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把第一缸面条递给了岳洞庭,满满一缸的面条,夹着煮得缩成团的肉卷,配上嫩绿的菜叶和淡黄的蛋花,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岳洞庭道过谢接过面条,举着搪瓷缸等大家一起。
第二缸盛出来白芷给了张天照。海风秋可怜巴巴的看着白芷,白芷默默的把第三缸给了他。锅里还剩下一半。白芷给自己夹了几筷子面条就没有再夹了。
张天照看她碗里的面条很少,关心的问,“还是吃不下饭?要不要吃点止疼片?”
“不用。”白芷拿筷子搅面条,抬头一看海风秋盯着她的眼睛里的两簇小火苗,她更不想吃饭了,“你们别看着我,吃饭吃饭。我就是偶尔会胃口不大好。”
家里有四个女人的岳洞庭瞬间明白了,点头说:“我妹妹那有泡脚的药包。回去我给你要几包来,这几天睡觉前泡泡脚,会好受点。”
显然在这方面是白痴的海风秋敲搪瓷缸,问,“白芷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你们一定要都知道吗?白芷尴尬的低下头吸面条,心里还有疑问:她来大姨妈还吃不下饭,师姐是怎么知道的?
张天照转回头吃面。岳洞庭同情的看着海风秋,摇摇头,也专心吸面条,他的饭量没有那两位大,一缸面条吃完就放下了。剩下的半锅张天照和海风秋平分,连汤渣都刮干净了,白芷那缸等他们吃完了还剩一小半。
“拿来。”张天照趴椅背上把白芷的搪瓷缸抢过来,在海风秋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三口两口就扒光了。
师姐,你不是有洁癖吗?煮的面条不够吃你说呀,吃人家吃剩的算什么?白芷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浪费粮食可耻。”张天照淡定的把白芷和他的饭缸收进背包,“收拾收拾,趁外面没丧尸,我们下车。”
海风秋默默的把钢架子融化成一块钢板收回背包。白芷把灶头和气瓶收起来。大家下车走了没多远,张天照领头进了一个大门被砸开的小店,进去找了找,示意白芷,“你进去,把换下来的那个什么包起来,等会给我。”
“师兄!”白芷想直接瞄准师姐的头来两发雷球。
岳洞庭看着张天照,对自己师傅的无节操还无得这么淡定从容深深佩服,“师叔,你就从了我师傅吧。那个引怪好用。”
回应他们的,是白芷用力摔上的门板。海风秋恍然大悟,给师伯上眼药,“张天照,你真没节操。”
白芷出来时,张天照朝她伸手。白芷牢牢捏住手里拿黑色垃圾袋扎紧的保鲜盒,“我自己拿。”
张天照坚定的伸手,“你害羞了,等一会肯定不肯扔。给我。”
白芷咬着牙把保鲜盒给师姐,张天照把盒子揣衣袋里,换手在白芷的短发上揉了一把,“走吧。”
户外用品商店所在的那条街上的丧尸不多,就是岳洞庭在屋顶上丢几个机关的事。海风秋的金属异能融化防盗门窗更是给力。他们的行动一般是这样的:大家一起上二楼阳台,岳洞庭和海风秋一人找一个窗户,一个丢机关,一个弄开窗户。那边岳洞庭弄死丧尸,这边三个人已经就进屋了。等岳洞庭进来,大家分工翻货仓。
白芷只拿气瓶,张天照的注意力全在工具上,海风秋收了几套帐篷和防潮垫,就只拿了几十套冲锋衣裤。岳洞庭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放不开,白芷提醒他:“我们住的地方只有床垫,别的什么都没有。你看能用的多拿点,我们上次发现过一个户外用品店,有用的都拿过了。”
岳洞庭默默去收女装和鞋子。他们原路出来的时候,海风秋还很好心的把防盗窗还原了。
他们从第五个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条大街了。几辆汽车疾驰而过,后面浩浩荡荡追着的丧尸足有一千!
张天照掏出一个水桶,朝水桶里丢了一个水球,用白芷给的保鲜盒调制了一桶吸血鬼的袋泡茶,把水桶的水朝大街上洒出去一半,非常照顾白芷情绪的弄了个盖子把水桶盖起来了。
那群丧尸欣喜的直奔洒了一地的袋泡茶。白芷郁闷的掏出口罩把自己的脸挡上了。岳洞庭同情的摇摇头,蹭屋檐边朝那几辆车开走的方向看。
那几辆车发现丧尸掉头并没有停车,一溜烟儿跑了。岳洞庭开始丢机关,任劳任怨。
丧尸的腥臭味儿越来越浓。白芷把口罩分给大家,坐在屋脊上,凝出一个弹子大的小雷球开始练习。她用意识控制雷球变成各种形状,一直到感觉她控制不了雷球的时候,才把雷球扔进丧尸群里。
海风秋弄出一把一把的钢刃,蹲岳洞庭身边练习补刀。张天照凝出一个大水球,把水球压缩成小水球,再慢慢释放成大水球,如是反复。
这群丧尸全灭了之后,海风秋和岳洞庭都八十八级,张天照九十一级。白芷九十三级。
岳洞庭看装备面板,苦恼的说:“这个号一年多没上,下线时候装备就是黄的。难怪越涮越不给力。”
白芷召唤出修装备的机器人,问他:“你有修装备的金吗?”
“有,这号里还有几千金呢。”岳洞庭熟练的点机器人修理装备,没过几秒钟他惊喜的说:“还卖生活职业材料呀,能做装备?”
“我试试。”白芷扒拉生活职业面板看配方,买缝纫材料。做装备的材料她早就理好放在背包里,没过一会她给张天照做出来四件九十的装备,连加属性的附魔一起交给了张天照。组队面板上张天照的血条转眼就上涨了大半截。
“你们的我也在做。”白芷一边理仓库,一边说:“一会儿就好。海风秋,上回给你的精力回复药水还有吗,给我两瓶。”
海风秋从背包里拿药水给她,说:“都给你。”
“两瓶就够了。”白芷摇头,“做一件装备要多少精力我心里有数。吃两瓶药水下去,我的精力正好还剩一半。我要算一算精力自然回复的时间。”还有话她没有说出来,蓝药任晓南他们觉醒了异能的人都能用,需求会很大。精力回复的速度非常重要。精力药水能不浪费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海风秋拆分出两瓶药水给白芷。白芷一仰脖喝下一瓶,从舌尖到脚后跟都觉苦涩,难怪上回海风秋搓蓝药的背影那么萧瑟。她翻出一块糖,一咬牙把第二瓶也喝了,才把糖块塞嘴里。
张天照在他们分装备的时候在附近转了一圈,回来说:“晚饭有着落了。那边有个二十四小时的小超市,店里有十几只丧尸,我已经引出来了,咱们弄晚饭去,先装几袋吃的,剩下的再装背包。”
离超市一百多米之外,一个红通通的水桶挂在大树上,树下聚着一群努力练跳高的丧尸,数量不止十几只,还有不少丧尸从各个角落朝那棵大树奔去,热情奔放得白芷不忍直视。
白芷默默的进超市。张天照的洁癖又出来了,摆在外面货架上的所有物品他都不许拿,弄开了超市后面的仓库,从背包里提出在批发市场扫荡的蛇皮袋分给大家,说:“一人两只,先装方便面和饼干。”蛇皮袋只有六只。白芷默默的站到成袋的大米边开始收米面。
这种小超市一般都是每天早上配一次货的。仓库里存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大家很快就收完了。张天照把两蛇皮袋装背包里,又拿出来一个蛇皮袋,装了半袋饼干就停手了。
剩下的食品,大家很有默契的一人收了一部分,留下一大半给岳洞庭。岳洞庭有四个家人,他说了声谢谢,没客气,把仓库里所有能吃的混装了一下,全收背包里去了。
大树下的丧尸已近两百。他们几个从屋顶上过去,近到五十米才有丧尸依依不舍的放弃了袋泡茶来找他们。白芷凝出一个大雷球,把水桶炸成焦炭。顺带半棵大树和十几只丧尸的部j□j体被炭化。
震耳欲聋的雷爆声吸引了新一波的丧尸从附近源源不断的涌来。最后的结果是海风秋和岳洞庭又升了一级,
他们回到军分区的时候,军分区大门外依旧有成万的人在排队等候。搜索队那边的两条队伍有一半人都带着大包小包。他们几个提着蛇皮袋并不显眼。检查的岗亭那里多了一大排卫兵。张天照挤过去看了一会,把大家带到门边,直接把半蛇皮袋的饼干递给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士官。那个士官连他们的通行证都没有查,就把他们四个人带进去了。被他们插队的那个队伍的队长瞄了一眼提在士官手里沉甸甸的蛇皮袋,没吭声。
岳洞庭的母妹都在大宿舍里,欧蕾出面帮她们办好了通行证。海风秋放下东西带岳洞庭去办手续。岳洞庭那个叫岳湘的妹妹站起来对张天照微笑,甜甜蜜蜜的说:“师傅傅,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其实是昨天的,昨天有事耽误了,写完一看都快一点了。
这章是今天的。
第39章 我们在一起
“白芷姐白芷姐,我问你借个东西。”朱翠翠冲出来拽白芷出走廊,“上你们那屋说去。”
张天照掏出钥匙送出来,朱翠翠抢过钥匙就拉着白芷走。那个四人的小房间在楼梯口的拐角处,中间还隔着几个房间。她俩路过那几个房门的时候,发现每个房间里都有姑娘,长的还都不错。
白芷微笑着看那些姑娘,那些姑娘看到她们也都点头微笑。“今天觉醒异能的女孩儿挺多的。”白芷对于她们俩不是唯二的女性异能者很满意。
“觉醒个毛,那是队员家属。”朱翠翠小声爆料,“我们把那四个美人带回来之后,有好几个队的人过来想跟她们交朋友,有个话说的不要太直接,耍朋友,保证安全包吃住。被我骂出去了。”
“她们长的确实不错。”白芷回忆岳氏姐妹的长相,对岳湘的彩妆印像尤其深刻,神鬼使差的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洗过脸长什么样。”
“哈哈哈哈,肯定连她妈都认不出她们。”朱翠翠大笑,“这几个什么人啊,直接就带回来了?孙和平跟小严说,这几个女的都不像安份的,怕她们扯后腿。”
“岳洞庭的家人。”白芷接过钥匙开门,“那人能力很强,我们打算吸收他进队,先观察他一阵。”
岳洞庭的能力确实非常突出,他带几个卖相不错的赠品也可以接受。朱翠翠耸耸肩,说:“明白了,回头我给他们传小话。”
这个房间原来可能是军官的住处,屋子里还有卫生间。朱翠翠进门直奔卫生间,连门都没来得及关,过了两分钟,她惨呼:“完了,老娘大姨妈来了。这种时候叫老娘上哪买姨妈巾去?”
白芷摸出一大包姨妈巾和一盒OB,再加一包抽纸一包湿巾和一叠袋子给她送进去,“我也来了。这是今天我们在外面找的。别扔马桶,装袋子里。”
朱翠翠把门掩上了,磨蹭了半天才出来,白芷紧跟着就进去了,也是半天才出来。朱翠翠小心地找了个板凳坐窗边朝下看,听见她出来的动静,回头说:“有个女的带着孩子来找老公,发现老公有了新家属。俩女的打起来了。”
“人渣。”白芷趴窗边看,俩女的在院子里抓头发揪衣服打的挺热闹的,但是没孩子,边上拍掌叫好的男人倒不少,“孩子呢?”
“被男人抱走了。”朱翠翠狠狠的呸了一口,“什么东西,长点本事就想着左拥右抱,我呸。”
“一心一意想着靠男人的女人也没什么出息。”白芷意兴阑珊回头,挑了张床歪下去,“跑了一天,我的两条腿都没知觉了,现在只想睡觉。”
“晚上还有活动不?”朱翠翠打呵欠,“我也想睡觉。大姨妈来了就是容易困。”
白芷也打呵欠,“柳团长弄了人在盯我们。外面不好盯,在军分区我们周围肯定有眼睛。车子的事他俩应该会挪到明天白天弄。”
“哎,他俩,你到底选谁。”朱翠翠蹭白芷身边,“我现在觉得海哥不错啊。他不笑的时候酷,笑起来那俩小酒涡,迷死人。你师兄桃花太多了,刚才那小妞不像江清月,我看粘上就甩不掉了。师傅傅,哎哟,吓得老娘一哆嗦。”
“她在YY里就是那个调调儿,又软又萌又粘。”白芷形容岳湘的时候心情很微妙,“反正她的师傅傅在,她眼里就没别人。”白芷压低声音说:“师兄跟我师傅吐过槽,我师傅后来说给我听了,他说师兄认为这徒弟八成这里受过打击。”白芷指指脑袋,“反正我师兄这徒弟一来,我师傅立刻就败走,算他老人家有良心,每次撤都捎上我了。”
“你还有个师傅啊。”朱翠翠左眼写着八,右眼写着卦,睁大眼睛深情的看着白芷。
“师傅估计年纪比师兄小点,他和师兄见过面,我没见过他。”白芷提起师傅忍不住就想笑,“师傅有点二,但是人很好。他结婚就没玩了,现在估计孩子都会走了。”
“切,原来师傅有家室的呀。”朱翠翠说,“你别提起师傅这么荡漾成不。”
“哪有。”白芷推她,“我们玩游戏时,人都当我是男的,我师傅呢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女人看过。”
“你师兄呢?”朱翠翠爬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白芷,“他不把你当女人?”
“差不多吧。我觉得他和从前没大区别,”白芷想到白天的袋泡茶,以手掩面,过了一会,她轻声说:“是我不大对劲,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可是我又挺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办。前天晚上我还做梦了,梦到他抱着我睡…”
“那你感觉…”朱翠翠看着推门进来的张天照,张开的嘴无声的合上了。
师兄显然在门外站的时间不短,乐得跟傻子似的,他竖食指对朱翠翠做了个嘘的动作。
“挺喜欢的。”白芷双手捂脸,“我是不是很那什么。”
张天照笑容满面对朱翠翠做手势,示意她走。朱翠翠轻手轻脚爬起来撤退,才出门,门就贴着她的脚后跟轻轻的关上了。
朱翠翠想起来她的姨妈巾,去推门,发现门拴上了。哎,反正这俩都睡过一张床了,郎有情妾有意的,关上门做点什么也不碍别人的事儿。朱翠翠很有道德感的没有听壁角,回大宿舍去了。
“翠翠,”白芷捂着脸,狠狠的解剖内心,“你谈恋爱的经验肯定比我多,你说说,我这样是不是太二了…”
张天照在白芷身边坐下,兴致勃勃和师妹聊师妹的从前,“师妹谈恋爱的经验不多吗?”
白芷惊的差点撞到上铺的床板,“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说喜欢我的时候。”张天照微笑凝视满面通红的师妹,“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白芷装傻,想把头钻床垫里去。
张天照把白芷的头拨出来,“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刚才我人不在。”白芷别过脸,“你有女朋友的,别乱开玩笑。”
“我和她分手都一年半了。”张天照把白芷的脸扳过来,“其实我一直喜欢师妹,既然师妹也喜欢我,我们凑一对吧。”
“不。”白芷推开他,“你先把你前女朋友的事交待清楚。你A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女朋友不喜欢你玩游戏,工作又太忙。”
“在那之前半年就分手了。”张天照挨着白芷靠墙上,“你认识我借的那个跑车吧。”
“鬼怪?”白芷偏头看他。
“我去沪城出差,她跟着我去玩,我表哥新到手那辆鬼怪跟我炫耀,喊我去俱乐部吃饭,我就把她带上了。”张天照露出苦笑,“她误会我家也是有钱人,期望值有点高,了解真相之后,她骂了我一顿,说我沉迷游戏不务正业什么的,和我分手了。”
张天照讲的十分简略,可是他越是这样眉眼不动语调平淡,白芷越是觉得他其实是伤心的。“那你更该发奋图强了,为什么还沉迷游戏半年那么久?”
“你好意思说我!你说你一个二十才出头的小姑娘,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每天晚上七点上线打游戏,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一个号练到满级,你就开一个号再练,一个区的号满了,你就换一个区再练小号。你就那么独,”张天照恶狠狠揉白芷的头发,“我问你要电话号码,求面基,你都不搭理我。我一生气,就A了。”
白芷最后一点顾虑化为乌有,她眯着眼睛看他,心里甜滋滋的,“你?喜欢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可能是我们俩在洛道升级的那个晚上。”张天照吁气,“在去李渡城的那条小路上,你问我,人死了真的会变成鬼吗?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想不开拉你上YY,还记得吗?”
“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白芷当然记得,她轻轻叹了口气,“我背书,是不是把你吓的够呛?”
“是,我以为你是妖秀,”张天照紧紧搂住白芷的肩膀,“谁知道你一开口是妹子不算,还从《桔颂》背到《大招》,背完了又神神叨叨跟我说江南,说燕子,说柳树和桃花,完了你又背《白马啸西风》。那么长,你从头背到尾,我真心被你打败了。从那天起,一个多月我一上床一闭眼,脑子里全是你声音。我天天就琢磨你是怎么回事,好容易才从你的坑里爬起来。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我堂哥给我发邮件,说我姐姐的孩子没了。”白芷咬嘴唇,“我很难过,可是我又不能去看她。”
“你和你姐姐感情很好吧。”张天照问,“那么担心,为什么不去看她呢?”
“我跟我爸爸吵架,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回头。”白芷很难为情,“其实说这个话挺傻的,对吧。”
“是挺傻的。”张天照侧过脸看白芷,白芷的眼睛有点红,“你家在哪儿?沪城?”
“嗯,这几天看多了生离死别,我想家了,”白芷轻声说:“到沪城,我要回家看看。”
“我陪你去。”张天照说:“我还要带你给我爸妈看看,他们肯定喜欢你。”
“这个算什么?”白芷推他,“我才不要上你家去。”
“这个算见家长。我还没带过女孩子回家,第一次,不许不去。”张天照很认真的说,“我喜欢你那么久,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好,我答应你。”白芷拿脚轻轻的踢他,“可是你喜欢我,怎么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你还去交女朋友。”
“是你没反应好吧。”张天照捏住她的脚,“你几个月都没反应,我只好算了,那次失恋我整整伤心了好几天,”
“没感觉到你有什么异样。”白芷把脚抽回来,有点惋惜的说,“我那会儿根本没心情。”
“那你什么时候有心情的?”张天照得意的弹发卷,“不会是看到我真人之后,被我的美貌迷倒了吗?”
“才没有!”白芷嫌弃的挪开一尺,“是海风秋出现之后,其实他做的事和你差不多,但是我对你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喜欢吧。”
“当然是,回头我找个机会谢谢他。”张天照大笑,站起来拉白芷的手,“走,我们去隔壁公开一下情侣关系,先把他的贼心掐死。”
海风秋和岳洞庭才回来,俩人坐床沿上正喝水。海风秋看到张天照和白芷十指紧扣,被水呛着了,一边咳一边指着张天照,“咳咳,放手。”
“我和白芷,在一起了。”张天照看看海风秋,又看看吴楚东,“从今往后,我身上就贴上了白芷所有的标签。你们懂的。”
吴楚东皮笑肉不笑,连连嘿嘿。
海风秋看着白芷没说话,良久,他问:“白芷,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个三五十年再答应他。”
白芷微笑正视海风秋,“我知道我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甜。。。
第40章 大变异的序幕
白芷微笑正视海风秋,“我知道我要什么。”
海风秋切了一声,转身出门。白芷笑容不变,“翠翠,你刚才忘了东西在我那里。”
朱翠翠很仗义地站出来,白芷松开张天照的手,挽住朱翠翠的胳膊回宿舍。
“你师兄动作真快。”朱翠翠一边理姨妈巾,一边说,“你也真舍得,要是我啊,先把海哥睡了再飞他。”
朱翠翠说话总是这么生猛,白芷苦笑,“我只想我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我。”
“这样的好事谁不想。”朱翠翠把姨妈巾搂怀里,“可是男人们哪,许多还不如姨妈巾可靠。要你好换我好,要器大活好还要人品好。哪有那么好的运气。”
白芷靠在墙上笑,眼睛亮晶晶的,“遇到第一条就要上啦,后面的只能看运气。”
“不好你能再换吗?”朱翠翠上下打量白芷,“你不像那样的人。”
“头一个不满意,已经扔了。”白芷再提汪承鹏,仍然沉重。
“怎么扔的怎么扔的?是不是吴老板说的那个汪承鹏?”朱翠翠甩开姨妈巾抱住白芷的胳膊,“快来818。”
“我过年的时候上他家拜年。他全家都在,我把照片啊,开房记录啦,订婚戒指啦,全砸他脸上。”白芷苦笑,“祝他贱狗配婊,天长地久,然后我就走啦。”
“哇塞,这么解气。”朱翠翠鼓掌。
白芷沉默,她做的是很解气,可是汪承鹏的报复同样迅速凶狠,第二天他就睡了白薇,并且把照片送到她手里。她捏着照片去问白薇。白薇认认真真把每一张照片看了一遍,带着微笑说:“你都不要他了,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他是在报复我。”白芷痛惜的看着姐姐,她的亲姐姐,她最亲的亲人。
“我知道,我乐意。”白薇的指尖留恋的划过照片上的男人身体,“妹妹,你知道我想和他在一起有多久了吗?从我十六岁第一眼看到他的那天起,我就想做他女朋友。我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白薇把照片叠在一起,直视白芷:“如果伤害了你,我只能说对不起。”
她和白薇在假山亭子里谈话的时候,汪承鹏就站在假山下面,双手插在口袋里,仰着头看着她们。
白芷还记得她祝福白薇和她心爱的人百年好合、白首偕老时,汪承鹏的冷笑声比飘进她脖颈的落雪更寒冷。她走下假山,和他擦肩而过。爸爸追上来吼她,叫她有多远滚多远。顾天白拦住了她爸爸,但是没有拦住她。她直直的出门,禁锢情感,只凭理智行事,用最快的速度弄了一套新身份,抛弃了顾家给她的一切,只保留了白芷这个名字。
那些绝望和痛苦的日子已经遥远的像一个梦。
白芷微笑着附和朱翠翠,“是呀,真解气。”
严柏森推开房门,招呼她俩:“楼下打饭了,凭通行证领,每个人都得去。”
排队的队伍很长,有通行证的每人一碗稀饭,一个馒头,异能者多加一个馒头。晚上的稀饭比早上的稀,馒头也比早上的小。院墙上贴着通知,九点半断电,十点宵禁。白芷领到她的那份儿,跟着大家一起回大宿舍。这一点食物,几乎没人能吃饱。
白芷默默的把蛇皮袋提出来,和张天照一起给大家分方便面。岳湘带着笑想过来帮忙,被岳洞庭拉回去了。现在还没有送电,没有热水。孙和平他们直接把面饼掰碎泡稀饭里。吴老板皱着眉啃一口面饼喝一口稀饭。
白芷在袋子里找到几包小蛋糕,甩了两袋给二和五。这俩孩子昨天晚上吃饭就吃的不少,而且没有吃饱。
海风秋一直到九点多才回来,满身都是丧尸的腥臭味。那会儿白芷和张天照都洗过澡了,一个靠在窗边看书,一个靠在窗边看看书的人。他开门进来,愣了一会,黑着脸说:“我去那边打地铺。”
“等等,给你灌了几瓶热水,你洗个澡。还有事商量,就我们三个。”张天照指门边靠墙摆的几个热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