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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生气,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一个小怪物,为什么还是有人想跟他抢,他恨不得亲手撕碎了这些人。
他更生气,为什么小怪物要来阻止,是不是真的对那个小男孩有意思,是不是那男孩就是别人口中说的好看模样……
他生气所以他甩开了小怪物,可等真的小怪物不跟上来,云丑发现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过只能走出三步而已,他早已经离不开她了。
而对从良来说,云丑一声带着强横霸道的“过来”却像是冰雪女王的魔咒,一瞬间就融化了她冻僵的四肢。
从良呼出哽在胸口的寒气,特别听话的走到云丑的身边,乖顺的靠在云丑的胸口蹭了蹭,“我扶你回家吧。”
“嗯”云丑搂着从良的肩膀,侧头亲了亲从良的发顶。
第51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一出闹剧落幕,从良扶着云丑回到家,折腾着给云丑清洗被狼牙咬伤的小腿,借着出去倒水的功夫,脑子里狂敲系统,系统没回音。
从良不得不摸到鸡架,扒拉了几圈,还是从那个公鸡的膀子底下把小系统拽出来,系统耷拉着脑袋闭着眼身体力行扮演一只死鸡,从良怎么叫它都不理,明显是在跟从良耍小脾气。
小鸡子扔狼群这件事,从良想了想确实是有点残忍,她搂着系统的鸡脑袋,在心口搓了搓,“方啊,”从良十分诚恳,“我错了,我明天上集市重新买面,明儿晚上就给你做面条。”
从良捏着滴里当啷的耷拉在她手上执着装死的系统,心一横,照着鸡脑袋就“吧唧”了一口,差点把小眼珠子吸出来。
系统终于不装死,一身鸡毛都炸起来,“你少恶心!”猛蹬了两下腿儿,窜地上就噗啦噗啦钻鸡架里了,“要炸酱面!”跑的虽然狼狈翅膀也噗啦的不优美,但从两只小爪子跳跃的那两下来看,从良这一口明显亲的它雀跃不已。
从良麻溜的“哎!”了一声,转过身扯了睡衣袖子猛擦嘴,回屋狂漱口,别说系统炸毛,她也嫌弃好不好,这系统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专门往公鸡膀子底下钻,亲她一嘴鸡腥味……
从良拽毛巾把一嘴巴子的水渍擦了擦,她就知道系统特别好哄,从良咧嘴笑一口小白牙,系统特别喜欢亲近她,但是又特别别扭,她要是抱了亲了,系统就算是高兴的瞎子能看出来,也是一脸嫌弃,死不承认。
从良捏着凝胶进屋给云丑涂上,想起她上一个世界初见系统被坑,初见她大宝贝被揍的凄凄惨惨戚戚,深觉现在幸福不已。
牛车大妈一家子被狼群夜袭的事件,在村子里头兴起了一阵换窗子加固门板和卖牲口的热潮,从良再没上牛车大妈家去过,云丑自被狼误咬了之后,夜里狼群来了三回,可怜巴巴的在外头呜呜,呜呜的从良都恨不得给开门让进屋了,云丑愣是装没听见。
自小碎步事件之后,云丑黏她黏的越发连体婴儿一样,从良每天不管到哪都带着这个甜蜜的负担,不过小碎步家牛被狼掏开的事件,也让从良从中获到了利。
她最后没买到牛,而是买到了一头贱卖的毛驴,连车带驴是牛一半的价钱,可把从良乐坏了。
但是这驴车没等赶到家,从良就发现哪里不对,这好好的溜光大道不走,两次差点给翻沟里去,这驴很犟啊!
从良回去小鞭子抽的啪啪的,把毛驴从头到尾的修理了一顿。
可是第二天赶驴车上市集,这驴走的也不快,路上突然窜出过路的跳兔,一脚差点蹬驴鼻子上,它都没惊,可溜光的大道慢悠悠,愣是又好几回差点没给拉到路边的沟沟里去。
还每回都是往右边的沟沟里头偏,从良这回上路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毛驴不是一下子就走到沟沟里,而是一点点的偏离,眼看着要掉沟里,从良叹了口气,总算看明白,这驴怪不得这么便宜,感情天生的眼斜。
“看来还是不能图便宜……”从良刚要伸手勒停驴车,再走就进沟了,可着毛驴听着从良的说话,左耳朵突然对着车沿板上的从良转了过来,似乎是在努力的听她说话。
而且从良发现,毛驴自觉的转回了正道上,两耳朵支棱的跟个兔子似的,哒哒哒迈着步,竟然给人一种兢兢业业的感觉。
只不过眼斜就是眼斜,没一会就又往沟边上走去,从良攥着身后云丑的手,摇摇头说,“这驴不行啊,”从良说,“一会市集上打听下,卖了买个别的。”
等她又要去伸手拉缰绳,她发现驴耳朵又一只转向了她,随后车再次兢兢业业的回到了正道。
从良愣了下,随后的一路上,每次要转到沟,她就出一声,咳也好,叹气也好,驴耳朵都会转过来一只,然后车就会从偏离的道上扭回来。
市集上一车柴卖掉,从良去包云丑爱吃的糖糕,回来的时候惊见云丑竟然在摸驴脑袋,本来犹豫着打算卖的驴,这下从良可是坚决不卖了,这畜生聪明不说,不惊车,还兢兢业业,最重要云丑的欢心,可不是那么好讨的,算它有点本事。
没两天,卖驴的老太太找家里来了,说是搭茬了一个杀主,告诉从良这驴斜眼,说是只要她把驴送过去,就把钱退还给从良。
不过从良往栓驴那瞅了一眼,见了正在跟前转悠的云丑,摇了摇头,“我不卖了,斜眼是斜眼,用着还顺手的。”车拉的稳,晚上不栓还不乱跑,不乱叫,最重要昨天狼群下来了,驴也不知道没看见,还是真的这么稳,趴着都没起来。
上道后虽然眼斜,俩耳朵支棱的跟兔子似的,一个朝前听道儿一个朝后听从良声儿,别说云丑喜欢,她最近也是越看越萌。
相对于家里新添这口驴来的这么名正言顺还招人喜欢,系统大母鸡的处境就有些悲催了,云丑那天抱着浑身上下被狼含的湿漉漉,还秃了两块毛的系统,来跟从良说。
“咱家多了个母鸡。”
从良被系统的惨状震惊了,这一看就是云丑抓它躲来着,然后狼群上了。
从良是真没想到,云丑一个瞎子,竟然连家里的多了个母鸡都能发现,僵笑着说,“是我好久前上集市便宜买回来的,松进架里就忘告诉你了。”
云丑没什么特殊的反应,点了点头把系统扔地上了。
可怜的小方歪歪扭扭的爬到鸡架上躺尸,从良借口给鸡添水去看,颇不忍心的啧了一声,“他要抓你,你别跑啊……唉……”
“是不是让狼扑了?”从良怜悯的问。
系统做了一声垂死的鸡叫,“咯……”过了一会儿整个鸡坐起来,把俩膀子举起来指着鸡脑袋,“我被狼把脑袋吞了,后来又吐出来。”
仿佛不堪回首一般的用膀子把整个脑袋都捂住,屁股朝天撅在鸡架里,“我整个都被狼给嗦喽个遍,你晚上给我做个呛面吧,我压压惊。”
“哎,”从良伸手,想怜爱的摸下系统做安慰,但是想到系统说它整个都被狼嗦喽个遍,最后还是把手指收回来了,“下回他要抓你,你别跑了,整个鸡架的鸡,你看哪个他不是伸手就抓的。”不让抓的都卖了狼咬死了炖了。
“嗯。”系统点了点鸡头,四仰八叉的躺在鸡架上,“你去呛面吧。”
从良晚间做了面条,她最近总是做面条,云丑一开始也挺爱吃,从良整的花样多,但再好吃架不住三顿两顿都是面,从良口壮,有吃的就成,云丑却是这天晚上闻到了面的味道皱了皱眉。
吃过饭,云丑去洗漱,从良把挑出晾好的一小碟面条端着,贴墙根猫腰去了鸡架,云丑每次洗澡都要一会,从良见系统吃的香,就没马上回去,蹲地上跟系统脑中闲扯了一会。
谁知道这一会的功夫,云丑就洗好出来了,幽灵一样在从良头顶上问了句“你干什么呢?”
我从良吓的一脚就把小碟子和系统一块儿踢进了鸡架,然后顺势坐地上盘着腿,“我……凉快凉快……呵呵呵。”
“地上有鸡屎。”云丑瞎,看不见地上打翻的面条,系统也是争气,从良那一记飞脚,被踢的在空转翻腾了好几周,愣是没咯一声。
“回屋洗澡吧。”云丑说。
事后两人聚一块,系统怒斥了从良踢它的暴行,反正云丑也看不见,踢不踢都看不见。
没想到这一点点的小插曲,却引起了云丑的狐疑,他确实看不见,但是他能闻得到,呛面的味道顺着不知道哪来的邪风,被幽幽的送进他的鼻腔,云丑不动声色,拿剩下的面条喂鸡,看似合理,但是天黑鸡都上架了不说,晚上明明锅里就没有剩面条。
云丑上了心的事,就算能逃过他那双盲眼,也逃不过他那能吓死密集恐惧症的心眼,不到三天,云丑就对从良老是端着剩面条趁着他洗漱去喂哪只鸡了如指掌。
不应该说是剩面条,根本就是刻意留的,因为云丑有次把锅里剩下的面全吃了,还舔嘴唇,做出没吃饱的样子,从良也只是给他拿了糖糕,然后趁着他洗漱又端着“特意”留下的面条去鸡架了。
等到云丑连观察带试探了七八天,完全确定了一件让他怒火中烧的事,那就是小怪物根本不理会他不想吃面的暗示,面条完全是特意做给鸡架里的一只鸡的?!
呵。
夏末初秋,天气有些凉爽下来,从良这天弄柴到天色黑下来才回家,难得云丑主动不跟着她,她想着多弄点。
卸车之后,一进屋子,浓郁的肉香味扑鼻子,从良闻一鼻子笑还没提起来就僵住了,这这这这特么是鸡肉味?!
咧着嘴哭丧着脸把大锅掀开,果然锅中咕嘟嘟的奶黄的鸡汤翻滚沸腾,小碎块鸡肉在沸腾的铁锅翻滚的从良后脊梁汗毛排队竖起。
从良在脑中敲了几遍系统,系统都没给回音,接通了也不说话,只有小声的呜咽传来。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鸡架扒拉三圈,也没找见系统,果然锅里的黄汤碎块,和被劈成两半的鸡头,就是翻滚的小方方。
作孽哎,怎么这么早就给炖了。
从良敲系统系统也不做声,回屋一看,云丑端着碗正在盛汤,听见从良进屋,头没回,声音里却带着笑意。
“快去洗手吃饭,我今天把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炖了,给你补补。”
声音温柔的能挤出水来却听的从良腿儿都软了,溜溜的洗了手,闻着一屋子炖小方的味道,香是香,但从良有点喉咙发堵。
云丑给从良盛了满满的一大碗鸡汤,“多喝点。”
说完后,一双迷蒙又无害的眼看向从良,缓缓的又勾起双唇,露出了当初要她上狼窝如出一辙的两个小酒窝。
从良被看了半天,看的嗓子直冒烟,丧着脸端起鸡汤,刚喝了一口,听见云丑幽幽的问。
“好喝吗?”云丑说,“这鸡我没杀了放血,而是直接扔进滚烫的开水里烫死的。”
从良一口鸡汤喷地上,嘴唇子也不知道是烫的麻了还是吓麻了。
“不好喝吗?市集上杀鸡的大娘不是说,只要被活活烫死的鸡,死透后开膛,才放不出血,炖起来味道鲜。”
从良端着碗快哭了,突然系统在脑中说话,声音像是哭的狠了出了鼻音,“他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抓住,你不说不让我躲,我没躲,他把我抓屋里直接扔开水里了……呜呜呜,你要不直接脱离世界,渣了他算了……吸……”系统及时捂住了嘴,从良还是能听见不光哭是假哭,这逼此刻正在吃面条!
本来一腔的怜悯登时烟消云散,从良端着碗又喝了一口,云丑再次幽幽的开口。
“有面条味吗?”
“噗!”从良一口鸡汤再次喷到了地上,趴着桌子上乐停不下来,她跟系统偷偷摸摸的,感情云丑都知道了……
笑了会,从良拽桌上的布巾擦了把嘴,绕过桌子,发现果然此刻云丑脊背笔直,绷的额角青筋都出来,指头绞一块儿绞的犯白。
从良心疼的胡噜了一把他的头发,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大宝贝儿,你说你一个小鸡子叫什么劲。”
从良说:“那是我一个朋友……”
“天天专门做面的朋友?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做什么要偷摸……”云丑咬住了下面伤人的话,声音带着抖。
从良:“……”我早跟你说,小方搞不好早被狼撕了,说的好像你通情达理一样!
个鸡都容不下的小心眼。
从良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搂着云丑的脖子转了个圈,坐在云丑的大腿上,“好好好,我错了,我赎罪行不行……”
从良说着叼住云丑微微撅着的嘴唇,用唇瓣抿了下,小舌撬开牙关,勾着云丑的舌头轻柔的缠吻。
脚尖点着地面,紧绷的大腿带动腰肢轻摆,一下下蹭在她大宝贝儿的小宝贝上。
好歹是小方曾经的身体炖的,从良有些倒胃口,未免云丑等会逼她吃,逼问她有没有面条味,还是先把云丑邪火撒干净好把事儿揭过去。
云丑绞在一块儿手指,慢慢搂住从良的后背,紧紧的抱着,狠狠的抚弄,他知道自己这样根本不正常。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不对,明明怕死了小怪物会生气,却还是把鸡杀了,他还怕用刀会像小怪物一样杀不死,直接用滚开的水烫的。
小怪物是他自己的,凭什么要专门给一只鸡煮面,就算一只鸡也不行,谁知道又是什么怪物会不会变成人……
云丑抱着从良滚到炕上,从良把夜里挡风的幔子撂下,饿着肚子躺平“赎罪”,她了解云丑的这个性格,所以才不告诉他,跟系统两个最初打的就是能瞒多久瞒多久,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令人窒息的亲密,无时不刻的监视,一阵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的患得患失,心狠手黑,蛮不讲理,动不动就自己委屈的先要抽搐起来。
从良纵容的竭力敞开自己的身体,指尖勾画着云丑绷紧发力的后背,侧头细细碎碎的亲着云丑潮乎乎的脸蛋。
可是能怎么办,就像云丑在在乎她在乎的连个小鸡子都能草木皆兵,从良也喜欢的他,喜欢的就连这些看似让人无法承受的性格,也一丝一毫讨厌不起来。
纵然负担,她也只承认自己是背着蜜罐的狗熊。
第52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人的一生, 真的不长, 哪怕你没有横祸, 长命百岁,也拢共就三万多天。
春天开始, 从良和云丑赶着斜眼驴车上山弄柴, 再一道上市集去卖, 从良的柴总是因为不掺细树枝而很抢手,还有人家会提前在市集上就预订,卖了柴从良就拉着云丑, 去包他爱吃的糖糕小食,最后一起乘着夕阳回家。
夏天干树枝不多,青枝不能直接贩卖, 从良就先码在家里储存,雨季到来之前,从良和云丑会重新给房子上一蹭和着干草的泥土,暴雨连天,从良和云丑就窝在家里, 开了家里的小窗子,从良看暴雨洗刷满山青翠, 打落遍地野花,云丑就将头搭在从良的头上, 侧耳听着暴雨拍打在树叶的节奏,像极了从良每夜欢愉至极的时候,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秋天的时候最好玩, 天气不冷也不热,午间的时候,从良被云小瞎领着满山遍野的犄角旮旯找野果子,果子不好吃,酸酸涩涩的,还小,没有什么果肉,但是只要经过了云丑修长的指头递过来,从良总是能在那酸涩坑洼的小果子里,吃出宛如那天上三千年开花结果一次的蟠桃的味道。
到了冬天,从良就不会再出去砍柴,院子里会垒起高高长长的两大垛树枝,那一群狼已经彻底成了看家护院的住家犬,夏天有剩菜剩饭就当狗喂喂,没有的时候完全能自己猎食,只有冬天从良才会连带着烧炕,给煮些米面糊糊,云丑端了出去,还是跟喂猪一样喂了算完。
散养的鸡从五十个已经达到五百往上,从良只需要挑一个没有大雪和剐骨头北风的中午,将攒好的鸡蛋送到市集上的小摊贩那,批发的价格赶不上自己卖,可从良宁愿少赚一点,只送完就回去,因为只要她在外多停留个一时片刻,云丑会不管不顾的追上来。
有一次从良送过鸡蛋,包了云丑喜欢的小食,可是早上还风和日丽的大晴天,突然就洋洋洒洒的飘上了雪,雪太大回程顶风,驴还眼斜,上路睁不开眼,从良只得等着雪小了才回去,却在自家大门口碰见了云丑,数九寒天不知道在哪个柜子里翻出来的素白色夏季长衫,在大门口站成了一个雪人。
能对自己下的去手的人,从良是彻底服气的。不过再是难搞的性格,日久天长中,就算是无药可治,也总能适应,以至于后来云丑这种病态的偏执发作起来,只要不是折腾自己,从良基本能视若无睹,有时候云丑作了一半,观众从·心比天大·良就没影了。
不断交替更迭的四季中,从良最喜欢冬季,在大雪漫天狂舞的日子,把屋子里烧的暖烘烘的,和云丑瘫在炕上,吃着小食,说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枕着云丑的膝盖,勾着云丑的手指,从良的心就滚烫的像是要自燃一般。
当然要是瘫的累了,聊的烦了,还要一件爱人之间总也不会厌烦的亲密能够做调剂,在从良孜孜不倦的教诲下,别管是什么姿势角度和地点时间,两人总是能找到彼此心跳重叠的欢愉。
除此之外……有一件和夏季虫子多,春天风沙大、秋天爱感冒、以及冬天太他妈冷一样糟心的事情,就是转眼经年,从良的真心一吻任务,自始至终,都没有完成。
传送回主世界途中,从良还是没忍住叹气,两次伴同一人白发,她到最后虽然有点可惜没能拿到积分,可她最遗憾的是,竟然用一辈子也没能稳住云丑心中的不安。
一回到主世界,从良就发现小方已经是整个主系统中最出名的,一是它宿主被传言有大后台,在滞留世界提案的时候,以一票压倒性胜出了整个系统的穿越者,连系统瘫痪都没能取消,二是它是整个系统中放假最多,最清闲的系统。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它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宿主积分随便花的系统。
当然,花的大了,也会挨揍——
“你给我站住!”从良撵的一脑袋汗,终于在系统操作台上按住了系统的小短腿,“可以啊!”从良拎着系统的小腿,倒挂着系统当钥匙圈甩,“我上个世界七十万的积分,到现在这个世界回来,你就给我剩了二十五万?!”
从良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系统花积分吃面啊,旅游啊,还请基友去浪啊,她都能忍,花不了几个,但这小崽子,竟然瞒着她花了整二十万积分升级!
“是你说随便我花的!”系统花宿主钱花的十分理直气壮,“我升级一下怎么了?我升级……不也是为了给你更好的服务吗……”
“更好的服务?!”从良龇牙咧嘴的简直想把系统给啃了,系统升级之后,解锁了一堆屁用没有的魅惑技能,她根本用不上!
这还不算,系统升级任务世界也跟着升级,她本来好好的古代穿越,现在世界背景连带剧情也跟着全乱套了,还没有了选择世界的权利,升级成了什么最近最火爆的摇奖方式,她简直要疯了。
“执行主系统给我的权利吧,”从良手动跟倒挂的小方脸挥了挥手,“拜拜了您呐!你死之后我换了新的系统,绝对不会再给它花一分钱,放心的去吧。”
从良打算这回好好的吓吓小方脸,二十万就这么给败了,还把她后面世界弄的乱七八糟的,她平时连喝个营养液都省着,这小崽子就是给惯的。
找好了距离,确保她甩一圈磕不到操作台还能贴着方脸的头皮擦过去吓尿它,从良抡圆胳膊,刚甩一半系统突然兴奋的大叫起来!
“来来来,来积分了,三十五万!”系统弯腰揪住从良的衣袖子,“上个世界的积分到账了!”
从良愣这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都脱离世界两天了,以为没完成任务,怎么这会儿积分还到了。
顾不得吓唬小方脸,从良把系统放下来,两人一起盯着系统空间的大屏幕,查询任务完成时间。
是两天前到账的,从良看着确切的任务完成时间,心中最后一点遗憾终于消散,云丑到底还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放下了心结。
他无边无际的不安,所有的惶恐在和她走完一生的时候释然,总归是都拥有了,抓在手里了,过完了,谁也抢不走的时候,终于将真心交给她。
从良抹了把脸,水渍却怎么摸也抹不干,抱过小系统把脸扣在肚子上,想放肆的伤感一把。
“你少把大鼻涕往我身上蹭!”系统嫌弃的推开她的脑袋,“我这衣裳新买的!”
从良要奔流的伤感戛然而止,想起系统霍霍了她那么多积分,愤怒翻滚冒泡眼看要井喷,掐着系统的小细脖手指收紧,龇牙咧嘴的狞笑。
“你还花积分升级,连任务提示都升级没了,要你有什么用?吃钱鬼,败家子,大脑袋小细脖一看就不是好玩意!”
系统一看它花积分升级的事还没过去,虽然心知从良纯善,根本不可能真的伤了它,但是挨顿收拾也犯不上,升级系统真的有用,它虽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现在还不知道除了解锁魅惑功能之外,有用在哪,关键是它还没来得及自检,就被从良逮住了。
但那么多积分还好多人升级,除了解锁功能,打乱世界,肯定是有用的!不然那帮比这农村妞都猴精一千倍的穿越者,又不是脑子有坑,没用还争抢着升级。
系统鄙视只想着守财的农村土妞的消费观,说不到一块儿去,暂时也解释不清楚,只得赶紧转移从良的注意力。
“你昨天不是和家里视频通话过了吗?”系统舔着脸,“咱爸咱爸咱弟弟都挺好的哈?”
“……呵”从良愣了下,还真让系统逗笑了,“都挺好的怎么着?”
“都挺好的就好啊,”系统搜肠刮肚,“那……你既然想他,你就赶紧穿越呗,穿越不就见着他了。”
“我……”从良果然满脑子都是这点事,马上就舔了舔嘴唇,“我看别人回归主世界之后都要休息几个月,我这才第二天就穿,是不是太急了?”
其实从良昨晚上就烙了半宿的人形饼了,她回来第一时间就给家里去了电话,主系统的世界的时间,和任务世界是不流通的,她妈妈还问她咋没事老打电话,让她省点电话费……
最后她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个人,没人能骑了,总感觉被窝里空落落的,手也刺挠的厉害,挠床腿都不好使,主要是……没小鸡儿给她抓啊。
“不急不急不急,”系统为了转移从良注意力大言不惭道,“那是他们散漫,我告诉你,我们这的劳模都不回主世界,直接在任务世界就穿下个了,我现在就开启世界摇奖界面!”
其实它是扯犊子,它们这的劳模最少也要休息个把月的,没有一个人会像从良一样因为爱上穿越目标,对下个世界充满期待。
穿越者忌讳动感情,谁会去放任自己爱上任务目标,任务目标那除了崩坏就是崩坏的,有几个正常的?
一般都是刚刚发现自己动了点苗头,就一根忘情烟吸进去,那点小青苗扼杀在摇篮里,要么就骗了人跑了,模拟一个假的在任务世界,要么爱上了过了半辈子,忍受不了目标人物的缺陷跑掉,死心塌地一个世界不走,在一个世界挣脱不出来,都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换世界的人物的性格就会变,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会跟着变,你可能最初爱上上个世界那人的温柔,到下个世界就变得暴躁。基本没有人,会愿意在前期完全和上一世截然不同的人身上花费时间,攻略者都会说,变了,就不是他了。
可是这世间所有的人事物都有一个道理,那就是不停的变换,就算你一生选了一个人,嫁给他,你也不能保证他一辈子就是你最初爱上的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