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白色的衣裙,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庸懒的倚在床头,虽未只有11.2岁的样子,却不难看出是个绝代佳人。她轻咳了两声,捂着胸口艰难的走下床,“啊..”她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血溅在华丽的绣屏上,立刻显现出大片字迹。她默默看完上面的字,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笑容。
白衣小姑娘端着一只精致的碗,手不住颤抖。她吸了口气,猛地喝下去。刚把碗放下,就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直打滚。她紧紧的咬着牙,汗水湿了衣裳,但她没流出一滴眼泪。她强忍着疼痛,盘腿而坐,嘴唇变渐渐成黑色。
“喝,喝,你给我喝。”小玉手里端着一碗药,正把我按在床上,往嘴里灌。她一边喂,我有一边吐。我爹在旁边悠闲的喝茶,道:“玉儿,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喝下去。”小玉点点头。点了我的穴道,把药全部灌进我嘴里。
“丫头,你看到什么?”“我进了她的回忆里,我什么都看到了。”
“你错了,你看到的不是她是记忆,而是你的过去。你就是她,她也就是你,你们两本来就是一个人”
我茫然的道:“不是,不是的。我叫楚水玲珑,我的家在21世纪,我的父母还在那等着我呢。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天意,天意,一切看机缘。”
虽然我的灵魂已经飘走,身体仍然在不停的发抖,红姑焦急的给将银针插进我两边太阳穴。我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勘,她轻轻一碰,寒魄便掉了下来。她也意识到钗掉了,想伸手去捡,却发现冰开始融化,她被这这奇异景象惊呆了。水再次沸腾起来,她急忙接着施针。
“啊...........”随着我痛苦的叫声,水花四溅。我拌着水花飞起来,扯了一大块纱巾裹在身上,轻轻落在地上的。从水汪汪的眸子里,似乎可以看到某些东西。
惜滟那天受伤之后身子越发的差,我虽然打通穴道,但也好不到哪去,据说是心脉受损(极其严重)。药材对我没作用,只要麻烦她每天为我施针一次,每次都花去大半天。红姑每天忙着为我们两诊治,把她累得死。
这天她帮我施完针,收起笑容,很严肃的道:“楚楚,你的武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内伤很重。有些东西该放下的就放下,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她顿了顿接着道:“其实,帮你恢复武功之前,我考虑了很久。你宁可不要性命也要恢复武功,是为了报仇?”
我点点头道:“姐姐,如果有人把你的脸弄成我这样,你会怎么做。”她沉默了一会,从随身小布袋里拿出一张类似面膜的东西交给我,道:“我没办法治好你的脸,我只能帮你这么多。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是一定要留着性命回来。”红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有这么深沉可怕的一面。我暗想还好我没得罪她,不然一定玩完,此人报复心绝对很强。
我拿着面膜不解的看着她,她把面膜贴在我的脸上,道:“你去照照镜子。”
这是我吗?这真的是我吗?模糊不清的铜镜里有张美得进乎妖艳的面孔,跟我以前的脸有几分相似。我轻轻摸了摸,很是光滑,细腻,一张普通的面膜能有这么大力量吗?我脑海里跳出四大个字:人皮面具。我不安的问红姑:“姐姐,这是什么东西?”
她淡淡道:“人皮面具。”把我吓了一大跳。她苦笑道:“你害怕了?妹妹记着,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她拿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接着道:“这是我红姑的信物,他日有事,可以拿它到五仙教找我。”我点点头,接过来别在衣服上。
说到仇恨,谁有我背负的多呢?自从找回了她的记忆,我时刻都活在痛苦当中。不堪的回首的过去让我迷茫。看似疼爱我的爹,其实一直在恨我。跟我“姐妹情深”的玉儿一直在折磨我。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我娘被我掐爹死的时候,那绝望的眼神。我不想恨任何人,包括云霜,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极力告诉自己,我的父母家人在21世纪,他们之间的恩怨不关我的事。我耳边却有一个声音在说,“你要报仇,你必须要报仇。”呵,仇恨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我目光变了,狠狠道:“我要她生不如死,也会留着命。”
忽然间一道白光围住了我,“嗖”的一声,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吃晚饭的时候,慕容惜滟道:“我总感觉少了点东西,却又想不起来。”红姑皱眉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扬靖南安慰他们道:“想不起来就别想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她们两一笑了之,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当然,慕容山庄的人,我救过的那位大嫂也不记得曾个位叫楚楚的姑娘。
此时的我没回到现代,而是在地府。像鬼一样从地上冒出来,见东岳大帝站我面前。我很不满意的问,“不是说两个月,才40多天怎么就回来了?”
“哎,你不知道,开启时空隧道是需要交税的,我俸禄有限,只能开启49天。”原来玉帝是个贪财鬼,什么都收税。
“丫头,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好字为之吧。”
“你要我看的东西还没看到。”“一切随缘吧!。”他除了这句不会说别的?
“哎,你怎么老来这招。”我的声音越来约远,只到消失。因为他大手一挥,我又飞出去了。
[第二卷:江南烟雨:第11章:重生]
我又回来了,我真的又回来了。我虽然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长,但是一草一木都跟我有了感情似的。我打沉重破旧的门,一步步走进去。要不是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郊外,又累有饿,最糟糕的是身无长物,我早就已经把这忘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真的回到20前,也许只是个梦境,也许我真的回去过,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存在像风一样,过无痕。院子里的那棵树已经长出新的叶子,曾经枯败的花已经是一派争艳景象,已有蝴蝶在采粉。我刚推开房门,就闻到灰尘的味道。这个房间依然是原来的样子,桌子上已经落了厚厚一曾灰。我的眼睛瞟到那个古香古色的铜镜,我用衣袖拭去灰尘,镜中出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对着镜子,我冷笑。就算这张脸比以前娇艳,比以前妩媚,那又怎么样,“她”始终不是我。我的脸已经伤痕累累,千疮百孔。感觉自己真的很可笑,现在的我只是个“画皮”。我既喜欢又厌恶的捏捏自己脸,拿起胭脂开始修饰。梳妆完毕,惨白的脸上终于有点血色。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从沾满灰尘的衣柜里取出一套换上。我庆幸自己是个购物狂,当初买了那么多东西,现在终于有用处了。我从首饰盒里拿了一大堆,去当铺换了点银子。掌柜的看我一个女孩子,有了欺负的念头,差点被我把店砸了,他给我了双倍钱才双完事。我用这些钱买了些生活用品,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日子。我真的需要平静一下,要不然我会死的。
我已经几天没开口说话了,有空的时候看看花草,听听风雨,觉得太静就弹琴解闷。我还是21世纪的那个天真的女孩吗?真觉得自己快变成个只会弹琴绣花的古代大小姐了。也许不是来错了地方,是我投错了胎,我原原本本就属于这里的。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扮,用胭脂水粉让惨白的脸上有血色。这时候我会既喜欢又厌恶的掐自己脸,心里就会到想到云霜骄傲的表情。
又过了一天,夜幕再次降临。没有点蜡烛,在黑暗里,我轻轻拨动琴弦。手上虽然在弹琴,心却飘的很远,我弹的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箫声,跟我的琴声相对应。我很好奇到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跟我杂乱的琴声合奏。箫声越来越近,我心里回染有种怪怪的感觉。萧声突然停止,外面有人敲门道:“里面有人吗?”我心里恐慌起来,是他,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来得正好,省得麻烦我到处找你们。
我点上蜡烛,装出一副娇若可怜的样子去开门。真的是他,门开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他站在外面。仍然那么帅,弄得差点头晕。我极力保持自己的情绪,柔弱的笑道:“这么晚了,公子有事吗?”
他打量了我一眼道:“刚刚抚琴的可是姑娘吗?”我瞟见他手上的箫,心里泛起丝丝波澜,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道:“刚刚跟小女子合奏的是公子吗。”我故意咳了两声,道:“小女子身子骨弱,请公子进屋说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叫进就进,真怀疑是有什么不轨企图。我又点上几根蜡烛,给他倒了杯茶道:“公子请喝茶。”他扫视了屋内一眼道:“这里只有姑娘一个人?”我轻轻点点头,一颦一笑均显淑女神态,装得我难受死了。
“姑娘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我笑道:“这是父母留下的,我从小就住这里。对了公子,还不知你姓名。”明知故问,我要他猜不透我。
“再下姓沈。”“原来是沈大哥。”
“请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姓楚,闺名一个楚字”
跟我预料的一样,他一怔道:“楚楚。”
我妩媚的笑了,“小女子正是叫做楚楚。”
“楚姑娘,请恕我冒犯了,姑娘可认识水玲珑姑娘?”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忘记我。
我温柔的笑着说:“不认识。”
我仍然过着以前那种日子,不过我更勤于打扮自己了。连续好几天,他每天都会找我,有时候聊聊天,有时候听我弹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想打探水玲珑的事情,都被我的花言巧语骗过了。我知道他对我尚存情谊,但是我的心已经死了,从他刺我那一剑,打我那一巴掌开始我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他细小品味着我的琴声,道:“楚姑娘,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
“我笑道,我小时候听人弹过几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弹出来,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娘总会弹这首曲子,一边弹一哭。久而久之,我就把它记下来了。
“姑娘可否在弹一次。”
我点点头,琴声再次响起来,陪着它的还有箫声。我对他笑道:“沈大哥也知道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名叫长相思,相传是一对恋人所作。”长相思,好美的名字。我弹着长相思,却没有值得我思念的人。
“听沈大哥箫声,似乎有心事。”
她怔了半晌才道:“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但我却伤透了她的心。我走遍天涯,也要找到她,跟她说句对不起。”
“是吗?我真羡慕那位姑娘,有你这样一个深爱着她的人。”我心里在冷笑,真的爱我。我们之间连信任都没有,真的爱我吗?你没资格爱我,也不配爱我。
“其实你跟她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我淡笑道:“是吗?所以你把我当成她了?”
他带着几分忧伤的道:“你弹出来的琴声跟她一样,都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哀伤,那天晚上我的确以为是她在弹琴。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我伤她那么深,她永远都不会让我找到她。她是一个活泼的女子,跟你的沉静完全不同。就算你们长的相似,叫同样的名字,你始终不是她。”
“是吗?只要你愿意,可以把我当成她,我不会介意的。”
“我一定要找到她。”人总是愚昧的,要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你永远找不到我,水玲珑已经死了,上官楚楚也死了,我现在是楚楚。
[第二卷:江南烟雨:第12章:重逢]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树上的早莺已经在叫,我独自坐在窗前。外面春意黯然,我的房间里,却冰冷如霜,也许真是被我冰冷的心感染。我缴缴头发,自言自语的道:“除了报仇难道就没其他事可可以做了吗?”这段日子以来,的确把我闷坏了,每天都在想着引云霜出来,把周围的一切都忽视了。我稍微打扮了有一下,蒙上脸,到郊外去走走。
刚出门,就碰上两姑娘有说有笑的从我面前经过,其中一个道:“骗你做什么,城西的桃花一夜之间全开了。”
“听说那片桃林已经6年没开花了,那得瞧瞧去。”
我一向喜欢桃花,听她们一说,心里氧氧的。六年没看过花的桃树忽然开花,引得不少人前去观看。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片桃林,心里怪怪的。关于“楚楚”的过去,我只记起了一些片段,而且都是很重要的片段,偏偏连不起来。我想把她的记忆找回来,又害怕找回来。我脸色凝重,在桃林里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往常黄昏的时候,沈云涛都会来找我聊天,不过他今天没来。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以前他喜欢玩失踪,现在再玩玩也无妨,反正我都习惯了。我也不担心他会离开,他已经把我当成找到“楚楚”的线索,不会就此放弃的。他不来,我落了个清闲。一个人吃东西没胃口,随便吃了点水果就到院子里荡秋千。我实在是无聊透顶了,才会在树上拴个秋千玩。其实我也很想到江湖去疯,但我不能去。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在短时间内把自己伪装。秦云霜,这次我陪你玩到底了,我要你输得彻底,输得一无所有。
我悠闲的坐在秋千上,忽然闯进一个满身是血的粉衣女子,急促的道:“姑娘,我被仇家追杀,可以让我避一避吗?”我瞟了她一眼,指指我的房间道:“到那间屋子里面去。”
“姑娘,我看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已经从天而降,站我面前。她戴着个斗笠,我看不到她的面孔,身材却是一级棒。
“是吗?这个闲事我管定了。”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惹麻烦,可能是觉得粉衣女子可怜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说着就伸手想把我从秋千上拉下来,我一手扶着秋千,一手跟她打起来。几招过后,我仍然保持着平静的微笑,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想不到姑娘是个高手啊,有意思。”
“是吗?小女子学艺不精让姑娘见笑,如果姑娘有兴趣切磋一下,可以奉陪。”
“这是我神月教跟风雨楼的恩怨,请姑娘卖我这个人情。”神月教?风雨楼?我心里一惊。脸上装做若无其事,道:“神月教跟风雨楼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也不想管。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事我管定了。”
“如此说来,今天的事你是管定了,我就不客气了。”她说着,一条熟悉的红绫向我飞过来。“芙蓉姐姐。”我失声叫出来。她听到我的呼唤声,忙收招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已经确定她就是芙蓉,道:“姐姐,我是楚楚。”
她似乎不太相信,质疑道:“楚楚?”
我苦笑着,撕下人皮面具道:“素素姐,现在相信了吧。”她摘下斗笠,含泪把我搂在怀里道:“姐姐对不起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是我对不起姐姐,让你担心了。”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她毕竟是我的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楚楚,到底是谁划伤你的脸?”
“姐姐,此事说来话长,进屋去再慢慢跟你说。”
我打开房门,就见粉衣女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素素抬手要杀她,我拦了下来,道:“姐姐,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要杀了她。”
素素把道:“我查到陷害你的正是风雨楼,眉娘难辞其究,我杀了她,为你报仇。”
我心里暖暖的,有这样一个姐姐是我最大的幸福,但是我一向反对烂杀无辜。在我眼里每个人的生命一样宝贵,即使是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姐姐,等她醒了再说好吗?”素素不甘心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紧紧拉着我的手道:“告诉我,到底是谁毁了一的脸。”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这个仇我要自己报。”后面那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为眉娘擦血的帕子,几乎被我绞破,那分恨意无法用言语形容。素素要知道真相,我保证云霜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一刀杀了对她来说太便宜了,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她黯然道:“既然你当我是姐姐,就跟我说实话。”
我一边帮眉娘处理伤口,一边若无其事的道:“姐姐,麻烦你帮我烧盆热水。”
“你...”她无奈的夺过我手中的手帕,摔在地上道:“不要擦了,有些人不值得你对她那么好。跟姐姐说,到底是谁,只要伤害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我叹了一口气道:“姐姐,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不说自然有我的原因,别逼我好吗?”
我笑笑接着道:“好了,去帮我烧水。”
污垢擦尽后,一张美艳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是她,真的是她。那天晚上放蛇咬我的就是她。我冷冷一笑,笑自己眼瞎,竟然没看出来。我有种想杀了她的冲动,但转念一想,我现在百毒不侵,全拜她所赐。看着红姑的面子,救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她现在受了重伤,我虽然是小女子也不想趁人之危。
我跟素素帮她包扎好伤口,已经是深夜,累得我快散架。我拿了一身衣裳给素素换上,我一看到她这身打扮,就想起当日在客栈她曾经要暗杀我,心里怪不舒服的。
月如勾,我们姐妹坐在秋千上说着悄悄话,我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甜甜的笑。上天对我还算公平,就算我已经失去了一切,至少有她这样的姐姐。
“楚楚。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神月教的人?”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拿出那块雪白丝帕道:“姐姐,这是不是你丢的?”
她接过去看看,如获至宝的道:“这是扬大哥送给我的。”我眉头锁得更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是知道的,我到底要不压迫告诉她真相。如果说出来实在太残忍,如果他们不说对他们岂不是更残忍。我刚想开口,就被她抢先道:“我说怎么放房里不会见,原来的你拿了。”
“啊?这条手帕是我跟踪你的时候在破庙里拣到的?也就是那时候起,我才知道你的身份的。”
“我记得那天我明明把它放在房里的。”我心里不安起来,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跟我玩游戏。现在想想,许多事太巧合了。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候出现一只猫?我是什么角色江湖中人人皆知,想暗杀我那人竟然用的最下等的迷药,还有那个喝醉酒的大汉。如果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我现在肯定她绝对不是素素,她的目的是制造我跟素素之间的矛盾,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们是姐妹。我想不透的是,她这么做为了什么,她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云霜?我敲敲已经发麻的脑袋,道:“姐姐,你也了累吧,早点休息。”
[第二卷:江南烟雨:第14章:约定]
夕阳西下,晚风徐徐吹来,我踏着浅草从郊外归来。远远的,就看到家门口有个白色的身影,是他?我正想走过去,看看自己这身打扮觉得不太合适,我今天出去,穿了以前的衣服,被认出来就不好了。只好像作贼似的翻墙进去。我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故意把头发弄得有些乱,因为没上妆的缘故,脸色惨白。我看看镜子中那个病恹恹的女人,满意的一笑。我怀疑他已经等了很久,敲了半天门不见有人开,又忽然跑出个人似乎不太好。如果我生病,情况就不一样了,我可以说我发高烧,头晕眼花,睡着了。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故意轻咳几声。他大约听见我的咳嗽声,敲门道:“楚姑娘可否开门一见。”就等你这句话。
我一边开门一边剧烈咳嗽,好象快把肺咳出来似的。(当然是装出来的,我又没肺痨。因为装其他病不像,就咳嗽还能蒙过去。)
他见我气色不好,关心的问:“姑娘是不是不舒服?”真怀疑他是不是对美女都那么好。我淡笑道:“谢谢公子关心,我没事。”
“我看姑娘气色不太好,应该好好调养才是。”
我看看天色道:“快要下雨了,到里面说话。”
“多谢姑娘美意,我是来向姑娘辞行的。”
我神色一黯,道:“辞行?你要走吗?”绝对不是舍不得,他走了我到哪找他宝贝师妹去。我想挽留,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目前我跟他不是很熟。也许是老天眷顾,我正在想对策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浅笑道:“下雨了,先到屋内避避雨再走吧。”先把他骗进去,如果在短时间内想不到好办法,我就装病。我相信他绝对不会丢我一个“弱女子”不管的,能拖就拖。
我给他上了一杯茶,若无其事的道:“公子等了很久吗?”
“姑娘认为呢?”他的眼睛突然间变得深沉复杂,仅仅是一瞬间,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我不知道如何作答,很淑女的用手绢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在下浅懂医理,楚姑娘是否愿意让在下诊治?”
我笑道:“小女子并无大碍,不敢劳驾公子。”这个家伙武功高强,医术上也有两把刷子,要是让他看岂不原形毕露。
“楚姑娘有没有当我是朋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接着道:“难得今晚好景致,我陪公子喝酒如何?就当是为公子饯行。”
“哦?姑娘认为今晚景致好?”不懂欣赏,美女当前,当然是好景致。我笑道:“难道公子不觉得吗?这春雨的到来象征着天地万物的复苏。春意何以黯然?全因为这绸缪的春雨。”
他笑道:“姑娘着是见解独到,如此意境,怎可少诗,就请姑娘赋诗词一首如何?”这样家伙真奸诈,现代谁学那玩意啊。我眼波一转,道:“有诗有景岂能没有酒了,公子稍等,我去拿酒。”说到酒,一计上心头。
除了酒之外,还拿来了一个香炉,我将香炉放在桌子上,轻香阵阵袭来。我心香:“姓沈的,你完了。”
我眨眨眼道:“既然公子也有雅兴,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我说上句,你接下句,要是接不出来就得罚酒三杯。我要是里江郎财尽,也得罚三杯。”想让我做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这是个不公平的游戏,怎么算都是我占便宜。我心里在邪恶的笑,看我怎么整死你。
他很为难:“这.....”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抢先道:“既然公子没意见,小女子就不客气了,“小楼一夜听春雨”。”
“深巷明朝卖杏花。”我几乎还没说完,他就对了出来,心中有点不服气。
“多少楼台烟雨中’的上一句是什么?”
“此湖出自杜牧的《江南绝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不是打击我吗?有必要说这么详细嘛。
“细雨沾衣看不见。”
“出自唐代刘长卿的《别严士元》细雨沾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春雨断桥人不度,小舟撑出柳阴来。”
“出自宋朝徐俯《春游湖》春雨断桥人不度,小舟撑出柳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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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N多诗词之后,我大受打击,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怀很愚蠢的事情。这个家伙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在他面前简直是个白痴级人物。老天,你耍我啊,我苦背了半年的唐诗三百首就这样变废物了。
“公子才学,小女子甘拜下风,这一局我认输,我出一上联让公子对对看如何?”现在这的情况表明,我已经输了。但是不能随便缴械投降,再换种花样。
他恭谦的道:“承姑娘相让,如果姑娘还有雅兴,沈某奉陪就是了。
我连喝了按杯酒,道:“烟锁池塘柳。”这句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据说的乾隆所做的绝句。现在是没办法了,拉拉凑数吧。他果然答不出来了,沉思了一会道:“敢问姑娘,此句出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