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府里的大小姐和表姑娘一直陪在小姐的身边,小姐也淡笑风声,可依旧不肯吃药,老夫人那边劝了也没有用。
看着主子一日比一日消瘦,兰梅干着急也没有用。
“我这不是好多了吗?这药喝了也没有用,还不如不喝。”元娘咳了几声,“做点粥去吧,我有些饿了。”
兰梅连连应声,把药放在桌上,转身跑了出去。
虽然主子一直不肯吃药,可是饭量到是还行,从这方面兰梅也放了些心。
卓文君进屋的时候,元娘已吃了两碗的粥,旁边放的一碟咸菜也吃了半下,她才笑道,“看着妹妹吃饭,我就放心了。”
一边坐到床边,“想不到世子爷的脾气这么大,竟然离家出走了,有什么话不能与妹妹好好说的。”
卓惜玉说这些时,兰梅在一旁焦急的只差出声拦着了,好好的表姑娘怎么就又提这一口来了,这不是让主子心里填堵吗?
好在看主子并不在意,兰梅松了口气,才让春花把东西都彻了下去,又上了茶。
“表姐在府里住的还习惯吧?怎么不见茹晴?”元娘抿了口茶,才说话。
卓文君眸子闪了闪,“她去二房那边了,说是让二老爷去把世子追回来。”
元娘抬起头,“怎么想到这出了?”
“昨晚与茹晴聊天时,我无意见问起二老爷在边关的生活,谁知第二天早上,她就疯疯火火的去了。”卓文君一脸的不好意思。
元娘淡淡一笑,“她就是那个性子。”
微垂下眼帘,并没有多说什么。
又说了会话,卓文君才走了。
元娘靠进枕头上,“你说表姐真是无意间说起来的吗?”
屋里除了元娘,只有在床边服侍的兰梅,问的也自然是兰梅。
兰梅想了一下,“可是表姑娘要是有意提起的,也没有什么理由啊?”
元娘淡淡一笑,“看来是我想多了吧。”
兰梅眨了眨眼睛,突然瞪大瞳孔,手捂住嘴吧,天啊,难不成表姑娘对世子有意思?可是怎么可能?他们也只不过见过两次面?
兰梅见主子在看书,话题又止了,咽了口口水,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吧。
二房那边,这几天气氛明显很好,卓惜玉在房间里绣着花,“哼,如今她还不如我,男人直接就走了,我到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侯府的众人。”
刘妈妈只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事不好说,而且大房和老夫人那边也没有怪罪下来,反而安抚元娘,可见还是偏袒着元娘那一边的。
见刘妈妈不接话,卓惜玉撇撇嘴,也就没有再多说,可从眼角和神情上都看的出来她的高兴,这时只见秋雨走了进来,“二夫人,大小姐寻了二爷来,说让二爷去边关找世子去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结果
卓惜玉猛的站了起来,“真的?”
此时边关正要开战,若司马商宜去了有个好歹,自己将来不就得守寡吗?
想到这些卓惜玉哪还安静的下来,就往外面走,刘妈妈也跟着追了上去,一边瞪了秋雨一眼,“二夫人是个不省心的,你也不省心,这么直接冲忙的告诉她这事,岂不是害了她。”
不理会秋雨的委屈,刘妈妈大步出了屋,那边卓惜玉已出了院子。
待到了书房时,那里已闹开了,只见王连草正在一旁抹泪,红姨娘和闵氏也低着头站在一边。
卓惜玉再一进来,这二房的人可是凑全了。
书房里,司马商宜坐在桌子后面,司马茹晴在一旁的软榻上,只有司马商宜的脸下看不出喜怒,可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好。
“夫人来了正好,正好评评理,看妾身哪里说错了,惹得大小姐一肚子的埋怨。”王连草难得在卓惜玉面前低身,“才夫人没有来之前,大小姐正让二爷去边关把世子爷换回来,旁的不说,这让世子爷去可是皇上的旨意,岂是咱们这些人能乱做决定和评论的,大小姐说妾身居心叵测,是不想让二爷去,即使二爷去了,也跟本没用,夫人觉得妾身说的可有错?”
为了自己的男人,卓惜玉淡淡一笑,转头看向一旁的司马茹晴,“茹晴,你还太小,不要任性了,这些事情哪里是咱们女人能做决定的。”
听这语气,似以前那朋友般,可惜只招来司马茹晴一计冷眼,跟本没有开口,让卓惜玉造了个大红脸,一旁的王连草讥讽的看了一眼,想不得罪人又把事情给平了,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二爷、、、”红姨娘楚楚可怜的往上望去。
这一声可惹来王连草和卓惜玉的冷眼,在她们面前还忍不住勾引人,心下怎么能不厌恶。
司马商宜冷着一张脸,“说完了?说完了就都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爷的事情还由不得你们来做主。”
听这语气,可见是忍了很久了。
红姨娘的身子就是微微一颤,下面的话哪里还敢说出口。
司马商宜不理会她们,对一旁的司马茹晴说话时,明显语气放低了几分,“茹晴啊,你回去吧,二叔知道了,明日就起程去边关,一定把你哥哥安全的带回来。”
司马茹晴这才欢喜的跳起来,“二叔最好了,就知道你最疼我们,我这就把好消息告诉嫂嫂去。”
看着开心离开的司马茹晴,屋里的几个女人心里可不是滋味了,怎么说她们与他也比司马茹晴近吧?可看看眼前,她们这些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连个侄女都不如。
王连草受了打击,惊慌失措的一路逃出了书房,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表哥待她也是极好的,为何自己嫁给表哥了,两个人反而越来越远了?
回院子的路上,卓惜玉的脸色也不好,他竟然都不与她这个做妻子的说一句,就这样做了决定,那在他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孕
司马茹晴到水榭杆时,正见到春花引着太医进了正屋,高兴的神情在脸上退去,不由得紧张的上前去。
“嫂子这是怎么了?”这才进侯府没有几个月,人就病了,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兰梅摇了摇头,“前阵子虽断了药,可还能吃下东西,今天下午后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将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脸上也没有血色,要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过来看到了,而告诉老夫人请了太医,不然少夫人还不让请呢。”
司马茹晴听了愤然的跺跺脚,可规矩有别,她再急也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直到王氏也带着人来了,她才起身迎过去。
“娘”司马茹晴扶着母亲坐到了外面的主座上,“您怎么来了?一会儿完事了,我过去告诉你怎么样就行了。”
因为兄长突然离走的事情,母亲也是躺了好几日,虽没有大病,可人却很憔悴。
王氏眼睛一红,还是淡淡一笑,“晴儿也懂事了,我就放心多了,可恨你那哥哥是个不省心的,这些年来都顺着他的性子,却是真的把他宠坏了,害的你嫂子这般担心,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她眼里精光一闪,一抹恨意快速的闪过,眼睛一边往大厅里扫了一眼,垂下眼皮,“怎么不见你们姨娘?”
春花正好命人端了茶进来,听了心下一沉,还是守礼数的上前行了礼才回道,“姨娘受了风寒,所以没有过来,怕过了病气给少夫人。”
王氏上下打量了春花一眼,“看你也是个守规矩的,咱们这侯府公正着呢,你好好服侍你们少夫人,你们少夫人亏待不了你,侯府也亏待不了你,可别像那些养不熟的白眼狼,苦了主子的一片心。”
春花腿一软跪到地上,“奴婢定当好好服侍少夫人。”
王氏嗯了一声,却没有叫起,也是给春花一个下马威吧,春花心里怎么不明白,自己和冬雪同是老夫人送给表姑娘的丫头,如今冬雪做出这种事闹的世子和表姑娘分了心,侯府上面的长辈虽没有说什么,可那是看表姑娘的面子,不然怎么会留下冬雪这根眼中钉。
往日里遇到母亲罚下人的事情,司马茹晴见了,定会出来说情,眼前因为冬雪的事情,对于春花也就没有了好感,此时也就冷眼旁观的站在一旁。
这时,才见兰梅引着太医出来了,王氏忙站了起来,“太医,怎么样?”
太医一脸的笑意,“恭喜老夫人了。”
王氏的眼睛一亮,“这、、、这是真的?”
太医点点头,王氏欢喜的忙吩咐身边的丫头带太医下去令赏,司马茹晴见了不知怎么回事,“娘,这是怎么了?”
“你个傻孩子”王氏抬手点她的头,“还不快去你祖母那里报信,你嫂子有了。”
司马茹晴先是一顿,才欢喜的叫起来,“我要做姑姑了?”
见母亲点头,也不顾规矩了,直接就往里屋冲去,王氏看了直摇头,追进去时,还能听到女儿那叽叽喳喳的欢喜声。
第一百一十五章 探望
多日来气氛沉重的侯府,因为元娘有孕的喜事而气氛转好。
水榭杆更是门庭若市,好在王氏心疼元娘,第二天后,便将人都拦了下来,让其静养,终于得了安静,元娘才松了口气。
身上穿着貂皮做的褙子,配着白色竹叶绣边的底裙,衬托的元娘脸色好了一些,屋里弥散着淡淡的花香,只见软榻的方桌上,一盆夜来香开的正旺,都说这花是晚上香,白天香,其不知这花白天也是香的,只是白天人们的心太过烦躁,所以注意不到这香。
这花还是太夫人暖阁里养着的,一开了就让人送到元娘这里来了。
有了这样的惦记和情份,元娘哪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手抚着肚子,脸上升起淡淡的笑意,竟不知不觉中有个小生命在成长。
“少夫人,二老爷来了。”春花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在外面响起。
元娘本能的神情一凛,见一旁的兰梅看来,才压下心底的慌乱,“招呼二老爷在外间坐吧。”
这才在兰梅的服侍下下了软榻,整理了一下仪容,到了外间时,司马商宜正在用茶,半举在嘴边的茶杯和手的空隙,正好能看到款款走过来的元娘,他冷漠的唇角不由得一抿,放下茶杯时,脸上已恢复了平静。
“二伯。”元娘规矩的行了礼。
“坐吧。”开了开张,那句称呼终是没有说出口。
司马商宜暗下打量一番,见她脸色还好,方松了口气,道,“明日我就去边关了,过来看看可有什么话要带给颜儿?他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只怕我也劝不回来,不如你写封信我带过去吧。”
这些事本可以让下人过来说,可为了看她一眼,他连这些规矩也不想去理会了。
被直直的盯着,元娘敛了一下神情,又想了一会儿,才回道,“劳烦二伯跑这一趟了,我没什么话要带给他的。”
司马商宜微叹口气,仍旧看着她,“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总该有个退步的,这样才好,这话虽不该我说,只是颜儿被宠坏了,难勉会使些小性子,你要理解他才好。”
那句‘他在乎你’在嘴边犹豫了半响,司马商宜却是怎么也没有说出口,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爱的,一心惦记的,如今成了侄儿的媳妇,叫他情何以堪?
元娘淡淡一笑,也不说话,见此司马商宜也找不到理由再开口,这才起身离开,回到软榻上,透过窗纸,元娘还能看到走到院门口的背影。
以前不知道那份心思,便罢了,如今知道了,反到是让她心乱了,一边是闹脾气离家出走的丈夫,一边是沉稳内敛的二伯,二婶又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这关系想起来就让她头隐隐作痛。
司马商宜出了水榭杆,不做一刻停留,急步快走,旺盛跟在身后小跑追着,累的气喘吁吁,直到回了沉香阁见主子停了下来,他才吁了口气出来。
望着墙角处的梅花,想着刚刚那轻轻擦肩而过时淡淡的夜来香,让司马商宜冰冷的脸也慢慢的柔和下来,此时此刻方知道,原来她早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卓府
元娘有身孕的消息是在隔日传到卓府的,老夫人一得到消息,整个人就坐不住了,让人去卓府将卓文君接回来,好仔细的问问。
不过派去的人到了司马茹晴那里时,就被司马茹晴给打发了回去,直到司马茹晴求得司马商宜去边关的事情定下来,卓文君才说要回府。
司马茹晴知道留也不留太久,这才两人一起去了元娘那里,元娘听了只让她过几日再过来玩,又让人备了马车,卓文君还要去王氏和太夫人那里道别,元娘也就没有多留她,却让兰梅娶了前些日子太夫人赏的紫色貂皮斗篷送了她,推谢再三,卓文君才收下。
卓文君回到卓府时,见下人们各个都低着头,心下暗叫不好,咬着唇才硬挺着去了窦氏那里,刚一进屋,脚下就飞来一茶杯,里面的水溅到了卓文君的裙袍上她也不敢躲一下。
“侯府既然好就在那里呆一辈子,还回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忘记了自己还姓卓呢。”窦氏的骂声随之传来。
卓文君身子一颤,最后缓缓跪下,“孙儿知错,但求祖母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怎么罚孙儿都行。”
如今卓文君被休回家,府里除了祖母窦氏,再没有人能在意她,所以此时此刻卓文君什么都没有想,第一个念头就是认错。
她态度诚恳,到让窦氏心里的火气降了些,语气却仍旧一片冰冷,“这阵子在侯府都做了些什么?”
之口没有叫人起来回话,四下里的下人就更不敢出声了。
卓文君抬起头,款款的将在侯府做了些什么依依说了出来,窦氏待听到世子与元娘质气已跑到关外时,心下因为元娘有孕的火气也全然没有了。
“好了,快起来吧”听完了,窦氏才让人起来,待卓文君到了身前,才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你不要怪祖母和你发脾气,你本就是被休之人,这样在侯府呆这么些天,传到旁人耳里让人怎么想你?算了,你也年幼,还不懂得这些,只是切莫再有下次了。”
窦氏又说了一些,总归是卓文君不要在忤逆她的意思的话,卓文君依依应下,上午回的府,到了用午饭的时候,才被窦氏放了出来。
卓文君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想着司马巍颜,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了,只怕是再去侯府的借口也没有了。
绣云是跟着主子到侯府的,又是个心思剔透的,在侯府这些日子,也看出些主子的心思来了,却是不敢多说,反正那样的心思不过是想想罢了,也没有机会。
惜雪阁的院门口,远远的就能看到可人正站在那里往过望,待一看到卓文君的身影,便大步的迎了过来,“小姐总算是回来了,可想死奴婢了。”
心下却是更担心,府里哪个不知道太夫人去接小姐而小姐却不回来,府里的气氛也就压了下来,太夫人那里是时不时的摔东西,可见有多生气。
早上听了小姐进府,便直接去了太夫人那里,等到了中午才得了信见了人回来,可人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与以往不同,卓文君连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就进了院,一路回了自己的屋,看着从里面被关起来的门,可人不明所以的看向绣云,绣云叹了口气,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根源
司马商宜走的无声无息,在太夫人那边招呼也没有打一声,太夫人是听到了风声,只是想着儿子怎么走之前也会来见自己,却不想去见了侄媳妇,都没有见自己,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儿子这是在怪自己呢。
王氏屋里,司马茹晴垂头站在地中间,屋里也就这娘两个。
“你可知错?”
“女儿知错,只是女儿也是惦记哥哥啊,娘,而且二叔的功夫好,去了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以前又在半边呆过那么些年。”
开始还是认错,可说到到了最后,让原本已消气的王氏又阴下脸来,她拍的一声,手拍在桌子上,“你给我跪下。”
“娘、、”
“跪下。”王氏的命令不容置疑。
司马茹晴见母亲是真的动了怒,吓的才噤了声,才跪了下去。
王氏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为何这些年来你二叔呆在府里而没有去边关?如今你也不是个孩子了,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一下了,临国公主看上你二叔,要娶为驸马,你祖母这才博了脸面去太皇太后那里,把你二叔给招了回来,为此你二叔装病这些年,可如今竟全白废了,想咱们司马侯府的子孙,岂能做临国的驸马被一个女人压在头上去?现在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事了吧?”
见女儿脸色惨白愣头愣脸的看着自己,王氏摇了摇头,“罢了,也怪我一直把你当成孩子,才酿成今日之事,我现在就找你祖母认错去,你回去吧。”
“娘”司马茹晴泪洗着脸,匍匐的爬到王氏的身下,“女儿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去给祖母认错。”
当年的侯爷,也就是王氏的丈夫,就是在与临国打仗时死在了那里,这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却又是侯府最禁忌的话题,不然太夫人岂会让自己的二儿子回来装病这些年而一直呆在府里呢。
王氏也红了眼睛,将女儿搂进怀里,“可恨你哥哥,明明知道一切,竟还做出这冲动的事情,若是你祖母有个好歹,以后到了地下,我怎么跟你爹爹交代啊。”
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直到如意慌乱的在外面出声禀报,才打断了这伤心的场面,“老夫人,不好了,二房那边的王夫人到少夫人那里闹事去了。”
王氏一听,这可了得,立马就站了起来,抹着脸上的泪痕,“如今你二叔才一走,那边就坐不住了。”
这话却是狠狠的挤着牙缝说出来的。
原来司马商宜一走,二房的几个女人是这会儿才知道,卓惜玉心下再气个半死,在刘妈妈的劝说下也只能忍着,红姨娘和闵氏又是姨娘,做妾的哪敢有什么不满,就只有王连草仗着自己是太夫人的侄女,才敢气势汹汹的往水榭杆去。
司马茹晴也抹了脸上的泪,“娘,定是因为二叔去边关的事,这事是因女儿而起,女儿也去吧。”
见女儿一脸的坚定,王氏点点,二人带着下人急忙忙的出了院,直奔水榭杆那里而去,而那边早在王连草到了之后闹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闹事
水榭杆里,元娘看着在屋里乱砸的东西的王连草,示意兰梅让下人们不要拦着,任她乱发着脾气,直到屋里没有什么可砸的东西了,才见王连草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二小夫人既然砸完了,该有时间解释一下了吧?”元娘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看在旁人眼里却让人浑身发冷。
特别是她口口声声的那句‘二小夫人’咬的极重,像一把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王连草的脸上。
这样的气势在这院里,其他人也是没有看到过的,不由得噤了声。
“卓元娘,你别以为满侯府的人都宠着你,你就是个人物了,你把自己的男人气跑了,连自己的叔叔也不放过,难不成卓府就是这样教你做不要脸的事情的?一个男人还不够,你还要勾引旁人的丈夫不成?你不要脸,侯府还要脸呢,你不要忘记了,那个人是你叔叔。”
“说完了?”元娘冷笑看她,“说句尊重的话,我该叫你一声小婶子,今日你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知道传出去会有什么下场?俗话说的好,抓贼捉脏,捉奸捉双,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今日若你不给我一个交待,这事咱们没完。”
王连草的话,牵扯到这种事情,还是叔侄关系,眼下屋里还有这么多的下人在,元娘即使自己不在意不往心里去,也要为了侯府的颜面不得不出头。
王连草却是气急了,哪里顾及到这些,“你少在这里讲大道理,你要是真要脸就不要勾引自己的叔叔。”
“住口”元娘厉声打断她的话,“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给小婶留脸面了。”
元娘的脸色阴沉,眼里蹦出火花来,这样的气势吓的王连草身子也是一颤,想不到小小年岁的元娘竟然能有这样的气迫,压的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你、、、你敢”面子上终是过不去,王连草嘴硬的回过去。
元娘看着她,语气平淡中带着坚强,“你看我敢不敢”
正当这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元娘知道定是得了信的王氏来了,心下也松了口气,她虽然是不怕王连草,只是也不想趟进侯府内宅这混水里面来。
王连草还不等说什么,王氏已推了门走了进来,一看屋里的凌乱,当时就火了,“这是哪个弄的?要作死了是不是?不知道少夫人有身孕了要静养吗?要是我孙子有个好歹,小心你们的皮。”
嘴里的话是骂着下人,可眼睛却是直直的看向王连草,“表妹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惹了你不高兴?”
直接就冲着王连草去了。
王连草此时见了王氏才知道害怕,结巴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王氏也不等她,只问向离自己最近的丫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哪敢不说,就将王连草进屋就砸东西到王氏来之间的事说了一遍,王氏越听脸色越黑,眯着眼睛盯着王连草,那神情恨不得把王连草撕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处罚
王连草知道今日闹成这样,若自己不搬出些理来是不行了,索性就拼一拼,想到这些也硬气的向王氏看去,也带出几分讥讽的笑来,她更是轻挑的寻了椅子坐下,这无疑是在挑衅王氏这些年来在侯府里的权威。
“表嫂,这些年来我在侯府里,咱们也算是了解彼此的,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来这里闹又怎么样了?你也是个心思通透的,该明白我闹也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试问谁遇到这件事情,自己的丈夫要救侄儿,而是因为自己的侄媳妇,也不会不发脾气。相比当年表嫂的厉害,我今日这些连表嫂的一分都不及啊。”
当年王连草是想嫁给大表哥的,哪里知道王氏是个不容人的,更是将王连草看的寸步不离,堪有将人软禁的道理。
王连草做的事情本来就心虚,纵然这般,也不好告到太夫人那里去,只能忍下这口气,王氏也正是看透这一点,才敢那般出手,这事情也就是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今日王连草挑出这件事情,王氏听了不由冷笑,“你今日唤我表嫂,就是以表妹的身份了?既然是表妹,元娘也该唤你一声姑姑,你却来砸了她的屋子,这又怎么说呢?只听说过不懂规矩的小妾闹夫人屋子的,到没有听过当姑姑的砸侄媳妇屋子的。”
要比起来,王连草哪里会是王氏的对手,王氏连讽带刺的一顿话,将王连草说的连个小妾都不如,还是当着自己的儿媳妇面,是一点也不给王连草留面子,可见其心里对王连草的恨。
元娘在一旁听着也不由得暗暗担心,这事可算是乱了规矩了,太夫人那么重规矩的一个人,如今这两个人闹起来了,还在自己的房里,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笑话侯府?
心下焦急不已,见王连草又要动开口,元娘垂下眼帘,“娘,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众人的目光全落到元娘身上,王氏更是大步过去,“要不要紧?快躺下,你这孩子、、”
一脸心疼的王氏一边喊人去宣太医,哪里还顾及到一旁的王连草,趁这个空档,司马茹晴才到了王连草的面前。
“二婶,这事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我让二叔走的,我就去把二叔找回来。”看着娘受气,嫂子受委屈,司马茹晴心下暗悔不已,恨自己做事太鲁莽。
不待等王连草开口,司马茹晴已起身大步离开,王连草见了撇撇嘴,只以为她是说说,跟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另一旁的王氏只顾着照顾元娘,哪里注意到这一点。
被太医把着脉,见屋里不吵了,元娘才松了口气,而她也是真的累了,待太医一退下,王氏也随着出去,屋里静下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