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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亥顿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李瑜的脸，忍不住问道，“仙师是……夺舍了吗？”
江亥又想到刚才他在江子何房门口听到的，表情黯然下来，“你跟江子何……江子何他，他是你的徒弟之后，你们不能在一起！”
李瑜躺在床上，枕着江亥的一条手臂，纵容着江亥，用他的蛇尾将她的双腿紧紧缠缚住。听着他不断的问这问那，手指穿梭在江亥的长发间，到现在还有种极端的不真实感。
江亥问的很多问题，她都没有办法回答，李瑜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无奈道，“不问了行不行，以后我不会离开，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说不许的事情我都不做，好不好，嗯？”
江亥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对上李瑜的视线，他就将那些问题都咽了回去。
最后只说，“你不能和江子何……”
李瑜连忙举起双手，“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多看江子何一眼，我的眼里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行吗？”
江亥没有说话，他双手抓住李瑜的手，按在李瑜的头两侧，直接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不同于先前，先前李瑜的心中带着纠结，就连回应都不敢肆意随心，但现在不同，她知道这人就是她的小鲤鱼，就是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小鲤鱼，她再也没有任何的纠结，全身心的投入。
这个吻格外的绵长，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情动非常。
“仙师……”江亥将头埋在李瑜的侧颈，声音低哑，“你还记不记得龙门大开前的那晚……”
他说完之后，就抬头对上李瑜的视线，他的瞳仁因为气运珠回归本体，彻底变为红色，像是镶嵌着两颗宝石，看上去妖异又漂亮。
李瑜让他这么盯着，脸色慢慢红了起来，侧头避开江亥的视线，咬了咬嘴唇道，“我……记得。”
“那仙师为什么不记得我的模样？”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和江子何在一起？
李瑜看着江亥神色，知道他在纠结什么，用手在他的后背上摩挲了几下，语调充满歉意，“我当时喝的太多了，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只能根据你的气息分辨出你。”
李瑜说，“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修为了，无法再分辨你的气息。”
“幸好……”幸好我又遇到了你，幸好我又穿到了这个世界中，幸好你一直等着我，幸好我也……从没忘记过你。
江亥将头抵在李瑜的肩膀，眼泪止不住的又涌出来。
李瑜一直抱着江亥，无声的安抚他，脑中盘算着，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联系孔心，如果她留在这个世界，那么世界还原的时候，她身为外来者，会被碾碎在时间重合的缝隙。
她要想办法跟主系统和孔心谈一谈，把江亥带着走。
大不了豁出去，她的脸不要了，反正裴琪都带了个机器人回空间，凭什么不让她带……严格来说，江亥他也不是人。
两人缠缠绵绵，很快天色黑下来，江子何睡了一觉之后，酒就差不多醒了，三人一起坐在桌边上，沉默的吃着晚饭。
这时候已经临近深夜，三个人却才吃晚饭，其实主要是都想说点什么，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末了的时候，江子何吃完率先站起来，双手按着桌子，看向李瑜和江亥。
“我……”江子何顿了顿，垂下头深吸了口气，然后才道，“我准备搬出去住。”
李瑜和江亥的动做同时一顿。
江亥神色有些愧疚，连李瑜都有点可怜江子何，两个人都是这种表情，江子何更受不了，本来还想再说两句，表达一下他并不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受不了了，才搬出去，而是三人这种关系再住在一起不太方便。
可是两人一做这种表情，江子何连准备好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他决定不再委屈自己，他就是受不了被戴了绿帽子，还要整天顶着绿帽子来回在家里晃悠，活像个傻逼！
于是凳子“吱嘎——”一声，江子何什么都没再说，闷头沉默的朝楼上走。
这是他第一次在小叔叔的面前，表现出这种类似于“不敬”的举动。
江亥咽下嘴里的东西，看向江子何的背影，心里确实是不太舒服，毕竟江子何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可是他一转头，发现李瑜也在看着江子何，顿时顾不得那点愧疚，扳着李瑜的脑袋将她转了过来。
“干嘛呀……”李瑜露出一点笑意，她伸手刮了一下江亥的鼻子，将他下垂的嘴角手动推上来。
讨饶道，“好好好，我不看了，不看了……”
吃过晚饭，两人回房间，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亲昵了一会儿，江亥又抑制不住跟李瑜委婉的提道，“仙师，你还记得……龙门前那天晚上是谁先主动的吗……”
“哎哟……”李瑜嘻嘻笑了两声，缩进了被子里。
千年酿的劲儿是真的大，醉酒之后，整个人像置身火炉。
偏赶上江亥那个时候化形，跑到她的跟前，浑身上下凉丝丝的，贴着不知道多舒服。
原本她醉酒，就是因为江亥第二天要跃龙门，心中酸涩难过。
这时候人送到她的跟前，李瑜被酒烧的脑子都要不转了，起初真的只是想抱着她的小鲤鱼说说话……
李瑜闷在被子里头，嘿嘿的笑起来。
说起来当时她算是半强迫江亥，因为江亥第一次化形，且根本什么都不懂，李瑜搂着人，嘴上哄着只是让江亥帮帮她，让她贴着凉快下。
后来……后来失控的也就不是她自己了。
“我那时候最初真的只是想抱抱你……”李瑜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转向江亥闷声说。
江亥笑了，被子下面，用尾巴将李瑜卷到他的旁边。
贴着她的嘴唇道，“那仙师……现在能不能让我暖一暖？”
被子突然被拽过头顶，昏暗的小台灯，映照着被子此起彼伏不断鼓动。
间歇中，有细碎的哼声，从被子的缝隙泄露而出。
李瑜被缠的几乎窒息的时候，忍不住想，能不能让江亥再变回小鲤鱼……
作者有话要说：李瑜：能不能变回小鲤鱼，这是个问题。
作者：我知道他能变成蟒蛇款围脖。
☆、第三跪
一夜抵死缠绵，到后来李瑜基本上处于会呼吸的尸体状态, 临近天亮, 江亥催动着妖力帮着李瑜治疗, 清早起来的时候, 李瑜跟个采.阳补阴的妖精一样精神抖擞，江亥虚弱的唇色惨淡，连瞳孔和头发的颜色都暗沉沉的。
李瑜清早起身, 感觉着自己周身轻灵的几乎能飞起来，就知道江亥为她耗费了妖力。
昨夜……太疯狂了, 江亥本体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整个过程中，江亥的妖力始终笼罩着李瑜, 不断补充着她的体力，修复她承受不住冲击的身体。
李瑜最后其实想要爬起来去喝营养液，但是实在太累, 江亥抱着她太舒服了, 她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江亥在她睡着之后, 肯定又用妖力治疗了她很久, 今早才会这么虚弱。
“我都说了没事, ”李瑜手肘拄着床，伸手摸了摸江亥苍白的脸，“你说说你……眼看着境界再退连人形都化不成了，还敢乱用妖力。”
还是为了这种事儿……就不知道轻点折腾么。
李瑜的眼神带着责备, 江亥抓着她的手亲了亲，眼中满是爱慕和满足。
他的长发散落了一枕头，虚弱的半睁着眼，眉心的红痣都不鲜艳了，可神情却活像是被狐狸精吸了精.气，却仍旧执迷不悟的书生。
李瑜手指被江亥抓着轻吻，湿润柔软的唇，贴的她的心也柔软的不像话。
“仙师……”江亥叫李瑜，“我好像在做梦。”
李瑜伸手掐抓江亥的脸，拧了一下，问他，“疼吗？”
“不疼……”江亥摇头，没几下就把眼圈里面蓄着的水雾给摇出来了。
李瑜叹了口气，忙伸手给他擦掉，“我昨天那么惨，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李瑜随口抱怨了一句，目光和江亥水凌凌的眼一对上，两人同时想起了昨晚……脸慢慢都红了，成了一对羞赧的水萝卜。
李瑜撑着起身，用手搓了搓发热的脸，背对着江亥道，“天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洗漱。”
她说着要下地，不过被江亥给拉住了。
“一起。”江亥说着要起来。
“不不不，”李瑜赶紧到，“你再睡一会！听话！”
江亥松开她，嘴角和眼中都带着笑，李瑜瞪他一眼，“笑什么笑，小不点，我怕你啊？”
“那一起？”江亥挑眉。
李瑜啧了一声，“行了，你那样子我怕你真……半路再直接退化成小鲤鱼，到时候我就只能把你装鱼里看着了……”
“不会的，”江亥抓着李瑜的手，猛的一用力，李瑜就重新跌回床上。
江亥欺身而上，鼻尖抵着李瑜的鼻尖，长发从两侧肩头顺滑的散落，在两人之间遮盖出一片暧昧而甜蜜的小天地。
江亥向她低下头，李瑜用手指按住了他的脑门，“没刷牙……”
“我不嫌……”江亥再要凑近。
李瑜瞪眼，“我嫌，鱼腥味太重。”
“哪有鱼腥味……”有也是蛇腥味。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笑出声，李瑜把江亥推下去，用被子裹上，唇在他的额头轻碰了下，“再睡会，你不听仙师的话了啊？”
江亥没吭声，眼睛幽幽的盯着李瑜。
李瑜笑的脸发红，“不行祖宗，我现在没有修为，你的妖力也不能再乱用，我受不住你，你别把自己当一条蛇，你把自己当成人，不然我怕是活不成了……”
在李瑜强烈的要求下，江亥终于闭上眼睛，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而李瑜则是下床走到浴室去洗漱。
不让江亥跟着她一起，一半是因为是她属实有些受不了，两人都干旱了这么多年，一起洗必定要出事儿，另一半是因为她要借机回系统空间一趟。
她飞快洗漱好，回到了主系统空间。准备直接去孔心办公室找孔心，结果才出自己的系统空间，就在中转站碰到了孔心。
孔心一见她，第一反应是揪了一把头发，然后伸出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了才张开嘴要说话的李瑜。
“你别告诉我，你要留在任务世界，或者又要带个机器人回空间，然后转老年组。”
李瑜愣住，片刻后笑了一下，挑着眉看向孔心。“你家金娃娃又给你开后门了吗？看一眼就能识别人心的读心术？”
“我识别个鬼的人心，有个鸟的后门可开。”孔心说，“我昨天白天收到你的弹出提示，倒计时就要到的时候，提示又取消了，”
“任务世界来去，你从来没有被谁给绊住脚过，你说，怎么回事。”
李瑜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四周来往的人，“换个地方说话。”
孔心原本正要送一个新人去时空中转站，不过李瑜的事情更重要一些，她随手抓过双手插兜正在空间里闲晃的白毛，将自己身边的穿越者推给他。
“你带她去穿越。”孔心说。
白毛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李瑜之后，点了点头，带着新人去穿越中转站。
而李瑜则是跟着孔心一路回到了她办公室。
进了孔心的办公室之后，孔心倒了两杯水，递给李瑜一杯，自己咕咚咕咚干了一杯。这才说道，“这回可以说了，祖宗。”
李瑜站在孔心的办公桌前，喝了一口水，想了想没有直接说江亥的事，而是说，“你上次说，让我给你当编辑……”
李瑜笑嘻嘻，“还算数吗？”
“……你也不穿越了？”孔心一听李瑜的话，就感觉头皮发麻，“你不会也爱上任务目标了，你不是有个白月光，天天在脖子上挂着，连带感情线的任务多的都不接吗？”
李瑜只在交流群中说过一次她的“红月光”，没想到孔心居然记得，她有一些感动，将水杯放在桌上，伸手抱了抱孔心。
片刻后开口，“就是他，”李瑜退开一些，看着孔心，“我又穿越回第一个穿越的世界了。”
孔心震惊的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
李瑜笑了一下，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是梦话，可这确实是事实。
她问孔心，“你敢相信吗，他等了我好几千年，从一条龙生生等成了水蛇，守着我徒弟血脉，等着我云游回去，我怎么……”
李瑜叹气，“我怎么能离开他，辜负他。”
孔心也愣住了，好半晌才喃喃道，“没这么巧……天哪，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她实在难以置信，但也不由道，“第一个穿越的世界，距离现在多少年，每个世界的流速都不一样，连算都没法算……我都不敢想，他到底怎么熬的。”
孔心摇了摇头，片刻后又点头道，“确实，要是辜负了他你就太不是人了……”
李瑜点头，“所以你考虑一下，我如果在主系统中当编辑的话，我保证把委托人乱七八糟的要求砍到最简洁，但你得跟你家的金娃娃商量一下……”
李瑜说，“姐妹，帮帮忙，见证情谊的时刻到了，我得把他带回来，他也可以在主系统空间里工作，他身上带着气运珠，我相信他无论什么事都会做的很好。”
李瑜见孔心犹豫，继续道，“况且现在的这个委托人，就是因为江亥夹在她和男主之间，才不肯接受还原世界，把江亥带进系统空间，这问题就解决了呀。”
孔心坐在办公桌旁边，伸手搓了搓脸，倒是被李瑜说服，只是但表情一言难尽，她又揪了揪日渐稀疏的头发，喃喃道，“这是个什么狗屁还愿组，干脆改叫红娘组算了。”
找金酉商量的事情，孔心倒是不担心，因为现在系统主系统空间基本她做主，金酉被她给惯的没边儿了，现在整天除了缠着她什么都不管，只是……
“可是你不穿越了，这一条崩坏的数据链还剩一个世界……”世界难度等级太高，长点脑子的都不接，她上哪去找人？
李瑜一眼就看出孔心的忧虑。
“不如我给你介绍个人，”李瑜憋着笑，跟孔心挤了一下眼睛，孔心几乎是瞬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
摇头道，“咱们姐妹之间这么多年真的没有情义，都是塑料啊塑料……”
“刘水在灵兽组孵蛋业绩年年第一，但根本就没穿过几个世界，跟新手有什么区别？”孔心担忧道，“最后一个世界是豪门恩怨，但是那男主明显不太对，估计是不成。”
李瑜啧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她是因为什么，被调去主系统灵兽组孵蛋的？”
“因为她穿越世界，不去攻略目标，消极怠工，借着上香的引子，跑山上尼姑庵里蹲着哈哈哈哈哈哈……”孔心想到这也笑了起来。
“偏偏她的人气特别高，死忠读者很多，”李瑜羡慕道，“当初是在直播组，她就整天直播孵鸡鸭鹅蛋，搞了一群小鸡小鸭崽子满山跑，愣是把攻略直播，搞成了种田直播，凭借吃斋念佛在打脸逆袭里面杀出一条血路。”
孔心说，“后来索性就被调到灵兽组孵蛋去了。”
“上回我回空间，你不是跟我说了下个世界的剧情吗，”李瑜说，“我觉得刘水肯定行，你想呀，委托人不就是受不了男主性格，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男主是神经病吗？”
“遇到刘水那种性格，男主就算是真神经病，她也能和谐相处，你信么。”
“到时候刘水受得了，委托人受不了，那到底是谁的毛病？”李瑜说，“我有办法让她怨念全消。”
两个人商量了大概一个小时，李瑜实在是不能再在空间里呆着，跟孔心迅速敲定，她进空间做编辑，把江亥带到空间，跟着系统医师白毛学做医师，一白一红，多喜庆……
等李瑜到从空间出去的时候，江亥站在浴室的门外，哐哐哐敲着浴室门，声音焦急，“你再不出来我进去了——”
江亥打开门进来，和李瑜正撞个对脸。
解决了江亥的事情，李瑜开心的很，伸手掐了掐江亥的脸蛋，低声道，“你怎么这么粘人？我不过是上个厕所。”
“我叫你你怎么不应声啊……”江亥伸手抱住李瑜，声音带着鼻音。李瑜也抱紧了江亥，伸手摩挲他的头发。
没回答，而是转移话题，“快去洗漱，我有点饿了，等一会儿……”李瑜顿了顿，捧着江亥的脸，亲了亲，“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江亥去洗漱，李瑜一开始坐在床上等着，不过等了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打开了浴室的门，走到江亥的身后，抱住了他。
“我本来想要等到一会儿再说，但是我等不了，”李瑜从身后抱着江亥，江亥正刷牙，捏着牙刷顿住，心脏不受控制的极速跳动起来。
李瑜就贴在他的后背上，听到他心跳加快，勾了勾嘴唇，轻声道，“你别怕，我确实是要走，但是这一次我想带着你一起走。”
李瑜抬起头从镜子里面看向江亥，“你愿意吗？”
“我们去的地方很远，并且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跟我走，好不好？”
江亥眼圈瞬间就红了，接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他嘴里叼着牙刷，急忙点头。
三两下漱好了口，将嘴上的牙膏沫冲洗掉，转头抱住李瑜，将她抵到浴室的墙上，吻了上去。
到此刻，江亥的心才算彻底放下，这一次和仙师重逢，江亥的心中始终都悬着，生怕自己是做梦，生怕哪天他清早起来，仙师又会不见踪迹。
江亥答应跟她走，李瑜也就不再磨蹭，闭上眼睛，直接点击弹出世界，然后紧紧抱住江亥，“咱们这就走……”
“去哪里？”江亥贴着李瑜的嘴唇，问完之后，他又摇了摇头，“去哪里都行……”只要跟你在一起，天上人间，天涯海角，那里都好。
话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等到江亥真的跟着李瑜进了系统空间，还是震惊的半晌都说不出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是怎么进来的？这是仙师的仙府吗？”
江亥看着李瑜空间中奇怪的装饰摆设，刚才两人一闭眼便进入了这里，他震惊过后，激动的抓着李瑜的双手问，“仙师，你飞升了对吗？！这里是天界？！”
除此之外，江亥真的想不出李瑜明明没有修为，却为什么能带着他瞬移到这里，听飞升后，仙人是能够随意启用或者隐藏自己的修为的。
李瑜哭笑不得，正要解释，江亥又道，“仙师飞升了，那也就是说，你不会死了，对不对？”
这么多天，他还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如果仙师投胎转世，凡人一生仅仅百年。
江亥是打算跟着李瑜一起去老去死的，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一个轮回，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李瑜的轮回。
他也并不惧怕死亡，他只怕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过短暂。
李瑜见江亥激动成这样，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我确实不会死了，不仅我不会，来到了这里你也不会。”
“所以我是跟着仙师鸡犬升天了吗？”江亥高兴得要命。
“不是的，”李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道，“以后我会一点一点仔细给你解释，但是这里不是天界。”
“不过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死了，”李瑜说，“也不会再分开。”
不死，不分离。
江亥只得到了这两个承诺，就什么都不顾了，也不问了。
两人在空间里抱着亲热许久，直到孔心连线到李瑜的空间催促她，“塑料姐妹刘水，她说最近有一批蛋就要出崽崽，根本不肯穿越，你来劝她，我的嘴唇都磨薄了……”
李瑜打包票，“我绝对能说服她，不过我家那位已经进空间了，主母大人给安排一下。”
那头传来孔心的笑声，“我倒是真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让你惦记了这么多年，你带他出来，我现在叫白毛在办公室等着。”
李瑜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江亥，又简短道，“这里不是仙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但是我们在这里生活，是不会死，也不会倒退境界的，只是需要做工作。”
李瑜说，“我也一直在这里做工作，我带你去见一下我的姐妹，让她为你安排工作……你能适应吗？”
江亥在人间再落魄，也好歹是个保家仙，一直被人供着捧着，虽然李瑜先前对孔心夸下海口，说江亥无论做什么都能够做好，但李瑜的心里还真没什么把握。
“可以的。”江亥点头道，“我可以工作，我需要做什么呢？”
李瑜拉着他的手，闭眼再睁眼，人已经站在了主系统空间之中。
这里面的各种仪器，来往穿着怪异服装的人，更是让江亥晕头转向。
但他一想到李瑜说，只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就不会死，不用分离，他就暗自下定决心，无论让他做什么工作，他都会尽力做好。
他在人间的时候，虽然不入世，可是对于一些工作也有点了解，能够留在这里，拥有永恒的生命，基本等同于飞升。
江亥脑补着，应该是非常辛苦的工作，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李瑜带着江亥，一路走到孔心的办公室中，白毛已经等在那里，靠在办公桌上，漫不经心的晃着腿。
李瑜带着江亥进来，孔心从办公桌后起身迎过来，一错不错的盯着江亥看了一会。
拍了拍李瑜，“他是龙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龙呢。”
李瑜笑着点头，江亥有些尴尬的解释，“已经不是龙了……”已经成了水蛇，再也成不了龙了。
“但也曾经是龙呀。”孔心道。
江亥脸色微红，笑起来很腼腆，唇边还有一颗小痣，看着挺讨人喜欢。
孔心对这种看起来乖乖的天生没有抵抗力，不由得多看两眼，然后眼睛就被蒙住了。
李瑜到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主系统真实相貌是一个瓷娃娃的样子，而且缠孔心缠的厉害，虽然没有尾巴，但是真的是比江亥缠她还要厉害。
“娃娃？”孔心扒金酉的手，“别闹……有正事。”
孔心的说的严肃，但语调中的宠溺，听得李瑜忍不住一个哆嗦。
金酉将手从李瑜的眼睛上挪开，环到了她的腰上，然后将头搭在孔心的肩膀，看向李瑜和江亥。
“就让他跟着……哎？”孔心正要说什么，一转头发现江亥这会儿没在李瑜的身边。
李瑜也没发现江亥什么时候从她身边离开，几人一起转头，就看江亥站在白毛的身边，而白毛正伸手摸江亥的头发。
两人之间是第一次见，连个招呼都没打，这竟然就熟悉到一块去了。
而且白毛平时除了那个小编辑，连抬眼看人的时候都很有数，这会儿伸手一会儿摸摸江亥的头发，一会儿戳一戳他的脸，满脸的兴致盎然。
江亥也是，站在那里乖得要命，任由白毛摩挲他头发。
“江亥？”李瑜叫了江亥一声，江亥这才转头走回来。
孔心对着白毛说，“让他跟着你，没意见？”
本来白毛来的时候，孔心跟他说了半晌，他都没点一下头，但这一会儿看了看江亥，竟然破天荒的给了个动静，“嗯”了一声。
“你以后跟着他。”孔心又对着江亥说，见江亥也是满脸兴味的看着白毛，一拍手，“算了，我看也不用说什么，气场很合呀。”
李瑜觉得奇异，这白毛难搞在主系统出名，难得对江亥，和颜悦色，她也笑着点了点头。