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胸有成竹,“我捧你,谁敢不给我面子?”
有人捧就行了吗?听得景灿灿快跪了,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捧一个女人做什么,她又不是傻的,本来没事都能叫人脑洞大开的生出事来,更何况有些不知道事情底细的人还真将她当成是陈烈的女人呢,谁让她跟着陈烈就没有否认过呢,——至少周爷爷那边都这么认为的,想想还真是心虚,回头还得同爷爷解释这回事呢。
她咧了嘴,着实没有什么形象,再漂亮的脸蛋,咧着个嘴,最多只能安慰性地给个“可爱”奖,离漂亮是有些距离的,偏她不在乎这些,漂亮嘛终究是要过去,靠脸吃饭这事儿,她不想再干了,只想脚踏实地,至于别的什么,等把大学念完了再说吧,“我不太想。”
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声,她没看手机,能给她发短信的想也不想的肯定是卫殊,也许他就到楼下了,她得走了。
“是怕卫殊不同意?”他微凑近她,作势欲碰卫笙。
景灿灿还真是对他无语了,这晚上的,把她吓得不行,先是要给钱她,叫她高兴不已,后来又诈她,现在又想捧她,——她个心情真跟过山车似的,太刺激了,就固执地躲开一点不叫他碰她儿子,“不是,是我不想,陈叔叔,你明不明白呀,我不想的。”
想在走之前,在陈烈的嘴里要个保证。
“当明星有什么好的,一丁点事儿都叫别人放大了说,明明没事的,却让别人说的有模有样跟真的似的,我才不想呢,清清静静的念个大学,再找份过得去的工作就行了,我没有什么大愿望。”她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讲着,“陈叔叔,您要是不记得什么找我就行了,我绝对不会瞒您的,就求您别跟卫殊说——”
陈烈点点头,“我给你铺了那么多路,也不在乎这说不说的,也不是非捧你不可,捧贺乐妍什么的都是行的,你回去吧——”
她用力地点点头,就今天晚上这句话最最顺耳。
太顺耳了。
赶紧抱着儿子走人,直到出了门,她才腾出手掏手机,果然是卫殊的短信,他那边的会餐结束的比较早,已过接她,迫不及待地下楼,看到卫殊就站在大堂,下午她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卫殊——
而现在,她离得更近,可以近距离的欣赏一下卫殊,不再是平时年轻的装扮,他一身西装,瞧着并不老气,就稍稍成熟了一点点的样子,一手插在裤袋里,似乎在沉思,她清楚地看到周边的年轻女人觑过几眼——她对此深感与有荣蔫。
她的心一下子就暖了。
“笑什么,笑得跟个小傻瓜似的。”就算是卫殊在开车,也注意到她一直在笑。
她抱着儿子,忽然间脑袋里灵光一闪,歪着脑袋问他,“如果一个人开始都是不太好说话的,突然间就好说话了,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许是挖了坑叫人跳呢。”卫殊也就那么一说,根本没将她说的话当一回事,“陈叔叔叫你过来做什么,要不是晚上有会餐,可能我就跟你一起过来了。”
这是真心话,他是真心想过来。
景灿灿肯定不直说的,一直说肯定要意味会将过去的事都说清楚,她承担不了说清楚的后果,太可怕,她是丝毫都不能去想没有卫殊的日子,索性把这个事压着,身体往后靠着,呼出一口气,“陈叔叔让我拍广告呢,你觉得怎么样?”
“拍广告?”卫殊有些意外,“突然提起的事?”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说的,后来又说没事,他可以找别人的,”她将儿子圈在双臂间,十根手指绞在一起,还扭来扭去,“可能就是说说的吧,看他也不是挺放在心上的样子,明天,我们去看爷爷吧?”
到后面,她轻巧地把话题转移开。
“你要是想试试的话也行的,”卫殊的注意力让她后面的话给吸引走,本来就想着去拜访一下,他家的傻灿灿承蒙人家的照顾,总得去拜访一下,又不是一时的照顾,灿灿都改了姓周,“要不明天过去?”
景灿灿立即点点头,有了卫殊在身边,她很快地就将陈烈的态度给丢到脑后去。
第二天,还跟卫殊一起回了周宅,跟周老把事情解释的清清楚楚,周老还是挺包容他们的,并且还亲自上了趟卫家,颇有点景灿灿娘家人的姿态——卫明至少表面不反对了,但是让他们结婚也是不可能的事,年龄还没到,不能结。
等年龄到了才结婚,这是重点。
重点有了,但是一星期后,这重点被一条轰炸性的新闻给点燃了。
关于陈烈的绯闻,陈烈如今在本城风生水起,自然是焦点,而有个女孩子抱着个小孩子拿着他房间的房卡开门,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不止能看到她关门时的神情,还能看到她刚进门,陈烈已经张手欲抱她怀里的孩子——
一时间,扑天盖地的绯闻,所有的人都在热议这个女孩子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最近文下有好多所谓的天猫广告,大家都不要相信,这都是假消息来的,不要相信
第054章
据知情人士讲,此女孩几个月前已经同陈烈在一起出入饭店,一直抱着孩子,陈烈貌似对她非常好,不止是在饭店出现,还同住饭店,上回陈烈的亿达广场奠基仪式,她站在一块儿,后面还一同参加酒会——
女孩子抱着的小孩子还会叫陈烈为“爸爸”,叫女孩子为“妈妈”。
真是详细的不得了,一下子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得很近,她与陈烈有关系,那么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简直了,一下子就闹起来,景灿灿待在家里头,看着今天的娱乐头条,还觉得挺有意思,没想到她不入演艺圈还能红一把,真是服了这个世道了,难道她那天感觉有人跟似的,也怪她自己是粗心大意——
她到不担心卫殊的反应,反正没事儿,她自己没做什么,就不心虚。
但想的太简单了,清者自清这种话,其实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自己清楚归清楚,别人还不清楚的,还想得更香艳一些,更是有好事者将事情传到卫明耳里,别人到是不太清楚景灿灿同卫殊的关系,也真是有那么几个人晓得的——
卫明一贯认定自己不同意儿子同景灿灿的事绝对是最英明的决定,家世不行是硬伤,再加上如今还跟别人不清不白,更叫他不喜了,连带着看儿子的眼神都是有些不喜,尤其是看到卫殊站在他面前不发一言的倔强样,更叫他紧皱眉头。
他将报纸扔了出去,“你看看,你看看,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卫殊早就看过报纸,此时视线还是掠过飞向地面的报纸一眼,面对卫明的怒气,他确实是想为灿灿说些辩解的话,可也知道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有时候不喜欢一个人完全是不需要理由的,他深信这些。
就如同他与如今的卫太太一样,卫太太不是没对他好过,一直是好的,尽管是现在,表面上看着还是好的,他永远不可能喜欢卫太太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当成亲生妈妈一样,人生就是这么操蛋。
“爸——”
他就叫了声,不想多说什么。
卫明瞧着这个惟一的儿子,跟故去的妻子长得很像,也像他,都像,早恋,又有了孩子,年纪轻轻的,就一下子将成人的生活都过了,“她不合适你。”
合适不合适这种话题,真是个人的口味个人懂,就比如卫明觉得儿子跟景灿灿是不合适的,可卫殊觉得自己同景灿灿是再合适不过,卫明的话,他是不爱听,——可他没给景灿灿说话,“爸——”
“你也自己长点心,我还不是怕你替别人养孩子——”卫明瞪他一眼,“你都大了,也不需要我多说,说太多也没意思,你自己有判断能力的,自己决定怎么做吧,我不拦你,拦你嘛,你又觉得我太霸道,大人了嘛就自己想吧,出去吧——晚上的酒会,贺乐妍你还记得吧,别千万同她太接近了。”
卫殊走了出去,长叹一口气,怪只怪自己当初没能力,而将灿灿托付给陈烈叔,以至于事情搞成这样子,走出卫明的办公室,有些无精打采。
本来他晚上还想带灿灿出来,当作是散散心,现在看来不行,得为她想想,要是她出来,他自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别人的话,那才是叫人头疼,他怕灿灿听了受不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居然盯着灿灿。
他不是傻瓜,当然想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不是盯着灿灿,那便是盯着陈烈的,总之是盯一个,不是她就是他,——他有一种感觉,可能是陈烈占的比重多一点,他的灿灿怎么可能会惹到人。
趁着离晚上的酒会还有点时间,他难得想要早退去找陈烈,先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叫他着实心里不踏实,他还没能力能挡在灿灿的面前,头一次,他有些埋怨自己的年轻,——想起罗方来,那是他舅舅。
对呀,是舅舅。
他还有些厌恶。
他不止厌恶罗方,也厌恶卫太太,这两姐弟,没一个是他喜欢的人,即使从小到大这两个人没有刻薄过他,至少表面上没有,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们骨子里给他的不喜,幸亏卫太太不孕——
不是她不孕,是卫明不孕。
而卫明始终不知道的是卫明的不孕是他亲妈做的,因为她亲妈至始至终都晓得卫太太会光明正大地踏入卫家,会了让他成为卫家惟一的孩子,他妈果断地就动手了,——而他就因是惟一的儿子,所以得到最好的。
因为是惟一才得到的最好,才能得到卫明私自能同意他从国外逃回来,待在工厂里待好几个月,算是基层锻炼,——别人真以为那是卫明给他的锻炼机会,其实他不得不承认现实就是那么叫人觉得操蛋,他得一步一步地计算着往前走,不但永远是卫明惟一的儿子,也永远是卫家的惟一继承人。
而这个就注定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他爱景灿灿,别说年轻不懂爱,他太懂,可不得不放弃——因为灿灿不得卫明的欢喜,他不乐意拥有这样的儿媳。
他长叹口气,觉得自己的路还很长,长得叫他想要迫不及待地结束这一切,理智告诉他,并不能结束,他并不想结束,凡事都得一步一步的来,一口就吃个热豆腐,那是太烫了。
他不能带灿灿出来,真的不能。
他需要得到他所能得到的东西,得到的路途中,他并不能同灿灿在一起,这才最最可悲的事,而他不晓得要怎么说,怎么才能说得出口——
他抱着沉重的心情参加晚上的酒会。
头一次没有打电话给景灿灿,要是有事儿,他以前都会打电话,一次也不落下,自从两个人住在一起,他一贯是给她最好的,也事事儿都听她的,她说什么样就怎么样。
跟在卫明身边,他依旧笑得很阳光。
卫氏的接班人,合该是这样的,卫明非常满意,经得起打击,也受得了困境,这才是卫氏的未来,他微有些得意地将惟一的儿子介绍给商场上的朋友,自得于卫氏在不久的将来有个光明的未来——
他的前一段婚姻留下最好的就是这个儿子,别的没有什么可值得留念的——卫太太走在他右边,不止卫太太,还有最近努力发展公司的罗方,四个站在一起,仿若最和/谐的家庭,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卫殊,眉眼间隐隐有些与生俱来的傲气,却叫人觉得高傲,仿佛与他融为一体,瞧不出有丝毫的违和感。
果然,陈烈也来了。
他是代表他自己。
同来的是边放还有贺乐妍。
边放代表的是他爸还有边家——贺乐妍就是他的女伴,不需要太过注意。
“哟,年轻人,这脸可真俊——”边放一过来就是句不客气的话,跟调笑似的,揽着贺乐妍的腰,往她腰间一箍,脸还作势凑近她,“喏,别躲着,来看看我们的卫殊,你们打小就认识的,别害羞,来,打个招呼——”
卫殊自然是认得贺乐妍,同个圈子的人,哪里可能不认识,面对边放不怎么叫人痛快的语气,他还是按捺住自己,“乐妍——”
贺乐妍瞧向他,也就瞧一眼,视线很快地就收了回来,站在高大的边放身边,颇有点小鸟依人的姿态,清秀的脸,被妆容裹得极致清冷,叫人只能是远远地看着她,不敢同她太过靠近。
“卫先生好——”她淡淡地打了招呼。
一下子就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再没看他一眼。
卫殊并不能从她的态度中感觉出什么,没人能入他的眼底,只有那么一个,而那么一个,如今的他只能叫她难受,咧嘴一笑,举着酒杯向边放敬酒,“边叔叔对乐妍真好,也亏得边叔叔,才叫乐妍如今过得还不错,是不是呀乐妍?”
贺乐妍站在那里,连个声都没出,似烟熏过的眼睛,美丽而冷艳,没有看向卫殊,纤细的手揽在边放的臂弯里,尽职地扮演一个尽职的女伴。
边放立即跟他的酒杯来了个碰杯,“来,叔喝完,你就意思意思——”话一说完,他还有意瞧向他哥陈烈,瞧他站在那里,跟堵冷硬的墙一样,他心里暗暗发乐,瞧吧,他哥这个死样子,人都叫小年轻给拐走了,不止是小年轻,还有个孩子,让小年轻把女人跟孩子一起拐走了——
他就记得那个头条娱乐新闻,也不知道是谁呀,要说真不知道,他才不跟人说,有些事知道了就行,没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他一举杯,头一仰,就把半杯酒一口焖了。
卫殊丝毫不示弱,酒比还他还多,也是一口焖。
可怜那酒。
卫殊敬了边放还不够,还要敬陈烈,跟刚才的半杯不一样,这会儿,他还特特地给自己到了满满的一杯,颇有点挑衅意味地朝向陈烈,“灿灿没在,我是替她谢谢陈叔叔,这是我替她敬的酒…”
满满的一杯,就在陈烈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唔,懒病发作了,今天更新的太晚了,先跟大家说一声,星期三下午我就准备去宁波了,还是老事情,准备周四的复查,如果快的话,周四晚上能回家,回家的话就会准备更新,如果回不来,那只能是周五更新了,希望来得及_
好像过几分钟就是愚人节了,我保证我上面的话不是愚人节同大家开的玩笑
第055章
陈烈这才正眼瞧他。
呃,说的好像以前没用过正眼似的,其实以前一直用正眼,现在用更正的眼,原来还是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个年轻的男人,他摆明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卫殊,毫不犹豫地喝下酒,“你好自为之。”
说得很轻,几乎连边放都没有听见。
卫殊却听听得清清楚楚,因为那是对他的,有一瞬间,他就清楚这位看透了自己,心一下子就堵得慌,神色间还有些慌乱,因为他的年轻,以至于叫他还不能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眼看着陈烈要走开——
他快速地上前两步,惊见别人投过来的视线,他又稍稍地控制住脚步,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微微笑着,显得有几分矜贵,还有几分高傲,状似与陈烈并肩站在一起,“陈叔叔,您最近被谁给盯上了吗?”
即使想着要怎么做才算是最好的,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陈烈停了脚步,左手慢慢地举起来,指向他自己的胸膛,脸上诧异的表情恰到好处,丝毫不让人觉得太假,“我吗?”
卫殊心里极不平静,即使想质问他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叫别人盯上还拍了照片,甚至是绯闻满天飞,都叫他非常不满意如今这状态,他相信景灿灿吗?
是相信的。
他晓得她的。
可这样子晓得她性的他,要将她甩在一边,独自前行。
有时候,半夜时他看着她的睡脸,真想想什么都不想干了,就跟她好好地在一起,可是很快地理智就回了笼,告诉她这是不行的,他只能是硬着心肠往前走,走得越远越好,——要尽快地掌握一切,不再让自己的路把握在别人手里。
“灿灿都不敢出门的。”卫殊晓得自己不应该提起灿灿,还是提了提,“陈叔叔,我们灿灿是胆小鬼,被头条吓坏了,生怕走到路上就叫人认出来——”
闻言,陈烈眉头略略皱起,那点点惊讶就露在脸上,“背对着门,谁能认得她?”
他说得到轻巧,完全不是卫殊所想听到的角度,尽管那么说也没有错,可他还是觉得挺不高兴听到这个,——却是不准备再说什么了,他没能叫她变得更幸福些。
他本来想叫她变得更幸福,其实只是给她画了个大饼充饥。
“灿灿一直把您当成亲叔叔一样尊敬。”他忍不住讲了一句,“就跟周爷爷一样,她也把人当成亲爷爷似的,有时候她脾气不太好,还希望陈叔叔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她一回…”
“卫殊?”
他的话还没说完,卫明就走过来了,老远地就看到惟一的儿子在跟陈烈说着话,瞧陈烈的表情,他心知肚明,那绯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知道才不想让惟一的儿子站在陈烈身边,这个人,能结交,但是能挡住所有人的光彩。
他们卫家能让人一直挡着吗?
不可能。
可跟陈烈闹得有嫌隙,完全能影响到卫氏。
陈烈弄得风生水起进军商界,不止是亿达广场在建,还有投资房地产,更是四处开花,资金极为充足,丝毫没有为资金烦恼的机会,势头正劲,几乎将卫氏甩在一边,卫氏依旧是兢兢业业地干着自己的实业,丝毫没有能朝新事物发展的迹象。
他急。
为了卫家。
卫氏当年差点儿倒闭,全靠他娶了个有钱的老婆,——有钱的老婆那是有嫁妆,嫁妆并非来自老丈人罗家,而是来自于他老婆的外祖家,他老丈人趁原配一死,就把外头的女儿带回家来,还自欺欺人般的说是有对双胞胎女儿。
“爸。”卫殊低垂眼睛,极为恭敬。
“跟你陈叔在聊些什么呢?”卫明拍拍他的肩膀,对上陈烈,一贯的好态度,丝毫不像心里想的那般多,还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转而面向陈烈,“他最近才懂点事,以前可一直麻烦你的,我这个当爸的都觉得对不住你。”
“卫哥说的太生份了。”陈烈同他客气,瞧瞧卫殊,眼里多了些笑意,“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谁没能有那个时段,卫哥没吗?”
卫明微微一怔,也就一怔,很快地就大笑。
陈烈也在笑,好像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芥蒂。
边放站在一边,也跟着笑,尽管他心里挺不待见这种场合,算是带贺乐妍过来见见世面,小明星嘛,这种场合也是少得很,他是个多大方的金主,还能带着人过来瞧瞧热闹,——他为自己点赞,点一百个赞。
他自认自己这一点干得挺好,而且比他哥干得还要好,好的不止一倍。
他把人带着玩,也就是玩玩,花钱嘛,花钱能买得到的快乐都是小事儿,他乐意花点钱得到些快乐,还心情挺愉快地赏些个小礼物给她,哄她个开心嘛,他还挺满意,养人的时候也得找个有眼色的人养着——比如贺乐妍。
养起来确实挺叫人欢喜,边放自认自己比他哥高明,哪里像他哥,给人铺那么好的路,结果人家个小情一来,就跑得无影无踪,养这样的,还不如没养,养什么都好,就是小白眼狼不能养!
就他哥的经历简直就是一个反面教材,顶顶的反面教材。
也许他哥应该学学他,嗯,这主意不错,改天得好好谈谈,话题嘛,就是如何把钱花在刀刃上,别再养个小白眼狼出来,小白眼狼这种东西可不能养。
景灿灿待在家里带孩子,不是在她与卫殊租住的房子里,她是住在周宅,为避免叫人认出来,她也够拼的,就躲了起来,躲在周家,也不算躲,她自从跟周老面前认错后,就有挺多时间住在周宅。
再加上这两天周老也休息,她更是待在周家,周老太喜欢孩子。
当然,周老更不喜欢报纸上的头条绯闻,哪里会不晓得有心人搞的事,挺厌恶这种手段,也就让景灿灿最近别出门,好好地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最好是等着高考录取书到手,外地大学都是行的,不一定非得是本地大学。
卫殊有空也会过来,但不会过夜。
他很忙
也有抽空的时间——
两个人悄悄地出门,偷溜的,周老不管这事儿,年轻人嘛,谁没有年轻过,他也是有年轻过的日子的,对于这种情况,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唔,小年轻出去了,小家伙就是他的了——
小笙笙,太爷爷来了,带你一起玩!
时间过得飞快,就一个头条绯闻,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点平地起惊雷的意思,到后面就没有了后续结果,没有的很理所当然,来的快,去得也快,谁也没有扒出来那女孩是谁,更没有人能从陈烈嘴里挖出消息来。
经过这种事,还是叫景灿灿有些居安思危。
除了跟卫殊出门,基本上她真的不太出门,陈烈那边自从上回见过后,她一直心里挺担心,生怕陈烈把她重活的“荒谬”事儿说出来,待在周老家里,她时刻开心,那是因为跟卫殊偷偷摸摸地摸出去能玩个胡天黑地的——有时候也不开心,她会烦恼陈烈到底晓得多少事。
她还纠结于陈烈为什么不要贺乐妍的事。
她还更纠结,怎么人家还能做梦到没有经历过的事?
她怎么就是重活的?
呃,其实是重活更给力,她想。
当然,这纯粹是她把心操得太多。
至于陈烈根本就没有想。
想那么多做什么,活在当下才最要紧的事。
男人与女人总是不同的,不同在于问题的着眼点不同。
就比如景灿灿在想为什么陈烈不爱贺乐妍了呢?
就比如陈烈在想,他为什么还要在乎贺乐妍?
要说他嫌弃贺乐妍?
也真没有。
一个生长被娇养长大的小姑娘能成长如今这样子,也是值得高看一眼的,并不因为别人有过什么历史啦,而看不起人,没必要,没犯到他手里,他就没觉得必须得看不起别人,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想法。
要是他对人有感觉,那么甭管那个人有什么样的过去——好像听着有些天真,他的的确确就是这样的人,表面看着冷静,其实最不冷静。
而更多的是他对贺乐妍没感觉。
好像在梦里,他也没有了解过多少感觉。
平平淡淡的,没有波澜。
他从酒会回到饭店里的时候,还在想着景灿灿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在家里带孩子,是不是在家里等着卫殊回去,卫殊要是喝得醉醺醺,她可能还得跟个小妻子一样替他收拾的干干净净才好上/床——
反正那个画面,就映在他的脑海里,他忽然间有些睡不着。
以前没那么明显,也就是她的身影从他眼前一掠过。
掠过得很快,他都没来得及注意。
可能是喝得微醺,才叫他的观感来得这么真切,他甚至能想象她同卫殊在一起的画面,娇/嫩的身子被卫殊抱坐在身上,两条纤细的腿纠缠在他身后,如黑色海藻般的长发遮住她光/洁的背部——
即使是这么一想,他可耻的硬了。
偷窥者的隐晦心思,就是这么暗黑。
甚至有些叫人说不出来的愤怒。
他也愤怒的。
画面里多了不应该多的人。
他拿了手机——
手指还很利落地按了一个手机号。
记得很清楚,一个数字都没有按错,按了十一个数字。
第056章
就如同他所想象的一样,景灿灿还真就怕卫殊喝醉,真是从周家跑出来,为避免惊动别人,她小心翼翼地下楼,刚好要上楼的工人碰个正着,她连忙用手指抵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那工人露出像是晓得她要做什么去的表情,也学她的样子将手指抵在嘴边,“嘘——”基本上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