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堵了个正着,她心里非常纠结,抓抓他的衣袖,“柳东泽怎么叫你把头发剃了?”她听说过柳东泽,有没有见过,她没多大印象,脑袋不太记人。
“你信不信我把他那里的毛都剃了?”叶则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手,眉眼全是笑意,衬着他那张脸,专心在开车,说的话到是百无禁忌,侧眼瞅她一眼,嘴角一扬,“给你出出气儿?”
她装作淡定地抽回手,嘴角微扯,在叶苍泽面前她可以大胆,在叶则面前,她只能是“委曲求全”的份儿,两个人完全不同,她便有小性子,也不敢在叶则面前使,人家不吃这套,这人最最没有心肝,折腾她起来,最厉害——
这便是待遇呀,她暗地里为自个叹气,嘴上到是说得好听,“行呀,记得拍几张照片给我看看。”
人家有这个意思,她不劝,更不说自己委屈,直接怂恿,等着出结果,让她看照片。
叶则最喜欢她这个小样子,踩起人来毫不留情,这合他的脾气,笑问道,“跟我那个大侄子几时搭上的?”
看他样子,像是好奇,又或者是不经意间问起,脸上的笑意到是让陈碧心里“咯噔”一下,她心里没底,不知道他到底想听什么样的回答,双手放在膝盖上面,硬是挤出笑脸来,“不就前些日子的事嘛——”
她尽量说得平常些,中间的过程一个字都不提,也不说他“搭”字说的太难听,她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自知之明到是有点,与叶苍泽不清不白,这是真事,她没打算睁着眼睛说瞎话,别人说了瞎话能圆回来,她自认没有那种本事。
“前些日子的事?”叶则好奇,眼睛都亮得如同夜空里的星子一般,“要不要跟我说说?好叫我听听?”他态度极好,声音不重,笑意刚刚好,不深不浅。
明明看着没事人一样的表情,仅仅可能只是好奇,落在陈碧眼里心都快漏跳好几拍,强自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双腿并拢,努力不去想中间发生的事,在叶家发生的事,发生过的事,她通常都是选择忘记,要是桩桩都记住,她估计得烦恼死——
都说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她就向往那样的日子,别的最好什么都别想,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不乐意去想,原本这脑袋就简简单单,撸不太直,要是多想了,更是撸不直了——
“没什么特别的,你叫我说,我都说不出来——”她装傻,前面说了,后边没说过程,她作势捧住自己脑袋,满脸苦恼样,“鬼使神差?”想到这个词,她很快说了出来,手还挠挠脑袋,大伤脑筋样。
然而——
叶则却是冷笑了——他兀自开着车子,却没再说一句话——
他没说话,陈碧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哪句话说得不合他心意,想来想去都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不由讪讪地坐在车里,便是心里有问题,也没敢问他,她就是这么乌龟,明明知道有问题,还不晓得去解决,宁愿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下车——”
冰冰冷冷的两个字,没有多余的字眼,车门一开,他站在外边,连伸个手的动作都没有,双手插在大衣袋里,黑色的大衣竖着领儿,黑白相间的围巾圈在脖子间,叫他多了几分疏离。
陈碧暗暗发抖,最见不得他变脸,心里又没有办法,要她把事儿都摊直了说,真有点难度,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事,哪里说得出来,最恨自己的性子,偏偏怎么都改不了——
他在前面走,她在后边跟,样子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女差不离,他快走两步,她就跟着快走两步,他慢下来,她也跟着慢下来,他走入奢侈品旗舰店的大门,她也跟着走进去,配合的极好——
叶则往前走时,时不时地从店铺透明的玻璃门上瞅她,见她低着头,丝毫没跟他的视线对上,眼里平白多了点怒气,他到是想好好地发回脾气,她估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发脾气——
人气人,能气死人,就是这么个回事,他上心,她一点都不上心,这便是叫人心绪难平了,有时候还真想弄个法子看看她脑壳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最好是看看她的心是什么色儿的,怎么就是这么个凉薄性子——
他一顿,站在原地,冷眼瞅她——
她到是一笑,过来的快,随手就挽住他胳膊,那动作自然不矫情,表情更坦然,站在他身边,笑得真谄媚——这笑可真碍眼,他伸手去按她的嘴唇,娇娇嫩嫩,还红艳艳,被人啃过的唇瓣,那色儿让人心头恨——
“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他拉开她的手,瞅见她眼里闪过的愕然色,硬着心肠没去看,自顾自地坐在一处,让专柜小姐把人领走去看看款式,双腿叠在一起,坐姿慵懒。
陈碧瞅着他,见他真没心思跟她再说一句话,便也就作罢,安安心心地跟着专柜小姐走,她能选什么,最好是越厚越好,主要是能保暖,一入冬,她就怕冻着自个儿,可能是以前感冒药吃多了,她现在一感冒,没一个月好不了——
“这个不错,最新款,国内就这么一件,显腰,胸小也不显——”专柜小姐能不认得叶则嘛,一进来那脸,她就认清了,挑了条样式简洁大方又不失妩媚的裙子,“要不要试试?”
这裙子确实好看,按陈碧的眼光,穿这个非得冻死她,回头看看叶则,见他微微一点头,便涌起一股子壮士断腕的心思来,咬咬牙,就让专柜小姐引她过去试衣间——
黑色的裙子,复古娃娃领,能叫人的脸都显得年轻,但这不是全部,主要是后背,后背坦露,一直到臀部,人要是微微一弯腰,或者动作一大,也许还能叫人瞅见股沟,前面瞅着还天真的小女孩般,后边就是直白的熟女味,两相差距太远,又奇怪地融合在同条裙子上——
“我靠——”陈碧忍不住飙脏话,声音才一出口,她就把自己嘴捂住,生怕叫外边的人听见,神情怏怏地想把裙子脱下来,忽然有点冷风,她疑惑地瞅向试衣间里惟一的窗子——
那窗子打开了,从外面爬进来人,那人见她盯着他看,一点意外都没有,像是他早早地期待有这么一刻,她刚要叫人,那人如鬼魅一般朝她欺近,手里不知道是拿着东西,对她一喷——
她倒下了——没有知觉——
惟一的念头就是——见鬼了,在叶家见鬼,在外头也跟着见鬼?
听听,她把见到柳东泽那事儿都当成见鬼了,见鬼了,难道她还把鬼好好记着不成?
专柜小姐在外边等,不知道里边发生什么事,主要是陈碧倒下时,就叫人接住,要是真叫她直接倒在地面,恐怕早就把外头的叶则都惊动了,做事得天衣无缝,要做就得做得像样点——
“要不要我帮忙,陈小姐?”专柜小姐没进去,在外边轻轻地说,说了好几次都没听到人回声儿,心里到是觉得有点奇怪,索性在推门进去,怕里头客人不舒服,但是——她懵了,试衣间的窗子开着,那位叶则带来的客人不见了——
她连忙往外跑,“则少,人、人不见了——”
叶则坐在外头,就等着陈碧从里头出来,前面跟个清纯样,后边个妖艳样,他就好这一口,完全不心虚,临了让专柜小姐一说,脸立时就沉了下来,大踏步地走向试衣间,也许别人闻不出来,他到是一下子闻出来,分明是哥罗芳的味道——
有人敢在他手里抢人?
谁?
谁谁?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谁”,谁都有嫌疑,谁都又没有嫌疑,眼前到是闪过个人影,让他再也洒脱不得,指着专柜小姐,“要是等会人回来了,给我留住——”这话就是抱着一丁点希望,指望是她跟他闹脾气,故意让他找——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陈碧本身就干不出故意让人着急的事来,她一贯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老师都夸她是个好学生,跟叶则耍花枪这种高技术高难度的活儿,她真心做不来,所以,她真让人绑了——
叶则驱车,他往哪里赶?
直接奔去“凤凰阁”,那是柳东泽的老本营,往那地儿找,准能把人给找着,与柳东泽不对付那么多年,叶则自然知道要往哪里找人——
去的气势汹汹,那是兴师问罪——
他就认准一件事,准是叫柳东泽那个黑了心肝的人弄走的!一到人家那地盘,他的人也跟着来了,不是什么地痞混混,那档次太差,个个都顶着军装儿,军车齐齐开到柳东泽大本营前边儿,堵着人出口,不让人进,更不让人出——
那排场,叫人都以为这里有国家要员在这里,咱部队都出动了,现场维持秩序!
012
“则少,东少真不在。”身为持牌人,谢杰非常无奈,不是他见的世面太少,是今天这场面太惊人,瞅着外边儿的军装们,个个都军装一身,叫他冷汗直流,又不好不撑着,撑住就是条好汉,东少那边也交待得过去,“您可以进来看看,叫人都进来,东少真不在,昨儿个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他说的是真话,比千足金还真,这辈子都没这么说过真话,一说话,汗又来了,他赶紧用纸巾擦,这世道谁都能惹,就是兵痞子惹不起,地方胳膊再硬,也硬不过枪杆子,他就一个办事人,哪敢真挡住人不叫人进去。
叶则那是关心则乱,平时他哪里能这么没章法,一把将人推开,让手底下的人堵住各个出口,他一出手不已,一出手就得有个结果,打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柳东泽就算躲在老鼠洞里,他也得把人揪出来,敢动他的人,那是活腻歪了——
他这边不肯罢休,堵着场子,非得把这地方都得翻上一遍,那边的陈碧到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跟睡着了一样,被人丢入车里,还是没有动静,她倒在车里,闷哼声都没有。到是她那身才换上的裙子,粗鲁的力量干涉下,不太雅观地往上卷,露出她大半个被蕾丝内裤包住的臀部。
此时,她被弄倒在车后座,车子开得很稳,背后的大V字,让她的整个背部都呈开放式状态,清楚地朝车里人开放,而她毫无所觉。
车后座还坐着另一个人,那个人身着女式收腰的黑色大衣,顶着个叫人惊诧的光头,他一手扣住她的脚,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动作轻柔,生怕动一下都能把人惊醒了,其实这些没必要,她中了哥罗芳,便是再重的动作,她也醒不来。
但,柳东泽还是细手细脚,轻手更是轻脚,抬起她的腿,搁在他的膝盖,当然,这个不是目标,他最大的目标,拉开门襟拉链,把他肿胀的不行的物事放出来,而她的脚,正好压着它——
她的脚奶白色,跟她的肌肤一般无二,脚窝处抵着深紫的物事儿,颜色两相一对比,透着叫人堕落的美感,便是叫他自己看了,也能深深地自喉咙底吼出浓重的粗喘,动动她的脚,摩挲着激动的物事儿,他确实喘了,不是他喉咙喘——
是他那里,黑色毛发的让乳白色的液体所覆盖,她的脚与他之间,腻滑得不像话,全是他的味道,涌在他鼻尖,完全是一种癔想般,她睡着了,跟吃了皇后给的毒苹果一样,似乎在等待王子的亲吻?
王子是这世上最吃香的人,什么灰姑娘、睡美人等等,都是等待着王子来解救,便是被关在高塔里的长发姑娘,也都是等着王子把她从高塔里拯救出来,要让陈碧说,她会装B地说得文艺些:这都是缘分。
睫毛动了动,她醒了,鼻子间的味道还没有散,还没等她看清自己在哪里,腿间有点异样叫她睁开晶亮的黑眼睛,放大的男人脸落在她眼前,她嘴巴给惊得微张,而男人的舌尖瞬间抓住这个机会,探入她的口腔内壁。
这种吻,是深吻,吻得人都快呼吸不过来,却让接受的那个人难受,尤其是被按倒在后车座里,她的身上压着强壮的男人,那个男人正吻着他,试图用舌头试探她的底线,不安分的手,从她底裤边缘攀了进来——
手指细长,让她想躲,没地可躲,只得窘迫地夹紧双腿,但他显然更灵活,比起她时不时的爆发这种状态,他几乎是全年都处于高峰期,一手还贪心地握住她胸前的娇娇肉儿,捏一下,掐一下,全凭他高兴。
“醒了?”柳东泽笑了,微抬头,瞅着她被他啃得快要滴血般的唇瓣,还朝她眨眨眼睛,这不光是眨眼睛,那纯粹就是放电,丝毫不掩饰他的魅力,如电一般轻易吸引人的魅力,他抱起她,叫她跨坐在腿间。
螺丝与螺帽,总是能契合,她在上,他在下,允许她以女王般的姿态征服他——这便是他献上的忠诚,她是他的女王,他必诚服于她——
但陈碧不知道,她快吓死了,这个人,她见过,就在她继父叶老六家里头,都不容她分辩,人家都欺负过她一回,这会儿,她便是再不乐意,哥罗芳的劲头还没有完全过去,她只能是□纵着适应他——
灾难,她想这就是一场灾难,于她来说不是怎么能承受的灾难,她的两手困难攀住他的肩头,身子一起一伏,明明她在上边,主动权却总是握住在他手里,他的身上,“你干嘛?”她也有脾气,也会质问人。
可这点脾气,配着她软弱无力的嗓音,到叫跟那什么样的药一个样,叫人全身都着火般热情,便是柳东泽都挡不住,将她裙子的肩头往下拉,他的头埋入胸前,特有的清香味,让他发了狂——
“小四儿,怎么把我当路人了?”他问得好,是呀,怎么他就成了路人一样的存在?就刚刚那陌生的眼神,叫他愤慨不已,他贴她耳垂,嘴唇微动,眼里甚至都染着深沉的恨意,“过河就拆桥,这可不太好——”
他很用力,顶得陈碧整个人往后仰,这姿态忒可怕,让她都怕了,两手攀得更紧了,索性攀住他脖子,不止用力,还叫她疼,疼之外,还有愉悦,痛并快乐,便是这种感觉,升华的感觉。
嘴儿硬是被挤开,吃力地吞吐外来物,一进一出,进进出出,出出进进,还带出泥泞般的白沫儿,相接之处,湿得都不像话,她到是想跑,腰被扣住,没力气的身子,真不能做什么——
她怕了,“我没过你的河,没有什么拆桥的事——”
“我姐都跟人私奔了,你怎么就把我丢了?”柳东泽问得阴狠,合着要是她想不起来,他这事就算是白做一回了?他眼神微暗,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支着她的胳膊窝儿,将她微微提起,螺丝与螺帽这算是分开一回,“想让我当无名英雄?”
她一下子脸全白了,哪里还找得到血色,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光头显得那亮,真闪得她眼睛都快瞎了,“你说什么?”她明显在装傻,不想叫她自己跟那事儿扯一起,事实上,真没有她什么事,冷不防,叫柳东泽给扯上,让她还有点害怕。
都说人心虚,她哪怕有那么一点心虚,都叫柳东泽瞅出来,他眼睛可毒,毒得叫人发慌,便没有的事,也能叫他扯一起,而且都没能叫人把自己撇开,“叶茂的人就在后边,估计是找你找的发慌了——”
他也不回答,直接把话扯到叶茂身上,扯的理直气壮,嘴边那一丝坏笑,动作到是不停,再度揪着她往下压,两手臂跟铁钳子一样,恨不得把自个儿全埋进去,好让她好好咬着不放,那叫一个快慰感,他怎么就舍得这么多年没见着她了?
一听提起“叶茂”两个字,陈碧更心虚,连带着身子都跟着一个紧紧的,把人家史前得死紧,她是想外推,到是身体跟她作对一样,反而成了“欲擒故纵”之举,让他的动作更激动。
“我跟你姐没关系。”她总算找到自个儿的声音,为她自个儿辩解,总归是他姐私奔后,她才跟首长有了那回事,总不能把事算到她头上,这不是活活往她身上泼脏水了?要说她的关系乱得很,这点她还能承认,要说她当了谁谁的第三者,那还真没有,她都敢发毒誓,“柳东慧都私奔两年后,我才跟首长一起的——”
这点记性,她还是挺好,也许别的事都不记得了,可那与首长第一回,她记得清,还能记得当初是两个人怎么一起的,怎么滚到一起,当然,往事不要再提起,她一想起当年,刹白的脸立时就红了起来,两手推拒他,试图想从他身上下来。
柳东泽就是个坏胚子,也不怕别人说他坏,被她这么一辩解,他到是自在非常,随随便便把话往她身上一丢,他半点都不心虚,“呃,是我记错了?那真对不起了!”
他记错了?
就这么一句话?
陈碧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推又推不开,武力值这种东西,真心一点都没有,平白让他随便一句话就差点按上“第三者”的名头,瞧瞧他,嘴上说的“对不起”三个字,那表情半点没有歉意,把她气得差点都没有想拿东西砸人——
“你想带我到哪里去?”她索性这么问,反正也逃不了,进都进来了,她没一开始拒绝成功,现在再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平生最爱惜自己,舍不得自己疼一点儿,“我不想叫人怀疑——”
柳东泽拍拍她的脸,小小的脸,嫣红如花,叫他爱不释手,另一手则在两个人的相连处,身体往上顶,手还跟着作弄她那里,粘乎乎的液儿,他作弄的像是上了瘾头,怎么都不想放开,“怕叫首长误会了?”
声音有点冷,比起他的表情来,到是两下里有点不好比,表情是带笑的,眼神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活脱脱吃醋的男人样,“合着他是你心里第一人了?”
谁知道,陈碧到是认真地摇摇头,“不是。”她回答的老老实实,没有掩饰,连为自己打个掩护枪都没有,认真地仰起脸蛋,一出声,嘴里的呻/吟都就跑不了,声音可软了,叫人都能酥了半边骨头。
她一回答完,骨子里那点叫羞怯的东西又上头,叫她低着头,忍不住埋汰起自己来了,在别个身上,她到是想起她的主心骨来,这叫不叫她自责?
这种时刻,怎么能提起她的主心骨来,叫她的这份荒唐把她的主心骨给埋汰了!
她就这么个心思,到叫柳东泽眼神暗了暗,把人推倒在后车座里,他就压在她身后,掰开她细撩撩的长腿儿,捋起她的裙摆儿,再度把自个儿埋了进去,瞅着那里的花唇儿吃力地咽下自个儿的物事儿,娇艳艳的唇儿,怎么看都叫他眼底发红——
“谁,到底是谁?”他谁也不嫉妒,就嫉妒她心里头第一人!他停了,他不动了,就把自己搁在里头,不肯动一下,眼神儿严厉,衬着他的光头更叫人害怕。
她身儿敏感,早叫他弄得七荤八素,就留下老实的本性儿,他不动,她到是难受,难受的扭扭腰,更动动满是泥泞般那地儿,试着挤挤他,谁料到,他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不肯动一下。
“我都不认得——”她气嘟嘟的回答。
013
“不认得?”他重复她的话,那眼神怎么说,瞅着非常危险,“你不是不认得我嘛,我知道的,我就是——”
自己的心上人,还能不认得,也就陈碧这个四五不分的家伙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她转头看着他,整个人不安分,被他杵在中间,想夹紧腿都没可能,心里可委屈了,全在她眼睛里了。
就这个眼神,跟小宠物一样,最叫柳东泽舍不得,刚打从衣橱里头出来,可巧的是就碰到她,凭着男人先天的优势,他自然不会放过,但是她不记得他,把他都忘记到爪哇国去——
他自有自个儿的歪理,能把她的话都掰过来,直接把人当成他自己,要是咱们说一句嘛,那是他往他自己脸上添金,或者是描花也成。
陈碧点头,对于危险,她一向是能避就避,避不过就只能告诉自个儿得享受,虽说享受不过是安慰自己,这些年,她到也习惯了,说个谎能让大家都高兴,大家都舒坦,她到是不介意说谎一回。
柳东泽乐了,不拆穿她,就凭她这一份心意,还知道用谎话来糊弄他,他就理解成她心里有他,哄自己一回也成,“要不要跟叶茂的人回去?”他再加一把火,把决定权大大方方地放到她手里,很“民主”,很“自由”。
他这么说,也得是陈碧能理解,陈碧是能理解,她直接把这个当成决定,一个叫她别回去的决定,听出那里头的威胁意味,要说她还挺通透,通透也就几回,很多时候她的脑袋就是浆糊一坨。
“不,我不回。”她笑了,朝他笑得真诚无比,“我就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话儿听上去颇有点在神坛前念誓言的范儿,定自己终身的意味,活脱脱一份虔诚的模样。
他点点头,非常受用,把自个儿抽出来,手指抚着那一处,湿意有他的,也有她的,两相交杂一起,白糊糊的叫他眼睛眯了眯,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充血的“唇儿”,手指往里探,才一探,就叫两边的内壁吸得紧紧的。
“那也是,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他抽出自个儿的手,指尖一片湿润的亮色,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把手指往她唇瓣送,“小四儿,你说说,我对你好不好?”
那味儿,怎么说,真叫她羞,她一贯害羞,被他这么一弄,更是羞得没边了,硬是闭着唇,不肯张开来,他到是不急于一时,反将指尖的湿意一点点地抹在她唇瓣上,给她上亮晶晶的唇彩儿——
“好——”她起来,嘴上应得爽快,双腿一蜷缩起来,把自己弄得跟个刺猬一样,除了没么点吓人的刺,她缩成一团的样子到有那么一点像,只是她不具备攻击性,裙子往下拉一点儿,试图把自个儿挡住,目光嘛,尽量不朝他下边看,尤其是那还露在外头的物事儿,她不敢看。
他遗憾地摇摇头,“我可没看出来——”他说得直白,他的动作更直白,手放在他自个儿裆间,捧着他那个还没有得劲儿的物事,那意味明显。
陈碧眼角一跳,今天怎么就这么长,要是跟睡着一样,天亮了梦就醒了,这得多好?可惜现在还是下午,离晚上都远着呢,她到是想睡,也得看身边的人是不是乐意,隔着黑色的车玻璃,她真看不见后头有没有车。
她向来对柳东泽的话,没有什么认同感,怕是他说首长的人后边,那是在哄她,她不敢往深里赌,怕自己赌深了,自力更生,那才是时代潮流,她脑袋里想的全是这么个玩意儿,外边冷,她身上就这一身,还得想想办法——
“我冷呢——”她忍不住撅嘴,心里到是把叶则骂了个狗血淋头,就怪他,好端端的哪地方不去,非得去那里,害她成这样子,“你就不能给我弄点衣服,就我这么着?”她眼儿一盯,就盯着他身上那件收腰式的大衣,分明就是她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意思就这么着穿着女式大衣就出来招摇了?
男人的想法,你别猜,陈碧这会儿是有心无力,只想着怎么把大衣要回来,这大衣可是得花她好两个月的工资,她买这件儿可是大出血,心疼得不得了,又怕他给撑大了,心头都快要滴血。
“想要这个?”柳东泽还得意,他一贯是小人行径,不管什么君子所为,指指自个儿身上披着的明显小上许多的大衣,见她点点头,一手揽过她,把人跟抓小鸡似的揽到自己怀里,“冷有什么要紧的,跟我一起,哪里还会冷?”
他到是热,跟火炉子一样,热得叫她不好意思,原因为毛,他这一揽,到让她一个不稳,把人按在他那里,这会儿,她到是进退不得,不止她的手,还有他的手都按着她,不让她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