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我还以为夫人还在梦游呢”上官清明扬手甩掉他的手,一边扶着肚子坐起来。
竟然和这个没人性的男人在床上睡了一醒,真是倒霉。
看着她利索的穿上衣服,南宫离皱起眉,“没有丫头服侍你吗?”
他人并不急着从床上起来,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气氛。
上官清明没好气道,“将军是想让丫头进来服侍你吗?还是让姨娘们来?”
“一大早上你的气就这么大,是习惯吗?”
上民清明回过身子,盯着床上的男人,“你是南宫离吗?”
这样平常的语气,和这样的姿态,总让她会产生错觉,觉得眼前的人一定不是那个冷酷的家伙,可是模样没有一点改变,只是寒意的脸上,多了些柔和之色。
“怎么?”南宫离坐起来,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让人看了忍不住嫉妒。
上官清明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叫外面的丫头,“进来服侍将军吧。”
外面应了一声,才见小丫头端着东西进来,不过还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正是昨晚才离开过的桑菊桑姨娘吗?
上官清明挑挑眉。
“妾身见过少夫人,将军”想着早上过来亲近一下,哪里知道将军也在。
“桑姨娘这是?”上官清明坐在一旁接过丫头拧出来的帕子。
另一边早有小丫头拿着衣袍去服侍南宫离更衣。
桑菊福了福身子,“妾身是过来到少夫人身旁服侍的。”
“哟,这可不行,你有了身孕,这样做不是为难你吗”上官清明擦过脸才开口,顺手将手里的帕子递给她,“去拧出来给将军擦脸吧。”
还是将殷勤献到别人身上吧,她可吃不消。
正文 闹剧
南宫离听了这话皱起眉宇,跟本没有接过桑菊手里拧出来的帕子,直摆摆手,“你挺着个大肚子,还立什么规矩,少夫人也没有吩咐过,还是回去吧,别瞒哪乱走。”
这话冷冰冰的,让桑菊原本递帕子时还羞红的脸,一下子僵硬在脸上。
上官清明撇撇嘴,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看看人家,都快哭出来了。
桑菊不但哭了,还转身对着上官清明扑通一下跪下,“是妾身的错,给少夫人填了麻烦,求少夫人处罚。”
‘噗’上官清明刚喝到嘴的茶,一口全喷了出来。
这叫什么来着,一计不成,反生一计。
被这口茶水呛的,上官清明猛咳起来,南宫离几个大步迈过去,轻手拍着她的手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上官清明抬头看着他,脑子又一次当机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被将军的举动惊到了,而两人这种对视,在别人眼里也成了含情脉脉。
桑菊咬着唇,低泣起来,这才让上官清明回过神来。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从昨晚到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都不正常,想到那个打自己似嗜血一般的男人,再看眼前这个‘关心’如丈夫的男人,却让她异常的讽刺。
上官清明也举动异常的拨开他的手,顾不得屋内异样的目光,“行了,快扶桑姨娘起来吧,一大早哭哭提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出了什么事呢。”
心里的烦躁,让她的话也难听起来。
桑菊的泪就流的更猛了,“全是妾身的错,少夫人莫生气,小心身子。”
被这话咽的上官清明脸色一沉,猛的看向她,“桑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说的还有错了?一大早的到主母房里哭来哭去,是问哪个府里的,大早的哭个没完没了也晦气,你即知道自己错了,就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何必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呢?记住了,流泪并不能代表着什么?也换不来多少同情,特别是在这个府里,你的眼睛只会让人笑你的软北无能。”
将军还在,少夫人竟然说这样的话,谁也没有想到,一时之间,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
桑菊似被指破了心事,脸又羞又红,可是当着将军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一定要做点什么?不然就真的如少夫人说的那般,让人知道她哭是别有用心了。
“哇”的一声,从刚刚的低泣,换成了大哭。
桑菊整个身子也扑到了地上,让人看不到脸,只能发髻高高的翘起,在上官清明眼里就像在看一只鸡屁*股刺眼。
“还愣着做什么?皮子都紧了是不是?”上官清明对着一旁的下人吼道,“将桑姨娘送回去,别在这里作哭,我可懒的看。”
下人这才反应过来,也第一次因为被主子吼,心里有些不舒服,又全因为这个桑姨娘,所以下手时,明知道她不肯起来,还是不顾对方会痛,硬拉了起来,两个架着一路大哭的桑菊退了出去。
屋里静了下来,上官清明才斜头看向一旁的南宫离,“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听她语气不善,南宫离只淡声道,“内院的事你做主便是。”
看他态度如此冷淡,上官清明冷笑,这样的男人,竟然还值得女人来争,不知道这样的冷漠,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人去爱的。
到是桑菊,一直以为她是个安份的,想不到不安份起来,比谁都要厉害啊。
“相信将军也有事要做,就不留将军用早饭了”上官清明直接冷面送客。
也知道是桑菊的事惹了她不开心,难得南宫离没有多与她计较,洗梳之后就走了,这时早饭才端上来,看着桌上的东西,上官清明胃口全无。
胃口全无的还有老夫人,在听说自己的儿子歇在清院,而早上又落了桑姨娘的面子,甚至看着那个女人让人架着桑姨娘出去时,一股恼的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到地。
李姨娘早就来了,强忍下心里的乐意,一副无耐道,“老夫人何苦这是与自己过不去,还是好好养好身子才是重要的,不然岂不是正中了别人的心思,至于桑妹妹,想必也是不想给老夫人填麻烦才会到少夫人面前立规矩的吧,至于昨晚上、、、、想必是真的有事吧?”
“有事?我看她是想两边都不得罪”老夫人阴狠道。
李姨娘道,“不会吧?我看桑姨娘的样子,不像那种人啊。”
一边暗暗观察老夫人的反应,见老夫人脸色又沉了几分,她才松下心来。
“有些人啊,看表面没用,哼,我到是也让她骗去了。”老夫人怒道,“现在她知道哭了,哼,让人架着出去,丢人也只能怪自己。”
李姨娘这回到不接话了,终于有让自己解恨的一天,这不全来了吗?
下人已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干净,又端上热乎的吃食上来,老夫人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这才在李姨娘的服侍下,用了早饭。
桑菊一路哭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身子刚一沾床,两眼一番就晕了过去,架她回来的两个婆子看了也没有理会,转身就走。
到是那个老实的丫头,惊呼的往外跑,知道人是从少夫人那里送回来的,不敢再去,只能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跑。
“什么?晕过去了?”老夫人抬起眼皮,想了一下,“让人拿了牌子去请个大夫吧。”
总归肚子里有着南宫家的子嗣。
小丫头这才应声,跑了出去。
一旁的李姨娘眼神暗了暗,自己早上说了那么多,现在老夫人不还是很担心,原因只在那个孩子身上,要是自己也有了孩子该有多好,可是将军跟本不进自己的房,这事又和老夫人说不得、、、、只能苦水自己咽。
正文 诉苦(月票加更三十五)
李贤从宫里出来,刚到将军府,就被南宫离拉着直奔一家常去的酒楼,两人一进雅间,南宫离就要了几坛子的酒,对着嘴喝了起来。
看着好友如此的举动,想必又是因为她吧?
心中莫名的苦涩起来,李贤也抱起酒坛大口的喝了起来,同为一个女人,两个可算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甚至是呼风唤雨的男人。
很快,屋子里就被酒坛子填满,南宫离双眸也迷离起来,就像一只在黑夜里迷失了方向的猎豹,慵懒却不失犀利的光芒。
“为什么?你说那个女人,我恨不得掐死她”南宫离的舌头软了。
李贤的笑却越发的温柔,“既然这样,你何苦在这里买醉?”
只有了解的人才会知道,李贤只有喝多时,他的笑才永远退不下眸子,仿佛笑尽世间一切,让人无法扑捉。
“哈哈,说的对,说的对”南宫离又猛灌了一大口酒,“都做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李贤只静静的只着他说话,一边灌酒。
“多少年了,我都忘记当年自己对兰儿的样子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又陷进去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算不算是我给自己找的麻烦,要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对她好点。”
“你不知道她现在在我身边,甚至还想着那个奸*夫”
“咳、、、、”李贤一口酒呛到嗓子处,猛咳起来,脸不一会也涨红了。
南宫离拍拍他的肩,“你的酒量不行了。”
一边又絮叨起来,“她甚至还要为那个奸*夫守身,你说可不可笑?甚至还大言不惭的告诉我,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是和奸*夫在外面配的,你说让不让人生气?”
“她竟然骂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和动物一样是配种”
南宫离爬在桌子上,跟本没有发现他说的这些话,让李贤瞬间就醒酒了,似冬天里在外面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凉了个彻底。
“你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一定要再次确认一下。
南宫离醉的已抬不起头来,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李贤却急了,又不敢作太大的动作,只拉着他,“你说啊,她是不是怀了别人的孩子?”
“是,是那个奸*夫的”南宫离喃喃的吐完最后一句话,人终于沉睡了过去。
李贤彻 底的僵坐在椅子上,她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这、、、、
身子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扛起南宫离,随手丢了块银子放在桌上,人就大步的往外走,直奔将军府而去。
到将军府后将南宫离送回离阁,交待八哥好生服侍,李贤才一路往清院去,又怕自己这样的举动让人多想,在小花园处徘徊起来。
偏巧这些天刘如娟经常一个人到小花园里,而她早就将一脸纠结的八贤王神情全收入眼底,不过她并不急着上前,而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到要看看他做什么?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就看着人往清院而去。
刘如娟的脸几乎可用狰狞来形容,手里的帕子也被她尖而长的指甲弄出几个洞来。
上官清明对于带着一身酒气而来的八贤王微愣,然后笑着将他迎进了屋里,一边吩咐下人上茶,这才开了口,“好久不见了。”
“嗯,一直在宫里。”李贤搓了搓手。
见他貌似很紧张,上官清明很是疑惑,想他是堂堂的八贤王,该换成别人见他时才这样吧?
“你才喝过酒?”难不成是因为喝酒的原因?
“嗯”
“和将军一起?”
李贤又是嗯声。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就没有了话题,还好小丫头端着茶水进来,喝过半盏茶水之后,李贤才抬起头,“你还好吧?”
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上官清明点点头,从哪方面来说,自己现在都很好。
“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吗?”到底要怎么说又要怎么问?
“还好。”上官清明才主动问他,“小贤,你是不是有事?”
要告诉她自己就是孩子的父亲?这怎么行?那她还会如此平静的面对自己吗?如果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哪怕是什么也不说也行。
李贤压下激动又慌乱的心情,“没事,就是想到今年年贺,你要不要进宫去玩?”
上官清明还真没有进过皇宫,到也想看看皇宫里什么样,只是有年贺这事她到没有听说,转念就明白是老夫人搞的鬼。
“每年各府的女眷都要入宫送年礼,一边朝贺,我想这事你还不知道吧?”见她的神情,他也猜出了一二。
上官清明点点头,“不知道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现在知道就行了。”
还不忘记调皮的眨眨眼睛,这下李贤也笑了,只是希望自己没惹太大的麻烦就行。
两人的话题也从这里打开,李贤尽可能的说着年贺那天的规矩,还将往年有趣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上官清明时而大笑时而摇头,只觉得这些事情太搞笑。
那笑意传到外面,听到刘如娟的耳里异常的刺耳,不顾下人的阻拦,她推门就走了进去,“妾身听少夫人笑的这么开心,可是有客人在?”
然后像才发现八贤王一般,忙福身子,“见过八贤王。”
有外人闯进来,让李贤快速的皱了下眉,“起来吧。”
“刘姨娘可是有事?”上官清明往后看了一眼,下人怎么不通报。
刘如娟笑着走上前,“妾身正好出来走走,听到少夫人这里这么热闹,也没有让下人通报就闯了进来,少夫人还莫怪。”
她都这么说了,上官清明也不好再多说,“坐下吧。”
刘如娟谢了之后坐下,“少夫人刚刚与八贤王在说些什么?不知道妾身可否也听一下。”
“不过是说进宫年贺的事”李贤不想多说。
刘如娟眼睛一亮,“那一定很热闹了,可惜怕是妾身这辈子也没有机会了,少夫人是一定会去吧?不知道府里可去几人?”
正文 年贺(月票加更四十)
刘如娟的表现和惊呀,在场的两个人又岂看不出她的想法来,只是进宫年贺一般都是当家主母,哪有小妾也跟着进宫的,那样皇宫成了什么地方,岂不是任谁都可以去了。
“这事我还不知道,老夫人也没有和我提起”上官清明不明白今日刘如娟怎么了,却也不好说的太难听。
刘如娟一脸的失望,“原来如此,怕是只有老夫人与少夫人才能进宫吧。”
李贤想早点打发她,“年贺时每府可有三位女眷,你可以去问问老夫人另一个带谁。”
这样她总该走了吧?
如此没有理由留下的刘如娟又有了留下的理由,“真的吗?可是妾身一直与老夫人也不太亲近。”
眼睛却看着上官清明,似在得到她的同意,人就可以进宫一般。
“这事你还是找老夫人吧”上官清明对她的得寸进迟有了几分不悦。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如娟知道不能在往下说了,笑道,“看看妾身,总是给少夫人填麻烦。”
语罢,人也没有走的意思。
李贤心烦意乱,站起身,“那就不打扰嫂夫人了。”
有外人在,两人的称呼也变了。
上官清明点点头,欲起身相送,见他摆摆手,也就没有起来,让一旁的丫头送了出去。
刘如娟眼角看着人出了屋,手里的帕子又拧紧了几分,“八贤王怎么来看少夫人了?”
“有什么问题吗?”上官清明反问过去,“你今日来我这是有什么事情吧?”
即使不愿嫁入将军府,那也怪自己没有能力竟让人陷害了,到现在将不平发泄 到别人身上,这样实在让她所不喜。
只觉得当日在边关时那个温柔的女孩不见了,又多了一个闺中恶妇。
“没事,就是在这府里太憋的慌,路过院外时被少夫人的笑声引了过来”刘如娟强挤出笑意。
上官清明落下眼皮,“人开不开心得要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特别是当你无法逃离这样的生活时,一切都要靠自己,而不是将心里的不平和愤然发泄到别人身上。”
话已点到这里,要怎么做变成什么样就靠她自己了。
刘如娟神情微顿,“妾身知道了。”
心里也明白今日自己做的太过明显,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明明八贤王与谁亲近或喜欢谁,自己干涉不了,却偏将一切弄到另人身上。
她到底是怎么了?
被自己的疯狂举动吓到了,刘如娟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又说了几句便急忙的离开了。
上官清明也换了身衣袍,搭着小丫头的手,出了院子往老夫人那里去,屋里的老夫人听说来了微呀,心有不喜,直说头疼,让人回去。
上官清明想到会这样,只对那传话的婆子到,“听说年贺的时候快到了,不知道妾身的衣袍老夫人备好了没有?别到时年贺时时间不够而担务了正事。”
扔下一句话,上官清明转身就走。
那婆子马上回去回话,老夫人气的直拍桌子,“是哪个告诉她这事的?”
婆子哪敢说这年贺是大事,何况女眷都要进宫的,老夫人又岂能拦住。
生了一会的闷气,老夫人也想到这是自己拦不了的,不甘心的让人告诉李姨娘准备礼袍,接到消息的李姨妨发同样一脸的惊愕,面上却笑着应允。
以往每年老夫人都是带着她进宫,今年少夫人去那就是只有一个名额了,桑姨娘怀了身孕,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争的过她呢
年贺是在离年关还有两个月时进宫,所以从上官清明听到消到现准备进宫,才十多天的时候,看着一身红色的礼服,异常的华丽。
只是细看懂得的人才能看的出来,这做衣袍的布料实在太普通。
在大门口,早有两量马车停在外面,前面的自然是老夫人的,桑菊则站在后一量马车的外面,上官清明挑挑眉。
她并不急着马车,而问一旁的顾总管,“桑姨娘没有车吗?”
顾总管忙解释,“老夫人说桑姨娘有了身孕,怕一个人出了差错,让她与少夫人同车。”
“将军府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上官清明开始发难,“连个伺候姨娘的下人都没有?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顾总管擦擦额头的汗水。
“何况既然有了身孕,就该好好在家里休息才是,”上官清明继续慢悠的开口,桑菊的头低的已经不能再低,“让两个大肚婆坐在一个马车不安稳,还是让桑姨娘与老夫人同车吧,一路上也能为老夫人解解闷。”
让顾总管张嘴的机会都没有,上官清明踩着马蹬,搭着丫头的手进了马车,小丫头也随后上了车,进去后随手将车门关上。
“桑姨娘请稍等”顾总管可不敢直接将人弄到老夫人那里,人小跑到前面的马车旁,将少夫人的话委婉的说了一遍,车内的老夫人阴沉着脸,“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老夫人,这、、、不妥吧?”顾总管额上又开始冒汗。
毕竟哪个府里也没有那个规矩,姨娘单配马车的,何况这还是进宫,这让人看了,不更说将军府没有规矩,往前李姨娘都是同老夫人坐同一辆马车的。
“行了,让她过来吧”此时的老夫人有些后悔让桑姨娘跟来了。
其实她也是有意在那些贵妇面前显摆一下,自己家的姨娘一进府就有了身孕,不像有些人,一年多了,肚子才有动静。
桑菊上车时,眼里已含满了泪水,只咬着唇坐在一旁的角落里,从自己去了少夫人院子里以后,自己再去老夫人的院子请安,老夫人就没有见过自己的面,想着将军那日的态度,让她一下子病了几天,后来的几日听老夫人派人来教她规矩说要带她进宫,她才慢慢养过来,也明白这全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今日才一出门,就闹成这样,这样的处境,她知道必须得马上改变。
正文 攀谈(月票加四十五)
大冷的冬天里,这样热闹的场面很少见,上官清明下车后,就被眼前华丽的头饰和衣服给折射的眼睛眯了起来。
还有着淡淡的香粉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其实有一些上官清明是见过的,正是在白府认识的。
而且她也看到了在一旁角落里安静的桑兰,冷着一张脸,与往日可不相同。
面见皇后与太后时,是按着等级来的,将军府被排在了第三拨的人里面,看得出来身份也算很高了。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刘侍郎家的刘夫人母女两个人,刘夫人见到上官清明自然亲热,接着她介绍自己的女儿,上官清明见刘小姐的性子与其母很像,两人到也聊的开。
老夫人一脸的不满,“在这种地方,刘夫人还是不要大声喧哗,毕竟里面坐着太后和皇后呢。”
刘夫人抿着嘴笑,“老夫人可真是不出门的人啊,皇后早在一个月前就回娘家去了,听说要过了年才回来的。”
原来当今皇上娶的皇后正是临国的公主,也难怪堂堂皇后能回娘家过年,也可见其皇上对她的宠爱程度,不过刘夫人的话听在老夫人耳里却异常的刺耳。
前阵子自己与丞相打在一起,指怕没有几个不知道的,难不成刘夫人借这个话来讥讽自己?
不过上官清明看的清楚,这刘夫人跟本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口无心的主。
老夫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到是刘夫人显然还没有聊够,“呀,这位就是那位桑姨娘吧?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带进宫里来?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到时多不吉利啊,咱们到是没什么,大不了失了个孩子,可在宫中是大禁啊。”
老夫人忍无可忍,“刘夫人就不能说点好话?还是在诅咒我们南宫家的子嗣?”
“我这可都是为老夫人着想,一会见了太后要行大礼的,何况一个姨娘也没有她坐的地方,这一站不知道多少个时辰呢,老夫人不会不知道吧?”刘夫人啧啧嘴,跟本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
老夫人一顿,这才想到这一点,心下也不由担心起来,转眼看到另一边上官清明的肚子,灵机一动,“清儿,你是有了身子的,一会见太后时,太后定不会让跪太久,到时你一同拉着桑姨娘起来吧,毕竟她怀着南宫家的孩子。”
“老夫人,这妾身可就不敢了,这是宫中,规矩都在那里呢,哪有太后不让起,妾身就拉着人起来的,这也是大不敬啊。”你还真拿我当傻子不成。
“是啊,老夫人莫不是连这点规矩都不记得了?你这样做岂不是让少夫人在太后眼里落下话柄”刘夫人也抢过话。
这边一热闹,马上将四周的视线全吸引了来,众人听到这话,也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老夫人,难不成这老夫人真像传言中那样已与自己的儿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然怎么能这般陷害自己的儿媳妇。
自然也有人不时的打量着一直低着头的桑菊,到底是什么样受宠的侍妾,能让老夫人这般?
老夫人似也发觉自己做的太明显了,可又觉得儿媳妇就这样当众挑破很不给自己面子,“我这不也是想着桑姨娘怀着孩子嘛,行了,这才刚开口,就弄的像我不待见你是的。”
上官清明到是淡淡一笑,“媳妇怎么敢那样想,只是见老夫人忘记了规矩,不得不提醒一下,毕竟一荣俱荣,媳妇还是将军府的人呢。”
言外之意就是你若真再把我当成傻子,我就让将军府万劫不复。
老夫人气的直翻眼睛,自己才说了一句话,她连威胁都用上了。
刘夫人拍拍上官清明的手,“还是你脾气好,若换成我,早就跳起来了。”
上官清明抿嘴笑,她这一句话怕又将老夫人气的半死吧,一看果然老夫人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要说我这忘记了规矩,还不是咱们府里的子嗣少,这桑姨娘也是个有福气的,一进府就有了身孕,连带着也让你沾了福气有了身孕。”老夫人吃了亏,心有不甘。
上官清明眼神一暗,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老夫人这话说的对,想当初妾身在边关时还掉了一个孩子,那次的事啊,妾身可一直、、、”
“少夫人,是老夫人抬爱妾身才这样说的。”桑菊慌乱的打断她的话。
要是让老夫人知道那孩子掉了和自己有关,不知道会不会恨起自己来,毕竟她看的出来,老夫人对子嗣还是很在乎的。
所以她决不能冒险。
上官清明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桑姨娘误会了,我本也没有多想啊。”
其实她本也没有打算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事来,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丢人,那时的自己太软弱,何况也是自己不想要那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