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破烂事
作者:三长两短
文案
已婚教师段乔被圈养的破烂事!
加一句,谢绝扒榜!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高干 小三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段乔 ┃ 配角:高炽、尚品 ┃ 其它:还有很多没出来的!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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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别人都叫她小段,她名字叫段乔,沥青中学初中部思想品德老师,教书育人的那种,教书是有的,育人有没有,她自己不好说,反正上课是第一要务。
一星期后有她的公开课,对于新老师或者是年轻的老师,公开课是常有的事,教委换了新领导,老领导往上走,新领导上任三把火,她“运气”贼好,上面通知都下来了,都定好了。
她自己有多少水平自己晓得,一听公开课,想着教室后头坐着那几多人,光一想腿肚子就打颤的,收到通知起,整个下午都是魂不守舍,幸好下午没她的课儿。
她住的地方就在老城区,住上几年整条街的人都差不多认识,临街的排楼其中一栋就是她住的地儿,别看是一栋,其实就是上下楼两间房子,楼上是卧室,楼下厨房加客厅,一个人住着显得挺宽敞。
房是老房子,楼梯都是木的,走起来还能“吱呀吱呀”响的,看着还坚实,里头有个小小的卫生间,方便实用。
晚饭在家里吃的,打个电话,对面街的小后生就能把送过来,味道嘛一般般,管饱,段乔这个人好养活,一般不挑食,能吃就行。
吃完饭,洗完澡的,身上就包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细胳膊细腿儿,窗帘有点暗,很能遮光,一挡住窗子,就把所有的光都挡了,屋里一片黑的,她开了灯,趴在床里书,还拿个笔记本,想备个课什么的。
平时难得一响的手机到是响了,她谨慎地看着被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一点点儿迟疑,眼底更有点纠的,手机像是会咬到她,至少从她表情上来看是这样子。
终于,她伸手去拿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差点没唬得她手机给丢出去,幸好抓得紧,脸色不止是谨慎了,更是小心翼翼了,“妈?”
她轻轻地唤了声,只有她自己才晓得这么叫出声,花了她多大的力,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是她那个难得见一次的婆婆,对,她是结婚的人,老公据说是高干子弟,至于他们高干到什么地步,她是没闹清,总归一句话,就是他们家不一般。
“小段呀——”
声音怎么说呢,透着点儿矜贵的态儿,又不叫人觉得厌烦,还有点些许的亲热劲,尽管她学校里的同事都这么叫她。
“妈,我在呢。”她听得极认真,只差没拿着笔把婆婆的话都给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下来,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您说,我听着呢。”
可不敢说,您找我有事?或者您有事?
这话她不敢,自己爸妈还能说,婆婆嘛,再好的婆婆都不是亲妈,更何况她与这个婆婆不熟,真的,一年见面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不过来,通电话嘛,也少,多过一只手的数。
难得一次电话,让她深信“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上次打电话,还非常婉转地提议她去医院做检查,检查什么?还不是结婚几年了没有怀孕,婆婆着急了。
她身体是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最大的问题,她没说,婆婆更不知道了,她能跟婆婆说她的丈夫——婆婆的儿子可能不行吗?
别人家是怎么样的,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高炽不正常。
“小段呀,有事得麻烦你一下——”
婆婆的声音把她从臆想里拉回现实,姿态不怎么雅观地趴在床里,浴巾要掉不掉的,还往上卷,再往上一点点儿就能瞧见她翘屁股,还不止,恐怕腿间都能瞅得见。
她夹着腿儿,紧紧地,就跟腿间多了个什么东西似的,“妈,您怎么说的这么客气,我听得都不好意思,您说吧,有什么事,我麻利地都给您办好,您可放心的。”
咱是五有四好青年,对待婆婆嘛得尊重。
“就你小舅,明天下午点的班机,他要调回来了,你把人往家里接,晓得不?”婆婆交待的挺清楚,得到她的答复后就把通话给掐断了。
她对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好一阵苦恼,实在想不起自己家里有什么小舅的,家里好像就有个大舅,还是在西藏支援建设的,哪里还有什么小舅?支着下巴,她都想了老半天,赶紧打电话回家里,接电话的刚好是她妈,“妈,我有个小舅的?”
不问还好,一问段乔才晓得自己麻烦大了去,小舅,是高炽的小舅,婆婆的弟弟,她跟高炽结婚了,人家的亲舅舅可不就成了她舅舅?瞧瞧她这个脑袋压根儿没往这上面想,让她妈好一顿数落。
说真的,段乔压根儿不知道高炽他小舅啥样,更别提叫啥名字了,当年她与高炽结婚,高家人都没来,她想认识人也没地儿认识去,难道去了机场就举个牌子上面写个“高炽小舅”的牌子,傻啦吧叽地等人?一想那个画面,她有种想哭的感觉,下星期的公开课压力都相对小了多。
人也奇怪,原来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这么一个电话像是她的心神都分了些,她居然还睡着了,一醒就是第二天早上,那精神头就十足了,跟啃了鸦片似的,白色的衬衫,一点花色找不着,漫不经心地卷起袖子,再把黑色的短袖往上一寸寸的拉——
不知道是裙子本身就紧,还是她懒怠了,身上没有控制住,穿起来是有点慢,等拉上去了,光着腿儿,也不穿丝袜,就那么连双脚都光着的往细高跟鞋里放,再挎个黑色的包包,大得惊人,就是不知道里头塞了些什么。
“小段呀,好好发挥,别紧张。”校长很和蔼,拍拍她的肩。
她自然点头,心里的压力更大了点,回到办公室,同事们的眼神儿很特别,大都晓得她靠关系进来,水平儿一般,就是不知道她的后台能不能保得她过新领导这关。
段乔早上有两节课,一班跟九班的,站了四十五分钟,把要讲的都讲了遍,算是完成任务,按她来说思想品德这门课,记忆力好点就能考的。
但是公开课——她可真为自己担心,半桶水都没有,难不成还能一次性满了?
想了想,她更紧张,脑袋里灵光一现的,就来了个主意,要不咱走走门路?
走门路,这事儿,她不是头一次干,干过好几回,干这事都是熟门熟路,首先得晓得新领导是谁,打听人喜好的,再投其所好。
当然,新领导是谁,这不用打听的,文件都下来了,叫尚品,名字有点儿熟,熟得叫她眯了眼,好、好像是高炽认识的?
就是不晓得熟到怎么样的程度,能包她过了公开课这一环?
她思量着,得去找找人。
想归想的,她做起来也是行动力十足,刚起的念头,课一完,她就去请假了,下午反正没课,办完事再去接个人,时间排得很紧凑。
据说新领导很难搞,可她一报名字,人家就说见见面,让她一时又没了主张,这么顺利,又觉得不太靠谱,她对着家里的镜子,瞅着眉头快要皱一起的自己,小心翼翼地压压声音,“你真是尚品?”
人家答应出来,她还以为不是本人,就这个心态。
“应该是我本人。”
人家回答的一本正经,甚至口气还有点矜贵,跟她婆婆一个味道儿,让她不由得缩缩脖子,最烦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却非得硬着头皮顶上去。
她晓得自己跟高炽不般配,人家高干子弟,她有什么呀,婆婆那个态度摆在那里呢,再怎么没有水平,都想把工作保住了。
她不知道高炽跟这个人不对付,更不知道这个人收到的电话不知凡凡,老师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百种米养百种人,在学校里是老师,教书育人的。新领导,还没有结婚,多好的消息儿,尚品就成了香饽饽。
尚品接电话时还没怎么经心,酒嘛是沾了点,手里摸着牌,打出去一张,眯了眼,人半靠在椅子里,问了句,“段乔?”
就这两个字,引得他的牌搭子都停了手,眼神都有点诧异。
他都不用瞅他们,脑袋原来就清明,被她的名字一激,眼神都是亮的,语气到是漫不经心的,“名都1208,自己过来?”
名都?
段乔连忙应了声,那地方她晓得,听说过,就是没进去过。
她不晓得她挂了电话跑去的时候,尚品那里还在打麻将。
他把手机一放,眼神一扫,“都认识?”
“就听说过名字。”陈律先说,他歪着脑袋,伸手摸了张牌,独独的光棍儿,还不如丢出去,“高炽他老婆,你们熟?”
问的好。
“今天不熟,明天就熟了。”尚品回答的很有水平。
离他们不远,沙发上横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说衣衫不整还是含蓄的,人家压根儿身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脸酡红酡红的,跟喝过酒一样,唇瓣肿得老高,张着,唇上到是晶莹剔透的,又像是给抹上什么东西似的,显得与平时看上去不太一样。
脖子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两团绵乳上都是手指印,不知道是掐的还是捏的,总归是特别明显,人就躺在那里,双腿都并不拢,坚实的双腿像是给什么挤开了,偏就中间没啥东西的——更叫人吃惊的,前后都洞开了,似乎给撑开久了怎么也阖不拢,偏是找不到一点儿留下的残液。
清清爽爽的,就看上去有点吓人,偏他们几个还在打麻将,几个人的,有说有笑的,还拿高炽说事,说他那个不叫人见一面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喜大普奔,新文开了,最近我是玩游戏玩残了,真没脸见人,主要是游戏里的同伴最近没空上游戏我一个人弄号太苦逼了,每每都是半夜才睡呀,呃说这个,理由好不太地道呀我遁走。
嗯嗯,因为版权的关系,淘宝那里除了原来的《纯洁范》,别的文都下架了,还没有收到书的同学们不要着急,会按时发货的,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同学们在淘宝拍的《半推半就》这个星期就会印了,估计星期天会发货!!嗯嗯,亲们恐怕也已经看到了,我文上页面也开了定制,内容跟同学们在淘宝拍的一样一样,没有变化的!!还有意思想买的同学们尽早下手了,一共是开了四个文的定制,《男人滚》《重生之荒唐情事》《傲娇党》《半推半就》一共这四本,《傲娇党》是最后一次开了,以后不太有可能再开了——嗯嗯,说到这里,咱干活去了!希望我这个文走的顺顺利利!也祝同学们身体健康!
002
名都1208。
段乔难得自己开车,丰田车,白色的,看上去洁白如新,就结婚那年买的,要说起来,段乔能嫁给高炽,真是攀了高枝,她一点儿都不知道高炽凭什么要娶自己,有人娶,她就嫁呗,省得以后没完没了的相亲。
她的人生都是安排好的,没有太多的主意,就这份工作还是婆家给弄的,她想呀,总不能让公开课给搞砸了,工作是人家给的,她怎么着也得保住了,换工作什么的,太没意思。
名都1208,里头懂道的人才晓得那是谁的地盘,段乔离那个懂道的太远,不知道是正常的事,她将车子停好,就往里走,可能是她开的眼界不够,里头的装璜气势够惊人,刚走了两步,就拿包包挡脸。
那包可大的,脸挡得刚刚好,生怕叫人看见了。
她不知道,从打一进名都的门,她就让人看在眼里了。
1208里的麻将搭子早就停了,烟味都给清了,就连那个躺在沙发里的女人都叫人弄走了,此时几个年轻的男人就挤在干净的沙发里,瞅着投影仪上边的画面,真叫一个专注的——
“瞧,还挡着脸?”
尚品支着下巴,跟平时在办公室里高端大气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此时,他脸上一抹坏笑,给那个说话的陈涉一记爆栗子,“怎么,嫌人家不够高端大气?”
陈涉赶紧的换个说法,“哪里能,我是嫌弃高炽不够高端大气,好端端的不把老婆睡够,非得一年半载的人脸都不露,尽把那点积粮都送给别人了,你说人也忒不地道了是不是?”
“要不要做回好人?”沈济南就是个坏主意多,他一歪笑,主意就特别多,甭看他一身军装吓人,正经的不像话,眼珠子一转就来了个坏主意,“咱们帮着滋润,让嫂子干巴巴的,多不得劲?”
听听,有这么说话的?
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跟说正事一样,他还指着上面的人,大肆大样的评论起来,“瞧腿细的,勾在你腰上包管销魂,”他还拉近景,仔细地看着,“找你是什么事?”
话是问尚品的,眼儿一扬,颇有点桃花眼的意味。
这三人,都是长得好,就跟风景线一样的,谁不比谁更好,但三个都好看。
“公开课嘛,估计没底气,找我走后门?”
尚品不是没有碰过胆大的,但是还是头一回碰到这胆大的,还敢走他的后门,哪个学校的年轻女老师不都是巴巴地指着他去听课,好给他个美好印象,就高炽老婆走的不是寻常路,课都没上过,就来走关系。
“走后门好呀——”
尚品说的是正经话,沈济南与陈涉可不是正经人,揶揄着就把话尾给拉长了,透着个暧昧的意味。
段乔不知道这些,她没有透视眼,第六感也没有那么强,根本不知道自己从进门开始就叫人盯着了,她还怕别人认出她来,一出电梯,再没了刚才在大厅时的装相,变得畏畏缩缩,遮遮掩掩,拿着个大包,挡住半边脸——
生怕这里包房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然后走出来个她认得的人。
还不得把她吓的魂飞魄散,她一贯想的,出入这种地儿,哪里算得上良家妇女,她家那是家教太严,小时候没有过早恋,大学时别人都谈恋爱了,她妈说一毕业就得各奔东西的谈什么恋爱,她也没谈,过的日子是规规矩矩,啥出轨的事都没干过。
清清白白的,胆子还小,平时又有点小市民心态。
这年头,走后门,不丢脸,没有关系,没得后门可走那才叫没意思,她是打定主意走后门保工作,脑袋里想的也简单,走通了门,公开课上但求无过就行。
谁曾想,她就站在1208门口,包包还没拿下来,还挡着脸,就露出眼睛,一手就要去敲门——
门到是开了,一身的军装,让她心里一突,神经一下子紧绷,忍不住想起与高炽那会儿相亲的事——
高炽是军人,她晓得,就是搞不清他肩头杠杠与星星是什么关系,隔壁陈阿姨给她介绍了个军人,她当时搞岔了,以为是高炽,就一个下午决定结婚。
报告一打,两个人就登记了,后来她才晓得陈阿姨介绍的人那个军人,根本就不是高炽,她妈还让陈阿姨好一通埋怨,有了对象还让她介绍。
开门的是沈济南,他打头阵,刚一开门,就见她眼神有点闪,就一秒的时间,她竟然发呆了,愣愣地看着她,瞧她那个眼神呆呆的,就晓得她在发呆,当着他的面发呆。
沈济南乐了,还没让人忽视的这么彻底过,那手就往她眼前晃了晃,见她眼睛的焦距才算是对上,不由得收起平时那股子歪笑,变得正正经经,“找谁呢?”
还真是装相,明知道人家上门来找谁,他还问人家找谁,还一本正经的脸。
段乔前头儿还在想自己与高炽的乌龙事,下一秒就让他乱晃的手给吸引了,顿时从回忆里清醒过来,脸上飞起一点儿红晕,她刚开始上课那会,脸红大发了,现在上惯了,不脸红了,可脸红这个毛病没走,碰到不怎么熟的人还是容易脸红——
当着沈济南的面,她又脸红了,又有点羞,主要人家离得她太近,近得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儿,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她从高炽身上闻到过,据说叫古龙水,她初中最老迷台言,台言男主老爱这种水,开始她还以为是古龙先生弄出来的牌子,后来才晓得不是。
“那、那…”她一张口,就有点结巴,顿时脸红的更厉害,她下意识地回避他的视线,觉得他的视线有点硌人,拿着包的双手都有点紧张,紧紧地抓住口子,像是失去手里的包,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我、我没找谁…”拽着包包,她转身就要走人。
但是——
手臂一紧,她一回头,那长得好看的年轻男人正好抓住她的手臂,这更让她羞窘,手臂试着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来,她有点急了,“放开我,你干嘛呀?”
声音一点力道都没有,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她就这个样子,天性有点害羞,被个大男人那样子抓住,她害羞的都没边了。
沈济南到真没料到她这个样子,瞧瞧她的小脸,红的色儿,跟刚熟的樱桃一样,叫他看了莫名的有种心痒痒的感觉,刚才还不显眼,就这么着的一羞怯,洁白的牙齿还咬着她的唇瓣,都叫他想用手掰开她牙齿,别叫她这么咬着。
“找尚品的?”他问她,问得轻飘飘。
她给问的心虚,想到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顿时歇了菜,走后门这种事,走的人是多,别人知道也没关系,但是怎么能没走成就让人知道了?
等事儿办成了,别人说她走后门还好点,现在她事儿都没办成,就让人知道了,她的心脏就受不了了,打退堂鼓了,“没、我没找谁,我找错地了。”
沈济南更没想过高炽的老婆这么怂,还没吓她,就跟她开个小玩笑,就让她吓得要逃了,那架式都巴不得落荒而逃,他敢赌,要是他一放手,估计她就跑的,索性回头朝房里一叫,“尚品,人家找你呢。”
他一叫,段乔更想跑,偏他抓得紧,她怎么都抽不回自己手臂,急得跟什么似的,另一手就举起了包,还是挡住脸,仿佛挡住脸,就不能叫新领导知道她是谁了,掩耳盗铃都不带她这样的。
“找我的?”
要是认得的人才知道出来的并不是尚品,那是陈涉,精着的家伙,笑得恰到好处,能叫人觉得亲近,无端端的一下子就拉近距离。
站在门口,恰恰地看到被抓住的女人,她举着包挡住她自己的脸,好像那样子别人就看不到她似的,让他特别想笑,从来不知道高炽的老婆这么宝的,“刚打电话给我的段乔?”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一个留言也没有,好伤心呀,啊啊啊啊
003
“领、领导好。”
段乔是去教委网站上过的,偏网站更新的有点慢,新领导的照片还没有摆上来,她也不认得尚品到底长得怎么样,有人自认是尚品,在她眼里这个就是尚品,慢吞吞地放下挡脸的包,她看向来人,长得比抓住她的男人不相上下,粉色的衬衣让他看上去很像是教委的人,更别提他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瞅着更像。
沈济南淡定得很,手放开了,适时地插上一句话,“敢情你们认识,还不进去坐坐,站在门口算怎么回事?”
他一放开,段乔恨不时地上有洞,让她钻进去,但不敢怪人,她的心虚得很,“我没事,我没事,我先走了。”就算是走后门,怎么能当着别人说,礼嘛更不能当着别人的面送。
她又想逃,陈涉朝沈济南递一个眼神,沈济南收的贼快,一个动手,就把人弄住了,三下五除二的,都容不得她挣扎,就把她弄进包房。
段羞这个人,天生胆小,她妈老说她上不得台面,她自认也是,被这么一弄,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愣是没叫出声来,声怕将别人给惊动了,要是出动静,她自己在这个地方,就是浑身嘴巴都讲不清。
沈济南还真是装相,等把人弄进包房,就放开了,他自个儿去倒茶,根本没理她。
她有点懵,搞不懂都是怎么一回事,视线往“尚品”那边一看,又迅速地收回来,不敢再看第二眼,感觉多看一眼都能要人命似的,她坐在沙发里,双手有点拘谨地摆在膝盖上头,两腿微微并拢,微有点倾斜度,包就在她身边。
“有事?”陈涉坐在她对面,显得很斯文,刚才那个在麻将桌上打牌子凶猛的人早就没了影子,问得很亲切,“公开课会紧张吗?”
问的刚好到她的心头,有个热呼劲儿,她的脸还红着,刚才叫沈济南一吓,颜色有点褪,让“尚品”一问,热上心头,顿时又红了点,“不会,领导来听我的课,是我的荣幸,哪里能紧张。”
她是害羞,可到底脑袋不笨,话还是能组织一点儿,但她的表情不是那么一回事,跟她的话不是很搭,显得更拘谨,更不好意思。
陈涉刚想说话,沈济南走了回来,手里端着杯白开水,里头放了几朵玫瑰花,递到她面前,“喝点茶?”
人家送上茶来,就得接过来,段乔坐立不安,一见茶,赶紧的站起来去接茶,等她碰到杯子的下边,热烫的感觉就隔着杯子温暖她的手,她到是拿住了,面前的男人没有放开的样子。
她愣了,不知道他想干嘛,立时就更羞了,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缩手不是,伸手更不是了。进退不得,她为难万分,就盯着那杯子,还有他的手,就盼着奇迹出现,他松了手。
沈济南确实松了手,双手按住她肩头,让她坐下去,“还这么客气做什么,都站起来了,快坐快坐,坐着才好说话。”
态度的确好,谁也想不到沈济南的态度能好这一步,简直是吓人,段乔不知道,她一点都不知道这面前的人都是谁,谁是谁,谁又是怎么样的脾性,她就光着自己那一点屁大的事,生怕公开课不好弄。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视线一瞄到身边的包,包显得饱满,里头有她精心准备的烟,有两条,听说是国外进口的烟,叫万宝路,她不吸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别人都说好,没吸过烟,也听过这烟,就狠狠心买了两条。
“我是来请领导指点工作的,”她试着挤出笑脸,手里端着茶,看着几朵玫瑰花浮在最上头,嘴里有点干,索性凑到嘴边喝了点,“在领导休息的时候还来打扰领导真是不好意思。”
她这个人也实诚,场面话不会说太多,也就这份上了,根本不敢看对面的男人,把茶一放,就去拿自己的包,拉链一开,从里头拿出两条烟来,“麻烦领导在休息时间还见我,这是我买的烟,从国外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领导帮我试试?”
现在送东西,不能说送东西,说的太直白就太俗了,得换花样,让领导帮着试试,她学了点皮毛,就现学现卖一回——话才说完,就晓得有点不对劲,人像是没骨头似的,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脚下一软,跟着就跌回沙发,双手早就松了,两条烟叫她压在身下,硌得她肉疼。
“呼呼呼——”
只晓得喘气了,也只有喘气的份了。
她中招了,再不济,脑袋再不灵光,就这会儿,还能想不到这点?更何况她不笨。
谁能想得到新教委领导能下这样的手?
她自己还是老师呢,平时上课时没少叮嘱学生一点必要的防范,比如说跟陌生人不要说话之类的,结果,她自己栽了,说出去都没脸,此时哪里管得羞,眼睛只管瞪着人,可越瞪越不对劲,——全身都热了,热得慌,臊得慌。
光盯着两人瞧,要是她能看到自己的眼神,准得把自己都吓一跳,眼神热的都能扒下他们的衣物,那哪里是看人,分明是要视“奸”,全身软在沙发里,动不得,愈发地觉得身下的两条烟弄得她疼。
像是把疼都放到最大,她软软糊糊的,心里慌呀臊呀,怨自己更怨他们,眼睛一睡眨的,那泪珠子就落了下来,要晓得她是已婚妇女,回头怎么跟高炽解释去?
沈济南看得直乐,药是他下的,什么药,“极乐”,他弄来的药,还能是个简单的?少不得叫她生死不能。
他站起来,蹲在沙发前,外头的军装外套早让他甩在一边,到是用手指去抠她的嘴,抠着她的嘴都合不拢,嘴角渗出透明的沾液,偏她动不了,摇头都不能,就瞅着他的手在自己嘴里一进一出的,跟那个啥的节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