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你是去看谁呀,你不会又把谁弄医院里去了吧?
凌昭皱着眉头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动不动就把人往医院里送,我只是去看个朋友。
凌昭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他对林至诚说:“我有事就先走了。
林至诚拽住他,“今天艾雪约了我们俩去打网球。
“你自己去好,干嘛非得拉上我。
凌昭很快就消失在了林至诚的视线里,林至诚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天又得他一个人尴尬的面对艾雪了
依依吃力的扶着床沿一步一步的练习走路,医生让她多运动,防止腹部肠粘连
真的好疼,走动的时候,腹部就胀得像要裂开了一样,疼得眼泪扑扑往下掉,她叹着气,继续练习,她得快点好起来,在这里住着就像是在坐牢,保镖不让她出病房,而且连电话都没有,她跟外面完全失去了联系
凌昭走进来,她就冲他嚷着:“我要出去!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凌昭说:“你温柔点行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出去了,你现在路都走不稳,再摔伤了怎么办。
凌昭走到去扶她,依依却甩开他的手,“我要打电话。
凌昭的脸板了下来,“不行。
“为什么,我又不是犯人,成天被关在这里,我要自由。
“现在不行,那天你已经答应我了,在你没出院之前,为了保障你的安全,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你只能听我的。
“你!”他无奈的本性又冒出来了,依依气得语塞,不知该怎么说
凌昭上前揽住她,“今天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依依立即推开他,厌恶的瞪着他,说:“不准碰我。
他已经对她很温柔了,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蹬鼻子上脸了,他就不信治了她,他强硬的再次将她拉进怀里,非让她屈服不可
凌昭的力气很大,依依被她一扯,脚底不稳就扭到了腰部,伤口钻心的疼,依依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往后跌了出去,腹部不偏不倚直直的撞到了床沿上
血不停的从沙布里往外渗,依依支撑不住,完全的滑倒在地上,她捂住裂开的伤口,说:“你简直不是人!
凌昭本来就气大,不过是碰了一下,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的吗,他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就关门出去了
还好医生来得很快,给依依的伤口重新做了处理,依依真是欲哭无泪,想到凌昭她就牙痒痒,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可恶的人,差点把自己弄死了,还装得跟没事人儿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魔掌难逃(六)
再看到凌昭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他对着她说:“对不起!
依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样不可一世的人也会向别人道歉
“我听医生说你的伤口恢复得还不错,可以回家去休养。
“真的吗?”依依高兴的问,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回家了
“你收拾一下,欧易扬的车在门口等着你。
其实依依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医院换洗的衣服都是凌昭嘱咐看护去买的,她觉得没必要带走,于是穿着身上的病号服就往外走,快到门口了,凌昭突然走过来将她拽住
依依以为他反悔了,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凌昭仿佛是欲言又止,他的眼神很奇怪,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依依读不懂
依依试探着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吧!”凌昭将手收了回来,看着依依离开的背影,凌昭自嘲的苦笑着,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放不下的,想要潇洒就得有收放自若的心态,天涯何处无芳草!
依依出现在医院大楼的门口,欧易扬高兴的上前去扶住她,等上了车,他握住她的手,眼中闪动着爱怜与感动,当他知道依依是为了不让凌昭碰她,才用刀子刺伤自己,天知道他当时有多震惊,依依果然如他想象的那样纯洁,自爱。他说:“让你受苦了。
“没什么的,现在不是好了吗!
欧易扬趁着帮依依绑安全带的时候,在久违的脸蛋上吻了一下,他说:“今晚住我那里。
回到欧易扬的公寓,保姆已经把晚饭做好了,非常丰盛的一桌家常菜,欧易扬说:“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我不在家的时候,就由保姆来照顾你。
“不用,我还是习惯回去住。
欧易扬知道依依会推脱,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笑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心形的盒子,依依猜想里面肯定又是项链,上次他已经送过一条给她了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钻戒,看那钻粒的尺寸,最小也得有六克拉。欧易扬送到她的面前时,依依推说着:“这太贵重了。
“不,这样的钻戒才配得上你。”欧易扬深情的看着依依,说:“嫁给我,好吗?
“不,我…”依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求婚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而且,她从未有想过要嫁给她,与他的过往只是她诚心的报恩,总有一天她是会离开的
欧易扬把依依的退缩当作了羞涩,他拿出戒子正要往依依的手指上套,依依却用力的将手抽了回来
欧易扬问:“依依,你怎么了?
他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给他,他向她求婚了,她就应该像个幸福的小女人扑在他怀里惊喜不已
欧易扬有些不高兴的问:“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不,不是的,我0岁,还没有想过要结婚。
“那你就好好想想。”欧易扬将戒子装回盒子里,用力的往茶几上一放,清脆的碰撞声让依依打了个寒颤,这还是第一次他对她发脾气
“吃饭吧。
欧易扬的声音生硬起来,依依也不想惹他生气,但她也没有办法,她的身体可以任人摆布,她的感情可以任人摆布,唯有她有婚姻,她期望的幸福,她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晚上依依睡得迷迷糊糊,一双厚实的手掌在她身上暧昧的摩挲着,她的腰上还缠着纱布,他怎么可以这样,依依挣扎着想拒绝,却被欧易扬用力的按住,她怕伤口再裂开,只好顺从了他的意愿
她知道他还在生气,所以撞/击的时候又重又快,让她难以承受,闭上眼睛,不去看欧易扬如炬的目光,她劝慰自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欧易扬从卫生间里冲凉出来,依依一直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没有动,她的身子不时微微的轻颤着,她在小声的抽泣,欧易扬看着也心软,他说:“依依,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我有能力让你幸福,而且你嫁给了我,我将来更会善待阿峰的。
欧易扬也曾经想过,娶依依这样没有身世背景的女人,对自己是毫无帮助的,但自从依依被凌昭禁固之后,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就此失去她,他是难过的,是不甘心的,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味道,哪怕她刻意的笑容,也让他迷醉
“易扬,别逼我好吗!
“依依,我不是逼你,我是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依依抹了一下眼泪,转过身对欧易扬说:“我想回去住,我的伤还没好,你能让我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吗?
“好的,天亮我送你回去。”欧易扬失望的点了点头
魔掌难逃(七)
欧易扬送依依回出租屋之后,就去上海出差了,他要去两个月,所以给了依依两个月的考虑时间,希望回来的时候,他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他把“满意”两个字说得特别的重,让依依倍感煎熬,她能感觉到他是在提醒她,违了他的意,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什么叫命如纸薄,身如蝼蚁,依依最有体会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瑾萱打电话,问一下花店的生意怎么样了,这可是她糊口的行当,可千万不能弄砸了
打了电话才知道,瑾萱也伤得不清,花店的生意原本是要耽搁的,可不知道怎么跑来两个女孩子,说是凌昭叫来帮忙的,瑾萱在家里养伤这些天,每天的花店的账目都会有人亲自送到家里去给她,从账单上看,生意比以前好很多
瑾萱疑惑的问依依:“你跟那个凌昭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扬哥爱吃醋,所以店里的事也让阿基瞒着没告诉他。
“没什么的,我会跟他澄清的,你就安心在家养伤,明天我就去花店看看。”依依也不知道凌昭到底在搞什么鬼,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只好明天去店里问问来的两个女孩子,她要跟凌昭当面谈清楚,免得日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依依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这个月都没在家,冰箱里的菜已经长了霉,她只好全扔进垃圾筒里,找了一圈,只有两包方便面,将就一顿了算了,依依将面拆开,放进锅里开始煮
刚煮好面,就听到有人在敲门,依依想着可能是阿基,因为这个地方也只有阿基偶尔会来,或许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她
打看门之后,依依被吓得连连后退,是凌昭,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
依依问:“你来做什么?
凌昭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你要把客人关在门外吗?
“你进来吧。”逐客令对他是起不了作用的,依依只好让他进来
依依拿起筷子正要吃面,凌昭却伸手将她的面碗拿了过去,他说:“你就吃这个?小姑奶奶,你伤口还没有复原,是不能吃这种味精很多的东西。
“我忘了买菜,只是将就一顿而已。
依依正准备将面碗抢回来,凌昭转身就将她的面全都倒进了垃圾筒里,看着热腾腾的午饭就这样被他倒掉了,依依发起火来:“凌少爷,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有钱有势,吃一顿饭够我们吃一年了,拜托你,不要糟/蹋我的午饭,你是想让我饿着是吗?
“你怎么像只刺猬,见我就发飙,我是为你好,那东西能吃吗。”凌昭拿过放在桌子上的保温筒,打开之后,飘出香味顿时溢满了小小的房间
是莲藕排骨汤,依依问:“是拿给我的吗?
凌昭将保温筒推到她的面前,说:“当然是给你的,难不成我拿来让你参观的?趁热快吃吧,对你伤口有好处的。
依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角有了闪动的泪花,真的很香,她尝了一口,问:“是你做的吗?
“怎么,是不是很感动,还不快扑到我怀里大哭一场。”凌昭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拍拍肩头,说:“要不要让你靠一下。
才发觉到他的一点点优点,他就又开始不正经了,依依只得瞪了他一眼
依依问他:“花店里的人是你找来的吗?
凌昭点点头:“我害你受伤住院,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谢谢,其实不用,我明天就去上班,你让她们不要来了,我会把工资算给她们的。
“你明天要去上班吗,你是不是疯了,你伤口上还缠着纱布,花店里进进出出,要是再磕着碰着,会很严重的。我警告你,你不准去,如果让我发现你伤口没好就去上班,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店给你烧了。
“你…”依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才这么一会儿就原形毕露,她也争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喝完汤,依依将保温筒洗干净之后交给凌昭,她说:“谢谢你,我送你出去吧。
“干嘛,喝了汤你就叫我走了,有你这样感谢的吗?
“那你要怎么样?
凌昭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说:“依依,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这里人口杂乱,治安又不好,你一个单身女孩子住在这里是很危险的,欧易扬不管你的吗,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我在这里住了三年,已经习惯了。谢谢你的关心。
凌昭很心疼,看她如此倔强,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挥了挥手:“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魔掌难逃(八)
隔天依依忍不住还是去花店了,这是她辛辛苦苦经营下来的,不亲眼看着她是不放心的,她辞退了凌昭叫来的两个小姑娘,并给她们结算了帮忙这些天的工资
她把店里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两个小姑娘还真是细心,上上下下打理得比她在的时候还要干净,也不知道她们是在哪里拿的货,每一支花的骨朵又大又新鲜,颜色也美,而且桌上还多出一本花束的样本图,依依开始有点后悔把她们辞退了
对于凌昭的到来,依依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向来消息灵通
凌昭从车上一下来,就立在那里向她招手,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整个人看上去潇洒飘逸,手里仍旧拿着一个保温筒
走进店里来他的脸色就变了,他说:“叫你在家里休息,怎么不听话,你是觉得我说话不会算话是不是?
他虽然说得很严厉,但话语里的关切却溢于言表
依依说:“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原谅你了,也请麻烦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本来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现在应该回归到自己应有的轨道上来。还有谢谢你的汤,我不需要了,我缺什么我男朋友会帮我打理的。
“哐当“一声,凌昭将手里的保温桶用力的扔在了地上,盖子掉落,四溢的汤水还冒着热腾腾的白气。他什么也没说,但紧扭的眉头已经表达了他的心情,他转身走出了店里,隔着老远,依依还是听到了他摔车门的声音
他出身世家,有着自己的骄傲,她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作为朋友,落差也太大了,把话一次性说绝了,免得以后懊悔
瑾萱听说依依来上班了,她也带病从家里赶了过来,头上还打着纱布,那天她的头上撞出一个二厘米的口子,流了好多血,还在医院缝了四针
依依为此很抱歉,毕竟这事情是因她而起的
瑾萱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啦,这点小伤不要紧的,而且那个叫凌昭的家伙赔了医药费,还说如果留了疤,他负责出钱给我整容,我就想着如果真去整容,我就干脆把下巴,颧骨还鼻子一起给弄了,我来个张柏芝的脸颊,李嘉欣的鼻子,关芝琳的眼睛,你看怎么样?
依依说:“我真是服了你了,这种事情也能拿来说笑。
瑾萱的心情特别的好,她从后面抱住依依的肩,幸福的说:“依依,我真的要感谢你,你可能还不知道,扬哥让阿基去深圳跑一批货,听说利润挺大的,我和阿基打算这次拿了钱,就买套小房子,然后结婚。
“这有什么好感谢我的,这都是阿基的努力。
“如果扬哥不是心疼你,怎么可能给阿基发展机会。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第一个就是认你当干妈。有你罩着他,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还罩着他,你以为我是黑社会呀。”依依笑着推开她,然后走到桌子旁边,拿出账本细细的看着,她心里苦笑;我的出头之日又在哪里?
魔掌难逃(九)
月底结算之后,依依给瑾萱发了工资,然后打算请她吃晚饭,反正阿基不在家,她也不用急着赶回去
附近才开了一家叫‘西蜀人家’的餐厅,据说里面的菜很有特色,依依拽着瑾萱决定去那里‘潇洒’一回
瑾萱劝她:“还是算了吧,这么高档的餐厅,吃一顿就得好几百块,我们一个月才挣多少呀,还是省省去吃大排档好了,经济实惠,还吃得饱。
“虽然我们不是有钱人,但也用不着见到高级餐厅就低头带过,我就偏要进去。”依依偶尔也会冒出点倔强,可能天性里带着点不服输的小*
进去之后依依还特地要了小包间,瑾萱悄悄的说:“你还真舍得,这包间费都00块。
依依笑着说:“我怕我们的吃相难看,包间里又没外人,我俩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依依有些自嘲的打趣着:“我们俩怎么弄得像是出来偷吃的!
中途依依去上洗手间,路过走廊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凌昭也在这里,他和两个朋友正朝她的方向走过来,依依心时莫名的害怕,低着头立在一旁,不过出乎意料,他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仿佛陌生人一样的从她身边经过
依依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依依和瑾萱都属于*很单调的人,没事就喜欢窝在家里,瑾萱喜欢看韩剧,依依则喜欢睡觉,懒床的时候她可以睡上一天
所吃完饭她们就只好各自回家享受爱好
依依刚上完楼梯,就看到凌昭立在她家门口,依依走近之后,闻到他身上有股浓烈的酒气,她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凌昭指了指门,示意让她开门
凌昭满脸酒红,可能是喝高了的缘故,眼睛也微微发红,像只目露凶光的狼,依依隐隐觉得他的到来并没带着好意,心绪恐惧,弄了半天钥匙也没进锁孔里,手一抖,钥匙甚至掉在了地上,让她有些狼狈
凌昭也不耐烦了,他拉开依依,对着门用力一踢,老式的挂锁连着门扣都掉落在地上
看着门被他踢坏了,依依也发火了:“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凌昭大手一揽就将依依带进屋里,他紧紧的搂住她,不给她一点挣脱的机会
酒气不断的从他嘴里呼出,带着强烈的欲/望将她重重包围,他说:“依依,给我,我想要你,想要得发疯,你说,你到底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什么都给你。
他怕她嘴里会说出拒绝的话,于是狠狠的将她吻住,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不断的吸着她的芳香
凌昭伸手摸到了墙上的开关,灯被打开之后,他看到了她朦胧的双眼,他问:“依依,为什么要哭,我不许你哭。
他抱起她,然后将她扔到床上
这个男人天生就带着一种强悍,让她窒息,依依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却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请你不要上我,他会罢手吗
男人喜欢当掠夺者,他们喜欢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当主宰你宇宙洪荒里的神
凌昭没有感觉到依依强烈的反抗挣扎,以为她默许了,他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他很快就将她的裙子脱了下来,罩、底裤,他将这些障碍一一清除
屋里的灯光虽然很微弱,但他依旧可以感受到女人体的光滑与细腻、幽香与光泽
她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对他散发着致使的诱惑,所以他失控了,决定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得到她
可能是太兴奋的缘故,眼前的迷雾散去,他清晰的看到她面颊上有晶莹的光珠,他伸手轻轻摸,原来是她的眼泪
她在哭
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让他放弃,他会不甘心,为了不让她的眼泪扰乱他的激情,他翻过她的身体,把她的头埋时枕头里,让他看不到她悲悯的神情
魔掌难逃(十)
凌昭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双手不安分的在她小/腹上来回的摩挲,依依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任他澎湃得如海石击浪,她始终井水无波
凌昭恨自己窝囊到极点,到了嘴边的肉,他竟然没吞得下去,昨晚一步步攻城掠地,就要破门而入,却被她的眼泪堵在了门口。她无声的抗拒,最终战胜了他的理智,他只好丢盔卸甲,举旗投降
虽然吃不着肉,他也想占点肉香,所以他就搂在光溜溜的小泥鳅睡到了天亮
他是一夜无眠,可怀里的女人却酣然入梦,仿佛是吃准他下不了手
窝囊!他又在心底痛恨的骂着自己
天已经微亮,淡淡的霞光从沙窗里透进来,照得一室柔光
凌昭早上有重要的会议不能耽搁,他吻了吻她的耳垂,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下床,地板上凌乱散落着他和她的衣服,他捡起自己的衬衫套在身上,然后是西裤、手表,还有外套
昨天酒喝多了,衣服和裤子上都沾了酒味,他得赶回去换洗一下才能去上班
走过去蹲在床边,他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抚/摸她平静的睡颜,说:“依依,我先走了,我得赶去开会。
说完这话他又有点后悔,她冷漠的态度完全是把他当成了陌生的入侵者,任他百般温存,一点也不动心。他倒成了粘人的牛皮糖,自作多情的向她报告行踪
凌昭在附近找到他的车时,他差点没认出来,那车被刮得面目全非,肯定是个无聊的白痴干的,他的牌照,稍有点眼水的人都认得出来,哎,200多万的车就这么报废了,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梅弯那块地你就真准备拱手让人了?”林至诚有点不甘心的问凌昭,那可是块人人眼馋的肥肉,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到头来功亏一篑,让他怎么跟手底下那帮人交待
“你的眼光放远点行不行,这就能算肥肉了。”凌昭走到办公室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林至诚,说:“我准备标这块地。
林至诚翻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疯了,市长亲自规划这里是公园,你把它买下来为人民服务吗?
凌昭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昨天我跟刘秘书吃过饭,这块地的最终用途还没定下来,上次不就是市长视察的时候随口这么一说,我们可以先买下来,放个四五年,这城市始终是要随着市场发展变化的,不可能放着这么一块中心地段当公园。
“这块地的价格是不高,但风险挺大的。
“做投资都是有风险的,要想一本万利,就得有前瞻。
凌昭的私人电话响了,他拿起来对着电话那头说:“把门给锹了吧,还有洗手盆也换了,墙上贴墙纸,颜色偏暖一点好,还有就是天花板的灯也换了,把那两张床扔了,买一张大床就行了,要软一点的…
挂了电话,林至诚问他:“你买房子了吗,在装修?
凌昭说:“算是吧!对了,你知道最近哪里有已经建好的楼盘,我想买个100平左右,情境优美一点的?
“你不是才买了别墅,怎么,打算狡免三窟!”林至诚打趣的问他
凌昭叹着气说:“算准备金屋藏娇吧!
做我的女人(一)
依依晚上回到家,发现门锁被人锹了,难道着了小偷,她惊慌的推开门,摸索着打开灯源,突然,仿佛时光错乱,她发现自己入了一个华丽而陌生的世界
满天星一样的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折射出梦幻一样的光绫,紫色熏衣草的暗花墙纸将整个房间包裹,仿古的雕花铁艺床美伦美唤,天然木料的柜子散发着树木特有的清香…
这真的是她的家吗,还是她走错了
依依走到门外再一次确定了门牌号,这是她的住的地方,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打开衣柜,她的衣服和存折都还在,她又仔细检查了厨房和卫生间,堵塞的水管已经疏通了,卫生间里还多了一个白瓷的浴缸,厨房里原有的小冰箱已经不知去向,换成了一个双开门的Haier,打开之后,里面已经装满了食物,有新鲜的绿色鸡蛋、密封好的火腿,盒装的鲜牛奶
依依环顾焕然一新的家,欣喜、感动,但更多的是无奈,她给凌昭打了电话:“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习惯原来的生活。
凌昭说:“我向来做事不问对与错,只看值不值得,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我只想你过得好。还有就是,你不要再吃方便食品了,没有营养又损坏身体。你太瘦了,昨天晚上把我的胸膛搁得好痛,你还是长胖一点好看,我喜欢丰满型的,不过你的胸还行,又大又挺…
他还没说完依依就把电话挂了,这个人真流,每次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依依是又气又羞,面红耳赤,笼统概括,凌昭就是无赖、可耻、自大的家伙,但这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家伙,却触到了她心中的柔软
昨天就在她以为会被他暴的时候,他竟然松手了,他轻轻的为她擦去眼泪,搂着她入睡,她紧紧的闭着双眼,伪装心里的恐惧,从死死抗拒到慢慢融化,她突然发现,即使拥着她的人不是阿峰,她也能感受到温暖
感动之后她又点鄙视自己,她现在已经是欧易扬的人了,欧易扬对她很好,而且他有钱,人又帅,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娶她,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所以她是幸运的,她应该知足,知足的女人才会快乐
依依躺在软软的床垫上,心绪烦扰,她梦到小时候在皓森孤儿院,院子里的榕树高大茂密,像一把大伞把蓝蓝的天空都给盖住了,阿峰时常爬到树上去,他说,只有站得高才看得远,总有一天,他会带她走遍天涯,看春的媚美,夏的盛放,秋的静美,冬的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