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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上厕所的,也提了裤子从隔间钻出来。
“怎么回事?里面怎么了?!”
猛虎还在那嚷嚷。
声音就在门口,眼看着就要忍不住冲进来。
门口站着的大妈被他这么一嚷嚷,回了神。
立马变了脸。
本来指着孔心的手指,指在了地上,张口叫道,“有个人摔倒了!”
喊着就朝地上的钱扑过来。
猛虎不敢真的进来,在外头急的声音越发粗重。
“摔着哪儿了,如果是脑袋,可别瞎扶啊!”
孔心见此,立马抓住面对墙壁的金酉手臂,扯着他钻进了放杂物的隔间。
先将两个人的包扔出去,然后率先跳了出去,冲着金酉伸出手,压低声音道:“睁开眼睛把手递给我跳下来!”
金酉睁开眼睛,抓着孔心的手,从小窗台上跳了下来。
背包由于装的太鼓了,已经从小斜坡上滚了下去。
孔心没有去捡,拉着金酉,从小斜坡上往下跑,跑到斜坡底下,抓起背包,一个给金酉背上,另一个自己背上,两人跨过围着玉米地的铁丝网,直接钻进了玉米地里。
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孔心抓着金酉的手,顺着玉米地的地垄沟,一直一直朝着深处跑。
孔心发誓,她好几辈子,都没有跑这么狼狈过,金酉滚倒了两次,脸上被玉米叶刮的红了两块。
跑出了老远,孔心听到一声轻呼,立刻回头看金酉,发现他正在边跑边流泪,把孔心给吓得脚底一拌,直接摔到地上。
金酉保持着向前的姿势,孔心一倒,他也跟着一拌,本身的重量,加上身后背着一个包,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孔心的身上。
孔心并没有实实在在的倒地,她的后背背着包呢,所以她的腰和地,呈现一个悬空的夹角。
而人在正面倒地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去撑一下,金酉一胳膊肘撑在了孔心的肚子上,把孔心给怼的闷哼了一声,有那么两秒钟都没上来气儿。
“你他妈的……”
孔心咬牙切齿的骂到一半,看到了金酉脸上的水渍,后半句直接噎了回去。
换成了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温柔语调。
“你怎么哭了呀……”
金酉这一下撑的挺严重的,要不是孔心的反应比较快,绷紧了腹部,说不定腰都让金酉给砸折了。
跑了半天本来就流汗了,加上属实是疼的厉害,说话的功夫,额角的汗顺脸淌了下来。
这要是换一个人的话,早都被孔西一脚蹬脸上了,但是她深呼吸两口气,龇牙咧嘴的将金酉推起来。
缓了一会儿,就伸手去摸金酉的脸。
“怎么了?哭什么?”
孔心捧着金酉的脸看了一会儿,皱眉问道:“你跑的时候睁大眼睛了?”
孔心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句傻逼在舌尖转了好几圈,最后瞪着金酉湿漉漉的睫毛,也噎了回去。
“还疼吗?”孔心扒开金酉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撅着嘴给他吹了吹。
金酉已经不流眼泪了,只是一只眼睛眯着,一只眼睛睁着,闻言摇了摇头。
眼睛看着不算严重,应该只是被叶子扫了一下。
但是脸上有两处划痕,金酉白的厉害,被玉米叶子刮了两下,看着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孔心听了听,没有追来的脚步,玉米地里除了微微的风吹动叶子的声响,只余两人呼哧带喘。
她跟金酉两个人瘫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等金酉的两只眼睛都能睁开了,脸上的红也消下去一点,重新站起来。
孔心的肚子一动就疼,咬着牙低骂了一声“操”,解下身上的背包,跪在地上,仰着头看了金酉一眼,然后假装在包里翻。
翻出了一瓶营养液,自己喝了半瓶,剩下的递给金酉。
“把它喝了,长得像花生露,但是……”
孔心还没说完,金酉接过一扬脖儿瓶子就见底了……
孔心就跪在地上,瞪了金酉一会儿,“噗”的笑出了声。
“你tmd倒是挺上食……”
营养药喝进去之后,温热的暖流在身体里蔓延,很快缓解了一些腹部的酸痛。
这个东西,对穿越者来说十分的有用,但是孔心都很少拿出来用。
重新站起来背上包,她看着营养液的空瓶,心里还在惋惜。
在复仇组里,三瓶就能换一个小的技能,关键的时候能救命呢。
拿出来解渴治伤,真是奢侈。
她“啧”了一声,抽出了一张湿巾,擦了下手,又拿一张擦了擦金酉的脸。
然后用手蘸着瓶底没喝完的营养液,给金酉脸上被刮红的地方涂上。
将瓶子塞回背包里面,抬起一条胳膊挡在脸前方,给金酉示范,“用另一条胳膊挡着点脸,不要把眼睛完全的睁开,你倒是躲着点玉米叶啊……”
看着金酉按照她教的,把手挡在了头顶,这才拉着人继续在玉米地里穿行。
她拉过金酉的手动作十分的自然,自然的,等到孔心感觉到金酉的手心微湿。
黏哒哒的,应该是沾上了营养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拉了人家的手。
而且金酉也回握着她,两人还不是普通的拉手,是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都会用的,一种十指交握的姿势。
这是一种非常信任与亲近的姿势,这个自然而然的姿势,对孔心的冲击,比金酉舔她的那一下还要大。
孔心做任务这么多年,在书中世界来去,从来没有和任何的书中人物,有过多的交集,更遑论亲密。
她始终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准确,很清楚的知道她是过客。
她怎么会和金酉这么自然的亲密?
孔心像被电了一样,甩开了金酉的手。
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看。
金酉举着手,站在被她甩开的地方,眼中第一次清晰的显现出情绪。
他错愕的看着孔心,嘴唇微张,卷毛因为汗湿贴在额头上,像被雨水浇过的小狗一样。
孔心又感觉到了胸腔的拉扯,让她陌生甚至惊慌的情绪,混合着玉米地里裹着绿植独有的青涩气味,从四面八方向她围拢过来。
金酉朝她迈了一小步,还是保持着那举着手的姿势,孔心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然后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乱了节奏。
而在她正要伸手去按胸口,企图手动平复心跳时,真正的“狂风暴雨”劈头盖脸的向两人浇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孔心:我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和人那么亲密!绝不可能!
金酉:什么?
孔心:亲爱的来亲一个~~
☆、第一跪
青天白日的天上连一块儿云彩都没有,根本不存在下雨,且就算是瓢泼大雨,也没这么密集到呲的人上不来气儿的。
况且“雨”来的方向也不对,哪有雨横着喷的!
孔心反应极快,后退两步解下身后的背包举起来,挡在两人的身前。
“吼!吼吼——”
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像是在驱赶什么,不断的吼吼,孔心心里一紧,正准备带着金酉转头跑的时候,看清了来人。
一个穿着背心儿短裤,手里拿着水管子的男人。
这男人一身的泥点子,头顶稀疏的花白的头发,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水湿,稀疏巴拉的贴在油亮的头皮上。
眼角脸上都沟壑深深,特别是他看到了孔心和金酉,紧紧拧起眉,眼神不善的盯着两人,更显的脸上皱纹成群结队。
孔心悬着的心放下,这人绝不可能是金良的人,这副打扮,手里拎着水管子,看上去是浇地的。
老大爷把水管子朝地,眯着眼仔细看了两人一会儿,开口道:“你们俩是哪儿的?在这里干什么?想偷玉米呀?!”
孔心将背包放下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往两边的玉米杆上看了看,无语道:“大爷,玉米都没结呢,偷玉米杆儿啊……”
老大爷愣了一下,但随即眉拧得更深了,“那你俩是咋回事儿,想霍霍我家青苗子?”
孔心给气笑了,摊了摊手,“我俩什么家伙事儿也没有,怎么霍霍,徒手折吗?”
老大爷看了看孔心的手,稍粗一点的玉米杆,都有孔心手腕粗。
但是他拧着的眉并没有松开,因为无论如何,青天白日的一男一女钻玉米地不像是干什么好事儿。
老大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两人的眼神诡异起来。
孔心一见他那眼神,赶紧解释,“大爷,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俩是想抄个近道儿,结果走迷路了,顺着垄沟走的,你家的青苗一棵都没倒。”
“你俩要上哪去?”抄近道抄到玉米地里来,怎么想都不对劲。
孔心张嘴正要说话,身后的金酉抓住了她的手,很轻,带着试探的意思。
孔心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想到刚才金酉错愕的眼神,没有甩开金酉的手,而是抓住轻轻的捏了捏,金酉这才重新紧紧抓住她。
孔心顿了顿,说道:“我们是来走亲戚,但是……”
孔心低下头,作黯然状:“只知道是在这附近,并不知道他家住哪,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还在不在世。”
孔心的演技在穿越者里面只能算作普通。
在男主女主这种天之骄子的面前,可能显得拙劣,但糊弄一个老大爷,并不算难。
孔心头发被浇的湿哒哒的,本来脸就小,头发湿贴在脸上,更显得可怜兮兮。
老大爷眉头终于松开一些,问道:“你要找谁?这附近就三个村子,挨家挨户数过去,没有我不认识的。”
最怕碰见这种没有不认识的!
孔心抿了抿唇,谨慎的在心里选了一个普遍的姓,说道:“我舅姥爷,他姓王,叫王什么我也记不住了,妈妈去世的早,我只知道是两个字的……”
“姓王的两个字?”老大爷想了片刻,说道:“年纪大一些的……我们村就有两个!”
孔心立马做惊喜状,“那大爷您能带路吗?”
孔心说着从夹层里掏了一下,拽出了两三张100的,往前走两步就要往大爷的手里塞。
她跟金酉两个人,不敢回头去刚才下车的那条街住店,从这里跑的,金良的人肯定会在附近找他们。
要是有人引着进了乡下,他们比较好藏,也比较好跑。
“你这丫头,这是干什么?!”老大爷手劲儿不小,“啪”的一下打在孔心的手上。
“我正好要回去换我儿子来,你们就跟着我的车一起吧。”
孔心连声道谢,拉着金酉,跟在老大爷的身后,走到地头上了老大爷的四轮车。
土道上七绕八绕,孔心还以为离村子里挺近,却没成想,这一走就走出将近半个小时,拐到水泥路上又跑了十多分钟,还是没见到村的影子。
这下就算让金良找,也没那么容易能找到了。
孔心翻了翻背包,她在公共厕所里,抓了一把钱天女散花,实际没抓出去几千块,两人还剩下不少。
这些钱如果在村子里面,随便寄宿在谁家,都足够他们两个待上很久。
两人坐在后面的四轮斗里面,孔心本来想数一数钱,但金酉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孔心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松开。
车子突突的行驶,声音大的震耳朵,孔心留意着四周,发现路边有一处非常大的院子,大的根本不可能是农户居住的地方。
本以为是个什么工厂,车开到跟前的时候,看到大门的正上方,黑匾金字,写着冯辉动物园。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动物园?
孔心多留意了两眼,看到大门旁边的木牌上写着招工。
招男工,月工资2500,包吃包住,要求:会杀猪牛羊,招女工:月工资1500,要求:有耐心。
四轮车突突开过,孔心盯着大门上的木牌,心念一动。
拉着金酉从车斗里站了起来。
要是他们两个跑去动物园工作,只要没有通缉令,没人举报,金良就算是想破脑袋,也肯定想不出来。
本来想叫停四轮车,但正巧前面又下土路,车速慢了下来,过一个深坑的时候,就非常非常的慢。
孔心从兜里掏了200块,压在喷灌设备底下,转头凑近金酉说道:“跟着我一起,我跳你就跳。”
两人找准了时机,一起从车斗后面跳了下去。
四轮的动静挺大,前面的大爷根本没有发现两人下车了,孔心本来想告诉大爷一声,但想到两人是在逃跑,没人知道去哪是最好的。
下车之后,孔心就拉着金酉往回跑,直奔刚才路过的动物园。
两人跑回了大门口,孔心盯着牌子,又看了两眼,露出了微笑。
大门是锁着的,只有旁边的小角门开着。
孔心先弄出了一点动静,没听见有狗叫,这才率先走了进去。
金酉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进院子,就齐齐被吓了一个哆嗦。
“吱吱!吱吱——”
唧唧!吱吱唧唧——”
门的一侧是一个圆弧状的硕大铁笼子,小门一进去两人正巧站在笼子的旁边,数不清的猴子从里面窜出来,在铁笼子里上窜下跳,扒着笼子晃得哐哐直响,对着两人狂叫。
金酉被吓的整个人僵住,手上用的劲儿不小,把孔心给捏的想跟着猴子一起叫。
“你们干什么的?这里不对外开放,去去去——”
院子正中的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满脸满身都是血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半臂长的刀,不耐烦的驱赶两人。
孔心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嚎叫——
作者有话要说:金酉:怕怕!他一身血呢!
孔心:……他们招工写的那些我都会杀,但是最擅长的是杀人,有我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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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跪【红包章】
这一声濒死的嚎叫, 比全体猴子加一起的吱吱声还要响亮。
拎着刀的人,肉眼可见的被这声搞得哆嗦了一下,而后气壮山河的骂了一声“操!”
转身就朝屋里跑,边跑边咒骂,“还他妈没死——”
不过等他跑到门口的时候, 骤然起了孔心和金酉,脚下急刹车在门框上撞的“哐当”一声,转过头冲着他俩嚷嚷:“不对外开放,赶紧走——”
说完之后, 男人快速地朝屋里冲。
孔心张着嘴, 向前了一步, 男人已经将屋门给关上了。
金酉攥着孔心手指的力度减轻, 孔心侧头看他, 见他歪着头看着猴群,眼珠不停的跟着上蹿下跳的猴子转, 嘴唇微张。
孔心知道, 这也是代表开心。
“喜欢猴子?”孔心拉着金酉, 朝着笼子边上走。
笼子里面的猴子叫嚷了一会儿, 似乎是对两人失去了兴趣,渐渐的只剩几只在栏杆这里趴着。
俩人走到了笼子边上,孔心伸手去戳一只猴子的脑门儿, 没等碰到, 猴子就跑了。
近距离的盯着猴子, 金酉的眼睛几乎一眨不眨, 孔心趁着他不注意,朝他的后腰上推了一把。
他向前一撑,一只手正好好在猴子的爪子上。
猴子吱吱的叫了起来,拽出手,撅着屁股,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金酉震惊的眼睛睁大,从栏杆上把手拿下来,看了看孔心,又看了看刚才摸过猴子的手心,嘴唇动了两下。
有那么瞬间,孔心都以为他要说话了。
结果金酉最后还是抿上嘴唇,虽然看着挺开心,但仍旧没有赏给孔心一个字儿。
跑了一路,两人都狼狈的很,又有些饿,但是看着金酉,孔心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没见过世面的傻样儿……”
孔心嘟囔着,伸手给金酉理了一下额头的头发,然后抓着他的手,朝门边走过去。
两人走到门边,孔心正要伸手去敲门,里面又传出了一声比刚才还要凄厉的嚎叫。
浓郁的血腥味,再结合这个声音很有辨识度,不难推测里面在……杀猪。
“按住了按住了!再电它一下,不,不然,我怎么下手——”
“你往脖子底下砍啊!你砍后脖子它能死吗——”
“哎,卧槽——这劲也太大了”
孔心伸手敲了敲门,但是敲门声和里面几个男人相互咆哮的声音相比,属实是有些小,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人来应门。
孔心想了想,抓住门把手拉了一下,门就开了。
之前那个男人出来,金酉的注意力都在猴子身上,并没有看见他浑身是血。
那男人血溅了一身,再听这动静,孔心猜想里面场面小不了。
为了防止吓到金酉,谨慎起见,孔心先把头探进去看了看。
这一看,直接顺着厨房,看到了后院儿。
后门大开着,正对着门口,三四个老爷们围着个铁案子,按着一头猪,刚才出来驱赶孔心和金酉的那个男人,手里正操着刀,闭着眼睛朝猪脑袋上疯狂的砍。
旁边几个人被溅得跟血葫芦似的,他自己也浑身浴血,场面堪比杀人碎尸现场,十分的凶残。
孔心将门关上,转头看向金酉,直接下命令。
“把眼睛闭上,跟着我走,听见声音也不要睁开。”
金酉特别听话,立刻就将眼睛闭上了。
孔心重新将门打开,拉着金酉进去,直奔后院。
猪被砍了几刀,大概是疼的太厉害,又疯狂的挣扎嚎叫起来。
旁边一个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被血糊的看不出原色的电棍,直接朝着猪身上怼。
没来得及松手的一个男人,也跟着哆嗦了两下,然后坐在了地上。
“艹你咩啊……”被电的坐在地上的男人,口齿不清的骂道。
猪又昏过去了,地下接血的盆里特别干净,四个男人反倒像是被乱刀砍了一样,全身上下都是血。
孔心实在是没憋住嘴角上翘,结合门口的招工,很显然,这几个人不仅仅是不会杀猪,简直就是胡来。
猪比这几个人还要惨,脖子一圈已经被砍开了,血也流了不少,但是没伤到主要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根本死不了。
将猪电晕之后,几人同时转头看向孔心和金酉。
“哎哎哎!”刚才拎着刀出去的那个男人,拎着刀指着两人。
“不是说了不对外开放了,怎么还进屋了?!”
“应聘的。”孔心提高音量道:“门口不是挂着招工启事吗?我们两个是应聘的。”
四个人同时面上一喜,但仔细打量两人两眼后,喜色逐渐消失。
被电棍给波及的男人,搓了搓脸,搓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
他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瞪了一眼使电棍的人,然后对着孔心道:“女工只用一个,主要是招男工,最好是招两夫妻,要不然干不长,你俩不符合。”
孔心看着案子上被砍的不像样的猪,歪头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找夫妻,符合条件不就行了?”
“可你们俩不符合条件,”这男人不必猪瘦哪去,的男人冲着两人挥了挥手,肚子都跟着颤“小姑娘该干啥干啥去,别跟着捣乱——”
说话的功夫,那猪吭哧吭哧的又缓过来了,男人也顾不上跟孔心说话,一个飞扑又去按猪了。
一看几个人也是配合了挺久,按猪的,拿电棍的,操刀的瞬间就位。
但是还走刚才那个套路,这猪没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很难砍死,最后就算死,大概率也是死于电击或者体力耗尽。
孔心拉着金酉,让他面对着墙壁,然后对他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一分钟,就60个数,你数着。”
说完之后,孔心从金酉的手里将手抽出来。
转身大步朝着几人走过去。
她走到跟前的时候,操的人正好将刀举起来要砍。
看到孔心凑过来,动作停顿下来。
“边儿去——”
孔心也没跟他再磨叽,一手去抓刀把,另一手在他手肘的麻筋处弹了一下,刀就落到了她的手上。
旁边人一见,也皱着眉嚷起来,“这小姑娘咋听不懂人……话。”
他的“话”字落下,孔心顺着被砍的血乎乎的猪脖子稍稍向下一点,两个猪蹄子上不远的位置,干脆利落的一刀送进去。
半臂长的刀直没入刀柄,孔心抓着刀柄,又仗着强横手劲儿转了一下,猪吭出了最后一声,很快不动了。
孔心将脚底下接血盆的位置踢了一下,将刀抽出来,血直接就顺着刀口,喷了出来,准确的落进盆里。
这一系列动作,干脆又利落,等到孔心将刀扔在案子上。
等到孔心抓起旁边的一块儿抹布,擦掉手上的血,朝着金酉走过去的时候,四个老爷们还站在旁边发愣。
孔心走回金酉的身边,捏了捏他的手,然后转身对着四个男人。
“门口写的我都会,”孔心说着,又指了指金酉,“他特别有耐心,还听话,我们两个应聘,”孔心估计着那个微胖的男人是管事儿的,对着他扬了扬下巴。
说道:“考虑一下?”
“卧槽……”
“操……”
“现在的小妹儿都这么猛么……”
四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微胖的那个又用袖子抹了一下脸。
“不光得杀,还得卸开,”胖子用眼睛扫着孔心的小胳膊小腿,还是有些犹豫。
手里一直拎着电棍的那个男人,朝着胖子走过来,“哥,你可别犹豫了,我每回杀完猪都做噩梦,再这么杀几回,我都得精神病了……”
最后没什么意外,孔心和金酉都留下来了。
给两人分配了一间小屋子,屋子里面铺盖什么的都有,厨具也有,但是做饭得自己做。
铺盖挺干净,都是新的,屋子大小也合适,将行李放下,两人由先前拎着刀砍猪的那个男人领着,园子里熟悉环境。
男人边走边跟两人介绍,这动物园不对外开放,老板就叫冯辉,这动物都是他自己养的宠物。
工资会根据干的时间长翻倍,每隔几天都要杀猪或者羊,鸡鸭鹅也总有。
后面有一个大园子,里面种的菜,还有每天杀的牲口都随便吃,但是不许往外拿。
“我叫刘建飞,你就叫我刘哥,我是喂鹿的,”
孔心立刻微笑着接道,“刘哥。”
刘哥笑了一下,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孔心说:“我妹妹不会说话,但是他特别听话,他的工作如果做不好,我会帮他的……”
刘哥愣了一下,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这里面干活,其实很随意。”
他又说,“那个稍胖些的是老板的弟弟,在这里面管事儿,其实也就是采买东西,平时不怎么在园子里,你叫他二老板就行,”
孔心点了点头,刘哥继续说。
“刚才拿着电棍的那个小瘦子,他是喂蛇的,家就在前面的村子里,姓陈,叫陈哥就行。”
“一直连个屁都没放的那个,喂马的,姓包,叫包哥就行。”
孔心感激的点头,这园子里挺大的,作为动物园来说,种类过于贫瘠。
但如果作为私人宠物园,连狮子都能搞到,虽然是断尾巴秃毛,但怎么说都是狮子,想来老板应当时有些能耐的。
一圈参观过后,刘哥给孔心和金酉分配工作,金酉的工作是喂猴子,孔心是喂狮子。
园子里最不好干的也就是这两个,狮子需要杀猪卸肉,猴子的数量有些多。
但是隔三差五杀个猪,这种工作对孔心来说闭着眼睛都能干。
她把金酉领到笼子那里,弄了小半筐玉米土豆,让他喂着玩儿。
猴子对金酉的吸引力非常大,但即便如此,孔心也跟他说了好半天,自己就在后院,金酉才松开她。
安慰好小祖宗,孔心戴上了围裙,去到后院帮着卸猪肉。
几个男的还是挺讲究的,孔心第一天来没催着让她干活。
孔心去的时候,这几个人拿着斧子,也是在找骨头缝,但基本上就是对着骨头缝生砍。
孔心拿了一把剔骨的小刀,又拿了个用来勾猪的小钩子,攥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再次让四个男人目瞪口呆。
整个猪的猪肉,除了头和要留着人吃的排骨以外,从骨头上卸下来分成块,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