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罗家突然加强了人手,守在停尸间门口的人一下子增加、无法再次进入,但最后罗曲赫那里得到的消息,只会是封卓伦折返回来后独自一人又去了法国,而她,一直呆在S市,从未离开,尹柯二人驻在S市按兵不动,所有资料都已登记确实。
容滋涵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只觉得好像又重新活了一次。
之前那么多的汹涌侵袭,她心如死灰、再无期盼……饱尝如此这般瞬时之间落入地狱深渊的钝痛感。
她再也、再也不愿经历一次。
耳边的说话声渐渐有些模糊,她微微侧头靠在座位上已经有了睡意,放在扶手上的手却被另一只温润的手掌慢慢地包住、完整地裹在手心里。
幸好是他,他在。
…
纽约这几天的气温都是零下。
从车里出来,容滋涵便觉得寒意从脚尖就窜了上来,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白,封卓伦合上车门,这时将她拉到身边,裹进自己的大衣里。
尹碧d将车倒进车库,出来看到这个场景,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挽起柯轻滕的手臂,冷声朝他们道,“你们,住二楼最靠里的客房,离主卧越远越好。”
“好。”容滋涵靠在封卓伦身旁,半响微微笑着说,“麻烦你回家让柯轻滕把他花了天价拿到的春宫图借给我们,我记得……当时你们是全试过了才有了印戚的,是吧。”
柯轻滕这时推开别墅的大门,清俊的脸庞上隐隐有了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尹碧d眉毛立时打了个结,想反驳却又确不能狡辩事实。
冬日萧索,别墅庄园景色也如画,纯白的一片更衬得怀里的人笑容愈渐明媚,封卓伦低头看着,脸庞上也渐渐挂上淡和的笑。
“进去吧。”她抬头看他,嘴角笑容绽得更开。
**
晚饭还未做好,容滋涵先去房间的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楼下饭菜的香气已经传了上来,她握着毛巾擦着头发,抬眼却见封卓伦一个人独自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手上轻轻晃着盛着酒的酒杯。
那样子的背影,看一次,心中便翻涌一次。
她不愿扰他,拿着毛巾脚步放轻走到他身后的床上坐下。
“过来。”她刚沾**沿,他便背对着她出声,声音里透着酒气般的疏懒和沙哑,让人根本不愿拒绝。
容滋涵垂了垂眸,走到他身旁,他这时将酒杯在身侧放下,侧头看她,牵了她的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和我讲讲你妈妈,好不好?”她坐在他怀里看着他,低声说。
他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盖在她头上慢慢帮她擦着头发,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太多了……你想听哪些?”
“她以前……住在哪里,你小时候,就生活在罗家吗?”她斟酌着措辞,双手圈住他的腰身。
“不是。”封卓伦握着毛巾的手顿了顿,半响将毛巾往后挪了挪露出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以前,罗家还没要让我认祖归宗的时候,我们住在S市边郊,现在想来,那里却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要是知道罗家是这样一个黑洞般让人窒息的地方,那个时候他无论忍受多少异样的言语与眼神,都甘愿会在S市留下去的。
“我小时候,其实就和你在一个城市里,她是S市本地人。”他语速很慢,“只有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她在一家小公司里做行政秘书,薪资不是很高,生活过得一般,用、吃、住都是很一般,念家附近公办的幼儿园。”
她抱住他腰的手渐渐收紧。
难怪他S市本地话说得那样好。
“你知道的,再小的小孩子必然也是会炫耀自己父母双全在身旁心肝宝贝地宠爱的,那时候,他们笑我没有爸爸、又说不过我的还击,自然是会小小地推搡,回家她帮我处理伤口问我怎么了,我就讽刺她说,有人说我妈妈找野男人,生下一个野孩子,她都会哭。”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任何事情都是有天赋的,从小时候就培养,你说现在谁会嘴贱得过我呢。”
英俊的男人面容苍白,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都不像他了,一点都不像。
从前他字句锋利、神情倨傲,傲慢又懒散,怎么可能会有像现在这样的漠然又麻木的神情。
哪怕前晚鱼水之欢之时,哪怕刚刚与朋友谈笑之时,她都能感觉到,他脸上面具般的神情。
如果他的母亲带给他的真的是如他面上所说的恨、说的无法释怀,他又何必自我放逐至此。
容滋涵没有说话,沉默片刻,这时突然伸手轻轻圈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往下拉了拉,吻住了他的嘴唇。
空气中只听得到平缓而又胶着缠绵的呼吸声。
纯白干净的毛巾下,她闭着眼睛,认真地、辗转地亲吻他的唇,小口地吸吮,头发上还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们接吻的动作,淌进她的衣服,还有几滴沾到他挺拔的鼻梁。
一个不带任何情欲色彩,不带任何同情色彩,纯粹的吻。
室内一片安静,谁知这时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得大开,唐簇像一只跳蚤一样冲着跳了进来,用女高音的声音高声喊道,“爷来了!!!”——
39、第三十八章
卧室的地板上,背影挺拔的男人腿上坐着生相小巧的女人,白色的浴巾半遮半掩下,两人唇齿相依,挺拔与秀气的鼻相偎,静谧美好得如同一幅画作。
唐簇得意洋洋、骚包又臭屁的神情在看到这个场景时一下子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彻底灰飞烟灭了。
他闹出来的动静连楼下都听得到,卧室里的两个又不是聋子,容滋涵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就往后一退。
可没想到唇间却带上了一丝透明液丝,随着她的动作从两人唇间越拉越开。
她嘴唇薄,被吮得又红,如此更显暧昧的靡靡。
封卓伦**停下,这时看得眸色骤然一深,渐渐染上了一簇火。
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容滋涵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唐簇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欠在娃娃脸上,还盯着他们目不转睛。
她脸渐渐红了,有些微促地从封卓伦身上退开站了起来,封卓伦的视线依旧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这时也站了起来、缓缓回头看向门口的人。
唐簇同学虽然二、但从来对危险有很好的感应,这个时候也已经能够预知到自己悲催的、注定的命运,忙不迭地朝后退了好几步,贴在墙壁上脸色惨白惨白的。
妈的!妈的!他要是不进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上演的就是花轮小丸子的地板激H,保不准这一发就有了小小丸子,他就能当干爹了,balalbala……可问题是,他现在不知死活连门也没敲地闯进来了……
“你来了。”封卓伦看着他,慢条斯理的。
“我……”唐二货渐渐开始发抖。
“你这几天在哪?好几天没见……还甚是想念。”封卓伦慢慢朝他走过去。
“伦爷……伦爷我错了……”二货双眼饱含热泪。
一旁容滋涵有些不忍再看下去,憋着笑捂着嘴。
“我太久没活动筋骨了。”封卓伦慵懒缓慢地开口。
唐簇腾地滑倒在地板上,泣不成声地嘤嘤起来。
“要不要陪我练……”
谁知封卓伦话还没说完,门口便走进来一个人,尹碧d手上抱着儿子柯印戚,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正在地上嘤嘤的唐簇时便将他一把从地上扯了起来,将儿子塞进他怀里,“我儿子大号,需要你,尿布在一楼,你去卫生间换。”
唐簇:“……”
…
一直到晚饭结束的时候,二货同学还奄奄一息地倒在沙发上不停地在嘤嘤,“拿枪抵着头被压榨劳动力、压榨青春……有家不能回、有老婆不能睡……我怎么那么命苦啊……苍天啊……大地啊……”
容滋涵坐在他对面正盘着腿在削苹果,见状抿着唇问身边的尹碧d,“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绑架他做印戚的专职保姆了?”
尹碧d听了立即嗤笑了一声,挑着眉扫了唐簇一眼,“他?用得着绑架么?在法国他找封卓伦急得团团转,我刚找到他的时候手里恰好枪没收回去,他就吓得两眼一翻晕过去了,醒过来就只会嘤嘤,后来只好让他住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印戚就开始喜欢他了。”
“喜欢?!”唐簇听罢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正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电视的柯印戚小朋友,“这个小混蛋!除了面瘫,就是尿我身上、拉我身上,我喂他吃东西他就把东西喷在我脸上,我要抱他去洗澡他就把水龙头往我脸上洒,这是喜欢吗!是吗!”
“你刚刚说我儿子什么?”尹碧d冷声打断他的话、看着他。
“小混蛋,面瘫。”和柯轻滕站在窗边说话的封卓伦这时朝沙发这里走来,从后圈住容滋涵的肩膀亲了她一下,笑得倾国倾城地补充。
唐簇的心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坏别人床上好事者,必死无疑。
尹碧d神色未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唐簇紧张地看着这个雷厉风行、神一般存在的女人,腿已经开始发抖了,“女王,好歹也是朋友一场……我……我刚还帮你儿子换过尿布,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还没生孩子呢!你,你……准备去干什么?!”
“地下室,拿枪。”
唐簇“……”了几秒,立刻开始哭天抢地起来。
身后封卓伦靠在自己颈边笑意满满,容滋涵嘴角也含着笑意、这时伸手轻轻抚上他圈着自己肩膀的手,侧头过去看他。
“嗯?”他看着她,静静等她说话。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没有一丝杂色,漂亮得如同漩涡。
她在他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自己,一个深深沉醉、为他所有的自己。
容滋涵半响却什么都没有说,浅浅一笑、亲了亲他的眼睛。
**
纽约,边郊。
从车上下来,容滋涵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却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几天温度实在太低,前些天在尹碧d的别墅里不觉得,现下一出来,却觉得实在是穿心刺骨的冷。
封卓伦将车停好,这时走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握住塞进大衣的衣袋里,低声道,“着凉了?”
她摇了摇头,抬眼朝前望去,边郊的公墓在寒冬里更显萧索,连带着他的脸庞,也看上去没有过多的血色。
“进去吧。”她在他的手心里回握住他的手,朝公墓的大门迈开步子。
两人依照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到了墓地的东南区的小桥旁,容滋涵弯腰将花束放在新刻上字的墓碑前,拿过带来的布,将墓碑仔细擦了擦。
空墓。
墓里没有骨灰,只有尘土,而墓碑上按照音译,刻了封瑜的名字。
封卓伦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大衣,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与墓碑,英俊的面容沉静苍白。
容滋涵擦完了墓碑,这时小心地起身站到他身旁。
真正有封瑜骨灰的墓地,如同深不见底的暗涌,他根本无法前去,她前几天便托尹碧d买下了这处墓。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为他母亲做的事了。
“我可以叫她妈妈吗?”她侧头看他,轻声开口。
封卓伦的眸光灰暗,却侧过脸用力地朝她点了点头。
她便从包里取了不用的报纸出来,铺在墓前的地上,弯腰朝前跪了下来。
她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对着这座空墓磕了三个头。
他的妈妈,便是她的妈妈。
此生无法再敬他的母亲为母,无法再身切力行地敬晚辈孝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代替他的母亲,陪在他身旁。
义无反顾、甘之如饴、如同待己。
“涵涵。”他站在她身后,这时一字一句地开口,“你知道我妈妈,她为什么宁愿死,也要死在罗家吗?”
“我小时候以为她不知道的,不知道石菁对她做了多少事情,不知道罗豪季背对着她在外面还养了多少女人,不知道罗曲赫配备的医生对她用的药都与正常量剂不符。”他目光苍凉,“现在才发现,她其实全部都知道。”
“你看,谁不会说她贱呢?”他微微弯唇,“她是个疯子,承受罗家的那些,她都活该的啊。”
容滋涵这时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过头看着他。
“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他慢慢走到她身前,微微弯腰跪了下来,嗓音如同空谷里哪竦谋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爱到这种程度?何况是一个根本不值得一点真心和爱的人。”
他俯身跪在墓前,弯腰垂下头去,一动不动。
他一生怀着的爱,却用力迫使封瑜误以为是恨。
亲缘相通,他早该是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生母的人,却非要等到碧落黄泉两不相见,才能释然他全部的爱。
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妈妈,哪怕她曾将你带进你不该承受的一切、她将你卷入不可翻身的黑暗与暗潮、她让你没法坦坦荡荡无所阻挠地去拥有你爱的女孩子。
她让你成为一个怯懦、守着自己孤独、不敢用真心示人的人。
可她终究是你的妈妈。
良久,他重重朝墓碑磕了一个头,从墓前起身。
“我现在明白了。”他转过身时才看见她的眼眶已经通红,微微抬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扬了扬唇,“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一样。”
他必然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像他的母亲。
他们是那样相同的一类人,在爱情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却都只要这样自私的、汹涌的、灼伤任何靠近的人的爱。
可幸好他比他的母亲幸运。
幸好他深爱的人是她。
幸好他这一生选择的信仰是她,再多劫难、亦如是。
容滋涵闭了闭眼睛,朝前一步被他紧紧拥进了怀里。
地老天荒,只此一人。
**
窗帘只堪堪卷了一半,夜晚的落地窗前,月光伴着疏雪映照上光滑的地板,比任一夜都亮。
容滋涵裸着上身,背对着窗趴跪在床沿边,十指揪着被子潮红着脸努力克制小声地喘息着。
封卓伦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背,精瘦的腰缓慢而规律地挺动着,一下一下、随着她翘臀柔美的线条,前后进占着她。
他的动作从未有过的慢,进得也不深,每一次刚刚要到那个点时,却被他反复折磨得拉退下来。
动作间带出她的薄液越来越多,积聚在交合处,清脆的拍击声里液体粘稠,滴落在她臀间、他的毛发上,却又被他有意无意地重新堵退回去。
小腹愈发得涨,她背对着他终于受不了地呜咽出声。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微微俯□凑过去,流连地亲她的脖颈和耳垂。
虽他的声音低哑、又带着丝戏谑,却也带着晨间去公墓后回来退散不去的阴霾。
她心里的心疼渐渐越扩越大,这时咬了咬牙,伸手将他微微朝后推开,自己从床旁转过身来。
她一动,他便从她身体里滑落出来,她下面不自觉地一阵紧缩的颤,惹得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封卓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容滋涵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时半蹲在他身前,手指发颤地抚上了他硬挺、还带着她薄液的地方,樱红的嘴唇慢慢贴了过去——
40、第三十九章
臣服。
这或许是一个女人对着自己钟爱的男人,心甘情愿臣服的一个极其特别的方式。
月华如水,封卓伦低头望着眼前的场景,心脏像被人用力揉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握着自己,小巧的嘴唇贴近、慢慢张开,微微地含住了头部。
他都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在发颤,他能感觉到她很紧张、又有些无措,纤细的手指尝试着以均匀的力度握着他。
而自己被她的唇包裹着,紧湿柔软,虽然单单只被含了一些进去,便叫他舒爽得头皮已经一阵阵发麻。
“涵涵……”他的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更显暗哑,“你起来……”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轻易妥协,根本不会示弱、更别提把自己放得低,现在却浑身光裸跪在他身下,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她已经为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就算为他遍体鳞伤也愿意这样心无旁骛地陪在他身旁,他又何德何能再让她愿意这样来取悦自己?
容滋涵听了他的话,微微退开抬头看他,他漂亮的眼睛里是情欲、是遣散不去的灰暗……还有对她深沉的怜爱与疼惜。
只有她知道、只有她能体会,这个男人有多爱自己。
而她想做的便是想让他知道,她心甘情愿为他臣服,她想让他走出过去的阴霾,敢面对自己、敢面对逝去的封瑜、敢面对一切。
她微微朝他弯了弯唇,复又重新将他含了进去,且含得更深了些。
她嘴小,再努力却也至多只能吞进三分之二,他眼里的猩红越来越重,却强制压抑着,没有去逼她全部含进。
前、后、吸、含、舔……她虽从未做过这个,但领悟性却极强,耳边是他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声,她双颊凹陷,努力地做足每一个细节。
感觉到嘴里的炙热坚硬又胀大了几分,她竟有些俏皮地抬头,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一眼在已经浑身肌肉紧绷、尾椎酥麻有了释放意思的封卓伦看来,简直媚到了骨子里。
他忍下濒临的冲动,眼眸闪烁了片刻,这时慢慢绽开一个熟悉的魅惑的笑容。
“……宝贝。”他低声开口,这时将自己从她嘴里退出,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托着她的臀、抱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看着她。
自己刚刚服侍过的他下面那么硬的一根抵在腿间,容滋涵原本下面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这个时候听他的声音更觉得浑身格外地热。
“我总要礼尚往来你说是不是?”封卓伦将她抱到墙边放下、咬了一口她的鼻子,“昨天下午柯轻滕瞒着尹碧d已经把春宫图给我了,我从头到底过了一遍,我的记忆力呢……应该不算太差,最起码十式我还是记得住的。”
“我们之前做的那个,叫男耕女织;而你刚刚做的那个呢……叫竹林吹箫。”他缓慢地抬起她的右腿盘在自己的腰间,一个挺身将自己顶了进去,“现在这个,叫人面桃花。”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一手上下流连在她的背脊处,下面深深浅浅地顶弄着她,呼吸灼热地覆在她的皮肤上,“人面桃花相映红。”
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红着脸受着身下他用力的进占,浑身酥软得连话也说不出口。
就着这个姿势动了一会,他这时又将她抱到床上,伏卧在她身上,抬起她的臀,重重地顶了进去。
“这个呢……是最简单的,游龙戏凤。”
扎扎实实的进出、力道却也凶狠,她缩得越来越紧,喘息也越来越重,交合处的薄液愈加粘腻,他最后一下顶得实在太深,她终于尖叫了一声,身体一僵。
封卓伦浑身大汗淋漓,他大口喘着忍了一会、将她细嫩的双腿折到她胸前,露出她红红的粉嫩,由上而下又重新将自己推了进去。
“宝贝,你猜猜这个姿势叫什么,嗯?”他紧紧盯着她意乱情迷的脸庞,从她的眼睛吻到嘴唇,“我告诉你好不好,这叫曲意逢迎。”
“……你深闺绣闱,我步在九曲回廊之中,你是我的。”他的声音煽情而暧昧。
以最诗情画意的方式,做最风流写韵的乐事。
容滋涵只能发出愈来愈软的呻吟,她睁开眼看着他,心底却软得无以复加。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征服她,而她甘愿被征服。
身体里他涨得愈加发烫,进出得更加凶狠,她内里的嫩肉都被折磨得有些发疼,谁知他这时还将她的双腿架起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做最深的冲刺。
叠起的耳鸣,耳边是喘息声与身体间的摩擦声,她软软地垂着头,被他用力咬住嘴唇,承受着他炙热的所有。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再没有一丝缝隙。
你只属于我。
“攀龙附凤……”他最后大力进出了几下,抱着她压倒在床上,所有的热烈都尽数洒进她体内。
她又是通体的战栗、又是酥麻的害羞,这时闭着眼睛伸手掐了他的背脊一下。
“……乖别掐了,我知道是我不能满足你,今天只完成了二分之一,明天早上再继续,好不好?”他趴在她颈边舒服得直叹气,声音里还是贱兮兮的笑意。
容滋涵翻了个白眼想说什么,眼眶里却一下子涌上了酸涩的湿意,终究不舍得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任何话。
他们之间曾经缺少那么多的安稳平淡、朝夕相伴,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充斥着动荡不安、误解分离、隔阂绝望……他们比平常相爱的人多了那么多的阻隔。
可是这是只属于他们的,曾经是火热绝望的爱情,而她现在甘愿用一辈子的骄傲与真心来换的――
是恒久安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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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刻,窗外天气晴好、冬日的雪景衬得别墅里亮堂堂的。
唐簇围着条围裙,笑眯眯地从厨房里走出来,用像春花院里老鸨的表情高声说道,“来来来,客官们,吃早饭啦!”
客厅里空无一人,根本没一个人搭理他,唐二货厨娘不高兴了,捧着个盘子楼里楼下转了一圈,也还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咚咚咚”
这个时候大门外传来声响,他放下盘子走过去开门,封卓伦抱着柯印戚站在门口看着。
“哎我说,大清早的你们人到底都到哪里去了?!”唐簇双手叉腰、不满地哼哼,“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竟然一个人都不在!”
“他们出去办事了,我带印戚出去看看雪,”封卓伦抱着柯印戚进来,扫了他一眼问,“我老婆呢?”
“你老婆?涵涵?……哟!什么时候都改口叫老婆了!”唐簇一手挡着嘴、贼兮兮地三八笑。
封卓伦压根不想理他,将柯印戚塞到他手里,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喂你别走啊!你先说清楚,花轮和小丸子的孩子到底叫什么好?舒克还是贝塔?!小新还是柯南?!我要做干爹!我要做干爹!”唐簇抱着柯印戚对着封卓伦的背影叽里呱啦地喊着。
这个时候,被他抱在怀里吵得头晕眼花的柯印戚小朋友面无表情地从小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什么东西,淡定地往他嘴里一塞。
“嗷嗷……”唐簇被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含着嘴里的雪块嗷嗷地叫,抱着怀里的小孩子丢也不是抱也不是,瞪着眼睛心里在喷血。
尼玛!不愧是黑道头子史密斯夫妇的儿子啊!才那么小就会玩暗杀了!
而柯印戚小朋友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嘴角却几不可见地向上翘了翘。
…
封卓伦推开房间走进去的时候,容滋涵已经醒了。
她身上已经穿好了睡衣,正握着手机坐在床上打电话。
她脸上挂着温柔淡和的笑,晨光里眉眼好看得竟然让他心里咚咚地直跳,他下意识地把脚步放轻、慢慢朝她身边走过去。
“嗯……好,今天是几号?”她握着电话说话,却被他从后一把抱住,周身一下子萦绕着雪里的清冽与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让她握着电话的手一下子就软了几分。
封卓伦抱着她,低头看到的就是她胸前和脖颈处暧昧的好几块印记,他坏心、贱兮兮地笑着凑下去又吮了几口,末了还凑到她没有听电话的那个耳边小声地开口,“老婆……”
他嗓音低哑好听,这简简单单两个字也硬生生都说得让人浑身发烫,她脸颊一红,声音就停顿了一下。
“是他?”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温和的男声。
容滋涵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按了屏幕上的免提键。
“你旁边的,是那个唇红齿白吗?”容城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里扩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