”我才想起这美女就那天我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个云霜。
我冲她微笑道:“云霜妹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她调皮的眨眨眼睛,笑道:“既然我我们这么一缘,我做定你妹妹了,可不准再跑哦。”
“霜儿,你光顾着认姐姐,不要我这个大哥了?”原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穿黑衣服,感觉冷冷的,手里拿着还把刀,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做杀手的。还有一个穿白衣,手里拿着把扇子,看上去温闻儒雅,有点书生气,说话的正是那白衣人。
云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大哥你吃醋了啊,我多个姐姐疼你不开心吗?”又对我道:“姐姐,这是我大哥秦中敏。”
又指着那黑衣人道:“这是我好朋友陆鹏。”我微笑着向他们点点头。
秦中敏倒是很友好的对我道:“我这妹子不懂事,让姑娘见笑了。”姓陆的那个还是黑着个脸,像我欠他钱一样。
云霜一脸不高兴,嘟囔着小嘴,道:“大哥,你别在姐姐面前说我坏话。”
“秦大哥太见外了,令妹活泼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她一听这话,挽着我的手吃吃的笑起来。
“霜儿,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别胡闹了。”这声音好冷啊,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来自那个“大冰块”老兄。
云霜朝他吐吐舌头道:“你有事可以先走啊,我又没拦着你。”
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抱拳道:“既然各位有事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你们有事就先走吧,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了,我已经下了逐客令,她竟然....
陆鹏的脸此刻比锅底还黑,冷冷道:“霜儿.....”
“时候也不早了,请各位到舍下用顿便饭如何?”我赶紧打断他的话,看他生气的样子,说定真揍云霜一顿。
“大哥,可不要辜负了水姐姐的美意。”什么美意啊,我当时找不到话说,随口胡诌的,我根本就不会作饭。
秦中敏苦笑了一下,对冰块老兄道:“走吧,谁叫我有这么个宝贝妹妹。”
.............
请别人吃饭当然得自己做才有诚意,但是我不会做菜,最后只好以几盘蛋炒饭把他们给打发了。
吃过晚饭后,天气闷热。我站在院子里乘凉。看着天上的明月,看着树上的枫叶一片片飘落,心乱如麻。我最讨厌打打杀杀,我觉得天下间最无聊的就是仇恨。实我也不是有那么好心,要为他们报仇。能一夜之间灭了武林第一世家,势力一定非同小可,早晚会发现我没死,到时候真的是小命不保,还不如我先动手,如果运气好点,找到个有势的靠山,我就不用想贼一样躲躲藏藏。而且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最亲近的人不明不白的离开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我隐隐感觉到,风云庄灭门真相背后一定有一个大阴谋。我本是个局外人,却牵扯到这个旋涡里。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我非江湖人,却走江湖路。这座小四合院是我机缘巧合下买的,虽然偏僻,却环境清幽,不失为一个隐居的好地方。如果我以后觉得累了,可能会在这儿隐居,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做平平常常的人。
“水姑娘有心事?”秦中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
“霜儿睡了吗?”我摆明了在岔开话题。
“那丫头正跟黑兄了聊的开心呢。”
他接着道:“水姑娘,为何你会一人独居。”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问这个,我还那套词,照背一遍。
他听完后略点歉意的道:“对不起,水姑娘,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我菀尔一笑,道:“都过去那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他迟疑了一下道:“姑娘也算是大家闺秀,可曾识上官家大小姐?”找我干什么?此人呼吸均匀,脚步轻盈。站在我身后我,竟然没发现武功一定不弱。还有那个陆鹏也是个练家子,这两个家伙八成没安好心。
我轻轻笑了笑,道:“你说我一介平民女子,可能结识那样的千金小姐吗,时间也不早了,秦大哥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回到房中,正准备休息,忽然发现有人影闪过,只觉得那人身法极快,不知为何跑到我的小院子里来。我急忙追了出去,那人一路狂奔,我用尽全里,也只是勉强跟得上。我跟了他一路,竟然到风云庄废墟就不见了。
“风云大小姐,久违了。”忽然窜出个人冷冷地道。看来他是故意引我出来的,究竟想干什么?
我也冷冷的对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那人语气稍缓,道:“水姑娘,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分上,我不想动手,请跟我走一趟。”我听出这是秦中敏的声音,真是大吃一惊。我对他本来很有好感,没想到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我心中十分不快,轻蔑地道:“就凭你。”以我的武功,要对付他应该是绰绰有余,不过要是那个陆鹏也来可就麻烦了,要是再加上云霜,我的胜算太小了。我心里害怕死了,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骄傲的样子“再加上我怎么样啊。”还是那副冷冷的臭样子,他没蒙面,一看就知道是陆鹏。我的心已经跳的很厉害,但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我害怕,我极力保持镇静,冷冷道:“哼,来两个就杀一双,我倒要看看,两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我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荧荧的软剑。此剑是我在石室的暗格里找到的,软若柳,却削铁如泥,恐怕不比倚天屠龙差,是一把难得的好剑,取名为“飘絮”。
一袭白衣,一把长剑,在月光的衬托下寒意更重。我的目光像两把利剑,死死的盯着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猜的。”
“呵,你很聪明。就因为不确定,所以故意引我出来?不过,你也有猜不到的。”
说话间,我一剑刺了过去,眼看正中秦中敏要害,却被陆鹏大刀一横,拦了过去。
“我的确没猜到你有这么好的武功。”
我冷笑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再次出招的时候,我使出九天剑法,要杀我?想都别想。
精妙的剑法上加上飘絮剑更是宛若游龙,在他二人之间穿来穿去。陆鹏的武功以刚猛为主,我则以飘逸轻柔取胜,以柔克刚,他奈何不得我。秦中敏用的是把扇子,也以柔为主,倒让我奈何不了他。恶斗了大半天,仍然没有分出胜负。其实论剑法,我比他们两人高出许多,只不过我经验尚浅,加上许多招试还未融会贯通,才在他手下吃了亏。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8章:温情]
我正在与他们缠斗,忽然小腹一阵酸痛,全身无力,剑都险些掉在地上。竟然被陆鹏钻了空子,大刀直直向我逼来,我的肩膀上有鲜红血流了出来。我内力不如他们,现在又受了伤,先逃命要紧。
我狠狠道:“两位,恕罪小女子不奉陪了。”说着便施展轻功,用尽全力拼命跑。我只听到风声,树声,不知过了久,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我只感觉凉凉的,应该是水。我睡了好好长的时间,都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我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是哪啊?
“姑娘,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看着我道。这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的还真可爱。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虚弱地问。
她眨巴着大眼睛道:“这是凤凰山,我们甘姑娘救了你。”凤凰山?甘姑娘?不是甘十九妹吧?别告诉我我又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