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传来疼意,叫他迅速地缩回舌尖,瞪着她刹那间露出得意神情的眼睛,他忍不住还以颜色,故意地咬破她的唇瓣,上边渗出一丝血色,他毫无顾忌地吸/吮起来,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眼里的羞忿,叫他涌起一股子叫做快意的东西。

他快畅了,大手沿着她的T恤下摆往上,嫩滑的肌肤一如记忆里一般,在BRA的边缘将手指头探进去,不顾她的挣扎,硬是要接近吸引他手心的尖果子。

苏拉推拒他,连推带打,几乎不要命似地推拒他,打在他身上就跟打在石头上一样,他不为所动,径直扑在她的脖子间,跟头狼一样凶猛肆虐她纤细的脖子,留下叫人看了心惊的印记,脸上是满足的表情,像是给他的所有物烙上印记一般。

他的动作太凶猛,她的挣扎没能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更叫他兴奋,大手将她的T恤下摆往上推,一直推到她的胸前,露出被普通的毫无花样的白色BRA所包围的胸部,□地叫他眼里冒火,不管不顾地就咬过去,咬上那里的嫩肉,听到她的呜咽声,更是如吃了兴奋剂一样。

苏拉全身都疼,早就被他反压在墙壁间,侧脸贴着坚硬的墙,一条腿给羞耻地抬起,他的大手正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她的双腿间,那里已经受不住地抽搐起来,一颤一颤,本能地溢出水意来,好叫自己不受伤害。

她眼前一片黑暗,身后捱着他还衣衫整齐的身体,摩挲在她的身上,叫她羞耻万分,“熊伍佰,别叫我恨你——”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拼尽全身的力气。

他反而以手扣住她的下巴,以吻封住她所有的声音,恨吧,不恨,怎么会有爱,恨了才会有爱,他恨她,她也恨他,不也是挺好的嘛!

巨大的利器突破她的屏障,深入她的内壁,那滋味,叫他几乎是入门倒,以极大的克制力才能叫他冷静下来,贴着她的身体,大伏度地鞭挞起来。

她泣不成声,头一次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竟然脆弱到如此地步,身体被他毫无尊严地践踏,她更羞耻的是感觉到快意,多年前的滋味涌上心头,叫她羞忿难当,努力地避开他的嘴唇,却叫他如影随形般地追着。

“哭什么?”他乐了,瞅着她脸上的泪水,一滴滴地从眼眶里涌出,他伸出舌尖,一下下地舔去,这举动仿佛是在对待他最珍惜的爱人,温柔无比,可他的身下,凶器毫不知道怜悯地深入她的腹地,“是不是要再重一点?”

她不想哭,软弱的女人做派从来就不是苏拉的选择,她要是能选择那样,早就在出狱时就跟着傅剑诚走了,没必要自己一个人出来生活。

可现在,她的心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被他狠狠地踩碎了。

肆虐仿佛无止境,她被抱到床里,他还在她身上,不知疲倦。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又是一个早晨,阳光灿烂。

而苏拉的心,再也没法被阳光温暖了,她躺在床里,脖子以下全部都在被子里,仅仅露出的脖子上面露出的青紫色痕迹,都是啮咬过的痕迹,明显的叫人心惊,还有她的嘴唇微肿,上面还破了个小小的口子。

她脸色苍白,如白纸一般,找不到一丝血色,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底下的水晶吊灯,眼睛微微一动,泪水从眼角不动声色地滑落,她哭得悄无声息。

她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对她,他强是/奸了她,又把她全身洗干净。

“苏拉,想不想喝点粥?”与她的黯然相比,熊伍佰显得一脸轻松,端着一碗粥起来,坐在床沿,将粥放在一边,两手探向被子,试图将她扶起来。

她大怒,再也不想见到他的脸,一挥手,不肯叫他再碰自己一下,“你别、别假惺惺!”她一说话,喉咙底疼得厉害,被他掐过的地方更是疼,一说话,像是牵扯到全身的肌肉,让她无力地软在床里。

可她那一挥,就跟蚊子似的力气,熊伍佰还真没太放在眼里,无视她的抗拒,将她靠着自己扶坐起来,那动作小心得跟对待易碎品一样,但是小心中还含着绝不妥协的姿态,不肯让她使性子。

他在她的后背摆上靠垫,让她坐得舒服点,再去将粥端过来,用勺子盛了递到她的嘴边,怕她觉得烫,还细心地用嘴对着吹了吹,“喝一点,是我自己亲自煮的红枣粥,味道挺不错的。”

不在意她绷着的脸,他露出笑脸,将粥送到她的嘴边,两眼睛殷切地看着她,万分期待她喝下的样子,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少年时,他也是这么哄过她。

但是,她的眼神一闪,瞬间又黯淡下来,像是平静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一手将送到嘴边的勺子挥开,那勺子里的粥,经不起这一记,瞬间就全部掉落在床单间。

怒火从熊伍佰眼里一闪而逝,他镇定自若地再将粥送到她嘴边,还扯开一抹恶劣的笑意,“你要是不想让我这么喂你,那么等会,我用嘴巴喂你,你还喝不喝?”

苏拉再也淡定不了,伸手将后背的靠垫拉出来,狠狠地砸向他,“你给我去死!”

熊伍佰早就有准备,眼里露出得逞的笑意,总算有动静了,比起什么都没有动静,这个比较好,他将靠垫牢牢地抓在手里,指着放在一边的粥,“全喝了吧,我亲手煮的。”

他亲手煮的,要是以前的苏拉指定是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现在的她,还是一贯露出嘲讽的笑意,讥嘲地盯着那碗粥,全身的骨架跟快要散了一样,刚才那么一砸靠垫,几乎将她全身的力气抽干了。

“你出去!”她指着房门,言简意赅。

熊伍佰没有说什么,干脆利落地走出房间,隔壁就是他的书房,翻看着由私家侦探送过来的资料,开始还没有什么,看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阴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笑得低沉,眼神阴毒。

永远不能小看女人,除了他房间里的那个傻瓜之外,而他做了天底下最不应该做的事,伤害一心一意爱他的傻瓜!

033

苏拉看着天色,不远处的天空慢慢地暗下来,似乎是要下雨了,她将窗帘拉上,背靠落地窗,双臂环抱胸前,嘴角微扯,还是那抹嘲讽笑意,这是转性了?

她看着自己喝完粥的碗,还是记忆中的味道,明明是甜的粥,她却觉得嘴里发苦,苦得能叫她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刚才已经吐过了,胃里空荡荡的叫她难受,他走了,这里的房门也跟着锁上了。

她想出去也行,就得从三楼的落地窗跳下去,得了,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说服自己跳下去,跳个残疾还是轻的,就怕半身不遂,不由讥笑自己,她也是这么怕死的。

只是,她想起傅剑诚,不知道他找不到她,会急成什么样子。

她深信自己是还清了,对熊伍佰是还清了,但是,她还是难受,难受的叫她说不出话来,右手抚上左胸口,身体受到的□,让她想杀了熊伍佰的心都有了,再没有比现在更恨他了。

“…”

钥匙转动的声音,她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就像整个空间只有她一个人,谁的进出都与她无关,谁的到来她都漠不关心。

熊伍佰没去公司,公司的事情已经上轨道,这里的设备样样齐全,可以直接开视频会议,当他将房门打开,看到她站在那里,瘦小的身体靠在落地窗边,整个人显得极小,这样的她,不由叫他心一滞。

这种没由来的感觉,让他很是谴责自己,怎么就对她生起那种名叫“愧疚”的东西,他对她有可什么愧疚的?他还真是想不出来。

踩着优雅的步子,他走到她面前,看着被睡衣包裹住的她,脸颊白的惊人,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明明是夏天,她的脸没有一点暖意,沁凉的叫他有些不忍,想起她曾经对他做过的事,这一丝不忍瞬间就让他强硬地按下去。

“怎么赤着脚?”他一眼就看到嫩白的双脚,半长的睡衣,刚好遮不住她的纤细小腿,双手环在胸前,让她不怎么突出的胸前成了一道风景线,尤其是睡衣领子有点低,嫩白的肌肤就在他眼前,眼里欲念染起,他伸手霸道地探向她的胸口,凑近她的耳垂,“是不是想叫我担心你?”

她立即放开双手,试图将他霸道的双手推开,手就跟铁爪子一样,抓得她太疼,像是要把她胸前的嫩肉抓下来,她推不开,只得低低地求饶,“好痛——你放开我——好痛…”

她的哀求声,反而让他的欲念更涨,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叫他痛快的事了,从来只有他在她面前由着她的喜好,那么现在得反过来,她得样样合着他的性子来,他喜欢什么,她不喜欢没关系,但是必须得按他的来。

“痛?”他笑了,笑得极其残忍,一口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用牙齿轻咬,见到她微皱眉头,眼神间全是痛苦,更是心里满足,“你也知道痛的?怎么还让故意叫老头子给我点颜色看看?”

年少时的荒唐,叫她简直抬不起头来,那种手段,她从来没说自己有多善良,可那么样的手段,她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觉得自己太恶毒了,让他屈服,就在老头子面前告状。

她的眼里闪过后悔,可在他面前强自镇定,像是自己从没有反省过,“怎么了,你们家老头子不是打的很欢吗,他自己乐意把你送上来,我怎么拒绝?”她嘲讽他,别忘记当年的事,她是爱他,要不是中间有人乐见其成,她会陷得那么深?

熊伍佰一直恨老头子,抛妻弃子女不说,还将他当成玩物般送到她手里,任由她的喜恶,她是爱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她的青睐,叫她缠上了,那样的爱,他承受不起,所以他不甘心,与有着同样身世伤口的傅倩倩走到一起。

他甚至天真地与傅倩倩私奔,直到他们有了孩子才回到熊家,那一次,他差点被老头子打死,结果却得到她抱着承烈出去,让人撞了,这让他怒不可遏,看着她不知道悔改的样子,就恨不得亲自掐死她,最后,苏家的倒台,他在中间狠狠插了一脚,让她也去了牢里,故意杀人罪,六年!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不怒反笑,没被她的话激怒,硬是咬上她的唇角,“苏拉,我要是把你关在这里,都没人会发现。”

他说得极有把握,仿佛真要关她一辈子。

她的嘴角生疼,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是不能承受这份痛楚,听到他的话后,却是惊慌失措,“你不能这么做,熊伍佰——”

他笑得很大方,“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反问她。

恐惧如同海水般将她淹没,她甚至是不能呼吸,仿佛全身都沉了下去,喃喃地低语,“你不能这么对我,熊伍佰,你没有这样的权利对我。”

“我没吗?”他笑得更乐了,“我没有权利吗?没听说过不能报复的。”说话间,他将她的双手负在身后,拉开她轻薄的睡衣。

如果是噩梦,就让她醒来!

如果不是噩梦,那就让她逃!

她想逃,她不敢逃,三楼的高处,她不敢跳,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站在落地窗前,她看着明明就在不远处的游客在沙滩上玩耍,看上去很近,离得却是很远,更何况这里别墅区前的沙滩不对游人开放,她就想叫人救她,也没有办法。

已经十多天了,她被关在这里十多天了,刚开始还想着他也许能放了她,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再不会抱有那样的想法,每一个度过的夜晚,都是她的折磨,他以折磨她为乐,折磨她的极限,折磨她的希望。

熊伍佰简直就是个恶魔,她真想嘲笑自己,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她曾经都不顾他私奔过,都想跟他在一起的男人,难道真是爱了,就得接受他一切的伤害?

她怕怀孕,怕真像他讲的,他要有一个孩子赔他!

这样的想法,让她毛骨悚然,想着那个不被祝福的孩子从她的身体里消失,她觉得自己全身冰冷,再也找不出一丝暖意,可恶的身体在他的逗弄下却是诚实的叫她心惊,她陷于**的深渊里不能自拔。

她害怕了!

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会走上老路,她自己犯贱爱上这么个男人也就得了,凭什么叫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她一起犯贱?

她双眼瞪着天花板,苍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如白纸一般,火热身体的纠缠,那是夜里,回到白天,一切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不能自欺欺人了。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除了白天给她送吃的人之外,再也找不到别人。

送吃的?

她眼前一亮,本来都是熊伍佰亲自动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两天居然有别人送吃的东西来,她知道那不是熊伍佰,可能他公司有事,抽不出身来。

她这么想着,也许这就是她的最好时机。

但是,她的心狂跳着,时机最难把握,她不能引起丝毫的怀疑。

“午饭吃了没有?”

就在她积极地想为自己找机会逃出去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熊伍佰居然回来了,这预示着她的计划得晚一点才能实行。

她冷冷地看着走进来的熊伍佰,看着他自然地脱掉身上的三件式西装,光溜溜地站在她面前,一点都不顾忌她的存在。

“嗯,苏拉,我又想碰你了。”他说得很自然,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走到她面前,双手抱住她的身体,还将自己贴上去,挤入她的双腿间,“真叫人食髓知味了——”

她不动,任由他来,再多的挣扎都是浪费力气,她只想攒好力气,以备后用。

他简直就是个狼,永远都不知道满足,抬起她的腿圈在自己腰间,将自己送入已经染湿的花道间,眼睛瞅着她的眼睛,轻而慢地研磨起来,“真想把人天天带在身边,这得有多好呀,可惜呀…”

这样的话真叫她恶心,可身体的快意,叫她随着他的动作,涌起羞耻的情绪,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肯与他对视,哪怕是一下子,都叫她难以忍受。

“傅剑诚到处找你呢,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他贴在她耳边,故意说出傅剑诚的消息,“我说我不知道,他也就相信了,真是好骗的人,你说是吧?”

他的话,叫她心一惊,身体不由自主一缩,却是将身体里那放肆的东西紧紧地夹住,换回他更重的捣弄,险些叫她背叛自己的意志,呻/吟出声。

眼睛一眨,她流泪了,她不知道是真想哭,还是假哭,总之眼泪是出来了,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境地里,得到这样的结局,她不要,她不要!

她用力地翻转过身,将他推倒在床里,自己坐在他的身上,动着腰,想操纵他的一切,而熊伍佰还是头次碰到她这么主动,到是任由他,于他来说这便是叫“情趣”的东西,乐得叫她在上头。

颠鸾倒凤,便是如此。

034

“睡了没?”他从身后搂住她,不顾自己与她身上都带着粘粘的汗意,执意将她搂入怀里,大手更是过分地贴上她的小腹,“你说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了?”问完话,他敏感地察觉到她身体一僵,这叫他不悦。

苏拉很害怕,怕自己真的会有,她不知道怎么解决,腰间的手臂,箍住她的力道重了点,叫她下意识地回应他,“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她回答的很正常,十几天,怎么能知道自己有没有怀了。

“你这个女人就不能正常点,说点好听的话会死人呀。”熊伍佰埋怨她,双手开始有些不安分地按在她胸前,罩住两方饱满,脸贴在她的后颈处,轻轻地啃咬着她的脖子,“乖乖地待在这里,不好吗?”

她不由想笑,怎么笑也笑不出来,“我要是把你关在房间里,天天来跟恩赐似的来找你,你乐不乐意?”反唇相讥这种事,她做起来也得挺顺口。

这个话,一下子叫熊伍佰想起那些不太好的回忆来,他可不就是让老头子关在家里等她来找他的?怒火一下子涌上心头,扳开她的双腿,就不管不顾地动起来,将她呼痛的声音都给忽略了。

她像是被捅上心窝子,疼得全身发抖,还是叫他硬生生地冲撞起来,她索性不管了,放开双腿,朝他乱踢,双手更是抓向他的脸,“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

没防备他的激烈动作,熊伍佰脸上被狠狠地抓了一记,人更是被她踢下床,还很精神的物事,正染着晶亮的湿意,高高地胀起,他一抹脸,脸上传来刺痛,手往眼前一看,还有点血色,这叫他的脸立时阴了下来。

她想跑,睡衣还挂在脚踝那里,让她直接摔倒在床里,身后扑上来的熊伍佰叫她动弹不得,双手反过去胡乱挣扎,却让他快速地用睡衣绑住双手。

“好好对你,你就不会听人话了是吧?”他将她拉过来,推倒在床里,将她的双腿扳得大大的,几乎呈九十度角,嘴角露出一丝冷酷,“苏拉,你就非得吃点苦头是不是?”

她瞪着他,固执地瞪着他,不肯软化态度,洁白的牙齿咬住唇瓣,死死地不肯说一句。

就是这副样子最叫熊伍佰生气,他哪里有待她不好了,偏就是每天就是这么个态度,他压住她的双腿,压她在身下,继续朝着她的温暖之地进攻,刚才被打断的兴致重新继续。

“你别想从这里逃出去,也不准去傅剑诚!”他警告她,免得她没魂般的,把他的话当成放屁,“知道了吗?”

她不肯,咬着嘴唇,不让那些涌上喉咙底的呻/吟涌出唇间,倔强地盯着他,不肯点头。

“为了让我们的孩子不背上私生子的名份,明天收拾一下,我们去登记结婚!”

这话有如惊雷,她冷不防地张开口,“唔——”难耐的呻/吟声立即从她的嘴里逸出来,叫她难堪不已,“你、你说什么!”

“结婚,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

他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潮红的脸,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脸颊,亲得很小心,不再是狂暴的姿态,他承认,她的身体很吸引他,还是固执地不想将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压下。

他是在命令她,又不是在跟她求婚,他紧张个毛!

跟他结婚,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现在,真是实现了,她却是悲哀地发现自己一点都不高兴,甚至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心情平淡的叫她都觉得这估计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要是还欠他的话,那么就这样了吧,就这样了吧,结婚,就结婚吧。

“好——”她喃喃自语,要是有了孩子,她肯定不会去拿了,对第一个孩子的愧疚感早就把她压垮了,她自己一个人怎么养得起孩子,还不如跟他结婚,还不如——

她惨淡地笑了,笑容灰败。

可她的笑容却叫他心慌了,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子,让他的心都跟着慌慌的,像是一时间失去了什么,然而,熊伍佰强势的,他不能容忍她这个样子,看上去心灰意冷,“明天打扮一下,别像个鬼一样,别人还要以为你逼你了。”

他退出来,头一次自己没有得到满足就放开了,一个人走入浴室里冲洗,手指包住民肿胀,紧紧地包住,就像她包住他一样,明明发泄出来了,心里还中觉得莫名的空虚,空虚的叫他难受。

苏拉一个人缩在床里,没有灼热身体的相贴,她并没有松一口气,这身体的空虚叫她羞耻的夹紧双腿,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不顾自尊地求他别走,那种想法,让她无语说出口,已经成了她心中最阴暗的秘密。

结婚?

她脑壳坏掉了,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不一定会有孩子,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生孩子的工具,伟大的圣母?为了孩子可以牺牲一切?

她想哭,再没有眼泪,却是笑了,大声地笑出来,像是个疯子一样笑,“尼玛,真把自己当圣母了?”她这么骂自己。

看着浴室里的水声渐渐缓下来,她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个跃身而起,不顾双腿的虚软,抄起搁在窗边柜子上头明显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站在浴室的门边,双手高高举起花瓶。

一切成败,在此一举!

“喀噔——”

浴室的门开了,苏拉眼前一亮,直接将花瓶朝他的头砸过去!

有这么一句话: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苏拉以前不太明白这句话怎么弄成这个拧巴的含义,在她把花瓶朝熊伍佰砸过去之时,熊伍佰格手一挡,来了个下意识的反击,她就半死不活地半飞了出去,原因是肚子是挨了一拳头,重重的一拳头,她只来得及翻个白眼,甚至都听不见他焦急的呼叫声,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而那只花瓶的结果,掉落在地,粉身碎骨。

熊伍佰那是下意识地还手,运气神经的反射,让他出手很快地,想到房里除了她没有别人之外,他已经出手了,而且还很重,“苏拉——”他大吼出声,声嘶力竭,飞步过去,只来得及将人接住。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已经人事不知。

救护车从海边一直呼啸着到医院,医生的答复,怕是有脑震荡,得留院观察。

看着静静地睡在床里的人,那张小脸苍白,医院雪白的墙壁映衬着她的脸,显得她的脸更白,小脸没有半点生气,要不医生说她现在只是睡着了,他的心肯定怎么也定不下来。

她还好好的。

他这么告诉自己,双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她苍白的脸蛋,眼窝底全是黑色的阴影,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他问自己,没有答案。

真是贪婪的女人!

结婚还不够?竟然还想拿花瓶砸他!

她是不是还想着傅剑诚那个男人,想把他砸晕了逃出去,找那个男人去?

他因这个想法而咬牙切齿起来,决不可能,他永远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他的女人只能是他不要,绝对不能是她先丢下他。

只是,他从没有想过,她与他之间,从来都是他先丢下她开始。

苏拉恍恍惚惚的醒来,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进医院,让她对医院的药水味特别敏感,刚醒来时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事,等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病房里的另一张床里躺着的是熊伍佰之后,她什么事都记起来了。

想起自己拿花瓶,没砸到人,反而把自己弄晕过去,她不由对自己的运气感到绝望,这么大好的机会,她都没有把握住,是她太冒进了,她对自己的行动下了一个结论,冒进是最大的过错。

事到如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了,看着他躺的隔壁床里,那张床根本挤不下他,高大的身体蜷缩在那里,那样的情景,竟然让她能笑出声来。

“哈哈——”她笑得几乎流出泪来。

熊伍佰醒了,看着她在那里笑,笑声很惊悚,叫他听在耳里很不是滋味,“你醒了?”他坐起身,整整看了她一晚,到将近天亮时分才睡着,刚听到她的笑声就醒了,声音奇迹地放柔了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样的声音,叫苏拉错愕地看着他,觉得他是不是给外星人附体什么的,她以为他吼她,吼得她死去活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好的口气,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人果然都是受虐体质的吗?

她还有闲心调戏自己,沉默了一会,才终于提出要求来,“我讨厌药水味,出院吧。”医院的味道叫她实在不舒服,浑身不自在。

“得留院观察,医生怕你脑震荡。”熊伍佰下床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替她将有点下滑的被子拉起,遮到她的脖子处,“下午我们去登记。”

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

035

天空明晃晃的,一片乌云也不见,太阳照的人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今日初八,宜开市,宜嫁娶。

听号称上算仙命,下算人命的王大仙批,今天是今年最好的结婚日子,当时他戴着他的墨镜,摇头晃脑的说,如果今天结婚,绝对是婚姻幸福,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熊伍佰看着批文,不禁的摇了摇头,专门选的吉日,其实他不太信这个,结婚的日子,他鬼使神差般的就叫李敬挺去找了个人,慎重地选了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