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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睡到了自然醒。
“轩哥,你把这个粥喝了吧,”女声真的是十分的轻柔,听起来就让人好感倍增,“我昨晚不知道,要不然……”
“你烦不烦,我不想喝粥,”费轩的声音冰冷,“拿一边去。”
安笙迷迷糊糊的睁眼,顶着一脑袋呆毛坐起来,揉了揉眼,先对上费轩阴沉的视线,接着才将站在他床边的人看清。
不由得心中一阵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费轩:你居然嫌弃我脏!小说里男主无时不刻不是干净的!
安笙:……你先把眼屎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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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大概是傻吊日常文,因为女主渣,所以慢热。
哈哈哈昨天的随机红包我现在去发。今天继续,随机红包五十个。
☆、分手吧
安笙只看了一眼费轩旁边站着的人,立刻就猜出了她是谁。
实在因为剧情中,对她的着墨比男主费轩还要多,几乎将所有用来形容女性柔美的词汇都用上了。
她眉目生的极其温和,整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联想起春风拂动柳枝,细雨亲吻夏花——出自原文《病娇哥哥请爱我》
安笙看这一段的时候,还在琢磨着,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这样散发着大地之母般的气质。
男女主都是有光环的,虽然安笙上一世身为女主并没有感觉到那玩意,但是这一世第一次看到费轩,哪怕KTV当时那种环境,安笙都能看到费轩不灵不灵的闪。
费轩床边站着的女人一转过头,安笙几乎是瞬间就确定,这就是女主费蓝蓝。
实在是太出众了,相貌气质,一身淡水蓝色的连衣纱裙,在外头树枝未动的情况下,都能借着敞开窗户稀薄的风飘起来,同样是清汤寡水的长发,人家那披肩发乌黑浓密,怕是连个分叉都找不到呢。
清风吹纱裙,勾勒出婀娜的身段,和楚楚动人的轻柔感,眉宇间淡淡哀愁,眼波流转间令人见之肝肠寸断啊!
这位要不是女主,安笙直播割头。
她胡乱揉了揉眼睛,搓了把脸,正主来了她也不敢在这里呆着碍人家的眼,赶紧穿上鞋子下地,只装着自己是隔壁床的病人,扶着腰就朝外头走。
女主看了安笙一眼,很快把视线转开,又柔声劝费轩,“轩哥,你吃点吧,早上……”
安笙心里刚刚松了口气,她身为本该昨天交代在ktv里面的炮灰,今天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女主面前碍眼,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还是像一团轻飘飘的柳絮,赶紧顺着窗户进来的风吹出门去是正事儿,“大地之母”惹不起。
只不过手才摸到门把手,作大死的费轩,语调幽幽的开口,“亲爱的,你要去哪啊?”
安笙整个人过电一样,强压住抽搐的四肢,假装听不见,继续开门,却听费轩又说,“你穿我的睡衣看着真的好可爱。”
安笙:……
费蓝蓝:……
“轩哥,她是……”费蓝蓝轻轻咬了下血色淡薄的嘴唇,神情茫然又恍惚。
“忘了跟你介绍了,”费轩笑的意味不明,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转头对着费蓝蓝道,“这是我女朋友,叫安笙,可爱吧……”
安笙闭了闭眼睛,费蓝蓝脸色唰的一白,脸上的表情顿时像是要哭了,抿住嘴唇,和慢慢转过头的安笙对上视线,安笙罪恶感瞬间爆棚,像是抢了小姑娘糖葫芦,掀了大姑娘裙子,抱着人家孩子跳井了……
“笙笙,你过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叔叔家的妹妹,蓝蓝。”
费轩还在作死,安笙心说你就作吧,作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费蓝蓝闻言,整个人又是一震,摇摇欲坠似的,扶了一下床边的栏杆,小脸又白了一分,转头对着安笙扯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然后一边朝着门口“飘”一边掩饰道,“输液快没了,我去问问护士……”
安笙看了一眼刚挂上的一大瓶子,和费蓝蓝错身而过,又对上她已经发红的眼眶,美人含泪,杀伤力十足,安笙摸了摸良心……
还好,她没有良心。
费蓝蓝出了门,安笙这才对上费轩似笑非笑的视线,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想着反正现在也是白天了,她就算走回去也不怕,索性开口直奔主题。
“分手吧。”
“你给我过来!”
两人一起开口,安笙靠在门边,一动不动,费轩却愣住了,以为自己幻听,脸色难看的活像是又挨了一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语气已经十分危险。
安笙却像是听不出,又重复道,“分手吧。”
她皱眉回想剧情,想到费轩先前说的,原身又是下跪求他,又是开房等他,不知道是真是假,索性直接道。“我先前无论说了什么,都是一时冲动,轩哥你看在咱俩小时候还尿尿一起和过泥的份上,别和我计较了。”
言下之意,就是之前说的,都不算数了。
费轩脸色变色龙一样,安笙看着却并不慌。
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冲动开口,剧情里费轩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因为家庭的原因,忽视背叛敷衍戏弄,都是他的禁区。
安笙步步朝着他的雷区踩,就是激怒他,让他火了,好发作一通,他好歹是个大老爷们,不至于整她个小姑娘,火发了,之后自然就不想再看见她,自然就把她当成一个屁放了。
费轩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走一遍,然后直接被安笙气笑了。
“分手?”他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么耍过!
安笙点头。
费轩咬牙切齿,脸色通红,活活气的要冒烟,本来想骂人滚蛋,却鬼使神差的低吼出声却是,“想的美!”
喊完之后,两人又都是一愣,安笙瞪着眼,半晌问道。“为什么?”
没道理啊,她这么捅他逆鳞,他不是应该炸,应该骂自己滚吗?
费轩呼吸急促,从昨晚上安笙抠他伤口开始,他胸口就揣着一团火,又遭了一遍罪,回来却见安笙缩在另一张床上,睡的那叫一个香!
半夜还说梦话,念叨着一只狗,他麻药过了,疼的半宿没睡,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又委屈的噘嘴,闹腾的要死。
结果今早可好,起来居然还敢装不认识,还敢跟他提分手,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甩过,就算他不是真的稀罕,要甩也是他甩人!
费轩见安笙脸上露出诧异,冷笑一声,说道,“你求我收了你,你说欠债没钱要肉偿,你忘了?”
安笙抿住嘴唇,原身做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但是见费轩脸上露出得意,她也心里无名起火。
昨晚上做梦又不开心,在墙上换了个姿势,也冷笑一声,把腿分开与肩同宽,衣服掀起来一点点,露出白嫩嫩的小肚子,“偿可以,你来啊。”
费轩:……
安笙哼笑,“你肾都扎漏了,还是赶紧喝粥补补是正事。”
她放下睡衣,打了个哈欠,也不急着走了,还没洗漱,再说这一身睡衣跑马路上,再被人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她慢慢晃回床边,见费轩气成个蛤.蟆,额角青筋乱窜,抱着手臂,和他对视。
费轩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没扎到肾!再说我为什么受伤的,你——”
安笙耸了下肩膀,抬手打断他,朝着床上一靠,“我一共欠你二十多万,我可以慢慢还,肯定不会赖,你要不同意……”
安笙笑了下,躺在床上,呈现大字,“那你来,就现在,过期算你自动放弃。”
费轩简直没见过这种混蛋,他要是能被威胁,他也就不是费轩!
“你说的。”干不死你!
他一把扯了手上的输液,用手撑着还真的要坐起来。
安笙本来就是仗着他动不了耍浑,这些招数都是在主系统空间看直播学的,没成想费轩还真的要起来。
眼见着人已经把输液拽掉了,手背上血眨眼功夫流到指尖,她被捅了一刀一样弹起来,立刻跑到床边去按费轩。
心里一串卧槽,心说人家直播用这招好使,怎么到她这就遇见个这么虎的。
“别动!哎,你腰上再扯开就大发了,真恶化到肾你就变三秒男!”安笙没好气道。
费轩简直被她气的昏头,“我是不是三秒男你现在就试试!”说着还要拽她。
安笙按住他还在流血的手背,被他抱了个满怀,嘴上哭笑不得的劝,“别闹了,不闹了,男的腰多重要啊……”
两人保持着诡异的拥抱姿势,乍一看像是一对十分亲密的爱侣,不光拥抱还拉手。
实际上安笙俯身压制着费轩,免得他起身把伤口再崩了,费轩圈着她的肩膀,脸色通红,但却是被气的,呼哧呼哧,喘的像个破风箱。
印象中上一次他气的像这样喘不上气,还是他妈妈死后,他爸爸要娶小三的时候,那年他十几岁。
安笙按着费轩的手背,挣扎这几下,费轩手上的血在雪白的被子上开了点点红花,安笙被费轩一只手圈的结实,听他喘的跟头牛似的,想想他刚才干的傻逼事儿,还扯了输液,越想越觉得智障,不厚道的想笑。
“哎,松开吧,我去给你找护士重新输上,”安笙强忍着笑意,松开费轩已经不流血的手,掰他霸道圈着自己的另一只手。
费轩松开了安笙的肩膀,但是却把手挪到她的后脖子处,大手掐着她的后脖子禁锢,近距离的看了一会儿,正要说什么,门这时候开了,借口出去找护士的费蓝蓝回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为了不让费蓝蓝对于两人这种造型有什么深度误会,安笙下意识抬手“啪”的抽了一下,本意是想把费轩的手臂抽掉,但是力度和角度都没掌握好,这一巴掌不偏不倚,“啪”的抽在了费轩的脸上。
费蓝蓝开门之后僵在门口,费轩直接被抽懵了,安笙也愣了一下,本来想要伸手去捧一下费轩被抽的脸,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但是考虑到费蓝蓝的在门口,伸出去的硬生生拐了个弯,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肃起表情,冷酷的接着这一巴掌演下去。
“分手吧,我已经腻了。”
安笙说完,“嗖”的站起来,快步朝外走。
她脚步太快了,费轩也实在被抽懵了,等安笙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费轩气壮山河的嘶吼,才从屋子里传出来。
“安笙!你敢走就死了——”
安笙小腿儿紧倒腾,心说死就死吧——
上街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关进精神病院也是面对精神病,在这里呆着也是要面对费轩这个精神病,没差的。
她不信女主费蓝蓝在屋里,会让费轩跑出来追她,快步走到电梯口,看着数字正往上上,马上要到,她犹豫了一下,选择等。
她从没觉得度秒如年,生怕费轩那个神经病真的会追出来。
可算电梯到了,门开了,她连头都没敢回,结果才一钻进去,就被一双有力的手又生生扯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安笙:分手吧!
费轩:你是不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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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随机红包五十个,走起来!
☆、你死了。
后脖领被一双有力的手扯住,安笙像个小鸡子一样,被从电梯里面提溜了出来。
她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骂着费轩不会真的这么神经病,爬不起来的那个德行还想日她,伤口都扯开了一次,还敢跑出来揪她吧。
她动着脖子咔吧咔吧的转过头,接着轻轻吁出一口气,揪她领子的不是费轩那个二缺,而是昨天晚上,在隔壁病房休息,给费轩守夜的他弟弟之一。
安笙是有些怕费轩的,主要是他太难缠,脑子还不正常,换成了别人,她就不怕了。
她“啪啪啪!”连着几下,狠狠抽掉拽着她领子的手,横眉竖眼没好气道,“干什么?耍流氓啊!”
这人是刚才奉他哥哥的命令,出来追人的,他是除了费轩之外费家最大的儿子,名叫费师,也就是现在费家小三上位的女主人的儿子。
从小几乎是被费轩揍到大,奇异的是,他特别的听费轩的话,还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听,而是真的和费轩挺好的。
上一代的恩怨,并没有延续到他们这一代,费轩和他妈妈冰火不同炉,却和费师确实有点兄弟情。
或许在那样一个奇异的家庭里面,除了费轩所有人都一样被放养的情况下,一个个都是“没妈”的孩子,他们来不及相互憎恨,就抱团取暖,大的照顾小的,小的照顾更小的,反倒诡异的和谐着。
并且女主人除了法律上是正主之外,在家里的权利基本上和孩子们一样,谁也欺负不了谁,比古代皇帝的后宫还要和谐。
这样家庭生长出来的孩子,自然而然的以费轩为首,费轩再混蛋,也会照顾弟弟妹妹,一度导致,他在家里说句话,比费罗铭还好使。
费罗铭犯浑的时候,费轩一句话,他就能被自己儿子们扔出门去,在门口蹲着连屋子都进不去。
所以听到费轩狂吼,费师第一时间冲到病房,费轩命令他出来抓人,他就风一样卷出来抓人,比专业狗腿子还干脆利落。
不过人是抓到了,就是太凶,比他哥还凶,被抽了好几巴掌,费师揉着手背有点委屈的说,“我哥不让你走。”
费师生的小鼻子小嘴,有点驼背,清秀过了头,看上去像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安笙嗤笑一声,剜了他一眼,连话都不欲跟他说,直接朝着楼梯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又被费师拽住了胳膊,他执拗道,“我哥不让你走。”
“你哥算个屁!”安笙甩开他,正巧电梯到了,门打开,安笙迅速蹿进去。
费师没有追,徒劳的在门外复读机一样说,“我哥不让你走。”
安笙撇嘴,警惕的盯着费师,免得他再来拽自己,不过费师表情有点怪,却没动手,站定之后安笙赶紧去按关门,眼看着门要关上,电梯里一个人伸出手在门边上晃了一下电梯又开了。
安笙转头……然后对着费罗铭,以及费家几个儿女的视线。
最后结果,安笙没能走成,被一群人簇拥着到了费轩隔壁的病房。
“轩轩怎么样了?”一屋子人沉默面面相觑一会后,费罗铭率先开口问。
“推去处理伤口了。”费师说。
“又崩开了?”费罗铭按着额头掐了下,剩下的人都没说话,表情奇异的看着安笙。
安笙表面平静如水,心里波涛万丈,她觉得费轩是神经病,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他们姓费的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她坐在一个病床上,索性直接问费罗铭,“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非法□□,我现在要回家,再这样我报警了!”
费罗铭看了安笙一会儿,开口就语出惊人,“给你钱,你说要多少,但是我有个条件。”
听听!
这对话多熟悉!
这是多么经典的霸总文对话,只不过对话的人物似乎不太对,不应该对着她这样一个小炮灰,这应该是女主的待遇啊。
不过安笙从昨晚上就已经在期待这种对话了,她实在是不想走回家!
“我要多少给多少吗?”安笙问。
费罗铭一脸端正严肃,和费轩如出一辙的薄唇,轻轻抿了抿,哼道,“做人要有自觉,我和你爸爸曾经也算有点交情,希望你有点分寸。”
安笙眯眼,这个老狐狸言下之意,就是你要多了我不可能给你。
不过她也没打算狮子大开口,上一世做了六年光鲜亮丽的豪门少奶奶,她那个狗丈夫虽然就挂个名,但是金钱上从来没有缺过她。
有父母的时候,钱对她来说好歹还能有点作用,但是父母没了,钱这个东西,安笙看的已经不重了。
再者她也不可能跟男主的父亲要很多的钱,她现在就想跟男主迅速划清界线,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她的目标就一个打车钱,嗯,再顺便加上早点吧,一共二十五够了,实在是饿的慌,楼底下有卖豆浆油条的。
安笙没急着开口要,晃了晃腿,先问道,“你先说说条件。”
费罗铭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刮目相看,他见过这么多种类型的女孩子,还真没遇见过这种。
面对一个无限可能的许诺,或许那是她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金钱,她脸上却没有费罗铭在他身边女孩的脸上看到的,那种熟悉的窃喜,甚至一点波动都看不出。
“从昨晚上到今早上,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费罗铭说,“你不喜欢我儿子,并且不欲再和他纠缠,对吧?”
安笙挑眉点了点头,费罗铭翘起二郎腿,将双手十指交扣放在腿上。
“轩轩很难缠的,从小只要看上的东西,得不到就疯子一样,你不喜欢他,趁他还没看上你,我劝你赶紧抽身。”费罗铭笑的意味不明。
安笙眨巴眼,心说看上个锤子,他身边那个“大地之母”才是虐恋情深的官方标配,剧情之强大,安笙从不怀疑费轩会歪。
她没吭声,费罗铭又说,“你想要他厌恶你,待在他身边更快些。”
安笙实在是没忍住,问道,“你出钱,让我待在他身边,等着他烦我?”
费罗铭淡淡笑了下,“当然不止,他身边的那个女孩你看见了吧?那是我和他叔叔给他选的伴侣,只是小孩子嘛,对于家长安排的,总是有反叛心理。”
“所以?”安笙歪头。
“我希望你在其中,起到缓和两人关系的作用。”费罗铭说。
“凭我?”安笙伸手指了指自己,觉得费罗铭大概是费列罗吃多了,齁着了。
费罗铭点头,“凭你了拉他挡刀,他还为你崩了两次伤口。”
安笙心说那只是巧合,那一刀扎我这个炮灰身上就会狗带,扎男主身上,就只是个洞,崩了好几次也不会恶化。
但是她想了想,自己这幅样子上街确实不好,睡衣还男士的,领子死大,早上饭也没吃,饿的心慌,还没洗漱……
“成交,”安笙说。
费罗铭轻轻点了下头,还没等站起来,安笙又说,“先给点钱吧,二十五。”
费罗铭保持着刚要站起来的姿势,撅着屁股一僵,其他人也莫名其妙的看向安笙。
安笙搓了搓鼻子,胡扯道,“地下有卖小吃的,我想吃,钱包和手机都落在KTV了。”
费罗铭站起来,整理了下西服,转头看向费师,费师摸了摸身上,摇头,“我没零钱,只有卡。”
最后还是一个小姑娘,从小包包里面抠出皱巴巴的三十块,安笙接过来,揣在睡衣的兜里,拍了拍。
“剩下的钱以后再说。”她说完也不看费罗铭的表情,转头出了病房。
大概是这次崩的不严重,安笙打病房门时,费轩正侧卧着,脸正对着门口,输液换了一只手,蹙着眉,满脸不耐烦的死死抿着唇。
费蓝蓝坐在他床边,轻声细语的劝他吃东西,瓷白的纤细手里端着一碗粥,桌子上保温桶开着,还幽幽冒着热气。
安笙饿了,开门后站在门口,被这香气冲的她有点迈不动步子。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看过来,费轩眼睛瞬间瞪大,接着眯起来,里面闪着幽幽寒光。
“你还敢回来?!”他咬牙切齿。
费蓝蓝转头看到安笙,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不管怎么样,安笙现在占着“名正言顺”女朋友的称号,她走不能走,留……也不合适。
安笙装作没看到,心里啧啧,剜了费轩一眼,路过他的床边,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去准备洗漱。
顺便接话怼道,“你不是哭着嚎着要我回来吗?我怕我不回来,你再想不开,用输液管子吊死哦。”
“你——”
“哐当!”
安笙关上了洗漱间的门,心安理得的用费轩的东西洗漱,反正那个半残现在干啥都要伺候,这些都基本用不上,都新的。
费轩感觉自己身上的血,在一天之内无数次逆流,在安笙那里吃了亏,转头就朝着费蓝蓝撒火。
“出去,不吃!”
费蓝蓝僵硬的起身,僵硬的笑了下,然后僵硬的含着眼泪出门。
安笙洗漱好之后,晃悠悠的出来,顶着费轩吃人的视线,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嘟喝了。
然后这才转到床边,抻脖子看了看保温桶还稀稀拉拉冒着热气的粥,一连串的啧啧出声。
“啧啧啧啧——”安笙摇头,“真香啊,你不吃啊?”
费轩冷笑,腰上疼的厉害,整个人透露出的信息,就是三个大字,“你死了。”
安笙早就死过了,不怕他,自顾自的端起碗,看看费轩的唇上没有可疑米粥,确保这米粥没人吃过,坐在床边上,毫不客气的呼噜噜吃上了。
费轩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情,他眼看着安笙没一会儿喝了一大碗,接着又去倒,伸手想抓她,被她一侧腰,灵巧的躲过。
“怎么的?心疼了?人家专门给你熬的,又软又烂,咸淡适宜,还有骨汤味,滋滋……”
安笙把保温桶里的米粥都倒出来,凳子挪远了点,确保费轩抓不到她。
“我劝你老实点,再崩开,医院说不定要把你捆起来。”
费轩闭上眼,实在是他现在真的不能拿安笙怎么样,只好心里默念,等我好了,你就死了。
安笙专心致志的喝粥,满满两碗,都进肚子,打了个嗝,有点吃急了,实在是昨晚开始就饿了。
碗放下,她隔着衣服摸了下肚子,正准备抻个懒腰,这时候响起了开门的动静。
安笙反应堪称神速,立马伸手拿过已经空了的粥碗,用袖子抹了下嘴,然后伸手在碗里捞了下,把碗底儿的剩的米糊,抹在了正闭着眼的费轩嘴上。
接着安笙咳了一声,嗔怪道,“你看你,就算蓝蓝做的好吃,也别吃这么急,都蹭脸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费轩:我有一句妈卖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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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红包现在去发,今天继续随机红包五十个,亲爱的们么么哒。
男主是有点傻吊,但是他也是真病娇,只不过要一点点的显现,
这本文,我今天顺了下大纲,剧情真鸡儿刺激,嘻嘻嘻嘻。
☆、三……三十
嘴巴子上粘糊糊的,由于安笙搞的实在太突然,操作又太骚,所以费轩没能很快反应过来,一时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抓住安笙,他这只手背刚才流血,青了一大块,安笙捏了一下,费轩疼的一龇牙。
费蓝蓝本来硬着头皮进屋,还没等将门给关上,就见费轩凑近安笙,那是十分暧昧的姿势,像是要亲安笙,费蓝蓝脸上难堪,连忙又退了出去。
“栽赃陷害?怎么不撑死你!”费轩近距离说话,一字一句都是从齿缝挤出来的。
安笙撇嘴,要挣开费轩的手,费轩却不放,“你再动,我伤口又崩开了。”
安笙其实不太在乎他崩不崩,但是男主的死活,关乎这个世界的存在,这世界存在,她才能好好活着,因此她倒是有点在意,因此迟疑了一下。
“你给我抹的,给我舔干净。”费轩抓住安笙的迟疑,手掐住了她的后脖子,侧过脸。
安笙顺着费轩的劲儿,痴痴的凑近费轩,睫毛忽闪忽闪,像是在害羞,眼神迷离起来,慢慢的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费轩眯眼看她,就在安笙的嘴唇要贴上费轩的脸时,安笙突然动作一顿,嘴唇一勾,然后“呸!”了一声,一低头,就绕开了费轩的手。
费轩又添了一脸吐沫星子,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蓝蓝?”安笙对这门外叫了声。
隔一会,费蓝蓝又慢腾腾的进来。
“你哥喝完了,挺香的,”安笙笑了下,又补充,“他说的香。”
费蓝蓝没察觉什么异常,走近了再看保温桶里面空荡荡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下来。
费蓝蓝身为女主,不得不说真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安笙算是有点理解书里面说的,微微一笑使人肾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