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明是又气又恼,又不是打架,什么坐阵,这男人果然是个莽夫。
正当不知道如何反驳时,一旁的王伯适时的插话道,“将军,奴才这次除了来看望,还有一事,就是代老家的话,想接小姐回去小住些日子,还请将军做主。”
正文 争取
南宫离眸光一线,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当下,丞相府的管家在这里,他不能当场发作,可浑身散发出来的寒冽让厅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个个浑身打颤,站立不安。
王伯多精明的一个人,可算是老谋深算,在丞相府里当的起管家,岂是池中之物,看了心中更是了然,对自家小姐在将军里的处境又担心了几分。
“将军,失火之事有待查明,又没有造*伤,何况这些都是男人出面的事,夫人留下也无用。”王伯极力争取。
南宫离紧抿着薄唇,坐在那里不语,显然也是在思考。
上官清明看了心知有望,浑身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紧握成拳的手蕊也全被汗水侵湿,仿佛她已看到了自由,看到了幸福的生活,只要能离开将军府,她就能想到办法不回来。
偏天不随人愿,这时有小丫头急急的冲进来,“将军,老夫人又晕过去了。”
南宫离挺拔的身子就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急着大步往外走,到门口时停下来,回过头对身后的王伯交待,“府内有事,就不多留王总管了,还请王总管回去时告诉丞相,不日小婿定带着妻子上门认罪。”
回头对守在外面的八哥吩咐道,“送王总管出府。”
一甩衣袖,人已大步的离开。
突发一幕,任上官清明也没有料到,王伯也呆呆一愣。
小雀摇摇头,一脸的失望,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将军怎么放小姐离开,那岂不是将之前他所做的事情公布于世。
“王总管,这边请”八哥抹了一把汗才进来。
王伯点点头,一边看向失落的小姐,宽慰道,“小姐,奴才这回去就和老爷说,过不几日,老爷一定会来接小姐回去。”
回个娘家也把的如此严谨,王伯不是傻子,其中的道道也看了个明白。
上官清明淡笑的点点头,这笑却也是强挤出来的。
这个男人果然狂霸,在丞相府里人的面前竟然还如此,可见是一个多自大而又目无一切的男人,她就不明白当初丞相怎么会把一个结巴的女儿同意嫁给他?又怎么能认为这样的一个男人能看得上一个结巴女呢?
怀疑丞相智商的同时,王伯已在八哥的带领下出了客厅,一路往大门处走。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都没有说话,直到看到了大门,王伯才开口,“我家小姐从小娇生养着,在府里还劳这位八哥兄弟照顾了。”
八哥听了一阵汗颜,连称不敢,堂堂将军府的夫人岂是他一个做奴才能照顾的,这王总管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意有所指罢了。
想到这里,八哥更觉得不好,看来这将军府要有一场暴风雨了。
他就知道将军这样对待夫人的事情,总有露馅的那一天。
送了王总管后,八哥一路往后院去,路过客厅没有看到夫人的身影,拉过一旁的丫头寻问,“夫人可是去了后院?”
小丫头摇头,“听说是回清院了。”
八哥点点头,这才一寻寻将军去。老夫人病了,夫人没有去看,这不是再惹将军生气呢吗?他最好还是去注意一下,提醒一下将军几日后丞相府的人还会上门,最后将军不要再动什么刑了,不然、、、
后院里,老夫人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从你娶了这个妻子后,府里就没有再安静过,你看看哪有莫名其妙的就着起大火的,定是她与我们将军府八字不合,我看还是早点打发她出府吧。”
南宫离轻声劝道,“娘,你不要多想了,好好把身子养好了,失火这事我一定会好好查的。”
“查?整个花园都烧成那样,你怎么查?难不成有人放火了,还能站出来承认这火是他放的?”老夫人说着心口又憋闷起来。
南宫离眯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这个府里无缘无故放火的人,到还真有一个,只是难不成那个女人真有这个胆子?
正文 暗涌
清院里,上官清明一反往常的精神,失落的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小雀看了,清退一屋的下人,才开口轻声劝道。
“小姐,王伯走时那样说,过不了几日老爷一定会再派人来接小姐的”从回来后小姐就默默不语,她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说起来,总*让她胆颤心惊的小姐,看看要比现在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放心。
上官清明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些事,而是因为南宫离的态度再生气,明明知道不该因为那样的男人一个人生闷气,可是想起他那狂傲的态度,就让人浑身不爽。
如此就更加坚定了她离开的决心,难得穿越一回,她怎么也要自己寻个好男人才行,不然还真可惜了这副皮囊。
见小姐还是不为所动,小雀继续自顾的说着,“花园里突然失了火,将军一定会第一个怀疑到小姐身上,到时只怕又少不得、、、”
接下的话小雀犹豫了半响也不敢接着往下说,火确实是自家的小姐放的,火折子还是她亲手给小姐的,所以不管怎么说,都少不得做贼心虚。
四下打量一番,见四下无人,小雀也没有敢说出口,生怕被偷听了去。
偏她这次精明了一回,此时门外正站着兴师问罪而来的南宫离,南宫离自然是将屋内的话都听了去,剑眉一敛,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也猜到定是指责他的话。
上官清明这时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水眸扫了小雀一眼,“欲加之罪、、、何何患、、无词。”
小雀满以为小姐会说出些别的宽慰的话,不想是这些,心就沉了几分,“小姐,你身上的伤才刚好,要是再受什么伤,你的身子可怎么办?而且后背上的疤痕还一直在,哪有女子肌肤是这样的?将军可真是狠毒,对小姐下这么重的手。”
上官清明笑眯着眼睛,今天小雀到是出息了,还敢背后说南宫离的坏话,不由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被打量着,小雀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不满的叫了声小姐。
门外的南宫离再偷听不到有用的话,这才清咳一声。
门然突来的声音,惊了屋里的两个人。
小雀的脸更是一白,瞬间就没有了血色。
上官清明眼里闪过一抹狡猾,声音扬扬而起,“去,看看、、、是哪个不、、不长眼睛的,敢、、、敢偷听。”
这几个月以她的脾气,院内的下人自然是不敢造次,敢这样做的当然只有南宫离一人,而听那谆厚的声音也正是出自男子,后院男子除了南宫离谁还能光明正大的进得来。
不待小雀动她那双发软的腿,门被推开,南宫离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迎上上官清明闪亮的眸子,正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想,这个女人明明是猜到了是他,还说那样的话,跟本就是再挑衅他。
“奴、、奴婢见过将军”小雀慌乱的行礼问安。
上官清明也不笨,笑着起身,“妾、、、妾、、、妾身、、、见、、、见、、见过、、、将、、、将军。”
其实明明可以说的不这么结巴,不过就是想气气眼前的男人罢了,他不是嫌弃她是个结巴吗?她偏要结巴给他看。
另一方面也是报复这个心怀不轨的娶结巴女又如此对待的行为。
小雀再傻也看出来自家小姐挑衅的举动,瞳孔不由得瞪大,不用看将军也能感受到屋内的阵阵寒气,看来战争一触即发。
正文 质问
夕阳西下,余辉照散在青石墙边的梧桐树上,如璀璨的星光,让整个将军府的黄昏显的格外的幽静,这样的场景有谁又会想到上午曾烧过一场大火呢。
房屋内,四周的光线也渐渐的暗淡下来。
从南宫离进来后,气氛就紧绷着。
“出去”南宫离薄唇喷出的话,似寒山上的冰一样。
小雀的身子本能的微微一颤,她知道自己不出去,只能会更加惹恼将军,可是自己要这样走出去小姐怎么办?
上官清明看小雀处在那里不动,心下焦急,“小、、、小雀,出、、出去。”
自己一个丞相千金,眼前的男人都说打就打,何况一个奴婢?所以她怎么能不为小雀的处境担心呢。
小雀惨白着脸紧咬着唇,福了身子才退出去。
南宫离一直冷眼注意着主仆两人之间的气氛,唇又紧抿了几分。
将军府里哪个奴才不是看着南宫离的脸色,偏眼前的女人一次次挑衅他,就连他的话,她的下人也不听,这样对与高高在上的南宫离来说,怎么不是赤裸裸的挑衅。
小雀退出去后,直到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南宫离也没有说一句话,虽然他一直用寒眸冷冽的盯着上官清明,让上官清明也暗暗紧绷起身子。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来做什么?
将军府着了大火,他不去调查来这里,又偷听,不是兴师问罪又是什么?
看着他不在开口,上官清明也松了口气,这男人想在气势上来个下马威,她可不吃这一套。
一阵清凉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没有驱散夏日里的闷热,却让上官清明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面对面前幽冷的眸子,上官清明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
“为什么要放火?”没有一点寻问,直接肯定的冷问出口。
上官清明不解,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这么霸道?而且霸道的没有人性,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直接定罪,这一点还真是让她越来越讨厌。
“妾、、妾、、、身、、不、、懂、、、将、、将、、军在、、、说、、什么、、什么?”上官清明一脸的不解,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对方。
南宫离怒气的冷喝道,“好好说话。”
上官清明就感觉瞬间寒意直逼向自己。
她无力的耸耸肩,“妾、、、妾、、、身、、、就、、就是、、、这样,将、、将军、、、早、、早该、、知道、、的。”
哟,这就沉不重气了?
南宫离眼里闪过厌恶,冷斥道,“你知道在将军府里放火是什么罪吗?本将军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那、、、就、、、不是、不是妾、、、身、、的事、、事情了。”精巧的红唇,微微扬起唇角,竟看的南宫离呆愣了一秒。
不过很快,南宫离眼里又布满了厌恶,女人只是用来暖床的工具,跟本不值得让他花时间和精力去多注意。
“将军府里除了你,还有什么敢这样做?你不会把本将军当成傻子吧?上官清明,想放了火就拍拍屁股走人,世上可没有那么好的事。”南宫离心里早怒云翻滚,上前几步。
上官清明就退后几步,很认真的看着他,又带着疑惑和冷笑的神情。
南宫离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同样冷冷的盯着她。
“将、、、将军、、、娶、、娶妾、、妾身回来、、就是用来、、、出、、出气的吗?不、、不知与、、、与家父、、、有、朋什么仇?”一句磨言两可的话,让南宫离微愕。
上官清明心下冷笑,她可不是软柿子,更不是没有爪子的猫。
来不及反应,一记狠决的巴掌就甩了上来,打得上官清明晕头转身,两眼前冒金星,还好手扶到了椅子上,不然早就摔到了地上。
“谁教你这样和本将军说话的?”南宫离刻薄的冷冷的逼问,“不要让本将军再重复,你若承认了,本将军还会从轻处罚,不然有你受的。”
上官清明捂着被打起苍肿的脸,没有哭泣,更没有一点愤然,只是冷冷的瞪着他,寒冷又恨意的目光,看的南宫离唇动了动,更刻薄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你记住了,在将军府最好给本将军安份点”南宫离黑着色甩袖离开。
小雀冲进来时,上官清明才吐了一口唾沫,正是一口的血水,惊的小雀冷吸一口气,豆大的泪往下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文 出气
南宫离失火气不派人调查,直奔清院的事情一经传开,让全府里的流言也散布开,对于真正放火的幕后之人也议论纷纷。
西院里,李氏狠狠的将茶杯摔到地上,“我就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将军府里放火呢,原来还真是她。”
想到自己的那只五彩鸡,李氏的眼睛都被怒火烧红了,进将军府也有五年了,家乡在塞外,唯一能解乡愁的就是那只五彩鸡。
五彩鸡更是父亲和哥哥亲自上山为她捉来的,其间的辛苦她是最明白的,这五彩鸡更是寄托了她对家里人的思念,怎么能不让愤恨。
“小姐,还是消消气吧,这事将军自然会为姨娘做主,姨娘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莫在因为这事而气坏了身子。”小翠使眼色让一旁的小丫头收拾破碎的杯子,一边上前劝道。
李氏咬牙切齿道,“你跟我从塞外一起进府,明白五彩鸡对我的重要,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姨娘就这样找上门去,岂不是又要给别人留下把柄?”
小翠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苦口婆心的劝,这阵子小姐的亏也没有少吃,进府的夫人虽是结巴,可就看看这几次的事情,想来也是个有主意的。
自家的小姐更不是对方的对手,不然怎么会受到牵连,而且还是有理的一方。
听了这话,李氏的怒火显然降了几分,也想透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她实在不甘心,“可知道将军都说了什么?”
“将军在哪有人敢靠近偷听,不过后来听下边的丫头传,将军是打了夫人”小翠说完看自家的小姐眼睛一亮,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李氏不无得意的叽讽笑道,“哼,这样也太轻了点。”想了一下,她站起身,“走,咱们去老夫人那里。”
小翠见小姐已出了门,才叹了口气紧跟上去,只希望小姐这次不要又惹出什么事来,身上的伤疤可才好,带着担扰人已追了出去。
主仆二人一路进了后院的老夫人院子,因为都是住在后院,所以只穿过几个圈拱门就到了,离的也不远。
此时老夫人正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听到下人禀报李氏来了,眼皮微微撩起,又闭上。
一旁的大丫头看了,这才传话让人进来。
李氏进来问了安,见老夫人没有像以往一样的热情,知是上次祠堂之事惹恼了老夫人,若不是因为自己那时失了孩子,只怕老夫人现在也会视自己为眼中钉。
“老夫人,听说您身子不妥,这才过来,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李氏眼珠一动,主动上前,“将军已处罚了夫人,您也该松口气了,别一直惦记着劳累了身子。”
老夫人的双眼猛的睁开,两道犀利的光直射向李氏,让李氏的身子微微一颤,强忍住心底的慌乱,表不变色的淡笑迎对。
“火是那个结巴放的?”老夫人平静的语气,像暴风雨下平静的大海,带着隐匿的危险。
李氏佯装失误,自骂道,“看妾身这张嘴,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对您说这些、、、、”
“我就知道她是个克星”老夫人喃喃自语的打断李氏的话,转瞬间抬起头时,眼底已升起浓浓的狠决,“来人,将夫人给我架来,我要问问她如何要在我将军府放火?我将军府又有哪里对不起她?不说出个一二来,今日休想了事。”
大丫头见了这气势,不敢耽误,忙亲身出去,低声吩咐了婆子过去叫人,屋里李氏面上一脸的担心,心下却恨不得高兴的跳起来。
敢放火烧她的五彩鸡,就要付出代价。
正文 闹翻
小雀见闯进来的婆子,脸色惨白,连连后退到上官清明身前,紧紧的拉着自家小姐的衣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豆大的泪先掉下来了。
上次去祠堂,小姐整个人在鬼门关闯了一回,这次看婆子们的架势,只怕又是凶多吉少。
几个婆子又摆出之前的架势,“夫人,跟奴婢们走一趟吧。”
上官清明将小雀扯到身后,一挺身上前一步,冷哼道,“哪有、、、奴才、、、这、、这样和、、、主子说话的?这、、、就、、、就是、、将军府、、的规矩?”
话有道理,可这结巴的说出来,对眼前的几个婆子没有一点震憾,眼里到是升起浓浓的讥嘲之意。
“夫人,不要让奴婢们为难,老夫人可在那边等着呢”又有一个婆子开口。
上官清明把她们眼里的讥嘲全收入眼底,心下的火气早就燃了起来,也不在多说,身子冲上前去,对着最近的婆子,左右开工就甩了两个巴掌。
沉闷的巴掌声,震得屋内瞬间静了几秒,身后传来小雀的倒抽气声。
被打的婆子显然也没有料到会这样,双手捂着被打的红肿起的脸颊,愣愣的瞪着上官清明。
另外几个婆子也被震得愣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夫人这是做什么?奴婢们虽是下人,可在老夫人身下当差,也不普受过这等待遇。”第二个说话的婆子冲上前来,拉过被打的婆子,一边怒斥道。
上官清明现在是跟本不想再多说了,对付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就不该客气。
没有一丝犹豫,同样的左右开工,这次的力道更是赞足了全身的力道打下去,这次被打的婆子可尖叫出声,两个巴掌更是甩的她嘴角也带了血迹出来。
那婆子是跟本没有把上官清明放在眼里,被打了哪像第一个那么安静,下一秒人就扑了上去,上官清明也不含糊,与婆子撕打在一起,连咬带挠,能用的招全用上了。
婆子体壮力大,上官清明身上也挂了彩,好好的头发也全被扯了下来,还有几缕被扯下来落在地上,看得其他婆子和小雀被震呆在那里。
待几个人反应过来上前去拉架时,为时已晚,两人已打红了眼,这可急坏了其他几个婆子。
这结巴的夫人是不受宠,可怎么也是将军府的夫人,哪里是她们下人敢造次的,这次本是理直气壮的来带人,眼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怕她们谁也逃脱不了责任。
“哎哟,夫人,你就饶了奴才们吧”几个婆子见拉不开,齐齐的跪下求饶。
上官清明从穿越过来后,就一直受着压迫,如今一个奴才也敢和她动手,岂能让她火气不大,或者说她是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了出来。
古代的小姐都有爱留长指甲习惯,显然这具身体也不例外,上官清明利用这一优点,用力的挠,看着婆子脸上深深的疤痕,显然不只是挠下皮那么简单。
婆子的脸此时看上去血肉模糊,又痛的扭曲着脸,让人看上去带着几分狰狞之色。
这架势吓坏了一屋的下人,连惊动了外面跑进来的小丫头看了也惊呆住,愣是没敢上前一步。
上官清明是狠了心,在府里受这个罪,还不如将事情闹到了,就不信这事一点也传不到外面去,让世人看看将将军这种丑恶的嘴脸,连下人也敢欺负主子的恶行。
见打成这样,有精明的丫头,忙往老夫人那边跑去报信,待老夫人搭着李氏的胳膊急冲冲赶过来时,上官清明的脸上也多了几道疤痕。
屋内的场面,老夫人看了冷吸一口气,更多的是怒气,堂堂的将军府夫人与下人撕打在一起,成何体统。
“放肆,将军府的脸面全让你给丢光了,还不将她们拉开,就这样看着,都皮子紧了是不是?”老夫人气的直跺脚。
打架的婆子见老夫人来了,这才惊魂了回过神来,也收住了手,浑身瘫软的跪在地上,“老夫人给奴婢做主啊。”
上官清明累的气喘吁吁的也停下来,扬起下巴直视老夫人,把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笑道,“我---看---是---老----老----人----欺---人----太----堪”
一字一句的道出话,震得屋里又是冷抽气声一片。
正文 没完
老夫人犀利的眼睛也是瞪大,之前是见识过了上官清明的脾气,只是没有想到,此时她竟然没有一点顾及的做出这番举动。
一直以来,她都不喜儿子娶了一个结巴,纵然有丞相之女的高贵身份,也入得她的眼,所以恨不得大婚之日就把眼前的女人赶出将军府,可眼前的一幕,显然让她也看到,眼前的女人这样无所顾及也是为了出将军府。
这样一来,到是让她有些犹豫不决了。
对于儿子为什么主动求娶眼前的女人,她心里更是明白。
老夫人犹豫的同时,上官清明也不闲着,只继续道,“老、、老夫人、、让、、让下人欺付、、我一个主子,是是真的没有、把我当、、、当人一样、、对待。”
上官清明的指责,让屋内的人又是冷吸一口气。
皆偷偷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迟迟不肯开口,李氏急了,上前接过话,“姐姐这是哪里学的规矩,哪有这样与长辈说话的道理?莫不是丞相府就是这样教的?”
上官清明冷哼一声,“难、、、难不成、、、将、、、将军府、、、要宠妾灭妻?”
李氏眼色一冽,“你不要糊口污蔑人。”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她可也没有承担不起,何况此时老夫人迟不开口,让她的心更没有底,生怕这时又把一切怪罪到她身上。
不过李氏想到这时里,为时已晚,老夫人正找不到借口下这个台阶,得了这个机会怎么肯放手,所以的火气直奔李氏而去。
“一个做妾的,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越发的没有机会了,你进府也有五年了,这五年你就学到了这些?”老夫人的话快而锐利,没有留一点余地。
李氏脸色就不好看了,果然没有躲过这一劫,不过今日她就忍下来,毕竟来了可是冲着上官清明的,忙上前认了错,“妾身知错,老夫人教训的是,只是今日老夫人来了是为花园失火之事,妾身改日再到老夫人面前学规矩也不晚,别因此担务了老夫人的正事。”
上官清明挑眉,好个厉害的李氏,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经李氏这一提醒,老夫人才想起这正事来,转眼看向上官清明时,脸上的怒气明显又浓了几分,“你还有脸指责老妇,我到要问问,将军府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到放起火来了?你是恨不得将军府的人都死了才合你的心意是不是?”
李氏见老夫人奔了正题,脸上多了喜色,看向上官清明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得意。
小雀最是清楚这些事情,听了早吓的身子一软的跪在地上。
老夫人精明的眼睛微眯,又道,“你不承认也好,我就不信还问不出这事来,来人,将那奴才拉下去给我打,什么时候开口了什么时候带进来。”
口中所说的奴才正是小雀。
上官清明心下叹气,小雀这性子果然不行,还不等人家问,她就不打自招了,不然这老妖妇怎么能突然之间又改了主意,从她一个奴才身上下手?
之前受了惊吓的婆子,此时听了老夫人的话,人又精气起来,有种怯怯欲势的意思,却碍于之前上官清明的举动也不敢贸然向前。
老夫人看向婆子的犹豫,脸色又沉了几分,“怎么?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使不动你们了是不是?”
正文 不放
正当气氛僵持之时,只见有小丫头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禀老夫人,顾总管派人来说,丞相大人已到了大厅,来看夫人来了。”
上官清明一愣,然后嘴角慢慢扬起,看来这丞相动作到是挺快。
屋内的婆子和丫头们因为这突来的变顾显然松了一口气,若是以前她们到也不怕,只是这夫人从病了之后,性情大变,每次出点什么事,都闹的将军府不安生,牵扯进去的人,更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不高兴的当属李氏和老夫人。
“丞相大人来了便罢,你慌成这样成何体统,平日里学的规矩都哪里去了?”老夫人最后将怒气全发到报信的小丫头身上。
小丫头吓的慌乱的跪到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多一句言语。
李氏不甘的讥讽道,“这回姐姐可高兴了,有丞相大人来看你。”
这话无疑是在老夫人不满的火气上浇了一把油,明明是来质问的,却因为丞相府来人而被迫压下来,又当着众多下人的面,要说不丢面子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