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龙龙、鑫鑫、安仔、shirely、二醋的地雷=3=
花伦你再傲娇啊!这下千哥把你女人带回香港了吧!昨天有几个孩儿说花伦和涵宝有些随便和傲娇,确实中肯,但这牵涉了性格、剧情等很多原因,且看我慢慢帮你们分析出来~
昨天那场婚礼你们就说人物多,我想说那些都是其他几部主人公的过场,不用太在意,正式的男配女配都还没出来呢!
正式男配终于出场了一个,容妈你这是对千哥看对眼了吗?我感脚冰山系千哥一定会有一大票孩儿喜欢的,现在S市暂时到此收尾,要把战线搬回香港了,感情戏啊剧情啊疑团什么的更紧张起来了哈哈哈你们有没有很期待?!~
一时兴起金笔做了一首打油诗:恋爱找衫妹,结婚找锅子,圈叉找花伦,SM找傅渣。横批:造船找色桑。


第五章

第五章
**
沈震千在S市酒店小住一晚,第二天早上便和容滋涵从机场一路到律政司办公室,两人刚走到科室门外就听见了里面的人正讨论地如火如荼。
“你们知不知道这次千哥亲自去的S市接滋涵回来?”容滋涵侧耳一听,平时一个极腼腆的男孩子正在里面高声笑道,“昨天民事科的人一赔二十赌滋涵和千哥年底之前在一起,我跟着压了两千,都够新年好好刷上一把了!”
容滋涵侧头有些尴尬地看一旁的沈震千,只见他还是继续维持着那张面瘫一样的脸,步履未停地直接打开了门。
见他们回来了,里面那帮人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其中一个女孩子反应最快,这时连忙屁颠屁颠走到沈震千面前,“千哥你回来啦,我们在点外卖,你要喝什么?”
“咖啡,不加糖。”沈震千将公文包放下,言简意赅,“谢谢。”
关公给了台阶下,大伙都缓了气作鸟兽散,那女孩子朝容滋涵眨了眨眼,“涵涵,你也一样对吗?”
“那当然!”一旁刚刚去完洗手间回来的沈幸抢着说道,不理会容滋涵的瞪视贼兮兮地压低声音凑到那女孩子面前,“她必须和我哥夫唱妇随……对了,你们前面讨论的那个,我也能跟着压五百么?”
“你应该把你的工资卡也压上来。”容滋涵在旁整理东西,斜眼看她,“这样等年底你还能有钱提前把两年的房租都一起付了,省得你房东天天见你跟见杀父仇人一样。”
“我靠我怎么没想到!”沈幸兴致勃勃,伸手拍了拍那女孩子的肩膀,“等下班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沈幸。”沈震千背对着他们正在看资料,这时冷声开口,“你去档案室,搬两个资料箱过来。”
那两个资料箱一个估计就有沈幸人那么大,在科室一片压低的忍笑声中,容滋涵看着被自己亲哥穿了小鞋的沈幸惨绝人寰的脸色,之前的烦乱心情顿时扫了一半,也跟着笑了起来。

沈震千是律政司刑事科的主任,也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容滋涵从进入律政司到现在,和沈幸一起跟着沈震千经历了多少场大大小小的官司,几乎是全胜将军。
可是这次的案子却也是极少见的棘手,一下午容滋涵和沈氏兄妹马不停蹄地在整理诉讼资料,几乎连喝一口茶的时间也没有,直
到下班的点过了一个小时,沈震千才停了进度。
“我先走了。”沈幸这时眉飞色舞地朝容滋涵和沈震千摆手,“我朋友约了我吃饭,涵涵她那么大一个箱子,哥你要负责把她送回家哦!”
容滋涵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却笑得欢乐,一溜烟就跑了。
**
一路无话,沈震千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公寓楼下,容滋涵松了安全带,侧头朝他说了声“谢谢”。
他照例是没什么表情的,伸手打开车门下车到后备箱帮她提了行李,转身又拿了另外一个纸袋出来。
“这是什么?”他把纸袋递到她手里,她有些奇怪地抬眼示意他。
“点心。”他言简意赅,转身返回驾驶座,“早点休息。”
容滋涵稍稍拉开了一下包装,里面装的竟是时下最难买到的特点,那家的糕点厨师一天只做几份的,上次她和沈幸无意中讨论到时只一笔提过她很爱吃。
再想道谢时车却已经开走了,一起工作那么多年,沈震千说的话和笑的次数成严重正比,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去和他沟通,只好无奈地提起行李走进楼。
谁知一踏进楼里,李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伸手按下了电梯按钮,接起来“喂”了一声。
“涵涵。”李副处长单刀直入,“就你那个上司,不要犹豫了。”
老妈声音气场十足,她听得云里雾里,半响才回了句“啊?”
李莉在那边的客厅里走来走去,兴致盎然,“你怎么都从来没和我提过他,他叫什么名字?几岁?哪里人?父母在哪里高就?有没有离异记录?有没有孩子?”
“妈。”她走进电梯,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你这是在盘问罪犯吗?”
“我觉得他可比上次老李他们几个儿子好多了,人长得好、看上去也正派。”李莉语重心长,“简直和你爸年轻时一摸一样!涵涵,妈妈对这男孩子很钟意,我觉得他很靠谱。”
“我觉得你很不靠谱……”她从包里摸出钥匙准备开门,“妈,我建议你现在退休去做相亲节目,收视率肯定很高。”
那边李莉嘀嘀咕咕说了什么她没仔细听,一打开门就看见客厅里背对着她正站着一个上身赤裸的陌生男人。
容滋涵被这场景一惊,捂
着嘴一声惊呼压在嘴边,而里面那人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时也顺势转过身来,仰着一张娃娃脸朝她隔空抛了一个飞吻。
电话里李莉也听到了她的惊呼,立刻狐疑地问,“怎么了涵涵?”
“……没什么。”她松了一口气,关上门来狠狠瞪了屋里那人一眼,捂着手机道,“妈我到家了,先去洗澡,晚点给你打电话。”
李莉没有怀疑什么,便收了线,容滋涵把手机放在玄关,神色难明地抱着手臂看着那男人不发一言。
那男人这时在她幽幽的目光下终于拿起了一边的衣服穿上笑吟吟地道,“好久不见了,亲爱的涵宝!”
“……唐簇,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她额头黑线连连。
“花伦给的我钥匙咯。”唐簇风情万种地笑,“你放心,我只是来帮他整理点草稿图和换洗衣服带过去的,那个洁癖狂人死活又要睡工作室,可睡得又不安生,工作室的清洁阿姨被他折腾得快死了。”
原来他这几天都一直都呆在工作室里。
容滋涵垂了垂眸,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理东西理得热死了啊,你们家的冷气竟然坏了!”唐簇一脸埋怨,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的一张脸上挂着“我好委屈求爱抚”的表情,“依我看你们俩真应该去换套房子了。”
“他的房子,你去和他说。”容滋涵这时放下包,走去浴室洗手,“周末我准备理理东西搬回去。”
“傲娇!”唐簇紧跟着尾随过来,一手撑在浴室门框上看着她,“男女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床上解决的?就他那种水准,你竟然还想去睡别的男的,你睡得下去吗?”
她听得脑袋一阵阵缺氧,侧头瞪他,“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水准?”
唐簇这时脸上的风骚表情又上了一个层面,只见他打了个响指,“我跟着他做贴身助理那么多年,你觉得我会没有尝过鲜吗?”
容滋涵关了水龙头自动脑补了那个场景,脸色有逐渐发青的趋势。
“跟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嘛。”他跟着她走回客厅,这时提起了放在沙发旁的一袋东西,“只是因为他让我顺便买了点东西过来,这里面包括了大概能用一年的套套。”
她听得差点一跤摔在地上,目光往他手里提着的袋子一带,冷笑着开口,“他还
打算回来?”
他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
容滋涵没有说话,走去厨房倒水喝。
“涵宝。”唐簇这时怡怡然地站在客厅里,看着她的背影特别正经地说,“你知道花伦他一个那么有名的设计师,其实已经把自己的私生活保护得很好了,媒体那圈他都搞得妥妥的不要来盯他的新闻,在你之前,我还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的至少称得上是在当一回事。”
没有定性、随心所欲、不喜拘束,当初从尹碧玠那里第一次听闻到他,就是他的兄弟黑道老大陈渊衫的亲妹妹为他的半真半假弄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你看看你们好了的这一年,都大大小小闹了多少次别扭了?三句不过就要掰,米大点事都能冷战,你们俩一傲娇,花伦就要住工作室,他一住工作室就要折腾我和清洁阿姨,我一……”
“停停停。”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二货三八鸡婆的话痨功能了!
“反正至少为了我这一年的套套钱花得够本,你们俩就别再闹别扭了。”见她从厨房走出来,唐簇戏谑地挑了挑眉,终于刹车了。
她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又冷又有些涩,“你不懂。”
唐簇见苦口婆心成这样也无济于事,只好摆了摆手继续整理手头的东西。
**
公寓里的冷气不好,昨晚唐簇走后没多久她就睡了,窗帘也没记得去拉,清晨阳光洋洋洒洒透进来,她很早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躺在床上实在是热得难受,她想起身去倒水,谁知人刚一挪,从后虚虚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就猛地收紧了几分。
容滋涵着实吓了一跳,转过头便看到封卓伦轻巧地翻身下床的背影。
他身板本身就长得好,此时上半身光裸着,懒洋洋地靠在一边倒水,从她这边看去他的身体每一寸都分布均匀,人挺拔又硕长。
“怎么,不认识了?”他倒了水坐回床上,将水杯递给她,“眼睛都看直了。”
晨光从窗外透进来一些深深浅浅地打在他俊挺的鼻梁骨上,他的唇线弧度又漂亮,五官每一部分都深刻而沉遂,那灼灼的呼吸尽在咫尺,让她心里渐渐越来越滞。
封卓伦这时拿了她的水杯放在一旁床头柜上、便伏在她身上方,低头顺着她的鼻子轻轻咬住她的嘴唇,慢条斯理地又吮又
亲,一手熟练地向里慢慢探进薄被,鞠了她被睡裙裹住的挺翘雪白,另一手顺着她细腰后侧向下,轻轻地将她的底裤往下褪。
她眼一凌,一手探到被子里把他的手丢了出来。
“得意么?”她和他对视,“一回来就能上,上完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手撑在她的枕头两侧,懒洋洋地道,“我守身如玉着,也只让你睡了,你没亏。”
“你第一次也是给我睡的?”她沉默几秒,扬了扬嘴角讥讽道。
他风骚一笑,“如果我是,你觉得游轮上你能有那么销魂的第一次?”
“确实记忆深刻。”她平平静静,“谁能有你会把妹?游轮、烟火、烛光晚餐、小提琴、首饰……勉强再算上个你,哪个女人扛得住不把第一次给你?”
哪怕他们之间的其他所有不提,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她都无不历历在目。
女孩子天生就不可能是完全理智的生物,哪怕再强大的女人,也还是会有心跳、心动、难耐、激情……而这些都清清楚楚地见证着一个沦陷的过程,避无可避。
不可否认的是,这二十几年,只有他,把这些足够沦陷深渊的所有甚至放大了好几倍给了她。
“确实扛不住。”他这时翻身躺回她身旁,手臂枕在脑后,“你以前那些苦苦做柳下惠的男人真都应该去撞墙了。”
容滋涵翻了个身背对他,闭上眼。
“不过我没对其他人用过这个,是唐簇那个二货看了几十部偶像剧总结出来的招子。”一室寂静,他暗哑的嗓音显得格外清晰。
“你要搬回你那里?”他屈了屈长腿,继而懒散地道,“都说好聚好散的,你散的时候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啊。”
她心里五味繁杂,还是没有说话。
封卓伦这时侧头看她,眼眸闪烁了一会抽了手臂,弯腰俯身过去,用了点力气将她连人带被子整个完完整整地打横抱了起来,搬到自己腿上放好。
容滋涵抵不过他的力气,人又长得小、被他这样双手扣了整个人禁锢在他腿上根本动弹不得。
“涵宝。”沉默良久,他垂下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眉角,还吮了她的眼角一记,低声唤她,“涵宝……”
他的嗓音本就蛊惑,这一声声由他唤来竟比任何人都来得亲昵,
她听得心都颤了颤,下意识地就抬眼看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完完整整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他的其他情绪她看不透,可是她知道,他的眼睛里此刻有些东西一定和她所流露出来的一摸一样。
容滋涵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其他人又怎么懂?
也只有这样的时候,在这座公寓里的时候,他不是那个在外忙碌设计应对名流明星的设计师、她不是那个行使律政司使命戴着高干家族高帽的长公主。
他们不用彼此冷言嘲讽对方来让自己的心坚守不动,不用考虑他们的今后能走到哪一步。
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感受到他平时那样懒散的性子里唯独留了这一份郑重和在意给她。
“你……”
容滋涵眼眸动了动,竟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口。
封卓伦似乎是知道她想问什么,眼神微微一变,紧了紧搂住她的手臂,不想让她开口似的立刻低下头用力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Do you …… love me?
看涵宝和花伦的互动我心都快碎了……我扛不住了,接下去我一定要先甜几章……你们觉得呢??
养肥党、说我进展太慢党,看看这一章,是不是又恢复到了行云流水的水准!
最后色儿要弱弱地说一句:考试实在太忙没法二更了,从现在开始要隔日更到24号..也就是下一章在后天周五11.16...吊胃口这种事情像我这种那么正派的人怎么会做呢?想看周五更新的人快表扬我!另外既然唐簇那个二货买了那么多套套,你们可以发挥想象一下花伦同学具体可以采用的手法。。。不要客气!!


第六章

第六章
**
准备了几天,终于是到了这一起案子上庭的时候。
蜡黄色打漆装修的墙壁,项目条块严谨分部的座位和席位,参庭人员神情严肃,旁听席人群鸦雀无声。
窗外是香港炎炎酷暑,室内是容滋涵再熟悉不过的肃穆寂静。
沈震千高大挺拔的身体裹在黑色正装里,侧脸望过去如冰削般锋利,“法官阁下,我代表香港特区政府对前香港特区政府政务主任钟平涉嫌贪污上亿资金提起讼诉,要求法官阁下对被告钟平进行依法审判。”
这次案子审的正是被告席上坐着的苍老而憔悴的中年男人。
谁也不曾想过这样一个香港领导班子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今一瞬间落日褪尽,却已经是以贪污要犯身份成为最近的头条新闻。
律政司这边出庭的是沈幸,容滋涵坐在她身旁将手上的资料翻开递给她,侧头看了一眼旁听席。
坐在几个贴身保镖中间的钟欣翌那张精致的脸还是像磨出来的假人皮一样,半分不动声色。
证据确凿的一场官司从白天一直打到将近晚上,被告律师是对方专门从国外请来的华侨、也是业内的大人物,言辞尖锐、极会抓漏洞,沈幸辩得口干舌燥,她坐在一旁眉头也愈加紧锁,可结果直到最后,法官还是宣布将案子延后一周再继续审理。
所有人员依次走出法庭,钟欣翌从旁听席走到正中央的法官席附近,柔和地对着法官笑了笑,还低声和法官耳语了几句。
容滋涵看得分明,身边的沈幸脸色已经完全铁青,等钟欣翌和法官他们走出法庭,沈幸“刷”地一把将头上的律师发扯了下来怒道,“妈的,搞毛啊!”
平时沈幸从来是个嘻嘻哈哈的脱线款,容滋涵知道她是气急了,叹了口气轻声说,“你没有辩得比对方律师差。”
“我通宵两个月准备这次的资料,你看我眼袋比眼睛都大了!”沈幸伸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涵涵,我知道钟老头他是当时一线的人,身上缠着的家族利益又重,可是上头既然催命一样要我们马上动重刀,那法官和陪审团怎么还是跟在钟假人屁股后面?!把我们当猴耍么?!”
“只要结果,无所谓打几场官司。”一旁的沈震千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握着车钥匙转身先走了出去。
他气场本就强,说
话又不怒自威,沈幸这时用力缓了缓气冷静下来,拿起包对容滋涵恶狠狠地道,“周末两天老子要好好泻泻火去,下个礼拜拿了资料继续整,我就不行不把假人一家给整垮了!”
容滋涵忍不住扑哧一笑,冷静地问,“怎么泻?”
“该怎么泻怎么泻!泻到浑身通畅为止!”沈幸暴躁地甩了甩脑袋,和她说了再见,便迅速转身去换衣服去了。

容滋涵整理好资料,揉着太阳穴一路朝法院外走去,走到转角的地方果不其然被人堪堪堵了下来。
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壮男人拦了路,钟欣翌穿着高跟鞋要比她高上好几分,这时面对面看着她语速平缓,“你的同事确实都很厉害,不愧是坊间赫赫有名的大律师,看得出来这次做足了功课。”
那话语矫作至极,她连口也懒得张,抱着资料一言不发。
见她不说话,钟欣翌这时的语气更淡疏了几分,“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徒劳无功的事情没有必要继续做——无论你们有多少案例和准备,我大伯也是绝对不会进去坐牢的,你现在可以把我这句话也带给你的同事。尽早停手,对谁都好。”
钟欣翌说粤语骨子里就不由自主带着盛气凌人的傲慢,配上一身浓浓的香水味,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地皱了皱眉,一字一句回敬道,“我看你大伯过惯豪宅生活,现在住住拘留室气色也不错的,也好为以后的牢狱生活做准备。”
“不要后悔莫及。”钟欣翌淡淡一笑,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你既然都知道避嫌不出庭,那钟家身后站的是谁你应该很清楚,你为难我,就是为难他。”
“而且这里毕竟是香港。”钟欣翌说完招了手让几个保镖朝前出门,经过她身边时低声道,“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你的依仗给了我,你想拿什么来和我斗?”
走道安静,容滋涵站在原地脸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瞳孔微微收紧了些。
**
从楼下的门卫那里取了包裹,容滋涵看了眼寄件人,边拆边往电梯走。
还没有踏进公寓就能听见里面传来唐簇呱噪的声音,容滋涵合上门从玄关进来,入鼻便是厨房里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
她放下包裹走去浴室洗手,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封卓伦正挽着袖子做东西,唐簇在一旁嗷嗷乱叫着“好香好想吃”边帮他打
下手。
他平时能呆在公寓里的时间是不多的,可自上次的他从工作室回来之后,她每天下班他人倒是都在。
洗完手一出来,唐簇的声音就从呱噪变成了惨叫,她走进厨房一看,眼前的场景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伦哥我错了!”唐簇整个人成大字趴在厨房地板上,嘤嘤地打滚捶地,“饶了我吧!我下巴已经脱臼了!下半身都瘫痪了!”
封卓伦整个人靠在厨房墙壁上两条长腿交叠着,一手摸着下巴,再往地上的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我倒觉得你去GAY吧的力气应该还是有的。”
“怎么了?”她望了一眼地上越演越起劲的唐二货,看到封卓伦的脸时表情一下子变得诧异起来,“你下巴上怎么回事?”
他那张脸本来就是极其夺目的好看,连半点瑕疵也没有,可此时下巴上却生生多了一道不长不短的血痕,看上去尤为触目惊心。
“药箱放在哪里?”他边问她,边懒洋洋地朝地上的唐簇道,“起来,把煤气灶关了出来把指甲剪了。”
容滋涵大约也能猜到唐簇是刚刚手舞足蹈的时候二过头了,伸手搀了他一把,啼笑皆非地走出厨房去拿药箱。
唐簇嘤嘤地爬起来关了煤气灶,拿过指甲钳像只小京巴一样在旁边可怜兮兮地剪自己留了很久的风骚小拇指指甲,封卓伦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淡淡落在正背对着他拿药的人身上。
她这时取了消毒药水和邦迪过来,见他没有要自力更生的意思,扫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拿酒精棉花帮他擦伤口。
“啧啧。”谁知他趁她擦的时候已经得空拆了放在一旁的包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朝她扬了扬,“仔细看看,和我比你这初恋也就这水准。”
包裹是容羡从S市寄过来的一些婚礼现场的照片,他手上拿着的一张是他和瞿简单独的合影。
她见状沉默片刻,手上一个用力往他伤口上按了按。
封卓伦疼得眉毛一挑,长腿立刻往她身后动了动,她重心不稳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一旁的唐簇抬眼见状,干净利落地放下了手里的指甲钳,像背后有人要砍他一样比老鼠逃得还快地冲出了大门。
这样的姿势她就要比他高一些,容滋涵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这时伸手淡定地撕开了邦迪,“
刷”地贴在了他的嘴唇上,起身想走。
某人俊脸一绿,哪能让她得逞,拽过她就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她被他压着也不挣,就这样看着他下巴破相、嘴唇被封的脸,弯了弯唇竟眯起眼笑了。
“有多好笑?”封卓伦撕了邦迪,漫不经心地说,“看着他们板上钉钉终成眷属你还笑得出来?”
容滋涵真想把他这张嘴给封死了,止了笑不说话。
他一眨不眨地看了她一会,语气突然比平时沉了几分,“如果他当初没有和你妹妹在一起,现在他没有结婚,你还会不会……”
“不会。”
没等他说完,她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就算他喜欢的不是六六、是别人,就算他现在是独身、我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接受的。”
房间里只开了壁灯,夜色已经逐渐隐了下来,身下的人恬静安和地说着这些话,不似平时那般与他的针锋相对。
封卓伦这样面对面看着她竟觉得有些慌神,手心都渐渐发烫起来。
两人一时无话,他朝后退了退起身重新坐好,长臂一捞把她也抱起来搂着,伸手慢慢揉她又软又细的长发。
“为什么?”他眼神落在别处,淡淡出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等待了太久、或者根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多半都已经不是当初最想要的样子,只能成为过去。”
她不后悔年少这样执着地把一个人埋在心底喜欢,只是她当时觉得对她来说什么都唾手可得,对结果也胜券在握,自以为对方也一定是情愿的。
她是骄傲的人,也确实是拿年少的真心和坚持去换的,既然换不到,那即使难过到背井离乡也不愿去勉强。
如今一切过去,谁都安好,但只可惜那已经是她愿意为感情做的最后一次坚持了。
客厅里只听得到时钟在走的声音,他搂着她肩膀的手募得收紧了些,“那我倒是应该要感谢他当时踩碎你一颗少女心了。”
这人说话就从来没有中听过的时候,她这时听了那话里的意思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已经轻咳了一声,起身去厨房弄晚饭了。

晚上他洗了澡出来,见她正盘着腿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看照片,她也刚洗完澡的
样子,头发还有些微湿,松散地披在白嫩细致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