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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寻常十四五岁的男儿就会议亲了, 否则等到有了初次冲动,没有妻主帮忙, 会非常的难捱。
云丑早早的对这方面死了心思,不知道是心里压制的原因, 还是他天生迟缓。二十岁, 头一回有了初次冲动, 却是在这种要命的情况下。
手中的剪刀滑落在被子上, 云丑忍的满头大汗, 却愣是咬牙一动不动,那处还被抓着, 伏在他身上熟睡的人,此刻每次喷在他胸口的呼吸, 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而且初次来的迟缓, 却异常的凶猛,想忍着憋着等过劲并不容易, 对于屁也不懂的云丑来说, 他并不知道除了熬过劲, 这种情况这还能怎么办。
至于找罪魁祸首帮忙根本不在云丑的考虑范围, 别说是妻主,从良此刻在他的心里连个人都不是。
好在云丑向来心智坚韧,否则一个孤男,无亲无故又眼盲的状态下,不可能活到这么到大。咬牙撑到天色将亮,云丑一夜未眠又强忍着憋回去了初次冲动,筋疲力尽的睡着了。
从良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云丑的怀里,可是心头的甜蜜蜜还没上来就惊的差点窜房顶上。
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睡姿——熟悉的触感,从良吓的五官差点纠聚到一起,喘气都不敢大幅度,趁着云丑还没醒,一根一根松开作孽的指头,心惊胆战的顺着云丑的裤腰拽出来,昨晚怎么从脚底下爬上来,又怎么从脚底下爬了出去。
从良光脚下地,床边上抓了衣裳和拖鞋,看了眼依旧熟睡的云丑,提在心尖尖上的那口长气才敢呼出来。跑到厨房草草的穿好衣裳,忐忑不安的洗漱好,又开始忙活着做早饭。
蹲在大锅旁边吭哧吭哧的添火,从良心中碎碎念了一会,没忍住脑中敲系统,“方啊,我怎么办。”
系统不用睡觉看的是直播,知道昨晚的精彩三泼尿,以及两次要出声提醒都被狗屎运逆天的宿主避过去的两剪刀,后头憋着一嗓子正要提醒宿主别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系统空间大屏幕就突然打上了马赛克。
随后他听见了十分压抑和隐忍的哼声,动静明显是云丑,今早一见自家宿主的德行,就心里大概有数了。
“霸王硬上弓了?”系统颠着小腿儿,“可以啊我的主人,这是新手指南第多少条来着?先得到你的人再得到你的心,仗着劲大,半夜三更欺负个小瞎子,啧啧啧……”
“你滚犊子。”从良笑骂系统。
“我就说,人家宿主,兑换的都是什么?”系统叭叭叭的没完,“迷人体香,魅惑眼神、冰肌玉骨、一笑倾城。”
“勾引个老爷们又是搔首弄姿,又是挤眉弄眼,麻烦不麻烦?”
“看看我的英明神武的宿主兑换的东西多么实用,力拔山河,营养液,快速修复凝胶!”
“以色惑人焉能长久?”系统小脖子一梗,小手一挥,“直接让他生理性折服,离开就活不了,才是王道啊!”
“你行了啊!”从良道,“去去去……吃你面条去,我闹心着呢。”根本不是那回事,她亲嘴都不敢,更别说开吃了。
系统啧啧两声,拿了积分去吃面条了,从良把大铁锅烧的滚开,米粥的气味飘散了一屋子。
系统这一通没头没脑的闹腾,别说,还真闹的从良不慌了,反正云丑知道不知道都摸了……
从良烧着火突然神经病上身一样,手里木头猛地冲天一举,学着系统小脖子一梗,嘴型十分的夸张,却只是口型动,没有声音,“个小瞎子,老娘就摸了你能怎么样!”
没有配菜只有一点咸味,米粥想要好吃,必须煮烂甚至煮飞,从良闻着米粥的香味,到这会昨晚因为断粮罢工的胃,终于强势复活动了起来,动的从良还没等煮好,先蹲锅边上干了两碗米汤。
云丑这一觉睡的久,从良把米粥煮好,洗脸水刷牙水,牙膏都挤好了,云丑还是没醒,从良只得把他叫了起来。
起来人的状态也蔫巴巴的,洗漱完,两人对坐着喝粥,今天从良放聪明了,早上煮了不少,云丑呼噜噜的喝了两碗,才把脸转向从良,一动不动。
“怎么啦?”从良不知道昨晚云丑知不道她昨晚上耍流氓,语气有点发虚,“不爱吃?我今天去砍柴,卖了晚上给你带糖糕。”
云丑没吭声,睫毛闪了两下,低头又呼噜噜的喝粥了。
“妖怪”吃饭了。
云丑心里震惊,“妖怪”难道是吃饭的,不是要吃他?
从良喝饱了粥,看着云丑还是蔫巴巴的没精神,还以为是昨晚上自己老是尿尿,把人给折腾的没睡好,心疼的抱了抱,“你今天别去山上了,看着脸色不太好,睡一会吧,我中午不回来,粥给你坐在锅里,中午吃着也不会凉。”
家里真是什么都缺,尤其缺吃的,昨天有肉云丑吃了好几碗米饭,今天没肉云丑就吃了三碗粥,从良急着砍柴卖钱给她的宝儿买好吃的,碗端下去后放在一边的盆里泡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云丑脸色是真的不好,也是真的没精神,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一夜没睡,而是昨晚上他生生的把头一次给憋回去了。
早亡的父亲没来得及教他的很多,云丑并不知道,把冲动生憋回去,对于这个世界的男儿来说,是十分伤身体的。
“怪物”走了,没像昨晚那样死死看着他,云丑穿着衣裳背着包袱,先去大门外头溜达了好几圈,最后一次都溜达到自家门口了,也没见“怪物”出来拦着他。
那是他想岔了?“怪物”不想吃他,也没有看着他,那是为什么要缠着他?
回到他自己的小草房,云丑把包袱搁在窄床上,拎着小镐,背着药篓子,又上山去了。
砍柴对从良来说,一点难度系数也没有,怕人看着把她当怪物,她特意好跑了挺远,头开始用斧头砍了几下,觉得碍事就直接上手掰。
“咔吧咔吧”掰好,再用新鲜的软树枝缠成捆,忙活了一上午,弄了有小一车,最后又吭哧吭哧的背到小道近处。
她去找了昨天一道上集市的牛车大妈,借用牛车,商量好卖了柴再付她车钱。
砍柴卖柴这些活,对于农活小能手从良来说,没什么难度,因为干树枝从良都捡粗的掰,整捆全是粗枝,卖柴通常都是外头粗里头夹细树枝,从良这种一点不掺假的柴,卖的还算抢手。
太阳将沉,柴都卖光,从良捏着一车柴换的十几个铜珠子去买糖糕,还买了些稻壳没脱干净的大米,一些青菜和一条肉,最后手里还剩了三个铜珠子。
牛车还回去,从良给了大妈一颗铜珠子做报酬,乐的大妈嘴差点咧到耳根,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天开始暗下来,还起了邪风,这天气是要搞事。
从良加快了脚步,赶着零星的雨点,喜滋滋的进了家门,却里外三圈都没找到云丑。包袱了也不见了,难道是跑回去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昨晚不自觉的耍人流氓,云丑不乐意了。
这一会的功夫,外头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子密集砸了下来,从良也不管,急的推门就往出跑。
结果刚跑出去一步,就一头扎进个湿漉漉的怀抱,从良用一秒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直接抱着人就拖进了家门。
云丑从山上弄完草药下来,本来是回了自己的小草房,只是雨点开始滴答,他知道雨真的下大了他大概就算在屋子里,也要在唯一一块不漏雨的墙边站上一宿,而且他饿了,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冒着雨往“怪物”的家里走的时候,云丑的心中是有些自暴自弃的,他不知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只知道昨晚上是他长这么大躺的最软的床,也是他吃的最饱的一回,既然“怪物”吃饭,不吃他,他跑的完全没意义,他干什么要苦自己。
两人滴滴答答的在门口沉默的站着,从良张了几次嘴,终是没问出口云丑出去挖草药还被着包袱干什么,僵持了一会,从良抬头轻轻亲了亲云丑的下巴。
她其实穿越过来,始终都没能够进入状态,她和这个男人有过甜美的一辈子,也不过就分开了一个月而已,要她马上划好楚河汉界再重新一步步的攻略,她这种死驴犟种,根本就掰不过这个劲来。
强迫着自己保持距离,小心翼翼,可是再严密的簸箕也盛不住水,再大的自制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从良本来就没耐心,小别胜新婚,她就想跟人亲近,自己的身体都习惯了跟这个男人亲近,她干什么要憋着?!
现在还给她跑人,虽然是自己跑回来了,但是从良感觉胸膛有一腔的邪火在乱窜,接下云丑的包袱和草药筐,从良把昨晚上她兑换的情侣套装睡衣拿出来,男款给了云丑,推他进屋子里换上。
自己也换下了湿衣裳,把铁锅架上,淘米蒸饭,蹲在灶坑的门口吭哧吭哧的烧火时,从良下定决心,以后干脆放飞自我。
扯个屁的循序渐进,她妈说她出生都是早产,显然娘胎就不知道啥叫耐心,个小瞎子反正也没处跑,新手指南上不是说么,没有肌肤的摩擦哪来爱情的火花?
第40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晚饭从良蒸了干米饭, 虽然稻壳没有脱净,但大米的香气非常的浓郁,跟现代那种袋装的一比, 可以说是贡米的级别了,买来的肉炒了青菜, 香喷喷的往桌子上一端,两人吃的很香。
从良本着放飞自我的精神, 是打算待会要收拾小瞎子的,可是端着饭菜往屋子里一进,见着小瞎子穿着和她的同款睡衣, 什么花式也没有,硕大的半颗大红心印在前胸, 和她往一块一站,正好凑成一整颗, 长发湿哒哒的披着, 模样虽然是不伦不类可特别的居家, 心里突然就软的一塌糊涂。
特别是小瞎子今天大概是知道错了, 吃饭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给她夹菜,还主动给她添饭, 从良瞅着人完全跟瞎不沾边的行云流水般动作,见人捏着木铲子还给她的碗特意压实了两铲子,一个糙心直接化成糖水儿, 顺着血管流满了全身。
从良大口大口吃着饭, 眼睛溜着云丑温润无害的眉眼, 刚才那点破罐子破摔的邪气,风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计较什么呢从良想,这爷们不论变成什么样,都能随时波动她心底唯一一根粗弦,她以为自己能拿着积分再把任务当成游戏,小村姑也过把游戏人间的瘾。
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年纪小眼界浅,心弦一动就连带着没出息的脊梁骨都跟着颤,人家一点点的好,她就恨不能自己撕开胸膛,把心挖出来给人捂手……
“唉~”从良叹了口气,没几把招,她就是喜欢,这人变成什么模样性格,秃吓拐瘸子她都稀罕,能怎么办呢。
碗一放下,又被抢走盛上,从良已经吃饱了,可是瞅着云丑面无表情的讨好举动,被萌七窍流血,可真他妈受不了……
“多吃点。”云丑语气生硬。
但凡是长点心眼的,都能听出来这语气根本和“为你好怕你饿”没关系,偏偏从良的心是没有眼的,就算有,也就一个眼,还是向着她心爱爷们长的眼,这裹着冰碴子的动静,都能被撩的心痒痒也是奇人,围观全程,并且感受到自家缺心眼宿主激烈的心理变化的系统小方……是服气的。
云丑目的很明确,“怪物”多吃点,撑着最好,省着惦记吃他,就算从良吃饭了,他也还是不能完全的放下心,像他这样的人,对于人来说都难以接受,对于“怪物”来说,除了长的高大能多吃几口,他琢磨一天也没琢磨出来还能有什么别的用。
但是这举动看在从良的眼里就不一样了,这明显是跟她示好啊,盛的满满的碗往从良的跟前一放,云丑松开碗,刚要撤回去坐下,手被抓住了。
从良抓着云丑满是伤痕的手,先是极克制的摩挲了两下,不小心摸索到云丑新添的伤口上,惹的云丑一抖,从良就再没控制住,借着给人看伤口把云丑的手先是拽嘴边又亲又吹,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骑人大腿上去看了。
从良搂着云丑的脖子从细细碎碎的啄吻,变成了情.色暧昧水声泽泽的啃吻,云丑整个人紧张的掐着从良的腰,脊背僵成了一截死木头,他真是太大意了,跑都跑了,竟然还敢回来,还换了“怪物”变化出来的衣裳,这衣裳紧腿窄袖,根本没有能藏剪刀小镐的地方,他现在完全没了反抗之力,动都不敢随意动一下,生怕乱动惊了“怪物”,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撕开个血糊糊的口子。
从良好容易亲近到了心爱的小瞎子,人还没拒绝她,连推都没推,从侧颈一路湿乎乎的亲到云丑的唇角,云丑还是一动不动,不闪不躲,喜的她心花怒放,“嗷呜”一口,叼上她想了好久的两片肉。
上个世界一生的相守,她早不是个啥也不懂的菜鸡,小舌撬开齿关,用她一辈子摸索出来的技巧,扫遍记忆中自家爷们最受用的角落。
云丑被亲的呼吸不稳,掐着从良腰间的手从紧绷到颤抖到不知何时环住了从良的腰身,像他那年误食了麻草一般的感觉,从双唇开始,一路麻到全身,云丑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这吸住他的舌头缠来缠去却不咬,搂着他脖子紧的他要不能呼吸却并没有勒死他的意思。
还有胸前,胸前被柔软不停的蹭过,感觉越来越奇怪,明显不是要吃他,他竟然觉得血液似乎烧了起来,像昨晚初次一样躁动不安,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将怀中人搂的更紧,那刻骨铭心的难捱一次就足以让他心有余悸,云丑好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不能名确的想清楚,这是妖术吗?昨晚也是被摸之后他就变得奇怪。
“你这是……在干什么?”
云丑侧过脸,避开从良的双唇,轻轻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推了从良一下,脸颊耳根烧起来一样火辣辣的,嫣红一片。
这幅羞涩难言的模样,从良真是许久未见,好容易让她搂着亲了会,她也不舍得撒手,不理会云丑推她,使劲利用自己的波涛汹涌往云丑的身上挤。
“我亲你啊。”从良说着又要去含那两片水泽犹在的双唇。
“为什么?”云丑躲着人,脖子几乎要拧一百八十度转到后面,但手却紧箍着从良的腰。
“呵……”从良被云丑这幅欲拒还迎的样子逗笑了,叼着云丑的耳朵吹气,“还能为什么,我喜欢你啊。”
一直模模糊糊的感觉终于清晰了,这句话云丑是明白的,喜欢,这句话他听过好几次,只不过听到的不是有人跟他说喜欢,而是有人跟他说,你这幅又丑又瞎的样子,谁会喜欢你?
“怪物”喜欢他?云丑愣住,原来怪物不是想要吃他才缠着他,而是……
“我生不出孩子。”云丑有限的认知里,喜欢代表的不是什么美好的感情,他所熟知的喜欢后面,通常都带着生养,他听别人说过多少次自己丑,就听别人说过多少次自己眉心黑痣,是不能生养的不会有人要。
“怪物”大概是不知道有这种说法,所以才找上自己。
“啊?”从良吮吸云丑的下巴,猛然听到这句话,差点真的一口把人给咬了。
这话题怎么就跳跃到能不能生孩子的从良不知道,但是不能生她是知道的,她也无法想象能生的男人是什么样……
“我知道。”从良一脸复杂,但是想到这个世界都是男生子,尽管心中草泥马狂奔,还是率先开口安慰她的小宝贝儿,亲着云丑的额头语调温柔,“我知道的,不能生没什么……”不能生好啊!
云丑却是听了从良的话,脸色慢慢沉了下去,不在乎他能不能生还说喜欢,这“怪物”和那些老女人一样,是想拿他泄欲。
怪不得不在乎他是不是样貌丑陋,能不能生养,那些被他戳死的老女人说过,他这样的男儿,也就剩泄欲一种作用了。
云丑脸色慢慢从嫣红变回白皙,平静的松开从良的腰,无波无澜道,“我还没吃饱。”
从良神经粗的能跑马,完全没发现云丑的情绪不对劲,听说宝贝儿没吃饱,恋恋不舍的亲了人好几口,下来回到桌边,把云丑给她添的饭,硬吃下去了,两人吃完往下端碗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吃的一张嘴就能看见饭。
洗碗弯腰梗的她胃生疼,但是想到云丑让她亲近的样子,又觉得这顿撑的值。
昨晚饿一晚上,今晚撑的要死,半夜胃出毛病,就变得理所当然,从良疼的冷汗把后背都洇湿了,怕把云丑吵醒了,只敢捂着被子咬着被角吭叽。
云丑本来就防着从良,根本没睡实,听着“怪物”翻来覆去的折腾,呼啦一下坐起来,掀了“怪物”的被子打算谈判,云丑仔细想了想,他的草房子回不去了,进山活不过冬天,既然怪物不吃他,只是想睡他,他又没办法像戳死那些老女人一样戳死“怪物”,那泄欲就泄欲,反正他生不出小怪物,但前提“怪物”必须保证他有地方住。
生活的逼迫下,云丑学会的唯一一项技能就是审时度势,活着算是云丑唯一的追求,不伤及性命又没法逃脱,他也只能接受,别无选择。可要先说好,以后怪物腻烦他了,房子得给他。
但是掀开了被子,云丑听着动静,不像是故意折腾出来吸引他注意的,似乎是……疼?
云丑上手摸了一把,从良后背都洇湿了,还直抖,云丑一摸她,她马上不忍着了,哭唧唧的往云丑身边凑,枕着云丑的大腿缩成一团。
“怪物”受伤了?病了?这个时候要是多戳几剪刀,会死吗?
云丑默默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剪刀,一手摸着从良汗津津的脑袋,似乎是正在找软乎好下剪子的地方。
从良吭吭唧唧的撒娇,把云丑的手拽到她胸前蹭着涨的硬邦邦的胃。
“疼……”从良音儿鲜少这么柔弱。脑袋直往云丑的腰里拱,“嗯……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这娇撒的可以说很不是时候,人家想整死你,你越是示弱越是死的快,系统眼看着云丑的手都摸到太阳穴上了,这地方要是一剪子下去,一下子脑浆都能戳出来,几秒钟死的透透的,别说啥快速修复凝胶,就算把晋江商城的顶级回魂丹兑换出来吃了也没有用。
系统严阵以待打算随时定格时间,把从良拽进系统空间,但是胎生的狗屎运,就是胎生的狗屎运,这一蹭一撒娇也不知道触动了这天然黑哪根看都看不见的心弦,剪子竟然又悄无声息的塞回了枕头底下。
小瞎子手指在空中顿了顿,放过了太阳穴,轻轻的放在从良的脑门上。
半晌,笨拙的捋了一把从狗屎运湿乎乎的乱发。
第41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云丑曾经在山上救过一只受伤的野狼, 大雪天,深夜里,那狼踩中了猎夹,后腿被夹住, 夹子系在树上, 挣脱不开, 绝望的躺在雪地中哀鸣。
云丑最开始的目的当然不是救狼, 而是想捡个漏,他是个眼盲, 本身根本不具备捕猎的能力,只能捡着这样雪夜,寻常人根本不敢上山的时候, 寻着猎户白天布下的陷阱,碰碰运气。
这种截胡的几率不大, 要是被人逮到也会很麻烦, 雪封山的时候, 从小路上山万一滑到雪坑,更是有致命的危险,但是临近年关,要是能捡漏个兔子哪怕是只松鼠,对于买不起任何荤腥的云丑来说, 都是个肥美的年。
他虽然眼盲, 却常年在山中转, 地形再熟悉不过, 况且而黑夜和白天对他来说,也并无差别,要是平日里晴天,哪怕午夜他也是不敢出来的,偷人家的猎物,要是被码住脚印,会非常的麻烦,但是这一夜不同,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寻常人几乎无法视物,就算有脚印留下,也会很快被掩盖。
这样得天独厚的机会,一年也很难遇见几次,云丑刚在山中转了一圈,就遇见这样难得的猎物,当然不可能放过。
他并不知道狼伤都什么程度,不敢贸然的靠近,只得蹲在不远处,嗅着空中的血腥,耐心的等着这狼血流尽冻死,再上前。
那夜一丝风也没有,大雪却下的疯了一样,云丑等在受伤狼的不远处,每隔一会,就要手动把身上堆积厚厚的雪抖掉。
等到半夜,那狼也没有死,而是一直一直在哀鸣,却声音越来越小,云丑冷的快要成冰块,再不动手,万一雪停了他就没办法借助雪来掩盖脚印,这样一匹狼卖到镇上是一笔不小的钱,可云丑不能拖到镇上去卖,他没有打猎的能力,如果突然拿出猎物,会被丢了猎物的人找上门。
他只打算弄点肉吃,不能再等,也不能白等,狼的哀鸣渐渐微不可闻,被大雪整个埋住,应该是已经油尽灯枯,云丑捏着小刀走上前,摸上去的时候那狼却带着兽夹突然窜了起来,把云丑猝不及防的扑在地上。
云丑当时是以为自己完蛋了,那狼虽然带着兽夹,他倒的距离却刚好够狼咬断他脖子,带着雪沫的皮毛沾到他颈间皮肤上的冰冷,让云丑恐惧也让他绝望,太大意了,这一次必死无疑了。
但是想象中被尖牙刺透脖颈的却久久没有到来,那冰冷的鼻尖,在他脸上个脖子上拱了好几圈,最后轻轻的发出一声几近呜咽的哀鸣。
一声接一声,云丑并不懂得狼语,却能从这凄苦的呜咽声中,听出哀求。
这狼是在求他救它。
湿乎乎的皮毛蹭在他的脸颊,云丑坐起来,那狼就将脑袋钻进他的怀里,雪下的天似乎都漏一般,一小会的功夫,云丑的身上腿上全是雪,鼻尖全是狼身上传来的血腥,蹭在他腰间的脑袋,是云丑子爹爹去世后,第一次入怀的活物。
云丑抬着冻僵的指头捋了把湿乎乎的狼毛,那晚上到底还是冒着被反咬一口的风险,掰开兽夹子把狼放了,那狼到底没咬他,自由之后就跑了。
云丑十个指头都被兽夹子的尖刺划伤了,小刀丢了,下山的时候还滚到了雪坑里头,爬出来到时候天都亮了,一晚上什么收获也没有,还受伤,又冻的病了。
那一场病云丑没钱去看大夫,只得自己胡乱嚼点自己挖的草药,生生咳了一冬天才见好。为此云丑后悔了好一阵子。
直到第二年夏天,云丑采药走出了平时的范围,那地方药材多,他又是个瞎子,黑了天也无知无觉,最后背着满满一药篓子草药,要下山的时候被狼群围了。
他没被撕碎,只受了一点轻伤,听到了熟悉的呜咽,被湿乎乎的鼻尖拱了半天,还被毛茸茸的脑袋钻了怀,粗粝的舌头舔了他的伤口,那回开始,云丑进山采药总能遇见狼,只不过,再没有一次受过伤。
还曾经被扯着裤脚邀请进过一次狼穴,腥乎乎的,摸了小小的狼崽子,云丑不知道这山中是不是就那一波狼,但是他猜想他救的应该是个狼头,自那以后再进山采药,他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身上没有被太阳照射的温暖感,要急匆匆的回家。
这算是那狼对他的救命之恩的报答,云丑甚至觉得,畜生要比人好多了,
而此刻,从良湿乎乎的脑袋往云丑的怀里一蹭,吭吭唧唧的像极了云丑曾经救的那只狼。
云丑笨拙的撸了两把从良的脑袋,突然顿住,他一直都知道这“怪物”不是人,出现的诡异,缠着他缠的诡异,对他好的也让人不解,想到晚间吃饭的时候,这“怪物”在桌边拱他脖子的模样,和此刻脑袋在他怀中乱蹭的熟悉感,云丑突然有一个奇幻加魔幻的想法,会不会,会不会……
云丑低头嗅了嗅从良的头发,不是熟悉的动物身上腥乎乎的味道,皱着眉轻轻的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是不是……那匹狼?
“嗯?”从良蹭着云丑的腰,抓着云丑的手给她揉胃,没听懂云丑问的什么意思,刚要回答,系统突然抽风了一样在脑子里尖叫,“说你是狼,说你就是狼,是狼,狼!快说!”
“为什么?”从良还不解的问了一句。
“就说你是狼,你想不想快速的攻略成功?想就说你是狼!”系统不能解释为什么,因为那是剧透,但它能告诉从良通向捷径的答案,这是钻系统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