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听了却是气定神闲:“我还了解了你的一些事,你没有去参加高考,但是高中毕业考试居然全是满分…看来老千和作弊你同样在行,我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赌神呢?”
王诩又被他抓到了不光彩的痛脚,恼羞成怒,“那个我准备了好几天好不好!而且答案是有范围的,这次的考试题目我完全不知道,怎么作弊?要是这样也能作弊,我早就去参加高考了!”
而猫爷又把王诩有理有据的拒绝给无视了,“这是你的问题,我明天等你好消息。”
其实王诩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小时候就觉得读书考试这种事情是轻而易举的,根本不用刻意去做就可以很优秀,但有所得必有所失,那个冷静孤僻的王诩在三年前变成了胸无大志的散漫少年,而接下来的三年他学会了高超的赌术和千技,却是一本书都没好好读过。
于是第二天,王诩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翔翼进行入学考试的教学楼前。他现在是马入狭巷,再难回头了,自己所有的存款都被猫爷花在了入学准备上,几万块基本都用在了把他包装成一个在这里“不算太寒酸”的学生这件事上。猫爷还为王诩搞到了一封高中校长的推荐信。要进入翔翼除了满足猫爷之前说的登天条件外,那就是进行入学考试,而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考的,只有适龄的学生,并且有着全国指定的数十所高中校长亲笔的推荐信才可以。
王诩看着手上的信,他只知道写信的这位潭校长不是他本来高中的校长,相信也不是永远二十五岁那位,估计又是猫爷的某个朋友,说不定还欠他不少钱,一次只能推荐五个学生居然还要把自己这个不认识的人算上,欠的肯定不是小数目。
王诩脑海中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信交给工作人员确定了身份以后,他几乎是神不守舍地进了自己考试的教室,他至少想了数十种作弊的办法,但目前唯一可行的似乎只有偷看这一条途径,这招可谓是作弊领域难度最高风险最大,达到返璞归真至高境界的最强招式,成败在此一举…
这时他完全没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他,眼神中带着恐惧和吃惊,随他一起到了教室里。
王诩坐定后深深叹了口气,每年有四百多人参加这考试,最多的一年有三百人通过,最少的一年只有百人不到,“希望今天坐在旁边的倒霉蛋是个能排进前百的书呆子才好。”他这样感叹着,
他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这里倒是个作弊的好位置,不过偷看的话能够选择的只有唯一坐在他旁边的人了,他回头望着坐在旁边的人,是个女生,穿着件橙色的T恤和牛仔裤,虽然衣服没什么特别,不过这身材真是不错,从旁边这个角度看更是纤细匀称,而且个别重点比较突出,让王诩看得喉咙发干,他视线上移想看看这女生的样子,只见那女生青丝如水银泻地,皮肤如无暇的冰雪,五官更是美得让王诩惊为天人。
“这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才貌双全,明明可以靠家境进来,却依然要来参加入学考试。”王诩脑中这样无限YY着,其实他在这件事上确实猜对了。
但正当他看得陶醉之时,却发现那女生似乎把脸越埋越深,好像很怕王诩的样子,不敢朝这边看,其实这女生早已是整个教室的焦点,只是别人最多不时偷瞄两眼,哪像王诩这样嘴角挂着口水一副目奸无罪的样子肆无忌惮地用视线进行扫荡,有几个看上去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男生都有些忍不住想上前怒斥王诩的行为。
“哦,是你!”王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那女生听了以后好像是怕得发抖不敢做声,原来她就是百鬼夜行那天被王诩跟踪过的美眉,今天她的保镖都留在了学校的外面。她看到王诩的时候就惊讶异常,以为那个跟踪狂居然又找到了自己,想要报复,那天有保镖在场她自然是不怕王诩,但今天看见王诩和她进了同一个教室考试,而且还坐在她的旁边,几乎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王诩在她心里的流氓形象根深蒂固,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王诩为什么能进到考场里这个问题。现在王诩这句话明显表示已经认出了她,把她吓得六神无主不敢作声。
恰巧监考的老师进了教室,清了清嗓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王诩心里并没有她那么多想法,在他心目中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曾经见过的人,不会对他神乎其技的作弊技巧发挥产生任何影响。此刻他已经专注于用以眼杀人的绝技和监考的老头进行第一轮的较量…
第十章 作弊之王
在监考的老头一番无聊的模式化演说后,考试开始了。
这考试分为上午和下午各三个小时,考卷竟是人手一个档案夹,王诩拿到卷子以后第一反应是…这下完了!
这试卷竟是涵盖了英语,历史,语文,地理等等的综合试题,而且许多都是需要写出个人见解的论述题,根本没有照抄的可能性。其实翔翼的这个考试这样安排是有意义的,下午的考试是数理化为主的综合试卷,大多都是有固定答案的东西,而上午的这些偏于文科的题目,在学生考试后会立刻进行第一次粗略的批阅,那种大量题目空白的,还有一看就有许多瞎填硬凑的家伙,恭喜你,下午你就不用考了,不会让你进考场了。
王诩此时汗如雨下,先不说很多题目即使他成功地偷看到了答案也没用。关键是旁边那个女生已经被他吓得快哭了,王诩的每一道目光就像是要了她半条命一样,只要他一偏头那女生就明显的有所察觉,然后害怕得用余光看着他,王诩都有些不忍心再往那个方向看了。
本来偷看这种作弊方法对王诩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以他在地下赌场磨练的本领,瞬间记忆能力和动态视觉何其惊人。如果你把一副扑克在他面前朝天抛散,然后随手从里面抓几张牌,他绝对可以清楚的知道你抓到是哪几张,他甚至记得所有正面被他目光接触过的掉到地上的牌。
又比如王诩在洗牌的时候,只要是他洗的牌,他可以清楚知道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的顺序,然后在切牌的时候准确地把想要的牌放到该放的位置。这种技巧可以说是赌术当中关于扑克的基础,但易学难精。好比让你在洗牌的时候找到一张黑桃三,然后记住它大致的位置,切牌时把他切到最后一张,这种事只要是个会洗牌的人试几个小时肯定能成功好几次的。而王诩这种可以操控整副扑克的能力,在常人看来就真如赌神一般了。
因此对王诩来说作弊其实很简单,只要他的目光可以与对方写的字有那么一瞬的接触,偷看就算完成了,这种短时间内的速记方式,可以说是那些天才过目不忘能力的山寨版,赌桌上的好手们基本都有这么一手。
但如今这情况让王诩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绝对认定我就是跟踪狂了,所以才有这种表现,上次有那群‘黑超特警组’的家伙在她还挺嚣张的,现在却一副熊样,标准的胸大无脑,欺软怕硬,老子深深鄙视你。”想归想,眼前他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只好在那里直挠头。
王诩两次都在这美眉身上吃了大亏,而且两次都因为自己被冤枉是跟踪狂导致,让他感叹命运弄人,坐在位置上长吁短叹。监考的老头早就注意到了他,好你个小子,从开始考试就一直在那边看人家小姑娘,看得人家都没法儿好好考试,现在又一副要交白卷的样子,你成心来捣乱是怎么地!于是他走到了王诩的旁边,封死了他的视野,用目光俯视王诩空白的考卷来表达他内心深深的鄙视。
突然,监考的老头身形一颤,其他考生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突然变了,“怎么了…有点奇怪的感觉,这不是我手…这是!”
原来王诩刚才遭到监考老头逼视时,心里窝火无处发泄,因此用眼神去回敬这老头,此时他心神高度集中,情绪因为愤怒非常亢奋,结果他这一瞪之后却突然失去了意识,短短一瞬之后,他发现自己竟不在自己的身体里,而是在监考老头的体内!
王诩看见坐在位置上的“自己”突然昏了过去,样子和趴在桌上睡觉没什么两样。然后试着活动了一下现在的身体,发现行动自如,虽然他不知道发动这种“附身”的原理,但他知道现在他要去看别人试卷那就是易如反掌!
他嘴角冷笑,大摇大摆地走到讲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那群焦头烂额的考生,都快要笑出声来了,“写吧写吧,等你们写完了我慢慢看,看明白了我自己再写。”王诩心里的暗爽不言而喻,开始悠哉地在讲台上喝茶看报纸。
时间一晃眼就过了一个小时,王诩此时扫了一眼教室,发现之前坐在他身边的女生此刻已经在安静地答题,看来自己的“真身”睡死过去让那女生松了口气。于是他站起来巡视了一圈教室,其实真正目的是想看看那女生卷子上的姓名。“尚翎雪”,他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然后又回到了讲台坐下,看了看表,照他的估计,再过一个小时是最好的时机,那时答题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他就进行最后一次巡视,他每个人都看,那么有固定答案的题目随大流肯定是不会错了,而那些论述性的东西他也可以综合几个人的论点来糊弄过去。
此时突然有个男生站了起来朝着王诩走来,王诩有些不知所措,但他随即想到现在自己可是监考老师,这教室他是老大,立刻又硬气了起来:“同学,现在是考试,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否则取消你资格。”
“我是来交卷的。”那男生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推了推眼镜走出了教室。其他考生里已经开始有人唉声叹气,都以为这个男生是放弃了,其实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死撑,还有几个女生一看有人交卷立刻着急得抬头看钟,奋笔疾书。
王诩起初也以为这人是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他一翻这家伙的试卷立刻大跌眼镜,这个叫齐冰的家伙居然全部做完了!而且看他字迹工整,毫无涂改痕迹不像是乱填!
十分钟后,王诩看完了齐冰的试卷,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合上了那个档案夹,然后开始了最后一次巡视,在他现在看来,那些把试卷从档案夹里拿进拿出,边做边改,毫无自信的考生简直变成了渣滓一般。看他们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王诩只能以三分同情七分鄙视的目光一一问候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人是个一进考场就想作弊的白卷男。
他一翻巡视后发现,除了尚翎雪和少数几个考生以外,其他人的论述题答案根本无法与齐冰的相提并论,连王诩这种三流高中毕业的人都能看出齐冰和这些人的答案是天渊之别。
“我的齐冰大哥,我要是作弊之王,你就是考试之神,佩服佩服…”王诩的计划因为齐冰的出现而提前了,他回到讲台上,再次打开了放齐冰试卷的档案夹,在他眼里这东西和印刷版的标准答案没什么区别了,于是他干脆花了半小时全背了下来。
做完这些后,王诩在椅子上摆了个打瞌睡的姿势,然后闭上眼睛,在四周一片漆黑中,他可以感应到自己身体所在的方向,就像是指南针总能找到南方一样,他的灵魂可以感应到一种力量在那个方向,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随时被拉扯过去。
只见监考的老头又一次身形一颤,随即睁开了眼,他好像不记得被附身时的情况,莫名的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看了看表,挠挠头,以为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再看教室里的情况,和往年一样,不合格的人基本都能从脸上看出来,等等,那边那个小子,刚开始的时候盯着旁边的女生猛看,现在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觉!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
监考的老头愤怒地站了起来,他在翔翼任教多年,育人无数,现在虽然已经退休,留校担任一些理论研究的工作,但地位依然是举足轻重,连校长都要叫他一声“张老教授”。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学生。要知道有多少好学生连参加翔翼入学考试的机会都没有,不但学习成绩要优秀,而且人品,家庭的经济状况都在考量范围内。在翔翼读书即使不靠那些苛刻条件进来,要维持日常生活的费用也是不菲的,因此无数家境一般的学生即使学习很好也不能得到高中校长的推荐信,这点那些校长也很无奈。
但如今居然有这么恶劣的学生,在这样神圣的考场里睡觉,张老教授义愤填膺,朝着角落的座位走去,当即就要取消王诩的考试资格。
正当他走到王诩跟前的时候,王诩动了…
第十一章 附身之谜
王诩突然在座位上坐正,两眼目光灼灼,把张老教授吓了一跳,旁边的尚翎雪答题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似乎十分专注,虽然察觉到了王诩的异动,但只是微皱秀眉,继续做题。
张老教授一脸寒霜,对着王诩说道:“同学,睡醒了?”
“嗯,醒了。”王诩回答的心不在焉,他脑中此时全是刚才靠短时间强记下的齐冰的考卷答案。
“哼,这个考场也是给你打瞌睡的地方!要睡回家睡去!”张老教授随即就要去拿王诩的考卷取消他的考试资格,结果他刚刚伸出的手又被吓得缩了回来。
只见王诩一敲桌子,一支钢笔凌空弹起,他在空中单手抓住转了两圈,如同杂耍一般,这动作之潇洒,神情之猥琐,绝对有星爷当年九品芝麻官的神韵。
他这手摇色子的起手式把张教授看得呆在当场,等老张回过神来却见王诩已经是奋笔疾书,十来道填空题已经写满,他的笔如打字机般在纸上一路横扫,所过之处尽是正确答案…张老教授只好郁闷地回到了讲台上喝口茶降降火。他一口茶没咽下去就看到了桌上齐冰的试卷,于是边喝茶边翻了起来,结果呛个半死,差点儿就去见了马克思。
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尚翎雪全班第二个交了卷,张老教授叫住她问道:“同学,这第一张卷子是什么时候交上来的?”尚翎雪被问得有点儿奇怪,但还是礼貌的回答:“应该是考试开始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当时您不是还跟他说了话吗?”
张老教授挠挠头“哦”了一声,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问:“坐在你旁边那个男生你认识吗?”
尚翎雪一听一个激灵:“我…我不认识…”说完逃也似的出了教室。于是张教授看着她的背影基本已经确定了王诩是流氓这个事实了。
尚翎雪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讲台上“啪”的一声,她回头一看,竟然是王诩交卷了!这个跟踪狂考试开始就趴着睡觉,醒了以后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就交卷了!尚翎雪心中此时产生了一个可怕地想法:这个跟踪狂根本不是来考试的,他是在跟踪我!因为我要离开所以他现在已经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而王诩此时正是意气风发,得意至极,其实把这些卷子填满并不要花三小时,当然是在去除“思考”这个必要过程的前提下,他有齐冰的答案垫底,论述题里改一下表述方式,再凑一些别人的理论进去,飞也似得就把这卷子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他基本也就忘完了,现在让他再做一遍应该还是白卷…
所以对王诩来说这卷子也没有必要进行什么检查,根本就是浪费生命,于是他把档案夹往老张桌上一拍就走,气得老张直吹胡子。王诩走出教室看见在他前面不远处落荒而逃的尚翎雪,突然朝她喊道:“尚翎雪,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尚翎雪身形一滞,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也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恐惧,总之她确是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她似乎都不敢大声说话,怯懦地看着王诩,声音有些颤抖。
她就站在走廊的那一头,阳光洒在肩头,低头拉着自己的衣角,脸颊绯红,气喘吁吁,胸口起伏着,那模样就像一个含羞的仙子般让人心驰神往。这一幕深深刻在了王诩的脑海里,一直到多年以后都是那样清晰。
王诩一步步地靠近,尚翎雪越发紧张起来,这个跟踪狂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让她越发害怕。
“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王诩走到她的面前不足一米处停下,看着尚翎雪的眼睛,而对方把脸埋得越发深了。这场面如果有第三个人看见,百分之两百会以为这个男生要进行一番深情告白。
结果王诩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首先,我不是跟踪狂,考试时看你是想作弊,当然这种小事现在也没必要计较了。其次,虽然你有被人跟踪的价值,但是保镖太多,下手有难度,不是人人都敢跟的,所以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冤枉好人。最后透露一点内幕算是个小礼物来化解我们的误会,你这次考得不错,能排全班第二。”
说罢他就扬长而去,留下美女一个人在那里呆了半晌。
尚翎雪回到学校外的时候还在想着王诩的话,他的保镖陈远见到小姐神色有异就上前问道:“小姐,怎么回事?我刚才看到了一个星期前跟踪你的那个小子从这里经过,是不是他欺负你?他要敢动你一根头发,陈伯伯帮你去拆了他骨头!”陈远是退伍军人,以前和尚翎雪的父亲一同当过兵,自己的女儿在国外读书,所以他一直把这个小姐当做自己另一个女儿,看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
“不是…上次大概真的是我们误会他了,他并不是跟踪狂,只不过…”尚翎雪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算了,陈伯伯你开车吧,我饿了,先去哪里吃饭吧。”
当尚翎雪坐在保镖陈伯伯驾驶的豪华林肯里吹着空调的时候,王诩骑着辆破自行车在正午的烈日下穿行着,他此时心里觉得非常奇怪,本来他只想跟那女人说一句自己不是跟踪狂而已,但当他看到尚翎雪站在面前的样子时,就不知不觉得说了些多余的话,而且感觉说了以后心里莫名的暗爽。其实说白了王诩的行为很好解释,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耍帅了一把,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恋爱经历所以在那里困扰着。
王诩回到事务所的时候,猫爷坐在电扇前吃着冰棍,他的那件破烂休闲西装被扔在了沙发上,他敞开着衬衫领口撩起袖子还是大汗淋漓。
“我说你这里是不是该装个空调了?还有,你就穷到这种地步了吗?十年前已经是雪糕的时代了!”王诩几乎是倒在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猛灌。
猫爷完全无视了他的吐槽,而是眼神很认真的凝视了他几秒,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是初恋啊,真好呢…”
“噗…”王诩喝下的一杯水一半喷了出去一半进了肺里,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终于才缓过气来:“你…你…咳咳…你绝对不是人,你到底是怎么干的!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你能也知道?!”
“啊…初恋和失恋这种事情呢…就像浮在可乐上的冰一样难以掩饰呢…”
“喂…类似的台词出现过吧,这种事情也只是对你来说才是吧!你这个角色的设定到底是干什么的?玩死我才算完吗?喂!”
猫爷继续无视了王诩,咬碎一截冰棍问道:“考试怎么样了?不会是光顾着泡妞没及格吧?”
“你像神一样,自己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吧?有必要问我吗?”
猫爷依旧有气无力地发表了可怕地言论:“哎…青春期的少年就是麻烦呢,因为谈了恋爱就觉得打工啊老板啊之类的都无所谓了,居然对老板兼债主用这种口气说话,看来已经做好死得觉悟了…”
十分钟后,王诩非常认真详细地汇报了上午作弊的全过程,并请示领导的意见。
结果猫爷听完了以后眉头深锁:“附身这件事,理论上来说,活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呢…除非你是鬼…”
第十二章 银白獠牙
王诩奇道:“喂喂…有我这样在大太阳底下骑自行车去考试的鬼吗?”
猫爷说道:“我只是说理论上,你也许是目前狩鬼界第一个可以用‘附身’这种能力的人也说不定。”
“你是说这种能力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猫爷把冰棍吃完了,然后点上一支烟:“我来跟你解释一下附身的理论好了。”
“首先,比如说你是个鬼,你的肉体已死,灵与体之间就失去了某种联系,那么就可以对一些意志薄弱的人,或者老人,还有濒死之人进行附身,也就是俗称的鬼上身了。”
“但是活人不同,因为你的灵和身体还是一体的,就像被加上了一个模具一样,比方说你的身体是个正方形的模具,那么只要你还活着,你的灵魂就是正方形的,而别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和你形状不同的模具,即使是意志薄弱或者别的什么,你的灵魂肯定是进不去的。目前为止你都明白吗?”
王诩点点头,猫爷又接着说下去:“再者就是一般活人是做不到灵魂出窍的,必须在濒死的时候或者通过一些相应的仪式才行,而且即使你的灵魂出去了,只要肉体没有完全死亡,依然就如同我刚才说的那样有固定的形状不能附身于别人。只有和肉体的关系完全脱离,灵魂才会成为真正的‘无形’,而且要附身的话,即使是鬼也必须是戾气怨气都很重的厉鬼才可以,不是谁都行。”
“那么说来我还是在身未死的情况下附身别人的第一人了?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啊,哈哈哈…”王诩心里乐开了花,因为此时他脑海里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附身尚翎雪以后能够进行的所作所为。
“这倒不是,传说中一些魔王级别的人物都可以做到,也就是所谓‘夺舍’,比如说冥王哈迪斯之类的,反正我是没亲眼见过。”猫爷适时地泼了一盆冷水。
“我看你是漫画看多了吧…我们难道不是信佛教和道教的吗?古希腊那边的事情捞过界了吧…”
“哦,对了,你说你今天作弊是抄一个叫齐冰的人?”猫爷突然改变了话题。
王诩说道:“对啊,这人实在太强了,一个小时就能把那种卷子全部做完,下午我作弊也靠他了。”
“嗯…齐家的二少爷也掺合进来了,看来这次你真的可以当做是渡假了。”猫爷低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什么齐家二少爷?敢情你还认识他?”
“啊,见过几次,论抓鬼的资历,他要比我早入行十年,我入行时他已经很有名了。”
王诩一听就傻了,这齐冰怎么看也不会超过二十岁,居然比你这家伙还要早入行十年?难道他在娘胎里就能抓鬼不成?猫爷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齐家的二少爷确实是三岁开始就踏足这个行业了,也就是十六年前,人家可是齐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从小就是直指十殿阎王的地位在努力着的,和你这种以宅男作为理想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王诩当时就怒了:“呸!什么天壤之别,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居然还来说我。”
“啊,我啊…其实六年前我本来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优等生,入行仅一年就获得了‘猫爷’这个称号,当时可是被狩鬼界大大看好的天才新人。”
王诩继续投来鄙视的眼神:“你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辜负了不少人的期望…”
猫爷仿佛屏蔽一样无视了王诩这句话,接着说道:“而齐家二少爷更是了得,人称银白獠牙,十岁时就有机会获得T市的‘桃木’这个称号,但他却以自己资历尚且不足而拒绝了,这人的实力和器量都绝非小可,这次既然他也到了翔翼,看来你我确实可以看戏了。”
“看戏就看戏,钱都花了,我去享受一下大学生活总可以吧。”王诩起身松动了下筋骨,“我说下午你开车送我吧,再这么骑车过去我就晒成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