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迷离的眼底泛开一丝微冷的光芒,嘴里无力,*微张,一时间,还合不拢。
“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沈科到是不耐烦,直接地以行动表示他迫切的心情,狠狠地加快速度,终于,从喉咙底发出满足的粗喘声,重重地压倒在大胆的身上。“大胆,你这里,你这里,还记得我呢,我一进去,就牢牢地绞住我,不舍得放开呢!”
她不听,哪里会听,耳朵自动地屏蔽不愿意听的话及男人的粗喘声,暴风雨终将有消停的一天!
沈科腻歪在那里,哪里舍得离开,被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喻厉镜给硬生生地推到一边,那态势,恶虎扑羊般,咬住最美味的猎物。
你方唱罢我登场,我方登场你唱罢。
吃饱餍足了,就自然好说话了,还把她抱入浴室里擦拭一番。
*的身上布满红色的吻痕,乍眼看去,还真是有些吓人,唇角已经被咬破,她无力地躺在柔软的床里,全身的骨架,仿佛都给他们冲得散架。
她没有说话,没有流一滴眼泪,莫斯拉不相信眼泪,她也不相信眼泪,柔嫩的眼泪,更能让他们失去理智。
她睡着了,太累了。
在梦里,她露出笑脸,还是少女的模样,穿着白色的短裙,背着书包。
天那叫一个亮,亮得刚醒来的大胆一时间有些茫然,往窗子那边一瞅,阳光热烈得很,哪里还会是早晨,莫非已经是午后?
她今天还要去学校,一动身子,那身子竟酸疼得大字,更是疼得厉害,承受不住两个人,两个壮年的男子。
她双手虚软地扶住墙壁,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上眼前,一幕幕一幕幕,让她鸵鸟地躲在那里,想把一切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闭着眼睛,不敢看那镜中的女人,长发披乱下来,满面透着红光,一扫她常年待在屋里的暗色,似幸福的小女人样,刺得她眼睛生疼,不敢睁开。
哪里还能找一处没有痕迹的肌肤?
手指微微地一碰,疼得她皱起眉头。
她要换个地方,至少换把锁!
这是淫娃(荡)妇吧,疼了,还上赶着把自己迎送过去,她露出笑意,那叫一个难看,难看得跟哭似的,没敢再穿裤子,那里根本不能碰一下,别提那紧身的七分裤,正卡在那里,受不住,换上一身裙。
从房门走到电梯里,她已经渗出一身冷汗,靠在电梯内壁里,她冷着脸,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双臂环抱住自己,两眼忽然间有了神采。
“廉谦吗?你说的事我同意了!”
阖上手机,她不待那头有回答,坐入计程车里,前往风华高中。
正文 049
人生到底是什么?
狗血!
没了这两个字,让陈大胆再回答她的人生是什么,还真是回答不出来。
一身残留她身上的痕迹,什么滋味,是苦涩的、是疼痛的、混乱的,她都想不起昨晚那两个野兽般的男人在她身上到底肆虐了多少次。
她喊着疼,他们听在耳里,更加兴奋,折腾她,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车窗映出她惨白的脸色,眼睛里写着惶惶然,受惊的小兔子,莫过于如此。
也许,她不应该回到这城市里来,埋葬嫩葱般年华的城市,再一次无情地推她入绝望的谷底,人生真他(妈)的狗血,她合着就是任人欺凌的?
他不痛快了,就可以找她来撒气?
她恨喻厉镜,这个男人,结婚?
就是这个说让她嫁给他的男人。
嘴巴动了一下,两边肌肉酸痛得厉害,突然间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
看着窗外倒退的行道树,她想哭,哪里还哭得出来,眼里染上一层恨意,从此,喻厉镜的名字成为禁(忌),她可以漠视沈科,那个男人的恶劣,她知道自己躲不过,怎么都躲不过。
那个主儿,最爱玩,最会玩,本就是一个渣,她没抱多大希望,谁会希望一个*突然转变成温顺的小羊?
谁也不会!
即使变了,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不能原谅喻厉镜!
不能!
曾经有想过,或者嫁给他算了!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她恨不得把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别人把你从沈科的房里拉出来,给你买了药,还换了钥匙,这么一点点的小恩小德,就让你记心上了?
真是个只记得好不记得疼的蠢人!
她毫不留情地叽笑着自己,双腿轻轻一动,那处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抽(搐),碰到柔软棉质底裤,还是让她疼得嘴角发颤,深入骨骼的疼意。
手机响起,她听不出那是什么乐声,对音乐无感的她,拿起手机,连屏幕也没有看,直接地按下任意一个按键,手机是廉谦给的,里面的号码,她昨天瞅见只有一个,那便是廉谦一个人的号码。
新的手机号码,廉廉是惟一知道的,他给弄的新卡。
“大胆儿刚才找廉谦做什么呢?莫不是想找他哭诉去?”
这样的消谴声音除了沈科,再不会有别人。
她浑身一震,不知道自己怎么拨到沈科那里,电话里居然传出他的声音,那叫一个天雷,轰得她眼前黑得跟被墨汁染过一样,啥都看不见,声音立时从喉咙底消失,跟猫儿似地,怎么都不肯应一声。
“给猫儿叨走了舌(头)?”
声音清晰得很,带着逗弄的味儿,不是廉谦似的玩笑与戏谑,恶意,那种恶意,让毒蛇给盯上一般,忍不住地手里一松,手机掉落。
愣愣的视线扫过手机屏幕,廉谦两个字落入她的眼里,她慌忙地捡起手机,直接地挂断电话,瞅了那个廉谦名字下的手机号码,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她不知道廉谦的手机号码,昨天压根儿没看,瞅见廉谦的名字,就退出来,哪里知道会有人盯着这个给她下套,摆明着就是来赌她会打这个电话。
结果,很好,沈科赌对了!
她还真是打了这个电话,心一狠,就作了决定,没有等到廉谦的答复,等来这么条毒蛇!
上班?
她不去了行不?
那么个地方,她去了,还有她可躲的地儿?
想来想去,她没蛋都疼。
叉叉已经结婚,又不好去投靠她,再说那几个,哪里会给别人面子,免不了惊着叉叉一回,不是她愿意见到的画面。
除了叉叉,她努力地掰着手指头,试图找这城市里有些交情的人,想了一会儿,眼睛往上使劲地翻,还真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她的人缘就这么差?
大胆犯难了,学校不能去,几头小狼在那里等着,她到是不怕那几头小狼,可学校是什么地方,她做的是什么?
老师!
虽说只是一个后勤的,可总归顶着老师的光环,她哪里能让自己传出啥不好听的名声去?譬如诱(奸)之类的,她伤不起的!
别说她担心太多,还真的有,以前听说过,到是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说的,主人公是谁,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呢?
学校的大门,她瞅着,哪里挡得住那两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沈科不敢做的?还是有什么地方是年轻的秘书长进不去的?
她还是消停着些吧!
这么思来想去,她只得赶回大院,是的,大院,那里才最安全,就算是那几个主儿,怎么着还能跑到她老爹的家里,对她下手?
“师父,去…”她报上地址,瞅着计程车掉转车头,往另一边驶去,正是她要去的路。
一想到,那两人找不到她而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突然间有很爽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像小时候暗地里伸脚绊倒小朋友,自己装得无辜样子。
她乐了,随手把手机送出去。
开车的司机大叔更乐,平白地得到一部最新的手机,刚好带回家给念高三的女儿,开着计程车扬长而去。
省府大院,门口守得森严。
从这里走进去,她感觉到呼吸困难,生平对着制服的人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最好是离得远远的,巴不得八辈子都不要打交道。
李美玉女士有点惊讶,瞅着上班的时间出现在家里的女儿,那自然是要问的,那样子,有点怪,女儿的眉眼似那么挂着点春意,又狠狠地摇摇头,觉得自个儿多想,“不舒服了?”
“妈,我想睡觉,不想出门!”
她懒懒地说道,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上楼,背对着李美玉女士,走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就怕李美玉女士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当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李美玉女士以为她又去与猛叉叉同学玩去了,没多想,甚至都没注意到她家女儿两腿儿往外、一步一步地挪上楼梯时,有多么的不正常!
没有注意到更好,陈大胆一向是个乖巧的女儿,她自然不想让李美玉女士发现这回事,难不成还得面对李美玉女士的质问,然后她狗血地回答:妈,对不起,我昨晚跟两个男人一起打滚了!
或者更干脆一点儿地告诉李美玉女士:妈,我以前就跟好几个男人滚一起过,那时候才高中?
对此,她表示压力很大。
今天是星期五,星期五到了,星期六还会远吗?
休息两天,不错的日子,在家里没有碰到陈迁盛,就跟失踪了一样,让她觉得挺好的,也没问李美玉女士,人家到底哪里去了,至少在她心烦的时候不用面对那什么个便宜弟弟。
只是,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快得让人都来不及适应。
星期日的下午,她挺尸在床里,硬是不肯起来,偏偏李美玉喜滋滋地跑过来告诉她一件事儿,晚上招待廉谦在家里吃饭,热络的劲儿,还真把人家当成未来女婿似的。
这个,她压力更大,清醒下来后,觉得自己做了回糊涂事,糊涂得让她没蛋都疼,这廉家是哪样的人家,她去过一次还能看不出来,能接受她这样的人?
她就一个身份,她老爹的女儿,没啥优点,如果胆小算是优点的话,那么她是有优点的;哦,她还有一个优点,在网上扮妖人,硬说自己是男的,勾过无数个小美女,当然,人家玩得也是无间道,别看人家吼你“哥哥”啥的,指不定那电脑前就坐着宅男。
清白?
她压根儿就没有,双腿早就张开那么多回,滚过的男人不止廉谦一个,这不管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话有点过,却很能说明她的情况。
她合着自己是中邪着呢,要是人家真有心娶她,这不,早上家里来了,还用得着她来开口?
说不定早知道着呢,在背后不知怎么地笑话她呢,她这么个破鞋,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让他廉大公子来娶!
人还真的来了,让她怎么都有些不太高兴得起来,要是那早上一出门,那人就出现在她面前,赶着说愿意娶她,说不定她还真的头脑发晕应下来!
男人都是个什么东西!
大胆差点儿咬碎一口洁白的牙齿,瞅着一桌子的人,这边是廉家的父子,那边是喻厉镜一家子,对面还坐着脸皮最厚的沈科,他就一个人,独自上场。
她哪里还有胃口,平日最喜欢李美玉女士的手艺,这会儿,哪里吃得下去,一个个地往她碗里夹菜,叠得她碗那比小山还高,心下更郁闷,又害怕,怕得是个个的目光都盯着她,她全身儿都差点起鸡皮疙瘩。
李美玉是亲自下厨的,招待着三家客人,这一个个地,都是青年才俊,让李美玉女士那个叫看得心花怒放。
食不下咽,这碗里的菜,她哪个都下不得手去,这一个一个的,夹那个给夹的,不行,夹那个给夹的,也是不行,弄来弄去的,她吃得内牛满面,拨开上面的菜,苦巴巴地咬着白饭。
“…”电话响了。
她连忙瞅向客厅里那边的方向,正巧慧姨朝她使来一个眼色,她自是站起来,那脚步欢快得跟小(鸟)儿一样,将身后的三双六只眼睛给抛在脑后,清澈的声音从那厢传过来,化成两个字:“大胆?”
“阿澄——”
她惊呼出声,眼里染满了笑意,像是陷入爱情中的女子,闪闪发亮。
正文 050
恋爱中的女人,浑身洋溢着幸福。
哪个人看不出来?
除非是傻子!
可这屋里有傻子吗?
不,没一个傻子,除李美玉女士与陈大胆。
这李美玉女士听都没听过那个名字,有些不明白这桌上的气氛怎么变得有点僵,连带着三个有为青年怪怪的,她到是没太放在心里,就是觉得奇怪。
当事人嘛,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哪里还会知道要注意一下周围的,一颗心哪,早就飞到机场那边去了,想着连澄已经回来,心里那个花呀,开得正热闹,怒放得跟洛阳牡丹一样。
连澄刚回国,就打电话给她,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很重要?
她根本没去想,这连澄怎么知道她家的电话,几年都没有联系,怎么可能清楚地找到她的人在哪里,知道这电话往哪里打。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这暗恋的女人更是个中翘楚,哪里还会注意到这屋里的几家人,都恨不得背后长出一对翅膀来,直接地飞到机场,把人接回来。
“爸妈、伯父伯母,你们慢用,我得去接人。”
喜悦盈满她的胸膛,哪里还顾得上屋里的三个男人,三双六只眼睛丢过来的视线,跟个没事人一样,拿着自己的长皮夹子就往外走,走得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欢实!
接人嘛,廉将军没有异议,这人走了,女孩子面皮薄得很,还是跟父母谈比较好,他比较满意!
喻厉镜的父母?
那是从帝都刚赶来,风尘仆仆,换洗一身,瞅着隔壁的父子俩已经出门,他们一家三口自是不露人后,门口又碰到沈家的老幺,这不,三家的方向都一模一样,全是冲着陈振家的大门来的。
目的?
心照不宣!
喻厉镜的父亲喻朝安那是天朝常驻联合国代表、特命全权大使,最近调回国内,如今已经是外交部党委书记,常务副部长;喻厉镜的母亲程倩玉,也是外交官,年轻与喻父那是天朝外交界著名夫妻档,生下喻厉镜后,就退下来,成为喻父的贤内助。
喻父向来自诩是开明之辈,与喻母交换一个眼神,还是有些不喜的,三个年轻人,是不是太…
太冒失了?
他见不得这样子招蜂引蝶的女子,喻母的意思跟他一样,夫妻俩那是差不多算得上心灵相通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将彼此眼底的想法都瞅着通透。
这门亲事得缓缓!
连澄,那个名字,他们不陌生,一点都不陌生,连家长子,俊美得跟画中人一样,完全地遗传到那位于美人的容貌,扑天盖地的新闻,钢琴王子的种种成就,不是没有听说过。
谁都能从那陈家的女儿眼里瞅出浓烈的迷恋之意,清清楚楚,没有半点的掩饰,她似蝴蝶一样飞出家门,头都不回。
“伯父、伯母,既然是去接连澄,我好久没见连澄,还是让我送大胆去机场吧。”
“伯父、伯母,廉哥、喻哥、喻嫂,既然是去接连澄,我好久没见连澄,还是让我送大胆去机场吧。”
三个人异口同声,说出的内容没有一点儿是不一样的,就是那个沈科,他唤得多了些,本来就是,按着辈份来数,与陈振都是同辈儿的。
这不,瞅上人家女儿,就得按着规矩来。
四个人,三男一女,消失在屋里,只留下四个人坐在那里,饭桌上空出好多。
“我们继续,我们继续,这儿女自有儿女福,我们这把老骨头了还是别掺合得好。”打圆场的是廉利,别看他是军人出身,可那份圆滑与从容还真是与生俱来。
陈振陈省长自然不是一个能让这种尴尬的场面就能震住的人,官场里打滚大半生,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这点小小的意思,还真是没让他放在眼里,与妻子使个眼色,没事人般地推杯过盏。
他们几个人在屋里气氛还不错地喝着,那边里先跑去的陈大胆在大院外没拦到计程车,那叫一个急,就怕在机场的连澄给等急,她哪里舍得。
眼瞅着从里面出来一辆车子,车门一开,开车是的沈科,副驾驶座里是喻厉镜,后车府那是廉谦,这会儿,三个人同坐一辆车。
她敢上吗?
不敢!
她退到一边去,乖乖地自己等待着计程车,眼珠子都没朝那里转过一下,就跟旁边没停着一辆车子似的。
这是明显的抗拒呀?
落在三个男人眼里,这就是红果果地对他们的权威发出挑战呀,有种叔可以忍,婶不可以忍的怒意。
沈科没下来,他端坐在驾驶座里,那目光似剐人的刀,落在她身上,剐得她没有半点伤口的肌肤不由自主地泛起害怕的疼意,疑惑地与视线对望,那眼里的不耐着实让她好吓一跳!
胆子小,还真是没救的!
这不,她经不得吓,一经不得吓之后,就有些唯唯喏喏,再一抬眼,瞅着另两双眼睛,一双冷得她发颤,另一又则带着笑意,那笑意让人看了着实是非常刺眼得紧,还是让她打寒颤。
上车还是不上车?
她犹豫,非常犹豫,跟他们的车子是快一点儿,可会不会让人发现她与他们之间还有那种破浑事儿,当然,她指的自然是连澄。
一想到连澄,她忍不住就心花那个呀怒放的,索性地傲娇一回,不上车,连那个意思都没有,还冲他们挥挥手,一副让他们先走的样子。
那神情,那态度,都让车里的三个人瞅着不是啥好滋味,合着他们的大胆,那也有喜欢的人,合着是那个长得艳里吧唧的连澄,是他们大胆喜欢的人?
“哟,我们想捎人一段路,人家还不愿意呢?这叫怎么个一回事?”沈科还是没动,跟昨夜里的狂猛完全是两样子,*的劲儿都隐藏在西装下,笑着阴不阴、阳不阳的,“阿镜,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我只好请人上车。”廉谦似乎瞅出那么点味儿,前面的两个男人怎么瞅着就怎么碍眼,前两天,他有事回军区一趟,拨过她的手机,竟然是陌生人接的电话,还告诉他一件事儿。
他送的手机,亲自挑选的礼物,被她不当一回事地送人了!
这做的真是一件好事,让他欢喜极了,不是吗?
有些事,或是冥冥注定的?
才要下车那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抓回车里,不知道哪里横(插)出来计程车,让她溜得飞快。
好好好!
长本事了,知道躲了!
坐在计程车里的大胆一直打着喷嚏,没注意到刚才有人要下车拿她,心里就估摸着想到,有人可能在背后骂她!
一到机场,她付钱就往里跑,跑得飞快,哪里还有闲心回头,那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辆性能极好的车子,这会儿,瞅见她往里跑,三个人男人齐刷刷地下车,冲着她的身影追过去。
陈大胆一心只想着连澄,说好的位子里那站着的男子不正是钢琴王子连澄,带着墨镜挡住他的大半容貌,可那样子,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的。
“连…”
刚呼出一个声音,她的嘴巴就被人给狠狠地捂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嘴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正文 051(一更)
光天化日之下,谁有这样的胆子?
那自然是沈科,出手的从来除了沈科不作他人想,这家伙,啥事不敢做?
还真是没有人他不敢做的事,给他一根竹竿,能撬起地球!
他得意,得意地笑着,揽着大胆走向那边的连澄,“连澄,怎么着,回来了,都不给我们哥几个打电话,只打给大胆,你小子可真不厚道!”
大胆这会真想哭了,眼睁睁地瞅着连日澄抬起眼,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儿,不情愿,她哪有一点儿情愿的,本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连澄面前,把他给接回去。
合着这个混事的主儿,哪里肯放过她,最后的时刻里,让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去,就跟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一样。
连澄抬起头,白皙的面容,那叫一个透明,似将所有的污秽都能净涤干净,上帝的宠儿般,俊美的容貌,比连枫的妖孽模样更胜几分,大大的褐色镜片挡住他的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轮廓,已经能让众神在他面前倾倒。
绝世倾城,这四个字落在他的身上一点点都不委屈,甚至是让这四个字大发光彩,因为这四个字是与连澄联系一起!
“大胆?”
连澄起身,身形瘦高,半长的黑发柔顺地披在脑后,声音如甘泉般清澈,尘世的喧嚣,都甩在身后,永远都接近不了他。
他拿下遮挡的墨镜,狭长的凤眼,勾魂夺魄,引男勾女,谁能移开视线?
即使是沈科,他也有那么一秒的失神,听着人直接地抹开他,对着大胆打招呼,那心里哪里开心得起来,就连想恭喜连澄回国的心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谁能会对自个儿女人明着爱慕的男人有啥好脸色?
他没有!
廉谦也没有!
喻厉镜更没有!
三个男人,三个帝国主义的大山,活生生地压着陈大胆不能翻身当家作主人,心里憋屈得紧,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眼泪要掉不掉的,委屈的想扑向连澄。
“大胆,你一个人来就行了!”
这话,她听得浑身一颤,连澄不悦,他这人的性子,她知道,不愿意见的人哪个都别想见着他一面!
“连澄,得,你吓着我们的大胆了,你知道的,她胆子小得很,你要是一吓她,指不定这晚上的就躲在我被窝里哭了!”
沈科可不乐意,他一贯是个主张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这人都想玩到他手里的人,可不容许的,觉得她那小身板儿一颤,那立即就想起夜里与喻厉镜一起夹着她,弄得她欲生欲死的滋味儿。
滋味儿挺好的,让他念得紧,手臂往紧里箍,表明一个态度,这人儿是他手里的,人连澄想打啥主意,还是趁早消了最好,当然,最好是不要惦记他的女人。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得意的亲密味儿,大胆的心意儿,他们哪个不清楚,就瞅着那张清秀小脸闪着些楚楚可怜的态儿,跟个受欺负的小可怜一般,指着王子来救呢。
廉谦斯斯文文,端着个与生俱来的优雅态儿,往前一步,凉薄的唇角扯开一弧度,那弧度,不大不小,显得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淡,恰到好处就是这样子。
“说浑事了呢!”他回头状似一瞪沈科,眼里戏谑味儿浓得很,“咱们跟大胆私底下的事都拿出来浑说,你脸皮厚,可也得顾着点我们大胆呀,女孩子家家的,合着让你这么一说都成啥了!连澄,你说对伐?”
明着是指责沈科的不怀好意,可他的话更厉害,不花什么力气地就指明他们几个与大胆的浑关系,让本想在连澄面前出现得干干净净的大胆真是没脸见人!
面前最缺的东西就是地洞,大胆想找个钻进去,把自己给好好地躲起来,哪个都甭想进她的身,她说过,要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啥男人的破事儿,都给滚一边去。
谁知,谁知呀,这人算总不如天算的。
碰到人,还是算轻的,这回子,他们又把她往老路上拖去,平白地花费连澄帮她的一番心意,心里愧疚得紧,哪里还有脸见他!
腰间的手臂箍得她死紧,气差点儿呼不上来,难受得紧,更难受地是那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主儿,不知道是想到哪里,兴奋地抵着她臀后,让她都不敢动一下,整个人都跟惊弓之鸟般!
廉谦一说话,还没完,喻厉镜还没有开口,见着他都没什么表情,那样子跟见到陌生人都差不多,哪个不知道他与连澄之间关系最铁。
四个人是打小一块儿长大,连澄自小就跟人不一样,往深处里一说,有些自闭儿,这天才都是自闭的,人都能理解这回子事;往浅里一说,连澄就是个不爱理人的主,他不想开口,这天王老子都办不到!
不是说每个人的都一样铁,这得分的,沈科与廉谦、喻厉镜三人,到是没什么说道的,与连澄可就是有说道的,三人与他关系都铁,当中要数喻厉镜最铁。
他走过去,眼里冷厉淡开一些,瞅着跟寻常的哥们儿没啥两样,嘴一开一阖,说的话可是不怎么留情面,“连澄,这么多年,不声不响地把人藏起来,耍着我们玩,很有成就感吧?”
这三个人的话,一个接着一个,连澄无一不透着精致的面容,浅浅地皱起,面对着三双六只虎视眈眈的眼睛,发出困惑的疑问来,“你们都在说什么,别胡乱坏了大胆的名儿,这次我回来就跟她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