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说的是豪气干云的,只是,这话音刚落下,就有人不太给面子地笑出声,一个人笑,有个开头的,连锁反应就来了,弄成个哄堂大笑的。
陈丽僵在原地,小脸都是红的,红的都渗出血来似的,不仅,还肿着的,眼睛更红,手里拿着墨镜,架子都折了,“鸯鸯姐,是不是你打的电话?”
她站在那里,背挺得老直,拿着墨镜的手,就指着灰妹的鼻前,红通通的眼睛,就瞪着灰妹,那架式颇有点要吃人的样子。
灰妹一眼瞄过她的手腕,已经不见着那条亮闪闪的手链子,脸上很是淡定,把她的手给轻轻地移开自己的面前,面对着众多的女生,响亮地说出句,“是,我做的,没道理别人做的事,让我平白无故地挨许娇儿两巴掌,陈丽,你说是不是?”
扯上隔壁的许娇儿,这旁边听的人,不明白也明白过来,那个先前与着陈丽打起来的女生早已经让着同学给架走了,后来的人有些闹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前几天,有人给许娇儿给打的事,到是跟野火似的传开来,谁都知道的。
陈丽的脸刹白,哆嗦着嘴唇,竟是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太气,还是心里有着什么的,没说出话来,可那个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灰妹,那种样子,透着个阴森的感觉。
李升红把灰妹往着后头一拉,“都散了吧,有什么可看的。”她丢下话,把着灰妹往着宿舍里拉去,看也不看陈丽一眼,“我的姐姐呀,我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居然是这个,你行呀,太行了——”
灰妹心里五味杂陈的,要说后悔也真没有,既然她做的出,就没有后悔的必要,陈法那个人,她不由得想起那个人,让她给甩了一巴掌的男人,还会脸红的,堂堂个大市长的,居然脸红成那样子,只是——
她抬头瞅着李升红,“你说我是不是太坏了?”
“瞎说呢——”李升红满不在乎,“她自己跟厉声有关系,想藏着掖着,还让你给平白打了,这事儿就得还给她——”
灰妹心里纠结着的是,与厉声,她真不是那么清白的,即使她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厉声,她与他之间有着关系,那种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关系。
她问的也是这个,可李升红不知道,所以她的回答,一点也没能让着灰妹舒心几分。
白天上班,晚上回学校睡觉。
助理编辑,就是听着好听,说白了,就是打杂小妹。
李升红抱着大堆从服装厂那边送过来的衣物,走得是气喘吁吁,又要小心着衣物别往下掉,来回走了几趟,就忍不住歇下来,狂喘着气。
“给点我吧。”灰妹知道这衣物要紧得很,前面有模特在拍,这会儿,都得把这服装厂新一季的成衣都给送过去,“你少搬点,别做了几天,肉全没了。”
头一句还是人话,后面的话,那就不叫人话了。
李升红瞪着她,最终,还是没奈何,分几样给灰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入摄影棚。
“陈姐,这里全部是,洪姐说这里要是用得上的,全得用上——”灰妹把洪姐的话带过来,话说了一半,生生地梗在喉咙底,两眼瞪得大大的。
洪姐那是谁,杂志社的主编,把握着他们这个杂志社的流行风向标。
陈姐,是负责带她跟李升红的,三十多了,还是单身的,平时老板着个脸,好象跟谁都苦大仇深的,今儿个可是笑得跟个太阳花一样灿烂,无非是身边坐着个男子。
那男子的脸,被摄影棚里的灯光给罩着,精致的脸,似折射出瑰丽的美感,骨节分明的手支着下巴,微侧着头,似在倾听着陈姐的话,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地眯着,透着慵懒的性感。
“鸯鸯,这么巧呀——”
声音悦耳且饱满。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要入V了,明天就入V,入V三更,希望亲们不会抛弃俺,请看着俺的小眼睛,里面全部是泪水…

031碰

有这么一种男人,美(色)诱人,明明离得你很近,你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待得你抓住了,才发现手里头是空的,他压根儿不是你能抓住的,有时候,所谓的抓住,仅仅只是一种错觉。
只是一种错觉。
永远都是一种错觉。
就像着灰妹见着陈姐那样子一样,自从来杂志社已经有两个星期了,好像从未发现着陈姐笑起来很年轻,脸上的灰暗都消失了,显得极为精神,像着变了一个人似的。
“方少认识我们新来的小姑娘?”陈姐耳朵极好,听见那是唤着新来的助理编辑,目光一个移的,瞅着那边面带着几分诧异的灰妹,“两个都是极好的,能吃苦,也会学。”
简单的话,令着李升红差点儿动容了,没想着还能听到这么个话,她还以为着陈姐将她们两个埋汰到垃圾里去了,不由得有点儿庆幸,拿着眼角的余光,瞅着灰妹,想跟她打个眼色的。
无奈着,她的动作太隐蔽,灰妹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更别提与她来一番心意相通的神(交),两个人形成不了默契,各自为政着。
“没想着方正哥在这里。”灰妹笑着,心里不敢多想,把所有的念头都给生生地压下去,不敢想那么一点点的苗头,目光往着那边在摄影师的镜头摆出各种POSE的女明星张思洁,“可是来探班的?方正哥真是个细心的。”
方正,听着跟个电脑品牌一样的名字,不仅是听着一样,而且字也是那么写的,本市里谁不知道这方家的人,要从老底子讲起来,那可真是根红顶白的,上上下下的,比起陈法、厉声还有许慎家都是扛扛的,一点也不处于下风,更兼着他的身家儿。
张思洁是正当红的女明星,凭着《蓝河魂》的女主一角,迅速地窜红,隐隐有了问问鼎着一线女星的气势,听说与已经与孔雀传媒闹翻着,还打着官司,也不知道得赔上多少违约金的,到是有人在猜测着敢与着孔雀传媒闹翻的,身后必是有着后台。
灰妹觉得这么个样子,到是真真是合了“无风不起浪”这句话,有了方正为后台,确实那个跟着细柳枝条般的腰肢儿可以着挺一挺的,可那个孔雀传媒的沈科又岂是好惹的?
她从方正的眼里,可没见着多少的感情,女明星那是什么,不过是他身上的漂亮衣服,今儿个这件,指不定的呀,明儿个的,就不喜欢穿了。
李升红很老实站在一边,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认的,就张望着那个张思洁,明星嘛什么的,再要个签名的,这事儿才是值得她注意的。
方正站起来,身形一下子高出灰妹许多,将将地把她的身影给挡住,薄唇边浮起一丝笑意,伸手就点向她光洁的脑门儿,那样的动作,让着灰妹是避之不急的,落在别人的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的,除了亲昵,谁也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的。
灰妹躲开,不让他碰一下,之于她来说,还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方正的,两个星期来,一直是风平浪静的,没有江艳女士的电话,也没有任何风声,她就像给遗忘在世界的角落里。
挺好的。
她真觉得挺好的,这日子过得清静,自在,且满足,惟一让她想起来觉得有意思的便是陈家的那个陈法,电视上那个身着西装,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且面容很是严肃的陈法,竟会脸红。
“怎么呢,不待见我了?”方正见她的躲闪,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暗光,偏就不如她的意,往前着迈出一步,倾向她的面前,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回头在停车场里等着我,当然,你也可以走,我没事的。”
灰妹还没弄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见着他已经走开,而陈姐则回过头递给她一记白眼,就殷勤地引着方正离开着摄影棚,她瞪着方正离开的方向,好生无语。
“咱们的鸯鸯还认识着方少呀?”
还没等着她回过头来,就听着尖酸的声音,她脖子一下子就僵在那里,都懒得回头了,那声音一听,就晓得是跟着她们同时进杂志社的王娜娜,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就是合不来的。
李升红歇了许久,看着那张思洁也是许久,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从后边挤过来,就把从王娜娜给生生地挤到一边去,拉着灰妹就走,“王娜娜呀,下面还有衣服要弄上来,我们先去了。”
灰妹心里想笑的,朋友就是这么回事,你讨厌的人,她也不见得喜欢,同仇敌忾的,就跟着她与李升红一样的,“听说人家阿姨是老板的二奶,你也敢惹着?”
“得,不就是二奶吗?老板的钱都是老板娘的,那叫着翻跟斗也翻不出老板娘的手心!她就是一个二奶的亲戚,要是上纲上线的,我就让她没脸!””李升红嫌弃地一撇嘴,把话题一个转移的,“刚才那个真是方正呀,我还以为上次是我认错人了!”
青年才俊,天天儿见报的,要是不认的,还真是太困难了,上次她就是觉得不太可能,才没当真儿,这会儿,还真是那个方正,让她的小心肝跳得老困难。
“可不就是那个妖孽的。”灰妹叹口气,怎么就碰上他的呢,她还以为着自己只要避开着,就会没事的,一切儿都会过去的,会被尘封在记忆里,难道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吗?“祸害人的妖孽呀。”
“他妖孽你了?”李升红问的很犀利。
听在灰妹耳里有点发虚,嘴上早就给应了过去,“要不要让他妖孽你一回来的?”
“得得,我可是消受不起——”李升红连忙着摆摆手。
两个人到是好的,各自闹来闹去的,等着摄影棚里都结束了,她们俩一块整理着张思洁试过的衣物,往着搬回厂家那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俩的存在感太低了,到停车场的时候,这一班班的人,都已经走了,就她们俩抱着成堆的衣物,站在停车场,相对着苦笑,出来混饭吃,还真是挺难的。
“要不,我去叫出租车,你在这里先等着?”灰妹出了个主意。
李升红看了看各自抱着的衣物,还有已经打包好的放在地面的衣物,只能点点头,“不知道给不给报销车钱的呀?”
这工资还没有拿到手,总不能自己先出钱了吧,万一没有个报销的?
灰妹心疼着自己那几张粉红色的钱儿,可这么多东西,两个人又是搬不走,不找车子,还真是送不回厂家那里,眼见着天色暗下来,再不送回来,人家那里都可能下班了。
“鸯鸯?怎么还愣在那里,不上车来了?”
天无绝人之处,她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打车,听见着方正的声音,就跟着旱了一年,见着了甘霖一样,迅速地把几乎要拿出来的零钱包给塞回着包包里,对着李升红使个眼色的。
李升红一下子就明白这个意思,待得车子一停下,就去拉开着车门,把衣物往着车子里丢进去,速度极快,没一下,她身上抱着的、还有脚下的衣物都给整理着入车子里,“我走了,坐公车回去,衣服就麻烦你还了。”
方正没有生气,一点也没有,仿佛就是纵容着灰妹似的,瞅着她也将衣物往着他心爱的车子里丢,把后面的位置塞得满满当当的,“还去哪里?”
灰妹还真是做不出那种事,把他给骂走,自个儿死磕磕地花钱去打车,这人是免费的,她不用着一下,着实是太亏得慌,大大方方地报了个地址,“谢谢你呀,方正。”她把最后的“哥”字给省去了。
又不是她亲哥,叫什么个哥的,听着多暧昧来的。
“厉声与许娇儿解除婚约了。”
车子极为平稳地朝着行驶着,灰妹靠在车里,微闭着眼睛,主要是不跟着方正多说话,冷不防的,让着方正丢过来的话给噎了一下。
她浑身迅速地竖起刺来,“怎么着,你想替着厉声找我算账咩?”
事儿是她做的,可那个解除着婚约,怎么听都觉得好假的!
她的反应到是让方正觉得有些个满足,不由得低笑出声,“我干嘛为着他来算账的,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以后呀,要是碰着许娇儿了,嘴巴可是得放软些,别刺着人。”
“我怎么听着这么新鲜的?”灰妹炸毛了,真个是忍不住的,本想着人家送她一回,也没必要一直竖着个刺儿,谁知道,这话一听就不是个味儿,“他们那样的,解除婚约说是能解就能解的?甭说笑了!”
方正开着车,很专心的样子,人家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其实认真的男人最性(感),话是一点也没有说错的,微一个分神,那双足以着勾走人魂魄的眼睛,就那么掠过她一眼,“鸯鸯,有时候聪明太过不是太好的。”
“原来我也是聪明的呀?我到是不知道呢!”她讽刺着回道,颇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那不是陈法的车子吗?”
她一个回头的,见着旁边开过去的车,不由得把先前的话都抛到一边去,眼睛直直地盯着已经开到前面乌漆抹黑的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开V三更的…哎呀,人生就是这么苦逼,有没有人看过俺的《纯洁范》哇,要是有人看过,就知道沈科是谁了,不过不知道沈科是谁也没啥的,反正没啥子联系的,就是一个人名的哦…还有俺说一下哦,从28章开始倒V的,看过的童鞋表买了

032结(二更)

陈法——
这个人名伴随着进入她脑海的便是他脸红的样子,不由得捂住嘴低低地笑出声来,那样子跟着偷吃了腥一般的猫儿般。
方正瞅她一眼,放慢了速度,看着陈法的车子远去,才慢条斯理地开往另一边,气定神闲的,漂亮的眼睛微眯着,却是夜空里的星子,璨亮无比。
“怎么突然就与陈法熟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个漫不经心的,就那么随意地问起着。
灰妹扭过头,瞅着他,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瞅着面前的美男,这美男总是勾人魂的,她是俗人,也爱看美男,就看着,至于动手亵玩什么,她出不去手。
当然,他的问题,她不太想往深里回答,总归着,这是她的私事儿,没道理都让着别人都晓得了,至少着,不管陈法是什么样子的人,他那么个脸红尴尬的模样,让她忽然间觉得有些个亲切的。
“没有的事,哪里熟了,压根儿不熟。”她果断地回答,把手伸向他的脸,“哎,你的皮肤真好,我感觉着我就不像着女人,你说是吧?”
那么一摸,有一句话那是怎么形容着的,对,就是肤如凝脂,让她一摸就差点撤不开手。
她一个撤不开手,方正的手便就是上来了,前面车流极少,估计着不是上下班的时候,再没有早晚高峰时的拥堵,他腾出手来,压着她的手,不让她移开,紧紧的。
“我们的鸯鸯哪里不像女人了?”他笑着,脸上全是笑意,眼底的笑意更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着她的指间,似要与她纠缠在一起的样子,目光掠过她露在七分裤外面的两截子嫩腿儿,那蜜色的肌肤,似裹着蜂蜜一样,不用碰,就用着目光一扫,竟也觉得滑腻的很,“这上上下下的全是女人味,两腿儿纠缠着厉声的腰,哪里不像着个女人了?”
一听着这话,灰妹哪里还能故作着淡定,自个儿坐回去,把自己的手也给狠狠地抽回来,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个什么毒蛇似的,“已经过去的事,再说着,有什么必要吗?”
她就当着那一回,给着狗给咬了,没道理给狗咬了,她还得咬回去的,离远点不就成了,厉声就算解除婚约还是去死的,也跟她无关。
“过去了吗?”
方正收回手,把车子停在边上,正是个空旷地,别说是车子,就算是人,也没见着身影,淡粉的衬衫,眉眼间透着笑意,好像不太把她的话当真。
她心里紧紧地压着火儿,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方正侧过身,透着笑意的眼睛,瞅着她黑亮的眼睛,那手就不太安分地抚上她的脸,以虎口轻松地箍着她的下巴,“鸯鸯呀,想不想做厉家的女主人?”
呵——
她双手双脚并用着,一把将人给推开,方正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儿,她挣得越厉害,他收得越紧,那粉色的白衬衫给她弄得皱皱的,也不见他有什么怒意,强制地欺身过来,就直直地扑倒在她的身上。
一下子,她倒下去,身不由己,被他压在身下,两腿儿已经不由自主地张开着,而他就恰恰地挤在她的双腿间,正是与着陈法那次的姿势反过来,那会是她倒在陈法的身上,这会儿是方正压在她的身上。
“你起来——”她自是不甘心,身子自然得挣扎的,腰部自是跟着扭,试图着从他身上逃出来,但是——
没一会儿,她脸色难看地瞪着他,瞪着冲她扯着一抹子恶劣笑意的方正,一口子唾沫就招呼过去,脑袋里想也没想的,就这么做了,还吐出两个冷冷的字,“流氓——”
按说吧,这流氓两字儿,有的人早已经不把它当成着骂人的话,当成调情的来听差不多,年轻女子在那边红着脸说,年轻男子自是更流氓一点儿,要不怎么对得起“流氓”这两个字儿。
方正就是那么一回事,把自个儿的身子更往着她那边挤进去一点儿,一手把人给轻易地压在身下,另一手就已经腾出来,把她的腿往着旁边掰开些。
她自是不乐意的,双腿间更是危险感更甚,隔着薄薄的裤子,传递过来的热度,都能让着她的肌肤给烧灼似的,明明冷气极低的,她还是觉得热,那股子热,是他的,压的她,把所有的热度毫不吝啬地恩赐给她。
欲推着他,双手到是让他给紧压着,能动着一回,还是让他果断地打压在萌芽状态,想冒头,还得看他乐不乐意的,见她跟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也没留啥情面的,把那腿儿给掰开,硬生生地抵着她的腿(窝)处。
这样着一来,她在下面,他在下面,两个人之间除了薄薄的衣物,还真是没有什么可挡着的,彼此都能感觉着对方的呼出来的热气。
“唔——”
她一直等待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等待着最好的机会,当两人离得没有一丝缝隙时,她果断地堵上他的薄唇,那上面却是凉的,比起他灼烫的身子,如冰一般,让她不由得抽口气,却是初出牛犊子不怕虎。
舌尖探入他的唇齿间,她蛮横地试图从他的唇齿间杀出一条血路来,那脸却是让着方正一把推开,她似乎是瞅见自己的盘算落空,不由得有些失望,但那个失望还没有浮起来,他已经堪堪地低下来,卷入她的唇齿间,学着她刚才的蛮横,抵开她的小舌尖。
沁凉的唇畔,伴随着灼热的气息,就在她的嘴里,还有鼻间,清爽的男人味道,她审被动地承受着,承受着他灵活的舌尖刮着她的口腔内壁,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弓起背,还是屈服在他的力道下。
“真是个小丫头,还知道诱着人了?”
终于,方正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瞅着她瞪大的黑亮眼睛,不由得轻笑出声,那笑意却是真心的,真心流露的,微肿的唇瓣,那是他的杰作,指腹轻轻地抹过去,察觉着她的轻颤,他说话了。
话语里带着慵懒的味儿,像只优雅的猫,不是偷吃腥的猫,他是光明正大的,就在大马路间,欺压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起身离开的意思。
她倒在那里,到是笑了,伸出小巧的舌尖,舔过微肿的唇瓣,黑亮的眼睛斜瞅着他,已经被放开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微抬起个身的,“是哪,我想诱着你,方正,你愿不愿意让我诱着呢?”
她“咯咯”地笑着,笑弯着身子,把问题狡猾地丢给他,倾向他,上半身都偎着他,仿佛没有他的支撑,她便要倒下去,似没有依靠的藤蔓般。
“嗯,也好。”他没有推拒的意思,索性着把她往自己这里一按,隔着薄薄的衣物,勃(发)的物事正抵着她的腿(窝)子处,薄唇恶劣地一咧,“要不,鸯鸯把怎么勾厉声的,都用到我身上来,可好?”
这话说的她无比恶心,脸上到还是笑着,跟个没心没肺似的,也跟着不要脸似的,“这可不成,”她凑近着他,贴着他的耳际,“要是我用了,你说没用,我可怎么办,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来的?”
俗话说,没见猪,难道还没吃过猪肉吗。
她的手慢慢地往下,沿着他精瘦的胸膛,那里极为坚实,再往下,往着下面走,沿着他的腰际走,软软的手抚上那处,隔着薄薄的裤子,正透着一股儿生气,冲着她过来。
没画妆,那脸清澈到底,没有一丝的化学品成分,她斜瞅着过去,把个笑脸收了收,颇有点要笑不笑的味儿,“总不能叫我赔本来的吧?”
“好呀,那么,拿上个你的户口本,一起去吧,今天儿就可以完事。”
相较于她的话,方正的话那更是有杀伐决断的气势。
呃——
灰妹一下子给噎在那里,像是给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的要死,不是说男人最怕一件事,怕女人提起个结婚的,那样男人就会跑得没个影子——
她怎么就碰到这样的结果,忍不住狠狠地用着手背,擦着自个儿的唇,那张脸一下子变得极冷,眼里寒光挺甚,似要挖出他的心来,“方正,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能去,那么现在就去,我不是豁不出去的人,你别半路跑了就成了!”
“鸯鸯呀,我到是怕着你不敢去呢。”方正退开身来,也不顾着自己那处还兴奋着,退到驾驶座里,把车子重新往着前面开,“现在,是不是要送着你去拿户口本?”
失去他的重压,她一下子觉得轻松许多,狠狠地一咬牙,就是坚决地吐出话来,“是呀,还不快去,免得人下班了。”
他愿意玩,她奉陪得起,不就是结婚吗,她也不是十八岁的,能结得起这婚的!

033遇(三更)

家里没有人,至少没见着江艳女士。
户口本放在哪里,灰妹根本没有印象,到家门口,还叫着王妈给开的门,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看她不习惯,就是那样子。
她想着户口本可能在江艳女士与着张秘书长的卧室里,可王妈在楼下那么站着,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里,着实不太好进去。
她一股脑地跑上楼,跑进自个儿的房间,见着王妈就在门外,那目光正盯着她看,她就算是心里没事也让她的目光看得有事起来,于是就在自个儿抽屉里乱翻,还真的是让她翻到件东西,那个叫户口本的东西。
打开一看,上面明明白白地登记着户主是她自己,里面的内容页只有她一个人,她是户主,又是惟一的家庭成员,不见着江艳女士的名字,也不见着张秘书长的名字,更别提有张天爱的了。
她不由得苦笑,原来她什么也不是,凭着一本户口本儿,让她明白着只有她一个人,她只有她一个人,谁也不是谁的谁的。
把户口本放进自己的包包里,她抬头瞅着门口,王妈已经不在那里,到是没太想别的,走到楼下的时候,空荡荡的,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就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
脚步声像是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可她还是固执地往前走,直接地上去方正的车子,露出得意的笑容,将户口本从包包里抽出来,在他面前一晃的,“喏,这是我的,你的呢?别告诉我,你还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那架式,她指定着方正不过是说说,没那个真意思的,所以,她不怕着强硬一回,看着他怎么收场!
“唔,我还真是没带。”方正扯开薄唇好象有些遗憾的样子,见她眉眼间的得意更甚,忽然间有种不想让她占去上风的念头冲上来,淡淡地问上一句,“不过,你觉得我要是去了,还用得着户口本吗?”
结婚登记,必须得有身份证还有户口本,可这世上新鲜的事多了去,灰妹也是什么认死理的人,认为着没有户口本,人家就不让着这位本城中声名赫赫的方少登记结婚了,还真没有那么较真过。
“也行呀。”她嘴上应着,看谁先挨不过谁的,“现在就去吧,等会事儿完了,我还得把后面的东西送到人厂家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