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寄不后悔,他是那种做了决定永远不会后悔的人,一切得往前看,再没有人比他更难受,他的小七,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他而起,他的所有不作为,都叫小七陷入了困境。
他紧紧地抱着小七,那力道重的是永远也不会放开她,“小七,小七——”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到最后都有些哽咽,“小七,我这里都疼了,小七——”
一个父亲的背叛,叫他最心爱的女人承受了那些折磨,他的心都揪得死死的,他只是了解到可能、甚至仅仅是也许柳部长与伍红旗的死有关,但从来没往那边怀疑,这事儿,这是让他处于何地!
他的心都疼了,是为了小七疼,更是为了他没能把小七照顾好,他的小七,他常常这样说,可她的所有,都是源于他!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说着,是的,一切都过去了,这个男人值得她全身心来信任,这是她现在所有的感觉,“成寄,一切都过去了…”
她试着安慰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肩头处湿湿的,他在哭,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她的心都软了,从开始到现在,他们走了那么多弯路,那么现在他们可以重新开始,是的,重新开始。
把握住当下,才是最好的。
可是——
事情总是叫人意外的,叶秉泽站在外头,手边牵着儿子东城的手,看着车子里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那脸更是谈不上有什么表情。
071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车子开走了,留下一对父子,站在里,同样的脸,都是不怎么好看。
就是不怎么好看还是保留的,具体得说,这真叫人失望!
叶秉泽没追,到是走入别墅里,带着儿子东城,那架式跟个巡视领土的国王一般,所有的人在他的面前都让开道,就是原先在那里怒意十足的柳部长也跟着站起来,他的态度是谦卑的。
“柳少——”柳部长笑了,那种笑,是带着几分亲近的意味,甚至是讨好,“你看,小犬脾气有点不太好,柳少不会介意的吧?”
叶秉泽坐在沙发上,东城也跟着爬上沙发,坐在他的身边,小脸绷得紧紧的,无论是长相还是神态,父子俩都是一样的,就是一个大号的,一个小号的。
“你真叫我失望。”叶秉泽话说的有些遗憾的是样子,“柳部长这位是不是想坐到头了?”他没有更多的表情,也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说话的声音甚至都没有平仄。
没有平仄的声音,就跟机器转动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冰冷,听在柳部长耳里,觉得这是最严重的警告,他甚至是没有知道叶家人的支持,很难再上前一步,所以,他有些心急了。
但是心急归心急,他还是个经历多年摸爬流滚打的老手,知道如果太急了,叫人看出来,那绝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叶少说这话可真是伤感情,实在是不太好!”
柳部长还是笑着,就像没能理解叶秉泽话里的意思般,比起年轻人来,他自认自己还是个沉得气的人,他挥手叫人将面前的凌乱给打扫一下,换上一套茶具,自个儿动手泡茶,还端给叶秉泽一杯。
叶秉泽没去接,到是东城去接,他瞅着那杯里的茶,又似乎是不太感兴趣,又自个儿放了回去,安静地坐在叶秉泽的身边。
这一对父子,简直是不太给人面子,柳部长到是个内心强大的,不然也不能这么镇定,他仿佛对这些举动一点都不在意,“很抱歉今天叫叶少失望了,有些人总是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是吗?”
叶秉泽似乎是有点赞同,因为他点头了,“柳部长也叫我惊讶,我说了,柳部长还是把精力放在别处为好,这里头,我着实不需要柳部长来插个什么手的。”
他三言两语地就把自己从今天的事儿里给抽出来,与他无关,他可从来没有指示过任何人找小七谈话,这个时刻,这个氛围里,所有的举动都是不合适的。
东城到是好奇地用两手支着下巴,衬着他那张紧绷的小脸,那表情跟这个动作,是有点不太谐调,可是叫人觉得他很可爱。
是的,东城是个可爱的孩子,这点无庸置疑!
柳部长到是再镇定不过,他一点都不用叶秉泽不客气的话而感到有任何的恼意,就算是有,也只有在心里头,像他这样的,就算是有人当面扔鸡蛋,那也是会笑着的,甚至会说打趣的话来替自己解围。
“那还是请叶少把小犬从这一团乱麻中摘出去吧。”他还是说出目的,很坚持这个,一点也不放松的样子。
叶秉泽到是心情好了,“还得要尽快吧?”他笑问着,难得还能从他脸上见到笑意,他确实是笑了,“柳部长为了明年还真是费心了,但是容我说一句,柳部长请我来实在是没必要,你儿子那事儿我还真是不知情!”
话算是说完了,这里,他没有必要留下来,让他看到那一幕着实是太糟心了,简直是往他心窝子捅,他到是疼,人家那是半点都不在乎。
他疼了,谁会心疼他来的?
眼神暗色一片,他瞅着前方,难得自己开车,身边还坐着东城,车速到不是很快,他就算是心窝子给捅了,这车上坐的是儿子,小心开车那是必须的。
“爸爸…”东城似乎感觉车里的气氛不太对,声音有些轻,停顿了一下,侧着小脑袋,眼睛里有些湿意,“妈妈是不是不要东城了?”
这叫叶秉泽一滞,生下儿子,这是他自私的决定,是真的,当初真是他强行叫她生下的儿子,她要是心里头有几分不甘愿,想想也是能够理解,可是——
他的眼神暗了暗,能理解可不代表就得接受,他的儿子没有妈妈那怎么行!
“东城想跟妈妈在一起?”他问的很认真。
东城比他更认真,“我想要爸爸跟妈妈在一起。”
小孩子嘛,没有沾染过现实的残忍,要求总是带着童稚的渴望,想把所有都抓在手心里,不想放开一个。
“嗯,会的,会一起的。”叶秉泽仿佛是在回答儿子的话,又仿佛是在跟自己说最后的结果,不会再别的结果。
东城笑了,眼睛笑得个弯弯的,很高兴听到他的回答。
小七跟柳成寄走了,不是没有看见被叶秉泽牵着的东城,她想下车,可是没有下去,不是不想下,而是这个时候,柳成寄的失望,叫她看在眼里,她一个犹豫,车子就已经开走了。
她没有后悔的时间,或者是叶秉泽更叫她失望,那个男人,又是跟那位“挺要脸”的柳部长做了什么交易吗?或者还是她?
到底是哪里叫叶秉泽这么对待她?
她改了还不成吗?
“晚上,钱书记那边叫我过去,小七陪我一起过去吧?”
柳成寄看着她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也不难猜到原因是出现在别墅外头的叶秉泽父子,像是说好了般,那父子出现的时候正是巧,要是小七让那位部长大人给说动了,又会怎么样一番情况!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那个假设,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小七要是被说服了,那么他就再会再一次失去小七。
声音传入耳里,打断了小七带着几许不忿的思绪,她抬起头,轻轻地应了声,“好。”不止是轻声,她还是淡淡地笑着,像是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再也看不到别人。
可是这样的小七,叫柳成寄有点不安,感觉像是灵魂没有了似的,他都有点怀疑,她都没完全听到他在说什么,心里存了这点念头,揪着他放不下。
他可以对她所有的事,都熟视无睹,可不能容忍她在敷衍他,半点也是不许的,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叫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她的目光才对上,就迅速地躲开了,似乎是在有意地避开他,这叫柳成寄心里挺不是滋味,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忍受还有别的人比他更重要,就算是她儿子也不成。
他的手圈紧了些,生怕他的手要是松开些,她就会消失,从他的身边消失,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刚才都说了些了?你应的这么快?”
小七愣了,要她说,还真是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觉得就是在问她个什么的,她下意识地就回答说“好”,现在叫他一问起,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有些窘了,讪讪地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有种无力感,终于,在柳成寄的目光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挤出话来,“要不,你再说一次?”
这个话是最没有诚意,她知道,就是觉得得面对这个事,既然没听清,就承认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总有耳背的时候。
说到到耳背,她有点心虚,是在想别的事情,她走神了。
这个回答,柳成寄还算是满意,至少她这回没有敷衍他,没听清楚就自己承认,态度是好的,所以,他给予她一个奖励,亲吻她的脸颊,“乖女孩——”
她乐了,学着他的动作,也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两手更是有点挑/逗意味地抵在他的胸前,舌/尖卷过她自己的唇瓣,眼睛亮晶晶,像是燃着最好看的烟火。
这样无异于玩火**。
柳成寄很喜欢,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喜欢,紧搂着她,迫切地含住她撒娇般的唇瓣,把所有的诱惑都吞下来,动作却是极轻,生怕是伤着她,神情迷醉地揽着她的腰,那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全都付诸于她。
浓烈的男性气息,晕染着她的脸,她的嘴里,叫她整个人都跟着发热,身不由己地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似水般软在他的身上。
那双手,跟蛇信子一样灵活,剥开她的衣领子,往里探进去,那薄唇又是个无处不在的,从她的唇角下移,细细地舔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瞅着他所碰到的肌肤都泛起粉色,他眉眼里都带着笑意。
那种笑,是带着几分坏意,他瞅着她,手从她的领间抽回来,换个方式,从后面的衣摆处探索着往上,那背部一片滑腻,叫他爱不释手。
她的身体极为敏感,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任由着他在那里探索着,那身子跟着热起来,又有些痒,叫她难耐地逸出几缕呻/吟声。
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她眼神有些为迷乱,焦点有些聚不太拢,小脸已经从粉红涨成个晕红,红晕布满她的脸,叫她更像是成熟的果子般,能叫人一口就咬下去,肯定是鲜嫩多/汁。
他瞅着她,离得很近,近得都能看得见她那些细不可见的毛孔,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尖利的牙齿甚至都磕弄着她的颈窝,“小七,你说,我重要还是叶秉泽重要?”
072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小七却是没有立即回答出来,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她没回答出来,而柳成寄对她的反应则是非常不能冷静,他咬了她。
“唔——”她发出吃疼的闷哼声,觉得血肉让他给咬的再疼不过,又不能轻举妄动,谁都知道男人这时候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她不想再遭罪,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很委屈的样子。
柳成寄可是气坏了,真是气坏了,就这么个小小的问题,她没有立刻回答,这叫他不安,疯狂的不安,不是他容不下人,是他觉得威胁感太重。
他低头吻住她,这回不再是温柔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而是很重很重地吻上她,肆虐着她的唇瓣,手指更是按着被他咬过的颈窝处,按住那里,有点渗出的湿意,都叫他给按在手指下。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把你夺走,小七——”他一边吻着她,一边重复着这样的话,仿佛他说的越多,她就不会消失,一次也不会,“你不能离开我,就算是叶秉泽比我重要,也不能离开我!”
叶秉泽有儿子,于震还有红本子,就是他是虚的,没有个实名头,他的心叫她给悬在那里,怎么也下不来。
她的小巧舌/尖是个机灵的,晓得他的意图就勾上他的,学着他的动作,反被动为主动,将舌/尖探入他的口腔内壁,搅弄着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戏谑的意味,像在问他,是问题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柳成寄一贯是个选择的人,在她与问题之间,他更看中的是她,要不是她,他才不会把问题抛出来叫她选择,当然,她愿意把自个儿送过来,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时间有的是,他们之间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
车子缓级地朝前行进着,车前座与后座隔着玻璃帷幕,司机的视线叫玻璃帷幕挡住,什么也不会看见,更不会听到声音。
而她则坐在柳成寄的身上,两条细撩撩的腿,叫他给狠狠地掰开,大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肢,控制着她起伏的速度。
上上下下,下下上上,这是柳成寄的恶趣味,他更喜欢叫她主动一点,即使是有他的帮忙,也得看上去像是她在主动一样,两个人的嘴唇几乎都粘在一起,仿佛都不要呼吸。
他全身还算是整齐,就是西裤褪下了一点,小七跨坐在上头,那裙摆恰恰地遮挡住两个人相连的部位,上半身的短袖衬衣已经叫他给剥开,与他坚硬的胸膛相对。
那种冲击能叫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小小的身子颤动着,似乎要从他的身上掉下来,又叫他给紧紧地揽住,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控制不住,他喜欢这样子,薄唇放开她,那叫他一直堵着的呻/吟声,一下子爆发出来——
“唔——柳成寄——你这个坏蛋——”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全是让他给顶弄的,那一下下的往上,冲顶着她的身子,好象地下水一样冲击上来,冲击着她的全身,叫她一下下缩紧着身子,痉挛着到达顶点。
全身是汗,车里的冷气已经算不上什么,冷静不了他们,似火一般燃烧着彼此,将两个人的理智全都淹没。
“嗯,是个坏蛋,是的——”他的声音里难掩着一种愉悦,由内而外的愉悦,夹带着几许笑声。
她想躲,可是叫他给扣的牢牢,不由得瞪他一眼。
可那一眼,让柳成寄觉得更像是催化剂,叫他更为喜欢。
他低下头,啃着她的脖子,啃那里不满足,还不如朝着她的胸前倾过去,那里的艳果子才是他最喜欢的,小巧且饱满,叫他哪里能放得下。
他们是直接回星辰饭店。
但是——
柳成寄他在想,他是有麻烦了,要是这个时候下车,谁都能知道他与小七在车里做了些什么,真是很明显的事。
外头全是记者,前头的司机已经对他说了。
这些记者都是冲着他来的,比起那次新闻,市委书记与有夫之妇的车/震会不会更是个卖点?
他露出讥讽的笑意,好吧,都冲着他过来,他到要看看,是谁想拦着他的脚步,是谁想把他拉下水,好占着他离开后的位置!
“方正,你的饭店什么成了个记者们都能随意进来的地方了?”他用西装外套把小七全身都给遮的严严实实,拥着她坐在车里,这车子的玻璃能看得见外头的情况,外到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还是不满意这种事情的发生。
星辰饭店除了服务品质之外,最值得有些入住的是里头的保全,那是最严密的,通常不会有什么狗仔队潜入进来,带个照片或者什么录音或者录像出去。
这是星辰饭店的保证,注重每一位客人的**。
星辰饭店的动作是很快,一下子就进行了清场,就是角落里躲着的记者,都给清了个干净,涉及到一些能窃听或者是偷拍的小玩意儿都给清走了。
从地下停车场,到柳成寄的房间,都由星辰饭店的保全们守护着,柳成寄自己的人早已经让他给打发了,这时候没必要,他想他得相信星辰饭店的安保措施,目前来说还算是挺不错的。
这样的架式让被抱在他怀里连个头都没有探出来的小七觉得挺乐,她低低地发出笑声,想想也是有够刺激,谁也没看见她,这真是刺激的事情,可这种事,她想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太多次。
“我可真得教训你一下,叫你怎么记得疼,这样子也敢笑,你觉得很乐是不?”
柳成寄把人往床里一丢,看着西装外套从她身上掉落。
她看上去不错,就是上衣扣子叫他扯掉那么两三个,有些扣不拢,露出她的文胸,那里可包着她小巧饱满的胸部,那里有什么样的弹性,他的手心还有感觉。
他站在床边,阻挡着她的所有光线。
她蜷缩在床里,两条腿并拢着,没有打算张开的动作,冲着他挤挤个眉毛,神态不以为然,“你不是叫人来了吗,我就是笑笑也不成哦?”
话,就是她说的,说的话就是撒娇,弄的跟个爱撒娇的小女孩似的,其实她离小女孩的年纪已经很远了,可不叫人讨厌,也不叫人觉得做作。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大大的手抚触着叫他给吻成个红肿的唇瓣,那种触感叫他不肯放手,甚至是按着她的唇瓣,力道都有些重,“你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问着她,那样子都是少见的严肃。
这个严肃的样子还是小七头一次见,她都有些怔愣,但却是反应的很快,一下子就推开他的手,让自己的唇瓣失去那股子压迫的力道,神情变冷,已经坐起来,“你想怎么样?”
他们之间的好气氛就此为止,两个人都似乎僵持着,谁都不肯退一步。
“我不想怎么样,我说了,叶秉泽与我谁更重要?”他还是这么问,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站起身来,不再是蹲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七,你得知道自己在选什么,你选了我,就不要三心二意。”
小七不由得从鼻孔里哼出声来,“三心二意?我?”她的动作都有点大,还用力地指着自己,满脸的不敢置信,“柳成寄,你在说什么疯话,谁三心二意了?”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他的声音比她更重,“你要是没有三心二意,为什么现在不跟我老老实实地说个清楚,到底是谁?”
她真想说是他,只有他,可是——
他这个态度,让她所有的表白都吞回肚子里,再也不想跟他说一句话,索性地转过头去,冷着一张还残留着几许春/意的娇颜。
可在柳成寄的眼里看来,不回答就是默认,这让他更为气愤,“你哪里也别想去,要是我回来时没有在这里见到你,你知道后果!”他把话丢下,转身走出房间,把房门摔得噼哩啪啦。
小七坐在床里,身体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人已经走了,叫她觉得有点空虚,空荡荡的房间,墙像是从四周压迫过来,冲着她,让她很难受。
成寄只是在生气。
她这么告诉自己,瞅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里面的人,满脸的水渍,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光亮,她就像只无头苍蝇。
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音。
陌生的号码,显示出的短信内容却是:小七,还好吧,不对,我想我应该这么问,柳大书记还好吗?是不是焦头烂额了?老爷子办好了离婚手续,你不想看看绿本本,确认一下你自己真的离婚了吗?
除了这个,还有个署名——于震。
她露出个好大的嘲讽笑脸,把手机丢在一边,站在落地窗前,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很热,让她的全身镀上一层金光,也许她得出去一会?
073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阳光正好,晒的人懒洋洋的发困。
简颖是没有睡好,一大早就看了条叫她惊悚的消息,哪里还睡得着,赶紧地跟着人,就不想叫她从眼前消失邮,只是,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样子,倒在车子里头,动也不想动一分。
“你要是困了,我送你回去。”开车的是小七,她分神瞅了眼快要睡着的简颖,“那边我一个人去就成的,你没必要担心我。”
可是她的话一点也没得到简颖的附和,更重要的是简颖还睁开眼睛斜睨她一眼,那眼神可完全是指责来的,只见她坐直身体,用手抹过脸,试图让她看上去精神些,“于震那是个什么人,我怎么能放心叫你一个人去?”
她那样子叫小七觉得窝心,心里热热的,打趣般地丢出一句话,“你以为你是神力女超人了?”
别看着只有她与简颖两个人,其实她们的身后还有人跟着小七,刀
简颖瞪她一眼,还伸出手指头在她的面前比了个中指,那意思就是说再跟她叽歪,后果自负。
小七噤声,专心地开着车子。
与于震约好的地方还算是隐秘,至少不用担心有什么狗仔队混进来,看上去是最普通的四合院,看上去已经是有很多年了,外面是大方石块叠成的墙体,爬山虎很热情地攀着那里,将石墙掩盖的很深,阳光下叶子显的有点蔫。
车子停在外头,小七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自己与简颖慢慢地往里走,走入大门,眼前豁然开朗,沉旧的外观没能让这个四合院里的光芒掩盖,朱红的颜色布满里头的每一个角落,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这里——”
简颖自己承认跟着徐剑笙,曾经去过的地方也不是很少,这样地方,古意的外观配上现代化的设施,一入门,就是个大大的露天泳池,泳池边坐着人,也有在里头玩水的,碧水衬着池边那红色的大理石地面,话才说到嘴边,就缩了回来。
她试图把自己给藏起来,尤其是见到徐剑笙往外走出来,这叫她心一紧,更叫她脸色难看的是徐剑笙身边还有个女人,拉着小七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小七也看见了,看见徐剑笙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她见过,应该算是于震的前未婚妻,青凌市委郑由平的妹妹郑由妮,两个人有说有笑,似乎关系不错的样子。
“他们可能只是碰到了。”小七嘴上这么说,可她觉得自己的话很苍白。
简颖的样子,看上去比她想象的要能够接受一点,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还冲着她一笑,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还来说服我,小七,我能接受的,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七敛眉,依她这外人看过去,两个人显的是有点那么暧昧,确实是有,但是,她握住简颖的手,认真地望着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
“总之还是算了吧,我想什么并不重要,你说是吧?”简颖一笑,拉着小七直直地走过去,与徐剑笙面对面,脸上的表情那是十分友善,甚至是一点刺也不带,“你好呀,徐剑笙。”
“嗯,你好。”徐剑笙的回答比她更公式化,表情淡淡的,眼里的神情一点都没变,平静无波,手臂被郑由妮给揽着,他面对着简颖,没有要推开人的意思,甚至还来个介绍,“这是郑由妮,由妮,这是简颖,我的前妻——”
郑由妮一身黑色职业套装,中规中矩的套装,也不能挡住她诱人的身段,那身段凹凸有致,脚下踩着同色系的细高跟鞋,走起路来,那叫摇曳生姿,长长的披肩头,没有沾染任何颜色,满头的黑亮。
她很大方地冲着简颖伸出手,“简小姐,你好,我是郑由妮——”话说到这里,她甚至都无视简颖递过来的手,直接地把手换到小七的面前,那笑脸是几分制式的,谈不上真心有几分,“这位是伍卫国吧,久仰大名了。”
简颖有点尴尬,确实是有的,当着徐剑笙的面,她的面子给落了,到是还是好脾气,表面是装作无所谓地缩回自己的手,目光看向小七。
小七绝对不容许别人无视她最好的朋友,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人家无视,她也跟着无视,无视这种活儿,不是人家一个人的专利,她没去握手,让郑由妮的手悬在半空中,晾着人。
“谢谢你的久仰大名,我想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说话。”她拉着简颖离开,看向徐剑笙的目光都是不耻的,这种男人,还敢到简颖的面前来。
郑由妮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可她到底是见过世面,还是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站在徐剑笙的身边,看上去真真像上贤内助,制式的表情,无一不到位,“那我跟剑笙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