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演戏
上官清明虽是结巴,可却句句叨理,让老夫人满腔的怒火愣是发不出来,此时还要给她做主,这到让屋内的其他人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位夫人开始改观。
外面,已是余辉,朝霞布满了西半边,红红一片,映着府内景物上,别有一番景色。
屋内的光线也渐渐的暗下来。
从上官清明说过话之后,已过去小半个时辰,屋内却寂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老夫人一脸冷色的坐在椅子上,与上官清明平静的目光对上,谁也不退让。
李姨娘提心吊胆的跪在地中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因为她太明白老夫人的脾气,她说的即使是错,你也要说对,不然得罪了她,让她失了面子,那后果可更严重。
当然,与李姨娘不同,上官清明不怕被休,所以就不怕招这位府里的老人厌恶了,更希望老夫人出前写休书,那样才好呢。
不过,她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和这副身体,决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而让这副皮囊再受到什么伤害。
对恃的气氛,因为南宫离的闯入而被打破。
上官清明对上他冷漠而犀利寒冷的眸子,才开始担心自己此时的处境。
她才忘记起,眼前这个男人跟本不分清红皂白,对她更是大打出手也不算重。
正当上官清明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的时候,果不其然,南宫离上前就是一巴掌,打的上官清明耳朵嗡嗡直响,娇弱的身子更是颠坐在地上。
“离儿,你这是要气死娘吗?你当着我的面这样打媳妇,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容不下她呢”老夫人气的直拍胸口。
上官清明抹掉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好会演戏啊,难怪南宫离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打她,看来平日里在儿子面前,老夫人一直是个疼爱儿媳妇的好婆婆啊。
“娘,这种不知进退的女人,您还为她说话。”南宫离上前,眉宇紧拧,回头狠狠的瞪了上官清明一眼。
被打的已麻木,上官清明被那幽眸冷冷的瞪的全身泛起寒意。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处境,纵有百张口也是莫辩,何况她一个结巴。
触到一旁懦弱的李姨娘,正撞到她幸灾乐祸的一笑,寒到冰点的心里,一把怒火就又被挑了起来,怒火直窜嗓口。
这一切只是转念间,老夫人已对一旁的丫头吩咐,“还不将夫人扶起来。”
两边的丫头应声,却迟迟不上前。
老夫人一拍桌子,“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叫你们扶起夫人没听到吗?”
上官清明看了冷笑,真是厉害的手段,连身边的下人都陪着演戏,以前的上官清明被你们欺负,可不代表着我就任你们欺负。
跟本不等丫头有所行动,上官清明自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动作,让屋子里又隐隐传来一阵冷吸气声。
正文 挑衅
上官清明不会委屈自己,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四下的人用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看自己,既然跳脱不掉这种生活和这种处境,那么怎么快乐她就怎么做。
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裤,衬托着她娇小而曼妙的身姿,明亮的眸子滚动着,上官清明犹如悬崖峭壁上的野百合,一颦一个神情,无形中都透着那种不可被忽视的气质。
南宫离被这样的身姿和气质所牵引,慢慢眯起了深邃的黑眸,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和神情。
老夫人看了也微微一愣,似乎眼前的这个儿媳妇,今天带给人太多的惊奇。
李姨娘带着看戏的心情,可触到上官清明那娴雅的气质时,也被震得微微一愣,眼里闪过嫉恨,明明是个事结巴,确有着高贵的身份和这样的气质,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上官清明见没有一个人开口,暗下研究着每个人的心思,哪里知道这一切正是因为她。
目光扫到老夫人脸上时,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子仍旧站立不动。
这笑没有逃过任何一个人的眼光,让老夫人不可被抵触的尊严再一次被挑衅,让南宫离的眼睛也眯成一条缝。
“婆、、婆婆,刚刚、、儿、、、儿媳、、、说的可、、可有不对?”上官清明心中升起一抹坏念头,不缓不慢的开口。
不是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着能有说理的地方,她是彻底的绝望了,自己的下场早就在那里摆着,左右逃不过一场打,而且非常惨,既然如此,他们就也不要顺心了。
想破罐子破摔,大家就都不要快活,让她越发的毫无畏惧,很享受着这报复的快意。
四下丫头低着头,就连一旁的坐着的几位做客来的姑娘,也都低下头。
“是,是我这个做婆婆的错,竟让你受了委屈”老夫人自叹的回道。
失落和哀伤的语气,不言于表。
南宫离是个孝子,一见再也保持不了冷静,震怒的站起身,“上官清明,你不要太过份,马上认错。”
挺拔的身影,卷着*之势,震怒的容颜,让在场所有的人身子微微一颤,打了个冷战。
冰冷的眸寒正盯着上官清明,看得上官清明本能的竖起了寒毛,不过只一瞬间,她又挺直了腰板,迎视上去,“我-------没--------错。”
拉长的话音,到听不出是个结巴,这已是上官清明第二次发现这样了,心里暗暗称奇,或许以后就可以这样拉长声说话,就不会听出是个结巴了。
屋内温度骤然降到零度以下,人心慌慌,似一场风暴马上就要来临。
南宫离寒眸一眯,一甩背在身后的衣袖,人已到了上官清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冷漠平淡的声音,却让上官清明觉得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分,面上已花容失色,上官清明本能的退了一步,却强迫自己挺直背定定的站着迎视他。
她决不会向他认输。
“我-------没---------错。”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坚定。
“好”南宫离嘴角勾起冷笑,在满屋人慌恐的低呼中,只见他一只大手狠狠的掐着上官清明的脖子,高高往上提了起来。
正文 黄雀在后
上官清明没有挣扎,任由他掐着脖子,甚至做好了死的准备,两耳嗡嗡作响,喉咙处的憋闷让她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屋内倒抽气声一片。
这一次是因为上官清明这救死的欲望,甚至有再坐的几位姑娘已看不下去,侧开脸。
老夫人原来还想看看上官清明出丑呢,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连挣扎一下都没有,转念间她猛的站起身,“离儿,还不快松手,你想让娘这把老骨头的命是不是?”
堂堂丞相之女,主动救娶,又被掐死,丞相不找他们将军府拼命才怪。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讨厌这个结巴的儿媳妇,却不敢太苛刻的原因。
南宫离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冷冷的逼问,“你没错吗?”
上官清明意识到这句话是问自己后,心中悲哀的更有救死的欲望,她真的不想活了。
泪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最后湿了南宫离的手,大手只差再用一分力就捏断她的脖子,该死的女人,她难道真的不怕死吗?既然如此,他偏不如她的意。
大手终一松,上官清明就像落叶一样摔到地上,瞬间接触到空气,让她趴在地上猛咳起来,豆大的泪珠不停的往下落。
老夫人看了终松口气,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看不出这结巴还有几分志气,到也让人敬佩。
“来人,将夫人送到祠堂去,三日内不许送水送饭”寒眸变得犀冷,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鸷气。
沉重的气氛持续着直到南宫离甩袖大步离开,众人才重新呼吸到空气。
上官清明趴在地上微微一怔,半响才讥讽的扬起唇角,她就知道他不会对她心软,而是变着方法羞辱她罢了,于其让她死了,还不如让她苟且的活着。
老夫人苦笑起来,对一旁的婆子们摆手,“离儿的脾气最不容人反驳,你们带夫人下去吧。”
面上是对于儿子如此对待儿媳无能为力,暗下却是给一旁的几位姑娘做样子罢了。
这点小心思,上官清明岂会看不出来。
事情是自己闹的,她不后悔,所以不给婆子过来扶起的机会,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晃着身子站起来,冷笑扫过再坐的三位姑娘,最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夫人才转身离开。
决然的背影,让屋内的人沉默久久。
月光朦胧,透过纸窗照进黑暗的祠堂内,摆满灵位的高堂下,却不见跪着的身影。
寻着进了后面的暖阁,正是浑身懒散躺在软塌上的上官清明,一手还拿着从供桌上拿来的香蕉,大口吃的正香,哪有被罚跪祠堂的郁闷之情。
正文 来客
上官清明揉着脖子,将最后一根香蕉消灭掉,才舒服的喘了口气。
什么叫人生?
什么叫幸福?
就是你在饿的时候,能有东西填饱肚子,那就是人生,那就是幸福,当然还是活着最好啊。
不过今天她怎么也算斗过了那个老妖妇,大闹一场,虽然差点丢了性命,但是现在是完好的,那就是胜利。
上官清明的心态很好,上一刻还面临着死亡,下一刻她就可以生龙活虎的忘记之前的痛,就像一只被打不死的小强,顽强的很。
不过此时此刻,全将府里的人,包保南宫离在内,都意识到,这位结巴夫人变了。
以往被将军如此羞辱,被姨娘如何欺负,甚至拿来取乐,她能做的只是嘤嘤的哭,现在她却可以违背将军的命令,当着将军的面与姨娘大打出手,更是在老夫人面前能硬气的宁死不屈。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结巴,能让向来在将军面前不曾出错的姨娘失态,能让向来孝心的将军,在老夫人面前有杀人的念头。
还接二连三的挑战着将军的秉性,所做的这些,无疑是在自己寻死路,这样一个被将军不给颜面随手就打,被老夫人讨厌,让姨娘欺负,就连下人也看不起的人,此时正在祠堂里吃的津津有味,让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的丫头眼睛越睁越大,咋舌的嘴久久合不上。
胆敢在祠堂这种地方不敬,还有这副吃相、、、让进来的丫头只觉得无力,甚至看上官清明的眼神里也带了一抹同情。
直到李姨娘的尖叫声,才让上官清明抬起眼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躺在软榻上的身子却一动也没有动。
“上官清明,我要告诉老夫人和将军,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两个小丫头摇头,这里摆着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夫人这样的做法是大不敬,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上官清明慵懒的坐起来,粗鲁的将两边的衣袖往上撸,一边得意道,“谁谁、、、谁看到、、什么什么了?到到时、、、大不了,弄弄的大家一起、、受罚。”
两个小丫头微愣,马上明白过来,这事若夫人咬死了不承人,最后的一种结果,只可能是她们一起受罚,想想还不如就算了。
最后两人一福身子,“李姨娘,已将你送到,奴婢们就退下了。”
李姨娘听了脸色大怒,怒指道,又想到了什么,马上缩回手指,“你们竟然帮着她?帮着这个结巴掩埋这种事?”
其中一个丫头唇角带着鄙异之色,不冷不热道,“姨娘,老夫人是看在有客人在,才轻罚了你,让你和夫人一起跪祠堂,奴婢们只送姨娘过来,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两人又扫了李氏一眼,才转身离开。
李氏气的浑身颤抖,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今日竟让两个小丫头给羞辱了,可又只能咽下这哑巴亏,不然闹起来,这两个丫头向着那个结巴,最后不还是自己吃亏。
上官清明看了哈哈大笑,让李氏的脸又黑了几分,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莎在医院呢,小住几天就出来,她白天用本本写,让我帮着上网发文,不会弄,一个多小时,才捅咕明白。
正文 败阵
祠堂里,上官清明躺在软榻上,李姨娘坐在椅子上,两人对视着,谁也不先开口,要说躺着比坐着舒服,李姨娘今日被咬了手指,又在老夫人面前一跪,此时全身早没有了力气,更是坐的不耐烦。
这时间也不过是半刻钟。
“你到是蛮悠闲的嘛,不过你听到下面这个消息,怕是就笑不出来了”李姨娘的目地很明显,就是见不得上官清明如此开心,“今日老夫人身旁的三位姑娘正是老夫人本家的侄女,此次名义上是来做客,暗下却是要选择其中的一个给将军做姨娘。”
上官清明听了冷哼,“哈、哈、哈、”
冷笑三声,便没了动静。
想让她不开心,也不换个方法,还真以为她在乎那个残暴的男人吗?可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李姨娘先是一愣,愣没有反应过来这三声笑是何意。
不过转念间,她又自顾自的笑起来,笑容甜美,里面带着一抹掩不住的嘲讽,“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到时哭都找不到地方。”
上官清明漫不经心的挑起唇角,“黄黄、、黄鼠狼、、、给给、、给鸡拜年,没没、、没安好心。”
一句 话说完,上官清明这个累啊,那边李氏听了那个气啊,眼睛直直的瞪着朱女,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相对与李氏的怒气,上官清明无动于衷,躺在软榻上,一只腿*另一只腿上,哼着小曲摇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堂堂丞相千金,哪里有一点该有的举指,丢人”李氏忍不住讥讽。
上官清明不屑的冷扫她一眼,“你---是----妾。”
言下之意,你一个妾哪里有资格来对夫人指手划脚的,说妾是好听点,论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暖床的。
李氏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她最恨的就是妾这个字,想她怎么也是官家出来的小姐,不想到了将军府就只能是妾的身份,上面却有一个结巴的女人当妻,这样的不公平更让她觉得不甘心。
上官清明对她挑挑眉,不服吗?不服你到是反驳啊?看来这一咬还是有影果的,最起码此时她不会乱叫了,不然耳边哪能这么清静。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外面已黑的不见手指,暖阁内的烛火摇曳着身姿,在黑暗的暖阁里发出暗淡的光来,待李氏再往软榻上瞧时,不由得傻了眼,自己在生气时,那个结巴的女人竟然睡着了,更让她要吐血的是,还睡的嘴角流了口气,相比之下,怎么能不气的人硬生生的要吐血。
正文 报应
暖阁外面的门销一响,上官清明猛的从睡梦中醒过来,身子机灵的落地,一路小跑而不惊醒椅子上沉睡的李氏,到了前面的祠堂。
刚委身跪下,门被打开,脚步声落起,眼角一路往两边扫,看到两个丫头拿着新鲜的水果和糕点进来,她不动声色的又垂下头。
并不是昨晚的两个丫头,看来自己这样做是对了。
此时两个小丫头触到供桌上一片狼籍的果皮后,惊愕的半响没有反应,两人回头打量一眼,这才发觉跪着的应该还有李姨娘,怎么这里只有夫人一个?
两人不敢多事,忙收拾了果皮,换好后,快步的退了出去。
上官清明听到外面脚步声走了,才站起来揉着膝盖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就咬了一大口,清脆的声音,终于惊醒了后面暖阁里的李氏,待她出来时,就看到上官清明粗鲁的吃相。
上官清明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怀搂着水果盘子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歪,快速的扫荡着手里的东查一下,李氏见了犹豫一下,才走过去拿起另一旁糕点,小口慢嚼的吃了起来。
“不、、不不怕、、没规矩?”上官清明咽了一口水果,鄙异的斜视她。
李氏芙蓉面一沉,高扬起尖细的下巴,“夫人不是也吃的正香吗?”
上官清明不怀好意的瞄着她,乖乖,有些事情我做的了,你做不了,有些东西我吃的了,你却动不得,这女人果然大脑里没有几根筋。
不到半刻钟,上官清明横扫盘子里的水果,打了个饱嗝,才慢步的将盘子放回去,而一旁的李氏正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吃。
正当这时,上官清明细心的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眉角一挑,走在祠堂中间的身子瞬势跪了下去,这一动作,看得李氏一愣,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待李氏看到门被推开时,身子再反应的站起来,为时又晚。
李氏手抱着点心盘子,惊愕的站在那里,心里叫嚣的让自己动,可身子却不听使唤的一动也动不了,只能愣愣的与被丫头扶进来的老夫人对视着。
上官清明眼角扫着李氏被震惊到的神色,垂下的脸掩饰着勾起的唇角,她就说过,有些事情她做得,她吃的,而别人是动也不能动一下,这不,报应现在就来了。
正文 狡辩
李氏一口糕点咽在嗓子口,是咽也不是,是吐也不是,绷红着一张脸就傻傻的站在那里,触到老夫人阴鸷的眸子时,腿一抖,身子才慢慢滑到地上跪下。
老夫人被丫头扶着慢慢走进来,看着一地的果皮,颤抖的唇动了动,手指指着李氏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种心情上官清明当然明白,古代相信死后要去地下面对列祖列宗的,所以在祖祖辈辈的供奉着先人,大户人家每日上香供奉。
老夫人又是信佛之人,见李氏在祠堂里做出这等不容天理的举动,不被气到才怪呢。
“老、、老夫人饶命,妾身是见夫人这样做,才跟着学的。”李氏已没有主意,脸上更是没有一点的血色。
不过话一出口,上官清明变为她惋惜了,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说这种逃避责任的话,只会更加招惹老夫人厌烦。
果然,老夫人终于怒喝出声,“住口,侮辱列祖列宗,我亲眼所见,你竟然还敢狡辩。”
上官清明正暗暗高兴,这人要是倒霉啊,那喝水也会塞牙。
不过,显然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下半句,犀利的眸子已转身跪着的上官清明,“至于事情的真相,我定会查明白,决不徇私枉法。”
背对着,上官清明也能感受到后背被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
后脊梁骨打了个冷战,这老太婆果然有几分厉害,不过到要看看她怎么查个明白。
李氏被喝的浑身瘫软在地上,恨死自己为什么要学那个结巴女,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可恨的是自己还被当场抓到。
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一个妾不用有罪名都可以随便安个罪名给处置了,何况现在这种在祠堂做出的事情,放在哪里都是不容的。
瞬间只觉得一片晕天暗地,双眼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哼,现在死了,也得给我先活过来”老夫人看了冷哼一声,“来人,请将军过来。”
正文 激化
很快,南宫离就被丫头请了过来,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进祠堂看到里面老夫人一脸的怒气,李氏晕倒在地,他一双犀利的眸子直射跟在中间的上官清明身上。
南宫离收紧薄唇,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走到老夫人身边,“娘,您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不好好的躺着。”
“我再不过来,就无颜下去见南宫家的列祖列宗了。”老夫人火气正旺,话接紧着脱口而出,“看看你要娶的好娘子,纳的好妾氏。”
跪着的上官清明听了心下大惊,今天自己要被老夫人这句话给害了。
果然,下一刻,上官清明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扯着衣领提了起来,怒喝的声音同时再耳边响起,“上官清明,你是不想将军府安静了是不是?”
根本不给上官清明说话的机会,有劲的胳膊一扬,上官清明娇小的身子就被甩出了两丈之外,身子重重的撞到一旁摆着的桌椅上,疼得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该死的男人,我和你拼了。
上官清明猛的回头瞪过去,一个挺身爬起来,头就像南宫离撞去。
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幕,南宫离正没有料到。
跟本来不急躲闪,就被上官清明矛足全身的力气,撞的连连退几两步,才稳住身子。
四周一片冷抽气声。
老夫人也惊愕的合不拢嘴。
上官清明并没有一丝的惧怕之意,迎视上南宫离阴鸷的眸子,“你----要-----屈-----打-----成-----招------吗?”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上官清明的话听起来不是结巴。
门外的侍卫和小斯早就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夫人是真的不要命了,别人眼前的人是将军,就是普通男人也容不得女人敢这样造次。
上官清明冷漠的看着南宫离,她不会用恨意的眼光看他,有爱才有恨,她不会爱上眼前这样残忍的男人,所以更不会有恨。
南宫离眸底一片阴冷,眸子很平淡,却透着无情。
怪异静谧的祠堂,被老夫人的大吼打破,“活不得了,活不得了,这个将军府哪里还有一点规矩,做妻子的竟然敢动手打夫君,让我以何颜面再面对众人的目光?”
正文 受罚
老夫人的一句话,将矛盾激化。
屋里除了仍旧一脸冷笑的上官清明,所有人都神色大变。
上官清明看着南宫离越加阴鸷的雎色,心里有数,撇开自己做的那些事不说,只老夫人的这一句话就能治她至死地,终然不死,也会悲惨的可以看到结局。
“怎、、怎么?又、、、又想、、、打人?”她樱桃小口向两边翘起,漫不经心的冷视着祠堂里的所有人。
话自然是对南宫离而说,冷眸却直射老夫人。
虽说之前她还对这位信佛的老夫人抱有什么慈悲的幻想,那么现在可以告诉自己死心了,自老夫人从南宫离进来后说的那句话,到现在的话,都让她心里明白,老夫人跟本不是无心之举,是有意为之。
好个狠毒的老太婆,不过看来又要让她失望了,上官清明既然敢做出这些事,就代表着早就有了准备,最坏打算的准备。
面对上官清明的漫不经心一句话,祠堂里的下人倒吸一口气。
老夫人怒气的脸上闪过惊呀,却快的让人来不及发现。
南宫离微眯着眼睛,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觉得几天之间,变化的让人措手不及,甚至不期然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想到自己不可被触摸的威严一次又一次被挑衅,让怒火很快就冲乱了理智。
“拉出去,杖二十鞭,禁足三个月”他到要看看她的皮子有多紧。
二十鞭?在军营对犯条例的士兵才会下如此重的处罚,外面的侍卫听了脸上的神色都为之大变,何况屋里的丫头。
“离儿,娘看不如就休了她,省着传出去还说我们将军府对人苛刻”老夫人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才说出自己的目地。
南宫离没有接话,一边对进来的侍卫冷色吩咐道,“将李氏也拉出去一起受罚。”
自始至终,上官清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这命令不是对她下的一般。
这样的神态更加激怒了南宫离,他黑瞳里流转着嗜血的光,只轻轻的一瞥,便让人浑身惧怕的无法动弹。
老夫人被忽略掉,也不敢在开口,祠堂里,只有上官清明高傲不训一脸不惧怕的迎视他,甚至还有着讥讽的意思。
南宫离的命令一下,侍卫已快速的涌进来,架起晕迷不醒的李氏,一边走到上官清明面前,恭敬道,“夫人请。”
身份和地位,让侍卫不敢有一点造次,哪怕是此时这种情况。
上官清明挺直了腰板,无视掉所有的目光,走了出去,挨打又怎么样?老夫人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她赶出将军府?
只要她还活着,能再次站起来,她们就都不要想过的安稳。
她到要看看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除了打骂之外,还能有什么招数。
两只手腕被绑上绳子向两边高高的拉起,整个身子被吊在半空中,没有人敢来围观,连偷看也不敢,可见平日里南宫离的阎王脸有多吓人。
“小姐、、、”小雀哭的跑过来,刚一到跟前,就腿软的扑到地上,“小姐,你快和将军认个错吧,奴婢求求你了。”
看着侍卫手里那皮子拧成的鞭子,上官清明终于知道了害怕,美眸紧紧的闭上,咬紧下唇,反抗无法,这就是命。
第一鞭落下,就已痛的刺骨,然后剩下的只有麻木。
用力让她把下唇紧咬出血,刺目的红,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显然异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