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没憋住,问了系统,系统当时黑屏了,从良还以为系统坏了,拍了老半天系统的脑袋,系统还是乌漆抹黑对着从良。
从良神奇的从系统的黑屏上解读出了系统的意思,脸红脖子粗的切断了链接。
这小皇帝对从太后,真是孺慕之情,还是带着无尽感激和尊敬的那种。
从良想想也是,一个孤儿,长嫩生生白团子一样,怎么看都是被人嗷呜一口吃掉的那种类型,从太后当时出手庇护,还在如狼似虎的众皇子之中硬是是把个看似最没可能的人扶上了皇位,对于当今魏国的形式,可以说有了从太后母家的支持,无论是魏国还是他这个皇位,都是固若金汤。
且上位之后,太后不搞垂帘听政把持朝政那一套,一心一意搞他皇兄,搁谁谁不感激涕零,谁不亲手打包了皇兄送上门。
从良和小皇帝坐着幽幽的喝茶,心里暗自叹一声魏子时和小皇帝一比,真是好苦的命。
每每见小皇帝,从良就尽量装着高冷不说话,第一天说多错多让她学会了沉默,“母子”对坐沉默,喝干了一壶茶。
小皇帝还没走……
“皇儿可是有事?”从良问的漫不经心,透过木制格挡看向魏子时的方向。
看不见人影,但是没听见起身的声音,魏子时应该还在用膳。
从良微微翘起唇边,想到魏子时刚才不轻不重的推她那一下,有些想笑,披荆斩棘终于看见条通幽曲径,不容易啊,不知道中秋节时,魏子时看到她送的礼物,这条小径会不会再荆棘少一点,更好走一点。
晃神间从良没听清小皇帝的话,只得又重新问了一遍,“你说要什么?”
“……销魂散。”小皇帝白团子变成粉团子,羞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什么散?”从良见小皇帝越发红的要滴血的脸蛋,猛的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小皇帝的嘴,看了眼魏子时的方向,声音压的低低的,“你要哪种药干什么!”
从良同时在脑袋里狂敲系统,“你到底是怎么改的记忆,怎么前几天看着我还不敢说话的人,今天竟然来跟我要那什么散来了!”
“吸溜~”系统吸溜了一口面条才慢悠悠的回答,“我哪知道,我都按照你的性格随便改的。”
从良暗骂一句坑逼,捂着小皇帝的嘴,鸟悄儿的出门,溜出了老远,钻进一间没人的屋子,确保魏子时听不见了,这才松开小皇帝把事情问明白。
原来小皇帝看上他身边伺候他的一个人,几番暗示明示,人都不为所动,情窦初开又不想仗着皇威,而由于皇帝身边管事的就是他看上的人,手底下能用的人,都归那姑娘管,没有偷偷弄药的人能使唤,所以脑子一抽,想起太后这有,又被系统改记忆改的可能神经错乱,竟然跑他“母后”这,求药来了,打算下了先成事后负责。
从良在心里把坑逼系统从头骂到脚,叫来春花一问,好么,小皇帝十六,他身边伺候的那个还是从前从太后拨去伺候小皇帝的,今年整二十四。
根本不是什么小宫女,而是个姑姑。
从良一捂脑门,有心想骂一句你他妈早恋就算了还恋母,但是想到小皇帝的“母”是自己,就憋回去了,捂着发疼的脑门,把小皇帝从头溜到脚,小体格根本没长开呢,细细嫩嫩的,个虽然还可以,但是身子单薄,像一根不堪一掐的嫩豆芽。
就这样还想给人家下药,还好意思去表白,从良强忍住笑,这小皇帝是十二岁到从太后跟前,当时就是那个小宫女,现在这个姑姑伺候大的……
而且这脑回路是有毛病吧,好好的皇威不用,一句话就能让人溜光了撅在龙床上叉腿儿的事,非得下个屁的药?
从良无语了一会,默默感叹了一句自己太善良,为卡防止小豆芽真去搞什么药,给那姑姑下,酿成人间悲剧。
还是扯了小皇帝按在桌子边上,从紧要处切入,普及了一下生理发育和婚姻和谐的重大要素。
简而言之就是你那二两肉现在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等几年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你喜欢哪朵花尽管去折,一个皇帝不需要用任何的手段,你就是王道。
从良的苦口婆心间或穿插着系统篡改记忆的提示音,总算是连哄带劝,打消了小皇帝的邪念,把人打发走了。
这边人一打发走,从良赶紧转悠回去,发现魏子时也已经走了。
从良看了眼桌子,魏子时是吃饱了才走的,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好容易在魏子时那有一点进度,也不知道刚才小皇帝提起药的事,魏子时有没有听见,魏子时心思敏感多疑,要是勾起了魏子时什么不好的回忆,她这么久的攻略,就有可能就功亏一篑。
为了保险,从良还特意去后院转了一圈,魏子时的态度没见什么异常,还破天荒的给从良倒了一杯茶,从良捧着茶杯乐呵呵的磨磨唧唧的待到下午,直到天黑了,魏子时才开口撵人,临出门从良还在魏子时的下巴上,偷袭成功了一个香,这一天可以说是很圆满了。
回去的路上从良都蹦哒哒美滋滋的,照这种进度,肯定用不了三年,她就能攻略成功了。
然而从良后背没长眼睛,并没有看见她转身之后,魏子时眼中暗潮汹涌的阴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所有亲亲的营养液,我看到的时候特别的满足,感觉被灌满了,爱你们么么叽
这段剧情是一个转折,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天给亲亲们带来不好的体验,作者很抱歉,没有意外以后日更。
更新时间一般在下午,亲们晚八点半之后刷,应该就有,别提前等,有时候我抽风


第16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转眼中秋,宫宴上从良只露了个面,就假借不舒服又急匆匆的回了寝殿,赶着和她的魏郎过中秋,从良自那天和小皇帝聊完之后,就想着以后真心实意的对魏子时好一点。
刨除魏子时是她的攻略对象这一点,魏子时的命确实不怎么好,从小没什么人疼,而且其实还挺招人稀罕的,别别扭扭张牙舞爪的样子,每次架势拉的大,手越下越轻。
特别抿着唇时两个酒窝浅浅地双颊若隐若现,特别的好看,最近也不老是动不动就阴着脸了,模样清清秀秀的,就连一瘸一拐的样子也招人疼。
反正也要真心一吻,还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从良,有那么一丢丢的活络了心思。
从良回到寝殿就开始忙活,去了所有的首饰,泡了个热乎乎的澡,素面朝天,只有两个脸蛋被热水蒸腾的淡淡潮红。
暖黄的宫灯下,小案上珍馐罗列,美酒飘香。
前些日子,从良特意画了图,命她的管事姑姑碎玉满皇城找人赶制的礼物,终于是适逢其时在中秋前夜赶制成了。
万事俱备,只欠魏子时这股东风,从良把礼物装在一个和礼物一同赶制的木盒子里,还临时起意,用红色的发带绑了一个蝴蝶结,虽然赶不上她当初在县城礼品店里头看的那种精致,但是借着不那么明亮的宫灯,也勉强像那么回事。
从良命人去抬魏子时,自己坐在小案边上抱着礼物盒子眯眼笑,这段时间进展的可以说是非常的顺利,顺利的从良有些飘飘然。
魏子时这些的日子都没再跟她动过手,从良试探着拉个小手,投怀送抱啥的,人推拒的也不太坚决,昨晚上从良例行命人抬魏子时来用宵夜,没想到人竟然真的来了,一碗甜羹下肚,魏子时在小案的对面垂眸,从未有过的温顺无害,俊秀的眉目是从良毕生从没见过的顺溜。
许是甜羹太甜,腻的从良心里有点发齁,一时间眼神就控制不住的发痴,被抓包之后,从良习惯性的往后缩,但是魏子时却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瞪她呵斥她,或者伸手敲她个爆栗,而是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唇边。
虽然飞快的抿住,但是从良却没错过魏子时脸上那一瞬间展颜挤出的小酒窝,两个浅浅的在双颊边若隐若现,从良不会形容,总之比她家后面那片会在初春开满无名小野花的山坡还好看。
从良抱着礼物盒子,回想昨晚的事,心里成片的野花刚打上骨朵,门开了,“魏山坡”到了,从良飞快的把盒子塞在小案下,打算晚膳过后再拿出来,回过头,见到魏子时迎着一地细碎的烛影,一瘸一拐向她走过来,小心肝不由得也跟着一地跳跃的烛影和魏子时走动间的衣摆一颤一颤。
这一顿饭两人虽然没有交谈,却吃的十分和谐美满,从良看着魏子时碗边空空的小碟子,有种里程碑式的欣慰感,今天她夹菜可用的是自己的筷子,魏子时竟然也都吃了。
只是温好的美酒魏子时一口未动,从良颇为可惜,独自喝了一小杯,不上头也没醉意,只是脸颊红晕更甚。
晚膳过后是甜汤,从良爱喝甜甜的东西,目测魏子时也喜欢,两人对坐默默的喝甜汤,没一会,气氛就开始不对劲了。
偶尔视线相对的时候,魏子时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的挪开眼睛,而是幽深深的胶着从良的双眼,看的从良口干舌燥,一口气干了三大碗甜汤。
然后从良就感觉从里到外的发腻,自己伸手摸了好几回,发现身上也没撒上甜汤,可她为什么觉得这么粘腻,找了好几圈,最后顺着粘腻的源头对上的魏子时轻挑的眉峰。
长得好的总是占便宜,就算人人都知道红颜下面是枯骨,也免不了前赴后继的栽在那一层薄薄的面皮上,从良见识过电视上女人搔首弄姿的勾引男人,从来不知道男人也能勾引女人。
和女人不同的是不用搔首弄姿,不用夸张的飞吻抛媚眼。只要把汹涌的情绪收敛进眼尾,再漫不经心的轻佻眉峰,斜斜睨来,就能让人酥的好似被油炸了俩来回。
“你……勾,勾引我?”从良声音发飘。
她虽然从来都没经历过任何的情感,却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虽然在村里,却也是一部老旧的智能手机,就能带你见识人间百态的现代,她确定魏子时确实在勾引她,还是暗示性特别强的那种。
那眼神胶的从良像粘在蛛网上的小飞虫,看一眼的效果,和直接跟她说,“你跟哥来,哥哥给你变个蘑菇”基本雷同。
“你是不是勾引我?”从良如梦似幻的又问了一遍。
魏子时不吭声,脸颊边挤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变本加厉的深深看了从良一眼,眼中邀请的意味十分明显。
从良深觉,男的要骚起来就真的没女的什么事了。
这次的潜台词升级了,不是哥哥给你变蘑菇了,变成“你跟哥哥来,哥哥请你吃蘑菇。”
从良被撩的神志不清,魏子时一瘸一拐的走了之后,从良才猛的反应过来,礼物还在小案地下塞着呢,今天实在是被魏子时态度骤然反转直接给她上了高速晃的,光顾着五迷三道,正经事都没来得及办!
从良赶紧小案地下拽了盒子,抱着就往门外头追过去。
春花秋月见自家主子连外衫都没穿,赶紧拿了披风跟上。
风清月白,从良双手抱着礼物,小路上雀跃的脚步,伴随着心中含苞待放的满山野花,在月光的映照下,差点就一步登了仙。
然而转过一个假山,眼见着到了魏子时的殿门前,屋子里却漆黑一片,从良没追到魏子时的歩撵,夜凉如水,从良刚刚奔跑的细汗伙同秋夜的冷风,极速带走她的体温,此刻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不对劲。
系统破音的警报声传来,从良来不及扔了木盒子,直接身体绷直把自己呈大饼状拍在了地上,森寒的冷箭往她的刚才站的位置破空而至,“嗖”的没入泥土,箭上翎羽轻颤。
从良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上蹿下跳的草泥马,心中含苞的野花,还未盛开就凋谢在箭矢翎羽的尾颤中。
木盒子碎了,木屑扎进了从良的手心,婢女的惊呼声和侍卫跑来的铁甲声不绝于耳,从良只捧着手,看手心的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她裙子上,月光下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养不熟的狼!”从良咬牙切齿,但还是把扯嗓子喊抓刺客的侍卫统领踹的一个趔趄,“抓什么刺客,哪来的刺客,六皇子迷路了而已……”从良端着手,疼的斯斯哈哈,走两步又拐了回来,“把人请回来。”
请字上加了重音,侍卫一脸横肉抽搐,领命飞奔而去,从良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两步又拐了回来,指着地上的碎的七裂八瓣的木盒子中露在外的礼物,又指了指仍旧挺立在月光下差点送她入黄泉的凶器,“都拿回去。”
魏子时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转折怎么样?


第17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魏子时跑了之后,从良被婢女搀扶着回了寝殿。
太医悄摸摸的来给从良包扎了伤口,又悄摸摸的走,中秋夜,当今太后在自家后院被放了冷箭险些丧命,宫中却一点水花都没被激起。
从良在婢女的服侍下洗漱好,关门上床进了系统空间。
方脸小系统正在操作台上一脸邀功请赏的看着从良,从良笑眯眯的走过去,用没伤的那只手,温柔的摸了摸系统的小方脑袋,然后手指下滑,一把掐住了系统的脖子。
一个两个都是养不熟的狼,个个当她是闷不吭声的小绵羊。
她叫从良不叫怂良,从字底下那颗心,她从今天开始就抠出去,今天这个血的教训她会铭记一辈子。
从良收紧手指,大力药水的加持下,系统小人白眼眼看着要翻到脑袋顶上。
“知道主系统给我的毁灭你的指令怎么操作吗?”从良掐着系统的脖子把它当成挂钟晃来晃去,“就是赋予我,即便你这具壳子只是你数据的承载体,我也能通过承载体,随时毁掉你的数据链。”
从良把邪魅狂狷的新手指南语气用在系统身上,挑起眉峰,笑的十分阴森,“就是说我,我可以随掐死、捂死、摔死、咬死你个坑逼!”
这系统上次被电击成那个逼样,竟然还敢坑她,从良这次没留手,一直掐到系统冒黑烟,才像丢一块烂抹布一样,把系统小人仍在操作台上。
“你早就知道魏子时动杀了心对不对?”从良坐在椅子上,脚搭在操作台上用脚尖扒拉系统小人。
“什么时候?”从良包成一个球的手抵着自己的眉心,“那天小皇帝来的时候?”
系统趴在操作台上装死,但是不断发抖的小屁股,出卖了它没昏过去的事实。
从良用脚尖点了两下系统抖的很有频率的小屁股,“说啊……”
“……是~~”系统的动静带着颤音,说完这句话还抽噎了一下。
从良踩着系统小腿来回搓着玩的脚一顿,“哭了啊……”从良又恶意的使劲搓了两下,“你活该啊,你还不把瞒着我的事都说了?!”
系统被从良吼的一哆嗦,撅着屁股,就那么趴着,抽抽噎噎的交代了这段时间瞒着从良的事。
感情魏子时一直都在装,连系统也是那天从良和小皇帝在隔壁聊天,它吃面之前去看了一眼,才发现魏子时眼神阴狠,系统没告诉从良,偷偷的观察魏子时。
魏子时前段时间天天深夜里头见黑衣人,买通了抬歩撵的两个人,中秋夜里解决了几个值夜的侍卫,布置好了人在宫墙外接应,费尽心思把从良勾引出来去后院挨冷箭,自己则非常拉风的被两个黑衣人带着一道飞檐走壁就出了皇宫。
从良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拎起系统的一只小腿作势要往操作台上摔,“谁在帮他?嗯?”
系统吓的嗷嗷直叫,赶紧弓腰抱住从良的手臂,哭嚎道,“是十皇子魏澜!是十皇子魏澜!原剧情从太后就是死在十皇子和六皇子的合谋!”
“你他妈的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从良怒吼。
“没有了……呜呜呜,主人,真的没有了……呜呜”新手指南的事打死不能说!
“想让我死,”从良顿了顿又问系统,“为什么最后关头还救我了?”
“呜呜……我舍不得你,主人。”系统抱着从良的手臂,鼻涕一把泪一把,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数据错乱,出声提示了危险,没落到好还挨了一顿揍。
见从良不吭声,系统赶紧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以后再不敢了不敢了……呜呜呜,主人~系统抖着音,俩小胳膊狂搓从良的手臂求饶。”
从良最后还是放过了系统,系统抱着她手臂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她抱着奶娃娃弟弟的感觉,也是鼻涕眼泪的往她身上蹭,只不过不是求饶,是撒娇要吃的。
从良决定再给它一次机会。看着她就算是真的死在冷箭下,也不是真的死,只是这世界任务失败的份上。
但是魏子时不同,从良出了系统空间之后,一连几天都在琢磨魏子时抓到之后,她要怎么能收拾了人,收拾到心里痛快。反正攻略看样子也成不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得了。
任务失败就失败吧,反正只要保证俩人不死,就有补偿积分和原始积分,从良搓了搓牙花子,想着整治人的招数。
想来自己真是稚嫩,天真,从良用受伤的手搓着脑门,疼的呲牙咧嘴,却在笑,笑自己到底还是咸盐吃的少,竟然还被魏子时的表象骗着动了心思,这当胸一箭来的真是及时,让她立刻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从良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心里还是梗的难受,有种胸膛都刨开了,想挖心奉送,却发现对方褪去人皮是个狗,胸口凉飕飕的,好似受了风,拔罐子都治不好的那种。从良深呼一口气,保证世界不崩的情况下……最起码先要把她情窦初开成血花的这口恶气出了。
从良嗖的从床上翻身坐起,仔细的思考怎么好好出这口气……
是打个笼子锁起来?
还是弄根链子套脖子……或者栓瘸腿上?
先前那个带倒刺的鞭子扔哪去了?
唉对了!她的销魂散还剩两大瓶,貌似不够用呢。
从良把十皇子魏澜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妾,弄进宫给她跳舞唱歌取乐的第六天——
魏子时抓住了。
果然是有人护着的,没有衣衫褴褛也没有狼狈挨饿,据侍卫上报,是在大街上撞见的,属于自投罗网型。
从良这几天看跳舞看的要吐了,十皇子的妾那不叫跳舞那就叫发骚,大屁股扭的从良直眼晕,还得好吃好喝的待着,听说魏子时抓住了,赶紧命人把十皇子的妾往回送,那姑娘临走之前依依不舍的还来给从良道了个别。
她觉得太后特别的好,她一辈子就这几天好吃好住,还省心不用提防十皇子身边那些贱女人的陷害啊嫉妒啊暗算的。
看从良的眼神要滴出水来了,从良要不是没有把儿,都怀疑这姑娘想爬她床。
从良被姑娘看的都坐不住了,差点他妈给唱个送情郎,最后拉长了脸终于把十皇子的小妾送走了。
魏子时被请进了寝殿,看着魏子时一如当初从良初见他时,脸上是消失了许久,现在又毫无维和重新挂上的阴沉,深觉自己可能他妈的是瞎了吧,这双眼看着她,就根本从没有温情过。
渐融的冰霜是假的,时而一闪而逝的笑意促狭是假的,就连要杀她的前夜,那眼中的引诱和缱绻全是假的,骗的她……好他妈气哦!
从良一生气就脑抽,她突然觉得大吵大嚷的质问没劲透了,问什么呢,魏子时又不在乎。
于是从良笑了,笑的春花灿烂又变态情深。
“你跑不掉的,何必呢?”从良语调温柔满富情感的对着魏子时背诵新手指南。
“我会把你锁在我的身边,让你只能看到我,只能听到我,永远属于我……”从良轻轻提起一边唇角,“就算是恨,你也别想再离开我身边一步!”
魏子时紧紧抿着唇垂头,从良挑挑拣拣背诵完毕新手指南囚禁篇,铺垫完毕,从床底下拽出了一个木盒子,拿出来中秋时给魏子时准备好的礼物,几步走到魏子时的身边,也不顾手上的伤,蹲下身亲自给人换上。
“这个是我中秋的时候,准备给你的礼物,”从良把特制的鞋子给人换好,后退几步,冲魏子时纯良的笑。
“走一走试试?”从良见魏子时蹙眉犹疑,又放缓语调哄人道,“相信我宝贝儿……”
魏子时弄不懂从良是什么意思,按理说他跑了之后,回来之后已经做好了像从前一样被毒打的准备,但是……
“过来啊。”从良说,“这是我中秋那天就想给你的惊喜。”
魏子时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从良,到底还是迈开腿,只是才走了三步,就如遭雷击的定在原地。
慢慢弯下腰,魏子时手掌撑在自己的双腿上,侧面脖筋暴起,一口气哽在喉间,半晌才伴着哭腔一块倒上来,就那么撑着腿抬起头双眼犯血丝的看着从良。
错愕和难以置信,同一时之间无处安放的狂喜,在魏子时的眼底纵横交错,无遮无拦的尽数落在了从良的眼里。
微抖着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一发声就是通天彻地的咳,咳到他两臂发颤,喉间哽咽,似哭似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女主大概是要狂霸拽起来了呢……
我脑子里小黑屋梗一大堆唉╮( ̄▽ ̄")╭ 这第一个世界怕是一时半会写不完了。
照这个情况看 我这篇十几个故事怕不是要一百多万字呃哈哈哈哈哈哈


第18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从良将魏子时的所有情绪看在眼里,撇了撇嘴,她早知道魏子时最在乎的就是他先天残疾,前段时间用她那执笔就手残的技术描描画画了好几天,才总算把图画好,命她的管事姑姑满皇城的花重金照着她的图样和尺寸去做。
她亲自上手摸过,也细细的询问过系统,魏子时的腿长短相差不算太多,先天残疾的是左腿,踝骨处也有些不能发力,还粗细不一。
天生残疾,治不好,但有些效果是能借助外力来达到的,在现代,连断肢的人都能如常的行走跳舞,魏子时的脚只要增高一些再加上鞋内踝骨处的束缚支撑,就能行走起来和常人无甚区别,而这些只需要一双按照魏子时尺寸特制的鞋子就能做到。
其原理和她们村有个马蹄总爱裂的老马。最后那马的主人给它四个蹄子都订上铁掌的原理差不多。
虽然一开始穿上走路肯定会不舒服,但是从良知道魏子时能忍疼,忍下来就能和常人一样,她当时画图的时候,都能想象出此时此刻魏子时激动到颤抖的样子。
她也想着能通过这件事能一举在魏子时的心上画下重重的一笔,抱着想在“魏山坡”上开花的少女情窦。
然而,春风得意马蹄疾,险些栽进阴沟里。
心脏凉哇哇,从良撅着嘴的看着魏子时激动难抑,笑眯眯的从刚才放靴子的盒子里,拽出金属打造脚链,拎在手里背在身后。
“那天晚上我被你勾搭的五迷三道,”从良走到魏子时的面前,蹲下,自下而上盯着魏子时发红的眼眶,“我当时把给你准备了礼物的事情都忘了,你从来没那么看过我,我痴迷的不行,你走之后……”从良顿了顿,“我急匆匆的抱着这双鞋出去追你的歩撵,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你都不再需要再坐歩撵,结果……”
接下来不需要说,两人都心知肚明,等着从良的是早就备好的当胸一箭。
从良顿了顿,骤然收起了脸上的温和,拧着眉心幽幽的看着魏子时。
魏子时睫毛闪了闪,手指在膝盖上蜷缩,还没等他弄明白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从何而来,就听见“咔哒”一声。
银光闪闪的脚链,扣上了雪白的靴子,魏子时顺着密节交错的银链看去,那一头,正捏在不知什么时候,又笑的春花灿烂的从良手上。
从良知道魏子时有多在乎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也知道怎么能让刚刚欣喜若狂的人瞬间如坠冰窟。
这世界最残忍的从来都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后复又失去,从良笑的一脸纯良,见魏子时脸色苍白的看向她,还特意晃了晃手里的链子,在魏子时的瞠目欲裂里,咔哒将另一头扣在床头新弄的铁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