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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走到床边,抱着人刚要放下,又马上顿住了,她想起魏子时的后背上全是鞭伤,又抱着人原地转了个个,来到桌边,把魏子时抱着放在桌边上,让人坐好,把桌子上的茶具都摆在凳子上,这才又搂着人的腰,把人往桌子中间挪了挪。
“你等会哈,我去找药。”从良说完转身跑到太后放药的小格子里头,去给魏子时翻伤药。
魏子时听到从良要去找药,却是全身僵硬,脸色狰狞了一瞬,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这次打完还不肯罢休,又要给他喂那种药。
魏子时死灰一样的眼睛,飞快的掠过耻辱和惊慌,虽然他能凭借意志力,强撑住挺过药性,但那一旦发作如同全身被火焚一样的感觉,早就在几次三番之中,深刻在他的骨子里。
从良并没有太后的记忆,剧情里知道太后有一个药格子,在寝殿的墙里头,但是具体什么样的瓶子里装的是管什么的药,她并不知道,不过关系也不大,她有外挂。
在系统的帮助下,从良准确的找到了一个瓷制的方盒子,打开后药香扑鼻,乳白色的膏体,还有淡淡的不知道什么花香,从良感觉不像药膏,倒有点像雪花膏。
系统说这是太后的珍宝,据说是母家将军哥哥随军的军医所制,非常牛逼的伤药,太后也只得了这一小盒,平时绝对觉得舍不得拿出来用的那种。
从良不是太后,对于太后的东西没有舍不得的感觉,攻略第一,她捏了方形的小瓷盒子,关上药格子,颠颠的去给魏子时上药。
魏子时见从良过来,虽然面上不显,却是整个人都悄无声息的绷紧,见从良手中拿的不是常见的那种小瓷瓶,而是一个小方盒,一口气松了片刻,又哽在喉咙,怕又是什么新式的折磨。
从良神经粗,没事不去观察人表情变化,一心一意的按着新手指南做攻略,直接转到魏子时的身后,观察了下魏子时的伤势,伸手比划了一下,魏子时坐在桌子上,从良抬手够人的脖子,很不方便。
“你下来,趴桌子上。”从良估摸着高低,她穿这太后的小体格,也就魏子时趴着,她才能方便抹药。
魏子时阴着脸,溜了眼从良手里的小方盒,坐着不动,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
“下来啊。”从良盯着魏子时的后背,拍了拍魏子时的胳膊,“下来趴桌子上,我给你抹药,你这样我够不着。”
魏子时瞅都没瞅从良一眼,坐着不动。
从良又见着魏子时那副小鸡子染上瘟要死没死的相,看的她手心都刺挠,这德行确实是欠揍,上一次街被打八回的那种。
从良也不和人废话了,转到前面掐着魏子时的腰,把人从桌子上抱下来,扯着胳膊原地向后一转,按着人的后脖子往桌子上一压,十分彪悍的把个大老爷们以撅屁股的姿势压在桌子上。
这个姿势可以说是非常的耻辱了!
魏子时这回不装死了,而是剧烈的挣扎起来。
从良完全搞不懂魏子时为什么挨揍的时候不挣扎,这会儿她要给人上药了,反倒是挣扎了起来。
仗着劲大,从良从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抵住魏子时,一手按着人的脖子,一手打开了小方盒子,嘴里学着新手指南上的写的,随时都要挂在嘴边温柔软语,非常敬业的安慰着人,“别动宝贝儿,一下就好,不痛的,乖哈,让我弄……”
从良不说话还好,一说魏子时动的更严重了。
挣扎中,魏子时的衣裳窜到鞭伤的上面,从良拽了两下没拽下来,索性一个猛劲,“次啦!”把魏子时的衣裳直接一扯了头……
这才看清为什么魏子时一直袖子虚虚的卷着,手还不挣扎,感情手上还捆着绳子。
从良挖了一块药膏,轻柔的涂抹,竭力回忆着新手指南上的话,“别动……你听话,不然就再来一次,刚才舒服吧?你明明就很舒服,你看……你刚才叫的多……”
从良说一半还忘词了,到底是多骚还是多好听来这着?
半天也没想起来,没再说话,打算晚上再进系统空间,好好背诵下来。
抹了一半,从良按魏子时按的胳膊都酸了,魏子时屁股,一直在从良的腰部一带连扭带蹭的挣扎,从良一脑门子黑线,她他妈的要是个带把的,这会枪都给蹭走火好几发了。
眼看还剩一点涂完了,魏子时还在撅着屁股一扭一扭的乱晃,从良不耐烦十分顺手的就“啪!”一巴掌,清脆一声响,不光魏子时僵住了,从良也愣住了。
卧槽,真不是故意的,她实在是小时候哄熊孩子弟弟,弟弟一淘气她就照着屁股甩巴掌,打不坏还贼管用。
“不是故意的……”从良赶紧伸了小手,在魏子时的屁股上揉了几下,一边揉一边还在心里啧啧啧,一个大老爷们,扎头粉嫩嫩的,屁股还肉这么厚,这要是个小姑娘,绝对是在十里八村被疯抢的好生养体型。
魏子时一张脸青青红红最后停在狰狞,古井无波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任哪个大老爷们被个小娘们压着又是说那些羞于入耳的话,又是打屁股,还揉,都不可能淡定的了。
“你他娘的——”魏子时咬牙切齿的梗脖子回头怒瞪从良,自从被圈禁之后,无论这女人使出什么招数,他都咬牙挺过,藏好獠牙,只等时机成熟,一口咬她个鲜血横流,没想到隐忍了这么久,今天终是彻底破了功。
“你骂谁!”
从良听着魏子时骂她娘,脑子一热也来劲了,她十几岁跟村里头三个小流氓干架,举着转头挨着个的抡,抡的小流氓个个脑袋开瓢,到现在谁家的鸡鸭都敢偷,唯独她家的不敢动。
从良照着魏子时的屁股肉厚的地方,又狠狠拧了一把,拧的魏子时一个激灵,“好心要你擦药,你不配合还骂人!”
魏子时彻底被惹毛了,一股猛劲起来,照着从良的膝盖就是结实的一脚,直接把从良踹跪地上。
操!又是踹膝盖。
从良膝盖被踹咔吧一声,当时就不敢动了,魏子时一脸凶狠,衣裳两片破布一样在身上挂着,手上绑着绳子动不了,脚底算是开了闸,撵着人一脚接一脚的踹。
这还腿脚不好呢,这腿脚黄飞鸿都他妈不是个!
从良捂着脑袋,拖着一只不敢动的腿,在地上四处乱爬。脑中疯狂的敲系统,“不说大力药水三小时吗?!”从良脑中怒吼,“怎么突然失效了!”
系统:“……时效三小时,是指没使用之前可以预先饮用三小时,使用后失效时间不定。”
“啥?”从良崩溃,“你个坑逼不早说,快点再给我来一瓶!”
系统:“不行啊,一天只能喝一回,喝完了再喝没作用的……”吸溜~
“那怎么办?魏子时被我整急眼了……”从良竭力往床的方向爬,“你快帮我想办法,不然一会我要被他踹死了!”
系统:“不可能的,魏子时有把柄在太后手上,怎么可能急眼。”吸溜~系统十分淡定。
作者有话要说:要想一个人爱你,首先,你要惹他生气。
第5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实际上剧情下半部分系统没有给从良看,魏子时隐忍三年,假意温顺,不光没让太后占着实际的便宜,还骗到了太后的真情。
深深的藏起獠牙,暗地里收买太后身边的人,在一次出游,设计让太后死于野兽之口,真真是生撕而死,特别的血腥凄惨,而魏子时当时就在不远处山石后笑看,太后死后,命人抓了野兽,也咬伤了自己,成功摆脱了嫌疑……
完全是阴险腹黑,喜怒不形于色的类型,怎么会急眼呢,系统正和隔壁耽美组的好基友在晋江系统美食城吃面,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从良的状况,完全不信。
事实上系统并不看好从良这个乡下妞,它是七星级系统,无数五星大圆满完成的穿越者跑来绑定它都铩羽而归,那些经验丰富的穿越者,初始任务都完不成。
而这个乡下妞,一个不懂星级规则,就跑来做七星任务的新手菜鸡,嗤,怎么可能完成七星的任务呢?
系统装作信号不良的滋滋了两声,偷偷中断了链接。
从良一边捂着脑袋爬一边在脑中狂敲系统,然而除了滋滋的类似电流响声,系统却再也没有回音。
妈的给她装信号不良!
系统指望不上,从良只好全凭自己,魏子时看样子是真的被她给气疯了,头脸不顾的往她身上狠踹,胳膊上全是大鞋印子,要不是从良机智的率先捂住脑袋,按照她身上脚印分布来看,脑袋还是魏子时重点攻击的地方,这是要把她往死里踹啊……
系统坑逼经常性随心所欲的失联,魏子时要不是手还被捆在背后,今天这情况是绝壁杀她而后快的架势,虽然从良只要大吼一声,用魏子时的生母的坟墓来威胁,就算不能完全阻止魏子时,至少也能让他有所顾虑,但是从良不愿意。
乡下人讲究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从良算不上特别的迷信,可是从小生活在村里老人的旧故事里,迂腐的思想还是很多根深蒂固,她觉得太后从氏做的最错的事,不是看上魏子时,甚至不是圈禁魏子时,千万个不该,是拿魏子时的生母坟墓,作为威胁。
你说看上了你就放开了追得了,儿子当今天子言听计从,母家手握天下重兵,全家都娇她这一个女儿,买通宫人欺上瞒下,硬是进宫封了妃,却整整四年“吹风就死”愣是没让老皇帝摸到过一个影子。
完全就是皇城,乃至整个魏国都横着走的大闸蟹体质,喜欢个爷们你就不能好好的追,非要搞强取豪夺,还把人家已经死了多年的可怜生母,给扯出来说事,这不是作孽么……
从良虽然也算不上多善良,但是对于死人的敬畏,往生就该安息的根深蒂固意识,被踹的全身上下都是大鞋印,踹的下巴磕地上嘴里都是血腥味,也不肯说太后常常挂在嘴边那句威胁魏子时的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一旦人的负面情绪累积压缩到一个巅峰,宣泄起来,肯定是山洪暴发雪山崩塌的效果。
从良宛如一个满地乱爬的小强,在“魏杀虫剂”三百六十度的攻击下,拖着一只伤腿儿,坚强的勇敢的爬进了床底下……
“哗啦啦!”魏子时踹翻了花瓶架子,“出来。”声音阴冷。
“哐啷啷!”魏子时踹翻了床头小案。“出来。”魏子时声音含着滔天的怒焰,时刻处在爆发的边缘,只要从良敢露个头,保证烧的她骨肉焦酥。
“我才不出去,”从良爬床底下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尸,“你当我傻啊,真有意思,我还出去让你打,你想的美……”怪几把疼的。
“哐!”魏子时一脚踹在床沿上,搓着后槽牙,“出——来。”
床底下十分的安全,木质的大床靠着墙,魏子时被捆缚着双手,根本挪不动,也没法拿长的东西伸床底下扎她,一双腿还走起来一米七一米八,顶多砸砸东西泄愤,根本打不到她,等着时间长了,她手底下的老姑姑发现不对劲,肯定会来救她的……
刚才她一边爬一边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魏子时被她气的够呛,狠厉的眼带着细密的血丝,那副披头散发,衣衫破碎,嘴角还带着干涸血痕的恶鬼索命模样,一看就是积怒已久,一下子都撒她身上了。
如今从良暂时安全,心中十分的憋屈,明明是太后干的事,她无缘无故的背锅还被踹了那么多下,但是魏子时这口气要是泄不出去,她以后怎么对人好都是无用功,想得到真心一吻,无疑煎水作冰。
任务总要继续,从良不懂怎么去安抚去治愈,她只会简单粗暴的不破不立,含了脓的伤,总要想办法刺破,脓水流尽才可能愈合。
“哐哐哐!”魏子时一下接一下的踹床沿,声音因为隐忍怒气而嘶哑,“滚出来。”
从良不能正面迎敌,系统关键时候坑她,所以一切只能靠她自己,轻轻叹了口气,酝酿了一下,开始拿腔拿调的刺激人。
“你踹,使劲踹,你用长的那条腿踹啊,说不定能踹的缩回去,然后俩腿就一边长了!”从良嘴皮子上的功夫,传承于村里对骂了十几年的俩老娘们,损起人来也是张口就来。
“你——”魏子时气的额角青筋直突,胸口剧烈起伏,他天生残疾不得父皇喜爱,累得生母殒命,一直是心中沉珂旧疾,触之撕心。
但是总算身为皇子,多年来无人敢当他的面提起,更何况是这般言语羞辱,气的整个人发抖,一向沉郁的性情,今天更是屡屡被气的几度爆发,“给我滚出来!”
“我就不出去,你有能耐你就使,摸你两把屁股怎么了?我还就告诉你了,手感特他妈好,我以后还摸!”从良颠着唯一一条敢动的腿,趴床底下小嘴叭叭叭。
魏子时被从良气面容狰狞低吼一声,彻底开启了狂暴模式,手被捆缚着解不开,又打不到罪魁祸首,只得“噼里啪啦”踹起了屋子里一切能踹到的摆设,从良床底下听着这毁天灭地的气势,也小心肝乱颤,但是既然都选择以毒攻毒了,就一次性猛药到底吧。
“噼里啪啦”的各种破碎声中,从良竭力让自己的声音能够顺利的传送进魏子时的耳朵,抻着小脖子使劲喊,“自己那屁股长的比生养过的娘们还大,啧啧啧,还不让人说啊?”
从良一看人反应激烈嘴上刺激不停,魏子时连亲都不愿意让从良亲,显然是对从良这壳子特别的排斥,从良绞尽脑汁的把话说的越来越猥琐,力求让魏子时一下对她的厌憎到极点,刺激的越狠,往后她再接触人的时候,就能更容易些。
就像你如果平时看到小强都要跳脚,把你扔进小强堆里关一段,以后你再看见小强,会有两种后果,昏过去,或者淡定的踩死。
从良相信魏子时一个大老爷们的心胸,不至于被她恶心了,就从此一蹶不振,只要能放松魏子时的警戒线,她被踹的那么多脚,就不算白踹。
一下子肯定是不可能完全扭转的,冻肉还是用冷水化的最快。
魏子时还在砸,在愤怒,在粗喘着发飙,他一辈子没这么发飙过,不受帝王青睐的皇子,从很小开始,他就要处处的隐忍隐忍,压抑压抑。
太后看上他,圈禁他,无非是把他当成一个玩意,虐打他,威胁他,桩桩件件,无一不让他恶心,让他负面情绪成倍翻滚,直至心中无任何一处,不是怨,不是恨。
魏子时告诫自己要忍着,只等到时机成熟,再把人生撕活剥,泄他滔天怒意。
但是隐忍了这么久,今天彻底崩塌,他能忍着疼,忍着身体的折磨,却到底是皇子,多年的不得志,让他悄悄的滋生一身见不得光的桀骜,如何能忍的了这样赤.裸直白的羞辱。
愤怒的低吼,沉重的喘息、酣畅淋漓的宣泄,在最后踹倒了一个太后最喜欢的雕花屏风后,以被砸到结束。
魏子时侧身躺在一地的狼藉中,瘫着因为过度的发力,又疼又麻的双腿,侧腰压着破碎的屏风,凌乱的长发汗湿在脊背和侧脸脖颈,狼狈至极,也疲惫至极。
从良见人终于发泄的差不多了,窸窸窣窣的从床底下爬出来,白色锦袍,一身的脚印不说,爬的更是脏污不堪,发结散落簪花无踪,这副狼狈不堪的操行看起来,倒是和地上躺着的魏子时天生一对。
从良扶着床沿,一只腿撑地站起来,顺手捋了两下飞散的哪都是的长发,搓了搓脸,一看魏子时被屏风砸底下了,赶紧单腿蹦过去艰难的挪动。
魏子时一见从良,猛的睁开眼怒视,瞪的从良手一个抖,鼓了鼓腮帮子笑出了一口小白牙,“爽吗?”从良无视魏子时眼中的余怒,自顾自的一边搬屏风一边又把系统万能的温柔软语照本宣科一段,拿出来安抚人。
“别生气了宝贝儿,你看我不是也让你想怎么样怎么样了?”从良指着自己一身纵横交错的大鞋印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状态大概是……
女主情(骚)话技能满点,
男主动手(只对女主)技能满点
第6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屏风搬走,从良蹦蹦哒哒的顶着魏子时的瞪视,坐到人的面前,扳着脖子把魏子时也扶坐起来,伸出脏兮兮的两只小手,拨开魏子时汗湿在脸颊和脖子上的长发,假做擦灰,往人家脸上摸了把,“别气了,宝贝儿,”
从良新手指南越说越顺溜,“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顾你的感受,就硬来……”
“滚。”魏子时发泄过后,过了这么半天,呼吸总算是平复了下来,看着从良的眼神依旧阴沉,那种欲将人生死活剥一样的憎恨也还在,只是不再翻滚咆哮。
看起来以毒攻毒效果非常的好,从良见好就收,仿佛刚才那个嘴欠贱逼不是她一样,转眼就小嘴摸了蜜一样,原地开始柔情似水左一个宝贝蛋儿,右一个亲爱的,殷勤的给魏子时的手解开了。
解开后脑袋就挨了两巴掌,打的从良差点把舌头又咬了,疼的眼泪汪汪的还呲牙笑冲人笑。
魏子时第三下都举起来了,但是最终还是顿在了从良的脑袋边,激动的劲过去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后娇纵跋扈,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从来不屑于逞口舌之利,又是大家闺秀,从来说话慢声细语,威胁他的话出口,又隐晦又阴毒,总带着绵软湿冷的恶意。
可是从不像今天这样,说出来的话明显是不经大脑考虑,直白粗俗又气的人肝儿疼,却除了恶意招惹他生气,再没别的,被他打的满地爬,都没也说一个字威胁的话,否者他也不至于就彻底失了控。
况且从前太后也不是没对他温柔过,最开始的时候,饮食起居事无巨细,太后与他说话前,总是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搜罗了无数的奇珍异宝送与他,请皇城里最好的戏班子来给他解闷。
魏子时看着面前这被他打的一身狼狈,泪汪汪的揉着脑袋,张口闭口都是妓馆里恩客哄妓子那一套,还是只有关起门来做好事才会出口的说辞,完全没有教养可言。
最开始伪装出来的温柔,伪装卸去后的狠毒,狠毒尝试无果后,魏子时内心嗤笑,现在竟然礼义廉耻都能抛诸脑后,变得如此轻浮,好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从太后。
从良揉着脑袋,见魏子时盯着她若有所思,马上福至心灵,心里疯狂窃喜。
来啊!怀疑啊,怀疑太后是被穿了,借尸还魂或者被掉包了怎么都好,一旦魏子时认为她不是太后,对太后的恨就无法转嫁在她身上,呃呵呵呵呵呵呵,那她攻略起来就容易多了!
“他并没有怀疑你被穿借尸还魂或者被掉包。”系统的声音突兀的在脑中响起,吓的从良一个激灵。
“他认为你阴险狡诈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连性格都能扭曲。”系统又说。
从良刚升起的期望被无情的敲碎,却没搭理系统,关键的时候不靠谱,就会他妈的放马后炮,今天指定要投诉他,投诉的方式她应聘的时候可以特意问过的,看她乡下来的,就当她傻,老是私自切断链接。
从良在心里阴笑,脑中却想的全是魏子时的大屁股,系统读取从良对它私自中断连接的想法,却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显示屏的屁股,丝毫没发觉从良的恶意,还鄙视了一下乡下妞的肤浅。
攻略目标从良没办法,必须要忍着让着,最起码最后糊弄到手之后有大把的积分,积分等同于钱,她被揍也挨的情愿,但她选的伴生系统还跟她玩阴的,动不动就中断链接,真当她是个纯良的小天使呢。
从良扶着魏子时坐在凳子上,十分规矩的没再动手动脚也没再满口新手指南上教的“情”话,脱了满是大鞋印子的外袍,瘸着一条腿,一蹦一蹦的推开了房门。
根据剧情,从良知道太后十分的多疑,只有一个管事的姑姑叫碎玉,替她打理宫里宫外的事,有一对双胞胎丫鬟分别□□花秋月,从小跟着她一块长大,其它贴身的近侍几乎没有。
而魏子时被她圈禁宫里之后,太后只给分配了两个贴身的小太监,都是她院子里的姑姑亲手调.教长大,十二三岁,伺候人不见得多好,胜在听话,胆子小又啥也不懂。
从良开了门,见双胞胎姐妹花正一脸肃穆目不斜视的在门口站岗,既是婢女还能充当侍卫,剧情上俩婢女都是会武的,从良瞄了眼,确实比寻常动辄泪汪汪的小姑娘多几分英气。
从良一开门,俩人马上垂首转身,恭恭敬敬的等着她差遣。
刚才屋子里跟炸锅一样,差点房盖掀开,魏子时怒踹人,她满地爬那段可没少惨叫,怎么就能憋着不进去看一眼,万一太后真的被ko了呢?现在古代婢女的职业素养都特么这么高吗。
比她系统还坑逼啊。
从良逼自己用三秒钟适应了一下,从一个喂猪打狗烧火做饭的奴隶式乡下妞,到万人之上横着出门的从·大闸蟹·太后的转变,一条腿虚虚点地依门框,绷着小脸十分霸气的冷声吩咐,“传太医。”
然而她刚才扯嗓子气人喊的太用力,这太后壳子平时说话从来慢声细语,冷不丁这么一喊,当时没咋地,空这一会竟然哑了。
声一出来连从良自己也愣住了,因为她还刻意学了太后漫不经心的语调,动静出来沙哑又慵懒,不像是刚干完架,像是刚炕上大战了三百回合……真是好饕足的声线。
从良眼看着俩婢女的耳朵约好了一样肉眼可见红了起来,神同步飞快抬头看她,后又一起眼中略过惊慌,最后被她形象震惊,一块儿后退了一步,还都是右脚。
心有灵犀啊。
不过从良这会没时间感叹双胞胎的心电感应,挥手使唤人赶紧办事,“看个屁。”从良虎着脸,她认不出这姐妹俩哪个是春花哪个是秋月。
只好伸手指人,“你去传太医。”从良指着左边那个说。
“你去备水,唤六皇子的近侍来伺候。”从良指着右边那个道。
俩姑娘原地一愣,脑中系统的声音又突兀的响起。
“宿主严重崩人设,正在截取婢女记忆,正在篡改……50%……100%……篡改成功。”
俩婢女只是晃了下神,系统篡改成功之后,立刻领命去办事了,从良面瘫着脸把门关上。
坑逼系统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从良决定晚上投诉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投诉,就不哭诉了。
至于她哪里崩人设了,爱几把哪崩就哪崩,反正能改。
从良关了门,又一瘸一拐的进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魏子时的身边,魏子时此刻垂头揉着自己的手腕,余光斜睨着从良。
从良挪着凳子往人跟前凑了凑。见魏子时没反应,就又挪了挪,没反应就还挪。
直到俩人只隔着一臂的距离,从良不动了,改为呲着四颗标准的小牙,纯良无比的说,“我给你把头发拢一下吧,叫了你的近侍来给你先沐浴,然后再让太医诊治。”
从良把语调放的特别温柔,温柔的能掐出水来,“心肝儿,我保证以后都不打你了,可心疼死我了。”
她自觉特别温柔的语调,因为哑了嗓子,还刻意掐着,就别提多怪异了。
从良见魏子时没什么反应,说着就试探的上手,小心翼翼的伸手指勾了下魏子时脸颊边的头发,眼见着魏子时从耳根开始,一路排山倒海一般,眨眼的功夫赤条的上身就起了成片的小疙瘩,显然是十分的排斥她。
刚才明明拨了头发,还摸了把脸蛋都还好好的让了,从良咬牙,合着那会刚发完彪还懵着没缓过来是吧。
从良内心一声哼,愣装作视而不见,还要伸手。
“啪!”的一下,被魏子时毫不留情的拍在手被,眼见着嫩白的小手就红了。
这人也太刺了,一剂猛药都下去了,还是不让摸不让碰,以后还怎么做任务?老娘惯你一脑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