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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温度,熟悉的气息,每一寸呼吸都快让她落下泪来。
展昭埋首在她发间,臂弯里的动作何其小心,怕太轻也怕太重,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像很久之前一般,消失不见。
“念一……念一……”他喃喃念道,“为何不愿认我?你既然还在,为何要瞒我这么久?”
这些年来,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会有今时今日,每每午夜梦回,惊醒之后,身侧永远空无一人,索性她还在……只要她还在,便是这世上最大的幸事。
萧萧的风声响在耳边,浑身流淌着暖意,仿佛是悬在心口最大的那块巨石轰然落地,念一低首靠在他胸膛,泪雨如下。
“……我要怎么认你?你叫我怎么敢认你?”
她猛地将他推开,几乎声嘶力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是顾明柳,是时念一,还是慕词?我几时会死,几时能生?
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
容貌不是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声音也不是自己的,我……”
再也说不下去,她两手捂住脸,破碎的呜咽声零零碎碎的传出来,长久以来压抑的悲哀,终于在此时决了堤,洪水一般将她淹没。
展昭轻轻走上前,兜住她的头摁在自己胸前。
“没事了,没事了……”
眼泪迅速渗入他衣衫之中,隔着厚实的冬衣,那样灼热的也能明明白白感觉得到。
这么多年了,她独自一人究竟承受了多少的苦痛……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无论你是死了还是活着,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展昭紧紧搂住她,回想起在开封府初见,她俯身捡碎碗时的动作,此时也不禁暗叹自己太愚钝。
总当她早已逝世,却不知那样的神情是只有她才会有的……
哭了许久,念一总算是缓过来,全身都没有力气,索性靠在他身上。
“可我至今也还未弄明白为什么我没有死,我不敢认你,是怕万一……我再去了,岂不是要让你再痛苦一次。”
她伸手环住他腰身,哽声道:“我不在的这四年,你一定……很不好过……”
竟不知她是这样的想法,展昭感动之余心中亦觉得酸涩,不由略略收紧臂弯。
“人生在世,也就短短数十载,无所谓痛苦不痛苦,我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哪怕有一天会离我而去,眼下也早已满足了。”
念一狠命吸了一口气,唇边含笑轻声唤他:
“……展大哥。”
听得他轻叹一声,似有话语,可到底欲言又止。
两人静静相拥,隔了好一会儿,展昭才松开她,低下头来拿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问道:
“那日,林氏打你的那巴掌,一定很疼吧?”
念一站在原地,任由他擦去眼泪,淡淡摇头。
“不很疼。”
知道以她的性子就是疼也不会说出口,展昭倒也没再深问:“我让人给你送去的药膏呢,用过了么?”
“嗯,用过一些……”
想起那日在绸缎铺门口,她已被逼到买卖首饰来补贴家用,展昭禁不住皱起眉:“平时,她们总这样对你?”
念一只好如实道:“这个慕家二小姐……不是很讨人喜。”
言下之意,她的自然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展昭正垂眸沉思,不远处已响起脚步声,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不能耽搁太久。
“这几日我要忙尹征的案子,得空会来瞧你。今后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念一微微一笑:“好。”
今后,他们还能有今后,乍然一想,只觉得喉中泛上一丝酸甜。
隐约听到张龙在唤他,展昭颔首看了看,转身将走,迟疑了一下,终是不舍地回头吻在她唇上。
“那我先走了。”
念一轻轻点头:“嗯,你小心些。”
“好。”
为了不惹人怀疑,等展昭离开已久,她才若无其事地从院子里出来。
东厢房影壁之后,慕晴悄悄探出头,望着念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世上竟会有这等离奇的事。”兀自琢磨半晌方恍然悟道:“难怪她当时会游水。”
*
夜里回到房中,念一便坐在桌边拿着笔描花样,时不时抿唇微笑,一副画画了一夜也没成形。
巧儿端着茶水进来,见她这模样不由奇道:
“小姐今晚上心情好像很好呀?”
“是么?”念一唇边含笑,提笔沾了点墨。
“可不是,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她把安神茶递到她手边,“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念一掀开茶盖来,刮了刮上面的茶叶,笑而不语:“不能告诉你。”
“唔……”巧儿见她把茶水喝下,挠挠耳根,神神秘秘地凑过去,“小姐,我问你个事儿啊。”
“嗯,你问。”
“……展大人,和那位殷公子,你更喜欢谁?”
念一立时呛住,险些没喷出来。
巧儿讶然道:“不会真像大小姐说的那样,你和殷公子有□□吧!”
“咳咳……”她还在咳,巧儿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啊!那怎么办!”她满脸惋惜,“展大人岂不是很可怜!”
终于缓过气来,念一摇头呵斥她:“你别瞎猜,我怎么会和时……殷公子有私情。”
那是可是她义兄……当然这一点不能告诉她。
“没有就好!”巧儿欢欢喜喜地又给她倒了一杯,“这么说小姐是喜欢展大人了?我也觉得你们俩特别般配!”
念一只是笑,倒也没再反驳。
“不过……”她拿起墨锭来,心不在焉的研磨,若有所思道,“那个殷公子对小姐也很好啊……”
“他自然对我好了。”念一放下茶杯,眸中无限感激。
若是没有时音,这五十年她一定熬不过来,总也该想个法子报答他才是。
画着画着,愈发觉得眼皮发沉,她打了个呵欠。
“什么时辰了?”
“还没到二更天呢。”巧儿往铜壶滴漏上瞧了一眼,“小姐困了么?”
“困了,打水来洗漱吧。”
“诶。”
这一晚,念一睡得格外沉。
到了后半夜,天刚蒙蒙亮之际,慕府上下突然忙碌热闹起来,只听得有人敲着锣鼓,一面跑一面喊。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展昭刚刚睡下,得到消息便即刻披上衣衫出门。
“哪里走水了?”
来传话的捕快也正睡得糊涂,半梦半醒地答话:“慕家小姐的房里。”
闻言,他睡意登时去了大半,厉声问道:“是哪位小姐?”
捕快被他喝得一怔,愈发口齿不清:“是是……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来着……”
静默片刻,展昭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迅速转身,往念一房里疾奔而去。
她院中一向冷清,跑到院外眼见一如既往,并没有见到浓烟,他方是闭目舒了口气。但无论如何又放不下心,索性推门进去。
“念一?”
房间内隐约有说话声,展昭未及多想就打起帘子,满屋子湿气迎面而来,当他意识到不对时,巧儿已然惊得目瞪口呆,赶紧手忙脚乱地拿衣服给念一遮住身子,她飞快背过身去,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背脊,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展展展……展大人,你你你你怎么……”
展昭慌忙别过脸退出门。
“抱歉,展某失礼了。”
着实没料到她会挑这个时间沐浴,他万分尴尬地立在门外,饶的是晨风拂面,耳根却也觉得灼热难当。
念一将身上擦干,又担心他是有什么要事,忙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出声问道:
“是不是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相认了,请允许我摸一把宽面条泪。。
你们要发糖,好,发发发发
你们要甜,好,甜甜甜甜
你们要吃肉,没问题,吃吃吃吃!
看我对泥萌多好呀,自己都感动到了。
下面就是你们爱看的虐单身狗剧情。。
【心疼时音一百秒】
*
【感谢】
永不褪色 的地雷X1
第73章 【初春】
展昭慢应了一声,“失火了。”
“失火?”她系好衣带,顾不得头发还湿着,打起帘子走出来,“哪里失火了?”
“应该是慕家大小姐屋内。”说话间,他还是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开。
“原来是她。”念一不在意地拿过青丝来拧了一把水,“怪不得早起听到那么大动静……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了,我还得去现场看一看,也不知她如今是好是歹。”过了一阵,又问她,“吃过早饭了么?”
“还没有。”念一摇了摇头,“我房间里放着糕点,你饿不饿,我给你拿些来?”
“嗯。”
见他二人你来我往,言语之中似乎熟识许久,来的格外自然随意。巧儿怔怔地挠着头,颇为不解。
他们关系几时变得这么好了?
念一果真从屋中端了一小碟山药糕出来,展昭也出乎意料没有同她客气,两人就站在门外分着吃完了。
“反正也没事,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到底是名义上的姐姐,于情于理她都该过去看看,虽说反过来或许并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也好。”
“那你等我一下。”念一放好碗盘,拍拍衣裙,唇边含笑地挨着他并排而走。
巧儿这才回过神,追上去。
“啊,小姐,你头发还没擦干呢……”
慕晴所住的地方要比她的院子大上一倍,火势早已被扑灭,看起来烧得并不严重。听说她人也只是受了点轻伤,只是受惊过度,眼下正卧床不起。
念一提起裙摆从门槛里跨进去,伸手挥了挥周围的焦糊气息。
“床都还是完好无损的,应该着火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
展昭抬眸朝四下里一扫,回头问道:“是谁最先留意到屋里失了火?”
底下一个捕快小跑上前,恭敬施礼道:“回禀展大人,是属下。”
他皱眉:“慕家小姐房中不曾有丫头么?怎么会是你先发现的?”
“是有个丫头,不过烧伤严重,这会儿还在请大夫医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呼救……”捕快也纳闷地嘀咕了两句。
闻言,念一和展昭不禁颔首对视了一眼,眸中神情一致:定是此前被纵火之人下了迷药。
展昭神色微凛,面沉如水:“你们夜间巡查,莫非连可疑之人都没看到么?”
“这……”那捕快挠头的速度越来越快,苦思冥想了许久,恍然道,“对对,是有一个。当时看到个小厮在院子附近转悠,问他话,他说是来给小姐送夜宵的,故而属下等人就没在意……”
“小厮?”
为了弥补过失,一旁的捕头急忙道:“属下这就去将府里的小厮盘问一遍!”
展昭无奈地暗叹:“去吧……顺便也问问这几日在夜里当值的丫头。”
“是。”
见他浩浩荡荡领着一拨人走了,念一才开口问他:
“你有眉目了?”
“暂时还没有。”展昭跟着她慢悠悠往回走,“你还记不记得此前凶手特地在府上留书信的事?”
“嗯……是写信的人干的?”
“不,不像。”他拧眉摇头,沉吟了片刻,“信上说,上元后十日之内会取人性命,但整整一个月都风平浪静。而且你不觉得奇怪么?凶手要杀人之前特地这样虚张声势,反而会让人警惕戒备,对于他这样一个连慕府内院都进不了的人来说,岂不是大大的不利?”
“那……”念一垂眸琢磨,“写信的人,是故意提醒我们有人会对慕府下手?”
“或许是。”展昭微抿了一下唇,“可惜,这个人实在难找……只能期盼某个闲人能寻到线索。”
“闲人?”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闲人?”
……
“你说什么?!”白玉堂几乎是拍桌而起,恰好时音此时进门,那声音之大穿入耳中,立时让他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她、你说她是念……”
“嘘——”展昭沉着脸对他使眼色,后者才意识到旁边有外人在场,忙闭口不言。
巧儿默默走到桌前来给他们四人倒满茶水,完全无法想象小姐竟在短短数日之内结交了这么多形形□□的人物……还都是男的!
念一接过茶杯时,轻摁住她的手,淡笑道:“出去把门带上。”
“是。”巧儿哪里敢多待,提着茶壶,转身就溜了,还特别贴心地站在门外替他几人把风。
白玉堂往窗口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这丫头靠得住么?”
“应该靠得住。”念一放下杯子,想了想,“她家里就只一个重病的母亲,平时也没和人有过交集。”
“哎,那就随便吧,要是敢泄露一个字,灭口就是了。”
念一手上一抖,抬眼静静看他。
“……先不说这个。”白玉堂轻咳一声,“倒是你,怎么……怎么突然就变成慕家二小姐了?”
“此事说来话长,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她望向展昭,然后又朝时音看去,“你那边如何,打听到了吗?”
时音在他几人身上睇了一圈,鼻中颇为不甘的冷哼,“不好说,你目下的情况着实罕见。”
他顿了顿,“依娑罗的猜测,应该是在这位慕家二小姐丧命的同时,你散去的魂魄忽然飘过此处,遂和她的灵魂合为了一体。”
展昭随即问道:“这么说,魂魄里有一大半都不是她的?”
白玉堂忙也紧张起来:“那这个真的慕小姐还会不会回来?”
“我怎么会知道。”时音抱着胳膊,在屋中踱了几步,“毕竟魂魄是人家的,她若是哪日回来,必然要去轮回投胎,你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听罢,念一两手捧着茶杯,蓦然垂下头。
其实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她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只可惜,现在已同他们相认,倘若哪一日再离开,一定……又会给他们带去许多麻烦。
手背上忽然一暖,展昭伸手过来将她手握住,而后轻轻放在怀中。
念一讷讷地看着他,见他眼神温柔,并无伤感,愣了半晌也展颜笑了起来。
“你……你们也先别那么悲观。”转身见到他俩相识而笑,时音颇不自在地别开脸,“如今,你想要一直活下去也有办法。”
白玉堂接口就问:“是什么法子。”
“念一。”他走上前,神情肃然,“你得把慕家二小姐的魂魄吞噬掉。”
念一愕然抬起头来。
这种事……她从未做过,岂不是和杀人无异了么?
“说难听一点,你现在就是鸠占鹊巢,但也没有办法。”时音俯下身,抚上她手背,语气严肃而认真,“即便你不愿意,我也会帮你。”
念一呆了许久,才摇头道:“会不会太残忍了?若是如此,这位慕小姐就永生永世不能轮回,和灰飞烟灭一样……”
“你以为就凭你那一点点微弱的意志,真的能撑到现在?”时音直起身,歪头看她,“时隔了大半年,她若是想要回自己的魂魄,早就动手了。只怕是……”
“她有求于你。”
春风吹得窗外枝头沙沙作响,阳光明媚嫣然,春花开得遍地皆是。耳边依稀回荡着不甚清晰的话语……
原来是这样么?
见她在出神,展昭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不过我还没有弄明白。”念一闭目整理思绪,“等这边案子了解,我找个时间一一告诉你,好么?”
“好。”他轻轻笑道,“不着急,往后日子还长着。”
至少她还在他身边,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那么便是再等上四年,他也甘之如饴。
春光里,这一幕何其温暖,映入眼帘时,白玉堂亦忍不住微微一笑,恍惚想起多年前,他跟前也有个会望着他笑的人。
“你走吧。”
盘云山上,清虚观外,她一身道袍,拂尘在手,背对着他,连正脸也没露一下。
“我观中琐事甚多,恐怕无暇招待白大侠。”
他拎着根青枝悠悠在手里摇晃,笑意未减:“不妨事,我也可以帮着你么。反正打小给你收拾烂摊子,早就习惯了……”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小丫头了。”她微偏过头,“不必让你来替我善后。”
她咬咬牙:“何况……我观中清静之地,也不能久留你,免得惹人闲话。”
大门开了又关上,吱呀一声,山门外只留他一个人。
白玉堂盯着茶水中倒映的面容,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对了,前些时日,你不是让我去查那封书信么?”
展昭道:“怎么?你查到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却发现这个尹征有点奇怪。”
念一给他倒了杯茶水:“哪里奇怪?”
“按理说,自己媳妇死了,不该难过伤心么?我在房顶上瞅了他半日,也没见他叹一口气。”白玉堂喝罢茶,往前凑了凑,“而且,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好。王氏原是他的通房丫头,由于数年前妻子病死才续的弦,私底下搬了他不少钱财,为这事两人吵过好几回。”
“你觉得是尹征杀的她?”
“极有可能。”
“不一定。”展昭轻摇头,“别忘了,那个杯子事先王氏和尹少爷对调过,真凶想杀的,其实是尹家的小少爷。”
“这容易。”白玉堂抄起剑,“今晚我去他房外守着,就不信等不到那个凶手。”
“白兄稍安勿躁,我们再从长计议……”
“还计议什么,我先走了。”
“……”
时音在旁听了半天,眉毛直打结,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弹弹袍子。
“你们这些凡人,破个案子就是麻烦,这么简单的事,我下去找人问问不就明白了。”
众人微怔半晌,才想起还有个如此便利的人存在。
到底是姑娘家的房间,他们几人迟迟不出来,恐会惹人生疑,故而没过多久,白玉堂二人便匆匆离开,展昭遂也起身准备告辞。
“这就走了?”
念一刚提起茶壶来,忙又放下,语气里难掩失落。
闻言,展昭无奈又歉然:“我不能待太久……”
好不容易才有两人独处的机会,只有此时此刻她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从眉眼到唇角到发梢,念一仰首静静地打量他的面容,眼底温柔而明亮。
尽管知晓张龙或许已到处在寻他,展昭却也不欲出声打断,垂首也由她这样看着。
“我模样都变了。”念一不太自在地转过脸,“你这样瞧我……不会感到别扭么?”
“不会。”他上前轻轻搂住她腰身,头深埋在她颈窝,却不再说话。
念一抱着他背脊,忽然轻叹道:“也不知我几时才能和你在一起……”
她现在不像从前那么自由,顶着别人的身份,再想如念一那样与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已是难上加难。
“等等……”
她似是想到什么,从他怀中挣开,双目一亮,“我可不可以,以慕词的身份和你在一起?”
展昭微微愣住。
“我现在已经不惧怕阳光,不担心鸡犬,道士和尚也不会收了我。”念一捧起他脸颊,眼中盈盈闪动,“我能不能……就这样和你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
从现在开始,时音决定要做一个安静的妹控……
你们别骂大小姐了,大小姐为了推动剧情也是REAL不容易啊!
慕晴(咬手帕):嘤嘤嘤,当初就说好不要反派角色的……
陶木晴:……全程感到膝盖很疼。
宿兮:……膝盖还在就好。
*
【感谢】
青兒 的地雷X1
第74章 【迷药】
她站在春光里,细碎的阳光洒了半身,柔和的眉眼恍如旧时,这一刻,他此前从未妄想过,四年前捧起黄土埋上她衣衫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展昭俯身用额头抵住她额头,微抿着唇,笑容间带着些许苦涩。
“好。”
他轻抚上她脸颊,微笑道,“等此间事了,我就去向慕大人提亲。”
念一忍不住感到喉中一哽,含泪打趣笑道:“不过,我已经被你厚葬了,现在算不算是续弦?好像是自己把自己替代了一样……”
展昭忍俊不禁,伸手轻轻给她抹去眼泪:“对外人来说算是续弦,但只要你我清楚明白就好了。”
她重重点头:“嗯。”
展昭还欲说些什么,门外听得张龙在唤他,只好抽手离开。
“我先走了。”
念一送他到院门口,一直看着他走远,在视线中消失不见,方才转身回房。
*
这日晚上,念一依旧睡得很沉很熟。
慕府夜间的气氛一如既往地紧张,尽管白玉堂在尹家小少爷的屋顶上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日清晨,人还是死了。
只不过死的不是尹家小少爷,而是尹征。
念一得到消息赶去厢房时,两个捕快正把他的尸首从房梁上放下来,长长的绳索勒得他脖子上一圈青紫。
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桌上还有一张写得满满的遗书,展昭拿在手上粗略一扫,又搁了回去。
“写的什么?”白玉堂几步走上前来,和念一凑在一起看信。
洋洋洒洒的一大篇,无非是说愧对王氏,因为一时冲动而下了毒,辗转反侧又害怕被官府发现,于是上吊自缢。
“还真是他杀的?”
白玉堂抖了两下信纸,扶额笑叹:“亏得五爷我昨晚蹲了一夜,简直是白白吃冷风。”
慕显闻言,当即松了口气。
“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哎……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眼下真相大白,总算不用提心吊胆了,最要紧的是证明了自个儿的清白。
慕显忙笑道:“既然如此,我且吩咐人去一趟尹家。”
“不是。”展昭颦眉摇头,“人不是他杀的。”
慕显登时一愣,念一随即不解道:“为什么?”
“尹征惯用左手。”他走到尸体旁边,将左臂轻抬起来,“按理说,信若是他写的,袖子上必然会沾上墨汁,但是他的衣着赶紧,纸张也没有半点墨迹。”
“信是有人故意写来嫁祸给他的?”
“不错。”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那人必然也用了迷药,否则不会这样整齐。
凶手几次都使的迷药,无论是纵火还是杀人,这么说来,他自知在不迷倒尹征的情况下,凭一己之力是对付不了他的,那么……此人极有可能是个女子?
从厢房里出来,展昭一直沉默未语,念一担心出声会打搅他思考,只得也在旁沉默着,盼着时音几时带个好消息回来。
“喂。”白玉堂唤了他好几声,“猫儿,你想出什么来了么?怎得半天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