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一会儿,他到是镇定下来,收回自己的手,枕在脑后,“做梦也不待这么做的。”
“是不是做梦,你自己心里有数。”连澄不多说,话到点子上就成,人站起身来,瞅着武烈那条吊着的腿,“这腿伤的真是时候,你说是吧?”
还没等武烈回答,他人已经走出病房,留下武烈一个人在病房差点气的半死,想着她可能去做连澄的纪纪人,他的心就仿佛在火上烧烤,那种煎熬让他怎么也淡定不下来。
她会不会真的去做连澄的经纪人?
会?
还是不会?
他眼神阴暗,天平狠狠地倾向第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让他太不高兴,牙齿紧咬,恨不得咬断牙根,想出一个叫他安心的答案来。
一想到她答应,他心中的火更窜起,烧的他躺不住,想挣扎着爬起来,动了一会,还是躺回去,拿出手机,拨通她的手机。
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她一直没接,让他的心愈加不安,面前总是出现她与连澄站在一起的画面,那叫俊男美女,简直跟画一样,而他就成了路人,这种画面,让他按手机屏幕的力道都重了些,控制不住。
终于,她接了电话,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不太耐烦的声音,他根本顾不得什么的就命令道:“不许你去做连澄的经纪人,听到了没?”
这声音很重,几乎是吼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西班牙与意大利的比赛
真不知道支持哪个队好
最终是一比一
我也不用纠结了
等会还有法国与英格兰
031
“不让我做是吧?”她咬咬牙,就下了个极狠的决心,脸上到是笑的灿烂,“我还偏就是要做了。”
这话才出口,她就捡起手机,重新开机,按下熟悉的号码,“连澄,我现在没有工作,你不是缺个国内的经纪人嘛,觉得我怎么样?”
接到电话的时候,连澄才从武烈的病房走出来,刚巧听完武烈不一般的咆哮声,就等着手机铃声响起,果然是让他连一分钟都不用等,手机立时就响了,听见那头传过来的声音,不由笑开一张脸。
那脸本就是造物主的恩赐,再加上一笑,迷花了护士的眼睛,恨不得把自个儿的眼睛都贴在他的身上,恋恋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两眼睛里几乎全成“心”状。
麦人杰倚在车身,鼻梁上架着夸张的墨镜,大黑的夜里不怕看不见东西,眼神还是不错,还能看清过来的是连澄,“哎,你得手了?”
他问的没头没脑,可他知道连澄懂他的意思,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这套在美国那地方行得通,在中国这块儿,人人都讲的是含蓄。
连澄心情挺好,愉快地点点头,“人要是来了,还得你带着熟悉一下,不会太麻烦吧?”
他说的话很客气,到让麦人杰太意外,别看这位主儿长得跟画儿般,那性子,他可是清楚,简直生来就是个磨人,偏就是别人都不知道他恶劣的性子,还当他的性子跟他的长相一样美好。
这世上不仅是名声清白有用,长得好看也是有用的,更何况长的还不是一般的好看,这点麦人杰深有体会,他觉得有人得倒楣了,不过没问是谁,总归是他不急,明天会晓得。
“你这么客气,我真是习惯不了。”他的中文说的很溜,就是口音听上去有点怪,谴词用句什么都是挺到位,“你要找的人别给我添麻烦就是了。”
他也有底线,什么都不懂的人过来让他带着,也是会很累的,他不是保姆,是经纪人。
连澄无动于衷,他向来不太表达自己的意见,就算是不说出来,也会认真地将事情朝着他所期望的那样进行,当然不只是进行,一切都得如他所愿。
“你自己回去,我想自己开车。”
连澄对麦人杰这样说,没有丝毫的内疚之色。
麦人杰摇摇头,对他的喜怒无常早就是了然于心,没有多说什么,一般他不跟这位财神爷多沟通,做好他份内的就是了。
黑夜无边无际。
于胜男头一次觉得这栋房子太空旷,明明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待在家里,在跟武烈说了“离婚”后回到这房子里,她竟然觉得这房子太大了,大的让她感觉到自己很渺小。
电视播着新闻,她没有心思看一眼,脑袋里全是乱麻般的东西堵住,让她厘不出头绪,前面的路堵住了,后面的路,更是拥堵的厉害。
“…”
那是门铃声,她再熟悉不过,眼里染上一丝疑惑,赤脚走向门边,靠近猫眼,看着外边的人,她怕是武烈来了,没敢靠的太宾,明明还隔着一堵厚实的门,她还是有种怕他能破门而入的感觉。
外面的人,不是武烈,是连澄!
她想起自己冲动之下打的电话,现在后悔都已经来不及,只能是硬着头皮打开门,将人迎进来,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连澄心想就因为这么晚来找她,才显得他有诚意,谁让他不好过了,他也得让别人不好过,总不能跟包子似的,让人平白算计了去,“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武烈那性子——”
他说话很有艺术感,说了一半就止住嘴,不肯再说下去。
于胜男是最讨厌有人讲话讲半句,揪起人家的好奇心又不讲了,真让她暴躁,面对连澄,她觉得他就像是最精致的画,怕自己动静一大,就把这幅惊着了。
“武烈与我有什么关系?”她问的很镇定。
闻言,连澄笑了,张开双臂给她一个拥抱,“欢迎回家。”
这拥抱很突然,就算是淡定如于胜男还是有些受惊吓,两个人贴的毫无缝隙,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清爽味道,像来自原始森林的气息,没有染上一点世俗。
她却是慌了,年少时的那么一点暧昧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忙不迭地推开他。
许是她用劲很大,连澄被迫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眼里蓄满惊讶,不明所以地瞅着她,“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是呀,她这是怎么了?
胜男也想问自己是怎么了,他是她表弟,她用得着这么惊慌失措的推开人吗?简直就像是吓坏的小姑娘,不像她于胜男!
“没怎么呢,要是你的粉丝看到你这样子,估计得把我活剥了。”她露出笑意,故意打趣道,装作没事人一般,努力地想将刚才的失态抹过去,“都大半夜了,你还有精神出门?”
她走过去,将他身后的门关上。
连澄离开门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没有目的地按着频道,抬起叫人着迷的眼睛瞅着她的一举一动,“大姐能做我的经纪人,我高兴的睡不着了。”
胜男回到沙发边,坐在他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拿过遥控器,动作极为自然,比起面对武烈时的镇定自若,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走在悬崖边。
是她太敏感了?
总有种不对的感觉。
但她找不出那种不对的感觉来。
“你别嫌弃我笨就行。”她笑眼回瞅着他,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将脸凑近他,笑的别具意味,“我的表弟,你说,你都对武烈说了什么,让他没头没脑地冲我喊,叫我别去做你的经纪人?”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当然,有时候,她是个坏心眼的家伙,乐意看着武烈在那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这纯粹是种享受,她放弃不了的享受。
连澄漂亮的眼瞳一缩,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让她给看透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畅行无阻,弹出世间最动听的乐音,却是架不住她的犀利,仰起下巴,凑到她的鼻前,闻着她的味道,神色间有些眷恋。
“大姐,总是看的很透。”他不否认,道行不够深,叫人看出来,那是他的失误,神色一正,将自己的手递到她的面前,“那么大姐现在是反悔了吗?”
如花般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她的眼里全是他的身影,仿佛只能看见他一个,眉眼间全是笑意,像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一把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像是不会再放开,“没有的事,我做的决定,恐怕是十头牛也难以拉的回来——”
这完全表明了她的态度,即使知道他在惹武烈,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连澄对这话很满意,深夜出来真是值得了,她的保证永远不会食言,“要是大姐真是厌倦了武烈,就跟我一起吧?”
晴天霹雳!
于胜男一听这话,就差点儿让自己的口水噎着了,不过她一向自诩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哪里会惊诧太久,没一会就反应过来,人往前倾,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趁着喝水的动作借以掩饰她的不自然。
“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吐槽道,喝了口水,人依旧维持往前的姿势,没有要退回去与他肩并肩坐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厌倦武烈,你想的太多了。”
话是她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说出来的时候她都让自己的话吓着了,她不厌倦武烈,一点也不,他就像在她身边的保护神,永远站在那里,她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他会消失了?
这种形容让她起了鸡皮疙瘩,完全太文艺的缘故。
“要是没有厌倦,大姐为什么要离婚?”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连澄又抛出一个问题,摆在她的面前,让她面对。
她的心里一团乱,没想一下子说清自己的想法,可是说起离婚这档子事,她还是很底气,就算是没底气,还是能摆出有底气的架式。
坐直身体,她手里拿着杯子,那杯子外头正是她与武烈的结婚照,这样的杯子,有好几对,全是武烈的强烈要求,她当时一点都不介意,连结婚都同意,这种小事没放在心上。
“就非得厌倦才离婚了?”她索性跟他杠上了,音调颇有点往上涨,想起武烈做的那些事,她硬是按下指责武烈的念头,试图轻巧地反问连澄,“离婚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连澄这样问。
她点点头,很慎重,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丝不苟,“我想离就离,行吗?”她这话把结婚说的跟儿戏一样,想起武烈居然跟沈科一起算计了她,她就一刻都不想待在武烈身边,他得反省。
连澄耸耸肩,他一贯是个识相的,自然从她的语气听出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赶紧地将话题止住,手指着客房的方向,“这么晚了,能招待我过夜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来更新了!
032
于胜男耸耸肩,一副任凭他自便的态度。
“明天有个新闻发布会,作为我在亚洲区的经纪人,我想你会陪我一起出席的吧?”他走进客房之前,还故作俏皮地冲她眨眨眼睛。
她的双臂圈着自己,一派轻松,想不出要拒绝的理由,“行呀,工作就从明天开始。”
回应她的是连澄轻松的笑意,客房的门在他身后关上,留下敛去笑意的于胜男,明知道面前的不可捉摸,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去,心里一点踏实感都没有。
可是,她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不是害怕她跟连澄一起吗?她就让他看看,让他看看,让他狠狠地灌醋去!
这想法很幼稚,她承认,想着武烈背地里做的事,她忍不住窜起一种疯狂的念头,不是害怕她跟连澄在一块的嘛,她偏要吓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忍不住乐了,满脸的水珠子,顺着她的额头落下来,真想不明白,连澄不是她表弟的嘛,他干嘛有那种念头,别说她对连澄真没有那种心思,就算有,人家也是她表弟呀。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武烈的心也是海底针,细的都找不到了。
沈科没等到于胜男到“天涯海阁”,明知道那位大姐说的话从来就是说一不二,要是有人例外,恐怕也只有武烈,那家伙惯会胡搅蛮缠,就是个死人也能叫他缠回来。
他还抱着一点希望,等了一天,刚巧听吱吱说起大姐的车子停在外头,他哪里还敢多想,赶紧出去看看,外面早就没有影子了。
这让他升起一种希望,莫非是大姐后悔了,想收回一时之气说的话?他是这么想的,想的太好了,第二天就早早地到“天涯海阁”,从他弄了这“天涯海阁”还是头一回这么早进去。
他确实有点歉意,当年那事是他不太地道,可也不敢连同大姐一起算计,反正事情就那样了,他真心想弥补一点。
可人没来,他知道是没有希望了,大姐连点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分外无聊地看着电视屏幕,是他手下公司孔雀传媒弄的现场直播,主角是“钢琴王子”连澄,不是很感兴趣地瞄过一眼,这一眼让他震惊了。
这一震惊,他连忙拿出手机,待得那边传来不太客气的声音,他也顾不上置气,赶紧把事情说了,“武烈,大姐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在连澄那小子身边,这都是干嘛呢?”
他的话才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很重的声音,估计是摔东西了,随即电话被掐断了,都不用想都能猜到武烈的脾气肯定是上头了,他看着屏幕,看着连澄那小子似乎春风得意的脸,又想起大胆曾经一门心思就想跟这个人结婚,就有种暴躁感。
“沈少?”
他很暴躁,听到金雅的声音更暴躁,毫不客气的瞪她一眼。
金雅也不生气,她迈着猫步走过来,走的理直气壮,回话更是理直气壮,“沈少这是干嘛呢,等会有酒会,连少都来的,你这么个表情别人还以为连少欠你多少了。”
“得了——”沈科一句话制止她,今天有酒会,他不是不知道,这事儿早就是知道,想着连澄那样子,他就不淡定,不是他小心眼,而是看着连澄那小子,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是怎么回事,大姐怎么会跟他一起来发布会?”
金雅往屏幕那里好像很认真的一看,看到眼熟的人,其实刚才她就在现场,现在才过来,也不是不知道连少身边出现了谁,“据说是经纪人,沈少觉得不好吗?”
“经纪人?”沈科始终记恨着这家伙横插一杠,虽说人家没有那种意思,可想起大胆,他就对连澄很有意见,“这家伙,是不是对大…”
话到这里,他可不敢真说出口了,想起自己刚才电话给武烈,那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呸,果然漂亮的花都是有毒的——”
金雅不知道眼前的老板是想起什么了,她没必要问,这事儿不归她管,就问一句,“沈少等会可得出席酒会。”
“知道了。”沈科难得脑袋里感觉是一团乱,冲她挥挥手,让她出去,想了想,又拨个电话给大姐过去,可是这手机始终没有人接,让他没得办法。
孔雀传媒与连澄的合作,那是互惠互利的事,沈科是生意人,利益最大化总是没错,沈少的面子,孔雀传媒的酒会,来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娱乐圈里数得上号的人物,刚得了戛纳影后的景灿灿都来了,还是连澄的女伴。
没有看到那位大姐,沈科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但是,金雅暗地里扯他一下,让他看后面,他一看,还是忍不住觉得眼前一暗,站在麦人杰身边的人,可不就是大姐于胜男的吗?
“啊呸——”他真是忍不住,背过身去,这场面,头次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金雅乐了,“沈少,你这表情,人家还以为大姐是你情人…”
“呸呸呸——”沈科连忙制止她,就大姐那样的,也就是武烈受得了,那脾气,他是一分半刻都扛不住,还是他家大胆,柔软易推倒。
“你有病呢?”
沈科让金雅一拉,刚露出笑脸要同于胜男打招呼,冷不防的就被她一句话给狠狠地噎着了,那脸色僵了下来,还是硬挤出笑脸。
“大姐,你这是同我开玩笑呢,你看我这身板跟武烈一样壮,哪里能有病呢,你说是吧?”他可不敢让这位不开心,带着那么点心虚。
可是谁他是不开眼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让于胜男心里不痛快了,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笑的很大方,那笑容让沈科看的都心里一寒,不好的感觉才涌上心头,手工定制的锃亮皮鞋让她狠狠地踩下来,踩着他的脚趾。
尖细的鞋跟,他觉得自己的脚趾头都快报废了,又不敢当着她的面喊疼,还是让眼泪往心里流算了,他赶紧讨饶,“大、大姐…”
金雅当作没看见,上前殷勤地跟连澄打招呼,老板的私事,她还是不插手的好,免得惹火上身,于胜男这个人她还真是惹不起。
于胜男很高兴,那笑意不是一星半点,那什么冷淡的,都是瞧不见,外人就光瞧见她的笑脸,衬着她的脸愈发娇艳,比起那个影后景灿灿都不舒半分。
“哟,你没病呀,我还以为你有病呢,随随便便就跟疯啥似的乱咬人呢。”她的小拇指勾起自己掉下来的发丝,优雅往耳边勾回去,明明说的话可难听,笑意半分未减,看上去像在同沈科开玩笑。
这可是来算账的,沈科心里跟明镜似的,抬眼一看那连澄,那张叫人厌恶的漂亮脸蛋,心里有一个念头,敢情这两人是一起来算账的?
“大姐,你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他只能是这样子,一肚子的苦水往自个肚子里咽,还不能往外冒酸水,是苦是涩都得自己受着,“我请了武烈过来,大姐不介意的吧?”
当然,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这就把武烈放出来亮亮。
于胜男眼神一暗,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到是臭味相投。”
沈科笑笑,“谢谢大姐夸奖。”
这个人,简直是油盐不进,于胜男看到他能立马想武烈,心里头不是滋味,就他那个腿,不在医院好好养着,来这里做什么?
“大姐,你跟沈科说什么呢,好像挺有意思的?”连澄自后面过来,他一个就已经是风头十足,再加上一个景灿灿,更是所有人的焦点,等他过来,已经是慢了于胜男好几步,那张没有丁点瑕疵的脸,透着几分兴味。
沈科摇摇头,装作没事人一般。
到是入口处,还真像沈科说的那般,武烈由护士陪着,驻着拐杖进来,让人大跌眼镜,都在猜测这位是谁,不过能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跟沈科有交情。
武烈一直在部队,比起沈科那些人,自是名声清白不少,年少时就一门心思守着他心里的人,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那什么都不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就跟魔怔一般。
一看到麦人杰的手勾着他老婆的腰肢,他差点用一蹦三尺高,索性还有几分理智,愣是将心头的火气压下来,挤出一点笑意,吃力地走到于胜男面前,“老婆,你来了也叫下我,我最喜欢这个热闹的地方。”
沈科一听这话,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望向武烈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敬意,谁不知道武烈最烦这种事,脸皮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他才想开口揶揄,话已经让连澄截过去。
“这不是怕你的腿不方便嘛。”连澄说的很关心,视线落在武烈还打着石膏,看上去很笨重的腿,侧头跟景灿灿笑的温柔,“大姐,我早上好像把手表落在你家里了,等会儿到你家去拿回来。”
他说的很自然,好像根本没注意他这话能让人引起岐义,尤其是武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请罪的——
负荆请罪——
前两天一直在通宵看欧洲杯——
以至于昨天对着电脑睡着了——
泪奔——
今天两更——
务必要让同志们看到我的弥补
033
沈科看情况不对,一个箭步上前,就将他拦住,“别破坏我的酒会。”他凑近武烈,压低声音劝道,生怕这家伙让连澄别有意味的话挑起火。
“老婆——”武烈真想把拐杖丢到连澄的面前,如果可能的话,他是想用拐杖把连澄修理一次,抬眼瞅着那边冷着脸的于胜男,他的声音都变了。
这一声,仿佛带着无限的委屈,要是自控力差点,恐怕就让他的声音哄了去。
于胜男就有这么个感觉,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腿,拄着拐杖就出来,都不为他自己的腿想想,她更加是冷了脸,他自己不爱惜他自己,她干嘛要担心!
“送他回医院。”她没再看他,话是对着沈科说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武烈被忽视,当着连澄的面,更是下他的面子,可他更知道,他要是对连澄做什么,肯定会更惹她生气,索性是柔了一张脸,脾气极好地跟沈科说,“也不用现在就回去,就想出来透透气,让我去休息室吧?”
沈科觉得自己难做人,一个要这样,一个要那样,就他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选择,视线不由瞥向一旁没有开口的连澄,递了个眼神过去。
连澄似乎是没有收到他眼睛递过去的讯息,放开景灿灿站在于胜男的身边,与麦人杰交换了女伴,还把武烈都当成空气,“大姐,我们跳个舞吧?”
跳舞?
沈科闻言,都有种想将他掐死的冲动,回头一看武烈硬是挤出几分笑意的脸现在变的很难看,让他真是进退不得。
“行呀。”于胜男眼角的余光清清楚楚地看到武烈那脸色,叫她心里痛快极了,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表现的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可她真不想让他如意,随着音乐,跟随着连澄的脚步起舞。
要说他们俩,男的精致,女的艳丽妩媚,在宴会厅正中央起舞,让所有的人看在眼里都会不由自主赞叹,这简直就是一幅画,最美好不过的画。
再美的画面落在武烈眼里,都将亲自用手给撕了,看着连澄的手落在他老婆的身上,他都想跺了那双手,心都揪在一起,那是刺骨般的疼,让他不得安宁,脸色不善地盯着沈科,“你给我小心点——”
沈科表示无辜的他站在那里也中枪,这不关他的事好吧,怎么就成了他得小心点了?他亲手扶着武烈,将他引到一边坐下,“你看看,人家看着多好,你干嘛要横插一脚了?”他说的是真心话,颇有直接刺激人的意思。
武烈差点被这话气着了,在他的眼里,都是连澄横插起来一杠,什么时候他成了别揶揄的对象了,看着自家老婆一点都不理他,让他的心更慌了,恨不得把她拉回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想落她的面子。
进退两难,他的心好像放在油锅里煎里一样,两眼都血了。
“你给我弄点东西吧。”他提出要求。
沈科摇摇头,拒绝的很快。
武烈没得到他的回答,哪里坐得住,拿着拐杖就砸向沈科的右腿。
“你想干嘛呀?”也亏得沈科早有防备,一下子闪开,这自小一起长大的人是什么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在大姐那里受了挫折,就会找别人撒气,他一贯是知道的,“现在大姐都不待见我,要是我再帮你一回,恐怕大姐会阉了我。”
他说话时一脸痛苦样,好像是于胜男手里拿着刀来取他的子孙/根。
“我不说,谁知道是你做的?”武烈神色阴阴,瞅上去叫人心惊肉跳,又不敢逆了她的意思,“要是大姐能回来我身边,我保管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你不帮我,我可得找连澄说说,你觉得怎么样?”
不止是利诱,还有威逼。
沈科最是阴毒不过,当着武烈的面,一直没有放过重话,一听这个他可就是没好气了,合着他帮人了,还得受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不过,他真怕连澄把当年的事说开了,让大胆知道了,就怕大胆又一门心思冲着这家伙好,他们几个就防着这一个,就不许她对别人有特别的。
“当我没见过世面呢?”他瞪着武烈,见人家一脸不罢休的模样,又回头看看那与连澄一起跳舞的人,他自己最关注的其实是连澄,恨不得将大胆拉来让她看看她几年里心心念念的人是什么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