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事实了吗…”这句很熟,好像小孤以前对猫爷讲过。
齐冰又道:“就算以后结婚了,她想耍流氓…就耍流氓…”
“喔靠!你也算个爷们儿?!”
“诶!”猫爷忽然插嘴道:“这世界上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王诩用异常猥琐的眼神扫了回去:“尊重…你以为…你藏在家里的那些护士装、警察制服、女仆装、猫耳发夹我一样都没看见么…”
猫爷的手在王诩话未说完的时候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想肮脏地死去…还是肮脏地活着…”
“喂…为什么死了也是肮脏的啊…”王诩脸色发青还不忘吐槽。
齐冰这时回答了王诩的问题:“你有尚翎雪这样的女朋友,还敢对其她女人干出这种事来,确实比较爷们儿。”
王诩道:“我干什么了?!”
猫爷道:“谁知道呢,我只看见你扛着个昏迷的女人上去,过了半个多小时抱下楼,她衣服没了,剩一条床单了…”
第二十七章 你…不用跟我解释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到现在…
燕璃在王诩怀里抽泣了一会儿,可能是身子实在孱弱,她显得有些困倦了,声音也渐渐小了。
王诩让她躺平,帮美女盖上了毯子:“好了,你先休息吧,我看你的烧还是没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燕璃是真的感觉很难受,烧得头都有些发晕,她喉咙里呜咽了两声,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乖巧地点点头钻进了被窝里。
王诩走下楼,看到那三人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围坐在桌边,他问了句:“怎么了?”
猫爷反问道:“应该我问你,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呀…”王诩被问得莫名其妙。
猫爷十分理直气壮地道:“你怎么又下来了?”
王诩瞪大了眼睛:“既然病号已经睡下了,我趁此机会过来和你们讨论讨论怎么对付那个鬼行不?”
喻馨冷哼一声:“不行…”
齐冰没有表情,喝了口茶:“没那必要…”
猫爷看着王诩:“明白了没?”
王诩摇摇头:“没有…”
猫爷深深地叹息道:“哎…今天大家都累了,照我的意思呢,就各自挑个房间睡下,如果晚上曼森杀出来,我们就见机行事、与其周旋,如果今晚平安无事,明天早上我们再作计较。”
“哦…那我就上去睡了?”
猫爷又道:“不,你有任务。”
“你们睡大觉,我有任务…好,很好,很强大…意思是我守夜对吧?”王诩没好气地道。
猫爷猥琐地笑道:“你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好燕璃,人家是普通人,又在发高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呢…嘿嘿嘿…祝你好运…”
“喂…这算什么…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这事儿为什么偏偏让我去?喻馨去不是挺合适吗?”王诩显得颇为局促不安。
喻馨又露出相当邪恶的笑容:“我才不去呢,会传染上感冒的。”
“哦,我去就没事儿了?”王诩问道。
“嗯,傻瓜是不会感冒的。”喻馨言之凿凿。
王诩还想说些什么,可猫爷直接插嘴道:“我和齐冰去保护,就更不合适了…这事儿,还是你办最妥当…”
“切…”王诩不屑地冷哼:“你们三个刚才在这儿反正都已经商量好了是吧?去就去!我告诉你们,老子是有定力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有高尚情操与品格的人,你们想象中那些龌龊的勾当,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他说得义正词严,说完后就用一种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姿态大踏步地迈向了二楼。
除了猫爷,另外两人几乎就相信了王诩,可猫爷望着王诩那沧桑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道:“再等等,最多五分钟…”
王诩没有让他们等五分钟,仅仅一分钟后,坐在楼下的三人就听到了一声尖叫,女人的尖叫。这一声明显是燕璃喊的,三秒后,王诩又吼了一嗓子,他“啊…”的一声,叫得像杀猪一样。
齐冰和喻馨实在是摸不清状况,正在想着要不要上楼看看,猫爷却十分淡定地说道:“冷静…要冷静…从这两声可以看出,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实际的分贝要比我们听到的高出很多。那么…根据我的分析,即便今晚那屋里会有床架吱吱作响,或者粗重的喘息,急促的呻吟等等,我们也是听不见的。非常好…测试完毕,大家回房睡觉。”
…
这里有个疑问,一分钟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王诩他走上楼,进了燕璃的房间,关上了门。以前在风云客栈的客房,王诩也是给燕璃守过夜的,所以他还是老规矩,打算搬张凳子坐在床边眯瞪个一宿。
可燕璃这时候,偏偏还没睡着,她是醒着的!
燕璃虽然身子虚弱,头也有点晕,但绝不是神志不清,在这陌生诡异的古宅里,漆黑的深夜,她听到一个人摸进了自己的屋子,王诩刚刚离开不久,应该不会鬼鬼祟祟地回来,那么这个人是谁?
燕璃心里害怕,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假装睡着,看看情况。此时如果王诩就这么坐定打瞌睡,没准过一会儿燕璃就会发现是他,但王诩没有…他干了一件事。
准确地说,这是一个恶作剧,至于灵感,来自猫爷的那句“贴身保护”。
此刻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窗外的雨倒是停了有一会儿了,乌云散去,一轮新月映在空中,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
燕璃背对王诩侧卧着,身上盖得毯子并不算厚,所以落在王诩眼里的,是一条起伏的、优美的弧线…
于是,王诩一时兴起,干了件很不厚道的事情,他钻人家被窝里去了…
王诩知道,他这样往人家身上一贴,燕璃肯定是会醒的,不过怎么说都是生病的人,最多就是羞愤交加,问他一句:“你干什么?!”
王诩准备的台词是:“贴身保护。”
然后燕璃会把他赶下床,骂他一句傻瓜,很好,很和谐,便宜占了,人家也不是真的生气,反正是个玩笑。
不过这世上有那么一句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因此,事情并没有按照王诩的想象发展,而是出现了一连串让他震惊的变化。
首先,燕璃大叫…
是尖叫,声音很响,很吓人,饶是王诩这人神经相当强韧,也没想到一个病人能喊出那么高的声音。然后他迅速做出了反应,以一种非常愚蠢的方式…
王诩捂住了燕璃的嘴,接着压低了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别喊,是我…”
哦,原来是你,那么…你这是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燕璃知道了是王诩,那是真的惊怒交加了,于是她朝着王诩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再然后…便是王诩的大叫…
王诩缩回了手,“喂…燕学姐,不必这么狠吧…”
回应他的是一双含泪的眼睛,还有羞得通红的脸颊,燕璃紧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那眼神让王诩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出事了,哪里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他很快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个感觉可不是什么与天地交融之大能,也不是什么灵能力,而是人人都有的基本五感——触觉。
大家都在一个被窝了,很多事情,是瞒不过的,比如,王诩他穿着衣服,而燕璃没穿…
“嗯…”王诩想说些什么来调节一下气氛,可实在说不出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燕璃的脸上,游弋到了脖子那里,接着…继续往下,嗯…光线太暗,得掀开毯子才能看见了。当然,看不看的,也无所谓了,人都贴在你怀里,喘口气你就知道什么尺寸了不是?
燕璃注意到了王诩的眼神,她瞪着王诩,用仅有的一丝力气道:“你什么意思?”
“我…”王诩忽然想扯开话题:“我说燕学姐,你好像没有裸睡的习惯吧,怎么今天那么好兴致啊?”
燕璃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像在叹息,“衣服没干透,你出去以后我就脱了。”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容易得出的答案,根本不用问也能猜到,不过是王诩没话找话而已。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燕璃道。
少女的气息和体香随着燕璃的每一次呼吸刺激着王诩的感官,两人这样贴身靠在一起,还使彼此都有了点生理反应,不过王诩此刻的头脑十分清明,他作出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判断,自己已经讲不清楚了…
既然讲不清楚,那就不要讲清楚了,扯吧…
“嗯…是这样,我见色起义,一不留神就摸你床上来了,这实属情不自禁…那么现在如果你乐意呢,咱们就那什么什么…如果你不愿意呢…”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燕璃就用十分细弱的声音打断道:“我今天不舒服。”
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王诩想要问这个问题了,他很想问问清楚,是不是你哪天舒服了,我可以随时无票上车?
燕璃这时转过了身,背对着王诩,露出的肩头和那一点点背后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如玉般无瑕通透,这放到广告词儿里就是,牛奶般丝滑…看得王诩又是一阵喉咙发干。
“我要睡了,你要一起睡也可以,但我真的不太舒服,你可别做些奇怪的事。”燕学姐临睡前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王诩当时就惊了,这叫僵直状态,他脑海中闪过了当年李连杰先生主演的《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剧中的赵敏曾经对无忌同学讲过这样一句话:“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了,我也懒得反抗,反正现在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我,就让你为所欲为吧”。然后张教主就转过身,严肃中带一丝腼腆地回了一句:“不知羞耻。”
王诩现在想来,张无忌你这个人渣,心中暗爽,嘴上还要说脏话装清高,真可谓是集闷骚之大成者…
不过胡思乱想没持续多久,王诩决定,这个玩笑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他准备离开这张罪恶的床,坚守自己的正义之道…
可惜,正当他准备撤出来的时候,发现燕璃的头,正枕在自己的左边手臂上,而且,她似乎已经很神奇地睡着了…
…
一夜无话,曼森的鬼魂没有出来,也没有别的异常状况。
直到第二天清早,喻馨去敲了王诩的房门。
咚、咚、咚,“我可要进来了啊…”她好像有点儿想笑。
门被推开了,喻馨看见床上躺了两个人,王诩顶着黑眼圈,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侧卧着,他的左手依然被燕璃枕着。
“哟…还没起呢,黑眼圈都有了啊…难道你从昨晚一直加班到天亮啊?”她似笑非笑地调侃着。
王诩目光涣散,活像个被蹂躏了的男人…
“我的左手好像不见了…失去感觉很久了…”
喻馨道:“我们三个要去镇上,晚上再回来,今天这里就你们俩,慢慢玩啊。”
“喂!”王诩尽量压低了声音对门口的喻馨道:“为什么又剩我们俩了?!”
喻馨笑道:“燕学姐生病了,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鬼屋里,你放心么?”
王诩叹了口气,头靠在枕头上:“其实我挺痛苦的你知道吗…”
“把人家衣服都脱了,还有什么好多说的。”
“我…”王诩张口欲言。
不过喻馨根本不让他吐出第二个字:“你…不用跟我解释…”
第二十八章 围困
猫爷和齐冰小心翼翼地跟在喻馨的身后,此刻他们正穿过树林,向着bozite小镇进发。
围着高地的这片树林,或者说这个阵,还是相当凶险的。目前能够保证穿过这里的方法,只有让王诩或者喻馨带路,否则纵然是齐冰这样的高手,也有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形下阴沟里翻船。
喻馨手上的镜刃闪动着淡淡的紫色光芒,这灵魂武器在妖力的催动下依然可以发挥作用,引导他们走向这个阵中唯一的一条出路。
齐冰道:“我有个想法,我们能不能试着把这片林子烧了?”
猫爷苦笑:“这个嘛,我觉得不太靠谱,这里的死气,也就是阴气太盛,一般的火是烧不掉这里的,如果开几辆大型的推土机来,倒是有可能把这里铲平,只是不知道,铲完了以后,留下的是一堆木材,还是一座尸山。”
齐冰又道:“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偏偏是我们五个,我们互相认识,而且有四个都是灵能力者,曼森究竟是怎样选择下手目标的?”
猫爷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有个比较大胆的推测,但现在佐证太少,具体的,还得到镇子上寻找些线索才知道。”
喻馨这时回头道:“出口到了。”
猫爷和齐冰抬头望去,前方就是昨天他们进入这片林子的小路。果不其然,贯穿这条林子的路,其实只有一条而已…
他们来到了镇上,还是相同的景象,昨晚的大雨连一个水洼都没有留下,这个地方的时间流动看来很是诡异,不知究竟是快还是慢,亦或者,这里的时间,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那些民宅里估计不会有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着重还是得去看看教堂。”猫爷说道。
“现在大家都没有灵力了,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万一陷入类似那个尸林阵的陷阱中,和其他人失去联络就麻烦了。”齐冰的分析很是冷静客观。
喻馨也没有表示异议,于是他们三人一起来到了教堂中,就在他们推门进去的刹那,猫爷脸色就变了。
“这里还有别人。”他说道。
听他的语气是十分确定的,虽然没有了灵识,但猫爷也不知用什么方法立刻就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
“自己出来吧。”猫爷简单地扫视了教堂一圈:“窗帘后面站着一个,布道台的后面蹲着一个,忏悔室里躲着三个。”
大约十几秒后,布道台后面那位首先站起来了,一看还是熟人,威廉…
“猫老大!猫大师!原来是您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了过来。
猫爷一脚踩在威廉的脸上把这小子给顶在了一米远的地方:“少废话,什么猫老大?我是宠物小精灵?”
“古老师…这个声音,是古老师吗?”一个四十多岁,长着一张国字脸的大叔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原来是郝教授啊…”猫爷笑道。
郝教授一看是认识的人,顺势松了口气,他回头冲着另一边喊道:“出来吧,同学们,是保健室的古老师,老安,你也出来吧,没事的。”
从忏悔室里走出来的三个都是女生,同是翔翼的学生。而郝教授口中的老安,却是从教堂后面的房间里缓步行来,这位安教授也在翔翼任教,不过他专攻的领域比较冷门——神学。
作为一个研究各个宗教、神学的权威,他在翔翼的境遇其实是比较微妙的,毕竟这门课,有兴趣的人很少,或者说,这门学科从就业前景到发展空间来讲,都存在着门槛过高的问题…
想想也是,这年头…想学少林武功的人多,想念经吃斋的人少;想泡修女的人多,想泡上帝的人少;想找道姑合籍双修的人多,想隐于山林悟道的人少。还有部分喇嘛,想搞地方反政府武装…
总而言之,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宗教,可能只是一门学科,可能只是让你一知半解的精神寄托,但很少有人会将其当成一份职业。因此这位安斯教授,平时在学校里基本就是挂个虚衔,在考古学系那边凑了个名,待遇和人家一致。
不得不佩服翔翼的管理层…他们秉持的原则是,在我们这个世界超级学府,只准你说你不想学,不能说你学不到…
猫爷看了安斯教授一眼,这个男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留着中分头,看上去也是四十来岁,或许是因为削瘦的缘故,他比起郝教授来显得要年轻些。
待大家都走到一起,郝教授道:“古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藏的地方啊?”
猫爷摆出那标志性的懒散神情道:“我看到了五个人的脚印,其中威廉的步子比较重,鞋底上沾了比别人更多的沙土,除了说明你缺乏锻炼,虚火上升以外,也暴露了你的位置。”他转头看着郝教授:“下次要藏在窗帘后面,拜托你把脚收进去…”然后他又看着那三个女生:“用得都是名牌香水呢…没办法,那种高级货在空气中会残留更长的时间,香味更加幽远。”
最后猫爷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安斯教授:“安教授居然没留脚印,如果不是练过轻功,那肯定就是体重比几位女生还要轻咯?”
安斯笑了,他的笑…怎么形容呢,恐怖片里的鬼,一般都是这么笑的…
“呵呵,只是因为我的鞋而已。”他指了指自己的脚。
猫爷低头看去,原来这位穿的既不是皮鞋,也不是运动鞋,而是双帆布鞋,款式很接近那种旧社会里裹小脚的老太太们爱穿的小布鞋,只是材质和尺寸不太一样,像这样的鞋,鞋底很薄,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纹理,很多都是平底或者横纹的,如果刻意去做,完全能做到走路没声,过处不留脚印。
“古老师,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个叫bozite的小镇究竟是哪里啊?”郝教授问道。
猫爷打了个哈哈:“啊…那个啊,我们也不知道啊,前一分钟还在酒店里玩着呢,忽然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郝教授点头:“这样啊…我们也是的,我和老安本来在一起吃饭呢,突然就感觉一失神,然后便到了这里,这四位同学就出现在我们身边了。”
“哦…你们几个是什么时候来的?还见过其他人吗?”猫爷问道。
郝教授摇头:“我们大概来了一个多小时吧,之前分头在小镇里转了转,都没发现人,最后就到这里来集合休息,商议接下来的计划,结果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就都躲了起来,没想到遇见你们了。”
猫爷道:“哦…原来如此。”他随即转头低声对齐冰和喻馨道:“这下麻烦了,这些人全都有危险,要想护住每一个,看来很难…”
郝教授继续问道:“古老师,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猫爷道:“我们是昨天到的,嗯…还有另外两个学生,王诩和燕璃,你应该都认识吧,他们正在那边高地上的大屋里留守,我们在那里找到了食物和水,要不你们也…”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教堂外走,想把古宅指给郝教授看,可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那片高地,那片树林,他们回到镇上的那条小路,全都消失了,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
“怎么回事?”齐冰这句是在问喻馨,她是这里唯一还能用些灵能力的人。
喻馨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你问我,我问谁?”
猫爷也是神情数变,这下事情可搞笑了,连和尚带庙一块儿跑了,飞屋环游记?显然不是,他低声沉吟着:“曼森…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
曼森在玩什么花样,没人知道,可此刻的王诩产生了不祥的预感,这是主宰之力的本能,他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察觉到即将到来的致命威胁…
看着床上的燕璃,她的高烧竟然越来越严重了,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王诩提了一整桶水进房间,不断地用湿毛巾帮燕璃降低体温,他不敢过于频繁地离开这个房间,因为王诩很害怕,他怕当他哪一次端着盆水走进来时,燕璃会从眼前消失。
到了中午,不安的感觉愈加严重,燕璃的高烧也丝毫不见褪去,原本只是淋雨着凉而已,放在平时,吃片感冒药,睡一觉,也就没事了,可现在的状况,明显不对劲。
王诩急得像生鱼片,连被煮熟的功夫都没有…
原本猫爷算是个医生,可偏偏现在人不在。就算他在,这里一没药品,二没器材,三没有道法灵能力,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不可能帮上什么忙的。
所以王诩现在完全只能靠自己,但他,同样没办法…
燕璃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的声音非常微弱:“王诩…我…觉得好难受…”
王诩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我知道…我知道…”
“我…会死吗?”
“呵呵…怎么可能呢…感冒而已,来得快,去得也快嘛…”他挤出一丝笑容,可也只维持了几秒而已。
“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这不是感冒…”燕璃的表情很痛苦,她话还没说完,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王诩看着怀里的燕璃,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许多情感在这一刻伴随着心痛一起袭来,他此刻只觉得自己很没用,燕璃的生命就在自己的眼前消逝,他却无能为力,就像当初的埃莉诺一样…难道那不祥的预感就是燕璃会死吗?
不!不行!我不能再承受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一次!无论是天、地、人、神、鬼,谁也无法再次从我手中夺走她的生命!
王诩背起燕璃,一脚踢破了窗户的玻璃,直接从二楼跳了出去。
当他落地时,发现天空已经不是那个中午的天空,而是黑夜,一轮新月挂在天上。
一个个黑影出现在了王诩的视线中,它们一动不动,在月光的照射下肃立着,脸上带着类似笑容的扭曲表情。
这些,都是蜡像,披着人皮的蜡像…
王诩粗略地数了数,蜡像大约有三十个以上,用一种奇怪的站位,将古宅围住,而高地周围的小树林,不知何时,已成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树海…
第二十九章 夺魂
“我的孩子,你这是要去哪儿?”阴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王诩的眼神很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死死盯着那些蜡像:“我知道你混在里面,你就是曼森对吗?”
曼森没有现身,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孩子,把那个女孩儿放下吧,她的死…是有价值的。而你…应该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王诩的瞳孔瞬间收缩,他这时才感觉到,伏在自己背上的燕璃,胸口那微弱的起伏已经停止,耳畔传来的呼吸也消失了…
顾不上眼前未知的敌人和危险,王诩把燕璃放下,揽到怀里。她的高烧退了,体温却降到了另一个极端,就在刚才这短短的一分钟,生命的迹象已从她的身上消逝…
“醒醒…醒醒…燕璃你听得到我吗!燕儿!埃莉诺!醒醒!醒过来!”王诩的眼神中还留有一丝希望。
“没用的,那躯壳里,已经没有灵魂了。”曼森用他冷酷的声音再次宣判了燕璃的死亡。
王诩好似根本听不见曼森的话,他将燕璃的头枕到自己肩上:“醒醒…燕璃…你不可以死…你走进我的生活,为我付出所有,让我爱上你,现在你又要离开我,不可以…我不允许!”
曼森这时终于出现在了王诩身边,他穿得仍然像个神父,但他露在外面的脸和手,只有糜烂的肉和血管,却没有皮肤。
“孩子,为何你不肯面对现实呢?放开她吧,我要取走她的人皮了,这会是我手中最出色的一件艺术品。”曼森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欺近。
“你。”王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这一句明显是对曼森说的,“给我滚。”
曼森怔住了,他无法向前再卖出一步,就像士兵接到了不可忤逆的命令,能够做的只有执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