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灵巧的撩开她的衣领儿,张嘴就是一咬,他咬着她露在粉色蕾丝胸衣的边缘,那里的肉,叫他一咬,就没得商量地留下叫人惊颤的痕迹。
她不乐意了。
人家说做一次也是做,做一百次也是做,她觉得这个话到是真的,可她今天儿就是不想做,一点都不想。
她抬起膝盖就顶向他,极为有把握的一项,他可是兴致高昂地顶着她的小腹,此时不顶,更待何时?
可是——
一顶落空。
柳成寄从来就知道她有多狡猾,前一秒还能对你投怀送抱,下一秒就能硬起个心肠,想把你顶成个太监,这就是她,学得个狡猾的小七,不再是他记忆里被娇宠着的小七。
而现在,他想着,他更欢喜她。
他凑近她,贴着她的唇角,伸出灵活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你别想着他能破门进来,要是一破门,你想想,这得多大的动静,这得引来多少个记者?”
那样子,摆明了是有恃无恐。
她让他说懵了。
她心中所依仗的也无非是这个,装着软和一点儿,好让他顾忌着外头的记者,别太过分了,至少在她还能接受的范围里,两个人平平和和地走出去。
但是——
他的舌尖,跟个蛇信子一般,落在她的唇瓣间,明明是火热的气息,还是叫她觉得冷,那是种森冷的感觉,让她从骨子里渗出冷意。
郇乃锐不是不想砸,让她人还在里头,与砸门这两样,他更倾向于第一种,“柳大书记,要不要我替你守着门儿?”
他是个主意坚定的人,他们家的伍总又不是没有经过男人,叶少都没发话,他干嘛得凑上去挽救人家的“清白”?再说了,不是他嘴巴贱,伍总与“清白”这两个字真是扯不上边儿。
那声音,可是清楚的很,小七要说没听见,就是哄自个儿玩着呢,她果断地采取了行动,没有人能给她搭一把手,她就自己来。
比起他的动作,她到是挺有意味地探出自个儿的舌尖尖,勾着他的,眸光流转,荡漾着动人的光彩,双手叫他反扣在身后,是她的弱点,也是强项。
她吻的缠绵,吻的投入,把自个儿的心神都投入进去,那个叫全身心的奉献,踮起个脚的,把自个儿奉到他面前。
柳成寄笑了,他真是个冷静的人,一点点的诱惑还是经得起的,不然,这年头,到嘴的肉儿飞走了,他才是傻瓜来的,不过,那也得看是什么情况。
手臂勒住她的细腰身,薄唇到是拒着她,他颇有股子闲心,她越赶着上来,他越退,瞅着她眼里的藏着的几分恼意,他更乐了,“小七,这可不成——”
他说的比那唱的还好听,手里的力道可是一点都没减,反扣着她的双手,便宜他占尽了,嘴上说的到是跟个清白无敌的,是她赶着送上门来,不是他主动的。
小七可真恼了,这回可真恼,别人装软和怎么就能成,她怎么就是个功败垂成的?
“不成你个头!”她恼了,也不乐意再碰他,用着脑袋就撞向他,“柳成寄,你这个无耻的。”
柳成寄一闪,避的很容易,她就跟捏在他手里的蚂蚁一样,想怎么样还不是随他来的,可他到底是念着这里是洗手间,可不能把人在这里办了,嘴里“啧啧”有声,“哟,小七这可是恼羞成怒了?”
他问的叫一个犀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玩的可乐了。
“恼你个头——”她想踢他,想给他来个扫堂腿。
当然,这个真不容易,彼此的实力差距太大,这只能叫做是“图穷匕见”,她是没的办法了,还是露出尖利的牙齿来。
他真没把她的绣腿儿放在心上,两有力的腿儿就那么一夹,就轻轻松松地来个“关门打母老虎”,不叫她动弹。
这会儿,她完败!
还是她完败!
柳成寄有种要不得的心态,可惜小七没摸透,他生平最喜欢的事是把人驯服了,而不是别人投到他面前来,自小就是这么个态度,不管小七如何狡猾地做出一副软乎乎的投好之态来,他还是个清醒的。
现在,他得品尝他的胜利果实,把人抱起来,手臂可是圈着她的腰身,把人的后背贴着个墙壁,把人再往上拱拱,使劲的拱拱,掰开两条在作“困兽之斗”般的细撩撩双腿,挂在他的肩头。
她怕了,真怕了,人到是禁不住一个哆嗦。
柳成寄真个是凶残的没药救了。
脑袋埋在她双腿间,隔着有穿跟个没穿样的蕾丝底裤,就作弄她起来。
她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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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谁欠了你


逮着你的弱点,持续不断攻击,不怕你不倒。
这就是柳成寄的主意,人家水滴都能石穿,更何况他有的是耐心。
薄薄的蕾丝,还真是挡不住什么,小七是不乐意这料子,奈何金主欢喜,人家就欢喜来这么个一撕就破的玩意儿,她真是想躲,怎么也躲不开。
“成、成…”她的声儿破碎,一出声,便就是带着几分诱人的滋味,跟个晕蜂蜜一样甜,小脸儿胀得通红,手一掐,都似乎能掐出血来。
真个艳的,艳的叫人疼。
柳成寄就是个中好手,撩拔女人,那真是有一套,隔着靴子骚那个痒处,憋着自个儿难受也要是挠着她,不叫她痛快,便是外头再有人,他今儿个决定的事,就不会罢手。
“说什么呢?”他问了,把人顶着墙壁间,自个儿就能腾出手来,那手指根根的,代替唇舌,撩拔着她,泥泞般的湿感,叫他得意地瞅着她的小脸,“小七,你说来听听,要不要跟我走?”
这话问的,根本没有转寰的余地,却又要摆出个姿态来是让她自己选择。
她狡猾吗?
有点。
在柳成寄的面前,都不算得是什么,不过是给他添几分乐趣,这才叫情趣,有情才有趣,现在有趣了,他想叫她吐出情来,总不能一直就是趣,没有情的吧。
那他就是亏大发去了,这想着,撤出自个儿的手,就把人给放下点,让她的双腿夹着他的腰。
她咬着唇瓣,那手一撤出,觉得那身子有点松,有种东西溢出来,叫她难为情,想夹紧着双腿,偏就让他不让。
就是瞪着他,她跟个复仇女神似的,就是不想说话,他的手,一直挑着她,把个敏感的身子挑得跟个没骨头样,软趴趴地抵着墙壁,要不是他还托着她,指不定就整个人往下掉了。
一听着他的话,她就想骂人了,那小嘴儿一张,就让他迫不及待地入侵了,吻过去,可不就是吻在他的心尖尖上头,吻的他可不想放开,这一辈子最好都不要放开,除非他挂点了!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小七儿,伍家的小七儿!
她是最好的,说性子真是一点也不好,狡猾起来能叫你头疼;坏起来能不管后;好起来又是个纠结的,就这样,也叫他着迷。
那小嘴儿,就是他的灵魂儿,深深地含住她,就是含住她的心,含住她的灵魂,更是把自个儿的灵魂奉上去,那就叫要献祭,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
小七可不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个,瞪大着眼睛,瞅着他越来越近的脸,那张脸上的陶醉,叫她冷不丁地想起他大学毕业那一年,他生日。
明明是他生日,他到是个能耐的,深更半夜顺着个水管子爬入她房里,就穿着睡袍子,把那睡袍子一拉,里头光溜溜的一点儿都没穿。
她还真是看傻了眼。
别说她装无辜,装清白,那会她才十六。
他叫她摸。
这个无耻到没有下限的,真叫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羞忿。
到是伍红旗同志半夜里听见有什么个动静的,就赶紧地来敲门,人家那是把女儿可是娇养着的,听见女儿那边有响动,还以为是什么人胆大包天地敢闯他家的门,直接地就把于老爷子的枪拿出来。
她乐了,想起那会儿柳成寄光着屁/股/腚/儿逃走,就乐了,说的跟个开玩笑似的,“要是我爸在,准是又用个枪抵着你。”
嘴上像是开玩笑,其实她心里头发苦,要是伍红旗同志还在,谁敢这么对她!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她是省长的女儿,现在什么都不是,反倒是柳家,原先不如伍家的柳家到是蒸蒸日上。
柳成寄一愣,那个脸色还真是不好看,原想着就是个摸摸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他疼着自家小七,哪里真敢真刀真枪地来,就是脑袋像是给什么给抵着了,一回头,就是黑乎乎的枪窟窿。
那是真枪!
屁/股让伍红旗同志毫不留情地踹上鞋印子,还叫人就这么赶出去,大院里那是丢人的头一份儿!
柳成寄搂着人儿,瞅着她个样子,“个小样,还说起以前的事了,真个没良心的,一句话都不帮我说,还跟着赶人,叫我个狼狈的。”
她笑得可真没克制,跟个软骨头似的,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开,把脑袋搁在他肩头,“就念着我们那点儿情份,让我安安生生地从这里出去成不?”
“叶秉泽就那么叫你放不开?”他可不乐意听这话,才起一点好心情就没了,阴着脸,不笑。
她还真没对叶秉泽放不开,至于那种地步的嘛,还真是没有,一丁点都是没有,她向来是对自己坦白的人,回答的叫一个坦荡的:“没有,我干嘛要放不开他!”
这话,柳成寄听了心里头爽,可一想起她对自个儿也是一样,那份爽意儿就跟着淡几分,“没有放不开他,你到是跟他一起糊弄我,小七你的心往哪里长了?”
他的手往着她的心窝子移,力道不重,隔着个蕾丝,指腹跟着一按,软是有的,弹性更是有的,叫他爱不释手,玩将起来。
里头那里是这个样子,外头的郇乃锐,那脸色还真就是不好看。
站在洗手间外头,本来是听得挺乐的,到了来了个“程咬金”。
他一想到这个词儿,那脸就跟着更难看了些,那不是别人,正是叶少,更叫他出乎意料的是平常身边可是跟着许多人的叶少,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跟前。
这——
“这里头可是在干嘛呢,叫我们的郇首席都挡在这里打发记者了?”
叶秉泽问的声音不重,听上去还是相当轻的,洗手间里头的人可是没听见。
郇乃锐,原先是大主编,现在成了“凤凰传媒”的首席,面对着自家老板,他到是常叫小七是“大老板”,那不过是戏称着罢了,这年头,谁是老板,他记得更清楚。
里头的人没听见,可他听着那话,就知道叶少指定是怒了,这么多年,除了李胜利,还能有谁比他更知道这位主儿是真怒了。
他把自个儿的心肝都收起来,“叶少,要不我给踢门进去?”
见风使舵,那就是他的本事儿。
他这声儿说的很低,别个办法那是没有,事儿给叫叶少抓住了,他还真没办法给兜着,还不如大门开开,叫叶少好好看看,反正他今儿个是得罪了“伍总”,总不能把叶少都给得罪了吧,他还得混着饭吃呢。
出卖人,那是眼睛都不带眨的。
就说他声音低了,里头的人更没听见,要是小七听见,准是得气得大骂这个不要脸的人,她还没有想到叶秉泽会来,跟个傻子似的还冲着柳成寄,“我哪里有心,这心都叫这些个年头给磨完了。”
“这里跳的是什么呢?”他到是追问,手贴着她跳动的心,“你这叫没心吗,就是不乐意冲着我,你还说不是往着他那边长?”
她真是跟他说不清,到是瞪着他,有些固执的样子,“你浑说个什么,我干嘛非得往他那边长,长了跟我有什么好的?”
“那么,就朝我这边长。”他一个结论下来,没个商量的余地。
她差点给噎着了,难不成就没有第三条路子了?
柳成寄不乐意她迟疑,更不乐意看到她的表情,手又不安分了,往着她的腿内侧过去,指腹清晰地感觉到湿意,是来自于她的回报,把外头的料子儿一拨开,往里一探,那个感觉儿,让他都差点控制不住。
砰——
洗手间的门叫人撞开——
谁也挡不住!
这撞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头说要守门的郇乃锐,这做的人是他,这做鬼的也是他,人鬼两种角色,做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郇乃锐敢撞门,可不敢往里看一眼,有些画面能看,有些画面还真就是不能看,一眯儿都不能看,他还想保留自个儿的眼睛,要叫这双眼睛陪着他自己终老。
这撞门声还真响!
他是这么想,也没见有人过来看,叶少出手就是不同呀。
那画面?
画面还真有!
小七的身上还算是整齐,就是双腿勾着男人的腰,那男人正经的一身西装,这会儿到是解着个扣子,袒着胸膛,露着小腹。
这还不算,瞧瞧小七那脸,红的跟朵艳花似的,那唇瓣更是微肿,比那脸还要艳。
还有,柳成寄的手,正在她的腿内侧,不是搁在外头,而是往里探入,探得深深的,几乎都要把自个儿的手全探进去。
谁看那画面,都会忍不住想,这都是谁来的哟,来这么个“败兴玩意儿”,叫人家的好事进行不下去!
背对着门的是柳成寄,人家不动声色的,小七到是面对着门,这门一给踢开,就瞅见叶秉泽那张跟阎王差不多的脸,那叫身子一紧的,这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却叫柳成寄的粗喘声逸出来!
这绝对是故意的!

 


046谁欠了你


什么叫做进退不得,小七觉得今天算是最明白这个话了,想尽些些个拙劣的手法,也没能叫她安生地从洗手间出去。
于是,现在就是她的报应。
她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她的姿势,谁一看,脑袋里大概都会涌起香艳之事。
默然。
这是她惟一能做出的反应。
“看看,看看,这都是谁呢。”叶秉泽那手拍的叫一个清脆的,“一个是柳大书记,一个是小七,前两天还说登记结婚呢,这会呢,到是没登记成,叫什么来的,洗手间苟合?”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小七那脸胀红的,叫他给说的,却是不敢站出来,整个人都几乎躲在柳成寄的身后,把他当成个靠山似的。
一个男人,叫他所钟意的姑娘依赖,那个自信心是膨胀的,这即使在我们的柳大书记身上都不会例外,但是——
他从来就不是个不问原由就做事的人,叫他出面,就得有理由,让他一个人挡在她面前的理由,她得做出选择,一个倾向于他的理由。
所以,他把身后想躲起来的人拉出来,不顾她的拒绝,强势地将她拉出来,一手按住她细瘦的肩头,不让她退缩,“来,小七,你说说,你乐意跟谁走?”
他问,当着叶秉泽的面问,不顾外头还有郇乃锐。
叶秉泽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并不住里进一步,目光就是瞅着低着头的小七,她衣裙不整,裙子的料子不易皱,看不出一点褶皱,领口微绽,露出她的肌肤,清楚地看到那上头留着齿痕。
他的目光微紧,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儿表情,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伍卫国,你过来。”他说的很简单明白,还破天荒地朝着他伸出手。
受宠若惊。
别惊讶,这还真是小七的表情,那个表情跟让雷轰过一般,她真是觉得这刺激太大了,叫她的小心肝呀都负荷不住,不是她想怎么样,人家到是先说了,叫她过去,还朝她伸出手,一副“迎接”她的模样。
要她相信这位没有怒意,她敢相信吗?
她敢吗?
她敢当作在这个洗手间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跟着柳成寄在这里弄个香艳画面的都是人家的错觉?
可不敢这么想!
“叶少,您可别、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她终于抬起头,面对着叶秉泽,手则是主动地勾住柳成寄的手臂,不放手的姿态,“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如今伍建设都是如您愿的了,东西全落在你手里,当然,那公司于你来说就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您也许真没放在心头,可我,叶少,我真心不想了,我想要人依靠。”
她说的好听,那话说的动听极了,就是叫郇乃锐都差点儿鼓掌,要不是他现在的境地太尴尬,他准是为这位“伍总”喝个彩什么的,现实是他收了收身上的皮儿,免得牵连到他自个儿。
柳成寄听了这话,可是吃了定心丸,这话虽是好听,可也免不了小七把自个儿摘清的意思,当初藉由着他叫伍建设失了“凤凰”,要说其中没有小七的私心,就光光是叶秉泽对于不听说的走狗所做的报复,这也太把伍建设当回事了。
他不管,伍建设落魄那是自找的,当年的事谁都有参与,把他的小七送给叶秉泽,那就活该伍建设倒楣,“都听听,仔细听听,小七说的话,都听见了吧?”
胜利者的姿态,总是叫人嫉妒,小七的话叫他瞬间成为开屏的孔雀,熠熠生辉,那还是他,本市的市委书记——柳成寄,有了一个人的首肯,他便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成,也成。”叶秉泽收回自个儿的视线,到像是一点波动都没有,平淡地像是在面对着陌生人,“说的也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凤凰’就送你得了,也不能叫你白陪我这么几年是不?”
这个人,话说的是滴水不漏,说的大方,却叫人心里添堵。
小七堵的不是一点点,她一贯是个很能听得懂人话的人,那句“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话是她先说没错,她是指的她把伍建设给算计了,也算是功劳一件,叫他放过她就算了,而他显然指的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后头的话,更叫她发堵,这算是什么,她的酬劳?
她可不敢要,别说她不想要,她是想要的,可她不敢要,要了这么个东西,也得是名正言顺,这么个别人送她的,以这种名义送她,她会要才是怪事。
人的话一说完,就走了,郇乃锐看这个情况,也跟着走了,大老板走了,他这个就出来打个酱油的更得走了,外头还有记者,他得去露露面的呀,做事嘛,还是善始善终一回。
“那么现在跟我走?”柳成寄真想给叶秉泽几记老拳,想想还是算了,在小七的面前,这样的举动没必要,反勾住她的手,“小七,不是还想着回去吧?”
看着她没有立即回他的话,他的心眼立马小的跟个铜钱的孔眼一样。
她乐了,自从叫伍建设给逮住行踪,再一次地去见叶秉泽,她还真要以为自个儿大概是不能太容易地脱身,从伍建设那一回,要说她的心呀,那真是矛盾的,一直没有个定数,就想着脚踏两只船儿。
是的,这便是她,她承认,她不是什么好姑娘,明明是得了叶秉泽的授意,引着伍建设往柳成寄那里靠,她真不是什么心思也没动,要是柳成寄真能护住她,指不定她当时真的愿意跟了柳成寄。
但是——
中间出了个程咬金,叫她的主意落了空。
这主意落空还不止,就是“凤凰传媒”都在叶秉泽那里落了空。
她不由得叹服,世上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叶秉泽,她的想法,他一眼就看穿,堵住她所有的后路,断了她的翅膀,叫她无处可去。
都说女人海底针,她今天算是对自己实诚一回,面对着柳成寄,绽开花一般的笑脸,“你不怕我又是耍弄你一回?”
她问的很大胆,也坦白。
有时候,她都搞不清自己的底线在哪里,静待着事态的发展,选择于自己最好的出路,一有机会,就决不放过。
柳成寄哪里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那一些些个小狡黠,于他看来就是情趣,叫他欢喜的情趣,薄唇亲吻着她的下巴,“你问我,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好叫我给你个保证,可我不会保证,小七,你要是再来,我真的不会手软——”
他在警告她,不是在开玩笑,是实实在在的警告,他的自尊容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
她面上一僵,这回是真的,没有半点演戏的成分,双手立即地推开他,挺直着个背脊,走出洗手间,“你爱手软还是不手软跟我无关,柳大书记!”
声音清脆的很,说的一点感情成分都没有。
她想走,也得是走得成,柳成寄也得能叫她走才算是走。
但是——
柳成寄没那个意思,这事儿,他要是再看不明白,他就是傻子,又让她当枪使一回,她得了叶秉泽的亲口许诺,更是有了“凤凰传媒”,她的脖子似乎是硬起了。
柳成寄就是个披着温和面具的狼,别看他温和,就真是个温和的了,就光看洗手间里他的手段,快逼得小七全线崩溃,他就不是个能让她这么轻易就走的人。
“——”
小七的惊呼声都叫他的大手给捂住,所有的声音都成了个“呜咽”声,她的鼻子更灵些,还能闻到他指间残留的味道儿,那一点点味儿,不正是她自己的嘛。
胃顶着他坚硬的肩头,她成了个俘虏,万般不由她。
这人要不是柳成寄,这看见的人准得说,是不是猪八戒背媳妇了呀!
可是这里叫人给清过场了,不远处站着的正是李胜利,瞅着那位伍卫国叫柳大书记给扛着朝那车子过去,连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迳自掏出手机来,对着手机极恭敬地说上句话,便又阖上手机。
小七压根儿没看见李胜利,她是给丢入车子里,整个人还没来得及撑起来,柳成寄已经上车,挤着她,不叫她动弹,那架式,可就是一个笃定的,不叫她下去。
“下午我还有会,你先回家给我乖乖地待着。”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从车子里拿出个粗粗的透明胶带来,就把她的嘴给封上,不叫她说话,更不乐意听她的辩解,瞅着她瞪大的眼睛,他下手很坚定,“别瞪着我,这眼睛瞪的太长了,会眼睛疼的。”
她气结,狠狠地转过头,不想再看他一眼。
可是——
她僵着脖子,这人倒楣时那是喝凉水都得塞牙缝,她的脖子给狠狠地扭着了,疼,而且僵硬,都不能动一下。

 


047谁欠了你


脖子给扭着了。
她不能动,嘴巴还叫他用胶带给封住,瞅着特狼狈,到是叫柳成寄看的想笑,本想着把她嘴上的胶带给撕开,瞅着她瞪着眼睛的样子,还是决定不撕了。
“看看吧,叫你自己倔强,疼的还是你自己。”他的手指戳着她的脸,还有意地戳个几下,“现在知道疼了?”
柳大书记那表情,真是乐的,不是暗乐,那是明乐,明晃晃地取笑她现在的样子。
她怒了,试着一动,那僵硬的脖子就传来钻心的疼意,叫她不再轻易动一下,嘴巴到是想发表自己的愤慨之言,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话来,就只有“呜呜”的抗议声,这点可不给力,她就手脚并用。
手脚并用到是还有点力气,可哪里都敌不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白费她自个儿的力气,叫他整个压在后车座里,做了个无用功。
柳大书记更乐,双手捧着她的脖子,不叫她乱动,“不怕疼呢?”
她哪里不怕疼,手脚一动,虽是手脚的动作,还是能牵扯到脖子,叫她疼的都哭了了,却倔强地将眼泪收住,不肯掉出来,不乐意在他面前做个可怜样。
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她乐意哭,不过是博得他几分怜惜,叫自个儿好脱身,现在都不能脱身,她也就不想白流眼泪。
“想哭就哭,干嘛不哭?”他搂着她,瞅着她个要哭不哭的样子,心疼了,不是他乐意这么对她,“难道我连叫你痛快的哭一次都不能够了吗?”
他问的很直白,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哭,哭也是一种姿态,洗手间里她到是哭了,那是种手段,叫他心疼的手段,还不如现在这个要哭不哭的样子,更惹他心疼。
她大张着眼睛,就是不肯叫眼泪掉下来,不肯轻易地把自个儿的内心都释放出来,她不敢,她真的不敢,那跟把她的“武装”撤了一样,叫她没有任何的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