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印戚,从小到大,我自己能做的决定你都替我做了,我做不了的你也替我做了,我觉着这样不对,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我想独立一点,自己去思考问题,你却怎么也不同意。”
她眼圈渐渐泛红,头一次这样对着他毫无顾忌地宣泄着自己心里的想法:“你非得让我依赖你,非得事事都帮我计划好,你从来都没有想过问我的想法,包括结婚这件事也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准备好了,问过我觉得是不是时候?”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柯印戚,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让我透不过气你明白吗?”
她忍了忍,可眼泪还是没忍住、慢慢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但是最让我自己觉得可怕的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在习惯性地依赖着你,我觉得你永远会护着我,哪怕我把你气得半死、赶得再远,你都会回来,就像今天这样,我还是在想着你会不会出现。”
“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我有病……”
她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开过口了,只是不断地在小声抽泣着。
柯印戚的目光始终轻轻地闪烁着。
过了一会,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解开安全带,伸出手,将她用力地拉进自己的怀里。
“我不辛苦,”
他靠在她耳边,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陈涵心,我一点都不辛苦,我上辈子欠你的,所以我这辈子心甘情愿、我就该这样伺候你。”
他到底太心疼她,刚刚在夜店里看到她小小一只缩在那、他紧张都快失去理智了,但凡手上有枪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失手把那两个男的当场给崩了。
可现在一看到她哭,他自己被气得头晕脑胀的事情也已经全都被抛在了脑后,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而且你这一身的毛病都是我给惯出来的,没我你治不了。”
陈涵心抬起手就朝他拍过去。
小小一巴掌清脆地打在了他的脖颈边上,往常秉承谁要是敢碰自己一下谁就得凉的柯大少爷仿佛无知无觉,毫无原则地说:“宝贝儿,给我挠痒痒呢?”
她揉了揉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他,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你这一个星期都去哪了?你根本没在家里。”
他亲了亲她的眼角,用手指给她抹眼泪:“我跟我爸妈回了次美国。”
“原本去宾大,他们要把那边的一部分事情交给我,现在我不去了,他们还是要交给我,我去见了下几个业务模块的负责人,以后就在这远程遥控就行,”
他说得风轻云淡,“我原本不太想去,但之前实在是太生气了,想做点别的事分分心,翁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其实人才刚下飞机……幸好赶上了,不然我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难怪他这个星期一直都不见人影,原来是去了趟美国。
陈涵心咬了咬牙,忽而说:“你不去宾大真的不后悔吗?”
这个问题她当时就问过他不止三遍,但她还是想再问一遍。
原本其实他们俩是打算一块儿去的,可她在最后一轮面试的时候没有发挥好,被宾大拒了,可他不一样,他这种人就该在全球最高等的学府接受最好的教育,不然上哪儿都是屈才。
可另一方面,她又打心眼里舍不得他和自己分开。
隔着半个地球,隔着时差,再也不是天天能见到他,嘴上说着以后她就能彻底放飞自己拥抱自由,可他真拿到Offer的那一阵,她又每天情绪都很低落,连小区里遛狗的大妈都看出来了。
那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然后他二话不说就把Offer给拒了。
郑韵之一点儿都没说错,她是真的作。
不仅作,还老是喜欢拖他后腿,没完没了地在拖。
柯印戚把她脸上所有的泪渍都抹干净了,亲了一下她红红的鼻尖:“不后悔。”
“我那天说的都是真话,想和你结婚的愿望,确实多一年我也等不及,”他垂眸看着她,声音渐渐温和下来,“但是我再也不逼你了。”
“心心,我给你时间。”
柯印戚这句话一出,陈涵心完全愣住了。
他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听过他说这种话。
柯印戚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等,也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总是会将一切都轻描淡写地安排得妥妥当当,按照他自己的计划进行得游刃有余。
学习是这样、经商是这样、处理黑色事务是这样、和她相处也是这样。
他习惯于凌驾于所有人和事之上,让一切都顺应他自己的想法走。
可是今天,他竟然会说即便他不想等,他也愿意给她时间考虑。
她张了张嘴,连带着哭腔的声音都变了:“……柯少爷,您是不是发烧了?您要不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柯印戚的脸僵了僵,末了,他捏住了她小小的下巴,眯起了眼睛。
“等会告诉你哥哥到底哪里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少董和之之虐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真的卡点桑这个作者简直是丧心病狂!!说好的开车为啥虐成这样!摔!
少爷:名义上的弟弟,实际(床)上的哥哥
明天!我要请A爆的少爷开!小!车!你们说好!吗!(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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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收拾
第九章收拾
*
翁雨接了电话打车一路赶到福明路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她原本以为穆熙今天一定会把郑韵之给带回去,吵也好闹也好,至少也都会是在他家里折腾,就是因为他之前在Babyface这么承诺过了她,她才会放下心来先独自回家去的。
可当她下了车,看到双手抱着自己光裸的肩膀瑟缩在马路牙子边儿上的郑韵之,她忽然就开始讨厌起穆熙来。
他怎么能这样?
哪怕他和郑韵之吵得再凶,郑韵之说的话再难听,他再生气发怒,他也不该把她一个女孩子就这么甩在大冬天凌晨的马路上。
万一她遇到了危险该怎么办,万一她冻坏了该怎么办。
他就一点都没有想过吗?他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翁雨因为出门急身上还穿着睡衣,只是在外边随便套了件羽绒服,她这时跑到郑韵之面前,蹲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之之。”
郑韵之原本低着头,这个时候慢慢抬起脸,看到她,弯着嘴角笑了一下:“……翁雨,你好像只企鹅。”
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因为长时间的挨冻,她的脸颊被风吹得通红,嘴唇也已经发白了,身体则是不断地在颤抖。
翁雨看得眼一热,蹲下来扶着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把她裹在自己的羽绒服下面,拖着她往车的方向走:“走,我们先上车。”
郑韵之闭了闭眼,靠在她脖颈边,声音沙沙地说:“小飞侠,对不起啊,我自己一个人实在站不起来……”
“你说的什么胡话,”翁雨把她人推进车里,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才跟着坐进来,“你跟我道什么歉。”
司机按照翁雨的指示把车往她家的方向开回去,郑韵之裹着翁雨的羽绒服,觉得自己浑身一阵冷一阵热,非常非常地难受。
翁雨见状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皱着眉头说:“你发烧了,温度应该还挺高的,回家给你量体温吃退烧药然后得赶紧睡觉。”
“小飞侠,”她闭着眼睛靠在座位靠背上,慢慢吞吞地说,“等我找好了房子,我就搬出去,再也不这样麻烦你了,自从我回来,你应该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吧。”
“你别找房子了,”翁雨看着她,“也别搬出去了,就和我住在一块儿,我家有房间,我可以照顾你。”
听到这话,她慢慢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向了翁雨:“咱们的小棉花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女友力了?说得我都想嫁给你了。”
没等翁雨说话,她又说:“哎,不行,你和傅老师两情相悦,身心契合,我可不能破坏你们俩的感情,那我就只能祝你们幸福了。”
“说真的,做我的闺蜜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会被我拖累死,”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也难怪柯印戚每次一看到我就喊打喊杀的,恨不得我离心心越远越好。”
“你对我和心心都很好,”翁雨抓着她冰凉的手,“特别特别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们两个。”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知道吗?”
因为在发高烧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烧得有点儿透不过气来,一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其实,特别羡慕你们两个,所以我得拼命保护你们。”
“心心有这世界上最疼爱她的父母,还有把她惯得一身公主病的柯印戚,所以她总是能那么骄傲又自信,你也有父母的关心照顾,为人温柔正直,现在还遇到了这么温柔、这么疼你的傅老师。”
她又闭上了眼睛,呼吸有些急促:“你们两个都是我最想成为的那种女孩子,所以我想保护你们,让你们一直活得这么美好。”
翁雨咬了下牙,眼眶还是禁不住湿润了。
出租车在空空荡荡的道路上飞速行驶着,没有人注意到有一辆SUV始终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跟着。
长久的安静之中,郑韵之垂着头,眼角有点儿泛红,她像是在梦呓:“……女孩子呢,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做公主有什么不好的?”
“如果有人疼我,我也想做公主。”
说完这句话,她就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地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恍惚之中听见身边有模糊又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像是翁雨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她不需要你,你不用这样假惺惺的……你快走吧……”
她在对谁说话,这么温柔的翁雨说话的语气竟然会这么凶?
郑韵之很想睁开眼看看现在身边的情况,可是她又冷又困,还很累,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她怎么也没办法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那个人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是翁雨在抱她吗?可是翁雨的胸膛怎么会这么宽厚又坚硬呢?再说翁雨也不可能抱得动她吧?
那是谁?
她想不明白,蹙着眉头,因为冷,又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往那个人的怀里凑了凑。
而下一秒,那个人就更用力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贴,还将一件外套一样的东西盖在了她的身上,把她整个人都裹在了里头,抱得更紧了些。
被抱着走了一会,很快,她就被放到了一张床上,有一只温热的手这时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揉了揉她紧蹙着的眉头,让她的眉心舒展开来。
“对不起。”
她听到了一道熟悉又沉冷的声音这么说。
-
陈涵心依然还沉浸在柯印戚那句“我给你时间”的话里。
他的脑子真的没有烧坏吗?他说这种话真的没有问题吗?
柯印戚见她一直不吭声,这时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游弋上去捏了捏她的脸:“傻了?”
她简直有点儿难以置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那也就是说,你不逼着我非要明年马上和你结婚了?”
他的眉头跳了一下,但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你也不会再逼着我对所有人公开我们俩的关系了?”她再次试图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柯印戚没点头也没否认,只是警告性地扫了她一眼:“陈涵心,别顺着竿子往上爬。”
“你刚刚自己说的再也不逼我的,”她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冲他扬了扬眉,“柯大少爷,您得说话算话。”
他无奈地低叹了口气,把她刚扔在自己身上的大衣给她轻轻盖了回去。
不会有人知道他有多想压着她马上去领证完婚、让她在自己的手心里一辈子都逃不开,可这一次彻底爆发的争吵却让他意识到,也许他一再这样强势地要求她,真的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哪怕被保护得再好,她也是个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他总是在让她按照自己的步伐走,总觉得自己是为她好、是在保护她,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问过她是不是也愿意这么走。
在美国的这几天,他想了很多,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习惯于去做那个为她安排好一切的人,他试图从她的角度去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推她推过头了。
比起完成自己心愿的迫切,他当然更害怕会失去她。
陈涵心这辈子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扬眉吐气过,她简直想要高唱一首农奴翻身把歌唱、心心翻身把爹当。
等车停在了他家门口的车库里,她下了车,刚刚高高兴兴地往家的方向走了两步,就被人从身后扣住了手腕。
“嗯?”她回过头。
柯印戚背靠在车边,两条长腿交叠着,将她往回轻轻扯了一下。
“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趁她愣神的时候,他轻巧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一手搂着她的腰,冲她抬了抬下巴,“咱们俩的账还没算完。”
“账?什么账?”
他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她:“你凌晨两点去夜店寻欢作乐。”
她张了张嘴:“我不是和你说了我是被你气的……”
“还穿成这样。”他这时将披在她身上的自己的大衣轻轻拉开一条缝,露出了她穿着小裙子的身体。
冬日的夜里仿佛像个冰窟,她身穿这么点布料暴露在空气里,冻得她下意识地就瑟缩了一下。
“你还知道冷?”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颊一路往下,滑过她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雪白、还有裙子下两条笔直漂亮的腿。
陈涵心眼看着他的目光慢慢变得愈加幽深,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簇簇的火苗在烧,还有愈烧愈烈的趋势,她下意识地就想逃,可她这点力气哪里抵得过他,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控得动都动不了。
他这时将她拉近,紧紧地贴到自己的身上,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红红的小耳垂。
他靠在她的耳朵边上,声音又冷又沉,“我一想到有别的男人看过你穿成这样,我就浑身冒火,想把他们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她听了这话,不由得轻轻哆嗦了一下。
然后她咬着唇,声音细弱蚊呐地说:“……没什么人看我的。”
“你这么可口,怎么可能没什么人看你,”他哑着嗓子说,“这样的裙子,你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陈涵心整张脸都红了,她忍不住用膝盖轻轻地撞了他一下。
这点动静简直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他这时低低笑了一声,冷俊的脸庞上带着平日里谁都见不着的亲昵:“不过我更喜欢看你什么都不穿。”
她小声地咒骂了一句“不要脸”,就被他翻了个身反手摁在了车门上,低下头狠狠地亲。
背后的车是冰冷的,身前的他却是滚烫的,她两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被迫承受着他深入又炙热的吻。
一个多星期没见,某人一肚子的憋屈、生气和思念,全都化成了此刻愈加热烈的动作,眼看着他就要在这儿把她生吞活剥了,她有点遭不住,软着腿求他:“柯印戚,我冷……”
他眉头一挑,这时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扛在肩上大步往屋里走:“等会你就热了。”
她搂着他的脖颈,红着脸拍他的背:“我要回家……”
“我已经和萱萱阿姨他们打过招呼了,”他握着门把手刷了指纹,直接开了家门,“今天你住在我家,我代替他们收拾你。”
他的这个“收拾”和她爸妈的“收拾”能是一个意思吗?!
陈涵心趴在他的背上,悲愤交加地说:“柯印戚,我今天那个在,你明白吗!我不能行的!”
进了屋,他连灯也没开,抱着她就往楼上的卧室走:“没关系,哥哥教你玩点儿别的。”
她惊得连嗓子都发颤了:“……别的?”
什么别的?请问她不能行的时候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
进了卧室,柯印戚大步走到床边,开了个床头灯,把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然后他曲起一条腿半跪在床上,随手解开了自己的衣领。
陈涵心蜷缩在床上,看着面前的人在自己面前利落地脱下黑色毛衣,继而再是衬衣。
她咽了口口水,张了张嘴:“你……”
略带昏暗的灯光下,是他线条分明的身体,他长期健身,身材好得不像话,是光看一眼就能让女生心动的那种精壮。
他将衣服随手扔在了后头的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冲着她勾了下嘴角。
“宝贝儿,你之前叫过我几声印戚弟弟,等会就得叫几声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一嘴你们要看的这两对的过去回忆第一次都是会有的哈,我知道你们一会甜一会虐要精分了但是我真的好心疼之之呜呜呜跟我走我让你做公主QAQ我们不要少董这个狗男人了!
……草,我就想问一句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愿意和A少爷买可乐呢?
我今天说了开小车我实现了好吗!少爷你可花样太多了别的是什么你明天告诉大家好吧!你们猜猜心心要叫几声哥哥??(心心:我他妈永远不能翻身把爹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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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章 在乎
第十章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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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涵心简直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她张了张嘴,脸涨得通红:“柯印戚,你……”
他似乎是怕她冷,这时先下床去开了空调,然后顺手就把卧室门给带上了。
他房间的装修风格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锐利又不带一丝色彩,整体色调就黑白灰三种元素,家具也是少得可怜,房间又大,更显得空荡荡的。
不过因为她时不时会过来玩的缘故,这里渐渐地也开始多出来一些属于她的物品,就比如他那张黑色的沙发上,此时正静静地躺着她上次从家里带过来的粉色达菲熊玩偶;再比如那个灰色的矮柜上,放着一条她之前过来时披在身上忘记拿回去的珊瑚绒浅紫色毛毯。
这么看上去,这光景着实有点儿违和。
但是他却没有收走其中的任何一样,甚至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任凭她的痕迹遍布在自己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细节真的可以杀人。
她原本想骂他一句“禽兽不如”,可是真到了嘴边儿,又给收了回去。
他再次回到床边上,将盖在她身上的大衣轻轻地脱去,然后把她整个人都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
陈涵心仰着头,微微睁开眼睛。
她看到他额前的碎发微垂下来,似乎可以触到长长的睫毛,半闭着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还有挺拔的鼻子……他每次和她接吻的时候都很专注,而且在这专注里,还透着一股子虔诚。
这么英俊夺目的男人,接个吻还那么用心,这得有多大的杀伤力。
俞奕伦说得并没有错,当她看到过他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对其他任何男人提得起兴趣。
这个男人,可以满足一个女孩子所有的幻想和虚荣。
过了一会,他退开来一些,指腹轻轻地滑过她小小的耳垂,哑声在她唇边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陈涵心已经放弃了:“……没什么。”
真是美色误人。
“让我想想,”他的手轻轻地从她的耳垂,滑落到了她细嫩的脖颈处,“你前两天叫过我几声印戚弟弟?”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去小飞侠家的路上闹脾气的时候,叫了一次。”
他说着,一只手已经轻轻地放在了她裙子的拉链上。
她因为他的动作,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
“然后在小飞侠家门口赶我走的时候,叫了第二次。”
她早就已经忘光了的事情,他却仿佛如数家珍,还把每一个地点甚至是情景,都给交待得明明白白的。
“在跟我爸妈一起吃饭的饭桌上,叫了第三次。”
他低冷的声音带着丝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特有的黯哑,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着。
她太清楚不过了。
这个男人对她的渴望,以及欲气全开时的模样,能有多可怕。
在他成年那一年的生日当天,他连她亲手给他做的生日蛋糕都没有心思品尝,直接把她拖回卧室,狠狠地摁到了床上,她说了多少好听的话求他,他全都置若恍闻。
第二天她没能起得来,嗓子哑了三天。
他告诉她,因为他之前忍得太久太辛苦了,他实在没有办法在碰到她的时候控制住自己。
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会比之前更让她体会到柯家男人的“本事”。
作为敌方的她损失惨重,根本是节节败退。
陈涵心感觉到他手心灼热的温度,抓着他的手,再次声泪俱下地重复了一遍:“我今天是真的不行。”
“我知道。”
他的视线此时不动声色地落到了她白皙的手臂和腿上,意味深长地说:“但宝贝儿,你可以灵活运用……”
陈涵心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红炸了。
“不……不行的……”她害羞得都结巴了。
“可以的,”他一边亲她的眼睛,一边低笑,“你叫三声哥哥,我什么都会教你。”
…
之后,柯少爷化身为柯老师,让陈涵心彻底涨了关于什么叫做“玩点儿别的”的知识。
到后来,她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羞耻地抓着枕头,呜咽着、断断续续地叫了他不止三声“哥哥”……要是不叫,他就根本不放过她。
她简直觉得他太可怕了,在她不能行的时候,都可以搞出这么多花样来。
天才日理万机的脑袋瓜里,怎么还能装得下这么多下流的东西?!
一晚上的惊吓、情绪崩溃、最后又是刺激紧张的柯老师课堂,洗完澡后,她一沾上他的枕头,立马就睡着了。
他给她小心地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放轻脚步去卧室外头给柯父回电。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柯轻滕打来过电话,他没心思接。
美国那边现在是上午,那头很快接了电话,一把毫无感情的嗓音立刻从电话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