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其实这样子也不错。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家门会被警察给围住,整个老街都轰动了,因为这里出了个杀人犯,杀了谁,谁也不知道,据说是省里的人,好像当了个什么的,——反正就是被人杀了,杀他的人是谁?
此刻,被警察包围的,——不仅仅是警察,而且是荷枪实弹的武警。
老城区一向很静,除了老住户与游客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人出入,像这么大的架式,确实是难得见上一回,隔壁邻居都躲在门里,没敢出来看一眼,那武警什么的,一看就挺吓人,平常老百姓什么的,哪里能时时见么这么种情况。
隔壁的女人叫做段乔,据说是某私立初中的思想品德老师,结了婚的,平时都不怎么见她丈夫,据说是个当兵的,老婆给抓了,一面都没露,像是不知道这事似的,可段乔——隔壁邻居都认识这么个女人,杀人这事一时间成为老城区最大的新闻,一两年都没有怎么淡过,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人都在说她跟不清白,对,是不清白,跟那个死了的男人还有关系,据说常常在名都约会,据说是那个死了的男人不肯娶她,她都准备好要跟她丈夫离婚了,结果人家压根儿没想娶她,一怒之下就把人砸死了!
好一个丧失道德人伦的老师,还是个思想品德的,简直了,简直就成了大新闻,连带着她教过的那个学校招生也少了那么一百两人。
要说段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惟一晓得的就是她离开的时候尚品肯定还活着,也许是她砸的太重,人家让她砸得没命了?
她也就那么想一想,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判决上说的是她狠狠地砸了人家起码有十来下,属于穷凶极恶类的,她好说歹说自己就砸了一次,没有人相信…
到现在她还浑浑噩噩的,一直待在独立的房间里,外面的事情通通一概不知,连高炽都送来了离婚协议书,一时间心灰意冷,也不辩解了。
她怕死。
确实怕死。
除了最开始的审问,到最后就关着她一个人,谁也没有看过来,冷冰冰的门,小小的窗,她都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人就那么待着,静静地待着,想说自己是清白的,从关她的房间里,那声音都估计传不到外边去。
杀、杀人?
她甚至都不敢想,就记得那点血,她用纸巾擦去的血,冷不丁地又恶心起来,眼前迷迷糊糊的,似乎看到尚品的人影,惊得她往最角落处躲,脸色青白得吓人,可她自己不知道,出生就是个糊涂人,现在还是个糊涂人——
临了,她想打个电话,都没有被批准。
反正那种想象中的逼供也没有,人家对她还是好的,好吃好喝供着。
人家就问她一句,是不是砸了尚品,她是砸了,老实回答的——
花瓶还有她的指纹,非常清晰。
尚品的手机里还有与她的通话纪录,非常糟糕,表面证据非常齐全,连她都觉得自己没杀人都是件可笑的事。
也就她家老太太来看了她——老太太身体不是太好,到是没哭,就瞪她,瞪她个不教的,坏事也这么大胆干,——老太太打从心底里相信女儿可能没胆子干,可有什么用,女儿都认了,判决书都出来了。
她还有律师,是法律援助那里派过来的,问她要不要上诉,她拒绝了,那种小小的房间,再也不想待一秒了,上诉还是同样的结果,她没有抱一点把握,一点都没有,还不如早早地去死了。
段乔死了,注射的,死了立即火化。
惟一的亲人,没有来给她领骨灰。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说“未完待续”,这章虐吧?我是说整个人文都未完待续…这两天累死了,加班都差点加到12点,总算是把活都弄完了,下午还得出去一次,把事儿全办完,嗯嗯昨晚八点就睡了,感觉终于精神足了点,昨天可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走到路上看到张五十块的, 前面的人没捡,我以为是假的,也没捡,但后面的人捡了,我当时那个感觉呀真想——真想踢自己一脚,睡不好,连这个都不敏感了,我应该不管真假都去捡的——


第054章

那么真实,那么强烈,像是她真死了一回——
把个段乔吓得魂不附体,半夜睡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见尚品满身是血的模样,尤其是他朝着她走过来,一步一步的,脑袋几乎从他颈上掉下来,就那么吊着一点点皮肉,仿佛她一口气吹过去,头就落了地。
她全身都是汗,心跳得更快,哪里还敢关机,都是把灯开着,不止楼上开着,就连楼下都开着灯——这屋子里没有哪一处亮着灯的,找不到一处暗色。
可——
还是怕,怕得不得了,又狠狠地捏自己的腿——往那长肉的地方重重地捏——“疼——”晓得疼,就知道不是在梦里,而且那还真是梦,那么个情节详细的梦,叫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尚品真死了?
她一看腕间手表,凌晨两点,连一夜都没过,而她给吓得精神老好,怎么也睡不着。
真死了?
应该没死吧,她下手不重的呀,也就把人弄昏过去了——
一想到梦里那种关着她的屋子,荷枪实弹的武警,还有最后时间的那个注射,她整个人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人哪里会不怕死,就她这样的当然最为怕死,而且怕得不得了,思来想去的,根本不敢再在床里了。
把个衣服拿起来就往身上套,也不管都是凌晨了,赶紧的就拿包往外跑,生怕去晚一步尚品就死了,要说最快的办法就是打个电话给120,让人家直接去名都,可她敢吗?肯定不敢的,怕叫人发现打电话的是她。
都凌晨了,住的老城区,连个出租车都难叫,不止出租车,就是走到外头,连个车子都没见路过的,她此时不由得想自己那辆车,后悔自己卖得太早,万事没有早知道,可不就是后悔了嘛。
这路上走得到多急,急得不得了,眼前就晃着个尚品奄奄一息的画面,叫她哪里能静得心下来,明明夜里还有点凉意,偏她急得全身都是汗,恨不得身上长了双翅膀,立马地就能飞到那里。
也有那么个十来二十分钟后,亏得她运气好,还有出租车让她拦着了,有人刚回来,一下车,段乔就上了车,直接奔名都,等车子到了名都,都凌晨三点。
不愧是个号称“不夜城”的地儿,名都还没有关门,个灯火通明的,方圆百里之内,还亮得跟个白昼一般的也就是这一块儿地,她还是怕人认出来,把个包当着她自己的脸,也就她这么做,谁不知道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没人注意她——她那么一来,到是注意她的人多了,就算看不到她的脸,也有多留意这么个怪人两眼。
段乔个脑袋,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就往里头跑,搭个电梯,上去的电梯里头也幸运,还没有人,光她一个,让她好不容易地松口气,一直到1208房,她双手捂着个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等得一口气呼完,才去用手推门——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门居然没关,她就是那么一试试,门就开了,顿时就大惊小怪地瞪大了眼睛,跟个神经病似的,脸色还有点白,人一个步子就往里了,门随手她就关上了了,——要说她真来这里是干吗的,那也是个自私的想法,尚品要真能活,她是来救人的——要是尚品活不了,她就是来消灭证据的。
都说话容易说,干起来这事,还真不简单,就她这样的,能大着胆子来这里,简直跟中邪一样的,走向卫浴间的时候,她不止脸色惨白,就是全身都是颤抖的,瞧她个样子,说是来善后的,还真不太像,说她是来找死的,那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
也亏得她仔细看,还没有看到地上的那个纸,她擦血的那个纸,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来过?她那个脑袋纠结的,一时之间还想不出什么来,就晓得往卫浴间走,就直来直往的,跟个愣头青没有什么两样。
偏卫浴间什么人也没有——精精光光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像是突然间就消失了一样,她都没有见着,这房间里连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更让她心惊。
难不成尚品叫人弄走了?
她就这么一想,人跟着往后退,退得脚步凌乱。
冷不丁的,她停下了脚步,不是她想停,是她没处退了,后边顶着个人坚实的、坚实的胸膛,不仅仅是这样子,她还知道那人搂上了她——
把她惊的脸都是青的,跟个青面怪似的——脖子都有点僵硬,可不得不回头,就跟慢动作一样的往后转,眼角的余光映入那张脸,脸微有点白,满脸的笑意,都是冲她来的,那笑的,让原本就紧绷到极点的段乔几乎都不能反应,傻傻愣愣的。
到是个尚品头上包着,包的地方不多,也就一块儿,就那么包着,着实有些影响他的形象,亏得他过来看看——刚开始他还不信她会回来,没想到还真发现她回来了,从她一进大门就等着她了。
“哟,小段老师?”
他叫得清脆的,好一声意外的。
偏把段乔叫得差点要冲去卫浴间方便,这吓得都快跟个神经病一样了,被他一叫的,还真回过神来了,想动,手脚齐动地想要挣扎。
可她的看上去那么可笑,可笑的叫人连她自己都不忍去看。
简单的说,一个噩梦能毁了一个人,而她正是噩梦的受害者。
尚品还有空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还有点疼,流了点血,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事,丢了大脸,想当时会所的人进来,见他后脑勺被人放血,还被人捆得个那样子,人家是没笑,那是职业操守,可他受不了。
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哪里有受过这种罪的,哪个不是在他面前温柔和顺的,大凡有个性的,也都是想用个性吸引人,他从来没有相过会在她身上栽一头,还栽的大头了,丢面子又丢人,他放得过她才是怪事。
温和的眼底,瞬间涌上一丝阴狠,甚至是阴狠的坚决,都不用抱,几乎是拖着她,一手扣着她的腰,就那么拖着人,直接把人压在床里,——
她跟着一滚,就起来跑,他动作比她还快,直接压住她,两个人在床里便滚成一团,他将她困在身下,手指持轻轻抚弄她细腻光滑的脸蛋,那小小的脸,吓得苍白,又有点青,可丝滑般的感觉忍不住地叫他喟叹出声。
可她想躲,段乔被他的手弄得感觉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抗拒地瞪着他——惟有张小嘴能骂人,刚一张的,他的食指就狡猾地堵住她,她立即舌头顶他,努力地想把的食指顶出去,她那么努力地顶…
嘴角都不能控制地溢出唾液来,她又惊又吓的,都想哭了。
谁能告诉她就是过来看看,怎么就在这样子了?
偏叫让他玩游戏一样,她顶得个费力,偏他趁她个没力的时候到是抽出了食指,还沿着她美好的唇形游走,指腹将她嘴角的湿意都细心地抹到她的唇瓣间,弄得她唇瓣莹润的像是饱满的蜜桃子——
蜜桃子嘛,当然是咬的,他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一凑下/身,吸/吮起她的唇瓣,柔软的唇瓣,冷不丁地被她咬一口,血腥味倏地就涌上来,疼得他皱眉,对上她突然间倔强的眼睛。
他摇了摇个头,手一抹薄唇,上面还真有血色,个一直没长牙的人,到是突然间长了个牙,不止让他后脑勺破了个洞,个唇瓣也叫她咬了——还朝她一笑,露出八颗牙齿,整整齐齐的八颗牙,洁白的叫人晃眼,“小段老师?”
叫得她直哆嗦,控都控制不住,还没来得及换上恨意,已经让他就一个动作吓得不敢了,胆子小真叫人头疼,她也不愿意这样子,可她真是胆儿小,小的都没边儿了,勇气来得快,走得更快,也就一两秒的时间。
“尚品、尚主任,你、你放过、放过我吧…”
她没哭,跟个傻姑娘似的,就知道求人。
可不哭,不能显得她可怜,就那么干嚎的,看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可看看她表情,真是个可怜的,可怜的都没边儿了,想哭又哭不出来,又够难看的。
偏身上的衣服都乱了,就她个傻瓜,就随便地换身衣服出来的,又松又宽,那么个动静的,胸前的领子开得可开了,几乎露出胸前一片嫩白,他一看,却是觉得有股汹涌的火意自小腹间涌起,叫他的呼吸跟着急促,微有点喘,双颊微红,与她的苍白相比,显得那么的红,完全是衬出他的春风得意——
而她却是等宰的羔羊,半点用都没有。
他圈住她的身子,两个人的身体契合无比,仿佛她生下来就是与他相契合的,盯着她j□j在外的肌肤,勾起他身为男人的最原始冲动,低头凑近她的锁骨,一张嘴就咬住,原本搂住她腰的手,从她纤细的腰线往下,缓慢却非常坚定地探向她试图紧紧闭合的双腿。
“怎么不哭了呢?”
他还问,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带笑的问她。
她回答不出来,却是咬着牙硬是不哭,脸到是慢慢地红了,被他的动作、被他的亲呢弄得染红了脸蛋,只羞耻地闭上双眼,颤抖的身子,在他的手下溃不成军,她想躲,却是没了力气,如同他手中随意摆布的娃娃一样——
再努力紧紧的闭合,可尖利的牙齿咬到她的胸前,咬得她控制不住地露出又痛又痒的表情,连轻呼声都叫她死死地咬在嘴里,可——他不肯,手劲往她下巴那里一使劲,她一疼,疼得像是骨肉分离般,还想控制着自己不哭,只是这时候,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却没有声。
尖利的牙齿,咬得她疼,不止咬,还撕扯着她,用尖利的牙齿,她无数次都害怕他会把自己那里咬得伤痕累累,他的手更是作怪往她腿间探入,几乎就要拨开羞怯的花瓣往里伸进去,这一悄悄的探——
她大力地挣扎起来,几乎是双手双脚乱踢,踢得一点章法都没有,反到是这么一踢,到让他占了个便宜,一手直接拉开她的腿,人跟着就挤入她腿间——不、不是的,他不是人挤入,是脸将贴着她那里!
灼热的呼吸,让她冷不丁地一哆嗦,连带着那朵被他的手指玩弄的已经快失守的私密之花跟着颤抖,“呜——”她忍不住地呜咽出声,一发不可收拾的,隔着薄薄的底裤,她甚至都知道自己都湿了。
难堪的反应,叫简直不能面对,偏他还在招惹她,惹得瘫软在床里,再没有抵抗的力气,只晓得身下一空,薄薄的底裤已经叫他轻巧的手指给剥开了,房里的冷气,都落在她身上,她忍不住地想要蜷缩成一团。
她难受,她羞耻,他比她更难受,微起个身,拉开拉链,就把早就疼痛到肿胀的物事,往她腿根处送进去,深深地埋了进去,几乎是尽根。
那里头水意泛滥,他明明有这种感觉,却发现里头紧得很,几乎他一进去,就意图把他给推出来,这完全不对路的反应,叫他硬是狠狠心,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弓起身子——
烫、疼、惊,又太大,入得她如死鱼一般挺在床里,被硬生生的花瓣儿,几乎是困难吞吐着不适合的“食物”,想吞进去,又嫌太大,不吞,可她明明也是需要,就把他个吸得几乎将他的灵魂都快架走的姿态。
他喜欢她——真的,有时候男人就有种变态的喜欢,喜欢不情愿的女人,他也就有那种变太的想法,嘲笑她的胆小,又满足她的胆小,想法是那么的对立,偏又奇异地落在他身上,一点也不矛盾,——
她被硬生生地戳在床里,就像被献上的祭品,不求饶,就仰着脑袋哭,不知道这种身心的折磨几时才能结束,一次次的,她的身子被他拱得一耸一耸,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他往上一挺,每一次似乎都是初夜的感觉,那种被硬生生的劈开,她明明觉得疼,又不由自主地觉得、觉得…
她痛哭出声。
“嗯,真乖,小段老师…”他还夸她,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双手揽起她,几乎把人抱坐在他身上,与他面对面地坐着,小小的身子被他托着往上,再放下来,“真乖,小段老师…”
她受不了,真受不了,被他一手操控,她半点反抗力都没有,再没有比这个更叫她难受的事,也更羞耻,男人与女人先天性上的差距,叫她承受不住,娇弱的如同快要从枝头掉落的花朵一样…
偏偏的,伴随着痛意,那种硬生生被劈开的痛恨感,还有奇异的感觉,这奇异的感觉,似乎要淹没所有,吞没她所有的痛楚,把她往那个奇异的感觉里带,那里是如同烟花般灿烂的感觉——
痛到最痛处,痛也成了快乐,痛并快乐着。
她泣不成声,为了自己身体的真实反应,也许这就是一桩孽缘。
来得又快又狠,叫她怎么也撑不住。
胸前随着他的托起,有那么一点点的晃动,他低下头,含住最上头硬实的果子,红艳艳的,叫他的唾液染得晶晶亮,温热的舌尖一碰到她那里,惹得她娇喘不已,几乎不能抗拒地挺起胸,叫他含得更深——
“呜呜…”她的声音都是破碎的,缝补不起来个完整的。
他笑笑地将她侧推在床里,人挨在她身后,右腿强势地挤入她的腿间,再一次将还肿胀的不行的物事推入她的身体,几乎能听到水意被撞开的水渍声,“五十万钱准备好了吗?”
简直跟催命符一样,现在还找她要钱!
惊得她身下一个紧缩,一连串的紧缩,连他都来不及安抚好自己,那个冲动的家伙已经在她的身体里倾注了所有…烫得她更是紧缩。
“操蛋…”
尚品还是头一次失去形象的骂人。
“咯咯…”
她到是乐了,跟个没心没肺似的,仿佛被他碰的人不是她,瘫在床里笑得个傻样的。
笑得尚品一脸黑的,瞅着还没有怎么软下去的物事,又看看她,也跟着笑了。
“我没钱——”她到坦白,完全直白无讳,“尚品,我没钱,可怎么办呀?”
个娇娇,肯定是脑子坏了,还问他。
可——别人不知道,尚品最知道自己,最受不得她这么个娇样,一下子就心软了,“跟高炽离婚吧?”
她错愕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看外星人。
挺叫人不舒服的。
“五十万可以当没发生过?”
她问得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上一章吓坏了吧,哈哈哈我太坏了,哦哦今天是29号了,我去后台看了,还有63个积分可以送,看来我又没有福分把积分送完了,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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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五十万当没发生过,
就离婚,
她的念头千转百回的,甚至连自己现在的样子都没空顾,想着想着也就爬了起来,刚一爬,后腰处就给人一压,她所有的力道都瞬间被清空,像是中了别人的必杀技一样,效率不要太高呀——
这一趴的,直接就起不来,她就晓得自己腿给拉开了,滚烫的物事,甚至都有点哆嗦地挤入她腿间,他双手跟火钳子一样揉捏着她胸前,捏得她快透不过气来,两手试图支着床,也就这么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念想,被他毫不节制的冲撞给撞得支离破碎——
被挑起来的身子,早就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意志力薄弱的可怜,段乔想抹泪都替自己觉得羞耻,也许是她的命?
这命太、太叫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餍足的男子估计最好说话,段乔也是这么想的——离婚什么的,她以手支着下巴,幽怨地盯着已经焕然一新般的尚品,再瞧瞧她自己,简直像是被玩坏的玩具,别说起来了,她现在就想趴在床里一动都不想动,就是动动手,都觉得累得慌,“我离婚,就行了?”
“嗯——”尚品回的很简单,就一个发音。
把段乔给气坏了,她一贯是个脾气好的,生下来也很少跟人发脾气,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找到解决事的办法了,可脑袋总会缓过来的,军婚是那么容易离的?
“高炽不同意,我也离不了。”
她到底知道军婚的规定。
“那你想办法让他相信不就得了?”
这么简单的话,就丢给她了。
人家走得快,简直跟个蛇精病一样的,就留个段乔一个人,在那里苦苦思考怎么离婚,军婚跟普通婚姻不同,想离婚,除非是高炽同意,问题是高炽不提,她能怎么办?难不成她去找高炽,跟他说要离婚?
然后高炽问她理由?
她说自己出墙了?
有没有那么傻的事?
她想着想着不就由苦笑,哪里有那么容易,要不是怕沈济南没完没了地找她要钱,呃、她总觉得被人要过一次钱,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防着这个还不如暂时放下对高炽那么一点点防备感,直接去随军——
可现在,她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感觉事情完全成了一团乱麻般,扯不开来,再扯下去,只能是她自己疼,再说了,离婚要干嘛呀,她现在没想过要跟高炽离婚,一点都没有想过——想想她又不由骂自己,高炽都容忍她的事,为什么她不能试着跟他说一下?
问题是,她觉得高炽可能拿不出五十万来,又不是五万块,是五十万,而且她个自私鬼难得为高炽考虑的,就她这样的,高炽娶谁不好呀,没了她,说不定人家会过得更好——个乖乖的,她完全把自己想象成那种忍辱负重、一心为丈夫考虑的女人,也不想想她这么考虑,其实只为了她自己——
对,就为她自己,她要是真跟高炽说这个事,那才是傻瓜,电视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开始能原谅你,其实一直把你做的错事都记得在心里,然后在一个你措不及防的时候,突然的就那么跳出来!
想想就很可怕。
她得离婚,但得高炽同意。
但是——她又有很多顾虑,既想名声好,又想把离婚这事办的一点瑕疵都没有,最好是性格不合,由高炽牵头,这是最好的情况,就怕一种情况,高炽反咬她一口,不是有那么个“破坏军婚罪”的名头嘛,完全不能有这种事!
想想又觉得对不起高炽,完全是她的错,错在她身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让她说高炽有什么跟他人同居或者什么的,又或者是实施家庭暴力这种的,她实在也说不出口,哪里能那样子把脏水往高炽身上泼?
想来想去都不对,愁得她差点没想起来下午还有课,等到了学校,她要上的课都快开始了,赶紧的收拾一下乱纷纷的想法,她站在讲台上,努力地讲课,对着台下张张稚嫩的脸,她按着自己的备课内容讲下去,一站上讲台,所有的纠结都没了似的——
可一下课,所有的乱想法又都来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姐刚拿着东西出来,与她刚好面对面地碰上,张姐朝她点点头,“小段,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对?”
问得还挺轻,叫段乔有点意外,“可能最近晚上看电视看得太晚的缘故,没有睡好吧?”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的想法真不错,出口就来。
“我下午提早走,还得去接女儿,要是有人来电话,你替我接一下?”张姐边走边说,“我明天没课,就不过来了,对了,你那个朋友叫金晶的,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
段乔点点头,表示这点小事她能做。
惟一叫她烦的事就是怎么跟高炽提离婚的事,又觉得她家老太太晓得她这么作敢去跟高炽提离婚的事,就是没有心脏病估计也得叫她吓出来。
可她能怎么办,要钱没有,想办法,脑容量又不够看的。
简直活生生的要把人愁死。
可金晶,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得回个电话,不然人家得急死。
“我的祖宗…”
金晶就这么叫她。
把个段乔到是弄乐了,恰恰地散去一点心城的愁闷,“我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