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被人打晕送回京城之后,她走到哪里都被人跟着,或者是跟本出不了屋,前几天她从元姐那里听说孙策要成亲了,只觉得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若说以前恨桃花,起码她还可以装装样子,可是现在人若是站在她的面前,她定会将她撕咬裂了,若不是她与宁德连手将她绑了回来,她现在早就天高任鸟飞了。
可是现在呢?像犯人一样被看管着,甚至连吃都吃不饱,过着下人不如的日子,可恨元姐现在都可以骑到她的头上来。
这一切的屈辱都是拜桃花所赐,而她明明知道将来要进宫被一个老头子把玩,却没有一点的办法,连死都没有力气。
原来虎妞回到程府之后,就被程大郎狠狠打了一顿,甚至还在饭菜里下了药,整日里一点力气也没有,最多走几步能自己上个茅房罢了。
这次她能私自出府,还全是因为饿了两天,假装吃了饭菜,又骗了下人之后,跑出来的,买通守门的,足足花了百两银子,她之所以跑出来,就是想最后把孙策在绑住了。
现在唯一不能进宫的办法,就是与另一个人好,破了身子,让程家不得不换人代替她,可是哪有人会知道她要进宫而与她好,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孙策了。
这才让人到铺子里给孙策送了信,躲到最小的酒楼里等人,生怕被程家的人追出来看到。
“也恭喜你了,听说你要进宫了。”孙策淡淡一笑。
虎妞就落了泪,“是啊,是该恭喜,进宫对所有人来说可是好事呢,可是谁会知道与一个可以当自己祖父的人相守是什么感觉呢。策哥,你知道我要进宫了,你一定很高兴吧?可是我怎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许是咱们两个在一起呆的日子久了,所以并没有在意,可是直到现在这样,才发觉那样的时光总是让人难忘。看看我,你都要成亲了,我怎么还和你说这些呢。”
她在睹,睹孙策心里还有几分她,哪怕只有一分,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样才能救自己,等过了这个时期,她就会让桃花成倍的还回来。
孙策咬牙拐开脸,“以前咱们都还小,不明白那些,其实中宫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你在也不用看程家人的脸色了,进了宫你的身份也高了起来,他们还要求着你,你娘和弟弟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策哥,你、、你真的希望我进宫?”虎妞心不知怎么的狠狠的拧了起来,“难道当年在镇子上,你说要娶我都是假的?还是现在有了新人,所以我们之间的一切就不算什么了,是不是?是啊,是我傻,不然怎么傻傻的逃出来找你呢,还以为所有人都不要我,但是还有你,可是现在看看,原来真的只剩下我自己了。”
“虎妞,你、、、你别伤心。”孙策心里很是矛盾,“虎妞,我们不能在像以前一样了,你是要进宫的人,而我也订了亲,如果因为我们的任性而让家里难做,这是我们的不孝。以前我不懂事,已经很让母亲操心了,我不能在像孩子一样靠家里人。人总是要长大的,而我们也要面对一些我们不愿面对的东西,哪怕是刻骨铭心的痛,也不得不学会放手。”
“策哥,你变了,以前的你在我面前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可是现在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的道理来,真好,看到你长大了,我也放心了,你记得幸福就是了,我也会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你。”
语罢,虎妞站了起来往外走。
她诀别的话,却让孙策坐不住了,一把拦住了她,“虎妞,你不要这样,活着总比死要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策哥,你放开我吧,于其那样的活着,到不如死了干脆,你知道吗?我在程府里整日过的生不如死,被下了药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今天我拼了一切逃出来,再回到程家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被他们逼死,到不如自己寻个痛快的死活。”
这话却似一把刀硬生生的在孙策的心上割肉,明明知道她的那些不好,可还是忘记不了她,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只要大家都有了归宿,一切就好了,可是当她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说那些话时,他知道以前的一切坚持都化为乌有了。
虎妞不被看到的脸上,唇角微微勾起,今天来她可就是有把握而来,不然怎么会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订亲了又如何?只要是她想要的男人,不还是一句话就回到她的身边?
“策哥,我不能让你为难,我也不能做这个罪人。”虎妞挣脱着,孙策两臂却又紧了几分,“策哥,这让我怎么办啊?”
“虎妞,不要怕,一切都有我,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回家让母亲去程府提亲,程家人不是喜欢钱吗?我们孙家有钱,可以给他们很多的钱。”
虎妞忙拦住他的话,“策哥,不能这样,我相信你,但是你家里人可能让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和皇上抢女人吗?如果你回去直接这样说,你家人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将你关起来。”
“那、、、那该怎么办?不如咱们也学桃花和泩哥,私奔吧。”孙策突然有了主意,“你还不知道吧?桃花与泩哥已经成亲了,还是净哥说的,想不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而且两个人在外面很逍遥,咱们也可以学他们啊。”
“他们成亲了?可是张氏不是嫁给卫侯爷了吗?”这事整个程府的人都知道。
当初张氏嫁给卫侯爷之后,程大郎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府里狠狠的发了脾气,甚至还把火气发到了她的身上,程老太太的脸色也不好。
他们当然不希望张氏过的好,可张氏不但嫁了,还嫁给侯爷当平妻,甚至还给卫侯爷生了一个儿子,她的身份一夜间就把程家的人压了下去。
程大郎在朝中为官,可也比不过侯府,人家可是侯爷。
“是啊,所以说他们两个才会在外地成亲,过起了自己的逍遥日子。”孙策到不觉得什么。
虎妞心里泛酸,“规矩都不要了,也没有人说,果然出身高就是不同,真是羡慕啊。”
听她语气不善,孙策忙换了话题,“咱们也出去走吧,我有些私房钱,在外面的日子总不会难过,等过几年平静了,咱们在回来也不迟。”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哪怕她现在失身给孙策,可是孙家也不会管的,只会把孙策关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承着,而两个人私奔,有孙策陪着,这次总会比上次容易。
见虎妞不语,孙策越发的高兴了,“那就这样,事不易迟,咱们现在就走。”
孙策把以前对母亲的愧疚全抛到了脑后,拉着虎妞就出了屋,在钱庄里又把自己私下里的银票都取了出来,买了马车就直接出了城。
而程家的人却早在两个人出城前就一直找着人,跟本没有注意到出城的马车,孙家却跟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直到当天晚上寻不到人,派了府里的人出去找人,一直找到到人,才觉得这事不对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孙夫人沉不住气了。
孙老爷不以为意,“策哥也长大了,夜不回府也是常事,你也不要大惊小怪的,行了,时辰不早了,歇了吧。”
孙夫人这些年来与丈夫的关系早就不好了,她不想与丈夫吵,也就不在多说,可是以她的了解,儿子可不是去妓院的人。
两个人刚躺下,就听到外面下人在外面禀报,“老爷、夫人,程尚书求见。”
孙老爷坐起来,“程尚书?”
显然孙老爷是不知道是谁,可孙夫人听了却急了,“是虎妞的父亲,一定与策哥有关。”
孙夫人已先下了床,一边开始穿衣服,毕竟来的是尚书,孙老爷也不情愿的又穿了衣服,夫妻二人到大堂去见客。
程大郎哪里坐得住,孙家夫妇进来时,他正在大堂里来回的跺着步子,待看到人进来,就迎上前去,“孙老爷,不知道孙府的公子去了哪里?”
孙老爷一看来者不善,脸上更没有笑模样了,“不知程尚书晚上到府上问家子去向有何事?”
“看来孙老爷还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我就把从外人那里打听来的告诉孙老爷,今天小女在府里出来,一直没有回来,派人去寻了,有人看到与孙家少爷一同出京了,不知道孙老爷要怎么解释这事?我家虎妞可是被皇上选中的人。”程大郎更愁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可是打听到是与孙府的人走了,他竟笑了出来。
孙府有人在朝中为官,到时把孙家一起拉上,就不信孙家不怕,到时孙家自然会使力,而自己也不用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责任。
第8章:挨打
程大郎原本已经绝望了,可是得到孙家人带着虎妞走了之后,高兴的直拍大腿,也顾不得现在有多晚,直接就寻来了,可当他说完之后,就又有些后悔了。
他该把时间拖一拖才好,这样孙家的责任更大,现在说了以孙家的实力,万一将人寻回来了,来个死不承认怎么办?
思前顾后的想了一会儿,他决定把事闹大了,现在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虎妞是被孙家的人带走了,以后孙家想不承认都不可能。
程大郎算计好了,孙老爷却才反过味来,儿子带着被皇上选进宫的秀女跑了,那孙家岂不是要落得抄家之罪?
闪电间,孙老爷已有了主意,冷笑两声,“程尚书,你这想把脏水咱们我孙家的头上叩,也得去打听打听,那不孝子早就被我赶出孙家了,他的事与我们孙家也没有关系,所以至于他带着谁走了干了什么跟我们更没有关系,你也不要把这事往我们孙家的身上推,我们孙家可也不是吃素的。”
孙夫人咬着唇,泪在眼睛里晃,慢慢的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她就知道儿子这辈子是要被虎妞给祸害了,果不其然,到底是闹出事情来了。
他竟然带着虎妞私奔,这哪里他敢做出的事情,一定是虎妞又耍了什么把戏,那个不孝子,他这是把孙家推到了砍头台上啊。
此时哪怕是恨哪怕是担心,面救孙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像老爷说的这样,孙夫人扭开头,不让人看到她一脸的悲伤之色。
程大郎急了,“你说人不是你们府里就不是你们府里的了?你还以为谁是傻子不成?今儿这事咱们必须把话得说清楚了,既然你这里不承认,那咱们就找刘丞相评评理去。”
“呸,谁不知道刘丞相是你的岳父,不帮着你帮谁?要评理咱们就到皇上面前去告御状,我孙家虽是商户人家,却也有人在朝中为官。走,咱们现在就进宫。”
“孙老爷,现在进宫也进不得去,宫门可都关着呢,这样点都不懂,竟还好意思说是有人在朝中为官。”程大郎一脸的得意。
今天是就要把孙家赖上了,到要看看他怎么能甩掉,进宫现在他也不怕了,有孙家跟着一起承担,还有什么怕的。
孙老爷气心口生痛,孙夫人站出来,“程尚书,这事人想赖到我们孙家也没有用,满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你家虎妞平日里把我儿子当狗,到那大门户里拉出一个哥姐问问就知道了,就是到了皇上那里,咱们也能说出是你程家的虎妞不守妇道勾引我家的儿子,何况我家的儿子早就订了亲,马上就要成亲了,又怎么能突然就私奔了?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细想一下就都会知道。我们孙家还没有到你们程府要人呢,你到敢跑到这里来要人了,还真当有刘丞相给你撑腰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不待程大郎开口,孙夫人朝外面喊道,“来人啊,带着府上的家丁,到程府去要人,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到要让我京城里的百姓们都看看,这刘丞相在欺压百姓呢。”
孙夫人这一招可够毒的,反咬一口,程大郎的名声一下就坏了,到时刘丞相也跑不了,程大郎抹了把额上的汗,听着外面的下人应声,却站不住了。
“你个妇人懂得什么?孙老爷不会让妇人当家吗?”程大郎挑拨离间。
孙老爷不以为意,“夫妻本是同根,自然有夫人做主的道理。”
孙家的生意一直都是孙夫人在打理,孙老爷就是天天喝喝花酒,陪陪小妾,遇到事情上自是没有孙夫人的迫力。
眼下见妻子几句话把事情就给抢了上峰,心里对妻子越发的佩服起来,细看一眼,到觉得妻子比以前更有味道了。
“哼,你们等着,这事没完。”程大郎可在这里僵持不住了。
大步出了屋,往家里赶去,他得拦下那些人,或者将人直接打走了,不然事情闹大了,岳父那边也不好交代。
虎妞又逃走的事情,他还没有胆子向岳父说呢,现在这种情况,在闹起来,岳父怕是也要翻脸了,程大郎越想越怕,出了府坐了轿子让人快点往府里赶。
走到一半轿子却停了下来,他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怎么回事?”
“回老爷,前面有马车坏了,把路挡了。”
“去让他们移开,别挡了老爷的路。”
外面的下人迟疑了一下,才回道,“老爷,是卫侯府的马车,马车上坐的好像是女眷。”
程大郎一愣,撩起轿帘走了下来,只面一辆贵气的马车坏在街道中间,两边太小跟本过不了人,而马车上的帘子也挑着,四下里举着灯笼,能将车内的景像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多年未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坐在里面的张氏,一身的蓝色衣袍,面若桃花,竟比年轻的时候还要好看,竟让人移不开眼。
这哪里是那个默默无声、粗野的村妇?只见她轻轻一笑,让人眼晴都一亮,更不像生了两个孩子的人,在看看她的身边,那靠着她睡着的男孩,就是她与卫侯爷的孩子吧?
程大郎压下心里的嫉妒,这个不要脸的妇人,当年若是她给自己生下儿子,自己又怎么会休了她,跟本就是她看不起自己,才不想生儿子的,不然现在车上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儿子。
后身后脚步声,看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男子俊雅的走到马车旁,“秀丽,轿子来了,把霸哥递给我。”
等将孩子递过去,张氏又下了车,程大郎又听到那男子宠爱的埋怨道,“都说了去接你,你不让,现在半夜了还在路上。”
张氏甜甜一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
程大郎却早就傻站在了那里,这哪里会是张氏?这又哪里会是侯爷?明明她是个被休出门的,侯爷怎么会这般的宠爱他?
心里早就被嫉妒烧的失去了理智,程大郎怒喊出声,“张秀丽,你这个不守妇的贱人。”
晚上街道上很静,他突然这么一吼,甚至在街道上都能听到回声,卫郓城怀里的霸哥都被惊醒了,靠在他怀里打量着对面一脸气的程大郎。
张氏也没有料到会见到程大郎,脸色微微一变,却并没有一点害怕,只静静看了程大郎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就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程大郎被打击到了,整个身子像要涨开一般,“张秀丽,你别以为你装着不认识我就可以了,你是我休出门不要的,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卫郓城却冷哼一声,“程尚书,你是欺我侯府没人?还是觉得比不过刘丞相?”
这声音似带着冰直射过来,程大郎打了个冷战,理智这才回了身子,愣了一会儿,就这样走了又觉得丢面子,可不走又惹不起。
只能冷哼一声,“自己是比不过侯爷,只是侯爷却不是也捡我不要的旧货?”
相信哪个男人听了这句话都会炸起来,程大郎就等着看卫侯爷出丑,可对方跟本没有在理会他,一个手势下去,就有护卫向他涌来。
“你们要干什么?天子脚下,岂容你们作奸犯科?”
跟本没有人理他,护卫涌上来之后,直接架了他就往旁边的胡同走,就是抬轿的轿夫早就吓的站不起来,哪里有反抗的能力,直接让人架走了。
上了轿子之后,张氏还能听到从胡同里传来的痛呼声和哀嚎声,她不会去同情程大郎,更不会心软,这些年过去了,程大郎竟变得越发的没有脑子了,真的以为当上了尚书,就可以目无一切了吗?
胡同里,程大郎忍痛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带的这几个人,和他一样被打了一顿,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堂堂尚书就这样被打了,还有什么脸面。
抹了把嘴角的血,喝骂道,“还不滚起来抬爷回府。”
只顾着在这里生气,到忘记了孙家的人到府上闹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
等回到府里时,只见府门外围着数十个人举着火把,府里的大门紧闭,那些人正闹吵吵的叫着要人,程大郎一看正门进不去,只能让人抬着他去了后门。
回到府里后,不管刘氏看到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直接叫府里的下人都出去,就是打也要把人都打走,吩咐完了,才坐下来。
“还不去请大夫。”刘氏喝着身边的下人,才上前去寻问,“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歹人?”
“是啊,这京城里的治安不怎么好。”程大郎憋着一肚子的火,却也不敢说话。
刘氏的醋劲可大着呢,要是被她知道是因为他见了张氏吃酸骂了侯爷而被打了,这日子还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呢。
刘氏的眸子晃了晃,却没有多问,“虎妞那丫头可找到了?”
“别提了,跟着孙府的人跑了,没看到孙府的人在外面闹呢吗?这孙府也太欺负人。”程大郎心里算计着,“你看看要不要跟岳父说说,也给拿着主意?”
第9章:落马
刘氏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全身都散发着冷气,以至于身边的下人远远看见她都噤若寒蝉,只有这时候,她们才又看到了真正的主子。
刘氏坐回蹋上,回想起刚刚与程大郎说的那番话,脸色越发的难看,哪怕心里不高兴,她还要像证明似的对程大郎道,“你放心吧,这事明天我会回去跟父亲说的。”
她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可是有谁知道父亲的子女众多,养的女儿都是用来做利益交换的呢?当初她被人推落水,程大郎救了她,父亲看到程大郎能听他使唤,不顾身份地位就将自己嫁给了他,一个已娶妻生子的男人。
竟还是从乡下来的土刨子,这跟本不是她要的人生,特别是看到程大郎之后,她慢慢回想起来那跟本就是推自己掉下河的男人,最后又救了自己,而以此来娶自己。
她的一生毁掉了,而这个害了她一生的男人,她也会让他慢慢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进宫的是谁她根本不关心,可是只要能让程家的人受了牵连获罪,就可以了,至于去救父亲,不过是回府走一趟,在走回来,相信这件事情出了,父亲知道程家利用不上,反而会牵连到他,自然会想办法将自己接回刘府,与程家脱离关系,这样一来,程家就是彻底的败了。
到是虎妞那丫头,她怎么会知道这几年来,为何她的名声大作,还不是暗地时受她的摆布,这些年来之所以让她的名声大燥,还不是为了今天,可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府里的姐姐也会进宫,还成了贵妃,那么她想让虎妞进宫又逃走的事就办不成了,不知道是谁帮她一把,竟然让这圣旨来了。
就是虎妞不逃走,她也不会让人进到宫里,到时程家仍旧要受牵连。
让刘氏心情不好的是程大郎这个窝囊废,只要遇事就会像只狗一样让她回刘府求父亲,没用的东西,好在算他知趣,这些年来也没有碰过自己。
听着外面没有动静,刘氏才走到柜子下面,把最下面的抽屉打开,将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是银票和首饰,明日回府前找个机会存到钱庄,等从刘府回来,她就可以寻机会来个被人绑了,脱离了程府,父亲也别想在卖了她。
现在哪怕是自己身边的下人,刘氏也不会相信,找来了包裹,将东西全都包起来,又找来了宽松的衣服,次日一大早不等下人进来,她就先穿好衣服把包裹藏在身上。
带着下人才坐着马车回府,途中她说要买些点心带回去,下了马车之后支了下人去买,她则趁机去了钱庄,把东西寄存好之后,快速的退了出来。
她这样做跟本就没有让人察觉,等一行人到了刘府时,刘氏等到了近响午,刘丞相才从宫里回来,听到女儿带来的消息,气的大发脾气。
“见他还有利用价值,竟不知是个废物,行了,你先回刘府,让程大郎尽可能把消息压住,等过几天我派人去接你回来,那样的人家不呆也罢,省着牵连到刘府,你放心,为父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人家。”
刘氏恭敬的应下,这才退了出来,脸上没有露出一点不满,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了,盼着这一天她盼了五年,怎么会不高兴,反而要庆祝一番。
回到府里的时候,程大郎早就等在了那里,刘氏笑着拉他坐下,“放心吧,父亲说让你把这事先压下去,他会帮你想办法的。”
程大郎担心两天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那就谢谢岳父大人了。”
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过亲密的举动,但是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的像夫妻一般,甚至刘氏为了让刘府的人相信,利用丞相府的势力而让程大郎只能在自己的房里歇着。
这五年来可苦坏了程大郎,碍于丞相府的势力跟本不敢多说,只能去外面的妓院里快活,或是在府里偷偷的去找小张氏和宏氏。
好在两个女人也怕刘氏,都偷偷的掩下这事,没有把事情传出去,其实哪里知道只是刘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把事情办妥之后,刘氏回到自己的院,把从刘府带来的人都叫了过来,“你们现在就去暗下注意着老爷,看着点,省着惹了麻烦。”
却是将人都指使走了,前二天她按兵不动,全然假装不知道被人盯着,直到那监视自己的人放松了警惕,才寻了晚上的机会约着人去胭脂铺子,逃出了京城。
而刘府却是次日就派人上门了,在天亮收到程府里送来的信说刘氏没有了,刘丞相心知不好,就先出手为快,到程府接人回刘府,刘氏早就走了,程府哪里能交出人来,两家就闹了起来。
最后刘丞相府还报了官,说人被程府给害了,至此程府与刘府算是真正的撕破了脸,虎妞出沈的事情也扯了出来,皇上震怒,贬了程大郎的官,程府这算是败落了。
程大郎溪从尚书变成了平民,又变回了之前的穷人,程府倒了,可是有人愁就有人笑,这回一直被压着的宏氏终于翻身了。
“你个丧门星,还不做饭去。”程老太太骂着小张氏。
小张氏怀里抱着吉哥,却不敢咽口,就往厨房去,宏氏敛着眉坐在椅子上,程老太太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现在府里就宏氏的身份高,她的父亲仍旧是县令。
当年为了丞相府而败了宏氏,程府可算是把宏家给得罪了,可是有丞相府压着,宏家也不敢说什么,现在不同了,丞相府与程府已扯破了脸,宏家也没有怕的了。
“如今府上也没有丫头服侍了,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小张氏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婆婆也跟着搭把手吧。”
宏氏抿了口茶。
程老太太可是当贯了老太太,现在让她干活,她怎么能干,“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们程家的一个小妾,还想让老娘干活,你个不要脸的娼妇,想支使老娘,你做梦。”
“婆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程家能在这京城里呆下去,还不得靠我们宏家。”
“什么时候靠你们宏家了?我们程家又不是没有铺子,你们宏家也不过是个县令,有什么可猖狂的?当初我们大郎可还是尚书呢。”程老太太也不是吃软饭的,这几年又摆习惯了老太太的谱,骂人的功夫也减当年。
元姐却是最为高兴的,“祖母,按我说就该让父亲抬了我娘做夫人,这些年来我也是养在刘氏的名下,可我毕竟是娘亲生的,有外祖父一家照看着,咱们家也好过不是?”
刘氏倒了,元姐也不怕,宏氏毕竟是她生母,定会对她好,只要宏氏当上夫人,她还是堂堂的嫡小姐,将来想寻门好的亲事,靠外祖父家一定也能找个差不多的。
只可恨原本她可是尚书府的嫡小姐,现在落得是个普通人家小妾的女儿,眼看着她也到了成亲的年岁,这样的身份哪里能寻到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